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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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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烟噗嗤一笑,又见他和店中客人一样,紧紧盯着她看,但眼神清澈无垢,绝无其他男子猥意,心中益发喜欢,又听得他赞道:“姐姐真好看,像个仙女一样。”
  她今天,一身女装。
  这少年调皮,此前回信说赌局赢得的银子给她买簪花儿戴,不着墨的道破她是女儿身。她既有心结交,这次索性穿了女装,以原来模样示人。
  两人坐了下来,知她爱洁,怀素立下去给她和湘儿洗烫茶具,向来性子冷淡的湘儿倒不好意思起来,这怀素今日身份不同往日,又得天子恩宠,连忙将活抢过,只让两人交谈。老板史鉴商满面红光亲自过来招呼,怀素让他上最好的酒,他答应一声张罗去了。
  怀素也不怕生,脆生生的竟直接便问姐姐可是有心事


☆、96 如烟


  她以为怀素会问她身份姓名,不曾想,他没有反察出她心事。
  她一讶,一笑反问,“你我既结交一场,我知你名姓,你为何不问我身份?”
  怀素答道:“姐姐愿意与我说,自会与我说,若是不愿,必有你难处,我何必多问?”
  无烟微微一怔,心想这少年这般心。性,难怪连玉和霍长安都喜欢。她缓缓颔首,苦笑道:“我模样竟如此难堪,教你一眼看出?”
  怀素摇头,“姐姐是聪明人,只是没想对怀素隐藏什么,说来谢谢姐姐信任,否则怀素断断看不出来。”
  “怀素才是明白人。”
  无烟心下微叹,她是皇妃,虽说两相磊落,终不宜如此直面结交,否则一旦传出去,于谁都是祸害,只道:“白衣心里是有些事。”
  却说素珍这人,对无烟的好感只比无烟对她的更深,听无烟这一说,不由得立刻便问:“姐姐若不嫌弃,可说与怀素听,怀素若能说出个什么歪理主意,自是好,若不能,也可替姐姐分担分担。”
  无烟看他模样真切,竟不想瞒她,笑笑道:“我夫婿近日纳得一女,极是……妖媚,嗯,我婆婆不喜,却不想伤及与我夫婿的感情,夫君宠我,是以婆婆要我设法将这女子赶出府去,说由我来动的手,夫君不会怎么样。”
  “这借刀杀人,好个恶毒的老妖婆。茕”
  湘儿本在默默喝茶,闻言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和无烟相视一眼,都想,若孝安太后知道有人能如此骂她,不知道会怎么样?
  怀素蹙眉想了想,却回答的很认真:“冒昧问姐姐一句,姐姐可是大夫人?”
  “夫君正妻之位尚缺。”
  “姐姐家中可还有其他得宠的夫人?”
  无烟笑,“有,可那是婆婆亲近之人,我知怀素意思,祸水东引,由别人来动这手,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没有合适人选。”
  “都怪那男人,我看你夫婿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妻妾成群的,”素珍义愤填膺,突意识到什么,连忙打住,喝了大大一口酒,呛了个半死。无烟也不脑,和湘儿两个笑的微微弯腰,心道,若让那位听到…佃…
  素珍也知说了不该说的话,人家男人再不好,也不该她来说,忙道:“方才纯粹是逗姐姐玩的,姐姐夫君必定司机那个人中龙凤,有本事的男子才能妻妾成群,怀素想妻妾成群还没那个能耐呢!”
  无烟好笑,心道还真真是人中龙凤,一时倒欢乐不少,湘儿笑啐道:“大人如今身份地位,想要妻妾成群还不容易?”
  无烟却道:“怀素他日,可会多娶?”
  素珍心道,我也是女子,自当别论,若我是男子……她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会,一个姑娘真心随我,我怎能再娶他人伤她心,我不爱她,当初便绝不会要她,白白将她糟蹋了。既然娶了,便自当对她一心一意。无论我是男女,我都只会真心去待一个人。”
  无烟听着竟是微微痴了,竟没有去细究她最后那话,良久,才以极低的声音道:“怀素,我以前也是像你这般想法,可惜……我爱的人却不能相守。”
  “他虽喜欢我,转身却和一个女子行了亲密之事,他说那时在军帐,纯粹是下属提供的下女军。妓以供发泄,我知他是天之骄子,家中姬妾不少,为我而散,可即便军。妓,也是不该,他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何况后来才发现那女子不是……”
  素珍听着,想起自己的事,心如鹿撞般,听白衣住口,不禁急的直问,“那女子怎么样了,后来你和他又怎样了?”
  “后来……后来发生太多事,没有后来,往事如尘,过去已过去,不提也罢。”
  素珍听她说着,美丽的眸子里如蒙上一层薄烟,不禁心中一疼,不由得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随即遭湘儿低声怒斥,“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家小姐有心结交,你竟无礼轻薄,你可知我家姑爷——”
  “湘儿!”
  无烟皱眉一斥,湘儿噤声,无烟用力一挣脱手,素珍自知闯祸,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连声道歉道:“姐姐莫恼,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心疼姐姐……”
  无烟本确是有些恼怒,见他脸上红了一片,心下一软,竟不愿再怪他,将他递过来赔礼的酒一口饮尽。
  素珍知她释怀,心下一松,此时却又猛然想到什么,听白衣口吻,她如今夫婿只怕未必就是那个男子。
  凯旋……
  她蓦地一惊,她说的人,会是霍长安吗?
  白衣后来嫁的人不知又是什么来历,以其此前来信,对宫中情况了解来说,这男子必是名门望族,若非高官便是皇族中人。
  不能问白衣,惹她伤心,问霍长安必也不说,回头向连欣,连琴打听打听……她正思索出神,突听得轻蔑一笑,“哟,李大人,倒真是凑巧,总能碰见你,怎么,这般忧国忧民,赢不了案子,那桂香楼没落了,你做个拉皮条儿的也要将它拉起来才觉心甘?”
  这说话的是……素珍微微一惊,转身一看,果见是那裴奉机。
  桂香楼又出大事,却是妩娘生前既为鸨,亦是从往日盛名甚盛的花魁儿一路做过来的,从积攒银两到盘下自己的店。如今其身死,又无亲眷,这位多年前的红牌儿曾接待过不少走南闯北的客人,据说有过一个极爱的相好,这中原十国,不知姓名,也不知是哪国人,因家命难娶于她,桂香楼日渐没落,妩娘有个忠心的贴身老侍女,妩娘被杀那晚因在楼里打点营生没有回去,逃过一劫,如今遂以妩娘名义贴出告示,说那位相公若能找上门,一旦证实身份,便将妩娘生前攒下的财宝和这桂香楼相赠,倒也不枉了妩娘半生相思。
  这一时冷清的桂香楼,竟又红火了起来。可笑往日无人认做姘头,如今,人人争当孙子。
  素珍与白衣相约于此,一因此乃二人初见地,二是此离桂香楼不远,便在对面斜侧处,能一览来往客人。
  她早料到裴奉机会去捣乱,也曾苦想各法捉他入瓮,只是没想到这人还不忘来这里搓顿早饭,就那么迎头遇上,当真要命!又见裴奉机突然竟饶有兴味地紧盯白衣,伸手便去摸她的手,压低声音道:“这位也是桂香楼的姑娘吧,若当初有她,我何须去动那莫愁?”


☆、97 报复

  莫说湘儿立下俏脸一寒,连向来镇定的无烟也是怒了,冷声道:“请阁下自重。”。
  裴奉机邪佞一笑,却是不放,他眼中当真露出淫。亵之色,素珍大怒,如何能让他欺侮了白衣去,她拿起茶壶便往他手臂淋去,裴奉机没见过这样打架的,也是一惊,一跳避开,他伸手来抓素珍,素珍大叫,“姐姐,你和湘儿先跑。”
  无烟不愿丢下他,湘儿却拉过她便跑,素珍缠住裴奉机,奉机眸中狠色一迸,挥手让几名手下去捉无烟。
  那些侍卫也是狠角,立下虎狼般跃过桌椅,无烟一惊,湘儿也快急的脸都白了,只挡在小姐面前,不成想一名侍卫擒过她手腕,一下将她摔打在邻近一张桌上,另外两人已向无烟抓来。
  楼里桌椅相继被打翻,早乱成一片,掌柜和小二劝叫躲避,客人四散。
  无烟避无可避,咬牙待擒,此事只怕要惊动连玉了。
  一只外罩青灰花绣条纹的衣袖斜下划来,砰砰两拳,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已将两名男子打飞,他们甚至连来人的模样都未曾看清,这人已一手挟起湘儿,一手揽着她奔出酒楼。
  这人速度极快,加之重拳厉害,亦无人敢追来,很快便领着二人来到一所大院前,此处屋苑一片,乃市中民居,他走进两院之间过道,寻得一片幽静,方将二人放开。
  湘儿怔怔,“霍侯爷……茕”
  “你跟踪我和怀素?”无烟眼里却是一片冷凝,“我要回去找怀素。”
  这人正是霍长安,他盯着无烟,眸中有什么一闪一闪,“这青天白日,又是大庭广众,裴奉机不敢动他,祸害遗千年,那小子机灵的很,你却不一样,此事若传开,你可是麻烦。跟踪你,你太抬举自己了,我左右无事,看看这帝妃私。会男人,不失为一桩乐事。”
  “你怎么不带禁军侍卫?”他转而又微微沉声道。
  “我让他们和马车守在街角,我和怀素见面聊天,没必要让他们跟着扫兴。”无烟却无半分感激,淡淡道,“霍侯问完了吗?若无事,无烟先回了。”
  她一招湘儿,侧身便走。
  他滇黑炙热的目光让她不舒服。哪怕,从方才开始,她便不曾正眼看过他一下呐。
  但他却在看她,紧紧的。
  霍长安却突然欺身到她面前,高大昂藏的身躯,显出她的削瘦娇小。他眸光暗着,竟一把握过她的手低头查看。
  “你放手!”
  无烟低喊,湘儿一看不好,便要上前拉开霍长安,却教霍长安袖手一挥,长指如电,已点了她身上穴道,一时,她便像个泥塑人儿,愣愣定在墙下。
  无烟惊怒,“霍长安,你这是做什么?放了我湘儿。”
  霍长安冷冷一笑,紧扣住她双手。
  无烟看去,他竟似是在检查。她一恨,抬脚踢他。
  霍长安任她一脚狠狠踹到他腿肚上,他一身武功,也不甚疼,即便疼也不愿避开,再疼的疼过这些年?这些疼提醒他这女人的可恨。
  无烟个性,素不做徒劳无功之事,咬牙冷笑道:“无烟很好,怀素方才很小心,那热水不曾伤到我半分,霍侯可以放开了吧。”
  霍长安看她手上洁净无暇,确是没有损伤的样子,目光随之又绞在她削尖的脸上,他伸手往她脸上抚去,微讽道:“谁管你有没有受伤。魏无烟,你瘦了,宫中岁月不好过吧,连玉待你真的好?
  “哪天他扳倒你父亲了,也无须这挂名的政治婚姻了,将你满门抄杀,你求我,我或许会纳你为妾。”
  “够了,霍长安,皇上是待我真好,我便不信你没听过魏妃宠冠六宫的说法!”
  那罩在脸颊上粗糙火热的大掌,无烟只觉心里仿佛也被这掌抓到,微微疼着,更多是恨意,一声轻笑,道:“我脸上是瘦了,身子却丰腴了,你不知道,皇上却是知道的。帝妃还能许他人?再说,霍侯护国之功,不下昔日慕容家,能配你霍侯的都是名门闺秀,美丽处子,魏无烟残花败柳,如何得敢?”
  霍长安脸色果然一变,戏笑淡然的眸,此刻闪过浓烈厉意,他胸膛微微起伏,突往她腰肢揽去,要将她揉进怀里,狠狠捏碎。
  无烟却笑的如花枝乱颤,“你只管对我逾礼,此事若教人知道,你是太后侄子,定然无恙,魏无烟不过一个惑乱宫闱之罪被赐三尺白绫罢。”
  霍长安闻言,一声冷笑,将她推开,“不必激将,你这个残花败柳的女人,碰你确是污了本侯的手。”
  他冷冷的将湘儿穴道解了。
  看着她携湘儿离开,他在背后道:“你早晚会后悔你曾经的轻。贱。”
  无烟没有回头,“霍侯,替魏无烟问候连月公主。我是报复你,但我不后悔嫁给六少,我已爱上他。你也许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曾在一处读书,我本便对他倾心,若非阿萝……我退出了,未必会和你一起,如今,我再次爱上他。”
  霍长安立在原地,看女子背影消失,一拳擂在墙上,血沿着指节留下,落到斑指上,这是那年,她送他的斑指,锁住了谁。
  魏无烟,若让我知你所说乃真,霍长安不过是替品……那末……他将它摘下,内力一运,那斑指不复,在掌中碾成灰尘。
  *
  素珍若知道霍长安说她祸害遗千年而将她扔下,必定拿酒瓶子掷死他,她现下是好人很危险。她那几下三脚猫功夫,被裴丰机几个耍猴般的堵截,已筋疲力尽。
  裴奉机便喜欢看人被玩于股掌,折磨于股掌,看她气喘吁吁立于一张残桌旁边,眸中抿过婺色,让各侍卫向她靠近,将她包抄起来。素珍毫不怀疑,这人会将她杀了,再伪造一个莫愁案,谁来救救命?
  ——


☆、98 干净


  当然,没有人来救她,史鉴商那货早吓得不知躲哪个角落去了。
  报警啊鉴商——
  素珍内里只嚎了下,眼看包抄之势已成,她也不做无谓挣扎,举手道:“我投降。”
  裴奉机不意他就范,眉头一皱,臂上方才教水溅到,辣辣的痛,即便他降,他也不可能放过他,朝侍卫一瞥,道:“拿几壶热水过来,我替李大人净净手。”
  素珍脸色一变,连忙上前,裴奉机武功比他不知好多少,自不惧他,知他讨饶,挥手只让侍卫去取水,道:“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或许我会放你。”
  裴奉机对这瘦小男子恶极,本便意。欲设法将他弄死或整残才回国,此时遇上,又为其所伤,正是好时机,放眼大周,谁也不能说他什么茕。
  素珍自然知道,心道霍长安你不厚道,她暗暗叫糟,略略一想,作势下跪,又道:“世子,你看这地上的是什么呀?”
  裴奉机知这人诡计多端,只是这点声东击西还唬不住他,反盯实这人瞟向侧边窗户的眼梢,想从那里逃出去?他冷冷一笑,焉知脚上剧痛袭来,却是李怀素一脚踩到他靴上,趁他吃痛略一弯腰,人已向他背后冲去,众侍正在四周各桌寻水,无人拦挡,这人已从他背后的窗口窜了出去。
  素珍知后有追兵,没命的跑。她意在裴奉机背部窗口,看旁侧窗户不过是引他上当,幸好他生。性多疑,若真按她说看地下,她还逃不出来。
  跑了一段,转过几个街道,再也跑不怎么动,她不禁微微苦笑,焉天无绝路,只见前方二人眼熟,她又惊又喜,使尽吃。奶力气奔过去,躲到其中一人背后,道:“木大哥,救我。”
  这来的正是权非同和李兆廷两人,权非同何等人,很快看明情况,凤眼一挑,“我为何要救你?”
  素珍也不管,连连道:“木大哥木大哥木大哥救命。呐”
  一旁,李兆廷眸光一沉,她总是如此!
  权非同一笑看向一脸阴沉逼近的裴奉机,道:“世子,这李怀素又开罪你了?”
  裴奉机点头,“权相,这人交给奉机罢,难道权相竟要包庇他不成?”
  权非同道:“我和李怀素什么关系世子不是不知,只是这同朝为官,总要讲几分情面。”
  裴奉机眸光见暗,却又听得权非同上前,轻声在他耳边道:“这里毕竟是大周,太过总是不好,请世子以大局为重,权某方才拜会王爷王妃,似正为府中姨。娘来信之事起争执,世子还是先回去看看为好。”
  “也罢,权当卖权相一个面子。”
  裴奉机盯素珍一眼,领人离开。
  素珍知他必不放过她,但此次终是有惊无险,吁了口气,她向来爱憎分明,虽恶权非同杀人伪证,此时却是感。激,冲他一揖道:“木大哥,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权非同一声冷哼,“我怎么记得上回验尸房里,你也说过此话?”
  素珍讪讪,“这回头请大哥搓两顿。”
  权非同一听,笑的容颜益发明艳几分,末了,睇着她道:“我改天接你到府一聚罢。怀素,你好好想想,跟在我手下,不会屈了你才。以你脾。性,连玉不会许你以高位,这司法再高,也不过是区区四品提刑。”
  素珍摇头,“怀素办事只问对错。”
  权非同一笑讽道:“你以为连玉很干净?这人做事不比你木大哥心慈。”
  素珍微微一震,却到底没说什么,深深一拜,又轻轻看了李兆廷一眼,告辞离去。
  李兆廷仿佛没有看见,只淡淡道:“师兄没有想象中厌恶李怀素。”
  权非同道:“喜欢归喜欢,要时我绝不留手,我,连玉,还有你,我确信,我们都是一样。”
  李兆廷没答,目光却是不动如笃。
  权非同满意这答案,道:“这一朝赶了两处,如今,更不宜迟,往那要紧之地去罢。”
  李兆廷知他所指,他们从宫中回来,又到了镇南王驿馆一趟,此时是时候去见连玉了,他道:“连玉有心拖延,师兄怎么看?”
  “他拖不了多久。这一拖,朝中大臣谁不明白,他是想挽回一丝帝王颜面,可镇南王急了,加上今日又接家书,家中姨太催回。”
  李兆廷淡淡一笑,“此一来,反是镇南王妃不乐意了,也是这茬,师兄巧用,方才正好一震那裴奉机。这世子为人彪毒,却也非无所畏惧,据说镇南王甚宠第四房姨太太,这女子有子,裴奉机世子之位并不全稳。”
  “不错。裴奉机这人看似狠辣傲慢,却也是有些能耐,对这局势看的很清,知咱们内政不稳,决不会为几名小民罪了大魏,此时一旦开战,内局必乱。可正如你说,人总是有弱点。走罢,镇南王越急,连玉那里便越好看。”
  “师兄,兆廷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说。”李兆廷微一思索,终又出言道。
  “但说无妨。”
  “虽说此局至此已无可回天,但连玉这人,我们仍需小心,殿试一役,兆廷印象犹深。”
  权非同颔首,“宫里,我已着人看实,他见些什么人,做些什么事。这宫外,他留不了多久。”
  *
  二人说话当口,不远处的连捷和连琴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众人此时此地碰上,却并非凑巧。
  原来,群臣叩请孝安,连玉闻知烦心,在群臣面见孝安之隙,携二人出了宫。
  孝安问起,小初子到底不敢相瞒,便说皇上到那宁安大街的宏图酒楼喝酒听戏散心,一边暗中使人快马报信,眼看孝安领诸臣而来,连玉不好不见,让二人下来相接,却看到权李二人。
  连琴愤道:“他们也来了。”
  连捷冷笑:“此时不来相逼,更待何时,九弟,你去追李怀素,将他带到六哥处,我先过去和六哥汇合。”


☆、99 相陪

  连琴点头,又压低声音道:“七哥,我总觉,李怀素和权非同李兆廷之间交情不浅。”。
  连捷道:“你怕他倒戈或本就是他们的人?”
  连琴沉沉“嗯”了声,连捷眸光亦是冷了,“我也早想过这问题,朱雀在查,相信很快有结果。若果真是,我到时决不手软,我猜度,六哥对她种种,可能是因为阿萝。”
  阿萝!连琴一惊,好久,才颤声低低道:“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相……可是,阿萝已经……”
  *
  这厢,素珍得脱,本想去寻白衣,路上,却被连琴找到,将她领到宏图酒楼茕。
  宏图作了假证,引起民怨,生意受影响,如今甚是冷清。
  掌柜或受威逼,或是收受好处,一得一失,世事无常,世事无完。
  往日座席,座无虚设,现下客人稀疏,任是搭了戏台,请了表演,花旦美丽,小生英武,也作用不大。
  她问连琴,连玉为何到此来,连琴没好气道,一半还不是因为你,翻案呀拖呀,倒翻出个什么来。六哥说此处生意必定不怎么好了,但够奢华,符合他身份,就来这里喝杯酒解解闷。
  素珍心里本有些异样,听到符合身份一句,又觉得对慕容六这人决不能抱以任何怜惜与同情之心。
  连玉这次仍包了雅间,还走在楼梯,便看到楼上来了许多人呐。
  居中,只有一名贵妇和连玉就坐,余人肃立。
  几乎都是熟悉面孔。
  那天御书房里的人都在,方才街上与之擦身的权非同和李兆廷一晃也过了来。
  她猜那眉目不怒而威的妇人便是孝安太后了,那赤朱红唇,讳莫如深的眉峰,仿佛微微一挑,便是往日在戏台上所见的那些不动声色便毙人于命的深宫女子。
  她心头微微一秫,正要拜见,却听得连玉冷冷道,连琴,谁让你带人上来扰乱。
  连琴一愕,呐呐:“我和七哥以为,你想召见他……是,臣弟马上带他下去。”
  素珍随连琴满腹疑虑不快的迅速下去,心道,倒有些什么他认为她不够格听的,她还不想听呢!她正要回家,连琴却道,六哥指不定一会找你,你先候着。
  连琴态度有些冷漠,她默不作声拖了张椅子坐下等。
  这会,楼下三两食客,竟均已被清走。多了数十朴色衣衫、看去却极是矫健敏锐的男子,素珍知,这些必是宫中禁军侍卫。
  有声音从楼上传来。
  甚是激。烈,但不大,各人出声总算慎谨。
  过了一会,却听得一声冷笑,“你们是要逼朕从此处跳下去吗?”
  随着这一声,有男子领头,声息微沉,“臣等不敢,只是恳请皇上以国事为重。”
  “罢,皇上既说十天,便十天吧,皇上,哀家也希望,皇上考虑清楚,十天后,对提价一事作出利国利民的决定。”
  ……
  这一鳞半爪的,素珍却听出梗概,连玉要了十天期限,考虑是否签署两国文书!
  众臣相谏,太后亦是发了怒,但最终应下十天。
  孝安这一出声,谁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心下扑扑重跳之际,听得梯间隆隆作响,很快,太后众臣相继下楼离去。
  她退到角落,避开。
  实际上,这时,谁也顾不上去理会她这个小宠臣,连天子似乎也无法俯瞰天下,为一口气,而和权相恶斗,贻误国事。
  权非同一笑,与李兆廷先走了,余人冷淡瞥她一眼,纷纷离开,间或听得有老臣对魏成辉摇头说“皇上年少气盛,这……”缓缓而行的魏太师似笑非笑,没有多答什么。
  眼看整个楼面都撤得干干净净,只剩一丝不苟、严密看守的侍卫,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目光如刀如豹,凛凛为首。
  素珍一怔,又见对街,一个青年领着不下楼里人数众精武男子林立,连琴高声喊道:“晁将军,你在这里做什么?”
  晁晃,闻言亦高声笑回,“晁晃奉权相命在此保护皇上。”
  素珍一惊,这木三竟谨慎至此,只怕连玉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此举霸道,却不属谋反,再说,他大权在握,谁也不能怎样他。
  连琴伸袖一拂,将一桌上碗筷尽数拂落,怒道:“妈。的,权非同我六哥还没死呢,到你发号施令了!玄武,我们过去将他杀了!”
  那黑衣男子摇头,“九爷,主子没下令,玄武什么也不能做。”
  玄武,素珍听这名字耳熟,连连看了他几眼,却见这玄武似有所忌讳,几乎立刻低首。
  连琴一声冷笑,拔了一名侍卫的刀剑,便要冲出去。
  这时,连捷正和青龙白虎从楼上走下来,脸色一变,喝道:“九弟,你站住!你这时敢给六哥添乱,我先宰了你!再说,你打的过晁晃?”
  连琴两眼红怒,如那斗牛般,却终一声低啸,恨恨掷了剑。
  啷当一声,仿佛也击在素珍心上。
  连捷一扫她,淡淡道:“怀素,你上去陪六哥说说话罢。”
  连捷神色不似平日,虽仍旧温文有礼,却半带命令,不可或拒,素珍看了眼有些陌生的七王爷和连琴,咬牙点了点头。
  上楼的时候,却听得白虎低声道:“李大人,奴。才想,主子方才不是有意斥退你,而是他不愿意你陪他受那些个轻侮。”
  素珍一瞬怔住,这状态维持至她上楼见到连玉。
  今天的他一身月白衣袍,衬的整个人益发清贵逼人,因是病中,他两颊微红,眉目间却宛如冰雪之冷,一段风华端坐于桌前,那桌上茶烟袅袅,素珍心下微微一紧,心里突想,这人真真好看,像兆廷一样。


☆、100 错爱

  见鬼,已不止一次这样想,但此次,她竟然莫名感到……心虚。
  “你不去办你的事,来这里做什么?”
  连玉微微咳了声,语气有些冷硬,五指一握,便要拿茶壶斟茶。
  今天的他,又换了个模样,真是个看似好相处却十足难搞的人,倒似她的出现让他不悦了。素珍可怜这人是病号,走过去给他沏了杯茶,又随口打破有丝尴尬的沉默,“六少,你一身武功,跳下去,死不了的。”
  连玉一口茶正抿进口,闻言,果断喷了。
  茶水糨了素珍一脸,她一恼,袖下手抡了个小拳,朝他方向举举,哪知,连玉眼利,正正盯着她的手茕。
  素珍微微傻眼加恼怒,反正看样子,他也不怎么待见她,她索性朝他拜了拜,道:“您老休息,微臣告退。”
  方走到楼道口,背后脚步声突起,她一口气半抽,已被他拎了起来。
  他不由分说将她摁倒在墙上,就像那日姿势,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喷薄到她脸上,她顿觉心慌,一抬头,恰恰对上他下巴的伤痕。
  伤痕甚浅,却到底是伤了,这位置……她陡然忆起小巷内唇齿交融,心头又是一顿好跳,可这并非她噬下的印子呀,倒像刮胡剃伤的,是了,他是皇帝,这怎生见人,必是后来拿剃刀划破下颌,将旧痕掩住。
  她不禁有丝窘迫的咽了口唾沫,连玉本便有些暗沉的眼眸一下像染了风暴,他扣住她脑后勺,让她贴近自己脸颊,低声道:“朕养了只白眼狼,也不想想那话是为谁而说,你还敢拿话来挤兑我?”
  素珍正要辩解,连玉已俯身将她唇舌封住呐。
  她毫无防备,被他长驱而进,直接挑了舌来吸。吮……这次他嘴里是药味微凉,苦苦香香,她拼命去躲,却被他腿脚横压到腰身上,直至他在嘴里遍遍吃尝完,才堵住她的唇,辗转亲了数下,方松开了。
  她气息不稳,身子一溜软滑下去,却教他捞起,又扣回怀里。
  他宽大的衣袍微微展扬,将她整个包围起来。
  除却身上微烫,这人哪里像个病号?素珍羞愤爬满心,用力捶打他肩背,丫的却肩胛肌肉纠实,她嘴肿手疼,碍于楼下有人,只得咬牙小叫道:“连玉,你放开我。”
  “大逆不道,还敢直呼朕名了!”
  连玉知她不喜,这种情事不比寻常,结果多种,有两相相悦的,有因慑于他权位而臣服的,有盼得好处相从的,有恋生屈就的,亦有抵死相拒。眼前这人有些贪生怕死,却是个倔心。性,他不想弄个两败俱伤,便试着驯了自己性。子,一步一步来;是以此时不太强她,缓缓放手,只微微挑了眉谑道。
  饶是连玉并无过逼,素珍此刻心情还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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