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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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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玉终于把她一身喜服撕开,他如弃敝屣,把衣物狠狠掷出床外,回转一下,却蓦然撞上她视线,他整个人震了一下,方才所有张狂仿佛突然一下死寂,被更危险的东西压制住。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本来就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只是这身衣裳你不该穿着,我……”
  半晌,他竟似理亏,唇角勾起一丝苦涩,低着声音,每个字都说得很慢,眼中血红依旧,狠劲却已不再。
  然后,他极快地从她口中
  L抽出手指,又“啪”“啪”几下解开了她的穴道。
  素珍一声不响坐起,伸手便往他脸上打去,都是狠力。
  十多二十下,打到她手都疼了,力气抽尽方才住了手,又一脚踹到他肚腹。
  这脚也不轻,他武功是高,却也一声闷哼,她这才算是有些满意的抿着唇冷冷看着他。这脚,她踢在他曾经的伤口上,哪怕他现在的伤口已经好了。
  她又踢了一脚。
  他依旧没有还手。
  “把我送回权府。”她盯着他,眼中散发着深刻的仇恨和厌恶。
  “婚礼已经结束了。两个时辰前。”他勾着唇笑,那动作牵扯到他嘴角伤口,他闷声轻哼。
  那眼神却明明白白透着几分卑鄙,几分自嘲,和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缓缓站起来,甚至揩也不揩嘴角的血,“我先出去,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清楚,权非同娶你必定并非出自真心,你日后可以嫁更好的人。他并非良人。”
  素珍满心都觉得好笑,她鄙夷地看着他,笑得不可抑制,“他并非良人,那伟大的陛下告诉我,谁才是良人,你连玉吗?”sk
  “那你娶我呀,那你要我呀。”她仰起下巴,嘲弄地看着他。
  连玉喉结不易觉察地动了一下。
  “我不会娶你。”极快地,从他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声音,极干极紧,却又有残忍的果断利落。
  她早已不想他娶她,可这简洁干净,还是让她心中那道本便鲜血淋漓的伤口,又用力撕扯了一下,她的心绞着痛。痛得她想弯下腰。可她居然也没把这痛苦露脸上,甚至慢慢恢复平静,“婚礼没了就没了罢,我和他已完成了仪式,今生,我就是他妻子,就好似你和顾惜萝一样。”
  “还有,他把我带回去那天,我就睡到他床上,夫妻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你便囚着我,便当我是你一个用过的物品那样囚着我,早晚我都是能回去的。”
  她看到他瞳仁猛地一下收缩,他一动不动,就那样盯着她,眼中血红,仿佛蓄着一场风暴。
  一刹之间,他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气,那清隽如玉的脸庞竟扭曲抽动起来。
  就他那狰狞可怖的眼神,素珍毫不怀疑,他会上前,一刀捅进她肚子里,如她曾对他做过的一样。
  “你好好想一下。”最终,他嘴唇却只是一开一阖,转身走出去。
  “放我走,你若囚我,我便死,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便死。”她却在背后不怕死地挑衅着,缓缓开口。
  他猛地转身过来。
  “你敢死,我就敢把你提刑府那几个人都杀了,追命、铁手、无情、小周,所有人,统统都杀了,冯素珍,不要再逼我,我要杀他们,就好似捏死几只蚁。”
  他眼角眉梢都裹着寒气,每个吞吐,声音都轻极,却轻得让她……害怕。
  竟过了半晌,才意识到什么,“追命他们……他们没死?”
  “是,除了无情,他们几个如今都在我手里。别逼我杀了他们。”
  他头也不回出了屋子,两扇门被甩得砰然作响,几乎当场卸掉下来。
  有丝什么在脑里快速闪过,提刑府走水,他阻止她搬走尸体,羹汤……素珍身子缓缓滑下来,似想到什么,却又似仍旧氤氲未明,她坐倒在地,头埋进膝盖里,竟不知是为追命他们的活而喜,还是为这个人的卑鄙而恨!
  大喜、大恨,一瞬间,快把她撕扯碎掉。
  她疯狂地叫。
  屋内那宛如困兽的厉叫让连玉停住脚步。
  “主上……”屋外静立恭候,完全不敢打扰的几人看到前面这人脸上的模样,那状况之惨烈,让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他头脸净是伤,破皮流血的抓痕,高高肿起的两颊,凝结在嘴角的鲜血。
  明炎初想开口问伤势,却头一遭,嘴唇动了几下,都不敢开口。
  连玉的脸沉得暗得似能拧出水来。垂在身侧的两手都圈成拳,他用力捏握着,筋络青白。他回头看了眼宫房,自己先开了口,“走。”
  出了院子,他突然出拳,狠狠砸打在拱门墙上。
  雪白墙头,一些石料簌簌崩裂,墙身也染上刺目的血红。
  众人都吓了一跳,却无人敢劝,直到他出言吩咐,“明炎初,你去宗人府问,近日可有要处死的犯人?把人都带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他想做什么,明炎初迟疑着开口,“主上,奴才先替你去一趟太医院——”
  “朕说,去内务府,你聋了吗?”他声音轻柔的问。
  明炎初浑身一颤,连忙连爬带滚地走了。
  剩下三人都不敢再吱声,连平日自问最是风华绝代的玄武也不敢孔雀开屏。
  “朱雀留下,你二人退到后面去。”
  半晌,还是他冷冷再度开口。
  “是。”玄武、青龙二人立即应声,身形晃动之际,已施展轻功退进暗处。
  “主上?”眼看男子眼皮微抬,身旁,紫衣青年蹙眉出声。
  “她,”
  “这些天,她都和权非同在一个屋里?他们……他们睡在一起?”
  连玉突然背过身,她看不清他模样,但那声音低哑、冰冷得让人骇怕。
  朱雀咽了口唾沫,顿了好一顿,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因是婚嫁避讳,这几天不是,前些天,属下……属下也不清楚。”
  “她睡在哪里?客房吗?”
  “权非同……权非同的屋子,后来是客房。”朱雀又轻轻咽了口唾沫。
  “他们平日可曾有……亲热?朕要真话,要事无巨细。”他几乎是一顿便问,几乎没让她思考的余地。
  “成亲那晚,权非同进过她屋子,属下进去的时候,看到……看到她在系……系衣带。今日,他们回去,权非同吻她,她没有避。”
  “成亲那晚,权非同在里面多久?”
  这次,隔了许久,他才开口。
  “约莫半个时辰。”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哪怕他背对着她,她也低着头,浑身轻颤。
  这次,连玉终于没有再出声,她就那样看着他背她而立,一袭白袍随风涤荡,他却纹丝不动。
  她也不敢再出声,就这样站在他背后,不知过了多久,明炎初领着多名武将,押来十余名男女。
  宫灯将黑夜渲染得明亮,玄武和青龙也从暗处缓缓走出来,想看连玉有什么指示。
  这几天,宫中调动了一批高手,包括搜罗伪造尸体,以假乱真,里应外合,迷昏各人,火烧提刑府,逼迫冯素珍走出相府,把朱雀接进府邸,朱雀在饮食中下药,将素珍和喜娘的服饰换过来,伪成喜娘酒醉,从屋中施然带出。
  后院,一批人接应,十架马车,无数轱辘痕迹,即便事后教人察觉立即追赶,也不知去路。
  “主上,人带到。”
  见连玉还低头不语,明炎初小声提醒,伙同玄武二人又朝朱雀使了个眼色。
  朱雀苦笑摇头。
  就在众人琢磨连玉到底要做什么之际,连玉突然上前一步,拔出青龙腰间佩剑,一剑便劈到其中一个死犯头上,将他脑袋削去半截,那人连哼也没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余人吓得纷纷厉叫,挣扎欲逃,却教众兵士紧紧锁捉住,动弹不得。连玉杀得性起,横剑过去,连续刺戳,出手狠绝,须臾,所有犯人全被他斩于剑下。
  过程中,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他白袍染血,似雪中红梅绽放,不似平日,他也不在意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抬袖往脸上一擦,将剑扔回青龙身上,又轻声吩咐明炎初,“派几个手巧少话的女官过去打点照顾,她要什么只要宫里有,都给,宫里没有的,过来报朕。把她带过来,告诉她,她若敢寻死觅活,这些人便是提刑府的人的下场!”
  “是。”
  众人都没想到,他眼中平静无澜,却闪动着残忍的光芒。
  “你们别跟来,朕自己待一待。若缻妃找,不见,若顾妃找,”他顿了顿,“青龙,你到顾妃那边一趟,让白虎尽量守着她,别让她出来。若她定要找朕,谁都不许拦,不许不敬,告诉她,朕有手边关八百里急件要处理,明日一早便过去找她。”
  <
  p>“是。”众人立回。
  嘱咐既罢,他旋即便走。
  “主上,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她生性喜动,你这样,她……”
  背后,朱雀咬了咬牙,问了出来。
  “不知道。”
  连玉脚步未停,冰凉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
  几人都傻了般站在原地,连一向行动迅速的明炎初都没有动,这是第一次,从连玉嘴里出来“不知道”三个字。
  “这不是办法。”玄武皱着眉开口。
  青龙烦躁,丝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废话。”
  “那我们便做些事。”朱雀突然道,眉间抹过丝狠色。
  “你想做什么?”
  明炎初几乎一下便从她语气中听出不妙,立刻问道。
  “下三滥的主意,但也许让主上高兴。”朱雀口气有些吊儿郎当,招手示意三人俯身。
  三人相视一眼,各自凑了过来。
  听罢,青龙第一个反对,“不行,你不一向自诩聪明,怎地便想出这种馊主意?”
  “主上知道,非杀了我们几个不可!”
  朱雀一声冷笑,“你不也一向自诩忠心,原来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徒!”
  “朱雀,你别血口喷人!”青龙厉声争辩,他狠狠一抹额头,“好,做就做,我还怕你不成?”
  朱雀拍拍他肩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要不,我们把我们责任推到白虎身上?”
  玄武有些不厚道地点头,“我看行,她一个遭殃总比大伙遭殃好。”
  明炎初:“……”
  几人又相视一眼,却到底拿定了主意。
  *
  半个时辰后,青龙和玄武是在冰窖门口找到连玉的。
  说是冰窖,该是酒窖。宫中本来有一个冰窖专门镇酒雪果,供宫中主子享用。
  后来,他又下令,专门建了一个新窖,把旧窖里最好的酒全部移了过来,又让内务监派出数十人外出搜罗各地美酒,回来贮藏。
  但他实际并不太好杯中之物,旧冰窖平素多是供孝安和的连欣使用,也不知怎地便发了这酒兴。
  他一向爱洁,但那身染满鲜血到衣袍却还没换,皱巴巴黏成一团,他也不在乎,坐在地上,一脚竖起,一脚横在地上,两颊潮红,手中拿着一坛子酒。
  身旁放了好几个酒坛子,还有一地碎瓷,酒气浓厚,一下便扑上人鼻息。敢情有的是喝了,有的是摔了。
  旁边两名内侍苦着脸小心翼翼侍候着,见二人到来,登时有有丝如释重负之感。
  “再给朕进去取……”他仿佛没有看到两人,两眼浑浊,只厉声吩咐两名内侍,“两坛女儿红。”
  “是,是,奴才遵命。”两名内侍恭声应着,又飞快地向二人使眼色,低声道:“皇上不知道怎么了,两位大人快劝劝皇上。”
  “主上,属下有事要报。”
  眼见两人推门进窖,玄武二人相视一眼,由青龙开口,他抓阄输了。
  连玉一双带醉却依旧锐利无比的眼眸瞥过来,青龙心下一颤,背后玄武一个掌刀,狠狠劈在他背上,青龙把心一横,咬牙说道:“主上,李提刑中了药,你……你最好过去看看。”
  “什么药?”连玉几乎立刻弹跳起来,揪住他便问。
  “就是宫中拿来……拿来助兴的那种药。”青龙一口气说完。
  连玉脸色瞬时变了,他一脚把青龙踹到地上,凶狠地盯着玄武,声音如暴,“谁给她用的?”
  玄武转动着小眼睛,尚未回答,他已冷冷问了出来,“朱雀在哪?”
  “她出宫了,说是出去看看权府什么情况。”玄武打量着他脸色,暗暗叫糟,但事到临头,也只好豁出去了。
  “很好,你们告诉她,朕必定亲手剥了她皮!你们几个也是同罪!”连玉一声冷笑,眼神嗜血。
  但他随即摔了手中酒坛,跌跌撞撞便往奔。
  此时,两名内侍拿酒出来,却不见连玉,不由得奇怪,“这皇上呢?”
  玄武劈手拿过酒,一屁股坐到地上,“兄弟,我们喝吧,再不喝我怕明天没机会了。”
  青龙也拿过一坛,黑着脸坐了下来。
  *
  连玉赶到素珍屋中的时候,明炎初正坐立不安领着三名女官在外徜徉,不是他想杵在这里,而是朱雀这货药下得太狠,他不得不领人在门外守着,万一里面的人跑出来,可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摘!
  眼见连玉到来,他讨好的笑,“皇上——”
  连玉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一言不发推门进屋。
  隔着纱帐,他整个呆住。
  床前灯火明艳,她有些神智不清地在床上扭动着,低声呻。吟着,身上不着寸缕,他们竟还让女官剥了她衣裳!


☆、394

  他额头跳了一下,有些什么瞬间冲到脑门。
  他握紧双手,声音蕴怒,“明炎初,滚进来!”
  “是,是。”门外,明炎初连忙从地上爬起。
  手还没沾上门,门已被骤然打开,腹上一疼又已被踹倒在地。
  “皇上,”明炎初吃疼,憋屈着小心翼翼道:“不是您让奴才进——”
  连玉眸色霜冷到极点,明炎初愣了下,到底心思灵巧,一下明白了什么,这位主子喝高了,开腔让他进去,却随即想到那位衣不蔽体……是以他便当了这个灾。
  这位向来英明神武惯了,当然不会自认疏忽,但这和他无关好吗……明炎初哭丧着脸等候吩咐,连玉声音从头顶冷冷下来:“你立刻派人出宫,把朱雀追回来,告诉她,若不把解药一并带上,朕立时杀了那个无情。还有你。”
  他说完,再也不看他,一转身便进了屋。
  “谁也不许进来。”
  里间,他声音如云,听得出仍带着盛怒,也听得出沉着一丝颤抖和压抑。
  *
  纱帐几分朦胧,却凭空增添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床下是一堆逸散的衣物。
  红罗裙,白内衫……
  宫中妃嫔不乏挑dou者,不是没见过这幅景象,她身段也不是最好……燥热的酒气被强制压着,连玉低下头,缓缓坐到桌边。
  已是严冬,床前虽燃有暖炉,桌上茶水却早已凉如冰侵,连玉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
  接连喝了三杯。
  “热,难受……”不远处,带着极力压抑却仍透出哽咽的声音,低低哑哑传来。
  连玉心脏仿佛被什么贯穿,手紧紧捏着杯子,却终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走到床帷之外。
  床上双眼紧闭的人好似一尾小白鱼,一头乌发披散在枕上,脸上脂粉明明已被冲掉,却仍酡红如脂,显得肤色更为白嫩,仿佛一掐便能掐出水来。
  但鱼是没有手的,她似乎是在纾解某种痛苦,蹙着眉头,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手胡乱在身上拨打,耸起的地方被乱捏得微微变形,几道淡青的痕迹布错。
  他看得眼睛都红了!
  耳畔只听得一个声音,杯子打翻,瓷末四射。
  杯子掉了。
  素珍觉得浑身都难受的很!
  脑中隐约闪过方才的情景。几个会武的女官进屋强行抓住她,把她带到院外,饶是她见惯尸骸,那满地血肉、支离破碎的惨烈场面还是让她几乎张口欲吐。
  那些宫人告诉她,主子方才在此撤火,若她敢以死相胁,她的人也将是这个下场。
  而后,她被带回屋,再次被强行灌了一碗汤水,然后,她们剥掉了她的衣裳……
  她怒恨已极,想起来穿衣,可突然便通身如火灼,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便这样窜了上来,困热,可又很热,很想有人帮她摸一摸……她脑子开始模糊起来,爱恨一下澄空,只想甩掉此时身上这种痛苦的感觉。
  一股清凉在上方,她顾不得许多,伸手勾过去,便听得一声低喘,那东西似乎想离去,她脚本能地圈了上去,想阻止,脑里却似乎又有个声音在说,不行,不能这样做!
  她哭着忍着,便放开了手,可是那东西却陡然压了下来,很沉,很实,有什么冲进口里,逼得她张嘴,又勾住她舌头用力吃起来,另外一股股清凉又顺着她脖颈而下,在她身上蜿蜒而过,她舒服得轻轻哼出声来,比她会摸……
  她又听到一声喘息,沉在她身上那股力气更大了,舌头也被吃得发麻,她伸手想摸摸什么,碰到一个微微凸出的软骨,那里似在上下吞咽着什么,还有浓烈的气息,是酒,她有些馋,推开在她嘴里的东西,自己滑下去,在软骨上面舔了口。
  “你是要逼死我。”
  隐约中,那东西在她耳畔咬牙怒斥,将抱得死紧,她吃痛,同时一股子血腥味扑进鼻中,她觉得难闻,手脚并用,“不要,血……”
  那东西却不放手,她虽被弄的舒服,却直觉骇怕他衣上那种重戾血腥的味道,不由得哭叫起来,那东西低叹一声,“我去洗洗……”
  身上很快轻了,却又被迅速拍打几下,身体变得无法动弹,一床被子下来,将她严实裹住,随即又听得那东西和人说话的声音。
  “这水烧开需时,皇上只怕要等一等,宫中有温泉……”
  “哪里也不去,让他们上冷水就行。”
  “可这天寒地冻……”
  “朕说冷水!”
  “是。”
  “人派出去没有?”
  “派了,派了。”
  不久,又听到几人进来的声音,关门声,还有水花的声音。
  她不知道屋里在做什么,那阵不适的感觉又利索传来,从肚子到下身,热,空,痒,她无所依从,可全身仿佛被锁住,无法动作,不由得痛苦地叫出来,“……”
  那东西很快过来,在她身上轻轻拍了几下,她于是又能动作了,他似乎通身带着凉气,她伸手挠过去,手足并缠,抵抗下面古怪的虚空感觉。
  “真想把你弄死。”
  她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有什么带着凉意送进那处……她咬牙颤抖,腿脚陷入被褥,不知过了多久,她一个哆嗦,叫了出来,那东西也一声呻吟,和她截然相反,他似死死忍着什么,声音哑抑。
  她舒张了不少,很快,那种痛苦的感觉又来,她不由自主向那东西靠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弄了几次,她终于舒服许多,通身疲惫,满头汗湿半昏过去。
  朦胧中,背上有些地方干燥微痒,她本能的去拉他,听得他无奈地问,“哪里?”
  “这里……”她有些迷糊不清的出声。
  那东西于是轻轻替她挠,低声哄她睡觉,她不觉流泪,恍惚中仿佛回到母亲怀里。
  然而,那阵潮热过去,一身汗冷愈发明显,虽盖着厚厚的被褥,她还是觉得脚下冻得难受,不由得蹬了几蹬。
  很快,一双干燥温暖的掌心将她双脚捂住,放进一个地方。
  那地儿暖和柔软又坚实,可惜,上面一道粗粝类似疤痕的东西坏了这份舒适。
  因感硌脚,她使劲踢了踢。
  他闷哼一声,往她腿肚上打了一下,她有些吃痛,叫了一声,狠狠蹬了几下方才解恨,他又打来,只是这次手劲极轻,倒似方才挠痒,她很快便睡过去。
  睡梦中,腹下又开始酸胀,她难熬的扭动了几下,那东西又上来咬住她舌头,他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但没有立刻给她,而是勾着吸了好阵子,方才把那颗带着甘香的丸子哺进她口中……
  *
  三个时辰前,权府。
  权非同喝过连玉的敬酒后,咬牙告罪,说新娘子突然身子不适,连玉笑说不妨,让他去看新娘子要紧,他便舍了满门宾客去,去了新房。前堂,李兆廷作为同门,和几名副管负责招待,晁晃和大管家悄悄退下,转身跟了过去。
  权非同脸色铁青看着大床,上面只卧了一个昏迷的喜娘,新娘和新娘的朋友都不见了。
  他旋即出去追问守门兵卫,说是两个丫鬟搀扶着醉倒的喜娘和周师爷出府。权非同二话不说,让晁晃点拨人追去,未几,回禀说,一路去都是马车轱辘的痕迹,他们已分头追去。
  晁晃眉头直皱,权非同已一拳砸到门上,知这众花拂眼,已是回天乏术。
  他大步步回新房。
  管家拿起桌上茶盅,正往喜娘脸上泼去,喜娘浑身一颤,睁开眼睛来,目中却还闪着一派迷蒙,“这是怎么——”
  才说得半句,便被一掌挥到脸上,嘴巴也几乎被打歪,她张皇失措,只看到那个身穿大红喜服的华贵男子面如沉霜地站在她面前。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没有了平素的款款笑意,只剩浓重杀意!
  “我夫人哪里去了,还有那小周呢?”他语气森然,逼视着她。
  喜娘心肝噗跳,她知道,这位权相爷可不比那小娘子,是真正的绵里藏刀,若她答不好,小命难保!
  她颤抖开口,“回相爷,当时我们三个吃了些桌上的食物便晕将过去,先是小周,接着是夫人,最后便是老身,这……府里的食物有问题,老身是千万个不知啊,爷饶命哪!”
  她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老婆子话里的潜台词实是:是你家中食物出事,与我无关。
  晁晃听得火起,一掌便要往她天灵劈下,没想到,权非同伸手过来,“饶她贝戋命,否则日后你大嫂得知,会不高兴。”
  “滚,”他沉喝一声,修长的手指定在门口方向,“今日之事,你若敢乱嚼舌根子在外多说一个字,那末,便等着瞧你家中各人身首异处,曝尸街头罢。”
  那喜娘如获大赦,忙不迭的颤声应下,顶着一张糊满眼泪鼻涕的脸跑了出去。
  “慢着。”男人又突然出声。
  她抖着身子,惊恐地返身,等待他的判决。哪知他却淡淡道:“你跟管家到账房支二千两银子。”
  那喜娘哭哭啼啼,乍惊乍喜,冰火两重天地走了。
  晁晃有些愕然,换作是往日的权非同,这喜娘倒不知死多少回了,没想到……
  “大哥?”
  权非同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眼眸垂下,“她说,要赏给这婆子的。”
  晁晃一时竟不知搭句什么话才好。
  权非同双目已犀利地在地上扫过。那是一地瓦砾,还有燕窝、银耳、莲子、百合等物,他目光微闪,又扫了眼桌上吃食,都是一款一双。
  “大哥,如何?”晁晃知他看出些端倪。权非同脸色冷得似冰,“那小周很可能是连玉的人,只怕从提刑府走水开始,连玉便在谋算。他的人进不来,他便逼你大嫂主动出去见他们。提刑府那般光景,你大嫂怎会不把余下的人带回来。这小周在此,可以办的事情太多,下药,放人进府,伪装成丫鬟。”
  “当然,也许他早安插了人,毕竟那小周也是晕了被驾出去的,是真还是假,说不清楚。连玉啊连玉,你倒是越发长进了,前院喝酒,后院放火。”
  他脸上肌肉抽动,忽然拂袖过去,桌上轰隆隆一片厉响,所有东西被尽数扫下地。
  “大哥,这……大嫂失踪,我们向外可要报?”晁晃见状,低问了一声。
  “不报。”权非同唇瓣冷冷吐出两个字。
  “这事传出去倒正中连玉下怀,倒教他看场笑话。何况,到时,这女子失踪,坊间难免想到什么去,到时人回来了,却顶个不洁的名头,这如何能行。”
  “嗯,晁晃明白了。大哥,人我们一定可以夺回来的,不过是早晚问题,如今你且冷静,千万莫要做出什么——”
  “你倒还怕我领兵杀进宫里不成?”权非同一声嗤笑,“晁晃,我懂什么时候干什么事,不过是一个女人罢。”
  “一个女人罢。”他眼神变得有些遥远,良久,他眸中淡淡现出一抹紧乍,幽幽道:“你说连玉会不会按捺不住……动了她?”
  “师兄,”这时将将打理好前院宾客的李兆廷正拾步而进,过来查看情况,闻言先晁晃出了声,“师兄莫虑,连玉后宫妃嫔三千。”
  他顿了顿,又道:“便是到底是名年轻男子,从前可着个新鲜劲不免做了亲近,如今,顾妃也回去了,他又怎会轻易对一个丢弃了的女人做出什么来,把人抢了,泰半是和师兄过不去罢。再说,冯家书香门第,冯素珍怕是宁可自裁也断不敢做出有辱家风的事来。”
  ……
  李兆廷的话还淡淡回旋在权非同脑中,屋外天空却已星芒点点,漆黑,光亮,遥远。宴席早已散场,宾客也已被一一送走,只剩下他懒懒地卧倒在她此前睡过的榻上。
  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一道灰影慢慢踱了进来。
  “主子。”来人垂首出声。
  权非同眼眸危险地眯起,“主子?你倒什么时候把我当主子过?说罢,你如今在那边混到什么位份了?”
  “托主子的福,如今是那人手下最信任的人的副手。”
  “嗯,随时等候我吩咐。”
  “是!若无他事吩咐,属下先行告退。”来人轻声道。
  “慢着。”权非同目光一动,唤住这敏捷利落的脚步,淡淡道:“你主子今晚成亲,你喝一杯再走吧。”
  “谢主子,只是属下不胜酒力……”
  “噢?”权非同笑得古怪,“你是不胜酒力还是不想喝我这一杯喜酒?”
  *
  有什么打在眼皮上,微微刺痛,似是阳光,素珍缓缓睁开眼睛。
  然而,迅速夺过她视线的不是阳光,不是什么,而是眼前那张熟睡着的脸,眼底下半圈青黑,修眉挺鼻,散发着一股清冽又略倨傲的气息。
  她头颈下是他的臂膀,他另一只手紧紧横在她腰上。
  她被这幅景象灼伤了眼,整一个僵直在那里。
  昨晚她在药物的控制下失去了理智,全然记不起做过了什么,可当她低头一看,身上一丝不挂,肌肤上尽是那些印子。他套着白色中衣,并未系襟,一片结实微纠的肌理便这样铺陈在她眼前。
  她脑子里顿时一片抽空,浑身发冷发颤,他们如斯田地,她竟还和他做了这等秽事?
  她一掌往自己脸上打去。
  “你干什么!”
  声音火燎败坏的从他嘴里低吼出来,他一个坐起,擒住了她手腕,一双清贵黑眸火苗四跳,偏又散发着寒气,十分的恕
  素珍想起昨儿看过的那些横陈尸首,血肉模糊的场面。
  想起提刑府众人,一时竟不敢顶撞。
  但心头明明白白揣着一道火,把她烧得好不难受。
  终于,她还是向着他笑问,“你口口声声说爱着顾惜萝,如今抢人妻子,又做出这等事,算什么?”
  连玉到底是皇帝,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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