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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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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再度吻上她已红肿的嘴唇,空出的手隔着衣衫覆上她并未受伤的***,重重揉捏起来。
  很快,他觉得不够,手从她衣下肚兜滑入,直接覆上她的柔软,搓捏起来。
  素珍脑里几乎空白,他狠狠擦过她乳尖上的粗糙,那只觉得有丝热液从自己下面缓缓渗出来,又觉得他腿间有什么炙热如铁的东西狠命的抵着她的腿根,那陌生潮热的感觉,让她难受的扭动着身子要挣脱。
  殊不知连玉此时比她更难受十倍,她甜软的唇、柔软饱满的胸脯、她咬在他唇上的浅浅血腥之气……竟让他的欲。望一下坚硬起来,又一阵阵生疼,惟有在她身上狠狠厮摩,才没那么难受……他并不想吓到她,还早,她又受了伤;方才只是想吻吻她,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129 小心谁

  他再看身下女子,只见她满脸涨红,两眼都蓄满惊骇的泪水,宛如指控般盯着他,又怒又恨!
  他微微一震,再有需索也一瞬止住,他恐她恨他!
  他几乎立下起身,他自己方才于急重稍一套衣袍便去抱她起来,此时,外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他目光一掠,不觉微微苦笑,拿起地上腰带,三两下随手束上。
  待衣衫整了,方才走回她身边,看她衣衫都被他扯开,肚兜歪斜,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肌肤上数道红紫痕迹。
  俊朗的脸上爬上丝狼狈。他伸手去想替她拢上衣裳,手却缓缓僵在半空之中,她冷冷看着他,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他心头犹如被什么尖锐东西刺了一下,他不爱看她这模样茕。
  终仍伸手过去,触上她的衣襟。
  素珍咬唇,往后便退,他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憎恨,又俯身前去——这回,素珍浑身一颤,扬起了手,目中恨意更甚,眼看是要打他了。
  他微微沉声道:“想打就打。呐”
  只要她自在了。
  素珍最终却握紧拳,缓缓收回手,此刻若他心存负疚,便不该打他,打他,反而让他好过了,她心中气怒惶然,只觉眼前一切,家仇爱恨,像一床厚重被褥将她紧紧压盖住,令她几乎无法喘过气来。她恨这个男人!
  身躯却随之被包陷进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她心想,也好,就让他这样喜欢着她吧,那将更方便她办事。
  连玉抚着她的发,轻声低语,“下次,只要你有丝毫不喜欢,我便绝不碰你。”
  素珍没有搭话,只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
  她突然仰起脖子问道:“你为何喜欢我?”
  “因为,那天我在窑洞子里遇到了你。”
  素珍自嘲一笑。
  若那天你遇见的是别人,也会喜欢别人吧。
  后来,她才知道,在适合的时间中遇见并不等于喜欢,如果那时遇到的不是某一个人,亦根本不会爱上,又或是不对的时间,遇上了也未必会萌发情愫。爱情就是这般微妙,对了时间对了人,才叫机缘。其中一样错了,都不会有结果。可惜,真正懂的时候,已经晚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连玉已经不在,想是赶回去早朝。素珍记得,昨晚后来她也是累极就在他怀里睡去。
  白虎进来,微微笑了笑,道:主子说了,大人若喜欢,今日便可回提刑府。”
  素珍一怔,正满不可置信的欣喜,却见白虎的目光正好落她微敞的衣襟上,她顿时有些意会,连忙将领子拉高,一派尴尬。
  白虎的笑意却深了几分,一减前些天的冷漠,对她又热络起来。
  这姑。娘这是以为她昨天复侍了连玉么?
  *
  匆匆回到提刑府去,虽无隔世之感,还是很感概。
  冷血五人见到她都惊喜坏了,直问她伤势都好了没有。
  原来,自那天她被连玉带走之后,小周一再劝说,他们终放弃了打斗,毕竟救她命要紧。后来,他们等了许久,想进去看看她,却让连玉命晁晃和青龙领官兵给阻止了。
  连玉让霍长安带了口讯说,他将带她走休养。
  他们几人亦被带回这里。
  那种情况,要不选择和官兵打斗、突破重围去寻她,要不就只能在府邸等消息!
  小周让他们务必沉住气,再好的武功也敌不过人众,再则,根本不知连玉将她带到哪里去了,现下最先是不能急了,等些天,若没有消息再作打算。
  后来,他们留在府里等。
  “怀素,我想问,那天你为何不愿疗伤,反而要走?”
  追命问出心中多日来的疑虑。
  除冷血外,素珍只见其他四人脸上都一派探究之色,她冲他们做了个鬼脸,道:“我身上长了个大疤痕,不想让人知道罢,先进去休息了,好累。”
  众人自不信她所说,但见她不愿多谈,只有追命愤愤,说这死小子不够义气,其他人倒似并没什么。
  冷血很快尾随素珍进了去。
  房里,素珍看他过来,自动过去蹭蹭他手臂,冷血眼眶一热,将她狠狠拥进怀里,怒道:“冯素珍你知道你把我吓坏了吗?”
  素珍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背,低声安慰道:“我没事,没事了。”
  冷血却是脸色凝重,又压低声音,“皇帝知道了你是……”
  “嗯,”
  素珍微微苦笑,冷血虽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仍是微微一震,“他怎么可能饶过你?他可有查出什么?你可被他用刑?”
  素珍此时倒是有丝好笑,“我心上刀伤虽没中要害,但我确是伤的不轻,若再被用刑,怕是要见不到你了。”
  冷血目中划过重重疑色,一把攥住素珍肩膀,“那那连玉怎肯放了你?”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兵分几路去找上乘玉石的事吗?后来,你们来寻我的时候,我不是还让哥哥连续几天扮成我的模样在湖里洗澡吗?”
  “嗯,因为你说还想在那边多住一段时间,你怕跟你同住的小叫化发现你是姑。娘家而不便。”
  素珍点点头,“冷血,那个小乞丐,便是连玉。”
  冷血大惊,怔愣许久方才道:“怎么会?他当时乃是当朝太子,怎会到那种地方去……”
  “世事难料,嗯,他看在往日交情上暂时放过我,当然,他也是想借此来查我背后的指使人。”素珍避重就轻,只拣了轻的来说,不想让眼前男子担心。
  冷血却明显觉得她心神有丝恍惚,心中担忧疑虑愈重,正待再问,素珍却拉他坐下,一岔话题,问她离去后,国案的人事。
  冷血如实告诉。谢生已被释放,莫愁却没再和他在一起,而是回到桂香楼做营生。她、谢生与谢生父母这些天都分别来过提刑府道谢。
  而镇南王夫妇和妙相亦已返程回国,那镇南王妃听说是疯了,裴奉机被判秋后处决,素珍想起莫愁与谢生的一段姻缘恩怨前尘往事,不禁心生感叹,随之想起一个人,好奇道:“那位妙小姐呢?”
  “听说,她被太后邀请进宫做客些许日子,但太后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冷血微微冷笑,素珍一怔,旋即明白冷血所指。
  冷血心存疑问,欲。再问素珍这些天之事,问连玉那边具体情况怎样,却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
  冷血开门,见来人却是无情。
  他看向冷血,淡淡道:“若你和怀素聚完旧,我想和怀素单独说几句话。”
  冷血微微皱眉,素珍朝他一笑,“我和无情谈完就找你。”
  冷血瞥了无情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素珍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无情坐下,无情点点头,又盯着素珍看了好一阵子,素珍一凛,正想问话,却听得他道:“身上伤势可大好了吧?”
  素珍扬扬眉,“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用担心啦,无情。”
  无情又是微微颔首,接着道:“有件事想跟你说一说。”
  素珍知道无情必定是有事要说,但还是有些惊疑,认识无情也一段时间,知这人心思灵敏不下当朝几个厉害男人,只是,在她刚刚回来当口,他到底有什么要跟她说?
  她微微倾身,无情轻声道:“怀素,务必小心你身边的人。”
  素珍一惊,好一会,方打量着他问道:“谁?”
  “现在还说不准。”
  无情目光有些深邃。
  素珍越发疑虑,无情这句说不准,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所避讳呢?
  无情出门的时候,素珍淡淡看着他背脊,问道:“那你呢,要不要提防你?”
  无情回头看了素珍一眼,没说什么,出了房间。
  华灯初上时分,她房中竟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对她说了和无情意思差不多的话。
  这人似笑非笑,眉精眼秀,却是小周。


☆、130 玄机

  素珍看着倚在门口的小周,“你又想搬弄什么妖蛾子,你到底想说谁?”
  小周一双漆黑眸子直盯着她,良久,方才笑吟吟道:“无情也对你这么说过吧,他说的是我?”
  素珍白他一眼,“你莫要看他来找我,就是乱嚼舌根子,你是不是惹人家不高兴了,怕遭报复?”
  小周撇撇嘴,犹自把自己方才的话接下去,“怀素,你小心他,真的。shu絝酆暵你不知好人难为呀,我就是那个中典范。”
  素珍心里此时已是几重天,压住没让脸上露出来,只问道:“小周,若按你说无情果真有问题,他有什么问题?他要图我什么,我不过区区一名四品官吏。茳”
  小周眼尾笑纹更深,道:“你是皇上亲选的官员,意义不一样。再说,你本身也许还有什么秘密呢,譬如说……你可能出身于普通清白人家,又或是和皇上作对的人通过科举放在皇上身边的一颗高棋,你监视人,亦被人监视之,这叫因果循环不是吗。”
  素珍暗暗吃惊,论作派她是无论如何比不上小周,遂也不故意作镇定神色,道:“那按周师爷推测,怀素到底是什么人,是帮着皇上还是权相或其他有心人派来的细作?无情呢,你既让我小心他,那他又该是什人,皇上、权相抑还是其他有心人的人?”
  小周掩嘴而笑,笑的有些不可仰抑,“那就要看怀素是什么人了。谋”
  他“哎呀”一声,眉眼飞舞,“你是皇上的人,那无情就是权相或其他人的人,你若是后者,则他就是皇上的人,这不简单吗,笨怀素。”
  素珍听到此处,倏降黑线,她也算是逞口舌之快的佼佼者了,小周面前,却永远只能甘拜下风,她索性反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皇上、权相还是其他人的细作?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
  小周叹了一声,“怀素啊怀素,你问这话不傻吗,你怎么就不懂树倒猢狲散的道理,我可是你师爷,自是想你好的。你多长点心眼,将他赶出去吧,我一天在这里,一天都会帮你盯着他,当然,你若怀疑我,将我赶出去也行。不过怀素啊,你要知道,这世上坏人是无貌可循的,别看无情闷不作声,我是经常被误解那种,看去坏的人未必就坏,看去好的人很可能在算计你。暂时言尽于此,我走了。”
  小周说着拉门便走,素珍已经听的快泪流满面——若小周当真是名细作,则他绝对是个强人,能将细作当的那么大摇大摆不可一世的,世上难寻。若他是,她真想跟他老板认识认识,看看是谁发掘的人才。
  眼看他要走,她立下过去扯住他,“你说无情是细作,你有何证据?”
  无情方才说,小周特别注意他们的一言一行,且时常出入飘忽,便如这几天,只是他此时暂无实证罢,他还需些时间找证据。
  此时,小周回头,眼神讳莫如深,“他经常打鸽子,还有,这是我直觉,你看他,可是来历不明。”
  素珍呸他,“像无情说的,这里有多少个人是来路明确的,你还不是来历不明,指不定是汪洋大盗、通缉要犯呢!证据确凿前,不要动摇府中军心,我等你证据,周师爷。”
  “且等着。”小周一声冷哼,开门出去。
  素珍蹙眉坐下,托腮理起二人方才说的话来。
  这提刑府众人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科举前为避连欣,每每出去打探回春堂下落,后来遇上案子,真正说上话的时间不多,当然,各人却是交代过自己来历的。
  铁手本便是一个郡县的捕头,看不惯县官贪脏枉法,才自己跑的出来;追命父。亲是镖师,他却从小对公差工作感兴趣;无情据说出身江湖一个名门,乃门中继任者之一,这门中内斗厉害,他遭人暗算,从高山堕下伤了双腿,他本便不喜争斗,索性借此诈死离开。三人遇于来京路上,一见如故,便结拜而行,其中以无情为老大。
  小周则是来自外县的一名读书人,从小便立志当高官,来京求见过严相,倒颇受赏识,他自己文才也极是出众,得以参加殿试。
  至于他自己,按爹爹所造身份,自我介绍说乃鲁县书生。
  乍一看,每个人面上都没有问题,若果真有问题,也必是做好身份掩饰的,要彻查家世只怕不易,让衙门差役去查,未必能查到什么。
  此前案子的事,她放心交给几人去办,是因为案件和朝廷党派之争虽大有关系,但对她影响不大,她对自己的真实来历一直绝口不提。
  这些人里应没有权非同的人,否则,后来她和连玉的布置一旦被泄,案子最后未必能赢。
  至于这细作乃其他所派,看似中立实则不然亦手握大拳的魏成辉、其他官员、还有连玉,却皆有可能。当然,种种也许只是二人多疑,也未必不可能。
  但若果真有细作,她既受连玉所用,是有心人要探听她和连玉日后的行动,还是连玉派了人监视她?
  这些细节在被封状元后,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时案情紧迫,无暇多想,现下既被点出,她性。别又为连玉识破,一切都堆到风口浪尖上来。
  她曾经很是珍惜和石头的情份,直觉喜欢那个孤高少年,但如今,她和连玉……那种感觉太古怪复杂!
  而连玉对她……若说还有一两分石头的情份,她信;若是男女之情,她总觉不可信。
  他确实作了让步,竟让她以女子之身继续为官,昨晚一场不快,他更是顾及到她,甚至让她提前回府,但谁说这不会是他的欲擒故纵,只为彻底清查她的来历,揪出她背后秘密。本来,就连相识十多年的兆廷都不是真心……
  若果真有细作,这细作会是谁?铁手和追命不似“有心人”,看似最可疑的小周,最冷静踏实的无情,会不会谁都不是细作,又或都是细作?他们背后人又是谁?
  她想着,只觉二人都不简单,谁都有可能,纷乱如麻,伤口被牵动,隐隐一疼,突又想起负伤那天,她四处寻找李兆廷,李兆廷却看着顾双城,心头又是狠狠一疼,又想起连玉昨晚的失控……只觉心口越发疼闷。
  
  种种,纵使伤势未愈,过两天她还是要上朝,恢复供职,去刑部翻查相关卷宗。
  想到冯家灭门之案,她突然一惊,蓦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连玉不可能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是淮县人,这淮县距鲁县不远,她用的是鲁县怀素的假身份,连玉既已知她是女子,就该绘制她的画像,从鲁县着手彻查她的身份,这多天下来,该已查出才是,他为何绝口不提?
  难道他还没查到?
  可这不可能,这么多天都过去了!
  他是皇帝,不可能!
  除非……有人在暗中做了什么帮她?!
  可这人会是谁?难道是……她握紧微微颤抖的手指,一瞬想起那个温雅冷漠的男子。
  想到此处,素珍又惊又喜。
  可如今情势,她怎能约见他,莫说这府中,便是府外,只怕都伏有连玉的人,这一见面,若教连玉得知,她和兆廷都有麻烦!
  她身。体还是虚弱,思索半晌已然有些撑不住,不得不上。床躺下,没多久,便带着必须要见李兆廷一面的念想沉沉睡去,模糊中,听得有人敲门,她却起不来开门,犹自熟睡。
  ……
  进来的是冷血。
  本要接问天子的事,那个隐忍城府的皇帝让他不安,这一看素珍睡的正熟,顾虑她身子,并没叫醒她,只替她掖了掖被子。
  他将窗子微微打开些许,眯眸看去,院中,追命还在和铁手嘀咕怀素不够义气、身上似有事相瞒;左右两株桂树下,无情和小周各自倚立,淡淡打量着对方。
  冷血紧拧双眉,若当初遵从老狐狸的遗愿,将她带离这滚滚红尘,隐匿避世,会不会更好?只是……他缓缓回头,凝着床上熟睡女子:那样你又怎会释怀?
  *
  翌日。
  素珍身子尚虚,仍无法上朝,府上却迎来一个客人:连欣。


☆、131 送爱入局(1)

  大厅里,素珍亲自给她沏了茶,又诚心一揖道:“谢谢公主来探怀素。shu絝酆暵”
  连欣定定瞧着他,带点迟疑道:“李怀素,你的伤都好了吗?”
  素珍虽说此前和她有过大冲突,也不喜欢她轻视人命,但也明白这姑niang脾气不小,心肠倒不坏,只是皇室久呆,扭曲了一些观念。
  此时,见她一脸关心,她自是感动的,柔声道:“没事了,别担心。”
  连欣点点头,又低声道:“其实我昨儿便听说你回来了,母。后不准我出宫看你。茕”
  素珍想起那个看去便一脸严厉手腕的女子,也微微打了个战儿,只是此时倒没在意什么,心想太后是顾虑男女之防,连欣毕竟是金枝玉叶。
  又见连欣指指桌上的礼盒,脸色殷红,低声道:“这些补品,有些是我给你的,有些是魏妃姐姐让带的。”
  无烟?素珍惊喜,立刻道:“公主请代怀素向魏妃娘。娘致谢。”
  连欣却略有些怔愣的看了她一下,“这说起魏妃,你怎么这般高兴,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素珍微微奇怪,这连小欣是怎么了,似乎突然变的不悦了。
  她此时既知无烟身份,自不会说是当日在酒楼认识,他毕竟是“男子”,怕有损无烟名讳,道:“还不是通过皇上认识的,冒昧说句,感觉魏妃娘。娘就像姐姐一般。呐”
  连欣却顿时眉眼笑开,“原来你将她当姐姐了啊。”
  素珍点头,连欣随口笑道:“你魏妃姐姐这些天可不怎么好。”
  素珍一怔,“她怎么了?”
  “你那天没看出来么,大魏那个妙小姐对我六哥有意,母后邀请她到宫中作客,你说是什么意思?不仅魏妃、缻妃姐姐也很不高兴,哎呀,总之,整个后宫的女人都不会开心。
  连玉哥哥这几天还抽时间去陪她呢。不过,那也好,省得顾家那小贱。婢有机可乘。”
  此前便听冷血说过,此时再听,素珍心里却有些异样,心想,这妙音是大魏有名的美女佳人,最重要是她的身份,又对连玉倾心,若连玉将她纳了,自是件好事。
  听说无烟是连玉最爱的女人,怪不得!难为无烟这当口还分神来关心她,她想着,只觉连玉这人可恨之极,突地又想起昨晚二人……他不是最爱无烟吗,怎么可以还对其他女人做这种事,嗯,她是皇帝,他本来就有很多女人,三千后宫……她一怔,连忙甩掉这有的没的,想起方才连欣所说,又有些奇怪,问道:“公主指的是顾家小姐顾双城?”
  连欣柳眉一竖,眼里划过丝不屑,“母后说,她不是个好女子,跟她姐……”
  她说到这似乎想起什么,有些欲。言又止,“不说那狐媚了,这不是要嫁给权相么,却进了后宫!”
  素珍微微握了握手,心想,这事和顾双城其实无关吧,是连玉强硬的将她接进宫中去了!
  她心里对那人更添了丝憎恨,当然,她自不会和连欣去分析顾双城的事,更不可能为她辩护。
  她只是个小气鬼,没法伟大到去体谅夺了情人深爱的女人。
  ……
  两人又说了会话,都是围绕那天的案子,连欣说的眉飞色舞,直道,李怀素你真厉害,末了,告别的时候,她瞟她一眼,咬咬唇道:“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啊,等你好了,咱们去郊外……骑马怎样,还是说,你有什么提议?”
  “好,骑马我喜欢。”
  素珍笑道,起来送她。
  “别送别送,你回床上歇着,我自己走,”连欣嘴角一翘,领着几名婢女心满意足的走出去,她似想起什么,又骤然回头道:“李怀素,你有时也可以到后宫找我嘛,别要每次都是我找你呀。”
  素珍一愣,却见那连小欣看着她跺跺脚,一扭头飞也似地跑了,在大门口却撞进一个人怀里,正是拄杖慢行而来的无情,也亏的是武功极好的无情,方才没被她撞翻,不知怎么,向来看无情不顺眼的连欣这次倒没怎么责怪,骂了句“死瘸子”就跑了。
  反是素珍恰紧盯着无情,竟古怪的发现无情眸中极快地掠过一丝浓重的厌恶之色。
  无情虽说向来冷漠,比冷血更安静几分,但脾气却是极好的,或许该说是疏离有礼,这种强烈的情绪,怎么会对连欣……
  几名男子跟着进来,追命眼中划过丝蔑色,嗤道:“那刁蛮公主真是个不要脸的傻小蹄子,也不想想,那可是后宫,后宫呀,这里面的贵太太贵小姐儿不传召能进去吗?”
  “铁手,无情,你们说是不?”
  小周一记冷眼,“我只知道,祸从口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你是不是想找打?”追命大怒,却教无情转身,轻轻按住了。
  *
  这一天,除连欣来访,再无他事,很快就过去。
  入夜时分,素珍正准早早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便上朝,意在申明她已开始办事,朝罢便立刻去刑部提取冯家抄斩卷宗,门外,却突然传来管家福伯的声音:“公子,有人送了封信函过来。”
  她奇怪,信函,又见信函,只是,这次会是谁?她连忙开门,福伯恭敬的呈上一封书信。
  素珍一把拿过,拆开一看,半晌,方才微微颤抖着声音道:“福伯,立刻备轿。”
  “是,公子。只是,公子这是要上哪去?”
  素珍缓缓答道:“权府。”
  ——


☆、132 送爱入局(2)

  “今晚到权府一聚。shu絝酆暵”
  落款是:李兆廷。
  福伯没有丝毫异样的应着,素珍淡淡看他一眼,信函是从权府过的来,即便这府邸里有连玉的人,也不至于牵涉到李兆廷身上茕。
  福伯很快备了轿子,出门的时候,几个男子都在大厅,冷血皱眉,“这么晚,你还到哪里去?”
  “权府,权相邀我喝酒,冷血,你不用陪我过去了。”
  素珍一笑,环众人一眼,回答的落落大方。
  冷血收到她的目光,知她要他留下监看屋中可有人离开。
  小周瞥她一眼,提醒道:“你就不怕皇上多疑?”
  素珍笑笑,看了无情一眼。无情神色却依旧淡然,只道:“别喝太多,伤身。呐”
  *
  去到权府,权府管家竟已领了数名仆从在门外等候,一派礼仪。
  福伯和府中小役被他安排到偏厅看茶,他亲自领了素珍进内。
  一路穿过庭院楼阁,走到一进小院落,他停下,彬彬一笑,亲自推开院落的门,作了个“请”的姿势。
  素珍见此处不比他处,有三两下人走过,或是驻守护院,竟是一片静谧,有几分明白,谢了他,缓步进去。
  管家在外缓缓关上院子的门。
  素珍听着门吱儿的响,顿住脚步,放眼看去,只见院中一方幽蓝星烁天地下,两侧树木错落有致,靠右侧的一处,有着一张石桌,几只石凳。
  一阵酒香幽幽扑鼻而来,桌上果有精美酒具数盏。
  一个白衣青年悠悠坐在迎面石凳上,入鬓剑眉,星目如漆,不是李兆廷是谁。
  也不过些时日没见,素珍却觉思念、幽怨、轻恨,感激,复杂的感觉都揉作一股线,捆在她心上,闷闷的,疼疼的。
  李兆廷看她仍呆立在那里,唇边倒是勾了丝笑意,“过来罢。”
  素珍看着那清朗如许的笑,竟似带着一丝关切和叹息,心里竟回忆这些年,他这样对她笑的次数有多少回?
  似乎,五指能数。
  她笑笑,带着自嘲,快步走了过去。
  坐下了,李兆廷给她斟了杯酒,“你最爱的女儿红,但你不能多喝。”
  她低着头接过他递来的酒盏,又听得他轻声问道:“身上的伤还疼吗?你从小没怎么受过这种苦,想是很难受。”
  素珍闻言,一颗温热竟就那样落入酒水之中。
  爱哭的毛病,多年不变。
  因为,曾经被那般骄纵。
  可是,似乎在受伤的时候的眼泪也非为身上痛楚,只怕身份被揭穿。
  像她这般,还真没什么资格喊疼。
  但他这话却仿佛戳在她心上,又惹出爱哭的毛病。
  原来,他还是关心她。甚至,还记得她喜欢女儿红,这些是她进京以后再没想过……
  她抬头,紧紧看他,一下脱口而出,“那天,你看着阿顾,我……”
  “嗯,”李兆廷轻轻应了声,“只有她能助你了,皇帝对她动了心思。”
  “我求她向皇上替你求个情。”
  素珍微微一震,原来……是因为阿顾,连玉才放过她。
  她心尖微不可觉抖了一下。
  阿顾,是啊,都凭什么喜欢她,要像阿顾那样才好,阿顾也没有嫌她曾对她不敬,求了情。阿顾是好女人,而她冯素珍果是十足气量浅窄之人。
  她举举酒杯,尴尬笑笑,低声道:“你……你替我谢谢她,她的恩情,我会……”
  李兆廷却拧了眉,“你自身都难保,怎么还这个情?”
  素珍一怔,嘴角不觉微微泄了苦笑,是啊,她如今都是自身难保,她还怎么……上京以来,她欠了许多人的人情,霍长安、无烟、如今竟还有他和阿顾……
  她不想欠别人恩惠。
  不想。
  尤其不想欠阿顾的。
  这个认知教她浑身发疼。
  “我并无责怪之意,你已经受了伤,也近乎生命之危了,只是想你明白,量力而为,最起码……保护好你自己。”
  前方,李兆廷的话混着淡薄酒香有力而来。
  眸光微微抿着一丝难见的严厉,便宛似在轻责家中调皮妹子。
  素珍怔怔看着他,突然只觉无地自容,他还是关心她,还关心着她,这么多年,是爹爹困住了他罢,他又有什么错,说到底,是她自己不自量力,如今想来,以前对他种种,阻止他相亲、厚着脸皮的去找他……倒不像戏台上的那丑旦般可笑。
  她心潮百般交集,一时不知说什么,良久,待眼中热气都干了,方敢抬头,对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想起此前考虑到的事,她立下又追问道:“连玉似乎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你托权相做了什么吗?我的身份只有你和冷血知道,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是你出手帮的这个忙了。否则,顾小姐的求情未必凑效。”
  更莫说,五年前她和石头的所谓情份,只有她当真了的感情。
  李兆廷眼中有抹慵懒,又隐隐透着丝锐利,鹰準一般,他道:“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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