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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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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文没有接话,轿子进了寿山伯府的侧门,在轿厅停下来,薛思文下了轿子,便就有婆子殷勤的过来扶着薛思文道:“姨娘这是出去走亲戚了吗?宋府有些远,应该做马车去才是。”
薛思文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宋府了。”
“这还用说吗,宋太太都将回礼送来了,正摆在您的院子里呢。”婆子笑眯眯的道,“六爷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等您,您快回去吧。”
薛思文眼睛一亮,让绾儿打赏了婆子,扶着绾儿的手飞快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果然就看到一袭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院中,她高兴的迎过去喊道:“六爷……”声音中满是期待和缠绵。
“回来了。”郑辕转头过来看着她,问道,“去宋府了?”
薛思文点点头,道:“正好在家中无事,我便去清表妹那边坐了一会儿客串皇后。六爷找妾身可是有事?”
“没什么。”郑辕负手看了眼薛思文,道,“正要出门,路过你这里便来看看,你刚回来约莫也累了去歇着吧!”便要走。
薛思文难得见到郑辕,忙追了过去:“六爷……走了吗?”
“嗯。”郑辕头也不回,大步出了院子。
薛思文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垮下来,绾儿就走了过来扶着她道:“姨娘,可见还是有效果的,六爷今天可是头一次来咱们院子里呢。”又道,“等您多去几次,六爷还不得天天来啊。”
薛思文不确定的看着绾儿,绾儿和他坚定的点点头。
薛思文却想到了养在外院的几个少年,她但凡想起来心里就觉得恶心,可是就算是恶心也没有办法,她不得不忍着:“你去看看,六爷是出去了,还是在院子里。”
“姨娘。”绾儿道,“您不要管外院的事,他们和您不相干的,就算他们得了六爷的宠爱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们还能传宗接代不成。只要六爷一天不成亲,寿山伯府这一个房头就是您当家。”
薛思文垂着头没有说话,带着绾儿进了门,看见桌子摆的回礼,她叹了口气道:“她虽疏离的很,但还是照佛我了。”
“是。”绾儿点头道,“宋太太心善,知道您过的不易,所以想帮您一把。”
薛思文惨淡的笑笑。
幼清送走薛思文便用了午膳,又去封子寒的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江淮,幼清笑道:“可是有什么事?”
“早上圣上下了口谕,郑六爷官复原职了,依旧是左军都督。”江淮笑着道,“他还去找了杨阁老,杨阁老将三边的事移交出来,如今全权由郑督都办理。”
那事情就是成了,幼清高兴的道:“单阁老他们没有弹劾郑六爷吗?”圣上是用郑辕打压薛镇扬,于情于理,他们都要有所表示和反击才是。
“上了几封折子,圣上留中未发。”江淮笑着道,“老爷说,让您去杨府退婚!”
幼清听着就微微笑了起来,颔首道:“你去告诉老爷,我知道了。”
江淮应是而去,幼清和蔡妈妈一起回了暖阁,蔡妈妈道:“回礼送寿山伯府去了,回来的婆子说是郑夫人亲自见的她,还问了您近况……”又道,“打赏了几个八分的银锞子。”
幼清想到了,她颔首道:“薛思文来目的就是为此事,我听说郑六爷近日收了几个少年养在院子里,怕是她也着急了吧。”
“唉,一个人一个命!”蔡妈妈道,“她选了这条路,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幼清点点头,这是别人的家事,她能帮薛思文也只有这些了,至于别的,她帮不上也不想帮!
“你安排一下,下午我们去杨府。”幼清望着蔡妈妈,道,“话要怎么说,你知道吧。”
蔡妈妈点了点头:“奴婢晓得,要理直气壮的闹!”
幼清掩面而笑。
大家收拾了一番,幼清拿着杨懋的庚帖便带着人去了杨府,正是下午,街上车水马龙热闹异常,宋府的马车一路穿过人群到了杨府的门前,四周安静了下来,路大勇将车赶到杨府对面停稳长烟归。
蔡妈妈朝她带来的几个婆子打了颜色,几个人就在杨府门口摆好了炮仗,杨府门内的小厮奇怪的探着头,不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抓眼功夫,七八串鞭炮噼里啪啦放了起来,一时间声响震天动地的,惊的杨府和四周的邻居和街上的行人纷纷跑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
“大家都挺好了。”蔡妈妈叉着腰一副很难缠的样子,“从今儿开始,我们亲家二小姐就和杨公子退婚了……”她会了一串,然后将杨志泽的庚帖拿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噼里啪啦一阵撕扯,随即往地上一丢,啐了一口,道,“像你们这种背信弃义,不知廉耻的小人,我们还不屑和你们结亲呢。”
她这番话很明显带着怨气和不愤,围观的人听着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又联想到前两天杨志泽和薛潋打架的事情,顿时就有人道:“……我还真纳闷,薛三爷怎么就和杨志泽动起手来了,合着是为了婚事,那杨志泽整日里花街柳巷的逛,实在不是什么好人,这婚哪,早就该退了!”
幼清在马车里听着,半掀了帘子,只觉得外头人声鼎沸,热闹异常,她笑眯眯的喝着茶和采芩道:“你猜一会儿杨家会不会有人出来?”
“上次来咱们家的二太太应该会出来吧。”采芩笑着道,“杨夫人可没脸出来。”
幼清轻笑,道:“二太太也不傻,这个时候她出来就是被人戳脊梁骨!”杨夫人脸都丢光了,才不会为杨志泽接着丢人现眼。
采芩掩面咯咯的笑了起来,道:“不出来才好呢,不出来杨家可就真的关起门闹起来了。”
杨府里,杨夫人冷着脸坐在中堂里听着婆子的回话:“……话说的可难听了,说什么我们少爷在外头不知养了多少的妓子,还说我们家风不正,想退婚就退婚,竟还污蔑方二小姐的名声,这婚就算要退也该是方家的人提出来,怎么也轮不到咱们去说。”婆子说的吐沫横飞,“他们还将少爷的庚帖撕了呢,围着的人纷纷叫好。”这事儿,不明就里的人都会先同情女方,毕竟一旦退婚吃亏的都是女方。
“欺人太甚!”杨夫人蹭的一下站起来,道,“只来了几个婆子吗,宋太太没有来?”
婆子不确定的回道:“奴婢看到街对面停着宋太太的马车,但不知道宋太太到底在不在里面。”又道,“夫人,您这是要出去吗?”
杨夫人来回的走了几步,停下来和婆子道:“去,将二太太请来。”
“是!”婆子应是而去,过了一刻将杨二太太请了过来,杨二太太在路上就打了腹稿,见到杨夫人就道,“大嫂,宋家实在太过分了,您无论如何都要去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才成。”
“我去?”杨夫人目光讥诮的看着杨二太太,“人家都知道让婆子出面,你难不成让我去和一个婆子吵架去?”
杨二太太一愣,支支吾吾的问道:“那……那您也让婆子去!”
“放屁!”杨夫人怒道,“你去,给我将人轰走。”
杨二太太心里骂娘,但面上却不敢露半句,就道:“我去哪成,您知道我笨嘴拙舌的,去了只有丢人的份。”你不能去和婆子吵架,难道我就能去了,杨二太太气的忍不住暗暗翻了白眼。
“那你说怎么办。”杨夫人道,“难不成就让他们这么闹下去,不用到明天,从今天开始我们家就成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杨二太太眼睛一转,笑着道:“我看,不如让志泽亲自去吧,他带着伤出去往外头一站,告诉别人那是谁打的,这一筹不就扳回来了吗。”
杨夫人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想了想她看着杨二太太吩咐道,“你去安排,让人抬着志泽出去!”
又是她!杨二太太无奈,可不敢违逆杨夫人,只得硬着头皮去请杨志泽。
杨志泽听完杨二太太的话顿时就砸了手里的茶盅,道:“当初订亲的时候你们在不让我亲自处理,如今就让我自己去处理了?!”他肿着一只眼睛,腿上还打着绷条,穿着中衣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我不去,你们要不嫌丢人,就让他们一直闹下去,反正我早就没脸了,我不在乎。”
“志泽啊。”杨二太太道,“你这样,你娘会不高兴的,你还没有成家往后还要在家里住着呢,闹的太僵,对你可没有好处。”
杨志泽就冷笑着看着杨二太太,讥诮的道:“二婶可真是会劝人!对我没有好处?这个人家什么时候对我有好处了,来,你来告诉我,我得过什么好处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杨二太太厌恶的后退了几步,“他们退的是你的婚事,你不去让谁去?!”
杨志泽哼了一声,道:“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
杨二太太碰了一鼻子的灰,啐道:“你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东西,活该被丢在这里没人管。”话落,拂袖而去。
杨志泽躺在被子里咬牙启齿的发着狠,总有一天,他要让杨夫人跪在他脚下求他!
蔡妈妈在外头闹了一通,杨家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大门也好侧门也罢都关的紧紧的,围观的人就笑着道:“这是心虚了,没脸出来见人哪。杨大人和宋大人可还是同僚,闹成这样,也真是没脸了。”
蔡妈妈满意的收了手,指着杨府就道:“这事儿没完!”又对着杨府的门口啐了一口,转身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路大勇赶着车也缓缓的走了,等过了人群,蔡妈妈贴过来低声道:“太太,奴婢今儿可算是可了瘾了,活了这半辈子没这么骂过人。”
“这么说你还是托了我的福了。”幼清哈哈笑了起来,道,“往后再有这样的事,还得你亲自上,骂的对方无力招架才对。”
蔡妈妈点着头,觉得骂人是件特别畅快的事情。
西苑中,杨阁老在班房里听常随说家里的事,气的直抖:“宋……宋九歌,你欺人太甚!”他腾的站起来,道,“老夫要去告御状。”
“大人。”常随为难的拉着他,道,“这毕竟是家中的事情,圣上会替您做主吗。”
杨维思道:“如何做不得主,他这是在朝堂上落了下风,故意给老夫难堪,若忍了下去,他还当我好欺负。”想了想,他又觉得常随说的有道理,便拧着眉头道,“老夫不说此事!”话落,推开常随就去了万寿宫。
圣上刚刚服了丹药正陶醉的躺在抚廊下,看着万里无云的天际,眼神飘渺,只觉得他正飞在天上身轻如燕,杨维思走过去低声喊道:“圣上36计!”
“嗯。”圣上撇了他一眼,道,“杨爱卿来了啊。”
杨维思应是,道:“臣有事奏!”
“说吧。”圣上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抓天上的云,手在眼前摆了好几次,却每回落空,他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眼睛发亮。
杨维思低声道:“早上郑督都来找过老臣,老臣已经将三边的事移交给他了,只是,老臣犹疑郑督都会不会按照老臣说的去办!”
“哦?”圣上挑眉看他,声音轻飘飘的,“为何如此说。”
杨维思就道:“前几日还有人看到郑督都和宋大人在望月楼吃饭喝酒,老臣总觉得他们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水火不容。”又道,“老臣想,不如让二殿下随着郑督都一起办理此事,一来也给二殿下找点事做,二来,对于郑督都来也是一个协助。”
“承彦会什么。”圣上冷笑着回道,“你不用想这么多,宋九歌为人朕太了解了,睚眦必报。郑孜勤整日里惦记着他夫人,他怎么能和他和睦相处。依朕看不过是表面交情罢了,人哪,没有权也就罢了,一旦抓在手里,谁还舍得丢出去。”
杨维思语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道:“臣还听说詹事府昨儿定了一批新的桌椅,如今里头惶然一新呢。”
“你现在很闲?”圣上看着他,“茶税的事情办妥了?邸报何时送往各个州府?”
杨维思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回道:“就……就这几日。”
圣上就满意的嗯了一声,杨维思还要说什么,这边张澜来回:“圣上,宋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圣上依旧躺着,却接着从旁边摆着是一个细颈阔肚的瓶子里倒了颗出来放进嘴里,杨维思垂着头给圣上倒了杯清水,圣上服了下去,又重新躺下来。
“你来做什么。”圣上撇过脸去看走来的宋弈,宋弈抱拳行礼,回道,“微臣是来请罪的。”
圣上挑眉,宋弈就道:“方才内子去杨府退婚,似乎闹的有些不愉快,在杨府门外闹了一通。她性子烈有时候微臣都拦不住她,所以特意过来向圣上请罪,和杨阁老赔罪。”
“还有这事?!”圣上转眸去看杨维思,终于明白他莫名其妙跑来告宋弈的状是因为什么,“往后你们的私事朕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去。”
宋弈应是,又道:“内务府今年的竞价可还如期进行?”
“怎么,你做药材生意了?”圣上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宋弈笑道,“倒是没有,只是随口问一句。那微臣告退了!”
圣上摆摆手,宋弈退了出去。
“去查查。”圣上看着杨阁老,“宋九歌又打的什么主意。”
杨维思应是。
宋弈脚步轻快的回了詹事府,在詹事府门外,有个小厮冒着腰忽然就蹿了出来,江泰看见立刻上前一步将小厮拦住,小厮吓的一惊,飞快的朝江泰手里塞了一封信,掉了头一溜烟的跑了。
江泰莫名其妙的拿着信回头去看宋弈,宋弈挑眉接过信来拆开看了看随即递给江泰,道:“送去给单阁老看看。”
江泰应是将信拿去给单超,单超看完后就笑了起来,和郭衍道:“你看看,是二殿下写给九歌的信!”
“这是什么意思?”郭衍看了两遍,“二殿下是在向我们保证,他无心夺嫡?”
单超捋着胡须笑而不语,郭衍道:“那这些奏疏,是递还是不递?”都是列举赵承彦以往的罪状的。
“当然要递。”单超道,“我们若不穷追猛打,岂不是枉费了杨阁老的一片心意。”
郭衍赞同的点点头。
杨维思晚上回到家中,便和杨夫人大吵了一架,一个怨对方无用,朝堂的事扯到家里来,一个怨对方身为主母遇到这般无礼挑衅就该发狠打出去,竟然容着别人在门口骂街闹腾。
两人吵了一会儿,杨维思的常随来报:“老爷,蔡五爷来了,去了懋少爷的房里。”
“蔡五爷?”杨维思顿了顿,道,“听到他们说什么了没有?”
常随回道:“好像听到了一耳朵海禁的事,好像还说什么琉球使者要来的话……”
杨维思蹙眉,琉球去年和倭寇一战损失惨重,他们还曾派了使臣到大周来求援,今年战事平息,他们派使者来是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事和蔡彰有什么关系?
杨志泽又掺和什么劲儿?
不过,琉球的使者来倒是个时机,不知道圣上会不会让二殿下负责接待。
月底,新房里的家具都送了过去,按照当初嫁绿珠那般,戴望舒从府里出嫁,二十四抬的嫁妆喜气洋洋抬了出去,路大勇认识的人不多,依旧是几个府里的来往的下人,开了几桌,人不多但却办的很热闹。
路大勇穿着一身吉服,黝黑的脸上看不出红晕却能瞧得见他的紧张,他颤颤巍巍的挑开戴望舒的盖头,差点连秤都没有抓牢!
喜房里哄堂大笑!
幼清站在喜房门口望着路大勇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笑了起来,绿珠笑着道:“路大哥,您快坐好,我这可是备了一篮子的红枣莲子,您不坐下来我们往哪里扔啊。”
路大勇真乖乖坐下来,绿珠和几个婆子就提着篮子往两个人身上抛红枣莲子,路大勇嘿嘿笑着穿过人群看到了幼清,他瞬时红了眼睛,幼清眼中也蓄了眼泪……忽然就想起来前一世路大勇跟着她在锦乡侯府的情景。
她死了,路大勇肯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在庄子里,还好,这一世圆了她的心愿,路大勇成了家,有个知冷热的人照顾着,不管她以后如何,至少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有了归宿。
“太太!”路大勇和戴望舒端着杯子过来,蔡妈妈递了幼清一杯茶,戴望舒感激的道,“太太的恩情我和路大哥无以为报,往后太太不管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们二人,便是赴汤蹈火,我们夫妻二人也在所不辞。”
“是。是。”路大勇点着头附和,却不知道说什么天纵奇缘之倾城公主无情王。
幼清笑看着两个人,道:“我没什么事能让你们赴汤蹈火的,你们只要努力的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又看着戴望舒,“往后,路大哥我也不管了,只交给你了。”
戴望舒看看路大勇,点着头道:“太太放心,在奴婢手里,他活不差的。”
幼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蔡妈妈笑着道:“这些我们看不到,我们只盼着能早点看到你们开枝散叶,三年抱俩!”
“这……奴婢做不了主。”戴望舒也忍不住红了脸,“得问路大哥才成。”
路大勇瞪眼,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胡泉往周芳身边挤了挤,朝着她呵呵笑了起来。
周芳朝一边移了移没搭理他。
晚上闹腾的很晚,幼清回去时宋弈已经在家里,见着她宋弈问道:“婚事办的很热闹?”
“嗯。”幼清脱了外套,舒服的累的躺在软榻上不想动,“能看着路大哥成家,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了!”
宋弈给她倒了茶,在她身边坐下来,打趣道:“说的老气横秋的。”又道,“明日我休沐,我们开始药浴好不好?!”
“真的?!”幼清坐了起来,高兴的看着宋弈,“明天就开始吗,封神医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宋弈摸摸她的头,道:“准备好了。”
幼清开心的抱着宋弈,期盼着她的旧疾真的能治好,这样她的人生就真的圆满了,过了一刻她又抬起头来,道:“起先是隔三天一次,你有空吗?殿试眼见快到了,大哥也要放馆,还有殿下立储的日子也快到了,还有……还有廖氏和封氏医馆合办的药行不还要参加内务府的竞价吗,你若是在家里陪我,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药浴的同时还要并着施针,所以,非宋弈不可。
“竞价的事廖氏自己会处理。至于立储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了。”宋弈揉了揉幼清的头,幼清听他这么说便就放心的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幼清沐浴换了衣裳,封子寒便就带着蔡妈妈将药桶抬进来,先在里头放了草药,浇上热水,等装了半桶后再按着顺序放其它的药,封子寒不忘和蔡妈妈交代:“你切记盯着时间,不可超过半个时辰。”
蔡妈妈应是,待封子寒出去,幼清褪了衣裳由着采芩扶着进装了药汤的桶里,水很烫幼清一进去腿上便红了,蔡妈妈犹豫的问宋弈:“这水是不是太热了点?”
“热一些药性才能挥发出来。”宋弈过来扶了幼清,幼清咬着牙坐下来,水很热,药味浓重,熏的幼清睁不开眼睛。
宋弈拿了包银针走过来,他穿着件月白的细布长衫,挽着袖子干练的将一应的东西准备好,面无表情的看着幼清,道:“会有些疼,胸口也会有些闷,你若受不住便和我说,我们便暂时歇一会儿。”
幼清咬着唇望着他点了点头。
宋弈便扶着幼清坐直,先在前胸落针,随即又移到后背……
药气氤氲中,幼清满头大汗,摇摇欲坠。
233 陷害
半个时辰下来,幼清已经虚脱无力,她直到此刻才明白宋弈说的不轻松是什么样的感觉。
水热的她喘不过起来,药气又太浓,加上宋弈施针的疼,若非她强撑着几次都要昏晕过去云舞倾城。
这样的感觉,确实难受,且无法形容。
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宋弈坐在床头摸了摸她的额头,给她紧了紧被子,蔡妈妈道:“老爷,太太以后每回药浴都会这样辛苦吗?”
“渐渐的会好些。”宋弈心疼至极,幼清本来就虚弱,很难受得住,尤其是前面五次,最是难熬。
蔡妈妈叹了口气,低声道:“奴婢让厨房做些太太喜欢吃的,等她醒来多吃些也能补一补。”
“不必。”宋弈低头看着幼清,将她被泡的起皱的手拢在手心轻轻揉着,“煮些清淡的就好,往后都是如此!”
人这么辛苦还不能吃荤腥,这哪能受的了,听说前后一百天的时间呢,蔡妈妈皱着眉沉沉的点点头出了门。
宋弈给幼清揉着手,又坐在床尾将她的脚拿出来轻轻揉着,原本细腻的皮肤,这会儿都起了皱,渗白渗白的令他的心都揪在一起,他细细的缓缓的搓揉的很仔细,自脚底按着到手臂。
屋外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蔡妈妈在外头轻声道:“老爷,太太还没醒,您去用晚膳吧。”
“嗯。”宋弈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人却没有动,蔡妈妈叹了口气又重新关了门。
幼清这一觉睡到后半夜才醒,一睁开眼就看到宋弈正合衣靠在床头,手里还紧紧攥着她的手,幼清轻轻动了一下,宋弈就睁开了眼睛,笑问道:“醒了,是不是想喝水?”
“嗯。”幼清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软绵绵的连翻身都觉得费力,“怎么药性这么烈,明天会好些吗?”
宋弈倒了水过来扶着她起来喝水:“明日会好一点!”正是因为药性比较强烈,所以才会隔三天一次,要是每日都有幼清更加受不住。
“那就好。”幼清松了口气,重新躺了下来,“我除了没什么力气外其他都挺好的,你也睡吧,别管我了。”
宋弈摸了摸她的额头,颔首道:“嗯。”他看了看时间,“一会儿我去衙门,你在家中好好休息,若没有力气就不要勉强起来。”
“什么时辰了,你这就要走了吗。”幼清从枕头底下将怀表拿出来看了看时辰,叹气的望着宋弈道,“拖着你一夜没休息,中午记的在衙门里休息一下。”
宋弈颔首坐下来请拍着幼清:“睡吧。”
幼清想撑着和宋弈说说话,可说了几句依旧耐不住疲倦沉沉的睡着了,宋弈在旁边坐着看了她一会儿,便起身换了朝服去了衙门。
幼清起来时已近中午,比起昨天下午和晚上的无力酸软,此刻已经好了许多,她靠在床头和蔡妈妈刚说了会儿话,方氏并着赵芫以及薛思琴和薛思琪、薛思画来了,带着两个孩子,一下子房间里就热闹起来。
“也不知道你昨天就开始了。”方氏见幼清脸色不大好,心疼的道,“今天感觉好些了没有,我听蔡妈妈说要吃素,这样怎么熬的住。”
幼清笑着道:“除了没力气以外,别的都还好,你们不用担心两代王妃!”
“真是苦了你了。”方氏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若是受了这份罪能真的将病治愈了,这罪受的也值得。”
幼清也是这么想的。
“我带了几斤燕窝来了,回头让厨房给你炖了吃。”薛思琪财大气粗的,“你还想吃什么和我说,家里没有的我就让人去铺子里拿,铺子里没有就去别处买!”
幼清轻轻笑起来,赵芫就白了她一眼,道:“琪儿你这么一说,让我和你大姐可是无地自容了,这里买不到去别处买……”说完,抽抽鼻子和幼清道,“你想吃什么,嫂嫂去给你做!”撸了袖子一副要下厨房做饭的架势。
众人都笑了起来,薛思画道:“那……那我怎么办,要不然我给清表姐做件衣裳吧,其它的我都不会,也没有。”
“别听他们两个胡说。”方氏和薛思画道,“幼清也不缺这些东西,她们就动动嘴皮子,你要当真了,就是你吃亏了。”
幼清笑着点头。
薛思琪瞪眼,回道:“我可没有,我今早还在想,要多做点衣裳,一来给大姐肚子里的小侄女,二来也给幼清备着呢。”
“这事儿倒还像个事儿。”方氏赞同的颔首。
幼清看着薛思琴,道:“大姐坐吧,一直站着也累!”
“我没事,这还没显怀,就跟没怀是一样的。”薛思琴说着,朝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甩着腿的豪哥道,“你不是最想姨母的吗,现在姨母不舒服,你怎么也不过来呢。”
“我怕吵着姨母。”豪哥担忧的看着幼清,也不敢过来,幼清朝他招招手,道,“好几天没看到我们豪哥了,过来让姨母抱抱!”
豪哥眼睛一亮,滋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跑到幼清面前来,睁着大眼睛看着幼清问道:“姨母是肚子痛吗?”
“是啊。姨母肚子疼,豪哥也肚子痛过吗。”幼清将豪哥抱着放在床沿上,大家都望着他,豪哥就若有所思的道,“嗯,肚子痛的时候要屙粑粑,姨母快去屙,一会儿就不痛了。”
幼清哈哈笑了起来,抱着豪哥亲了亲,道:“嗯,姨母现在已经不痛了。”
豪哥怀疑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见她真的没事,才放了心从床上滑下来,笑呵呵的道:“姨母没事,那我去找周姨和戴姨玩!”
“好,让采芩送你去。”幼清说完,采芩就笑着过来拉着豪哥的手,牵着她一大一小出了房门,“戴姨成亲了,现在不住在家里呢……”
茂哥眼睛骨碌碌的看着豪哥,想要下地随着哥哥去,可又不敢,趴在奶娘怀里怯生生的看着。
“这孩子,都快一岁了,不会说话也就罢了,连路也不敢走。”赵芫无奈的将茂哥接过来抱着手里,“你说什么他倒是能听懂的样子,就是不应你的话。”
幼清抓着茂哥的小手,将她放在床上,茂哥就板板整整的坐着不动,方氏就道:“急什么,孩子有早有晚的,只要不呆不傻就成。”
赵芫点点头没有说话。
“画姐儿和琪儿帮着去厨房看看粥炖好了没有穿越红楼之贾老太太。”方氏来时吩咐过蔡妈妈给幼清熬粥的,薛思琪想说让辛夷去就好了,可薛思画拉着她笑道,“二姐和我一起去吧。我还没逛过园子呢。”方氏是想将她们姐妹支出去。
薛思琪就哦了一声,和薛思画一起出了门。
等她们走了方氏就低声和幼清道:“昨天你二婶回来过,求我帮画姐儿寻个亲事。”
“不是一直盯着武威侯府吗。”幼清惊讶的道,“现在不成了?”宋弈还帮着刘冀进了五城兵马司。
方氏点点头,蹙眉道:“刘二夫人把话说的很难听,说是刘冀就算一辈子不娶,也绝不会娶画姐儿!”
“这话说的可真是难听。”薛思琴不高兴的道,“二婶也是聪明人,何必上赶着将画姐儿嫁去。”人家不稀罕,去了只会活受罪。
刘氏一方面想的是自己的娘家,总会对薛思画多点照拂,一方面又觉得薛思画和刘冀青梅竹马,比起陌生人来说,刘冀更加合适,所以她一直和刘二夫人在纠缠,如今她会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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