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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为后(夏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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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哥怎么说也年长儿子和老四几岁,想来见多识广,应该可以帮到老四,不如,朕如今就下旨……”
“父皇。”仇皓一听,就知道仇皑在打什么主意,也明白自己要是真被派到西南,不说能不能打赢南蛮,打赢了南蛮是否军功会落在自己身上,就是自己这些日子,辛苦在京中经营的势力,也许也会乘着自己不在京城这段时间,被仇皑拔掉,那么,自己就太亏了。
这般想法在仇皓的脑海里不过也就转了一瞬,他连忙敢在仇皑说出旨意之前,开了口,只见他单膝跪地,表情诚恳:“父皇,儿子随领过几年兵,但是到底不如四弟用兵如神,不是儿子不想为朝廷出一分力,儿子就怕儿子到时候真去了西南,不但帮不上忙,还拖了四弟的后腿,让南蛮捡了便宜。”
太上皇微微眯眼,眼神扫过仇皓表情真挚的脸,把目光放在了仇皑身上,他冷哼一声:“当了皇帝,却不善调兵遣将、知人善用,如今倒是把心思打到你二哥身上了,须知,你们乃是骨肉至亲,怎能这般背后算计。”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这已经是明晃晃地在告诉众人,太上皇怀疑皇上要害自己的嫡亲哥哥,皇上不悌了。
仇皑皱着眉头,微微把头低下,好把脸上的冰霜之色掩下来,他仿佛感觉到身后的大臣们,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后背,他紧紧握紧拳头,心里对无限的、唯一的权利,更加渴望了几分。
仇皑心中心思百转,想着如何应对太上皇的责难,门外突然传来捷报:“报,三日前我军与南蛮交战,大胜。”
仇皑一听,连忙惊喜地抬头:“拿进来,拿进来,”他翻看送上的捷报奏折一看,立马拍腿叫好,他一脸惊喜地看着上座的太上皇,说道:“父亲,看来四弟不愧是常年征战沙场,之前的几次,都是没有适应西南罢了,这一下,一旦调整过来,四弟就拿出本事了。这西南到京城,即使快马加鞭,一路上换马不换人,也要七天,想来这个胜利的消息,是在路上耽搁了,所以没有让大家马上知道,也让朕和父皇跟着忧心。”
仇皖笑着,把奏报亲手递给太上皇,开口道:“朕果然没有看错老四,老四果然有将帅之才。”
仇泽皱着眉头,接过奏报一看,脸色立马阴了下来,拍拍手站起身:“既然老四有这个本事,你就好好做吧。”说着,带着仇皓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
仇皑看着几人出去,这才常常地送了口气,心里对于这次自己的鲁莽深深地懊悔了几分,他也没有想到,太上皇会拿着这件事要挟自己,不过还好,他的目光转到那份捷报上,让朕逃过一次。他的眼眸深了深,看来现在还不是动仇皖的时候,既然对于他的忠心,朕有了怀疑,那么以后用的时候,小心一些罢了,只是现在动了他,让太上皇和二哥钻了空子,坐收渔翁,对自己就太不利了。只是几瞬,仇皑就把对待仇皖的方式改变了:“传令下去,让良王先镇守西南,等朕决定好替换他镇守西南的将领,再让他班师回朝,朕要大力地封赏他。”
“消息传回来了。”徐瑾素抬手放下一枚黑子,波澜不惊地问道。
“是的,王妃,”二管家恭顺地站在她的身边,答道:“王妃派去的人,带着王妃的书、妙计和王妃制定的药材,已经到王爷那里了,刚才捷报传来,王爷和南蛮最新的一次对战,王爷胜了。”说到这里,就连二总管都不自觉地语气轻松起来,自家王爷一和南蛮交战,就遇上了南蛮的象兵部队,首战失利,士气大减,要不是王妃派人送去的火老鼠破阵,还有之后赶到的各种治疗战场伤亡的药材和据说是治疗鼠疫的良药,王爷这次也不会胜利。这般想着,二总管对徐瑾素的态度更恭敬了几分。
徐瑾素点点头,转头看着身边的知书识理,心里很满意把夏来、素红和雪白先后派去了西南。仇皖这次不能败,不然,即使他回到京城,这战败的罪名,仇皑也会压在他身上,那么他用八年在西北换来的好名声,就全都毁了。
只是,徐瑾素的眼神暗了一下,想来根据仇皖这次的西南之战,上面的两位,做的文章也就够多了,看来,自己还要加一把火,把这些人的怒火和猜疑再加大一些。
她转头,看着二总管恭敬有礼的样子,微微挑眉:“二总管,想来,对于王爷,你应该是整个王府最真心的了。”
“奴才不敢。”
“既然这样,本王妃就交代你几件事去做吧。”
“是,王妃。”
徐瑾素招招手,让二总管过来,低声在他耳边嘱咐几句,然后,看着他有些犹疑的目光,点点头:“去吧,去安排吧,对外就说,本王妃因为王爷出征,心下难安,要拜遍京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寺庙,求王爷平安回来。”
“是,奴才领命。”二总管皱着眉头,一脸怀疑地下去安排人手。
这个时候,徐瑾素这才找了识理在身边,低头交代她几句:“我要你接下来这么做……”
第三十七章 瑾素死了
翌日,良王府传出消息,京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知道了,良王妃徐氏,心系良王,在王府斋戒沐浴数日,又赠药施粥数日后,决定亲自拜遍京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寺庙,以求良王平安归来。
“她倒是心诚,对老四一片痴心。”太上皇的眼神微闪,嘴里说着感慨的话,语气却并不好。
“父皇,”循亲王仇皓站在一边,脸上有些焦急:“徐氏这一做派,岂不是说明,徐家已经站在良王那边了。”
“确实,本来朕还觉得,把这对怨偶绑在一起,徐家肯定是和良王府接下仇了,如今看来,倒是两方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太上皇眼睛微微眯起,满脸的不悦。
“父皇,那可不行啊,要是徐家和良王府站在一起,四弟又是三弟那边的人,那我们……”仇皓脸上的焦急之色显而易见。
“急什么?成大事者,要喜怒不形于色。”太上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对这个二儿子更好掌控而开心了几分,他慢慢地捋着胡子,心里思考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仇皓嘴角一闪而过的笑容。
“既然,徐家不能站在良王府那边,那就,只能把徐家和良王府之间唯一的联系给除掉了。”太上皇眼神一闪,抬眼看向仇皓。
“父皇,你是说……”
“除了徐瑾素。”
西南之战耗时一月,仇皖在徐瑾素的妙计攻击之下,对战南蛮势如破竹,南蛮国王阿里奇不得不上书求和,这场西南之战,才在仇皑的旨意下,以和解拉下帷幕。
而在这一个月间,仇皖共和徐瑾素通信三次,除了交流南蛮军况,商量对战计划以外,徐瑾素从来没有说过别的话,她就像是一个合格的谋士,只要他这个主君想要什么,她就会想方设法为他办到。
只是,仇皖目光幽幽地看着桌上的那本没有名字,就连封面都有些暗黄、书页微微翻起的书册,那是他听取了阿大的建议,第一次提笔向徐瑾素提出要求而得到的,其实,那封信上,他根本没有说出任何想要徐瑾素为他做些什么的话,他只是把南蛮的象队、如今我方的兵力大概介绍了一番,就什么都没再多说了。
可是,她仿佛就是知道他的窘迫和不甘,派了心腹夏来亲自护送这本书和写给他的信,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内容,她同样没有提起任何这场战争的事,只是详细的介绍了那本书的内容、出处及来源。
一本,几乎是详细的记录了西南的地况地貌、天气特征的书,图文并茂,甚是详细。当他第一次打开那本书的时候,他心里的震撼,就连现在,他都感觉得到,徐瑾素,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就连这次充当他军师的阿大,也由衷的赞叹,这本书,是一本著作,尤其是他们事后派了不少人,按照这本书的记载去查证的时候,更是发现这本书的真实与可贵。
仇皖微微皱眉,视线从那本书转到了他和徐瑾素交流的那三封书信上,信上的每一个字,他都可以背出来。他觉得,他好像有些生病了,他现在竟然会把放在床底木箱里的那个蝙蝠翡翠平安扣拿出来,看一看,然后,在把它压回箱底去。
他,究竟是,怎么了?
知道现在战事结束,他可以静静地坐下来思考之后,他反而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了。
“王爷,”就在仇皖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四面色沉重地进来,对着仇皖跪了下去:“京中传来消息。”
仇皖坐在桌前,看着阿四的表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京中出了什么事?”他的面前,除了那本旧书和三封有些泛黄的信纸外,还放着一个红色的香囊和一个蝙蝠翡翠平安扣,此时,他的眼神深邃,看着阿四的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京城来报,王妃,王妃她,”阿四咬咬牙,终是说出了那个不好的消息:“王妃遇害了。”
徐瑾素那个女人死了,那个狡猾的女人怎么会死,仇皖不可置信地晃了晃身子,勉强扶住桌子,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给本王说清楚,徐瑾素那个女人怎么会死?”
阿四顿了一下,看着自家王爷有些愣住的表情,终是低下头,把传来的消息如实说了出来:“京中来报,王妃担心王爷这次出征的安全,特去往京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寺庙求神,在京外法华寺附近,遭遇土匪,人,人连马车都从悬崖上摔了下去,已经派人全力搜查,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只有一些马车的残骸。”
“为我祈福,法华寺,土匪,徐瑾素她是疯了吗?她那个女人会为我祈什么福?难道她就没有把自己的安全保护妥当吗?她身边的那个高手呢,用毒的行家呢,都跑到拿去了?当年的黑云寨,她二话不说就给端了,这一次她怎么会栽在土匪手里?”仇皖的眼睛血红,整个人看上去精神都有些恍惚。
“王爷,”阿四抿抿唇,提醒道:“王妃把夏来侍卫、素红和雪白派到西南来帮王爷打仗了。”
“是啊,是啊,”仇皖喃喃道,随即脸色从铁青变得惨白:“她把身边的高手都派来帮我了,她就真的危险了,危险了,”然后,他猛地站起来下令道:“去,给副将高粱说一声,本王要回京,还有,备马。”
“王爷,”阿四大惊:“如今西南战事一定,但是皇上还没有下令班师回朝,王爷要是这时回去,非被定个战场脱逃的罪名,哪怕最后皇上开恩,这次南蛮一战,王爷也没有半点功劳可讲了。”
“现在是说功劳的时候吗?”仇皖赤红着眼睛看着阿四:“那个女人要是死了,我怎么办?”这句话一出口,仇皖自己就顿在了原地,那个女人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们本来就只是利益交换,而他真正要结盟的对象,是徐家而非她,之前自己不是一直都想要她死的吗,如今她真的死了,为什么自己会这般激动?仇皖不自觉地低头,看着桌上的红色香囊和蝙蝠翡翠平安扣,脑子里千回百转,徐瑾素淡然的摸样浮现出来:
“随便玩玩而已,比起签文上说什么,倒是王爷这世间难得的天人之姿,让小女自惭形秽。”
“你我已被赐婚,小女子自然是听王爷的。”
“小女子不才,婚前能破王爷的连环计,婚后说不定好运也会跟着小女子。”
“可是,我觉得,靠山,还是自己的夫君强。”
“我求的,不过是父母安康、家族存活,至于我,等事成之后,王爷觉得我碍眼,大可赐死我,给那人腾位置便是。”
“你们之间相差那么多岁,你怎么动的心,仇皖,你就是一个疯子。”
“我的话,一直有效,我不贪的,只希望,王爷善待徐家。”
“呵呵呵,呵呵呵,”仇皖摇着头,盯着桌上的两样东西,慢慢地把手捂在了脸上:“徐瑾素,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子,所以,没有我这个疯子的允许,谁都不能把你带离我身边,就是你自己,也不行,”他慢慢抬起头,脸上一片平静:“去把高粱叫来,本王亲自和他说。”
阿四看着自家王爷有些魔障的样子,心里担心万分,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王爷,你要冷静啊,二总管已经派人大力寻找王妃的下落了,你如今回去,也是于事无补,何不在这里等待皇上的旨意,也顺便等等二总管的消息,说不定,说不定,过几日,府里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你懂什么?”仇皖站起身,大步走到阿四面前,一脚把他踢在地上:“徐瑾素是我的女人,他是生是死都只能我说了算,”他此时双眼赤红,神情却奇迹般地随着刚刚踹了阿四的一脚,而平静了下来。
“王爷……”
阿大走进帐篷,抬手轻轻拍在阿四的肩上,安慰道:“王爷,阿四会办好的。”
“阿大……”
“好了,下去吧。”阿大轻轻地摇着手里的白面纸扇,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此时却消失了。
阿四抿抿唇,对于阿大,九大暗卫里的第一人,他的话,他一直是信服的,因为阿大不知是主子的暗卫,更是主子的军师、幕僚,主子镇守西北八年,阿大就一直布衣白扇,跟在主子身边,对外都说是主子的军师,却陪着主子走过了最艰苦的日子。
“是。”阿四再也没有劝阻,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感觉自家这个主子,好像突然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容易冲动,他看向平静的脸上,只会让自己心里一片胆寒,就像原来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一片子平静了起来,可是却让人更加恐惧,害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人知道仇皖在大帐中,和高粱说了些什么,大家只是知道,半个时辰后,仇皖带着他的亲兵,匆匆赶回京城,只是给高粱留下帅印,让他处理后续事宜。
徐瑾素,你不许死,本王不许你死,你要给本王好好的,好好的。
第三十八章 仇皖回京
“仇皖提前带人回京了?”仇皑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诡异,他正在为仇皖这次大破南蛮象阵、打败南蛮军而立下功劳,不知如何相待而苦恼,仇皖就自己在诸事未完之前,擅自离队回京,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好机会。仇皖把这么大一个把柄送给自己,自己完全可以治他一个擅自脱逃之罪。但是,仇皑的心思一转,仇皖回来必是为了王妃遇害一事,他想起之前朝堂上,哭天喊地地徐铮,心里又不自觉头疼,要是自己以这件事降罪了仇皖,那御史台的折子都能把自己给淹了啊:“仇皈还没有找到吗?”
“禀陛下,仇皈不日前失踪,属下已全力派人寻找,仍不知其踪影。”
看来,如今最主要的还是先找到仇皈,不然不说自己的暗杀部队怎么办,就是良王那边的消息,自己也探听不出来了。还有,仇皑的眼神暗了暗,徐瑾素究竟是被谁所害,这件事到底谁最后会得到好处,不把这个人揪出来,真是让人寝食难安啊。
而太上皇这边,听到仇皖为了徐瑾素擅自回京的消息,倒是笑眯眯地缕着胡须说道:“你这个四弟啊,还是太年轻冲动了,好好的,为了个女人,怎么能弃国家大事于不顾呢,看来朕要好好责罚他才行了,还有徐家,也会给他好果子吃了。”
仇皓低着头,脸上一派恭顺的表情,但是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还是说明了他的好心情。
“奴婢识理,叩见王爷。”
仇皖一回到良王府,还没有来得及进宫呈请,就遇到了堵在他面前的识理,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这个据说是徐瑾素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之一,问道:“你如今在这里,是在专门等本王?”
识理又微微服了一下/身,恭敬地说道:“王妃之前有交代女婢,等王爷回京,让女婢给王爷带几句话。”
“什么话?”
“犬变狐狸,龙腾清风,卧薪尝胆,不忘初约。”
仇皖的脸色暗了暗,语气低沉了几分:“这是王妃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王爷离开没几天,王妃决定祈福之前。”识理如实回答。
听了识理的回答,仇皖的面色更是阴沉了几分,他的心里此时涌起了滔天怒火,什么叫‘犬变狐狸’,就是说自己身边有了内鬼,什么叫‘龙腾清风’,就是说现在皇上和太上皇都对自己下手了,‘卧薪尝胆’,就是让自己现在韬光养晦,开始示弱,而‘不忘初约’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当初和她的保徐家的约定。
所以说,徐瑾素,你在祈福之前特意留下这些话,是因为你发现了内鬼,知道上面那两位要对你不利,所以你故意留了破绽给他们,甚至不惜把专门保护你安全的夏来、素红和雪白派去西南,既然你想到了这些,我是不是可以祈祷你也是有所准备的,不是真的一死来换我的生机。
这一刻,那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再一次蔓延了仇皖全身,就像当年年幼的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在后宫的轮匝中郁郁而终,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一样,这一次,自己同样也什么也做不了,由着徐瑾素用自己的命,换了自己在太上皇和皇上面前喘息的机会。
徐瑾素啊徐瑾素,我就那么无能,无能到,你连告诉我一声我身边有了内鬼,无能到,你提醒我一句太上皇和皇上疑心我了,都做不到吗?或者,不是做不到,而是你不信我。仇皖猛地顿了一下,是啊,徐瑾素怎么会信自己,在离京前不久,他们还激烈地争吵过,而起因,他的眼睛眯了眯,是白伊依的落水。仇皖不禁开始联想,为什么白伊依会落水,为什么她要拉着徐瑾素一起落水,她是在陷害瑾素,她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她在……
“王妃有说人在哪吗?”
“王妃好像交了个人给二总管,这些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仇皖摆摆手,打算在把一切都弄清楚以前,先去徐瑾素出事的地方找找再说。
“王爷,”识理看着仇皖打算离开的背景,终是没有忍住,出声叫住了他:“奴婢知道奴婢的身份,不便说这些,但是奴婢现在也不得不说了,王爷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万没有拿我家小姐的命去换的道理,自从我家小姐嫁给王爷,王爷可有一天把我家小姐当做这王府正正经经的王妃看待,王爷如此糟践我家小姐,可曾听听京中那些人是如何嘲笑我家小姐的,如今,如今,”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整个人气得微微颤抖着:“如今小姐遭遇不测,王爷好歹给小姐正个名,不要让京中那些人都嘲笑小姐身前没福气,这死后,死后也……”
“徐瑾素没死,那个女人怎么会死,”仇皖大吼道,表情慢慢浮现出几丝杀气:“本王念你关心你家小姐,这次就不罚你,但是你被本王听清楚了,徐瑾素嫁给我,她就是良王府的良王妃,本王的妻子,不是什么你家小姐,本王会把她找回来,让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我去仇皖的妻子。”
“奴婢谢王爷。”
仇皖回京,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感到法华寺外徐瑾素出事的地方去探个究竟,他必须进宫一趟,做场戏,才能保证皇位上的那个不会拿这次的事情把他圈禁在王府里。
毕竟,徐瑾素都说过,让他‘卧薪尝胆’了,他的眼神闪了闪,你放心,你不喜欢我的冲动,我就把这份冲动给压下来,好好地迎战那些害了你的人。
“四弟啊,”皇上仇皑坐在御案前,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仇皖,嘴角微微勾起:“你说让朕怎么说你,擅自离队回京,可是战场脱逃的重罪啊,就算朕有心帮着你,那些朝中的大臣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让朕如何是好啊。”
仇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表情悲痛万分:“是臣弟的不是,让皇兄担心了,”他顿了顿,又是叩了一个头:“但是内子作为臣弟的结发妻子,担心臣弟安慰,日夜往来寺庙为臣弟祈福,却遇到这种事情,臣弟真的是心难安啊,臣弟恳请皇兄降罪,只求,只求皇兄不要阻止臣弟搜寻内子,即使,即使到最后,内子真的不幸遇害,臣弟也好手刃仇人,以慰内子在天之灵。”
仇皑的眉毛挑了挑,这件事,透露着太上皇的影子,要是因此让仇皖恨上太上皇,自己倒是受益不少,至于仇皖的野心,莫说之前只是怀疑,就是如今他身上的这个临阵脱逃的污名,也让他很难再进一步,威胁到自己了,这般想来,仇皑的脸上添上了几丝笑意,随即无奈道:“既然这样,作为朕最信任的皇弟,朕就帮帮你吧,”他看了跪在地上的仇皖几秒,下旨到:“传旨下去,良亲王仇皖,擅自离队回京,实属战场脱逃,但是碍于此次西南一战,仇皖居功至伟,功过相抵,特,降良亲王为良郡王,以示皇恩不负边关征战将领。”
“臣,谢皇上。”
“既然事情已经压下去了,你就赶去去找找你的王妃吧,”仇皑连忙让仇皖起来,脸上满是关心:“朕也会派人帮你查清此事的,至于父皇那边,朕会替你去求情的。”
“臣弟,谢皇兄了。”说着,仇皖又跪了下去,感激涕零地向仇皑磕了个头。、
等到旨意传到上乾殿,太上皇仇泽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皇上下手到快,把老四贬成良郡王了,这下子,就连朕,也不能多说什么了,”随即,他的语气平静了起来:“罢了,虽说老四之前不听话,但毕竟也是朕的儿子,朕就不为难他了,反正还有个徐家等着他呢,之前他对徐家那个丫头做的事情,满京城都知道了,徐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他看着站在身边的仇皓,提醒道:“你可看清楚了,不要再想老四一样,不知好歹,背叛朕。”
仇皓连忙下跪解释道:“儿臣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要不是父皇,儿臣此时还在皇陵守着,那还有如今的日子,儿臣一定铭记父皇教诲,半点不敢轻待。”
“好好好,为父知道你是最乖的。”
仇皖在这件事中,终于算是脱身了,上面两位的争斗,暂时也会远离他,即使他打败南蛮,身上战功赫赫,可是在皇上,和太上皇有意无意地运作下,战事擅自离营回京的事情压过了他此次的军功,仇皖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操控般,诡异地在异军突起之后,又隐与朝堂,沉寂了起来。
而从此远离了最上面两位权利争斗的他,此刻最心急的,就是徐瑾素的下落,还有,他心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纷纷。
第三十九章 审问仇皈
“王妃的马车就是从这上面掉下来的,”阿四站在崖底,给仇皖解释道,他指着地上的一些马车残骸解释道:“这个山崖太高,马车从上面掉下来,就摔碎了,而且,”他指了指身边奔腾流淌的河流,补偿道:“而且崖下的这条河又深又急,属下也派人沿着河的走向打捞到很多马车残骸,属下想,王妃也许……”阿四停住了,这个也许,大家心知肚明。良王妃是养在徐家的大小姐,不会武功,从这么高的山崖上掉下来,就算是在崖底没有找到尸首,人也肯定是掉进了这条河里,最后的下场,也只是死无全尸罢了。
仇皖的脸色铁青,声音却冷硬至极:“沿着河找了?”
“是,这条河通往城外,河水一直湍急,大概出了一百多里,才会平缓下来,直接往城外西方流去,”阿四解释道:“属下已经派人沿着河流方向搜寻,仔细的查找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只是打捞到一些马车残骸。”
“那就继续找。”仇皖微微垂着眼睛,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寒意,却让阿四这种跟了他多年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更不要说那些跟着的下人和皇上特意派过来的人了。
仇皖翻身上马,沿着河水奔流的方向而去,一路上悬崖峭壁、荒野杂草的景象,让他的心又冷了几分,阿四有一点没有说错,徐瑾素是个大家闺秀,即使足智多谋,但是手无缚鸡之力,身怀医毒之术又如何,她不懂武功,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人带马车一起掉落悬崖的,这生还的机会太渺茫了。
或许,她善水性,可以逃过一劫,可是紧接着,仇皖又推翻了这个假设,即使再通水性,从悬崖坠落、落入激流,想要活下来的可能性也是小之又小。
这一刻,仇皖不自觉地祈祷,这是徐瑾素的又一个计谋,毕竟从她留下的话来看,她也看出了自己的凶多吉少,她甚至用这次的事故,给自己争得了一个喘息之机,让自己在皇上的猜疑和太上皇的戒备中,夹缝存生。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奢望一下,她也想好了自己的退路呢?
“我的话,一直有效,我不贪的。”
耳边不自觉地又想起自己出征时她的样子,她是那么娴静的为自己打理衣衫,好像她真的是她的妻子一般,好像他们是世间最平常的夫妻,很相爱的夫妻一样。徐瑾素,你贪一点好不好,难道我不够好,让你在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产生过一丝奢望,想要在事成后留下来,你贪一点,贪一点,那样,我也可以把你留下来了,不是吗?
这几天,仇皖不自觉地就会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如今,他们之间除了争吵就只有平淡,他反反复复地在素轩斋的门口游走,守在里边的识理却从来都不肯让他进门,就连那些她从徐府带来的侍卫,也一看到他的靠近,就把门堵得死死的。
徐瑾素,你看,你连下人都**的这般好,不如,就把我整个王府也给管了吧。难道本王真的那么差,你情愿用死去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却不肯用生去另谋一条路。这般想着,仇皖的脸色不自觉地又阴暗了几分,徐瑾素当年为了守住她和仇皈之间的感情,硬硬用计拖了三年未出嫁,可是现在,却连拖到他回来都不肯。
仇皖把缰绳一拉,调转马头:“阿四,带着人继续给本王找,本王先回王府。”
仇皈被徐瑾素交给了二总管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良王府的地牢里,四肢带着重重的镣铐,在阴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知道多久,除了不时有人给他送饭,以防他饿死以外,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说过一句话。
他这些天里心里想了很多,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捉住的,难道自己背叛仇皖投靠仇皑的事情,被仇皖知道了?那也不应该啊,就算是仇皖要对付自己,以仇皖的心性,也会等到回京后亲自向自己探听了情况再决定是否动手,怎么如今仇皖人还没有回来,自己就被困在了这里呢?
仇皈的心里不断的想着谁才是捉自己的幕后之人,又不断的推测着这件事背后的事实,等到地牢的大门打开,门外站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终于明白,原来,他还是不够了解仇皖这个人啊。
“说吧,为什么要背叛我?”仇皖在仇皈的不远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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