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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为后(夏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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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明白,原来,他还是不够了解仇皖这个人啊。
“说吧,为什么要背叛我?”仇皖在仇皈的不远处坐下,身边只跟了阿六阿七两个暗卫,可是就这两个,却也让仇皈的心里一沉,阿六擅长刑讯,阿七擅长医术,这是要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节奏啊。
“主子明鉴,阿九自从跟随主子一来,就发誓誓死效忠主子,绝无二心,阿九虽然不知道主人是受何人所惑才这样对阿九,但是阿九是冤枉的。”仇皈一脸忠心又委屈的样子,倒是让仇皖不自觉地挑了挑眉。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仇皖不自觉地冷笑一声:“不过,你说什么都没用,比起你,本王更信她,”说着,仇皖的眼神一凛:“阿六,用刑。”
“主子……”仇皈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就只看到仇皖冷漠的眼睛和阿六从怀里取出的根根泛着绿光的银针。
“说,为什么要背叛我?”仇皖看着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仇皈,面容冷漠。
“主子,主子明鉴,阿九是冤枉的。”仇皈喘着气,微弱的咬牙道。
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阿六在仇皈的身上用了不下十种刑法,每完成一种,仇皖就会让阿七为他诊治一番,再问他为什么背叛自己,可是仇皈就继续喊冤,这般折腾下来,此时仇皈一身血污、皮开肉绽,真正是好不狼狈。
这一次,仇皖真的不得不重视眼前这个当年还只是落魄不甘的王府世子了:“你果然厉害,骨头也够硬,既然你的骨头这么硬,阿六,就给本王把他的骨头敲软了。”
“是,主子。”阿六阴阴地笑着,就像他这个人一般,阴气森森,让人看上去就没来由地感到毛骨悚然。
“主子,不要,啊……”地牢里又传来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
仇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几乎奄奄一息的人:“本王想让人开口,就没有人开不了。”
“呵呵呵,呵呵呵,”仇皈趴在地上,慢慢地笑了起来,此时他的双腿,已经被阿六拿铁锤一寸寸地敲碎,他已经变成了废人,再也没有机会了,原以为只要自己做出忠心不二的样子,就会让仇皖迟疑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仇皖这是摆明了要费了自己啊,试问即使自己这次逃过一劫,又有谁会用一个双腿残疾之人,就更不要说自己心里最深处一直向往的那个唯一的王座了,他艰难地抬起头,满脸的恨意:“仇皖,你不得好死,皇上已经知道了你的反心,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你没有死在西南的战场上,那你也会死在这京城里,皇上是不会允许自己身边的狗,来背叛自己的。”
“你说的没错,本王也不会允许你这只狗,来背叛自己的,”仇皖的眼神冰冷的就像是要结出冰霜来一样:“说,皇上还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什么?”仇皈冷笑着,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想要从仇皖的眼中看到惊慌失措,可是他错了,他只看的冷漠到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蝼蚁一般,我不是蝼蚁,我仇皈不会是蝼蚁,这一刻,仇皈终于被怒火烧上了脑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仇皖,你真是可怜,隐忍了这么久,却还是会被抛弃掉,你娶不到你心爱的白伊依,你得不到你想要的龙椅,到最后,你也只能是和我一般的下场,如蝼蚁般,被仇皑,被仇家其他人所践踏,就像你的母亲一样,被后宫那些女人活活折磨死。”
“你闭嘴,”仇皖怒吼一声,满眼赤红,他一把夺过阿六要上的鞭子,狠狠地甩向仇皈:“你闭嘴,你给我闭嘴,世上没有人可以这样说我母亲,没有人,也没有人,可以……”仇皖顿住了,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白伊依,你知道白伊依?”
“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仇皈的眼前有些模糊,他感觉自己的生命随着时间再流逝,身上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用刑以后的痛苦,只有一种模模糊糊、飘飘渺渺的感觉:“你会为了她放弃皇位,然后,然后朕就登基了,朕娶了朕心爱的素儿,朕会是这天下之主,唯一的王……”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头一歪,就没了声响。
阿七连忙上前探查了一番:“主子,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仇皖眯了眯眼睛:“那就把他治好,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本王要再来审他。”我会为了白伊依放弃皇位,而仇皈最后会登基,还会娶瑾素,仇皖的眼中流光闪过,看来,这个仇皈知道的还不少啊。
番外 一往情深
当徐瑾素坐在车里,听到路中央传来的叫嚣声以后,她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看来,该来的人,全都来了。
她抬起手,轻轻掀起车窗一角,向外望去,此时,那些拦在路中间的、咆哮着喊打喊杀的所谓的“劫匪”们,已经和她带来的侍卫对上了。
马车前面,从刚开始的剑拔弩张到现在的刀光剑影,当一支箭羽‘嗖’地一声射/进车厢的时候,徐瑾素看着那闪闪发着寒光的箭头,终于笑出了声。
马车里,只坐了徐瑾素一个人,知书、识理,一个被她留在了良王府“看家”,一个被她留在了法华寺为她祈福三日,现在,她身边的心腹,一个都没有。
徐瑾素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细腻又柔软的女人,她可以为了放在心里的人,伤害很多人,也可以为了那些真正关心她、效忠她的人,伤害更多的人。在她眼中,那些都是别人不是吗?
她再次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眼前‘乒乒乓乓’打成一堆的人,那些所谓的‘劫匪’,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脚下却蹬着五两银子一双的官靴,徐瑾素微微皱眉,怎么用的是官家的人,难道那个幕后黑手不知道,一旦事情失败了,这些被斩杀的‘劫匪’就是最有利的证据吗?
徐瑾素静静地收回手,安静地坐回车厢中,仿佛外界的血雨腥风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安静中带着淡淡宁静到圣洁的雕像一般,坐在一片打打杀杀地马车中,不时有箭头穿过马车壁,射/进来,而她的脸上,却一直露着淡淡的笑容,极淡,极美。
仇皖出事了,他最信任的九大暗卫出现了叛徒,阿九仇皈不仅归顺了皇帝,还以为和自己一样有了前世的记忆,而动用了白伊依这个仇皖的弱点。
徐瑾素始终都记得,在她认为和仇皖之间的信任可以再多一点的时候,白伊依的出现,就让他们的信任差一点分崩离析,要不是她最后退了一步,她想,他们之间的合作,可能因为那个女人而毁于一旦,而跟着毁掉的,则是徐家的未来。
徐家本来的处境就不是太妙,老牌世家、言官泰斗,父亲徐铮在朝中文官里的一直都很有话语权,这让徐家在地位超然的同时,也同时处在两皇相争的尴尬位置。
老牌世家,一般都会是太上皇的跟随者,可是,太上皇的年纪放在那里,那是一艘注定要沉的船,即使现在看上去还是光鲜亮丽,可是内里已经被虫蛀空,只要太上皇一死,那些跟着太上皇身后的派系,就一定会被皇上清洗,而太上皇,如今已是过了耳顺之年,也没几年好活了。
而现在这位年轻的帝皇,也许是因为之前做隐形皇子太久的缘故,导致他一招大权得握,那种长期压抑在骨子里的控制欲疯狂的滋长,已经达到了一种谁都看得出来的地步。当这样一位及其向往权利的皇帝,被已经退位的太上皇压制的时候,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痛恨以孝压自己的太上皇,同样痛恨那些跟着太上皇的老牌世家,而徐家,也成了他痛恨的一员。即使现在他还动不了徐家,但是,只要有朝一日,他大权在握,即使皇后出身徐家,徐家也是逃不过抄家灭族的一天。
徐瑾素想帮父亲,想为徐家某一个安定甚至辉煌的未来,那么,有什么比从龙之功更好的呢。更何况,她知道,上辈子,谁最有可能登上地位,除了那个最后让她心灰意冷的仇皈,就只有最后带着白伊依远走天涯的仇皖。
对于仇皖这个人,徐瑾素一直是佩服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到手的权利和皇位,至少,当年她爱的失去自我、舍弃了所有人而等到的仇皈,没有做到这一点,仇皈是为了权利和皇位,放弃了他。
徐瑾素知道仇皖是一个一旦答应,就一定会遵守诺言的人,所以,他也是一个很少会说出诺言的人,但是,当他们之间达成了协议,仇皖答应了她保下徐家的条件时候,她就知道,徐家有救了,她要做的,只是把仇皖推上皇位,而且在这之中,不背叛他就够了。至于仇皖最后所谓的只娶白伊依一人为后,上辈子他没做到,这辈子,她帮他做到。
她不是已经让他离开军队,进了礼部吗?让他熟读本朝礼法、历代礼制吗?
她不是帮他抄了江南谢家,清理江南盐政吗?帮他在文臣中站住脚跟、不再势力不均了吗?
只是一个白伊依,让他们之间的信任出现了危机,那她,就帮他把这个危机解除好了。
仇皈投靠了皇帝,所以皇帝莫名地就派仇皖去了西南,既然皇帝已经怀疑了仇皖,为了不让皇帝继续忌惮仇皖下去,良王府和徐家的关联,就必须斩断,而这个关联,就是她。
徐瑾素微微笑着,脸上的表情慢慢笃定起来,等到仇皖知道她为了他们之间的这场交易所做的事情,那么,不管为了如何,以仇皖的性格,必会保住徐家,而自己,所求的,也不过如此罢了。
等到马车开始剧烈的晃动,车外传来侍卫们惊恐地大喊时,徐瑾素终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人都在急速的旋转着,然后,她的身子剧烈地撞击在马车的车壁上,听着耳边传来不断撞击、破裂的声音,她的整个口鼻,都被汹涌而至的、冰冷到入骨的河水所掩埋。
这是,摔下悬崖了……
这是徐瑾素昏迷前,脑中最后的印象。
仇皖喜欢白伊依,因为白伊依有着他没有的、可是却拼命向往着的纯洁和美好,那种单纯的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纯白色的感觉,是仇皖发誓想要守护的。
那时候,他十五,而白伊依,只有五岁。
后来,他为了等白伊依长大,特意在父皇有意给他赐婚的前夕,主动请命去了西北,一待,就是八年。他本来就是不被父皇注意的孩子,不是吗?那么,他的那种近乎于反抗父皇的请求,也一定会被父皇同意,毕竟,他的父皇,是一位皇帝,而这位皇帝,却绝对不允许有人反驳他。
被父皇突然召回京城,是他没有想到的,即使,他的父皇,已经从一个皇帝,变成了一个太上皇,而当年压着所有人的那个太子大哥,也已经变成了所谓的叛乱的‘前太子’,就连子嗣,都没有留下一个。
仇皖的心里一直是有恨的,对他父皇的恨,对那个巨大的皇宫的无情的恨意,还有,对他的母亲,那个低微的、小小的贵人的恨,他甚至觉得他的母亲不够勇敢,才会留下他一个人面对后宫的阴暗肮脏,才会让他从那么小,就开始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步步为营。
同样的,他的心里也有爱,有对他母亲的那份敬爱,更有对母亲那样不知何生活在后宫的沼泽中的那种单纯的喜爱,所以,当他见到同样单纯而干净的白伊依的时候,他以为,他是爱的。
他想要得到那个最高的位子,然后,让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人,让她享有这世上最富贵的荣华,让他永远呵护、保护着她。
可是世上,永远有那么多事,不为人所抗衡。他被赐婚了,赐婚的对象,是一个经过世家教育的,他最不喜欢的那种虚伪的世家女,而且,这个世家女还和他的暗卫,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不得不说的故事。
他笑笑,觉得为了白伊依就算是毁了一个女子,也是无所谓了,他本来就是那种,为了心中的人,可以伤害任何人的男人,更何况,是一个他从来都没见过面的女子。
但是,结果,是什么,每每想起这件事,仇皖就懊悔到不行,他输给了一个深闺女子,而且,不管使用武力硬来还是谋略智取,他都输得彻彻底底,以至于到最后,他不得不捏着鼻子,把这个讨厌的女人取回家。
可是这个女人,再一次刷新了他对那些世家女子的认知,她可以忍受作为丈夫的他日复一日的冷待,可以在看到他是淡然的提出合作的要求,甚至可以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就用自己的智谋,让他相信了她。
她当时说什么来着,哦,对了,她说她不求其他,只求在自己成功以后,可以给徐家一条生路,她甚至公然开口承诺,她可以在事成之后不要皇后凤座,甘愿死去来满足他只要白伊依一人的愿望,她求的,只是家人康泰、家族长兴。
那一次,是他真真正正地看她,没有鄙夷、没有戒备,真真正正的正视他,他头一次看到了,比那天上的白雪还要干净的东西,那就是,为心之所望,甘愿放弃一切乃至生命的,坚持。
后来的事情,让他无比的庆幸,自己答应了和徐瑾素的合作,她确实是世间少有的聪慧,而且,她仿佛还有着一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总是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先行做好准备、买下伏笔,以至于他的位置,从太上皇用来对付皇上的一把刀,变成了朝中,真正愿意为百姓办事,不参合两皇之争的良王爷,他在朝中的势力,也终于不是武大于文了,他对于他未来登上皇位,更加地信心十足。
也许,仇皖也是一个感性至极的男人,所以,他可以违背世间三妻四妾的普遍规则,主动提出,愿一生得一人。同样,他是一个敏感至极的男人,所以,在他发现那个自己认为纯白至极的白伊依,也不过和那些官家贵女一个模样的时候,他就立马愤怒到感到难以是从。
所以,他和徐瑾素吵架了,看上去,是为了白伊依而争吵,其实,不过是为了他心里那可笑了,自以为干净完美,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所谓的爱情的崩塌,而愤怒了。
徐瑾素说的没错,仇皖,就是一个疯子,有哪个正常人会爱上一个五岁的孩子,而为了这所谓的一见钟情而努力八年甚至更久。
没错,仇皖就是一个疯子,疯狂到连自己有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地步,所以,当徐瑾素遇害的消息传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心里真正有了谁的时候,什么不愿引起两皇的忌惮,什么想要登上最后的王座,都是扯/淡,他只要,那个终是一脸淡淡笑容,明明站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明明心思柔软却仿佛什么都不关心的女人,做他那个一世一人。
没错,他仇皖,爱上了徐瑾素,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第四十章 前世今生
仇皖变得很奇怪,至少一直跟着仇皖的那些人,像是二总管啊,或是阿四他们,都觉得他们的主子变得很奇怪,原本的主子,虽然有才华、有胆识,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着属于年轻人的冲动,特别是在对待放在心上的人时,就像是当初的白伊依。
如今的主子,怎么说呢,那张俊美的脸上,总是闪过焦急以外的情绪,而且是非常诡异的情绪,就像是在这种寻找王妃的万分紧急的时候,主子会拿着他和王妃订婚的信物,由满脸的焦躁突然就变成了痴迷、欣喜,甚至是,怀念,可是这种情绪,和焦虑不安完全是打不上边的啊,他是怎么如此灵活的把两种南辕北辙的情绪交替出现在脸上的,而且,据把主子当做亲儿子一样看待的二总管观察所得,主子这两种情绪交换是发自内心且非常自然的,那不是,更诡异了吗?
王妃失踪了,本来对王妃不放在心上的主子,就像是突然对王妃情深似海一般,疯狂地派人找寻,即使背上战地逃将的罪名也在所不惜。
可是仇皖的情绪却在本该不安焦躁的时候,沉静了下来,他冷静地派人不断地加大搜索范围,面露寒霜的在听到每一个不好的消息的时候,浑身的冷气就不要钱的向外释放,然后突然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拿着那枚不算上品的蝙蝠翡翠平安扣,笑得一脸甜蜜。
阿四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仇皖,低声说道:“二总管,你说主子是不是因为王妃的事情,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情更是诡异了几分:“出了什么问题?”
“胡说,”二总管低声地呵斥道,但是脸上的表情也同样诡异:“按理王爷不应该为了王妃表现的这么奇怪,就算是做给上面两位看,也不至于到了王府里也这样吧,”他眯着眼睛,沉思了半饷:“看来,王爷一定是受了什么打击,也许,只有刘府的白姑娘,可以安慰安慰王爷了。”
这般想着,二总管已经在心里思考着如何让自家王爷和那位白姑娘见上一面,以组织自家王爷继续向神经病的方向发展下去。
就在二总管还没有想好怎样安排白伊依和仇皖见上一面,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的时候,白伊依,却先行派人送来了一封信,是一个长相非常普通的、身着粗布麻衣的百姓摸样的人,亲自来到良王府,点名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二总管的。
二总管当时接到信的时候,还愣了几秒,然后,在想到自己王爷这段时间让自己也感到不安的表现后,他非常自然地把信交给了仇皖。
“王爷,你的信?”
仇皖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二总管递过来的信,没有把玩翡翠平安扣的手,接过信打量起来,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写着‘亲启’二字,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
仇皖顿了一下,随即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期待又有些兴奋的表情,把平安扣放在书桌上,打开了信封:
明日午时三刻,法华寺佛光殿。
法华寺,仇皖猛地站了起来,不就是她失踪的地方吗?她约我在法华寺见面了,仇皖皱着眉,把那份只有十二个字的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突然高兴了起来。
是了,是了,毕竟现在处于多事之秋,她要是想要联系上我,也是有可能的,虽然说字迹不是她的,但是,女子写信约我见面,也只可能是她了。
像是突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仇皖高兴地按住二总管的肩膀,‘哈哈’地笑了起来:“她约我见面了,约我见面了,”他的表情变得期待了起来,点着头自言自语:“嗯,明天就要见面了,我要好好准备准备,毕竟我一出征,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说着,仇皖兴奋地召来贴身丫鬟,说是要去准备东西。
二总管看着仇皖轻快的背影,脸上终于舒出了一口气,王爷终于高兴了,看来,还是白姑娘有办法,只是一封信而已,就让王爷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王爷心里的人,果然还是白姑娘啊。
所以说,有时候,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
在仇皖的思维里,他一直觉得徐瑾素不会那么容易死掉,毕竟徐瑾素是个那么聪明的女人,又是她聪明得让人感到恐惧,但是,对于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心的人来说,刚刚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是谁,心上人就生死未卜,那么,是谁都接受不了的。所以,在拿到那份信之后,尽管信上的字迹和徐瑾素的完全不同,但是仇皖也会脑补出很多东西,把事情往自己想的最好的方向考虑。然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徐瑾素是为了降低皇上和太上皇的戒心,而将计就计假死脱身的,但是事毕后,她也一定会来联系自己的。
然后,仇皖就在拿到信的那天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拿出当年的订婚信物看看,一会儿又拿出那封书信瞧瞧,变现的就像马上要对暗恋许久的心上人表白一样,害羞甜蜜非常。他甚至半夜穿着中衣,挂着一脸羞涩的笑意,在素轩斋外来来回回地徘徊,惹得守在院外的侍卫一头雾水。
而对于二总管来说,自家主子一直喜欢刘府的白姑娘,如今白姑娘一份书信过来,主子就从之前诡异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表现的像是要去见心上人的毛头小子,主子对白姑娘,果然是真爱啊。
就在这种诡异的,双方的思维都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和谐气氛里,第二天一大早,仇皖就带着人骑马去了法华寺。
一个人等着佛光殿中,看着殿中的观世音菩萨法身,仇皖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他此时想起了当初他和瑾素在观音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她还求了一支签,而且还被自己见到了,当时的签文是什么来着,对了,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错,就是这一句,他和她之间的故事,不就是这样吗?以为是死路、绝路,到最后,却是一条路边载满桃花树的桃花路,一如她一身白狐锦袍站在桃花树下,与他同吟: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一刻,仇皖心中感情的天平,终于完全倾向了徐瑾素,他的妻子,他的王妃。他终于相信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声娇柔的女声传来:“王爷。”
仇皖一脸笑容地转身,待看清来人,欣喜的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怎么是你?”
“王爷,”白伊依本来娇羞的表情,在看到仇皖的表情时,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幽怨来:“见到小女子,王爷不高兴吗?”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理解地点点头:“伊依知道,这些天,为了王妃的事情,王爷忙得焦头烂额,但是,”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弧度,整个脸上浮现出一种担忧之色:“但是,王妃之事已成定局,王爷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不然,不然,伊依会担心的。”说到这里,白伊依竟慢慢红了脸颊。
仇皖默不作声地看着白伊依的表演,本来火热的心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理智再次回归,他的心中突然浮现起无数的疑惑,我上一世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他突然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之前那么执着于白伊依了,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她的话语,和皇宫中那些为了讨父皇欢心而终日带着温柔假面的皇妃们,又有什么不同,而他,不是最讨厌这种惯会装模做样的女人了吗?
“你今天把本王约到这里来,究竟所谓何事?”仇皖冷冷地开口,脸上的表情冷得仿佛快要掉下冰渣来。
“王爷,”白伊依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就涌出了无限的委屈,她是一个女儿家,又有着父孝,要不是真的钟情良王,她也不会,也不会这般不知廉耻的私相授受,更何况,那人还说过,他是他未来的夫君:“伊依只是担心王爷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王爷大可不必这般冷漠地对待伊依。”
“哦,是吗?”仇皖挑挑眉,上下打量了白伊依一番:“既然没有什么想法,那本王就先走了。”说着,仇皖就转身,打算离开大殿。
“王爷,”白伊依看着仇皖这般说走就走的表现,心里大惊,她几步小跑到仇皖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一双眼眸闪烁着盈盈泪光:“你为何要这般对伊依?你为何要这般无情?”
“本王倒不知道,对白姑娘怎般无情了?”仇皖冷着脸看着眼前的女子,娇柔、委屈、又隐隐透着一股坚毅的倔强,正是他从前喜欢的摸样,为何如今看来,却只有厌烦。
白伊依看着仇皖的表情,咬着牙:“王爷,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伊依今天为何要约你来见吗?”她看着仇皖不动声色的样子,终是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王爷,你可相信前世今生?”
第四十一章 绝前世情
“王爷,你可相信前世今生?”
前世?今生?
仇皖挑着眉,眼中的精光一闪,和仇皈提起的东西一样。
仇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一个可笑的、但是却渐渐清晰的念头,那就是,这个所谓的前世,是不是徐瑾素也知道,所以,她才可以对仇皈放弃的那么彻底,因为知道前世的下场,所以,她这一世可以把一切的轨迹的改变,那么,仇皖好奇了起来,徐瑾素前世的下场,到底是什么呢?
“王爷。”白伊依看着仇皖有些出神的表情,微微唤了一声。
仇皖这才转头看向白伊依,表情也淡了下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若是,若是我告诉王爷,前世,你是我的夫君,王爷会怎么想?”白伊依微微羞红了脸,毕竟,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会让人觉得难为情。
“你说前世,本王是你的夫君?”仇皖重复道,一脸疑惑加探究的表情。
“是的,”白伊依看到仇皖这样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微微侧身几步,看着佛光殿的观世音菩萨法身,眼中透着丝丝的幻想:“前世,你是良王,我是官家小姐,你我并无交集,但是你没有娶徐家小姐,一直暗暗的帮助我父亲,就算是父亲死后,我成了一介孤女,你也偷偷派人到我身边,护我周全,等我三年父孝一过,你就去恳请皇上,为你我赐婚,”她转身,满脸的梦幻与向往:“你说一生只要我一人为妻,弱水三千,你只取我一瓢饮。”
仇皖看着白伊依面露期待的微红脸庞,眉头微微皱起:“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白伊依紧了紧手里的帕子,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瞬:“那人我并未见过,伊依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说得话,伊依却相信是真的,”白伊依微微低头,露出一截洁白的鹅颈,透着丝丝羞涩,让她真个人看上去更是动人了几分:“伊依试过的,伊依相信王爷对伊依是有情谊的。”
仇皖的眼神闪了闪,看着此时白伊依的摸样,眼中冷光一闪而过:“你是怎么试过的?”语气中,带着一**惑的味道。
“中秋宫宴,伊依求外祖母带伊依进宫,伊依去找王妃的时候,是王爷给伊依解了围,”白伊依的嘴角微微笑着,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心里就止不住的开心:“而且,而且伊依还看到了王爷身上挂着伊依送给王爷的香囊,还有那次王府的赏菊宴,伊依不小心,不小心,”白伊依的语气顿了顿,双手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王妃失手,把伊依推进池塘,也是王爷亲自救的我,事后,王爷为了保全伊依名声,还把这件事压了下去,伊依真的,真的很感激王爷。”
“你怎么知道是本王亲自救的你,也许是救你的另有其人。”
“不可能,”白伊依连忙抬头,急急开口道:“我看到王爷的锦袍一角了,而且,当时王爷救我上来的时候,伊依并没有昏迷。”
“所以说,你是在假装了,”仇皖的眼神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悦:“算计本王和王妃,白氏,谁给你的胆子。”
白伊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嘴里有些无措:“我只是,我只是依照那人的吩咐,想要试试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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