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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正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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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箬坐在马背上,俯视着薛景,冷声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小娘子脸皮薄怕纠缠?你别忘了,我爹是当朝丞相,想要弄一个太医院的副院正,都不用亲自动手。”
薛景脸色一白。
是的,他忘了。
以前季箬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安静的,让他几乎忘了她除了是一个杏林妙手之外,还是当朝权相季陵的嫡女!
薛景瞬间后悔起来。
冉殷嗤笑着看了薛景一眼,依然没有说话,牵着马往季府大门的方向走。
刚刚看到季箬被薛景纠缠的时候,他心里一股子怒火,让他忍不住想要当街揍薛景一顿。可他到底是忍住了……他要是刚刚揍了薛景一顿,传言里面被编排得最多的,肯定是季箬。他不想让季箬被人编排。
这一路三个人都一言不发。
锦桃警惕的看着冉殷,冉殷看着正前方,时不时的扭头看一眼马车上的季箬。
尚未到季府大门口,就遇到了小姑娘带着锦杏赶来。
因为小姑娘没有说清楚,锦杏也没有让马房套车,她担心自家小姐是买东西忘了带银钱,就在钱箱里面抓了两把装在荷包里面赶了来。
给小姑娘付了跑腿费之后,锦杏同锦桃一起跟着马匹往回走。
锦桃埋怨她:“不套车也就罢了,怎么连把遮阳伞都不拿?”
锦杏叹了口气:“我哪知道你把小姐带到这大太阳底下来了。”
她敏锐的感觉到季箬情绪不对,于是小声问锦桃:“小姐这是怎么了?”
“回去再说。”锦桃摇了摇头。
转个弯就是季府大门了,冉殷拉住马儿,锦桃和锦杏抢在他前面将季箬扶下了马。
冉殷目光灼灼的看着季箬,季箬脚下一顿,回过神来,说道:“谢谢。”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冉殷神色比平常要温和许多。
季箬抿了抿嘴,不说话。
冉殷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自己明显不应该再逗她的。
他琢磨了一下,开口道:“好吧,不用谢。”
季箬勉强扯了扯嘴角,转身朝季府大门走去。
没走两步,她又回过头来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冉殷一番,就在冉殷心生疑惑要拉住她问个清楚时,她却坚定抬脚,头也不回的进了季府大门。
季箬心想,自己不能接受自己是个前朝公主的真相,冉殷时不时能接受他太孙遗腹子的身份?他知道自己是太孙的遗腹子吗?若是知道,刚知道的时候他多大?是什么样的心情?
很奇异的,季箬心中生出一种跟冉殷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她刚刚在外面,若不是理智及时回笼,她差一点就要叫住冉殷,跟他交换一下这无措的心情了。
当理智回笼之后,季箬庆幸的同时,又生出一丝遗憾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筇都遗客多筹谋
“小姐!”锦桃担忧的喊了一声。
季箬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笑:“没事。”
她嘴里说着没事,可一回到锦桐院,她就将人都赶了出去,将自己关了起来。
将丫鬟婆子们赶出去之后,季箬吩咐了锦桃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因此,锦桃心里虽然着急,却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干着急。
从岑老夫妻那里得来的就是真相,季箬相信这个真相,却接受不了这个真相。
她要给自己时间,让自己尽快接受这个真相。前朝公主的身份给她带来的是八面埋伏的危机,她要在别人都反应过来之前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给自己寻一条生路。
季箬肯定,自己跟那个卢行舟之间是有矛盾的。她和卢行舟,就好像慕容阑和季陵。只是不知道卢行舟是不是像季陵一样“心怀天下”。
不,卢行舟不可能心怀天下的,他若是心怀天下,就不会成为筇都遗客们的领头人!
对于夏氏江山的覆灭,谁也说不清楚。夏氏皇朝的末帝并不是一个昏君,他不但没有声色犬马,甚至还励精图治!夏氏江山覆灭之时,外面没有天灾,朝中没有一手遮天的奸臣,后宫没有祸国的妖妃。
可夏氏江山还是灭了,夏氏皇朝被慕容氏所取代。按理说,慕容氏应该算是反贼,不义之师,可慕容称帝之后,反而打得边关的胡虏们节节败退,百姓们安居乐业。
只能说,夏氏皇朝的气数尽了,是老天要夏氏灭亡。
季箬叹了口气,她并不想光复夏氏,更不想做女皇。她觉得自己之前大概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会跟卢行舟不和。
季箬将自己关了一天一夜,谁叫也不理,终于想通了。
她已经是前朝公主了,就只能背着这道枷锁走下去了。如果能够走完这条荆棘路,那很好,如果走不完……那便走不完吧!
锦桐院的小厨房给季箬热着饭菜,季箬让锦桃端了饭菜进来,一口气吃了个饱,然后有了心情一件一件的推测起从五年前到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
她的失忆,从杜笙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在她自己的计划之中的。她和杜笙一起谋划了什么,然后她不知怎么进了十二楼,然后被人改了记忆。杜笙则留在季家的庄子里等她回来。
可她回来之后尚未恢复记忆,不知是不是他们以前就计划好的,杜笙非要等她自己想起来,甚至为了不透露当年的事情,服毒死在了她面前。
那日来十二楼带她走的女子,应当是真正的季箬,只是被季执培养成了上凤。季执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计划,所以自己回了季家之后,不管是组织那边,还是府里的眼线,包括后来派来的凤女,都以为她是上凤。
只有杜笙,知道她不是上凤,而是真正的前朝公主!
当年参与她和杜笙谋划的应该还有岑老夫妻。岑老头心里不赞同,可有岑婆子做主,他不赞同也不得不参与了进来。几个月前他们给自己送的缂丝玉兔云肩应该是有什么玄机,自己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玄机,所以他们之前应当也是以为她是上凤的。
季箬又想起震惊京城的豆蔻阁来。她猜测过那可能是筇都遗客们的手笔,可她当时以为筇都遗客早已被清剿干净,所以否决掉了这个猜测。现在看来,那就是筇都遗客的手笔。
不但是筇都遗客的手笔,甚至有可能有她的参与在里面。别的事情没有证据,单说四老爷季沿,很有可能就是她设计入套的。不然她不会在几年前准备那么多金玉珠宝,让杜笙转交给四夫人。
季箬经历过最开始的心惊之后,变得坦然起来……她觉得那些事情像自己的手笔。
她当年应当是要对付季家的,“失踪”之前大约也算计了什么,所以季陵和冉殷二人之间的相互仇视才会这般让人难以理解。
可惜,就算是有了这些推测,她依然无法想起当年的事情。
季箬又想,她早知道自己要失忆,会不会是她自己配了什么药吃,所以才失忆了?若是自己吃了药,那么解药在哪里?
杜笙已经死了,岑老夫妻会不会知道解药在哪里?
季箬正要叫锦桃进来,问岑老夫妻这一天一夜有没有来过府中,就见锦桃走了进来,禀报道:“小姐,夫人来看您了。”
季冉氏匆匆进来,拉着她的手打量了一番,然后叹气问道:“好端端的,怎么闹起了绝食?”
“无碍,娘。”季箬笑了笑,解释道,“是之前有些中暑,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想清一下食。”
“锦桃怎么不说清楚你家小姐是要清食!”季冉氏松了口气,“可吓坏了我。”
“婢子知错。”锦桃不敢反驳,低着头认了罪。
季冉氏又对季箬道:“你最近也太不顺了一些,接连着生病……等过些日子天儿稍稍凉快一些了,还是去寺院祈祈福。”
季箬答应了下来。
然后她见季冉氏有些欲言又止,不由得问道:“娘有什么事情吗?”
季冉氏点了点头,她让临夏带着锦桃出去门口守着,然后开口对季箬道:“阿箬,我的人查到了。”
“查到了什么?”季箬心里咯噔一跳。
好在季冉氏没有吊胃口,她直接开口道:“查到了你爹的死因,应当跟临安王脱不了干系。”
“我爹?”
季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季冉氏说的是季执。
她的心猛烈的跳起来:“临安王……娘,这件事您跟别人说过没有?”
季冉氏摇了摇头:“刚刚才得到消息,还来不及跟你爹爹说。”
这次的爹爹,她说的是季陵。
“那就不要说了。”季箬飞快道,“娘,此时非同小可,您再查一查,确定无误再说。”
其实不用查了,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大概就是季执的算计。他想要让季陵跟临安王做对,为他这个“死掉”的弟弟报仇。
临安王代表慕容皇朝,季陵对付临安王,几乎等同于谋反,到时候不但可以让筇都遗客们获得良机,还可以让季家称为夏氏皇朝复辟的功臣!
季箬十成十的肯定这个猜测。毕竟,临安王恨不得季陵倒台,若是知道了季执没死的消息,肯定会闹将出来,而不是默默的杀人了事。
第一百八十六章 探听消息为安排
季冉氏也怕季陵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冲动,到底还是听从了季箬的建议,先瞒着季陵,等查清楚之后再说。
她这般决定,季箬也松了口气。
不管是想跟卢行舟作对,还是不想季府被人利用,季箬都不愿意看着季执得逞。
她对季执没有丝毫的好感……一个连自己女儿都可以不顾的人,她看不上眼。
想到这里,季箬眼珠子一转,忽然开口问季冉氏:“娘,您知道卢行舟这个人么?”
“卢行舟?”季冉氏有些茫然,“阿箬从哪里听来这个人的?”
季箬道:“我之前不是中暑了么,中暑之前听到有人说了卢行舟这个名字,不知是因为这名字特别,还是因为以前遇到过这个名字,这两日了,总没有忘掉,所以问问娘。”
季冉氏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京城里面姓卢的人家很多,可我知道的,没有一个是叫卢行舟的。或者,行舟是那个人的字,我一个后宅的妇人,如何能知道别的男子的字。你要是实在想知道,等你爹回来了,问问他。”
她说着笑了起来:“你爹虽然年纪并不怎么大,可门生却多如牛毛。这个卢行舟,说不定是你爹的得意门生,可能闲谈的时候提起过,被你听到了也未可知。”
季箬便点了点头:“娘抽空帮我问问。”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季箬是真的好了,没有大碍了,季冉氏这才起身离去。
季箬突然绝食不肯吃饭,常福院的大老夫人也是吓了一跳,担心得不行。听说她还把季冉氏叫到身边责骂了一番,说是季冉氏平日里对阿箬的关注太少了。
季冉氏哭笑不得,要说关注少,她对箮姐儿的关注才少。虽然她一直想着一碗水端平,可两个女儿,箮姐儿和阿箬跟她亲近的时候,谁是真心,谁是虚情假意,她看得清清楚楚。心早就不自觉的偏了。
季箬送走季冉氏之后,就换了一身衣裳,带着锦桃前往常福院。
她得让大老夫人看到自己已经好了,免得大老夫人继续担心下去。
刚进了常福院的大门,就在抄手游廊那里遇到了丁香。
丁香迎向季箬,福了福,对季箬道:“娘子可算是好了,老夫人这两日每隔一柱香的时间就要念叨娘子一次呢!”
“劳祖母和丁香姐姐担心了。”季箬抿了抿嘴,看了眼丁香手里的两只波斯猫,诧异道,“这是要做什么?”
两只猫从来都是跟在大老夫人身边的。
丁香解释道:“天太热了,猫毛又长,婢子便想帮它们把毛剪一剪。老夫人心软,听到猫叫声就不肯让婢子剪了,所以让婢子抱远一些去剪。”
季箬失笑:“每年都这样?”
“可不是每年都这样!”丁香佯做抱怨,“得罪猫的事情,老夫人都让婢子一个人去做,完了哄猫开心就由她自己亲自来了。所以猫都喜欢老夫人。”
“天下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季箬道。
有些人家养孩子,教导孩子的事情都是由爹娘来做,哄孩子开心的则是祖父母了,所以许多小孩子心里面最喜欢的人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自己的祖父母。
丁香点点头,对季箬道:“外面热,娘子快去吧……乡君来了,老夫人正嫌无聊却没办法脱身呢!”
“丁香这张嘴,乡君要是听到了,又要生事端。”锦桃在一旁笑道。
季箬抿着嘴儿跟着笑:“她不高兴又如何,丁香可是祖母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又打趣了两句丁香,季箬这才抬脚朝常福院的正房走去。
刚到正房外面,就听到季萍滔滔不绝的声音。
“陆汐县主可不跟她们一起玩,对我倒是挺客气的。有那流光珠的手串,她不给别人,单单给了我,还邀请我今日去陆府玩呢。”
季箬走进去,随口问道:“既然县主邀请了乡君,乡君怎么还在祖母这里,再不动身可就晚了。”
“我拒绝了。”季萍看了眼季箬,微微抬了抬下巴。
季箬看着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季萍立马欲盖弥彰道:“今天太热了,我不想出门。”
前几天更热,她出去跟京中小娘子们的交际可是一天都没有落下。
季萍看了季箬一眼,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她确实是拒绝了陆汐县主的邀约,可不是因为天太热了。而是因为她听到了一个消息。
陆府现在正在为长公主和驸马的次子陆浔物色妻子人选。
按理说,陆浔在京中纨绔中也算是一表人材,家世又好,季萍虽然是乡君,说到底还是个没什么根基的庶女。若真的被陆府看中了,也算是不小的造化了。
可季萍还听到一个秘闻,说是长公主的次子陆浔和大理寺一个姓程的少卿交好,有些好过头了。就是因为这样,陆府才这么着急忙慌的为陆浔物色女子。
陆浔放出过话来,想让他娶亲也不是不信,他不在乎家里面多一个牌位。
这样的话传出来,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去陆府!
季萍眼珠子一转,她想着季箬这个人,不怎么跟别人交际,应当是不知道外面这些传言的。
于是开口道:“我听说陆汐县主现在也对医术有兴趣,五妹妹跟她一定能聊到一起。五妹妹这么天天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引见五妹妹跟陆汐县主?”
季箬确实是没有听说过那些传言,可她也不相信季萍会这么好心,因此笑了笑,不接话,并没有进季萍的圈套。
季萍觉得有些可惜,想了想,决定下次找季箮试试。
大老夫人不等她们继续说下去,忽然将季箬拉到自己身边,心疼道:“心肝,你娘说你是中暑了,现在完全好了吗?”
“自然是都好了。”季箬笑着安抚大老夫人,“若不是都好了,孙女也不敢来这边叨扰祖母。”
“这孩子,说什么见外的话!”大老夫人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来:“中午陪祖母一起用膳好不好?”
季箬笑道:“祖母,孙女来都来了,天这么热,自然要混一顿好吃的再走。”
大老夫人身边的玉黛笑道:“那五娘子可是来巧了,老夫人让小厨房做了炖雪蛤,冰镇着呢!”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没有一个人理会季萍。
季萍也想吃冰镇雪蛤,于是笑着道:“炖雪蛤真真是好东西,听说陆汐县主每天都要吃一碗,所以陆汐县主的皮肤特别好,又白皙又细腻。”
大老夫人和季箬都没有接话。
玉黛道:“乡君可真厉害,我们都没有机会凑近见识陆汐县主白皙细腻的皮肤。”
季萍见状,就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了。脸上一红,心里一阵恼怒。强撑着笑容道:“不过是陆汐县主喜欢跟我一起玩罢了。”
大老夫人和季箬都没有理她。
季箬对大老夫人道:“我还没有见过把毛剪光光的波斯猫呢,祖母,等丁香姐姐剪好猫了,抱过来给我玩一玩,好不好?”
“雪团儿刚剪了毛的时候心情不好,喜欢挠人,你要是不怕它抓你,你就跟它一起玩。”大老夫人一脸的慈爱。
她喜欢季箬,别说是让她把猫给她玩了,就是她想把猫抱回去自己养,她都愿意。
季箬抿着嘴儿笑了笑:“我知道,丁香姐姐肯定会帮两只猫的指甲给绞掉的。”
季萍待得无趣,到底还是起身告辞回去了。
她说:“我答应了给郭祭酒的千金画一个花样子,我先回去了。”
小娘子相交,叫的都是对方的闺名,生疏一点就直接叫某娘子。季萍却不同,她是要把对方爹爹的官职给说出来的。
季箬心想,真是难为季萍了,有这样的耐心去打听人家的家世,并且在脑子里面记下来。
等季萍走了,大老夫人叹了口气,对季箬道:“有的人,总要比别人活得辛苦一些。”
季箬笑道:“她是乡君,已经比大多数人要活得轻松了。季姝也是三房的女儿,现在的日子,可没有她好过。”
大老夫人点点头:“那倒是……不过那都是别人的孙女,我只要我的阿箬过得轻松快活就好了。”
季箬笑着点头:“有祖母在,阿箬怎么可能过得不轻松快活呢!”
她在心里叹息,比起季萍和季姝来,其实她才是那个活得最辛苦的一个人。
在常福院陪着大老夫人说话,然后又陪着她一起用午膳,睡午觉,等午觉醒来,季箬就听到锦桃说道:“瑶柳刚刚过来过一次,说是有一对老夫妻送修好的美人拂来了。应当是岑老夫妻来了。”
季箬心中一凛,对锦桃道:“咱们这就回去。”
锦桃有些不愿意:“外面太阳烈着呢,小姐要是又中暑了可怎么办?”
季箬哪里顾得了这个,抬脚就走:“你要是担心我中暑,就赶紧回去让厨房熬解暑气的汤药!”
锦桃没有办法,只好快步跟了上去。她一边走,一边摊着一块锦帕给季箬遮挡太阳。她心里想着,早知道就问丁香要一把伞了。
主仆二人快步回了锦桐院,晒得小脸通红,出了一身汗。
季箬看到岑老夫妻二人之后,又不着急了。她让锦杏带着二人去了小书房,然后对瑶柳道:“打水来,我要沐浴更衣。”
等她收拾好了再去小书房,岑老夫妻已经喝完了一壶茶。
季箬收敛了神色,直接从暗门进了小书房,然后走到小书房的软榻前坐下,微微抬眼,吩咐锦桃等人不要来打扰之后,才漫不经心的对岑老夫妻开口:“怎么,想好自己姓什么了?”
岑老夫妻面面相觑,没有反应过来季箬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箬微讽:“想好自己要姓曹还是姓刘了吗?”
姓曹就是跟卢行舟一伙,姓刘就是跟季箬这个前朝公主一伙。
岑婆子赶紧表白忠心:“老奴自然是姓刘的,主上可能不知道,老奴是夫人的奶娘,夫人是刘家人,老奴不姓刘,还能姓什么呢!”
岑老头跟岑婆子争执两天之后,终于跟岑婆子统一了看法。他对季箬道:“属下也是姓刘……属下本以为卢使者亦是姓刘。”
季箬点了点头:“卢行舟是不是姓刘,不是他说了算,而是姓刘的说了算。”
岑老头和岑婆子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季箬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岑老头大概是想要挽回自己终于夏氏皇朝的形象,主动开口问季箬:“主上,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需要属下为您做些什么?”
“打算什么的,先不着急。”季箬道,“我失忆这么多年,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皆不怎么知道。你们先跟我讲一讲。”
岑老夫妻二人不疑有他,就真的按照季箬说的,开了口。
岑婆子道:“主上不在,老奴也
岑老头跟岑婆子争执两天之后,终于跟岑婆子统一了看法。他对季箬道:“属下也是姓刘……属下本以为卢使者亦是姓刘。”
季箬点了点头:“卢行舟是不是姓刘,不是他说了算,而是姓刘的说了算。”
岑老头和岑婆子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季箬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岑老头大概是想要挽回自己终于夏氏皇朝的形象,主动开口问季箬:“主上,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需要属下为您做些什么?”
“打算什么的,先不着急。”季箬道,“我失忆这么多年,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皆不怎么知道。你们先跟我讲一讲。”
岑老夫妻二人不疑有他,就真的按照季箬说的,开了口。
岑婆子道:“主上不在,老奴也
岑老头跟岑婆子争执两天之后,终于跟岑婆子统一了看法。他对季箬道:“属下也是姓刘……属下本以为卢使者亦是姓刘。”
季箬点了点头:“卢行舟是不是姓刘,不是他说了算,而是姓刘的说了算。”
岑老头和岑婆子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季箬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岑老头大概是想要挽回自己终于夏氏皇朝的形象,主动开口问季箬:“主上,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需要属下为您做些什么?”
“打算什么的,先不着急。”季箬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下无人做面具
季箬看着岑老头,问道:“那些铁面具难做吗?”
“很难做。”岑老头回道。
那些铁面具必须按照主上的脸型来,又不能直接在人的脸上浇灌铁水,只好凭着岑老头过人的眼力和巧手一点一点雕刻出来。
十三个凤女,十三张面具,都是他亲手刻磨出来的。
“除了你,还有别人能做吗?”季箬问道。
“没有,不可能有。”岑老头笃定道,“缂丝制作是个精致活儿,做这铁面具比缂丝还要难,如果不是这一行的天才,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季箬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问道:“那么,后来那些铁面具是谁帮卢行舟做的?”
岑老头脸色一变,他这才反应过来主上是在怀疑他了!
岑婆子也反应过来了,她赶紧道:“主上,不可能是这个死鬼做的!您要相信老奴,做面具是一件费时间费心力的事情,他若是真的帮着卢使者做了,不可能瞒得过老奴的。”
“属下这五年来从未碰过铁面具,这是属下与杜先生的约定。主上,属下有半句谎言,就让属下死无全尸!”岑老头急了,开始赌咒发誓。
岑老夫妻很能理解季箬的怀疑。岑老头自己都说铁面具只有他能做,这五年来,做面具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季箬对于岑老夫妻所表的忠心将信将疑,她问道:“不是你,那么又是谁?就算卢行舟有手段接触到消失之后的我,没有铁面具,那些凤女又是如何培育出来的?”
岑老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除了赌咒发誓,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岑婆子越琢磨这件事越觉得透着古怪,她忽然扭头看向岑老头,眼里带着疑惑。岑老头见她这样,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立马心力一凉,连他的老妻也开始怀疑他了。
岑老头恼羞成怒,冲着岑婆子道:“我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连你也要怀疑我?”
“并不是我要怀疑你。”岑婆子叹了口气,“可天下间的活人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制面具的本事!难不成是鬼在帮卢使者?”
“说不定就是鬼在帮他呢!”岑老头干脆破罐子破摔,胡说八道起来。
季箬见他这样,对他的怀疑又减了一两分。眼见着老夫妻二人又要开始口舌之争,季箬赶紧开口问道:“岑老头,我问你,是谁教你这门手艺的?他可还有别的传人?”
“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天下第一,说不定是你自大呢!”岑婆子紧跟着道。
岑老头被岑婆子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知道正经事要紧,于是强忍着跟岑婆子吵架的冲动,开口道:“好教主上知道,教属下缂丝手艺的是属下的亲爹。这是家传的手艺,因为属下的娘死得早,属下并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至于制面具的手艺,并没有谁教导属下,当年卢使者找到属下说要做这么个东西,属下跟属下的儿子一起琢磨,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想到要做这么个东西。”
“那你的儿子呢?他算得上天才吗?”季箬问道。
“他当然算……老天爷赏饭吃,岑家子孙,个个都是天才。”岑老头说着叹了口气,“可惜没用,属下的儿子,已经在七年前死了。”
“不可能是振小子的!”岑婆子脸上也露出哀恸之色。
季箬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伤心停止这个话题,她冷静的问岑婆子:“你们的儿子,叫岑振?他是怎么死的?”
岑婆子擦了擦眼角,回答道:“七年前的豆蔻阁,还不在荀大将军弟弟名下,卢使者打听得荀大将军的弟弟有这个怪癖,便用计将那豆蔻阁抢了过来,打算慢慢想法子送到荀大将军弟弟的名下。
这事情是振小子出面去做的。振小子是老奴和他的晚来子,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本来是要拦着他的,可这事关复国大业,振小子又跟老奴说卢使者是要抬举他了,有了这个功劳以后可以入朝为官。”
岑婆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去看季箬。
季箬点了点头:“继续说。”
岑婆子继续道:“豆蔻阁抢过来之后,卢使者赏赐了振小子五十两雪花银,还跟振小子说要给他说一门媳妇儿。振小子那段时间高兴得见人就笑。我也因此放了心,开始给振小子准备成亲需要的东西。
谁知那豆蔻阁的老板心里不甘,他记恨上了振小子,在黑市花钱请了杀手……可怜我那振小子,连他媳妇儿的面都没有看到,就这么去了黄泉。来世连人都做不得,得做猪猡了!”
“做猪猡?”季箬有些不解,“为什么?”
岑婆子哭湿了一张手帕,泣不成声道:“那杀手太没有人性,找到振小子尸体的时候,振小子全身竟没有一块好肉了。”
人死的时候被划烂了全身皮肤,去阴曹地府投胎,阎王嫌太丑陋,是不肯给他来世一个好胎的,只能去做猪猡。
季箬听到这里,心里便有了猜测。
那岑振,只怕不是被豆蔻阁之前的老板报复,而是卢行舟又在使偷天换日的计策。
卢行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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