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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世子妃-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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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永庆帝方才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到高公公身上,摆手招呼他上前,“给朕揉揉太阳穴。”
他一直在纠结,纠结地脑仁都疼了。
高公公连忙上前,为永庆帝揉捏太阳穴,作为陛下的贴身内侍,这样的事情高公公没少做,因而手法也极其熟练。
永庆帝轻叹一声,道:“高喜,你觉得朕该放了祁王吗?”
“这……”高公公犹疑片刻,道,“陛下,可是为此事忧心?陛下,您甭忧心,您才是皇帝,不管放不放祁王,您都是皇帝,整个大越不都是您说了算嘛。”
永庆帝轻叱一声,“呵,你也觉得朕该放了祁王?”
高公公手下动作一顿,片刻又恢复如常,道:“陛下,奴才是伺候陛下的人,凡事都是听陛下的,只是奴才就不想陛下忧心,自从祁王被软禁后,朝中议论纷纷,陛下您忧心不已,奴才瞧着心疼。若是放了祁王,能解了陛下的忧心,那当然是好。”
“你个老滑头,倒是会说话。”永庆帝嗤笑一声。
高公公讪讪笑道:“让陛下见笑了,奴才就是惜命。”
在皇帝面前,说话不得小心啊,不说点漂亮话,他能活到现在,还能稳坐大内总管的位置?
永庆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朕即便是放了祁王,也依然要忧心。谢卿摆明是告诉朕,镇南王府是站在祁王这边的,若是朕执意要降罪祁王,云锦知道了,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说起来,永庆帝就觉得憋屈,“我大越人才济济,就独独缺了他云锦不成?”
语气里有三分怒意,还有七分无奈。
大越将士不少,但是帅才却稀缺,北戎来势汹汹,连镇守西北多年的陈国公都不敌,整个大越还真很难找出第二个人能解决西北之事。
“云世子毕竟是镇南王的儿子。”高公公低声说道。
镇南王是谁,当年打下大越江山,在武将方面,镇南王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首功。镇南王云卓的战功,几乎是无人能及。
永庆帝眼睛微眯,“云锦从小身体虚弱,多年来更是避居府中,鲜少出现,朕还真不知道,原来他有这番能耐。”
“还有谢卿,谢家居然还能养出这样的姑娘来!”永庆帝的语气很是不悦,“早知道她是如此性子,朕就不会同意她嫁给云锦,这样的女子该嫁进皇室才是。”
可惜,悔之晚矣……
“她居然敢威胁朕。”永庆帝的目光有些凌厉,“朕还从未受此威胁!高喜,命人密切监视镇南王府,京城之事不许传到西北。”
谢卿,你终究是个女子,你代表不了镇南王府。云锦远在西北,京城里的消息,他可以不用知道……
镇南王府
谢卿本以为陛下会顾全大局,放了祁王,然而,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谢卿只觉头疼。
事与愿违,她进宫一趟,并没有达到任何效果,甚至让事态更糟糕了。
云嬷嬷劝道:“世子妃,您别担心,您不是说过嘛,只要没有证据,祁王不会有事的。”
谢卿摇了摇头,轻叹道:“祁王可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若是幕后凶手没有抓出来,祁王就会一辈子都背负着弑君的罪名,一个有弑君之名的人,如何能坐上皇位,陛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我本以为陛下能顾及外患,暂时放过祁王,但是却忘了,陛下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胁迫他,是我天真了。”谢卿揉了揉眉心,“我对不起孟姐姐。”
孟飞燕还重伤在床,将此事摆脱与她,但是她却将事情搞砸了。谢卿只要一想到孟飞燕,就觉得万分歉疚。
“世子妃,您别自责,咱们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再不济太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祁王是她的亲孙子,她不会不管的。”云嬷嬷安慰道。
手指轻轻敲了敲额头,谢卿正色说道:“不行,太后起不了多大作用,我必须要想别的办法才行。”
谢卿沉思片刻,道:“既然陛下不肯让步,那么我只能查清楚幕后真凶了。真相大白之时,陛下再无理由对祁王下手了。”
云嬷嬷点了点头,道:“若是能查清幕后真凶是谁,这当然好。”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要查出真凶是谁,只怕并不容易。
“云嬷嬷,我要去一趟迎君阁,此事我要和冯伯商量一下。”谢卿吩咐道。
冯伯掌管着李家暗中的势力,他本人也是智谋无双之人,云锦不在,谢卿最信任的人就是冯伯。
然而,当谢卿刚走到大门处,还没来得及上马车时,云飞忽然低声说道:“世子妃,有人在暗地里监视您,需不需要云飞将人抓过来。”
云飞上一次就发现暗处似乎有人在跟踪,因而极其小心,这一次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谢卿神色淡淡,低声说道:“先看看他们到底有何意图,想办法查清他们是谁派来的,不要轻易打草惊蛇。”
她倒想知道,是谁在暗中监视她。
云飞点头应下:“是,世子妃。”
交代好了云飞,谢卿这才坐上马车,然后往迎君阁去。
第437章 我们就做那只黄雀
迎君阁中
小二一见是谢卿,立刻殷勤地上前招呼:“世子妃,您有段时间没来咱们迎君阁了,您楼上请。”
谢卿笑道:“小二,还是老规矩,我素日里爱吃的都来一份。”
小二了然,笑呵呵地说道:“好嘞,世子妃,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
谢卿上了楼,进了隔间,不多时,就见冯伯从暗室中走了出来,“世子妃。”
“冯伯,坐下说吧。”谢卿示意冯伯坐下,“冯伯,祁王被软禁之事,想必你都听说了吧。”
祁王被软禁,这么大的事情,冯伯必然知道。只见他点了点头,道:“听说了,来迎君阁的很多朝臣都在议论这件事情。陛下,他当真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要对祁王下手了?”
永庆帝不愿将皇位传给祁王的心思是昭然若揭,冯伯当然明白。
谢卿点了点头,轻叹道:“我昨日刚进宫,劝说陛下,以大局为重,这个时候对祁王下手,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但是可惜,事与愿违,陛下非但没有听进去,而且还发了狠。”
“陛下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要不然,他当初也不至于对相爷下手了。”冯伯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冷意,“他也不想想,他的皇位是先帝禅让给他的,所以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做皇帝,但是先帝同时也说了,待陛下百年之后,皇位是要传给祁王的,祁王也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冯伯想起李穆来,心中唏嘘不已,目光落在谢卿隆起的腹部上,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孕妇不宜太过悲伤,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提那些伤心往事了。
“世子妃,您也不必太过着急,只要查清幕后真凶是谁,到时候由不得陛下不放人。”冯伯正色说道。
谢卿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查出幕后的主使是谁。冯伯,你这边可有什么线索?”
“京城里我已经四处派人查探,刺客只怕隐藏极深,暂时没有查到什么东西。”冯伯眉头微皱,又转而劝慰谢卿,“不过,我也派了人去西北,从北戎那边入手,算算日子,也快有消息传来了。”
谢卿点头笑道:“冯伯做事妥帖,那我就放心了。”
冯伯心思缜密,安排事情也甚是周到,不然李穆也不会将暗处的势力悉数交由他打理。
两人正说着,守在外间的云嬷嬷忽然说道:“世子妃,云飞回来了。”
谢卿连忙说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只见云飞步履急促地走了进来,明明还稚嫩的小脸上却写满了严肃,拱手行礼道:“世子妃,跟踪您的有两个人,是大内密探。”
大内密探,永庆帝的人……
谢卿明了,怪不得云飞面色不悦了,在丞相府遇刺那一次,皇帝拖累了谢卿,这事儿云飞可是一直记得呢。
“又是大内密探,陛下天天防备这个,防备那个,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已经掉入圈套中了。”冯伯的语气里满满都是鄙夷。
谢卿只是淡淡一笑,道:“陛下防备是正常的,我在皇宫说的那一番话,大概是惹了陛下不快了,他本来就对镇南王府和祁王走得近很是不满,如今祁王被软禁,他自然要防备着镇南王府。”
永庆帝派人来监视她,谢卿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云飞,没有惊动他们吧?”谢卿问道。
云飞摇了摇头,“世子妃您吩咐了不能打草惊蛇。”
谢卿点头笑道:“做得好,云飞,不用理会他们,不要拆穿他们。与其让陛下起旁的心思,倒不如,让他监视好了。”
“若只是监视,倒也无妨,横竖世子妃已经知道了,只是世子妃您还是要处处小心。”冯伯正色说道,“坐在龙椅上那位心狠手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生出了杀意。”
谢卿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冯伯放心,我知道的。冯伯,眼下京中局势不稳,一旦有任何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
……
御书房
高公公将谢卿这几日都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一五一十地禀告给永庆帝。
“她没有任何异常?”永庆帝似乎有些不相信。
“没有异常。”高公公躬身答道,“世子妃这几日就去了迎君阁用膳,昨日还去祁王府看望祁王妃,不过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不到一个时辰就回王府了。”
永庆帝眼睛微眯,“她倒是关心祁王妃。”
高公公没敢答话,他伺候永庆帝多年,熟悉他的一言一行,当永庆帝的眼睛微微眯起时,代表他内心很是不悦。
若是旁人,高公公可能还会接话,但是此刻永庆帝说的人是谢卿,高公公选择避而不谈。高公公看得出来,永庆帝对谢卿的心思很复杂。
凭着高公公对永庆帝的了解,杀不杀谢卿,永庆帝或许一直都徘徊在边缘。旁的不说,就单单是因为那张和谢容桑相似的面容,只怕就会让永庆帝犹豫一番了。
谨言慎行,一直是高公公奉行的准则。对于谢卿这个人,高公公向来都不敢多言,陛下吩咐了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旁的一点也不敢自作主张。
“迎君阁……”永庆帝若有所思地说道,“朕记得谢卿好像经常去那里?”
高公公答道:“是的,据说是世子妃很喜欢迎君阁的膳食,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酒楼,世子妃独独偏爱这一家,为此世子还专门为她定了一个固定的雅间。”
迎君阁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很多贵族子弟都喜欢去那儿饮酒喝茶用膳,谢卿喜欢去那儿也没什么奇怪的。
永庆帝也就没在意,只是吩咐道:“继续看牢了她,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朕禀告。”
这几日的风平浪静,并没有让永庆帝打消疑虑……
对于永庆帝的监视,谢卿并没有放在眼里,反而从某些角度想,永庆帝监视她,这或许还是一件好事。永庆帝将注意力都集中在监视她上,这样祁王就更加安全了。
镇南王府
“世子妃,冯伯那边传来消息了。”云嬷嬷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向谢卿禀告。这几日谢卿一直在为此事着急,尤其是谢卿从祁王府回来后。
谢卿眼眸一亮:“当真?”
云嬷嬷点了点头,笑道:“是的,世子妃,请过目。”说时,将书信递与谢卿。
眼下镇南王府正背永庆帝监视中,冯伯不便直接过府,所以就命人偷偷送了书信前来。
谢卿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眼眸微深,半晌方才轻叹一声,道:“果然是北戎。”
那书信上将云锦收到匿名信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云嬷嬷连忙问道:“已经有证据了?”
“云锦十天前收到匿名信,信上提到了祁王被陛下软禁一事。祁王被陛下软禁的确发生在十天前,但是从京城到西北相隔千里,消息要传到西北,最快也要三天。写信的人和刺客幕后主使是同一个人,试想除了北戎,还有谁会这么做?”
谢卿说时,将手中的书信递与云嬷嬷。
云嬷嬷接过书信,迅速地将上面的内容浏览了一遍,眉头紧紧皱起:“世子心中,世子妃最重要,世子一听说世子妃遇刺,就想立刻回京城,若非世子妃早就嘱咐了下面的人,只怕世子真的会回来。”
“多亏临安公主能言善辩,不然一般人还真劝服不了云锦。”谢卿摇头轻笑道。
能劝住云锦,若非临安公主出马,旁人还真做不到。
“世子妃,那咱们将此事禀告陛下,这样祁王也就没事了。”
闻言,谢卿摇了摇头,道:“不够,陛下不肯放过这个打压祁王的机会,他是铁了心要让祁王背上弑君的罪名,如今仅仅只是凭那封匿名信,证据不足,也不为祁王完全洗脱嫌疑。”
祁王会不会有事,最关键是取决于永庆帝,永庆帝但凡肯松手,这个局不攻自破。
“北戎真是筹谋已久,他们将大越的局势了解的清清楚楚,边关发起猛攻,又有细作渗透到京城,企图将整个大越搅浑,然后趁机谋取渔翁之利。”谢卿若有所思地说道,手指轻轻点了点头桌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许我们可以做那最后的黄雀。”
云嬷嬷不解:“世子妃您的意思是?”
谢卿唇角轻轻勾起,“早就告诉过陛下,或许此事与北戎有关,眼下北戎才是最大的敌人,可是陛下仍然不想放过这个打压祁王的机会,那么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遂了陛下的心愿,也好叫大越臣民看看我们这位皇帝陛下的心胸是何等的‘宽广’。”
“世子妃的意思是,祁王受委屈是暂时的,日后真相揭开,陛下必然颜面无存。”云嬷嬷了然。
“不错。”谢卿点了点头,道,“祁王这些日子的委屈不能白受。”谢卿冷声说道,“陛下明知道此事有猫腻,但是却仍旧执意要给祁王冠上弑君的罪名,他如此狠,那我们又何须与他客气!”
第438章 谣言起
祁王一直被软禁着,最忧心的莫过于支持祁王的朝臣,比如说徐阁老。
徐清颜走进房间时,正看着徐阁老坐在书桌前不住的叹气。
“爷爷,我听丫鬟们说您今日连晚膳都没用,就送了些膳食过来,爷爷,您先吃点东西吧。”徐清颜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中的食盒放下。
徐阁老见是自己最喜欢的孙女儿,只是低声说道:“颜颜,把东西放下吧,我现在不饿,饿了我再吃。”
显然,徐阁老是心中装着事情,实在是没心思吃饭。徐清颜走上前去,为徐阁老奉上一杯茶,劝道:“爷爷,您是不是又在为祁王殿下的事情忧心?”
“爷爷,虽然祁王殿下被软禁,但是到底没有性命之忧,您也不用太过担心。”
“颜颜,事情没这么简单。”徐阁老轻叹一声,道,“有刺客的证词,祁王身上背负的是弑君的大罪,眼下又被陛下软禁着,看着陛下这架势,若是一日没有查出是幕后凶手是谁,祁王就只能被软禁着。长此以往,只怕祁王就会一直背负着弑君的罪名。”
徐阁老又是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道:“不说旁的了,就连我也忍不住想,我支持祁王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徐清颜心下一惊,她了解徐阁老,作为跟随先帝的老臣,徐阁老是忠于先帝的,所以祁王一回京,徐阁老是第一个表示支持祁王的。但是就连这样还年纪旧情的朝臣都开始动摇了,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我老了,官居阁老之首,我这一生的官途也算是够了,我唯一希望就是咱们徐家能长久不衰。”
徐阁老感慨道,“老天也算带我不薄,我的儿子虽然算不上是最出众的,但是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至少守住家业是没问题的,只是颜颜你……”
徐阁老的目光落在徐清颜身上,“颜颜,你的身上背负着我徐家的兴衰,可是你年龄尚小,什么都还没定下来,爷爷不得不为你打算。”
“爷爷,您不必顾忌颜颜,即便是那术士说的是真的,那一切在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该来的始终会来。”徐清颜的语气很平静。
容颜虽然还有几分青涩,但是徐清颜的神情却是老成持重。
徐阁老将徐清颜的神情收入眼中,面上拂过一丝满意,他最喜欢的就是孙女儿这份沉着冷静。笑道:“颜颜,你倒是比爷爷还想得开。”
“那是因为颜颜没有爷爷思虑周全,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徐清颜笑着说道。
她的笑容很轻松,给人一种清风朗月之感。这一点,让徐阁老很是安慰。
“颜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爷爷对你是放心的,只是你与常人不同,若是行差踏错,只怕你……”徐阁老说时就皱起了眉头,后面的话自己都忍不住说出口。
“不会的。”徐清颜连忙接过话去,道,“爷爷,您放心吧,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徐阁老摇了摇头,轻叹道:“我原本以为,陛下的皇子不成器,祁王无论能力心性都是最合适的帝位人选,陛下即便是不甘心,但是也没有旁的办法。但是没有想到,陛下不止是不甘心,他是根本就不愿意将帝位传给祁王。陛下到底是陛下,他才是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的人,恐怕祁王斗不过他,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是不是也该知道变通呢?”
不知不觉间,徐阁老也生出了退意,若是他不支持祁王,转而支持别的皇子,或者安心做的纯臣,只忠于陛下,不和祁王搅在一处,那是不是对徐清颜、对徐家更有利。
徐清颜嘴唇微抿,沉思片刻方才说道:“爷爷,颜颜以为祁王未必就是任人宰割。别忘了,祁王背后还有镇南王府的支持,云世子还在西北边关呢。”
相比于永庆帝和祁王,徐清颜更看好祁王。
“陛下虽然是皇帝,但是陛下老了,他又不可能长生不老,总有一天他要将皇位交出来,但是陛下的皇子没几个成器的,更别提接住大越皇帝这个位置了。即便是陛下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那么谁又能保证,陛下的儿子能坐得稳那个位置?”
徐清颜劝道:“爷爷您也看到了,陛下最宠爱的皇子赵王是个什么样子的。爷爷您觉得若是陛下将皇位传给赵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提到赵王,徐阁老面色微僵,“赵王长于妇人之手,而且还是个愚昧无知见识浅薄的妇人,日后大越堪忧啊。”
徐阁老对赵王母子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要是赵王真坐上皇位,那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祁王之才的确在所有皇子之上,可是……”徐阁老顿了顿,低声说道,“若是陛下发了狠,要了祁王的命,那最后坐上皇位的也只能是陛下的儿子了。”
徐阁老是多年的老臣了,对于皇帝陛下,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最后惹急了,一刀杀了祁王,这都不奇怪。
“眼下祁王实在势单力薄,他现在只是被软禁,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没了性命。”徐阁老正色说道。
徐清颜嘴唇轻咬,迟疑着说道:“应该不会吧,云世子在边关呢,而且世子妃也在京城,她必然不会看着祁王出事的。”
末了,又解释了一句:“爷爷,您有所不知,镇南王世子妃最是聪慧,有她从中斡旋,陛下没那么容易得手的。”
徐阁老不以为然,道:“颜颜,你想的太简单了,即便是世子妃再聪明,她也只是个女子,而且她现在身怀有孕,都自顾不暇了。颜颜你有所不知,陛下派人暗中监视她,她根本就不敢有任何举动。”
徐清颜眉头微皱,随即又笑道:“陛下监视她,这不正说明了,陛下是忌惮世子妃的吗?爷爷,您等着看吧,颜颜觉得,最后胜出的一定是祁王,不是陛下。”
她私心里觉得,看似祁王是处于劣势,但是并不代表,实际上就真的是这样。
徐清颜的话好像是魔咒一般,第二天,京城就变了天。
镇南王府
“世子妃,出事了。”云嬷嬷急匆匆地走过来。
谢卿正在给小团子绣衣裳,冷不防被云嬷嬷这么一吓,差点就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连忙将手中的小衣裳放下,道:“出什么事了,云嬷嬷,你别着急,慢慢说。”
“不知为何,京城里突然起了谣言,人人都在奔走相告,说刺客不是祁王派出去的,是陛下。陛下刺杀祁王,刺杀世子妃您,就是因为陛下不想将皇位传给祁王,而镇南王府和祁王走得近,所以陛下才派杀手对您和祁王动手。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陛下甚至用苦肉计,以身犯险,就是为了掩盖刺客是他派过去的事实。结果刺客没能杀了祁王,所以刺客才会招供说是刺客一事是祁王所为,这样祁王就会背上杀人的罪名,就能任由陛下处置了。”
闻言,谢卿眉梢微挑:“这谣言看起来都是在为祁王说话一般。”
矛头直指永庆帝,将祁王摘得一干二净。
“京城里人人都在传,朝中大臣听了也是议论纷纷,整个京城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云嬷嬷皱着眉说道。
“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谢卿问道。
云嬷嬷摇了摇头:“尚且不知,冯伯和方掌柜那边都已经去查了。”
谢卿揉了揉眉心:“这谣言到底是谁放出来的,这是将陛下和祁王同时推到风口浪尖。若是将陛下逼急了,只怕祁王会有危险。”
“这……不会吧……”云嬷嬷心下一惊。
她还以为这对祁王来说,是件好事呢。
“祁王殿下温和有礼,品行兼优,他被软禁,很多朝臣都上书,此事颇有蹊跷,请陛下明察。如今又传出这样的谣言,人们只会更加觉得祁王无罪,是陛下自己做的孽,然后强加给祁王,目的就是陷害祁王。更别提还牵扯上皇位的传承,将来传位给谁,原本就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而今这根刺只怕已经刺进肉里了。陛下一气之下,会不会直接给祁王定罪,甚至赐死祁王呢?”
谢卿眼眸微深,“要知道,这些谣言都只是谣言,没有证据基础,但是陛下的手里却握着刺客的证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陛下又是君,手握生杀大权,若是他一声令下,砍了祁王的脑袋,谁敢说一句不合规矩。”
别忘了,永庆帝才是皇帝,才是大越第一人,雷霆雨露是君恩,他想要杀谁,谁还能活着么?只是素日里皇帝也会受规矩受臣民的制约,若是形式太过,总归是难以服众,面上不好看。但是若是将皇帝逼急了,皇帝为什么不会撕破脸皮呢?当皇帝都在乎什么颜面问题的时候,那祁王有何下场?
忽然,云嬷嬷眼皮儿一跳:“世子妃,陛下一直防着您,他会不会认为这谣言是您做的?”
从表面上来看,这谣言的确对祁王有好处,依着永庆帝的心思,头一个要怀疑的只怕就是谢卿。
还没等谢卿开口,却听到有丫鬟前来禀告:“世子妃,陛下圣驾驾到,请您去接驾。”
第439章 陛下真的老了
云嬷嬷脸色一白,她可能是说中了,这才刚出了事情,永庆帝就找上门来了。
“世子妃,这可怎么办啊?”云嬷嬷忍不住心慌,眼下世子不在,而世子妃又挺着大肚子,若是稍有不慎,出了什么事情可怎生是好。
“无妨,不用担心。”谢卿神色淡淡,道,“别说事情不是我做的,即便是我做的,陛下要将我哦问罪,也要有个理由才是,除非陛下是不想要边关安宁。”
她的丈夫在边关打仗,而皇帝却对她下毒手,那么传出去,只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除非永庆帝真的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才会做出不合宜的事情来。
话虽如此,但是云嬷嬷心头仍然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正厅
永庆帝并没有坐着,而是直直地立在那里,冷冷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云嬷嬷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小心翼翼地扶着谢卿走进了正厅。
“臣妇接驾来迟,请陛下恕罪。”谢卿朝永庆帝屈膝行礼。
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已经快七个月了,高高隆起,谢卿屈膝十分困难,只能微微弯下去一点。
永庆帝的目光落在谢卿身上,他的目光有些凌厉,饶是谢卿并没有对上他的眸光,也感觉到了阵阵杀气。
“陛下,还请上座。”谢卿缓缓直起身来,朝永庆帝摆手示意。
永庆帝眼睛微眯:“谢卿,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语气很是不悦。
秀眉微微皱起,谢卿看向永庆帝,疑惑地说道:“臣妇做了什么事?臣妇哪里惹了陛下不悦?”
“还不承认?”永庆帝的语气满满都是冷意,“散播谣言,搅弄风云,就凭这一点,即便是云锦也救不了你,这样的大罪,足够将你凌迟处死的了!”
谢卿神色一楞,“陛下,您在说什么,臣妇听不懂。什么谣言,什么大罪,臣妇愚钝,实在不知,请陛下明鉴。”
她的眸光中写满了疑惑不解,落在永庆帝眼中,却是伪装。
永庆帝冷哼一声,道:“不用装了,朕早将你看透。谢卿,朕没有计较你那日在宫中言行失仪之罪,那是朕宽厚。可是你居然散播谣言,搅得满城风雨,此罪绝不能饶!”
谢卿仍然是一脸茫然,嘴唇微抿,“还请陛下明言,臣妇真的不知道什么谣言。臣妇身怀六甲,这几日孩子折腾的厉害,臣妇几乎都不出门,实在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放肆!”永庆帝厉声斥道,“还不说实话,你这是欺君!”
谢卿抬眸看向永庆帝,只见他双目瞪大,面皮紧绷,想必是牙关紧咬,看来他是真的动了怒。
然后,谢卿只觉好笑,永庆帝的怒火根本就发错了对象,谣言又不是她做的。祁王和她都曾经提醒过永庆帝,然而他并不以为然,如今中了别人的算计,却浑然不觉。
这一刻,谢卿觉得这位执政多年的皇帝,其实也不过如此。什么英明神武,都是假的。
谢卿朝永庆帝福了福身,正色说道:“陛下,臣妇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看陛下神情,臣妇猜想,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引得陛下震怒。请恕臣妇大胆直言,陛下,盛怒之下,很容易让您失去理智,还请陛下三思。”
现在的永庆帝理智虽然说未必全部丧失,但是最起码也少了一大半了,不然也不会做出跑来镇南王府问罪的举动来。
请陛下三思,这是她的忠告,不过听不听得进去,这就很难说了。
永庆帝眼睛微眯:“你让朕三思,朕还想让你三思呢!谢卿,你放出谣言,刺客是朕派去的,祁王就能洗脱嫌疑了?真是愚蠢!你就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你想想远在边关的云锦,京城混乱,边关也会跟着受影响。你犯下大错,如今还不知悔改吗?”
这责备的口吻,让谢卿心里发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就是现在的永庆帝吧。可惜,他的出发点就是错的。
谢卿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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