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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世子妃-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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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叶嫔觉得最后几个字好像谢卿咬得格外重,一般情况下,咬得格外重的字,都是人刻意要强调的东西。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么听来,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引得谢卿恨毒了她?
    可是她做了什么啊?叶嫔忍不住迅速地回想了一番,她从前都不认识谢卿,她对她做什么了?
    叶嫔看向谢卿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疑惑,“谁知道你为何要恨本宫,本宫明明就没对你做什么。”
    起初,她认为谢卿因为是谢家女的缘故,谢淑妃是她的亲姑姑,所以她算计她,这就不奇怪了。可是后来谢淑妃死了,谢卿却活的好好的,而且她还早早地就脱离了谢家,好像谢家于她,也没多少情分嘛。
    不是为了谢家,也不是为了淑妃,那谢卿是因为什么?
    叶嫔不解,她非常不理解,此刻心头全都是疑惑。
    时至今日,她方觉得,原来她一直都出在迷茫之中,想不透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对她?
    “叶嫔,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柳妃唇角扬起一抹讥讽,道,“世子妃和你有什么恩怨,连太后都夸赞世子妃沉稳大气,温婉有礼,落井下石这种事情只怕是你才做得出来的吧!”
    柳妃的语气满满都是讽刺,谁不知道叶嫔出身小门小户,见识浅薄,而且心胸狭窄,惯会些姨娘小妾的做派。
    落井下石这样的事情,其他人不是做不出来,只是人家聪明,做的不落痕迹,而叶嫔则是堂而皇之,关键是她自己却不觉得,简直就是丑态必露。
    叶嫔脸色微红:“你……”
    柳妃说话一定都不客气,字字句句都是冷嘲热讽。
    叶嫔只觉心头委屈不已,她说不过柳妃,只能用眼泪做武器,哭着朝永庆帝磕头求道:“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她们合伙欺负臣妾,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论嘴皮子功夫,她胜不过其他人没有关系,一直以来她的靠山都是陛下,之哟啊陛下愿意站在她这边,那还有什么问题。她永远都会是赢家。
    叶嫔眼泪汪汪地看着永庆帝,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谢卿的目光悄悄落在永庆帝脸上,其实她也想知道永庆帝是不是会真的心软,将此事轻易揭过去。
    不过,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永庆帝神色淡淡,一如她方进殿时看到的那般,神色晦暗不明,根本看不出喜怒。
    柳妃也同样将永庆帝的神情看在眼中,虽然永庆帝没有发怒,但是他的眼眸中到底也没有流露出温柔,那么这就是有力的。
    “世子妃,你当时也是听得清楚的,陛下既然传召你来了,还请世子妃将所见所闻告知陛下。记得哦,陛下面前,不容撒谎,否则就是欺君。”柳妃忍不住强调了一遍。
    虽然她心里是有把握的,谢卿不会帮着叶嫔说话,但是谢卿没有开口,柳妃难免有些心急。
    柳妃是死咬着叶嫔不放,谢卿眉梢微挑,只是看向永庆帝,道:“陛下传召臣妇,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这件事情原本不过就是柳妃和叶嫔之间的口舌之争,叶嫔说话虽然有不合规矩之处,但是她向来都是如此,柳妃不过就是恨极了叶嫔,所以死咬着不放罢了,这一点永庆帝不会不知道。
    谢卿要不要作证,柳妃说的是真是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心里是如何想的。
    他若是真的不对叶嫔心软,那么直接下令处置了叶嫔就是,用不着谢卿出来作证。
    永庆帝抬眸,看向谢卿,道:“世子妃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不在王府中安胎,怎么今日想着进宫来了?”
    没错,永庆帝召见谢卿,最根本的原因是,谢卿这个时候进宫来,根本就是别有目的。
    镇南王府一向和祁王走得近,此次祁王被软禁,谢卿这就坐不住了,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进宫了,而且还去给太后请安,分明就是趁机将此事告之太后。
    太后虽然不管事,但是到底还是永庆帝的生身母亲,若是她站出来为祁王说情,永庆帝到底还是要有所顾及,所以他消息捂得紧紧的,就是不让太后知道。
    可是今日谢卿进宫来了,这个消息必然捂不住。
    永庆帝眼睛微眯,他对谢卿是不是太宽容了。谢淑妃说谢卿是谢容桑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可是他却恨不起来。
    别的男人的孩子也罢,她如果真是谢容桑的孩子,那她就和谢容桑有血亲关系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容桑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在他心上消失,她就像是心口的朱砂痣,从来都抹不去。
    “陛下说的是,臣妇本应在府中养胎,但是却想着前些日子的事情,怕太后担心,所以就前来给太后请安,免得她老人家担心。”谢卿淡笑着说道。

第434章 我只想弄死你

  
    她就是进宫来给太后请安又怎么样,晚辈给长辈请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云锦是太后的侄孙,太后又将镇南王妃视作是亲女儿一般疼爱,对谢卿这一胎也颇为关注,谢卿前来给太后报个平安,再正常不过了。
    这个理由,任谁都挑不出来错处。
    永庆帝眼睛一眯,“那你见过太后了?可与太后说过了?”
    话虽如此,但是谢卿就真的只是这个目的?怎么可能,他可不信。
    谢卿摇了摇头,道:“臣妇刚到寿康宫,还没与太后说上两句话,陛下就传召臣妇了。”
    “不过,臣妇一时失言,不小心说出了祁王之事,太后好像很是惊讶,还请陛下恕罪。”
    谢卿的下一句话,让永庆帝变了脸色。
    他是故意不让太后知道祁王被软禁的事情的,果然谢卿一来,事情就瞒不住了。
    “你好大的胆子!”永庆帝的声音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永庆帝的声音很大,谢卿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色有些发白,起身朝永庆帝跪下,道:“臣妇知错,请陛下恕罪。”
    她哪里错了?祁王被软禁一事在宫内宫外都闹得沸沸扬扬,太后不知道才奇怪呢。
    “太后年事已高,听不得这些俗事,枉太后如此疼爱你,你也不知道为太后多考虑考虑。”永庆帝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谢卿垂眸答道:“臣妇知错,还请陛下宽宥。”
    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讽刺,陛下这是在该自己找台阶下呢,不告诉太后是为了她好,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明明就是永庆帝不想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情同他发生争执。
    谢卿也不说破,反正这件事情太后也知道了。但是老实说,她也着实不了解太后居然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原本是指望请太后出面,至少能让陛下有所顾及。
    永庆帝的目光有些冷,“谢卿,朕对你是不是太宽容了!你给朕记住,你是大越臣民,由不得你胡来!”
    “这是在闹什么!”
    正说着,忽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着太后扶着宫人的手,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柳妃和叶嫔均是一脸迷茫,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太后也来了?
    永庆帝脸色微变:“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走上前去,将谢卿扶起来,“你还怀着身孕呢,地上凉,快起来。”
    然后,又朝永庆帝沉声说道:“皇帝,锦儿在外打仗,你却朝他的妻儿大吼大叫,你也不怕寒了锦儿的心!”
    太后的语气很是不满,她方才在门外就听到永庆帝的声音了,在一个孕妇面前大吼大叫,也不怕惊了胎。
    永庆帝脸色微僵,他才是皇帝,什么叫寒了云锦的心,说句难听的话,云锦身为大越镇南王世子,为了大越征战沙场,这也是应该的。
    太后对云锦实在太过疼爱了。
    “母后,朕何时大吼大叫了,世子妃是晚辈,做事难免有失妥当,朕身为长辈,指点她几句,也是应该。”
    谢卿连忙说道:“是啊,太后,您误会了,都是臣妇不好,不该在太后您面前口无遮拦,惹您烦心,是臣妇做事有失妥当,请太后恕罪。”
    姿态摆的低低的,顺着永庆帝的话说下去,但是实际上,却是在提醒太后,都是因为她方才跟太后说了什么,所以陛下才会动怒的。
    谢卿方才说了什么?还不就是提了句祁王的事情。
    太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嘴巴微张,刚想说出口,但是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下面还跪着柳妃和叶嫔,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柳妃和叶嫔跪在这里做什么。”
    “臣妾……”柳妃刚要开口,却被皇帝接过话去,“你们还不退下!”
    柳妃顿时愣住了,“陛下,臣妾……”
    “朕要你退下!”皇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柳妃心道不好,心知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惹恼了陛下,得不偿失,为今之计,还是速速离去为好,这日子还长着呢,她有的是办法折磨叶嫔。
    “臣妾告退。”柳妃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就快步退下了。
    叶嫔愣了半刻,也跟着告退了。
    看陛下这意思,是不追究了,那这事儿就算是完了。叶嫔心里甚至暗暗高兴,果然陛下心里根本就没有柳妃那个贱人,陛下的心一直都是向着她的。
    走出御书房时,叶嫔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虽然方才有些胆战心惊,但是知道了陛下的心思,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自从她被贬为嫔开始,永庆帝就鲜少临幸她了,再也没有了流水的赏赐,若不是还有赵王在,叶嫔都以为她是被变相打入冷宫了。
    不过从今日永庆帝的反应来看,她在陛下心中依然是有地位的,她虽然眼下只是嫔位,但是不久之后,她相信她一定会复位的,甚至成为皇后、太后。
    “你是不是觉得陛下是心向着你的,所以才没有责罚你?”柳妃正立在前面,看样子是故意在等着她呢。
    叶嫔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忽而又冷笑道:“柳妃,瞧你这话说的酸溜溜的。”
    柳妃呵呵笑道:“本宫酸溜溜的,叶嫔,你还真是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了,你是个什么的恭喜,需要本宫嫉妒你?真是笑话,你以为陛下是心里有你,所以才不责罚你?你也不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
    凉凉地瞥了叶嫔一样,柳妃又捂着嘴轻笑道:“哦,本宫忘了,你本就长了一个猪脑子,哪里像的明白这些事情。罢了,本宫今日就起个好心,给你好好解释解释。”
    “你……”叶嫔气的嘴唇都在发抖,“柳妃,你别太过分!”
    柳妃一脸无辜,也不恼,笑嘻嘻地说道:“叶嫔姐姐,你先别生气,容本宫给你解释解释,不然你自以为是,会出丑的。”
    叶嫔脸色微红,难道她想错了吗?被柳妃这么一说,叶嫔心头开始打鼓,嘴巴嘴张,却说不出话来。横竖有一点是明确的,柳妃肯定没安好心。
    “本宫懒得跟你废话。”叶嫔扔下这句话就想走。
    然后却被柳妃拦住,“叶嫔,你急什么呀,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不过就是与你说计划贴心的话罢了。”
    若是可以,她当然想一刀捅死叶嫔,可是她知道不行,除非她不想活了,她就可以这么做。
    “叶嫔,陛下他若是从一开始就是站在你这边的,那早就呵斥本宫,然后放了你了,又怎么会让你在御书房跪那么长时间呢?”柳妃轻笑道,“你知道陛下为什么让我们俩退下吗?因为太后来了,太后有话要和陛下说呢,咱们当然要回避了。”
    叶嫔脸色微微有些僵硬,这么说来,当真是她想错了吗?
    “你胡说,陛下没有立刻处置本宫,足以说明陛下是心向着本宫的。”叶嫔嘴上却很硬。
    她可不会在柳妃面前示弱,柳妃这种贱女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她凭什么要怕柳妃,别忘了,她的儿子可是赵王,是陛下最喜欢的儿子。从前还有个毅王和赵王争宠,但是现在毅王也被幽禁了,陛下最喜欢的儿子就只剩下赵王了。只要陛下要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赵王,那么她日后就是皇太后,是大越最尊贵的女人。
    柳妃捂着嘴笑道:“叶嫔姐姐,本宫都说了你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了,陛下心向着你?真是可笑,陛下的心里装的是江山社稷,哪里有你叶嫔啊。”
    她入宫也有几年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陛下心中唯有皇权,女人不过尔尔,即便是陛下心中真的有哪个女人,那也不是她们,只可能是那个叫谢容桑的女子。
    “谁说的,陛下心中除了江山社稷,还有桑……”话到嘴边,叶嫔突然咽了下去。
    然而,柳妃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个字。桑,难道叶嫔说的是谢容桑?
    霎时间,柳妃看向叶嫔的目光带着丝丝打量了。她以为谢容桑这个名字只有谢淑妃知道,难道叶嫔也知道?
    宫中人鲜少有知道谢容桑的,谢淑妃和谢容桑同是谢家人,知道不奇怪,但是叶嫔又怎么会知道呢?
    柳妃眉头微微皱起,瞥了一眼叶嫔,“桑?叶嫔,看来你倒是了解陛下啊,居然知道陛下心里想的是谁。”
    叶嫔冷哼一声,道:“本宫服侍陛下二十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倒是柳妃你,仗着自己年轻美貌,你以为你就能得陛下另眼相看了吗?本宫告诉你,不可能,你即便是长得再好看,也比不上旁人一根手指头。”
    这个旁人,当然就指的是谢容桑了,谢容桑是永庆帝心口的朱砂痣,叶嫔是知道的,若非有谢容桑,陛下也不可能让她宠冠后宫,足以见谢容桑在永庆帝心目中的地位。
    柳妃眉梢微挑,“本宫要比得上旁人做什么,本宫只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就够了。”
    从叶嫔的话语间,她已经可以确定,叶嫔是知道谢容桑的,甚至她知道谢容桑是永庆帝念念不忘的人。不过这没有关系,她从来都是什么追求情情爱爱的柔弱女子。
    “知道本宫想要什么吗?”柳妃的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慢慢靠近叶嫔,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想弄死你……”

第435章 朕是太纵容你了

  
    我只想弄死你……
    柳妃的语气凉凉的,好像是阴间传来的声音,叶嫔吓得白了脸色,楞在原地,都没有发现柳妃已经走远了。
    “这个女人疯了……”叶嫔回过神来,喃喃说道。一颗心七上八下,躁动不安。柳妃是真的要弄死她。
    杀机充斥心灵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叶嫔捂着自己的心口,“不行,本宫不能死,本宫还要成为太后呢。”
    她还要看到她的儿子做皇帝呢,她还要成为大越最尊贵的皇太后呢……
    叶嫔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花丛后,有人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云芷絮脸上闪过一丝讥诮的笑容,太后?叶嫔你想到倒是挺美。
    云芷絮被困在皇宫多时,叶嫔日日将气都发在她身上,动不动就是非打即骂,最关键的是叶蓁蓁居然怀孕了,云芷絮恨的咬牙切齿。她很想立刻出宫,一刀捅穿叶蓁蓁的肚子,赵天麟的孩子只能出自她云芷絮的肚皮。但是她出不去,都是因为叶嫔这个老虞婆……
    而此时,御书房中则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皇帝,卿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有什么要教训她的,况且什么教训不好,眼下她还怀着身孕呢!”太后沉声说道。
    “母后,朕不过是说了她两句,您又何必揪着这事儿不放呢。”永庆帝有些不耐烦。太后将谢卿这个肚子看得太重了,这一点永庆帝很是不悦。
    这么多年来,太后时时刻刻将许心岚挂在嘴边,这也就罢了,眼下分明就是将对许心岚的感情,全部转移到了许心岚的儿子儿媳还有未出世的孙子身上。
    最关键的是,谢卿这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朕还有公务要处理,母后和世子妃都退下吧。”永庆帝索性将人挥推了,末了又加了一句,“世子妃养胎要紧,日后就不要常来宫中了,在王府里好好养胎才是。”
    太后变了脸色:“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软禁了天祁,如今还要软禁卿儿?”
    “皇帝,他们都是你子侄晚辈,你就不能有点仁慈之心吗?”太后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永庆帝。
    永庆帝脸色突变,太后实在责备他没有仁慈之心!
    一个皇帝,被自己的生母说他不是仁君,若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编排,甚至于被记入史册之中,百年之后,他就会落得个残暴的名声。
    “母后,慎言!有的话不是您该说的!”永庆帝咬牙说道。
    太后脸色一白,“你叫哀家慎言?皇帝,虽然你是皇帝,但是哀家也是你的生身母亲,你就是这么跟哀家说话的?”
    说时,太后就开始大喘粗气儿,似乎是一口气提不上来了。
    谢卿心道不好,连忙吩咐道:“云嬷嬷,快扶住太后。”年事已高的老人,受到刺激,很有可能就会怒火攻心,晕厥过去。
    果然下一刻,太后两眼一翻,身子直往下倒。好在是有谢卿提醒,云嬷嬷的动作也快,及时扶住了太后。
    永庆帝心下一惊,疾声唤道:“太医,传太医!”
    太后晕倒了,在御书房晕倒了,而且晕倒前还和永庆帝发生了争执,这事情要传了出去,永庆帝的颜面也不好看啊。大越以孝治国,国君万万不可不孝。
    好在是,太医诊过来,太后身体一向康健,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吃几服药,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永庆帝这才松了一口气,命人将太后送回寿康宫,又吩咐今日之事不许外传,此事方了。
    而谢卿并没有跟着太后回寿康宫,而是依然留在御书房。
    永庆帝看着下方立着的女子,她神色淡淡,静静地侯在一旁,一双星光办璀璨的明眸并未流露出任何慌乱之意。
    “你怎么还在这儿,朕不是让你回王府了吗?”永庆帝的语气有些不善。今日这一出出的戏,都和谢卿脱不了干系。
    “陛下吩咐,臣妇自然遵从,只是臣妇心头有些许疑惑,还请陛下恕罪。”谢卿淡淡地说道。
    永庆帝冷哼一声:“你今日进宫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吧!”
    他从来不认为,谢卿进宫只是为了给太后请安这么简单。
    谢卿淡淡一笑,道:“陛下圣明,臣妇听闻有人指证祁王殿下就是当初刺杀陛下和臣妇的背后主使,不知是否是真的?”
    “怎么?你想说绝不可能是祁王?”永庆帝眼睛微眯。
    谢卿摇了摇头,“凡事都是要将证据的,在陛下面前,臣妇没有证据不敢胡说。”
    “证据,不错,的确是要证据。”永庆帝冷声说道,“刺客已经招供,他们是祁王派来的,刺杀祁王不过是要做做样子,洗脱希望的嫌疑,而且刺客还供出,当初朕在原丞相府遇刺也是祁王做的,供词在案,世子妃还有何疑惑。”
    显然,永庆帝已经认定祁王是幕后主使,暂时将他软禁,下一步就是要将他问罪了。
    谢卿脸上的神情依然淡淡的,“陛下,仅仅只是有刺客的供词?陛下就因为认定了事情是祁王所为?计中计也未尝不可,陛下如果就此就断定是祁王所为,只怕有些草率。”
    永庆帝沉着脸说道:“你是在教训朕?谢卿,你好大的胆子!”
    谢卿摇了摇头,道:“臣妇只是区区一介妇人,怎么敢教训陛下,只是陛下可知此事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沸扬扬了,祁王妃遇刺是在闹事街,当时很多人都看见,祁王妃遇刺受伤,祁王当即就将刺客交给了刑部,试想若真是祁王所为,他为何还要让活口留下,故意让陛下知道,是他做的?”
    再忠心的暗卫,都没有死人可靠,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灭口。谁那么傻,会将把柄交到别人手里。
    谢卿将永庆帝的神色收入眼里,心中了然,继续说道:“陛下,臣妇能想明白的东西,想必陛下也能够想到,对吧?”
    不是赵天祁做的,永庆帝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但是他仍然将赵天祁软禁起来,就是因为他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只要赵天祁背负弑君的罪名,那么他必然不可能坐上皇帝。
    如果没有找到其他的证据,只有区区一个刺客的证词,也许还不足以给赵天祁定罪,但是在臣民心中就会留下一个印象,赵天祁有意弑君。
    试想,这样的人如何能做下一任皇帝呢?
    到时候,永庆帝就大可以将先帝遗诏虚置,传位给自己的儿子。
    “谢卿,你这是妄自揣测圣意。”永庆帝的声音有些低沉。
    太过聪明的女人,通常都活不长。
    然而,谢卿只是浅浅一笑,道:“陛下的心思,何须揣测,陛下您自己不觉得,您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吗?”
    永庆帝不愿传位于赵天祁,那些人精儿似的朝臣,又如何看不出来。
    这根本不需要揣测,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永庆帝脸色阴沉,“看来镇南王府是决计要跟朕过不去,是不是?”
    镇南王府和祁王走得近,永庆帝早就怀疑镇南王府是扶持祁王的,只是未曾撕破脸皮,而今听谢卿这口气,镇南王府是明晃晃地要站在祁王这边了?
    “臣妇不敢。”谢卿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陛下多虑了,您是皇帝,做臣子的,如何敢和皇帝过不去。”
    她的神情依然平静如初,永庆帝心道,朕没看出来你不敢。
    “堂堂京城,天子脚下,居然有刺客出现,陛下难道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嘛?”谢卿抬眸,看向永庆帝,道,“到底是谁做的,臣妇不知,但是臣妇曾经有个猜测,刺客一事或许是出自北戎之手,臣妇惶恐,所以将此事说与祁王听,祁王当即表示,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禀告陛下。可是就在祁王禀告陛下的当日,祁王殿下被陛下软禁了。”
    “陛下,您不觉得这些事情很蹊跷吗?”谢卿的眼眸微深。
    刺客是祁王派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凡永庆帝对祁王的人品稍微有些认识,他都不会认为是祁王做的。如果是北戎做的,那么这代表着什么?永庆帝不会不知道。
    这代表一切的一切都是北戎的算计,如果永庆帝继续软禁祁王,只会陷入北戎设计的陷阱中。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朕放了祁王。”永庆帝冷哼道,“朕身为一国之君,祁王又是朕的亲侄子,朕当然不会冤枉他,所以朕只是将他软禁起来,着令调查此事,还祁王一个清白!”
    永庆帝冷冷地看着谢卿,道:“朕这么做,也是为了祁王好,朕又不是昏君,仅凭一面之词,就认定祁王之罪,若真是如此,此刻祁王早就人头落地了!”
    真的是这样?
    谢卿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来,道:“只怕陛下派人调查,查不出什么结果来。”
    查不出结果,这就是永庆帝要的结果,是是而非的东西才最是隐忍猜疑,落在祁王身上就是个永远也抹不去的污点。
    “就像是李相的案子一样,查了这么久,什么结果也没有,最终的结果不过就是搁置卷宗罢了。”谢卿的语气有些讽刺。

第436章 是我太天真

  
    这些其实都是皇帝想要的结果。
    永庆帝的脸色微僵:“谢卿,在朕面前,你也依旧我行我素,言行无状,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
    谢卿说话夹枪带棍,落在永庆帝耳中,很不中听。
    他的手指捏的紧紧的,这一刻,他真的很想赐死谢卿。他从前就对他起了杀心,后来因为她逐渐安分了,又因着那张和谢容桑相似的面容,他生出了不舍之意,这才渐渐打消了念头,但是这一刻,杀心再起。
    谢卿抬眸,看向永庆帝,正色说道:“陛下要杀臣妇,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陛下即便是杀了臣妇,也改变不了事实。”
    我行我素,言行无状,只因她说的都是事实。而永庆帝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些都是事实。
    “况且,陛下您不是没有杀过臣妇。”谢卿的语气淡淡的。
    但是这话落在永庆帝眼中,却不是这么平淡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内密探听命于陛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臣妇曾经见过大内密探,就在红叶湖。”谢卿眸色微深,“其实臣妇心里也有疑问,为什么陛下会对臣妇动杀心,臣妇到底做错了什么惹恼了陛下。”
    这件事情,谢卿的确想不通,她从前只以为,永庆帝是为了给叶嫔出气,所以才对她下杀手,但是后来看到叶嫔被贬,她又否认了这个答案。在永庆帝心中,叶嫔并没有那么重要。
    谢卿并没有朝永庆帝跪下,而是正色看向永庆帝,只见他脸色阴沉,迟迟未曾言语。
    她的眸光清亮,宛若一汪碧水,饶是永庆帝阅人无数,但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对上她的眼眸,心底却生出万分尴尬来。
    忽然,永庆帝的心头闪过一个念头,谢卿的眼神像极了从前的某个人——李穆。对方眼里一片清明,越是清明,越是将他衬得卑鄙无耻。
    “放肆!”永庆帝大怒,厉声吼道,“胡说八道,谢卿,你放肆!”
    皇帝虽然掌握生杀大权,但是要杀人也该是光明正大的,但是背地里下杀手的,难免是落了下乘,未免是小人行径。
    如今往事重提,永庆帝只觉脸上挂不住,就好像是自己的真面目被撕开,如此丑陋不堪。
    永庆帝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谢卿,朕看在云世子的份上,对你一再纵容,你莫不是以为朕真的不会杀你不成!”永庆帝厉声斥道。
    然而,谢卿只是浅浅一笑,道:“陛下这是恼了?就因为臣妇随口一说,陛下就恼了,接下来陛下是不是就真的要赐死臣妇?”
    永庆帝拳头捏的紧紧的,的确在那一瞬,他很想下令赐谢卿三尺白绫。
    “陛下是大越之君,当然可以赐死臣妇,但是陛下却没有立刻下令,想必您的理智告诉您,这个时候若是赐死谢卿,实在不是明智的决定,所以您忍下了,对吗?”谢卿淡淡地说道。
    永庆帝嘴唇抿得紧紧的,声音异常低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卿明显是话里有话。
    “陛下,请恕臣妇无礼,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故意惹怒陛下,臣妇只是想告诉陛下,眼下北戎进宫,边关不稳,外患已有,这个时候难道还有添内忧不成?”谢卿正色说道,“刺客之事,若真是北戎所为,那么陛下软禁祁王,就是中了北戎之计,到时候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陛下是否愿意?”
    永庆帝垂眸不语。
    “臣妇请陛下三思,臣妇告退。”谢卿朝永庆帝行了礼,方才离去。
    该说的她都说了,就看永庆帝怎么做了。
    谢卿离开了御书房,永庆帝却陷入了沉思,他该放了祁王吗?
    高公公低着头侯在一旁,陛下在思考,他这个做奴才的几乎是屏气凝神,生怕惹了陛下不快。
    半晌,永庆帝方才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到高公公身上,摆手招呼他上前,“给朕揉揉太阳穴。”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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