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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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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是苦苦压抑,却终究再也按捺不住,将心里压抑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皇上当初接双城进宫是不是因为阿萝姐姐?”
虽是问了,却害怕听到答案。
连玉亦是微微变了脸色,半晌,终淡淡道:“你曾于宫中上书房读书,没多久却因身子不好而辍,直至阿萝不在一段时日,你身子方见好转,去了那民间私塾求学,这一去便是数年。若你自此不回倒好,你却终是回来了,虽说你和权相定了亲,婚期定在三载之后,母。后终是不放心,因为你长的和你姐姐极为相像……遂宣你进宫,祝勉你与权相尽早成婚。”
“嗯,皇太后不喜奴。婢姐姐,也不喜奴。婢,只怕奴。婢这一回京……会引起皇上的想法。”双城说到此处,也是微微攥紧手指,两颊红了。
连玉看她羞涩不安,怕吓到她,微微一叹,声音也不复方才冷淡,“你进宫那天,缻妃病了,朕去看她,这病来的恰巧,朕焉不知其中蹊跷,母。后其实也知拦朕不住,不过是借此提醒朕不要去看你,但朕最终还是过去了。”
“想看看你,看看阿萝的妹子如今长的怎样了,过的可好。”
双城眼眶一热,却倔强的一声不吭,身手轻轻揾去眼泪,抬首紧紧看向眼前年轻又威严的君王。
“可惜,朕那天失态了,乍看你一刹,将茶杯都摔了个粉碎,你旧时未长成,和阿萝只不过有五六分相像,如今却足有七八分。”
“加之你婉拒了太后,不愿将婚期提前,那一下,朕便知道,必须要将你接进宫来。否则,母。后未必会放过你,宫外太多可乘之机,只有将你放在朕眼皮底下,朕才放心。”
双城喃喃低语道:“你将我接进来,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嗯,搞砸了你和权相的婚事,朕亦是抱歉,没有告诉你,是不希望你活在随时会被谋害的恐惧中,只是如今缻妃的事你已是担了惊,朕便索性一并与你说了。”
“莫要害怕,除非朕死了,否则谁也不能动你。”
连玉扬唇笑言,眼底却是深邃而沉稳的笃定。
这是一个帝王的承诺,何况,这是个能力卓绝的帝王。
双城心下怦跳,轻轻捂住嘴,一直如尖刀悬于头额的忧戚荒凉在这一刻被他抚了安,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谢谢你,姐夫。”
她眼梢荡起丝妩。媚。
连玉一怔。那是连玉此前并未见过的,出现在清冷的她的身上。
她进来时带上门,此时,双城一看窗子,飞快走到窗边掩上窗,又飞快折回,走到连玉身边,俯身吻住了他。
一触即退。
男子柔软温热又充满阳刚气息的唇瓣,让她心跳加速让她慌乱,她匆匆看他一眼,看他皱起的眉眼,赶紧开门跑了出去。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嘴角却不断溢出久违的笑意,心想,便是一向气度沉着的连玉这下也是要乱了。
禁不住高兴的微微晕眩。
……
御书房中,连玉确是有些被慑,实是万万意料不到——他微微皱住眉头,顺手拿起茶盅,却迟迟没有漱口,不得不承认方才一瞬心中亦是微微一动,那双和阿萝十足的眼睛……
*
素珍回到提刑府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
大伙在厅上等她吃饭,福伯连忙替她置了碗筷,想了想,又拿了封信递给她,说是权府过来的。
☆、138 送爱入局(8)
她心情本便乱,只让他们先吃,拿了信径自回房,众人看她神色古怪,便要跟过去,却教她锁在了房外。shu絝酆暵
她很快拆了信。
信仍是来自李兆廷,此次亦仍是借了权非同的名义,连玉要疑,也不会扯到他身上,否则,她和李兆廷都麻烦茕。
“度卿已阅刑部公文,吾早阅之。迄今,惟有一言,仍乃当初所愿,请速离京。”
原来,他此前已去过刑部!
素珍紧握双手,现在她该怎么做,本来清晰的目标、前行的脚步,一瞬间突然全部乱了呐。
李兆廷信中其实还有没说的话,那隐晦的话她明白。
他一直都认为她大胆莽为,身份迟早被捅破。
天下皆知李兆廷和冯素珍有婚约在身,但毕竟冯素珍已“身死”,婚约也名存实亡,李兆廷虽是权非同门下,如今和连玉抗持着,然两派之争是持久之战,李兆廷又是谨慎才智之人,一段时间内都绝不会出事。
若她继续留下来,世事难料,再小心,都难免不会露出破绽,就像奉机案,她一时仁慈,被捅穿为女儿身。
伴君如伴虎,尤是像连玉这般城府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他怎样去破对手的深局,她藏的再深,他未必查不出。
一旦她真正身份被识穿,势必会连累李兆廷。
连玉按上一条知情不报之罪,李兆廷便是杀身之祸,作为权派的代表人物,连玉怎会不利用此大好契机将他除之而后快?
权非同也保不了他,除非即时造反。
可权非同和李兆廷关系再深厚,也断不可能为了一个师弟现下便和连玉兵戎相见。
是以,李兆廷两次提出希望她离去:一为她性命着想,二亦为他京中根基。
只是,他为人骄傲,自不屑将这种话说出来。
但她还是隐隐明白他所有心思。
再者,他怕她还对他有意,不利于他和顾双城之间。
她能理解他。
可就这样让爹娘无辜枉死吗?
他们的尸首还在官府手上,又或已投入乱葬岗,她身为人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辱至此?
她一拳掷打在桌上,她该怎么办?
本来她一路回来,想的是,若非连玉所为便好办多了。
她还记得冯美人说过,有生之年,惟愿天下太平,永无战乱,小桥流水,观霞赏星。
这样的爹爹怎会造反?
且他深爱妻子,也断不会置妻儿于此万劫不复之境。
她可以进一步取得连玉的信任,让连玉下旨为冯家平反,让爹娘兄长红绡不必一生背负逆贼之名,将他们尸首领回,好好安葬!
可是,哪怕李兆廷骗过她,他待她却全非绝情,她怎能连累他?
他不爱她,她却爱了他十多年,不是说放就放,他就像她的习惯。
她可以成全他爱顾双全,情愿自己哭死,却舍不得他受到一丝伤害。
她狠狠抓着头发,头疼欲.裂。
“公子,霍侯求见。”正折腾的伤口都微微裂开了,门外传来福伯微微苍老的声音。
她一怔,这大晚上的霍长安来找她做什么,总不会是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吧。
她出去一看,霍侯爷笑吟吟道:“爷请你喝酒,顺道看雪看星星,谈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去。”
她闻言,差点喷他一脸鲜血,随之点头道,好,小爷也正想喝酒来着。
霍长安一笑,矫健的手臂重重勾过她肩膀就往外走。
两人随意找了个酒楼大堂就坐下。两人均是不拘小节的人,不像连玉李兆廷那些公子哥儿那般讲究。
霍长安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酒,素珍闷着头喝了,她举杯去讨第二杯,霍长安倒是缩了手,拿眼瞟瞟她,“你这脸色不好,伤势还没好,一杯意思意思就好了。”
素珍嗤一声,“你这人真不够意思,说请我喝酒,一杯就算了,这酒又要不了你多少钱,再来,满上满上。”
霍长安眼中碾出些细长笑意,“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可真当来喝酒了?再说了,给我胆子我也没这个胆量呀,你是连玉的小宝贝,这伤势未愈,让你喝伤了,他岂不要整治我?”
“切,”素珍翻翻白眼,低声嘀咕道:“他后宫美人多着呢,什么宝贝,我看你醉了才是。”
哪知,霍长安听罢却哈哈大笑,眼中划过丝促狭,“哎,我说李怀素,你是不是吃醋了?我说你是他宝贝,可没说什么宝贝,宝贝臣子也是宝贝,宝贝女人也是宝贝,你将自己当后者看待了?”
素珍怒,一手指着他,“狗嘴长不出象牙,滚!”
霍长安一拍她手掌,“好了,不逗你了,看你老羞成怒的。告诉你,我可不是跟你说笑,连玉确是看上你了,我便不信,你负伤被他接去休养那些天,他没对你表示过什么。”
他眸透精光,压低声音道:“慕容六那家伙在你还是男人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素珍听得又恼又羞,骂道:“你小子到底醉翁之意在什么,快说,别净拿这些有的没的涮小爷。”
“小爷,”霍长安噗一声笑的张狂,一口吞了手中酒,方慢悠悠道:“我来确实是有事找你,淘几句心里话来着。”
“这不废话么,你霍侯贵人事忙,无事会登三宝殿么?”素珍将杯子放下,白他一眼,“只是,本提刑和你很熟么,你淘心底话要跟我淘?”
“你难道不懂一个理儿,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无法深交,有些仅一面就寄情定意,哦,你和白衣不正是这样?缘分是什么,谁说的清楚?”
霍长安一口酒气呼在她脸上。
素珍却是认同这话,想朋友之间大抵如是。
突然记起连玉和她说,因为那时他在窑子洞里遇到的是她,所以喜欢了她,她不信,她是对他好,但她对李兆廷不也好,十多年却终究无法修成正果,所以,这条理论大概不适用于爱情。
她呸他道:“别酸了,你就一穷耍武的,别弄些文不溜秋。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缓缓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他。霍长安看她一双眼睛乌亮逼人,心里微一迟疑,突然岔过话题,道:“你为何要女扮男装来考科举,还敢当官审人,加入朝廷斗争?”
素珍扬唇一笑,“侯爷,那你当年为何要背叛无烟?”
霍长安脸色一变,眼中蓦地晃过一丝厉芒,他微微冷笑道:“有些秘密你还是不知为好。你不知道,这世上知道越多秘密的人死的越快吗?”
素珍哈哈笑了,随之也幽幽道:“正是,那么也请允我保留一个小秘密吧。”
“有意思,干。”
霍长安眸中透出丝赞赏,给她倒了小半杯酒,两人一笑,痛快饮尽了。
素珍一擦嘴巴道:“你说。”
霍长安眸光一瞬变得深沉,素珍有些紧张,只听得他低沉着声音道:“我不知你为何会做今日一切,但你千辛万苦考取功名,最后总归是有求于慕容六,这天下他说了算。慕容六喜欢你,你为何要抗拒?”
素珍心下一沉,握紧手中盏子,紧紧盯着对面男人,缓缓道:“霍长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长安没理她,淡淡说下去,“今日朝堂上,我看的清楚,他没有说一句话夸赞你此前表现,那不符合他亲臣的作风,他这人狐狸一般,不会怠慢任一个有用的臣子,你们是闹别扭了吧,他在疏远你,和你拉开距离呢。”
素珍一怔,“疏远?”
想起当日,她的哭喊,他的退让。她心里有些复杂,又听得霍长安轻声道:“你若能讨得他欢喜,又有什么事办不成?也可帮了魏无烟不是吗?”
素珍听到此处,浑身一震,若说此前在别院她曾说希望连玉等她,让她慢慢喜欢上他,是“废敷”之言,那末如今经霍长安一提,她却顿时百感交集,心尖也微微颤动。
——
☆、139 送爱入局(9)
霍长安不说无烟犹可,一说无烟,素珍一惊,一怒之下,冷声打断他,“你胡说什么,无烟是我朋友,你这样岂非要陷我于不义?不行,我不能那么做。shu酯駡簟霍候,无烟已为人妻,你不该这样,再妄想得到她!”
霍长安看着她,也是蓦地笑开,末了,盯着她缓缓道:“你以为,我让你和慕容六一起是为了让魏无烟失宠?”
“难道不是?”素珍谨慎地看着他。
“是,我确实是想让她失宠,但你既对我和魏无烟之间的事略知一二,便该知道她心中的男人是谁。茕”
霍长安嘴角微挑,笑意轻佻不羁之极。
素珍猛地蹙住眉,“可她已经和六少成亲了。”
“她并不喜欢慕容六,嫁与慕容六为妻不过为避开我报复我,你说,以我的身份,普天之大,除了皇宫她还有地方避我?”
“可是,她现下也是后悔了。”
霍长安淡淡说着,抿了口酒。
素珍一怔,“怎么可能?据说慕容六对她很是宠爱。呐”
“帝王的宠爱都有期限,你认为能维持多久?”霍长安冷笑反问,手轻轻晃着酒杯,慢条斯理的看着液体在杯中困顿摇曳,“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够不够?江山代有才人吃,美人亦然,今日皇帝喜欢你的模样性。情,明天喜欢她的。无烟之前,慕容六最宠慕容缻,无烟之后,有了个顾双城,此时,又多了个妙音。”
素珍低头听着,手指不觉将杯子攥的死紧。
*
翌日早朝,李兆廷和高朝义没去,二人却是已往岷山郡而去。谁都知道,连玉派二人同行,是要高朝义牵制李兆廷,至于此案将如何走向,鹿死谁手,朝下早已半炸了锅。
在到金銮殿的来路上,素珍便听到三五成群紧张低语,当然,她听不全都说了什么,但偶尔听到“黄天霸”“李兆廷”……这些字眼,便已知道将事态之重。
早朝的时候,想着霍长安的话,她竟开起小差来,压根不知道连玉和众臣在说什么。
她站立不安算着什么时候退朝,直像以前在私塾等先生放饭一般,又想幸好这里不是学堂兴提问,正想着,却冷不丁听得连玉轻声问道,“李提刑说如何?”
顿时一堂的注目礼。
素珍傻眼,心道你问什么来着,她按捺着惊魂,上前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道:“皇上英明,一切自当按皇上所言去办。”
“好,就扣你今月月俸,以儆效尤,朕看谁以后还敢在朝堂上发呆。”
一堂轰然大笑,司岚风目光一动,好意提醒,压低声音道:“议完此前一位大人所奏之事,皇上便什么也没说,就问了句‘李提刑扣你俸禄可否’。”
素珍想起自己不变应万变的聪明回答,羞愧的只想找地洞钻,权非同瞥她一眼,她赶紧的避开,抬头又见连琴冷冷盯着她,她偏向另一边,却碰上魏成辉的目光,这位太师眼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意味。
她莫名打了个颤。
只是,连玉终于肯理她,让她小小欣慰了把。
霍长安不说不知,经他那么一提,她也隐隐觉得连玉不动声色间和她疏远了。
按说他喜欢她,她伤势未愈,从别院回来后他该过来看看她,哪怕是派人送点东西过来也行。
但他没有。
下朝之后,按礼节该连玉先离,众臣等皇帝离去后再行出殿。
素珍迟疑了一下,追了过去。
众人看的惊疑,但想她是皇帝看重的人,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连玉一行走的极快,她追了一段路方才追上。
“皇上,臣有要事禀。”
她在背后气喘吁吁喊着,前方一行人顿住脚步,最先转过来的是连琴凶恶的目光,“干什么呢,有事方才不报?”
一众男子之中,连玉看了过来。
目光淡淡,在这初春中显得微凉。
连捷轻声道:“这不合规矩,李怀素。”
连玉摆手止住他,淡淡道:“何事要奏,说吧。”
“皇上,微臣是特意来请行伴驾南下的。”
素珍低头道,双眸滚溜溜,悄悄观察连玉的神色。
“无稽,不批。”
连玉亦是干脆,不愠不火掷下四个字,便领着众人走了,素珍甚至听到明炎初和青龙噗的一声笑。
她一愣,磨了磨牙,又跑上前,“皇上,皇上,请听微臣一言——”
她话口未完,连玉已吩咐白虎道:“拦住她。”
白虎得令,一跃过来将她拦下了,冷冷道:“李大人请回吧。”
素珍早习惯白虎可爱的变脸,知她绝对服从连玉的命令,眼看连玉越走越远,她眼珠一转,抚上心口道:“好痛,好痛,痛死人了。”
白虎皱眉,看她模样十足十做假,暗暗生气,正要将她撵出去,素珍目不转睛看着前面那抹高大的玄色背影默不停歇,心下一黯,心想霍长安的话果不能信,连玉本来就并非真喜欢她,要有,也是因着石头留下来的一点小兴致,现下后宫添了新欢,自是……
想起连玉当日的笃定,她自嘲笑笑,低着头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觉身心疲累,又听得白虎微微一声惊呼,她散漫的看着地面,笑道:“虎儿,你走吧,我不过去捣乱。”
“伤口真痛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微微沉着的声音。
一双手落到她双臂上,很是有力,将她整个提了起来。
☆、140 送爱入局(10)
连玉……素珍一惊,猛一抬头,果见连玉微微抿唇看着她。shu酯駡簟
“装的吧?”
他审度着她的神色,一把握住她手将她拉到前面一个假山里面,那假山中间是镂空,一侧水池洋洒着水花,正好隔绝了众人惊异探究的视线。
“李怀素,你又想闹哪般?”
假山洞。穴内,连玉掷开了她的手。
素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嘀咕道:“想和你一起出宫。”
半晌,不见连玉答话,她心头忐忑,正想再重复一遍,却听得连玉斥道:“胡闹。”
“你才胡闹,听说,你带顾双城出宫。”
素珍不由得微微哼了一声,她下了决心要和连玉“好,她想这算是做戏,没想到自己声音听上去还真有点怨妇意味,自己也不禁微微吓了跳茕。
“噢,听谁说的?”
“你家两个弟弟,他们生怕我不知道,我早上过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他们,他们说的可响亮了。”
素珍想着好笑,又有些怨艾的看过去。
连玉嘴角微微绷了绷,想也是觉得自家两个弟弟傻不啦叽,只是,他看着她,目光依旧平淡,他道:“她归她,你归你。你是臣子,该在这里做好你的本份。”
“可我怕她肖想于你。”
话出口,素珍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强大呐。
“不是肖想你便行。”
连玉却更强,直压回来,素珍微微瞪大眼睛,也是半晌方才闷出句话,“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怎么觉得你不那么喜欢我了?”
没想到连玉点点头,“嗯,朕这些天也发现,没那么喜欢你了。”
“既然你想去,随你。不可以带任何随从,你自己本便是名随从。”
他轻声说罢,离开了,不带丝毫眷恋。
素珍彻底愣住,感觉自己像做了场晃晃悠悠的梦,梦里有堆好吃的,那些好吃她并不那么喜欢,后来,让人吃掉了,心里却又难受的很。
*
剩下的两天很快过去。
这天当天色渐暗,素珍已在离京路上。
素珍有些面目表情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两个人,连捷和连琴。
这是个让人蛋疼的分配,连玉和顾双城坐一马车。
她和他两个弟弟。
让人奇怪的是,严鞑不知道哪里去了,明明宫中上车的时候,还见过他。
数十便服精兵护送的队伍,数辆马车,有些装载随行衣物和其他物品的,他独自上了马车,但方才让随行兵士中途休息的时候,却并没见他从马车里出来。
冯家的事,他是到场监督执刑的人……爹爹从监斩下讨得的两条人命,便是从他那里讨下的吧……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还不能做,不能问严鞑任何事情,因为严鞑似乎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否则他怎会不向连玉报?
连玉……连玉……
想到这名字心里就有丝愤怒。
也不知道这一遭出来做什么,倒不如在提刑府跟冷血他们打鸽子,猜猜谁是细作,有趣的多。
这样想着,又见对面连捷连琴低声说着什么,二人说说笑笑,当她全然不存在。
她内里腹诽,突听得外面一声急喝,“大雨,七爷,九爷,李大人,皇上下令停车,让士兵也到前面的客栈歇一歇,避避雨势。”
素珍一愣,这边厢,连捷已飞快撩开帐子,只见外面乌云重压,风骤雨急的,方才便见天色不好,只是无遮蔽之处,如今这豆大的雨将那前来禀报的初公公也砸了个狼狈,他正眼睛一睁一合的扯着嗓子在喊。
下得马车,只见那客栈甚大,却是建在一道甚长的阶梯之上,马车不好上去,众人遂打伞过去,玄武走在前面,连玉撑着油纸伞,护着顾双城走,伞面向她那一边倾斜,倒湿了半个肩膀,明炎初和青龙连忙去拿伞去替连玉挡,
连捷和连琴各撑着伞跟着。
素珍走在后面,盯着那抹宝蓝色身影,扯了扯嘴角,突然想,即便这时她消失了,只怕也不会有人发现。
为何,他们说过的话都不算,兆廷一样,他也一样。
肩膀上有抹透骨冰凉,水珠顺着头发流进眼里涩涩的,她才发现,那鬼雨伞竟被风吹得老远。她也懒的去捡,冒着雨奔了上前。
“借过,借过……”走到连玉和顾双城身边的时候,她故意从二人中间穿过,一肩撞到顾双城肩上。
双城被撞得歪到一边,眼看要跌,连玉伸手将她揽住,狠狠看她一眼,沉声道:“李怀素,你再顽劣,便给我滚回去。”
素珍哼了一声,双城看着她,目光亦微微冷了,但她涵养极好,只是淡淡道:“李大人,地上路滑,请走好了。”
进得客栈,明炎初很快替各人拿了房,那掌柜的见来人服饰高雅,随从极多,是京中来客,非富则贵,自是一点儿也不怠慢,这时客栈中避雨打尖投宿的客人不少,占了大半楼面去,掌柜的却还是让几名小二先撤了手上活,领众人到客房,先行将身子打理打理,擦去濡湿。
素珍进了房,将门关上,众人之中,数她模样最狼狈,整一落汤鸡。
她却只呆呆坐在床。上,想起连玉,想他怎么说变就变。
“李大人,晚膳好了,下去用膳吧。”
也不知坐了多久,身体冰凉,她猛地打了个喷嚏,伸手擦着鼻子,听得白虎的声音在门外淡淡在外面传来。
☆、141 送爱入局(11)
她如梦初醒,方才擦了擦头发,换了套干净衣衫。shu酯駡簟
白虎在外面敲门,声音有些不耐,“好了没有,也不看看下面等你的都有谁。”
素珍一拉衣襟,走了出来,和白虎道了声歉:“对不起。茳”
白虎哼了一声,先下了楼。
下去的时候,只见众人已在临窗的桌子坐下,精兵在四周坐着,虎视环卫,将这京郊大客栈的另一半楼面儿全占了,少不得投宿的客人好奇张看。这天子算是微服而行了,若是皇家仪仗还得了。
那是张方长桌子。连玉为首,双城陪在左下侧,双城旁边是白虎、青龙,三人对面是二连和玄武,玄武摘了平日的面巾,化了个古怪的妆,将自己弄的满脸疤痕,还戴了个眼罩,扮成个独眼龙,谁也看不出他本来面目。素珍便对挨着这秀色可餐的人在最末那位置坐下,严鞑果真不见了,她越发奇怪,正想问连玉,却见双城将自己跟前的茶具洗烫好放到连玉面前,连玉一笑谢了谋。
“公子客气。”
双城亦是一笑,将连玉的碗碟拿过,缓缓烫洗起来。
素珍心道,你不是木三的未婚妻么,你不是李兆廷的意中人么……
后又想,这位顾姑娘毕竟替她求过情,她这是怎的……
遂默默低头也洗涤起东西来。
掌柜携小二亲自走过来下单,满脸堆笑,“客官要点些什么?本店的特色菜有花雕焖……”
“掌柜的先慢,”连捷几乎立刻打断他,看向连玉,笑道:“六哥想吃什么?”
连玉微微一笑,道:“挑贵的上就行,贵店的招牌菜每款来一样。”
“要得,要得,必定给公子上最好的,保证公子满意。”
掌柜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兴高采烈的携着小二下去了。
青龙和玄武:“六少英明。”
连琴连捷:“六哥英明。”
双城噗的一声笑了,连玉瞥向她,“这样不是很好吗,快活点,双城。”
双城一怔,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随之轻轻点点头。
“来,喝茶,双城小姐。”
白虎热络的替她斟茶,双城笑,“谢谢虎儿。”
素珍本为连玉那俗不可耐的点菜感觉好笑,这时却再也笑不出来,这些年来,她花尽心思去逗兆廷笑,才发现,从没人逗过她笑。
有个人愿意逗你笑是一件多么快活的事。
看众人轻声笑语,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连捷这时说起正事,神色一整,道:“六哥,你说高朝义能制住李兆廷吗?”
“就是怕制不住,才将严相派过去呀。”连琴笑道。
素珍微微一震,这声东击西的……原来严鞑到岷山郡去了!李兆廷他能应付吗?
连捷道:“这黄天霸的事固然重要,但我并非说这事,而是以后……”
连琴嘀咕:“你想的真远。”
连玉看向他,“九弟,你该向你七哥学习,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成长过程,高朝义想要向上爬,他便必须学习将李兆廷制肘住的方法。”
连捷点头,又道:“有严相协助,希望此行顺利,只是,即使拿下黄天霸,黄大人那里可不好交待,日后怕是有异心了。”
“先用着,时机到了,便将他除掉。”
双城缓缓说道。
众人一讶,却见连玉颔首,眸含轻赏,“恰当。”
青龙趁机讨好,“姑娘伶俐。”
连捷亦朝双城点点头。
“可是,六哥,蔡北堂这里又该怎么办?”连琴皱眉问道,“你此次,连续得罪两名中立派的老家伙,不好办。”
素珍一凛,见连玉微微皱起眉心,没有说话,连捷脸色也有些凝重,连玉虽有心整治腐。败,但这效果……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没人问她话,却是看着连玉和双城,她便将提议放在心里。
这时饭菜陆续上来,连玉淡淡道:“先用膳吧。”
“是。”
众人应。虽出门在外,免去不少繁文缛节,素珍看着还是觉得累赘,越发感觉和连玉差距不可逾越,心。胸闷重。
上来有陈年花雕焖肘子,翡翠冬瓜盅儿,青笋煨鸭舌……九道菜儿,自比不得这些爷平日用的精致之万一,但总算道道清雅,酒是自酿的黄酒,亦是甘醇可口,可惜,素珍却没什么胃口,突想起那年和连玉在窑子洞的日子,每天简单到简陋的酒菜,已觉得极好。
她想着不觉朝连玉看去,却见他正举箸夹了块鸡肉放进双城碗中,温声道:“多吃点,你太瘦了,往年身子也不好。”
双城“嗯”了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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