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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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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见宋参将为了保命,居然丢出了这起事,冷笑一下道:“宋参将,朕是就事论事,如果再提及以前的事,你所犯的事不是砍头,是该凌迟!”说完一挥手,四个护卫赶紧将宋参将拖了出去,宋参将拿眼看向刘相,很快就知道没有人能救得了他时,便如杀猪般嚎叫起来,直到护卫拖走了,大殿上安静下来,安静得掉颗针在地上都听得到。
黄子麟没想到自己昨夜与傅离定了个杀鸡敬猴的计策,只是为了吓唬一下群臣,威吓那些求和派、不战派,心里还担心傅离能不能演好,这会一看傅离演得也太象了,居然象模象样没一点把柄地杀了一只鸡,这只鸡还是自己的一个下属,虽这个下属不是自己的人,似乎和当今太后与刘相有点瓜葛,但傅离杀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就不知道傅离有没有把自己也列为那猴群中的一只,想到这里黄子麟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自己今后在傅离面前行事还应该谨慎一下,也许当初在沂安那家小破茶馆的傅离才是真正的傅离!
傅离收回目光转到讲“妖姬误国”的那个文臣身上,傅离还没开口,那个文臣已经开始打抖了,傅离见了不急不忙地道:“这位爱卿讲是妖姬误国,宫里有妖姬,那还了得了,腊八,刚才朕命将妖姬的头颅取来,可有取来?”
“皇上,臣不辱使命,已取妖姬头颅!”腊八应声立刻端了一个盒子进来。
众人一看盒子周围还不停地有血溢出来,滴得一路上都是,大殿立刻就笼罩在一片血腥味中。
傅离便道:“把人头给这位爱卿,朕最喜欢那种不费人不费力的方式平息战争,爱卿提得好建议,朕生平最恨误国妖姬,现在朕将那妖姬的人头割下来,请爱卿代朕送给吉鲁,吉鲁退军,你就是大功一件,朕封你为侯,永享荣华富贵!”
傅离话声一落,腊八就把盒子递到那个文臣的手中,文臣吓得一缩手,盒子便掉到了地上,只听“咣当”一声盒盖打开,众人见盒里露出一颗只看得到头发,头发上还沾着不少血的头颅来,虽凌乱但还是看得出是个女子头颅,那文臣闻着那血腥味差点晕了,身体抖得更厉害。
傅离见那文臣不敢接大怒道:“提了如此好建议,朕又许你位列三公九卿,怎的就不敢伸这个手?”说完傅离转向大殿,“朕再问一遍,有没有臣子愿为朕分忧解愁:代朕把这妖姬的头颅送给吉鲁,请他退军!”
殿里有几个身体弱一点的臣子当场就晕了过去,傅离才哼了一声道:“看样子这件头功也是大家都不愿争的,那朕就不得不问各位爱卿,你们平日里是用什么在处理朝政,一个妖姬的头颅就可以让吉鲁退军,连你们自己都不相信,却个个津津乐道,散布谣言,简直就是无能、无耻!”
傅离讲完一顿又厉声道:“来人将这不敢送头颅的窝囊东西并着这个妖姬的人头挂在城门,每个城门曝晒十日,让大昭的百姓好好瞧瞧‘妖姬误国’的始作俑者是个什么熊样子!”
那个文臣吓得倒在地上,两个护卫立刻上来拖了下去,傅离见文臣被拖下去才道:“殿上的人全是男人,却把国家的安危寄系在女人的裙带上,什么礼义廉耻,你们不害臊,朕还真替你们害臊,朕讲你们是群酒囊饭袋,怕还都高估你们,吃饱了喝足了不好好打理朝政,却如长舌妇般只知道造谣生事,朕看你们是心怀鬼胎,唯恐天下不乱,从明儿起,三品以上的官罚俸一年,一年内还无所建树的,朝廷也就没必要再养你们这群废物了!”
众人实在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主是当初那个站在傅宁坤面前连话都回不全的儒王爷傅离,个个大眼瞪小眼,大家平日都嘴里叫着花费巨麋,都是只叫叫没有任何人付诸过任何行动,傅离却直接把众人的俸养给节约掉了,这会就算大家都不满意,也没人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送死,而且大家也没弄明白,傅离倒底是励精图治还是傻劲又犯了,如果只是傻劲又犯了,等他平复下来,大约还有回转的余地;如果是励精图治,让一些长期被压抑却一直无所作为的官员却有了想法。
黄子麟没想到傅离顷刻就杀了三只鸡,却听傅离又道:“既然用女人平息不了这场战争,那咱们还是拿男人的方式来平息这场战争吧,吉鲁大军压境,有没有愿意替朕迎击他的?”
黄子麟与陈简之立刻出列道:“臣愿意带兵前往迎击吉鲁!”
傅离才缓了脸色道:“大昭到底还是有血性的男儿,好!”
汤易一直冷眼看着,对于苍邪,他曾多次提出过要防御,但都被傅宁坤驳回,在汤易的心目中,傅离可是个弱主,并不看好傅离对这场战争的作为,前面觉得傅离在做戏,甚至以为傅离不过是刚登位,要给大家一个下马威,只是没想到自己眼的弱主,这个下马威下得一点也不含糊,心里稍有些好看法,但到了这个时候,他感到傅离是真的要跟吉鲁真刀实枪地打,傅离明显跟傅宁坤、傅成霄都是不一样的人,至少在面对苍邪大军压境,明显大昭的军力远不如苍邪的情况下,他却有勇气与胆量这么做。
虽汤易还有些怕傅离是在犯傻症,但自己多年的报复总算有机会施展一番,犹豫一下也出列道:“臣愿意做皇上排头兵!”
傅离本是与黄子麟、陈简之设计好的一场戏,意在打击反战派、主和派,鼓励主战派士气,当然他用的手段比黄子麟与陈简之设计的要血腥一些,收效应该是极不错的,只是没想到横空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对于汤易的出场,傅离是高兴的、欣喜的,汤易如此,至少表示他的臣服,而且傅离认为汤易是个比黄子麟好用的将才,只是多年来一直是遇人不淑,受傅宁坤重用,却遭傅瑶排挤;后来又受群臣的挤兑,有过不少有建设性的建议,只是都不被傅宁坤采纳;汤易出身贫寒,挫折多,反不象黄子麟那样坏脾气多,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再加上黄凤祥的死毕竟与自己有直接的关系,傅离基于这一层也并不想太倚重黄子麟。
汤易的出场,黄子麟却是非常不悦,他与汤易的不和就不是一件两件事了,以前的傅宁坤重他轻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傅离给了自己机会,偏这汤易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黄子麟刚要出口相讥,傅离却先开了口道:“汤将军有此心,朕甚感欣慰!”
黄子麟立刻道:“皇上,让汤将军做排头兵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汤易刚要回话,傅离却道:“子麟,所讲没错,象汤将军这样的将才,朕当然会委以重任!”
刘乘风心里哼了一声,心想:你个傅离不过是机缘巧合,你爹没继承人了,让你捡个便宜登上了九五,你怕毛都没长齐整就口出狂言,苍邪人是什么人,跟没开化的野人有何区别,大昭从建国,送了多少财物才使得苍邪没有南下进犯,你现在的举动,分明是在灭国!
但在这节骨眼上,刘乘风知道自己开口,傅离一定不会听,于是忍着没开口,却听傅离道:“刘相,这些日子就麻烦你将大昭可以用的银子、战备一一报给朕,当然如果刘相因为年岁已大无力稽查,可以提早禀报给朕,朕会体谅你,但如果报来的东西有隐瞒或不实,朕定饶不了你!”
刘乘风心里再怎么没瞧上傅离,也不可能在大殿之上讲出抗旨的话来,压抑着道了声:“是!”
傅离看了刘乘风一眼,知道跟这帮有一定根基的文臣还有一番好斗,自己想亲征,如果不把这帮人摆平,就会后院起火。
徐朝子退朝后一爬起来准备走,腊八吩咐内侍捡地上那盒子时,那内侍有些胆怯,又失了手,盒子中的人头滚了出来,正好滚落在徐朝子脚边,徐朝子总觉得那颗人头有些熟悉,低下头仔细一看,那两眼圆睁、满脸血污的不是徐小云又是何人,徐朝子捂着胸口差点晕了过去,但忙装着没有看到,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殿,内侍赶紧把人头装入盒子,腊八却望着徐朝子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退朝后,汤易、黄子麟、陈简之都急忙到了傅离的书房,不管傅离要如何运筹帏幄,吉鲁拿下了咸安,挥师南下的脚步是等不了他运筹的,既然决定要打这场仗,那就得有一些临时的计策出来,傅离就必须做一些相应的布署,而这些初步的布署,他都准备交给汤易与黄子麟。
四人正商讨着,却听有小内侍禀道:“太后娘娘驾到!”
傅离皱了一下眉,让三人先去休息一下,过会再议,三人当然知道那宋参将是宛兰风的人,自然知道这皇太后在这节骨眼上来做什么,忙退了。
傅离还没坐定,宛兰风就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宛兰风先开口问:“离儿,能不能告诉为娘,这是为什么?”
傅离看向宛兰风略一沉思问:“娘娘是指哪一桩?”
宛兰风气冲冲地道:“当然是你在大殿上杀的人!”
傅离不急不缓地道:“娘娘,离在大殿上杀了三个人,娘娘所指的是哪一个?”
宛兰风便道:“当然是宋参将,当初傅瑶派人刺杀你的事,是本宫劝宋参将保你弃傅瑶,怎么你现在登了位,不当功臣也就罢了,却连性命也不放过?”
傅离便问:“娘娘,宋参将出尔反尔,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他可以因为傅瑶得势,就昧着良心做假;傅瑶被刺伤后,他又听你的立刻倒戈;现在离登位了,他立刻跳出来邀功。这样的人,娘娘认为有必要留吗,将来如果离失势了,他又会到谁那里出卖离呢?”
宛兰风听了这话愤怒地问:“傅离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离笑了一下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太后娘娘,宋参将这种人留着好处没有,灾害一堆,早除掉早绝后患!”
宛兰风哼了一声道:“那你至少也应该告诉为娘一声,为娘当初策他倒向你,许过一系列好处,你这样让为娘处于何地?”
傅离叹了口气道“娘娘,喜欢用利益来说服人家,但却是多而无益,我赐死了宋参将,应该是为娘娘分忧解愁呀!”
宛兰风听了极是生气地道:“离儿所讲,为娘真不明白,看来离儿是翅膀是真的硬了!”
傅离不急不忙地道:“不是硬了,是一直很硬,还有,离已经提醒过娘娘,朝里的事请娘娘不要过问,可保娘娘享百年荣华富贵,离也会克尽孝道!”
宛兰风眼睛一红,转身走了人,却听傅离淡淡道:“那徐小云,离已经取她人头,清顺仪就交由娘娘处置吧!”
宛兰风哼了一声道:“你不会连苏梨白也不放过吧?”
傅离便道:“娘娘认为她该被放过吗?”
宛兰风拂袖而去,傅离摇摇头:这宛兰风看样子就这样怕还不甘心,一个过于强势的女人!
长歌知道傅离一定很忙,又是几夜未归,她从心里想念昆山和昆山的那个温泉,但傅离答应带她一起出征,长歌到底放下心来,永夜也不用她管,一堆人围着,长歌见着就头晕,干脆又打扮得花枝招展每日带着小丁出去寻花问柳。
一到街上,才想起上次上街,听到的多是关于妖姬亡国的谣言,又有些后悔,一下改了主意,只相随便逛逛,就与小丁还是躲回去,但这一次听到更多的都是新帝傅离要与吉鲁决一雌雄的谈论,有热血的书生慷慨激昂地在茶馆聚众议论,申讨吉鲁的暴行;也有胆小怕事的怕傅离之举是毁家亡国,言语中多担心吉鲁的虎狼之师;更多的老百姓是不发表言论,他们连生存都无活保证,对家国大事无力关心…
街上还有更大的变化就是,很多地方设有征兵点,只是报名的人,并不十分踊跃,长歌忽想如果傅离最善长的就是骗自己,很有可能先稳住自己,然后出征的时候不带自己出征,到时候大军一走,自己怎么办?于是便用了常欣的名给自己与小丁都报了名,那征兵的人正愁没人报名,一看两人有户籍,要当兵,立刻给报了名,给三天返家告别的日子,并承诺三日后进了军营就发两套衣服,还两百贯钱的军饷。
长歌一听自己居然不用靠赌钱和卖假酒也可以挣些用度了,兴奋得两眼发亮,小丁没想到长歌居然一下让自己随军了,心里并想不去,但长歌是主子,由不得她。
报完名,长歌极度兴奋地道:“小丁,到军队里一定好玩!”
小丁一听忙道:“小主子,军队是要和敌人打的,是送命的事,有什么好玩的?”
长歌哼了一声道:“小丁,你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不象凤丫…”一提到凤丫,长歌立马想起凤丫忙问,“小丁,怎么我又好久没见着凤丫了?”
小丁便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凤丫并没安排在院里做事。”
长歌叹了口气,知道傅离谨慎,生怕自己出了什么不测,对凤丫,他终是信不过。
报了名,长歌了一桩心事,便带小丁去了很久没有光顾的“落玉坞”,小丁不知道长歌怎么总喜欢那个乌七八糟的地方,一进去,那胖妈妈见是长歌,以前是得了上面的指示不敢怠慢,现在知道长歌性子好,自从如花的事后,倒是真不愿意怠慢了,笑咪咪地迎了出来,只是奇怪的是长歌这么爱玩的主很久没来了。
长歌也算熟客了,寻了个不错的位置坐了下来,吃了几粒糖渍梅子,才问:“妈妈,怎么你家的苏当家的,怎么总也见不着呢?”
胖妈妈本来正准备挥手帕的,一听停住了手帕道:“小公子,这个妈妈就不知道了,怎么小公子跟我们苏当家是熟识?”
长歌一想倒觉得自己与那个风情万种的苏当家更象情敌一些,熟识就免了,于是岔了话问:“最近是不总有一个人来找什么夜门主的呀?”
胖妈妈愣了一下才道:“哎,可不,一会就要来了!”
长歌一想那丹若又是另一个情敌,想想也别问算了,胖妈妈见长歌忽然不发话了,这么干干地坐着,上面怪下来,肯定是自己没侍候好,于是便道:“小公子,需不需要几个姑娘陪伴或是到下面赌赌钱,试个手气?”
长歌两样都不太想,但“落玉坞”经营的就两项,一个是做皮肉生意,一个是赌钱生意,曾经为贾如花开了张做小倌生意,如花跳楼后,那生意不知是傅离愧疚还是怕影响太坏,终是没做了,不过长歌潜意识倒认为能让傅离愧疚的事似乎并不太多。
想到这里,长歌决定还是回了算了,于是让小丁准备结帐走人。
刚一抬**,长歌就见丹若走了进来,依旧是件青色的儒衫,只是人更瘦了,长歌见丹若招摇,并没刻意地隐瞒她的身份,有点纳闷,后来仔细一想,傅离肯定知道这件事,如果没有傅离罩着,丹若如此招摇早就吃牢饭了,想到这里长歌有点不舒服,不过在丹若与流苏之间,长歌倒同情丹若多些,然后又觉得两人都是自己的情敌。
长歌不喜欢雅间,所以坐在大堂里,丹若进来,一眼看到了长歌,有几分诧异,犹豫一会走到长歌面前坐了下来问:“你回来了?”
长歌只得点点头问:“丹若,你还好吗?”
胖妈妈立刻让人摆上一套茶具,丹若拿着一个青瓷杯把玩着淡淡道:“你认为呢?”
长歌不好再问下去,丹若却反问道:“当初你不是跟着我哥跑的,怎么,又把他甩了,自己回来了?”
长歌不知道怎么讲那段逃跑经过,只是讪讪一笑,丹若又道:“满街传的妖姬误国,是不是指你呀,你怎么丢下我哥,跟了夜无边,现在又回到傅离身边,长歌,你这一圈真是水涨船高呀,难不成你会算,知道我那哥命好,能当上皇帝?”
长歌无力,不知怎么回答丹若,只得道:“丹若,有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还有的事也别太钻牛角尖了。”
丹若听了冷笑一声道:“你是指我喜欢夜无边吗,你既然扔掉他回了傅离身边,又管我做什么,夜无边真的在昆山吗?”
长歌不想骗丹若,却又不想丹若找到傅离,没点头也没摇头,丹若便大声道:“你说话呀,你已经跟了傅离,怎么还想把着夜无边,夜无边是不是在昆山?”
长歌叹了口气道:“丹若,你若觉得他在,他就无处不在。”
丹若忽然伏到案上哭了起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总不肯见我,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长歌只能看着丹若哭,以前她鄙视丹若喜欢夜无边,心里看不上丹若为了夜无边连点尊严也没有了,现在长歌知道,如果傅离真的不要自己了,自己怕比丹若还不如,所以她只能选择不开口,狠心地不让丹若知道夜无边就是傅离。
长歌不知道丹若是怎么走的,在她眼里丹若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夜无边似乎已经是她的全部了,没有夜无边,她活着就是了无生趣,想到自己如果有一天象这样,长歌有些后怕。
茶水有些冷了,胖妈妈想给长歌换茶水,长歌摆摆手道:“不用了,妈妈,天色不早了,我也得回了。”
胖妈妈便收回手,长歌举步要走,却听有人冷声道:“你不是找我吗?”
长歌一回头,看见流苏慢慢走了下来,流苏生得漂亮,又喜欢穿鲜艳的衣服裙,所以她一出现就是惊艳,本来不算太吵的大堂立刻骚动起来,流苏一直微微笑着,一走下来,长歌才后悔自己是多此一举问什么流苏做什么。
流苏行云流水一般地走到长歌面前,长歌讪讪地笑了一下道:“好久没看到苏当家了,所以到这顺路问问。”
流苏淡淡一笑问:“常公子,看见那个丹若的样子,你是不是挺得意的?”
胖妈妈有些着急,忙叫了一声道:“苏当家!”
长歌才发现今日来“落玉坞”似乎有点愚蠢,从想到的贾如花,到丹若再到现在的流苏,似乎都是自己的情敌,自己真是没事找事,长歌只得道:“我不明白苏当家的意思?”
流苏呵呵笑了一下道:“你是贵人,难得遇见,一起喝一杯吧!”
当流苏灌下第十杯的时候,还要伸手去抓案上的杯,长歌忙伸手压住流苏的手道:“苏当家,别喝了,就算喝得再多也…”
长歌不想伤害流苏,流苏却接过话道:“也于事无补,对吗?”然后又灌了一杯,长歌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当家,酒喝多了伤身,少喝点吧,在下告辞!”说完也不理流苏胡闹,便往外走了,流苏还想抓住长歌说什么,但胖妈妈忙用手抱住了流苏劝着,死活不肯松手,流苏还是扳开胖妈妈的手冲过去有些醉意地对长歌道:“他跟我讲什么管我一生富足安康,但是秦长歌,我不要,我不要,你把他还给我!”
长歌是逃出“落玉坞”的,和丹若、流苏也算是相交不浅,丹若、流苏除了姿色过人,性格要狂烈一点,性子直一点,人其实都不特别坏。
长歌有时候甚至觉得是自己对不住两人,或许还不止两人,长歌有时候挺纳闷的,傅离是个性子阴沉,而且一肚子坏水的人,他喜欢过的女人却与他相反,大多是性子比较直白热烈,而且都心肠不坏,还有些善良的那种,如果真是与傅离一样的人,长歌倒还真想挽起袖子与她们斗一斗,但丹若与流苏让她没有一点斗的感觉,反觉得内疚,真是撞鬼了,一想这里,长歌就想自己会不会跟丹若、流苏是同类人。
受了打击的长歌正准备回去跟傅离好好算算帐,忽见一堆人围着看告示,她本来好奇心极强,也不想去想丹若与流苏的苦楚,便也挤了进去,一看是追捕一个采花大盗的告示,但那大盗却生得实在要多标致有多标致,仅管这是张通缉用的告示,那画像并不十分精细,但画的那个人也无端地显出一番无人能及的神采来,长歌心想如果被这样的人采花,会不会是许多少女梦寐以求的事?
想到这里,长歌忽觉得自己是不是跟傅离久了,怎么尽想这些个离经叛道的事,摇摇头,准备抽身走人,觉得那个采花大盗虽画得不够精致,但模子神态特别熟悉,只是自己不愿意将那人与这什么采花大盗连在一起。又回头看了一眼,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苏南,长歌不知道苏南什么时候成了采花大盗了,就他生的那个模样不要说是采花,倒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好象自己曾经就特别有这种想法,再仔细看那采花大盗却有个非常雅致的名字:蝴蝶飞!
长歌仔细看来看去,那蝴碟飞分明就是苏南,一时有点弄不清状况,苏南什么时候变成了蝴蝶飞,难不成他有个什兄弟,好象没有听说过。
看告示的人是人来人往的,看半天也从告示上看不出什么端倪,长歌就准备抽身走人,忽见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转身走了,长歌觉得眼熟,想了好半天才想起那人是许久没见过的艳艳,申初初到了建郢,艳艳跟来自不奇怪,长歌本想问一声艳艳过得好不好,当时是怎么从匪首手中逃出来的,但艳艳显然有急事,走得快,一会就消失了。
长歌只得望洋兴叹,坚决不想再在街上看这些自己看不明白的乌七八糟的事了,上车便吩咐回府,马车过东城门时,见那城门下又围了不少人,仰着脖子往天上看,长歌又忘了自己坚决要打道回府的事,让小丁停了,自己又跳下马车,也随着那些人,抬头看天,看了一会才见城门上挂了一个人和一个人头,那围观的人太多,长歌踮着脚也看不到远远的告示,不明白大家这么看什么,只得问旁边一个老者,才知道傅离将那“妖姬误国”的造谣者挂和妖姬持在了上面,已经挂了五日了。
长歌张着嘴,虽觉得解气,但又太血腥了,上面挂着的那个人耷拉着个脑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另个没有身子的人头,铁定是不是活的,周围一堆苍蝇围着飞,这五月的天时阴时晴,晴的时候那太阳也挺烤人的,雨的时候那雨水也很浸骨头的,长歌想这事傅离肯定干不来,只有夜无边才喜欢用这些招术,长歌心里还是更喜欢懦弱的傅离一些。
看了好一会,除了城墙上的士兵换过一次岗,拿着戟来回走动,再无更多的变化,长歌脖子也仰痛了,终于见一个将军走出来大声地斥责被挂着的那个官员的罪行,但长歌隔得太远,实在听不明白,也不知道那些近的又有几个能听明白的,总之长歌对朝里的事,如果不是傅离细心讲解,十有**她都不明白的,这些远离朝廷的百姓,领悟力有没有自己高,长歌就不知道了。
坐回马车,小丁也跟着爬上了马车道:“看样子,皇上是铁了心要跟吉鲁打一场!”
长歌对小丁和凤丫都是由心里佩服的,总觉得她们是巾帼不让须眉,比许多男人厉害,而且有本事,于是便问:“怎么看得出来?”
小丁便道:“皇上这些做法都是在打击反战派和求和派,如此一来,就是告诉那些反战的和求和的,这就是下场!”
长歌又有些不解地问:“那大世子为什么把苏南三世子叫做采花大盗?”
小丁皱了一下眉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会不会是皇上要捉拿安月国的国王,不敢公开捕捉,如果公开,大昭要抓安月国国君,安月国难道坐着坐他们的国君被皇上捉住?”
长歌佩服得快崇拜小丁了,傅离又不是傻瓜,当然不会让苏南逃回安月国,给他定个罪名改个名字,全国通缉,人家也不知安月国国君长的个什么模样,遇到苏南,自然只当他是个官府要通缉的采花大盗,或是报官,或是追捕,绝对不会放过苏南,那苏南还往哪里逃?只是傅离有那么多罪名,偏给苏南安这么个罪名,让苏南逃跑的路上都一肚子气,傅离也真够…,想到这里,长歌更加同情苏南了,还是希望苏南如以前一样强大才好。
长歌带着对傅离的不满,跑得一身热汗地回到院子,刚一进去,就听到前门传来一阵吵闹之声,长歌忙让小丁去打听,没一会小丁回来道:“是西娅公主要进院子,护卫不同意,她就发起狠来,让人砸门打护卫!”
长歌想今日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却听外面闹得更厉害,然后听到江婶的声音道:“公主,请留步,请别惊了小皇子!”
长歌听到一个女人因生气而高吭的声音:“本殿倒要瞧瞧这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藏头缩脑的,见不得人呀,还小皇子,鬼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长歌又听到另一个柔弱一点的女人声音道:“姐姐,不要为难他们了,我们回吧,皇上回来,知道了一定会气恼的!”
声音柔弱,分明却是火上浇油,温柔地一浇,把前面那女声声音更加激励了:“别说几个下人,就算皇上本人在,本殿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今日本殿偏要看看那只见不得人的狐狸精生了个什么模样?”
长歌没有傅离做依恃,是只瘟猫;有了傅离做依恃,她就是只长了刺的猫,早对自己这种不明不白,不正不邪的身份带了怨气、有着火气,如果不是傅离恩爱,她早就抬脚走人了。今日居然有人明目张胆地挑战自己,长歌一撸袖子就准备冲出去与闹到院子里来的情敌干上一场,小丁忙伸手抓住长歌,正准备晓以大义、动之以情地说服长歌放弃这场打斗,却听到齐征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人在这里吵吵闹闹?”
小丁松了一口气,要替长歌把撸上去的袖子撸下来,长歌生气地一抽身跑进里屋,扑到榻上去了,小丁知道这是傅离回来了,自己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傅离几下就会把长歌那几根长反的毛抚平抹顺。
里屋听不太清楚外面的傅离是如何打发掉了西娅与刘淑惠,但小丁真的只坚持了一小会,傅离就走了进来,于是小丁松了口气忙退了下去。
傅离一见长歌爬榻上,故意咳了一声,见长歌还是没有动静,只得走过去学长歌的样子爬到榻上,用手肘碰碰长歌道:“大世子回来了,都不理了?”
长歌委屈得鼻子一酸道:“不要你回来。”
傅离忙搂到怀里问:“怎么了,今日受了什么委屈了,连大世子都不要了?”
长歌想挣开,傅离却不松手道:“小样,最喜欢跟我别劲,你有多大把力气,能别得过我,讲,怎么啦!”
长歌哼了一声才不满地道:“走到哪里都是你的相好,你还让不让人家过日子了?”
傅离也跟着哼了一声道:“我还到处都是情敌呢,我都在过日子,你有什么过不了的!”
长歌生气地一撑身道:“什么情敌,谁是你的情敌?”
傅离也一撑,两人就脸挨着脸,嘴对着嘴,傅离伸舌头在长歌的嘴唇上舔了一下才道:“先讲那个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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