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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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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潋嘿嘿笑着,道:“放心,我们下手知道轻重。”
“还好意思说自己知道轻重。”方氏真是哭笑不得,看着幼清道,“我看你和九歌就不该想法子救他,让他在里头关个半个月才好。”
薛潋朝幼清投来个感谢的眼神,笑眯眯的。
“说起来,你们无缘无故的跑去打杨志泽干什么。”薛思琴蹙眉看着薛潋,“你们和他有过节?”
薛潋和赵子舟对视一眼,不等他们说话,方怀朝就站了出来和众人道:“他们是因为我!”他垂着头朝薛潋和赵子舟以及众人行礼,“给大家添麻烦了,还连累了闻瑾和赵公子。”
“怎么又和你扯上了。”薛思琴并不知道方怀心的事,薛思琪见她不解就大概和她解释了一遍,薛思琴愕然的看着方怀朝,道,“所以你重回京城是打算给心表妹报仇的。”
方怀朝点点头,道:“杨志泽欺人太甚,我绝不会让二妹凭白遭受这种委屈。”
薛思琴皱眉,对方怀心没有多少同情,但杨志泽却着实该打,她蹙眉看着薛潋就道:“就算要打你们也该做的隐蔽一点,青天白日的难不成是想昭告天下。”
“你们误会了。”赵子舟看了眼薛潋,回道,“我们本不想和他动手的,所以只找他出来理论一番,谁知道此人太过狂傲,我们说了几句就吵起来,我……我没忍住就踹了他一脚,这才动手打了起来!”
大家一脸无奈,方氏就安慰赵子舟:“没事,事情已经过去,你别内疚。”却朝薛潋瞪了一眼。
“您不用安慰他,等回去自有人收拾他。”赵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赵子舟,道,“还不快穿鞋随我回去。”她现在是不管儿子的,管赵子舟的另有其人。
果然,赵子舟乖乖的下炕穿鞋,薛潋一把拉住他,道:“你就这么走了。”
“过两日再说。”赵子舟朝薛潋挤眼睛,薛潋立刻就明白了赵子舟的意思,他咕哝道,“真是没用!”他话还没说完,薛思琪就接了话道,“我看,就属你本事最大。”
薛潋瞪眼看着薛思琪:“你敢讽刺你哥。”话落,抄了筷子就在薛思琪头上轻敲了一下,薛思琪哎呀一下捂着头,掉头就去掐薛潋,“我难道说错了不成,你就整天到晚惹是生非!”
赵子舟一溜烟的跑了,赵夫人和方氏以及众人打了招呼,由方氏和赵芫送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间就剩下幼清几个人,薛潋被薛思琴掐的嗷嗷叫,左躲右闪的让薛思琪抓不到,薛思琪掉头过来就指着方怀朝道:“还有你,你故意拿他们两个当枪使,你怎么不去打,躲在家里光说不练。”
方怀朝脸涨的通红,撇过头去不说话。
“二姐。”幼清摇摇头,让薛思琪不要说了,方怀朝和薛潋本来是商议一起动手的,他还在家里等着薛潋找准时机来喊他,没想到薛潋和赵子舟先动手了,“现在说这些没用,三哥能平安出来就好了!”
“他今年的秋试可是黄了。”薛思琪道,“看爹回来怎么收拾你。”
薛潋心虚的不说话了。
“今年不考也好。”幼清道,“薛家如今在朝中的人太多,男丁几乎个个身有功名,这样未免太招摇了些,三哥反正还年轻,不如等几年再说。”薛镇扬和宋弈不说了,祝士林和廖杰也都在通政司举足轻重,眼见薛霭也要散馆为官,薛家真是一门都在朝中了。
所以,幼清说薛潋再等三年也不是没有好处。
“唉!”薛潋摇头叹息,一副他今年是打算拿解元的,如今考不了是朝廷憾事的样子,薛思琴就点了点他的额头,道,“算你运气好!”
薛潋又笑了起来看着幼清道:“杨志泽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死不了
侯门骄女。”幼清无奈的道,“不过,他腿断了,恐怕要休息个三五个月才成了。”
薛潋伸展手臂大呼一口气:“好困,我要睡觉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话落,一个翻身在炕上躺了下来,薛思琪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薛思琴就拉着他和幼清打了眼色,“和他说不通,让他歇着吧。”
众人便出来,幼清回头看方怀朝,见他面有愧疚,便道:“你别胡思乱想的,他要打是他自己的决定,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时刻惦记着内疚这件事儿。”
“此事由我而起。”方怀朝无奈的道,“我不该告诉他的。”
“事情过去了,你别想了。”幼清微笑道,“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就将婚事退了。”要退也得他们退,还得推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方怀朝看着幼清,点了点头。
幼清和方怀朝再薛府待了一会儿,便回了宋府,方怀朝和幼清告辞:“这件事多亏你帮忙,我明天就回临安去,往后怕是难得再来,你多保重。”
“婚事还没退呢,你回去成吗。”幼清蹙眉看着方怀朝,方怀朝道,“事情有你办我放心!”
幼清想了想也没什么理由留方怀朝的,便道:“那成,明儿我请江泰送你回去。”又道,“以后你若是来京城可随时来找我!”
方怀朝心头微暖,沉默了一刻,点了点头,看了幼清一眼转身而去。
幼清回了正院,她见宋弈还没有回来,便问蔡妈妈:“老爷没有捎话回来吗?”
“没有。”蔡妈妈给幼清倒茶,“连江淮和江泰也没有回来。”
幼清没有再问一个人用了晚膳,夜里幼清迷迷糊糊觉得身边躺着个人,她睁眼瞧见是宋弈朝他笑了笑,又耐不住睡意再次睡着,宋弈躺在一边看了会书便也歇了。
第二日一早,朝中弹劾杨维思的奏疏暴风骤雨似的落到西苑,圣上焦头烂额最后连奏疏都不再看,留中不发,但这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单超带着人去了万寿宫,拦着圣上一通说讲,非要让杨维思给百官一个交代,为什么宋弈的方案没有用,还是用的杨维思的,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三边军心不稳,此事非同小可,到底要如何解决。
圣上恨不得将单超革职查办了,可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他不能妄动!
只能一步一步谋划,一个一个驱逐,继而彻底萧清,若不然终有一日这大周就是他们的大周,而非是他的!
“去。”圣上眯着眼睛望着钱宁,“传朕旨意,让承彦住十王府正院去,以便养病。”
钱宁眼睛一亮,立刻颔首应是飞快的去传旨。
不过半个时辰单超便知道了此事,他和郭衍对视一眼,郭衍沉声道:“看来,圣上这是要声东击西。”难就难在,他们还不能不防,谁知道圣上会不会头脑一热真的免了赵承彦的罪,只要赵承彦出来,就一定有人开始观望,甚至暗中支持赵承彦赌一把输赢。
只差一步赵承修就能被立储君,他们不想在这期间出现任何状况。
“去请宋大人来商议一番。”单超凝目吩咐常随,常随应是正要出门,忽然就有人跑进来,单超一愣问道,“赵大人,为何脚步匆匆,出了什么事云舞倾城。”
赵江喝了口茶,回道:“翰林院西苑起火了。”
今年春闱的试卷都放在翰林院西苑,如今那边被封着的,里面有人正在阅卷!
“火势大不大,试卷如何了?”单超也显得很惊讶,但到底没有慌乱,赵江回道,“现在还不知道。”
单超和郭衍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宋弈在詹事府后衙歇了个午觉,他懒洋洋的起来,听着属下回禀翰林院的事,闻言点点头,道:“圣上那边如何?”
“圣上大怒,将杨大人召去了,其它的还不知道。”
宋弈微微点头喝了口茶,道:“去告诉单阁老一声,御史台接着弹劾杨阁老!”这么大的事不弹劾一番,朝堂岂不是太清净了。
来人应是而去。
下午,杨维思几乎要被唾沫星子淹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各种各样质疑的眼神看着他,众人也都从背后议论改成当面指责,甚至有御史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无能。
杨维思又气又怒还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只得忍气吞声去翰林院处理。
好在春闱的试卷完好无损,也没有出人命,否则,他这个首辅便是圣上想保也保不住了。
单超立在万寿宫中和圣上道:“杨阁老虽能力不凡,可终归年老,百事长身无暇样样顾及周全,才会出现如此多的疏漏和波折。”
“你有话直说,不要和朕耍花枪。”圣上现在见到单超就头疼,比当初讨厌夏堰还要更甚一筹,单超当然知道却不以为意,他拱手道,“老臣以为,三边之事应该重交由兵部,由薛大人全权处理!”
圣上目光犀利的看着单超,说来说去还是想将三边的事揽在他们自己人手中,他偏不如单超所愿:“三边的事朕心中有数,不必你多言口舌。你若没有其它事,就回去歇着吧,朕还有事。”
“圣上。”单超不依不饶,“三边整顿乃是军国大事,切不可儿戏!杨阁老事务缠身,一旦他分神做错一星半点,届时后果就不是老臣一句话或杨阁老诚心赔罪就能挽回的,还求圣上三思。”
“单超,你不要得寸进尺。”圣上指着单超就道,“想要将三边的事交给薛致远,你先让他将儿子教好再来见朕。”
单超蹙眉,回道:“薛公子的事已经证明是误会,他们三人乃是发生了口角,而非薛公子蓄谋加害,还求圣上明鉴!”又道,“更何况,此事和薛大人的处事能力并无关联,还请圣上三思。”
“哼!”圣上拂袖,“朕说是就是!”话落,转身而去。
单超又喊了一声,圣上没有理他进了偏殿,他叹气却不急着走,而是留在殿中等着……
圣上烦躁不堪,杨维思的能力确实弱,交给他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办周全了的,他靠在软榻上脑子里乱纷纷的,张澜走过来给圣上倒了茶,圣上猛然睁开眼睛盯着张澜,道:“你莫非是要来给单超做说客的?”张澜对赵承修很照顾,所以今日他对张澜也颇为看不顺眼。
张澜垂着头回道:“奴婢是圣上的奴婢,不会为任何人做说客两代王妃。”
圣上见他不开口,便不再说,伸手去端茶忽然就看到桌上有碟子点心,做的很精致不像是他平时用的,他问道:“这点心谁送来的。”
“是皇后奶娘。”张澜道,“一早就送来了,奴婢见您在忙便摆在这里,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冷了,奴婢帮您撤下去吧。”话落,就让人来将点心端走。
圣上若有所思,仿佛想起什么来:“郑孜勤近日在做什么。”
“奴婢倒是不知道,圣上若想问,奴婢去将赖大人请来?”张澜又停了步子躬身回话,圣上闻言就点了点头,过了一刻赖恩到了,圣上问道,“郑孜勤最近在做什么。”
“微臣听闻郑六爷近日得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少年。”赖恩看了眼圣上,低声道,“他一直在家中,许久不曾出门。”
圣上咦了一声,道:“他还真好男风了?”话落想起几年前京中一直传闻郑孜勤好男风的事,他道,“朕不是记得他还曾求亲过,如今后院不还有妾室吗。”
“是求亲过,不过没成。”赖恩回道,“至于妾室,据微臣所知,好像一直不曾圆房。”
难不成郑孜勤身无要职后就无所顾忌了?圣上就露出兴味之色来,冷笑着道:“这么说来,竟还是真的了。”他忽然起身负手在房里走了走,道,“你再去看看,回来回禀朕。”
赖恩应是要去,圣上又补充道:“顺便把单超轰走。”
“是!”赖恩抱拳而去,还真的将单超劝走了,圣上松了口气。
赖恩直到入夜后方才回来,手里拿着一包袱东西,圣上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是……”赖恩犹豫的将包袱打开,里面是四五条颜色各异的裹裤,“是那四个少年的裹裤。”那裹裤上,精斑隐隐,猥琐至极。
圣上眼前立刻浮现出郑辕抱着少年翻云覆雨的场景,他顿时厌恶的侧目:“收起来,收起来。”摆着手不忍直视,赖恩就一本正经的将包袱重新装好提在手里。
“你再跑一趟,将郑孜勤给朕找来。”他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赖恩不疑有他,道,“是!”便出了门。
子夜时分,郑辕才进西苑,一身的酒气,双眸涣散神色萎靡,圣上一看便知道他这是怎么造成的,便笑道:“朕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曾见你如此沉迷哪一件事,如今可叫朕见识了一番。”
“圣上的意思是……”郑辕不解的看着圣上,圣上便笑着道,“朕可是听说你弄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少年养在房里,可有其事?”
郑辕脸色一变,忙解释道:“这是以讹传讹,微臣身边虽有四个少年,但绝非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圣上已经高兴的打断他的话,道,“行了,你不用和朕解释,谁还没有个癖好!”
郑辕露出一副无地自容又急于解释的样子。
“听闻你近日和宋九歌走的很近?”圣上看着郑辕,郑辕一愣,冷漠的回道,“宋大人……微臣高攀不起!”
圣上兴味盎然的道:“你莫不是还记着他当年抢了你亲事的事吧。这仇也记得太久了点穿越红楼之贾老太太。”
“让圣上见笑了。”郑辕没有反驳,道,“宋太太乃世间奇女子,微臣实难忘怀……”话落,眉宇间满是失落。
这情绪并非作假,圣上满意的点点头,道:“行了,你也不用沉迷过去自哀自怜了。”又道,“三边的事如今闹的沸沸扬扬,这事儿你去办吧,如何办你问问杨阁老,让他和你细说。”
“圣上?!”郑辕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圣上,眼角感激的通红,“微臣乃是戴罪之身,恐难服众啊。”
圣上冷哼一声,道:“朕说你可以,你就可以,谁敢反对!”负手站起来,俯看着郑辕,道,“你尽管放手去做,有朕给你撑腰!”让郑辕去办,总比交给薛镇扬的好!
郑辕打量了一眼圣上,猛然跪在地上,抱拳领命道:“微臣领旨!定全力以赴不负圣望。”
“你能把此事做好,朕不会亏待你的。”圣上颔首,“这件事,朕的初衷你应该知道吧。”
为了把军饷省下来,这件事郑辕当然知道,他点头道:“微臣明白。”
“那就好,你不要叫朕失望了,否则,朕这一次可不会去轻饶你。”他说着打了个哈欠,“回去吧,明儿一早去见杨阁老。”
郑辕应是。
圣上见郑辕行礼告退,他又漫不经心的喊住郑辕,挑眉道,“宋太太朕也见过,确实是少见的貌美聪慧……”话落,便走了。
圣上这是在挑起郑辕对宋弈的夺妻之恨,郑辕果然露出愤愤然的表情,大步出了门!
幼清此刻正挂在宋弈的肩上,眼眸迷离的看着他,宋弈含笑在她唇角亲了亲,才抱着她去了净室,将她放在浴桶中清洗,幼清阖着眼睛抓着他道:“方才你硌着我的腰了,帮我揉揉。”
“哪里。”宋弈的手顺着她纤细的后背探下去,一路抚摸手势又轻又柔,幼清咕哝道,“哪里都疼。”
宋弈失笑,抱着她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着,幼清有些痒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推着他道:“好了,好了,不疼了……”
“那可不行。”宋弈将他搂在怀里,也顺势跨进浴桶中,咬着她的耳珠低声道,“不疼也不能大意了,多揉揉才成。”
幼清轻泣,咬着他的肩头不松口。
第二日宋弈何时走的幼清一点也不知道,她睡到临近午时才起,等出来时方怀朝已经在暖阁里等了她许久,见幼清出来他道:“我来和你告辞的。”
“今天就走吗?”幼清蹙眉看着他,道,“看情形我明日就会派人敲锣打鼓去杨府退亲,你不等拿了二妹的庚帖再回去吗。”
方怀朝意兴阑珊的摇摇头,道:“算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给你添麻烦!”
幼清还想说什么,就看到蔡妈妈进来,见着幼清,道:“太太,寿山伯的薛姨娘求见!”
“谁?”幼清一时没反应过来,蔡妈妈又说了一遍,她才明白过来,“薛思文吗?”
蔡妈妈点点头。
232 借情
“那我走了。”方怀朝站了起来,看着幼清道,“你……多保重。”
幼清也随着他起身,轻声道:“我送你出去。”又递给他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一百两的银票,“你带着吧,一路上不少花钱的地方。”
“不用,不用。”方怀朝摆着手道,“我出门时带着银子的,都够用。”话落,看了幼清一眼,掀了帘子便就出了门。
幼清也没有强求他,随着他出去,就看到方怀朝大步往外走,胡泉随着他送他出去,走了几步方怀朝忽然顿住,与薛思文迎头碰上,薛思文已经换了春衫,湖绿色的潞绸褙子,在阳春三月里俏生生的宛若枝头绽露的嫩芽,她个子颇高清清瘦瘦的,有股子江南女子的温柔婉约之感。
方怀朝看了薛思文一眼,随即愣了一愣,脸一红转头大步走了。
薛思文没想到会见到外男,也是愣一愣,她只当此人是宋九歌,她身边的丫头就低声道:“他就是方家的表少爷。”
“方家的表哥?”薛思文愣了愣不由回头又看了眼,就瞧见方怀朝正挺着腰背大步流星的走着,她微微颔首收回了神,道,“去年就听说方家来人了,到现在还没有走吗?”薛思文心里想着便由辛夷引着进了院子里,一眼就看到站在廊下的幼清。
“清表妹!”薛思文快走了几步,满脸笑容朝幼清行了半礼!
喊她清表妹而非宋太太,那也就是说她是以薛家小姐的身份的来见的喽,幼清挑了挑眉也走了过去朝薛思文福了福,道:“文表姐!”她们母女和刘氏闹成这样,幼清一句三表姐实在喊不出口,索性便带着名字了。
“早就想来的。”薛思文紧紧绞着手指,说话并不是很流利的样子,“可又怕太冒失了,今儿我过来没打扰你吧。”
幼清挑眉,微微摇头道:“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便做出请的手势,“请房里坐。”
薛思文应是和幼清一起并肩进了暖阁,采芩撇了薛思文让小瑜上了茶穿越之独守倾心。
“请喝茶。”幼清将桌子上的果碟朝薛思文面前推了推,薛思文倒了谢却没有端茶,笑着道,“其实我今儿来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在家里闲的太久,便想出门走走,可你知道我,在京城也没什么亲戚,姐妹之间……”她遗憾的叹了口气,“也只有你,当初在家中遇见时和我说过话,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了。”
“文表姐太见外了,都是姐妹,没有不认的道理。”幼清淡淡的,不过薛思文既然来了,她也不好将人赶走,便笑望着她。
薛思文面颊微红,有些羞愧的样子,忍不住朝站在身边的丫头看了一眼,又深吸了口气打量着暖阁里的样子,道:“家里收拾的真不错,干干净净,还有这些装饰摆设,是清表妹自己拾掇的吗,真雅致。”
“哪有什么雅致,我这个人寻常就是闲着也没什么心思收拾房里。”幼清确实是这样的,花啊草的她总没什么耐心去打理,闲了至多看看书或是做做针线,“文表姐应该是个细心的吧。”
薛思文窘迫的端着茶,道:“我不大会这些,只管把好看的堆在一起。”
幼清笑着说客气话。
场面便就有些尴尬,幼清喝茶,薛思文绞尽脑汁想着和幼清再聊些什么话题,她咳嗽几声清清喉咙似的,道:“听说大姐又有了身孕了,是吗?”
“嗯。刚上身三个来月。”幼清淡淡说着,薛思文就羡慕的看着幼清,道,“清表妹呢,你身体好些了吗?”
幼清回道:“就那样,倒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这些都靠缘分,我倒觉得没有孩子也挺好的。”薛思文笑容温婉,轻柔的道,“你和宋大人琴瑟和鸣,两个人恩恩爱爱的,其它的有或没有都是点缀罢了。”很羡慕的样子。
幼清转眸打量着她,薛思文眼中的羡慕她看的出来,但是幼清还没有弄清楚她今儿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走亲戚串门的?
幼清朝她笑笑,道:“谢谢!”不管怎么说,她的话并无恶意。
“不用客气。”薛思文说着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低头拨弄着手里的手绢,余光撇到炕上的针线篓子,道,“这是你做的针线吗?”说着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只男人的袜子便脸一红放了回去,笑道,“清表妹的手真巧。”有些懊悔自己去拿里头的东西,很尴尬的样子。
“说不上好坏。”幼清微笑道,“我就闲着的时候打发时间罢了!”见她很窘迫的样子,幼清心里叹了口气!
薛思文也不说走,和幼清没话找话说,她们的交集实在太少了,能聊的话题也少之又少,便就是婚后的生活幼清也顾忌的没有去问她,毕竟她如今是郑辕的妾而是正室,提出来只会让她难堪。
“我……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薛思文忽然站了起来,望着幼清道,“打扰你一上午真是对不住。”
幼清也跟着站起来,道:“说不上打扰,我一个在家里也是这样,文表姐过来还有人和我说话,我求之不得呢。”
“那……那我以后可以常来和你说说话吗?”薛思文满脸通红,“我没地方可以去。”
幼清眉梢一挑,有些惊讶的看着薛思文,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当然可以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薛思文就暗暗松了口气,笑着和幼清点了点头扶着丫头出了暖阁,幼清随着她一起出去,薛思文道:“你留步,我走了!”便下了台阶。
“慢走。”幼清目送她出门,又喊了蔡妈妈,“送文表姐出去。”
蔡妈妈应是送薛思文出去。
“太太。”小瑜抱了一匹正红的湖绸的布,还有几个纸包打着结提在手里的大大小小的包裹,“这是她……”小瑜想了半天没想出称呼来,“送来的。”称姨太太也不合适。
幼清扫了眼东西,想了想道:“和蔡妈妈说一声,一会儿背了回礼送到寿山伯府去。”
小瑜应是。
薛思文上了轿子,轿帘一放她捂着胸口就长长的透了口气,等轿子出了宋府的侧门,她低声和跟着的丫头道:“真是太尴尬了,我在来之前就该把要说的话都想好了才对。”
“一回生二回熟。”绾儿低声回道,“姨娘的脸皮太薄了,您又没有揣着害人的心思,只是想借着宋太太的名在家里好过一些,能得六爷多瞧两眼而已,于宋太太来说并无什么损失。”
薛思文摇着头叹气:“你不懂,他们一个个都嫁的那么好,只有我一个人是个妾室,还是个没脸的妾,我哪有脸去见她们。”本来就不熟悉,现在偏要候着脸去装熟,她真是觉得非常的难堪,方才坐在炕上,浑身如针扎似的难受。
“奴婢看宋太太没有瞧不起您的样子,是您自己想多了。”绾儿安慰道,“您想想将来,想想姨娘,就什么都放下来了。”
薛思文抿着唇就没有说话。
忽然轿子颠了一下,薛思文道:“怎么了?”紧接着就有人撞在了轿子上似的,随即绾儿道,“你没长眼睛吗,走路都不看的!”
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跑远了。
“姨娘,您没事吧。”绾儿掀了轿子探进去去看薛思文,薛思文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方才是怎么回事。”
绾儿回头道:“好像是抓毛贼的还是做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又有一个人朝这边跑了过来,砰的一声撞在轿沿上,跌倒在地,随即追上几个穿着锦袍的人,对着倒在地上男子拳打脚踢。
躺在地上的男子瘦骨嶙峋的,不过一会儿就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
“给杂家长点眼。”打人的其中一人气喘吁吁又踢了一脚,道,“一文钱都没有还想进城。害的杂家追了这么远的路,下一回再叫杂家看到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话落,一挥手吩咐道,“来人,将他丢出城去,就是死,也得叫他死在城外。”
“是!”随即有几个衙役将人拉起来,沿地拖着一路骂骂咧咧的要走,忽然就有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往拖人的东厂太监身上丢了个七八分的银锭子,义薄云天似的道,“不就一文钱,何至于把人打成这样,他的人头税我出了!”
“呵!”太监冷笑着颠了颠银子,道,“今儿碰见个侠士了!”他打量了对方一眼,见他穿着打扮都不俗,且还是坐着的马车的,他眼睛一转,就看到男子身边跟着的管事一样的人,随即认了出来,道,“哎呀,这不是宋府的牛总管吗,今儿瞧了,竟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遇到您了重生重征娱乐圈。”
“张公公,失礼失礼。”胡泉抱拳上来道,“公公今日在此处办差?”
张公公摆手道:“不提不提,晦气。”厌恶的撇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眼方怀朝,指着他道,“这位是……”
“这是我们方家大公子。”胡泉让了一步将方怀朝让了出来,张公公眼睛一转就明白过来,将银子还给方怀朝,道,“都是自己人,方公子想要这个人,您说一声就成了。”
方怀朝也不傻,笑着朝张公公抱了抱拳,道:“那就多些公公了。”
张公公笑呵呵的摆摆手又和胡泉道:“牛总管,改日一起吃酒啊!”
“只要公公肯商量,在下一定舍命想陪。”胡泉抱拳,一副自家人的样子,张公公呵呵笑着,摆了摆手,带着手下一种人扬长而去。
胡泉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又和方怀朝对视一眼,方怀朝道:“瞧他这样,估摸着是几天没吃饭了!”说着蹲下来,将银锭子要塞在那人手中,胡泉就按着他的手,道,“方少爷不能这样,您要摆了银子在他身上就是害了他。”他说着去一边的茶寮买了四块烧饼又端了碗茶过来喂那人喝。
那人虽奄奄一息可闻到香味,还是强撑着起来狼吞虎咽的吃了东西又喝了茶。
方怀朝无奈的撇撇嘴,这才发现旁边一直听着一顶轿子未动,而站在脚边的丫头早就吓的脸色发白,双眸发直。
“走吧。”方怀朝扫了轿子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和胡泉道,“时间不早了,再不出城我今天就赶不到通州了。”
胡泉应是,便将那人扶在路上躺着,和方怀朝一起走了。
薛思文没忍住掀了轿帘朝外头看了看,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方怀朝的背影,她目光动了动,深吸了口气和绾儿道:“我们快回去。”
“是!”绾儿才回神过来,忙让抬轿婆子起轿,步履飞快的穿过人群进了巷子里,等四周安静下来绾儿才捂着胸口道,“那些东厂的人太可怕了,为了一文钱就能把人往死里打!”现在京城的百姓轻易不敢出门,城外的百姓也不敢进来。
薛思文没有接话,轿子进了寿山伯府的侧门,在轿厅停下来,薛思文下了轿子,便就有婆子殷勤的过来扶着薛思文道:“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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