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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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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的衣服鞋帽也不用长歌操心了,刚来时的干燥、不适又略微适应一点,长歌在屋里待不住了,没见过雪时盼下雪,这会却是好不容易才盼到雪停了,长歌便准备到花园里走走,虽没生过孩子,江婶可给她传授过不少生孩子的东西,别的有点记不清楚了,但江婶让她在生之前多走走多动动才好这桩是记了下来,于是便带着那个爱说话的好心女侍到花园里散步。

    刚下过雪,所以地上的雪还比较松软,王子府的下人都忙着扫雪,长歌慢慢地走着,还没走多远,就见那些下人聚拢在一起不停地叹气摇头,长歌好奇心起,那个好心的女侍于是去打听,没一会回来道:“唉,莎莎王妃又流产了!”

    长歌愣了一下,没想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象这样接二连三地下毒手,那吉鲁偏就查不出来,真是也太笨了。

    走着走着,长歌发现自己竟然快走到吉鲁住的院子,忙止了步转身往回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长歌好一会才发现那个穿着苍邪服饰的人竟然是傅珏的那个护卫赵越,吃惊得嘴都合不拢,生怕赵越看到自己连忙躲到一边;等赵越走了,又看到一个更熟悉的人走了进去,这下长歌不仅吃惊还吓了一大跳,那个人竟是苏梨白,苏梨白怎么会在这里?想想苏梨白的手段,长歌难免想到吉鲁那些姬侍流产是不是都跟这苏梨白有关?

    不过长歌又觉得不对,苏梨白是傅瑶的女人,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来害吉鲁的后代,难道是傅瑶指使苏梨白什么差事,比如让吉鲁这个人绝后之类的事情,那傅瑶有这个必要吗?当然长歌并不知道自己走了后那建郢发生了许多变速,傅瑶被刺后,已经卧床不起,哪可能再指使苏梨白什么差事。

    长歌站在那里胡思乱想一会,想到不能让赵越看到,更不能让苏梨白看到,赶紧带着那个好心的女侍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到了房间心还扑扑地跳个不停。

    松山鹤带着自己的人比傅离的人早半个时辰到苍邪的,那日从风镗镇逃走的时候,还逮住了凤丫,凤丫不认识松山鹤,但松山鹤却认识凤丫,在邛国沙漠的时候,松山鹤差点就用刀劈了凤丫。

    松山鹤是个节俭惯的人,进了德州自然不会象傅离那样住“云来客栈”,只选了个不入流的小客栈,松山鹤北上进德州也不似傅离那般轻松,一路上可以说得上是历尽千辛万苦,因为缺少厚衣,好几个人都冻坏了手脚,而且还带着凤丫这么个随时准备逃走的丫头。

    安排好住处,半仙、大仙立刻聚拢了过来,松山鹤忍不住把叛徒朱六又骂了一通,是最近这段时间大伙碰头松山鹤首先必发的牢骚。

    半仙、大仙等松山鹤发完牢骚,私下里却都有些支持朱六的做法,以前认傅离做主子,大家似乎还有个前程,如果傅离一不小心做了皇帝,大家就大有前程;现在松山鹤背叛了傅离,选什么秦长歌做主子,大家都有一种想法就是:松老头大约觉得那秦长歌好控制,分明是他想取傅离而代之,却弄得这么冠冕唐皇的。

    半仙与大仙想到跟着松山鹤的出路,莫不就是这样连蒙带骗地替人算一辈子的命,想着算了已经快半辈子了,还将继续算下去,心里就堵得荒;做为邛国遗老的干将,就这么算一辈子的命,让他们觉得也没有什么光彩。

    一时之间大家听着松山鹤骂着朱六,却又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出路。

    松山鹤费尽唇舌讲了半天如何进府,如何找人,众人似乎也没听进去多少,松山鹤就有些生气地道:“今日大家伙都怎么这么没有精力劲?”

    半仙忍不住问:“鹤老,为什么你认定郡主做主子会比大世子做主子要强?”

    大仙本来与长歌不和,就怕真把长歌扶正做了主子,也附合半仙道:“是呀,鹤老,我咋也瞧不出郡主比大世子能耐多少,最多会赌个钱斗个蛐蛐,难不成她还有什么我们没看见过的能耐?”

    松山鹤便道:“邛国历代国君子嗣都非常单薄,历代国君在宫中一直都没办法顺利诞下皇子,但在宫外却能够顺利有子嗣,民间便有传闻说邛国皇宫受到了恶魔的诅咒,所以历代国君的后代都在是民间出生的,这个秦长歌也是如此出生的,很多人借故骂姜瑶水性扬花,其实不然,姜瑶这个人,老夫还是见过几面的,极是隐忍懂礼的一个人。”

    大仙就怕秦长歌做了主子,万一报那毁坏案子之仇,自己以后还怎么混,于是道:“鹤老,那姜瑶隐忍跟拥不拥秦长歌有什么关系?”

    松山鹤瞪了大仙一眼才道:“老夫是告诉你们,宁致郡主的来历是清楚的。”

    半仙也接过话道:“她这也算来历清楚,姜瑶跑的时候,秦长歌到底没出生,是不是先皇的后代谁知道,所以怎么也没有大世子的身家清楚,大世子是大昭长公主正儿八经诞下的后代,天下皆知,他的身份不高过秦长歌许多?”

    松山鹤便道:“那藏宝洞却是郡主打开了,并且那宝盒大会上,大世子也没打开宝盒。”

    半仙与大仙没办法反驳了,藏宝洞确实不是傅离打开的,前不久苏南搞的个开盒大会,那宝盒傅离也真打不开,于是松山鹤又道:“按先皇留下的遗嘱:开宝洞宝盒者为邛国的继承人!大家都看到了那山洞是秦长歌打开的!”

    半仙与大仙于是不吱声了,松山鹤又道:“再说那大世子实在是个扶不上台面的东西,现在那平东王不行了,是多好的机会,但他呢,他有把握住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闹着去昆山休养,所以说跟着大世子不会有什么前程的,大家死了这条心吧,拥了长歌,大家至少还可以有个进谏的机会,大世子自己是个混人,还听不进任何相佐的话。”

    松山鹤一席话,把半仙、大仙几个不太多的骨干说得动了心,于是大家又重新合计如何把长歌从吉鲁王府给劫出来,然后就直接去昆山,干脆扯起旗反了大昭或大竺。

    长歌自从遇着了苏梨白,就不太敢轻易出自己的院子,苏梨白是个什么样的主,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如果在这最后的关头出了事,她所有的心血不是白费了,但有了傅出或傅心的长歌可不想象以前那样或是隐忍,或是坐以待毙,为了保护未出生的傅出或傅心,她不仅抛弃了傅离,耍了苏南,现在更加积极地应对可能遇上的苏梨白,于是加紧与几个女侍把关系处到最好,然后尽自己最大可能地打听王子府的一切动向,免得到了危急时刻自己没有一点机会。

    观察了几天,长歌才发现自己住的这个地方除了偏僻,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别的院子至少还有青松或枯树,而她住的这个地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院子,周围都光秃秃的,再加上雪大,显得就白茫茫的一片。

    长歌用心地观察了一下,又发现自己住的院子周围应该是有不少老松树的,好象被全部砍掉了,和府里的景色一比,就显出一个光秃秃的模样,特别不衬对。

    长歌到底好奇问那多话的女侍:“为什么王子府别的地方都有不少树木,就算是叶子全落光了,也还有树干在,怎么独这一处院子没有任何树木?”

    那好心地女侍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院子,然后道:“这个婢女就不知道了,不过是挺奇怪的!”

    长歌在心里惭愧了一下,这个多话的女侍从来对自己没有这么礼遇过,更从没自称过婢女,怎么忽地转了向,想着那被砍掉的松树,心里硌蹬一下,这么看吉鲁把自己安置在这里是有目的的,那为什么要把这院子周围的树木全都砍了呢?是不是为了防凤丫还是那些邛国遗老,难道是自己小看了凤丫或者邛国遗老,是不是他们也到了德州?

    正想着,好心女侍送来了点心,并且好心地取了一个递给长歌,长歌现在贪吃,一见着点心就有些饿了,前阵子听到好心侍女说府上姬侍流产的事,还担心一阵,只是自己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就渐渐少了防备,最主要是不知道如何防备,接到手里就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却又觉得那个好心的女侍看了她一眼,那个眼光让长歌一个激灵,觉得这眼神和以前很不一样,不过长歌最终是认为是自己在这个时候太敏感了。

    回过神来,长歌又继续咬点心,咬了两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咬不动,长歌的心一阵扑通,趁人不注意小心把那咬不动的东西取了出来,抬头看好心的女侍,却见她抬着头不知盯着哪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那好心侍女总有哪儿让长歌觉得不对劲,心里怕怕的:难道吉鲁要对自己动手了?

    长歌急急忙忙地打发了所有的女侍,让留了一盏灯,她习惯睡时留盏灯,所以几个女侍出没疑有它,留了灯便退出去了,长歌忙小心地打开那东西却是一张小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小心肝,今日晚上子时接你出去!

    长歌看了吓得心扑扑地跳,字是用眉石写的,那字迹,那称呼不是傅离又是谁,长歌的眼泪一下流了下来,想来那吉鲁防的人应该是傅离才对,凤丫与邛国遗老应该都不会让吉鲁那么大动干戈。

    那纸条见着亲切,虽有几分不舍,还是赶紧躲在被窝里撕了,撕完了想起那个好心侍女的眼光,长歌一个激灵如果不是怀有身孕,她一定会从榻上坐了起来,因为笨拙,所以只能躺到榻上激动。

    刚一撕完,就听到那个好心地女侍道:“郡主请留步,宁致郡主已经睡下了。”

    然后长歌就听到那个让她胆寒的声音:“本郡与宁致郡主是闺中好友,宁致听到我来看她还不抵多高兴呢,还麻烦姐姐给通报一声。”

    好心的女侍只得嗯了一声才道:“郡主请先等等,奴婢这就去禀报。”

    然后好心的女侍没有了声音,应该是在往屋里走,长歌忽然就生出了依恃,只准备等那好心的女侍进来立马就跟她讲自己不想见那苏梨白,但还没见那女侍的人,却听到女侍的声音道:“郡主请留步,请容奴婢通报。”

    长歌一下撑起身来,苏梨白一张仙子的脸已经出现在她眼前,长歌倚着榻慵懒地道:“原来是皓儿郡主呀,长歌没有远迎,失敬失敬!”

    苏梨白虚笑一下看了长歌已经高高隆隆起的肚子问:“哟,不知道宁致也有身孕了?”

    长歌有点纳闷地问:“听皓儿郡主讲的意思难不成还有谁也有身孕了?”

    苏梨白假假地笑了一下道:“本郡主也有身孕了,算来算去我们的孩儿应该一起出生才对。”

    长歌更是纳闷看向苏梨白扁平的腹部,不知道要一起出生,自己的肚子这么大这么重,而苏梨白依旧象以前一样的纤弱,甚至还更纤弱一些,不由得有几分怀疑苏梨白肚里有没有孩子,没有孩子她又准备用什么来生呢?于是犹豫地问:“长歌看不出郡主有孕!”

    苏梨白眼睛一下红了忍着泪恶狠狠地道:“还是因为你那个狠心的夫君让人给我下了药,他没了!”

    长歌想苏梨白也没少干这种事,但听到苏梨白的孩子让傅离给打下来,依旧有些难受,叹了口气道:“那不就不会一起出生了。”

    苏梨白却有点疯狂地笑了起来道:“秦长歌你是不是很得意,不过你用不着得意,我的儿子会照常出生的,他不仅会安全的出生,而且还会当上大昭皇帝!”

    长歌觉得苏梨白一定让失子的事情弄疯了,儿子都没有,怎么又能当上皇帝呢?却听苏梨白道:“我家夫君虽不能动了,却被封为太子了,我的夫君就是将来的皇帝,所以我的儿子也就是将来的太子呀!”

    长歌逃出来的时候,傅瑶还是站着的,还未被封为太子,并不知道傅瑶现在只能躺着了,还被封为太子,从小长到大,她总共见过一个太子,那就是傅成霄,长歌实在不认为傅成霄这太子当得有什么快乐的,见苏梨白这么在乎,顺口就道:“那恭喜皓儿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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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34章帝王枕边妾

    苏梨白依旧疯狂地道:“秦长歌,你不要得意,我的儿子,我会用傅离、用你、用你肚里的孩子来偿还的,我要用你们的血来祭奠他!”

    长歌想着这个傅离不想要的儿子,她除了担心就没得意过,忙把肚子捂住,生怕苏梨白一冲动就这么扑过来把她肚里的孩子给扼杀了,紧张之中又下意识地看了那个隐在帘子后的好心侍女一眼。

    苏梨白大约有什么成竹在胸的美计,并没扑上来,只是不屑地看了长歌一眼转身走了,长歌愣愣地看着苏梨白的背影:不知道苏梨白是来挑衅还是来下战书,或是知道傅离今日夜里要来带她走,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傅离?

    收到了傅离的纸条,加上苏梨白的拜访,长歌怎么还可能睡得着,翻来覆去都在想傅离有没有什么逃脱大计。

    在榻上翻到了接近子时,长歌还没听到一点动静,再也躺不下去了,干脆从榻上爬起来,想到窗边看看,还没走到窗边,忽听外面道:“东边着火了!”

    长歌才知道自己的门外不是仅有几个侍女,还有男人,然后有人道:“别理它,王子让只守着这里!”

    再然后归于沉寂,这两声男人的话,让长歌更着急了,看来吉鲁真的已经有了防备,那吉鲁为什么要防呢,自己对吉鲁那么重要吗,难道他是被苏梨白说动了,实际上不是防自己,而是想趁此机会捉住傅离,苏梨白成竹在胸的计策是不是就是利用吉鲁,使了一招借刀杀人之法,然后报失子之仇?

    长歌从没想过这么多复杂的问题,为着肚里的孩子才终于肯动动脑子,只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到底哪个才是答案,那东边的火却越燃越大,屋外的几个女侍也都频频张望,长歌正焦急的时候,忽感到外面的几个女侍有了动作,几声闷响后,长歌便听其中一个大声尖叫了起来:“不好,有贼人偷袭宁致郡主!”

    这一声尖叫,引起外面巨大动作,大约有三十来个身强力壮的人扑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赵越,那女侍又用吓得变了形的尖叫声道:“有人杀了她们就往那边跑了。”

    赵越一挥手,两个士兵掀开帘看长歌站在窗边,那赵越与长歌有过一面之交,见长歌还在,便淡淡道:“宁致郡主,今日夜里有刺客,请不要站在窗边,小心刀剑无情。”

    长歌只得回到榻边,赵越一挥手,两个士兵就把屋子里里外外在地查找了一番,长歌才发现除了房子周围一览无余,这屋子也简单到了不能简单,除了一张榻,一张柜子,其余的地方根本无法藏人,赵越看没什么异常便带着人出去了,追的人也立刻回来道:“没追到人。”

    赵越便吩咐:“把这几具尸体抬走,别吓着郡主了。”

    于是便有人将尸体抬走,门口只剩下两个女侍了,长歌没想到吉鲁没出现,可见吉鲁真是沉得住气的人,而傅离的人动作也太快了,举手投足之间就杀了四五个明显有些身手的高大女侍。

    长歌心里乱,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回到榻边坐了,忽听不远处又传来了声音,有人道:“将军有人放迷烟!”

    “是什么人?”

    “还不太确定,很象在客栈袭击过我们的那几个老头!”

    长歌知道迷烟的厉害,下意识地伸手把嘴捂了起来,然后听到有打斗声传出来,正在着急的时候,那个好心的女侍突然走了进来,抓住长歌,一抬手就用钢索抓住房梁,带着长歌升了上去,长歌略一犹豫伸手就抱住了那个好心的侍女,那女侍带着长歌上了横梁,把长歌藏在一根粗大的梁柱后,然后跳到另一条屋梁,走到中间,伸脚一踢就把屋顶上瓦踢开,然后从踢开的地方翻了上去,门口那个女侍就大叫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宁致郡主让人劫走了!”

    这一下门外的动静就大了,赵越立刻带着一堆人挤了进来,火把把屋子照得透亮,赵越大声问那女侍:“往哪边走了,这里外全是人,郡主带着身子,不可能会被劫走!”

    门口那个女侍一抬手道:“那人动作非常快,奴婢还中了一刀!”女侍刚一说完,赵越大约往女侍指的方方向看去,却听女侍惨叫了一声就躺地上去了,赵越吓了一大跳,却见那女侍口吐黑血,显然中了极厉害的毒,赵越忙翻过女侍,发现她的颈部有一银针扎着,大惊忙道:“快报王子殿下,大家四处搜!”

    士兵们看了榻下和柜子里都没发现人,忽听外面有人道:“将军,在房顶上,往那边逃了,真的带着郡主的!”

    正屋子里搜查的赵越一听忙跃上房梁,外面的打斗声也越发狠了,长歌吓得瑟瑟发抖,只怕那赵越一转头就发现了她,然后有人叫道:“将军,邛国的人突然转向王子的寝房!”

    赵越一愣,邛国人往吉鲁的房间去干什么?一时也顾不了便冲破瓦片跃上房顶,长歌才松了口气,却见那好心的女侍又从那个他自己踢开的窟窿翻了进来,几下翻到放长歌这条梁上,走到长歌身边,长歌犹豫了一下伸手抱住那个女侍,女侍也伸手将长歌紧紧地搂到怀里。

    长歌忽一伸手摘下了女侍的面具,那女侍便露出了一张自己恨了不少时日又一直念着的脸来,长歌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正要开口叫:“大世子!”

    傅离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讲话。

    长歌点点头忙靠到傅离怀里,傅离伸手给她擦了一下眼泪,长歌见傅离还是女侍的发型觉得怪怪的,眼泪还没干又笑了起来,傅离见长歌的表情,大约也猜到了,揪了长歌的脸一下,伸手把头发打乱束了起来。

    长歌的笑容还没止,却见凤丫一下蹩了进来,见那屋顶有个窟窿,正在纳闷中,忽听有人道:“这里还有人!”凤丫一听也忙顺着柱子爬上了屋顶,凤丫爬梁这水平比她平时用计显然要高一些,虽然有几分慌张,还是很快从那窟窿跃了出去,于是有几个人连忙追了出去。

    傅离本以为赵越都被诱走了,真没想到横空又杀出个凤丫,把人再引来了,恨恨地从腰间取下宝剑握紧在手里。

    却听外面传来有人失望的声音:“怎么就一个人,拿下了!”

    长歌听声音是吉鲁,原来吉鲁果然隐藏在外,大约赵越以为自己逃了,带着人追去了,吉鲁不得不现身出来指挥,而凤丫不想束手就擒,于是打斗声又起,长歌有些担心地抓紧傅离的胳膊,却又听有人惨叫的声音传来了,有人叫:“殿下,是鬼影子!”

    吉鲁一听哼了一声道:“鬼影子,真是鬼影子?不过本王倒真想会会这些传说中的鬼影子,赵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便有人回道:“宁致郡主被人劫进了相府。”

    长歌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知道弄不好是傅离的伎俩,于是看向傅离,傅离又把手放在唇边,长歌连忙点点头,只是那根梁让身子沉重的她坐着实在不舒服,便将身子全靠到了傅离身上,又听吉鲁道:“传本殿命令,让赵将军尽快将郡主救回!”

    外面有人应着跑了,长歌紧张地抓紧傅离,傅离却笑了一下,然后有人道:“殿下,鬼影子也往殿下的房间去了,没往这边来!”

    又有人道:“殿下,东边的火越烧越大了!”

    吉鲁才有几分疑惑地道:“鬼影子怎么也去那边,阿也将军你带人立刻去支援,顺便把火扑灭!”

    有人应着走了,长歌身体重在梁上待久了,实在是坚持不了,傅离干脆把长歌抱放在自己身上,尽量让长歌坐得舒服一些,虽长歌是比以前重了,但做为孕妇,近七个月的身孕有五个月在逃亡,所以也不算重,甚至连身形都没怎么变化,肩甚至依旧象以前一样单薄,傅离叹了口气轻轻把手放到长歌的腹部,长歌肚里的小家伙立刻就踢了他一下,傅离笑了一下,这个小东西看样子很机灵,弄不好以为自己在跟他玩耍,便舍不得把手拿开。

    却听外面又有人在叫:“殿下,不好,有人进房间偷走了宝物还劫走了王妃,是鬼影子!”

    这一下吉鲁沉不住气,一下怪自己大意听苏梨白讲什么夜无边一定会来带走秦长歌的,想想夜无边那个人怎么可能重女人轻宝物,吉鲁懊恼不已,忙带着人向自己的房间扑去。

    傅离等外面的人都走远了,才带着长歌不急不忙地从梁上荡了下来。

    长歌有太多的话要跟傅离讲了,双脚一落地,刚想开口,傅离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长歌赶紧闭上嘴,傅离牵着她小心地走到门口,只听不知哪里传来了“轰”的一声,门外又有了动静,然后又是一声爆炸声,外面的声音就更混乱了,傅离才小心地拉着长歌走出门口,门外已经没有人了,只是雪地上的痕迹混乱,有脚印、血迹…,还有两具尸体。

    长歌一眼看到凤丫嘴角带着血迹地躺在一边的雪地上,眼睛一热就要扑上去,傅离一把抓住她,长歌只能忍住眼泪,咬着嘴不肯挪步,傅离只得学了声猫叫,长歌见从暗色里跳出两个鬼影子,傅离指着凤丫冲两人做了个手势,才带着长歌走了。

    吉鲁带着人急忙回到自己的寝房,这里果然经历了一场血战,院墙被炸垮了,房前的两棵老树也被炸倒了,地上躺着几十具苍邪侍卫的尸体和几具鬼影子的尸体,明显是自己的损失大得多,吉鲁又气又恼,一挥宝剑砍掉了身边的一只石柱,然后摒退众人,急忙进了房间,那宝物是他自己放的,府上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这夜无边怎么能这么神通,不仅知道宝物在自己这里,还知道放在哪里。

    吉鲁一边想着一边在榻边小心地摸了一下,然后按了,就见枕头升了起来,吉鲁打开,里面有一个镶在榻上的木匣,上面有锁,吉鲁忙拿出钥匙打开,看那“朱血狻猊”分明好好地躺在里面,原来宝物没有被盗走,吉鲁一下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夜无边并没有盗走宝物,那刚才的叫声,吉鲁暗叫声不好,莫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里,吉鲁一拳砸在榻上,赶紧把宝物重新放回去,知道这么一耽误秦长歌弄不好就让人劫走了,又气恼地砸了几拳,赶紧走出房间,便吩咐全城戒严搜捕夜无边与鬼影子!

    吉鲁吩咐完,带着人不甘心再回到长歌住的地方,长歌住的房子门前,原来有两具尸体,现在却只有一具,凤丫那具尸体不见了,吉鲁一愣,看着中毒倒在门口侍女的尸体,这会儿看过去,怎么都觉得身形不对劲,冲身边的人一挥手,护卫忙走过去,一伸手从那侍女脸下摘下一块人皮面具,却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来。

    吉鲁才知道这是夜无边玩的一个障眼法,牺牲了一个人,来骗取他信任这个侍女是自己的人,真的看到了有人把长歌带走了,其实最大可能是自己在房子外面时,秦长歌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再一回想三次传话,吉鲁这才知道应该都是有人在冒充,气得咬紧牙,上这么大个当,吉鲁差点晕了过去,但是还有一批身份不太明白的人,和一个水平不怎么样的丫头,所以更让吉鲁气恨的是,至于是什么人下的套,他一时还不能肯定。

    吉鲁在长歌住的房门前气得要晕的时候,没想到他的房间,从房梁上飞下了一个人,小心地按着吉鲁刚才的方式,打开榻,看到那个木匣升起来,干脆一挥剑将那木匣子从榻柱连接处砍了下来,那人刚拿到木匣子,却有一股白烟从榻底冒了出来,拿到匣子的人身体一晃就倒了下去,于是从榻底又冒出一个人,伸手拿了木匣子,开了门不慌不忙、轻便灵巧地走了,那人一走又有两个人窜了下来,将地上的人架了起来,也急忙走了出去。

    吉鲁大约做梦也没想到他的房间此刻变成了菜市场,不过半柱香人来人往地过了三拨。

    长歌小心地跟着傅离,心里除了雀跃就是仰慕,那么一个戒备森严的王府,有那么多人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傅离的到来,而傅离就这么轻松地把她带出来了,她不知道傅离要带她去哪里,但知道跟着傅离一定会逃得远远的。

    傅离带着她七拐八拐,走进王子府一个有些破败的院子,轻轻敲了一下门,便有一个老头开了门,放了两人进去,长歌看清个柴房,不由得想笑,傅离好象挺喜欢柴房的。

    老头将两人让去,小心地扒开地上的柴禾,露出一个小门来,傅离带着长歌进去,老头递给傅离一盏风灯立刻把门关上了,长歌想老头一定把柴禾又盖了回来。

    不过傅离没给长歌去遐想的机会,拿着灯带长歌猫腰走进去,挂好灯,长歌看到地方不大,也堆着些干柴和稻草,味道还有点不好闻,傅离从一堆干柴中抽出一张毯子,和一身自己的衣服、皮氅,将毯子铺在一堆稻草上道:“歌儿,来歇一会吧!”

    长歌不太明白为什么傅离不带着她赶紧离开吉鲁的王府,不过她折腾这一夜,真是又惊又累,确实也走不动了,傅离扶着她坐下,因为肚子,她换成了半躺着的姿势才舒服些,终小声问:“大世子,这是什么地方?”

    傅离一边换衣服一边回脸不变色心不跳地道:“这个地方是吉鲁小时候养狗的,他长大后就废弃不用了,就拿来放柴禾了。”

    长歌才知道为什么味道有点不好,反应过来才道:“大世子,那我们不是还在吉鲁的府上?”

    “是呀!”

    “那他追来了怎么办?”

    傅离笑了一下道:“追来了,我们俩逃不了就一起到地下携手不好吗?”

    长歌点点头抱着傅离的腿道:“还有我们的傅出和傅心!”

    傅离蹲下来用手抬起长歌的下巴道:“逗你的,吉鲁已经以为我们逃出了王子府,自然会全城戒严地搜,他搜谁家也想不到收他自己的府邸呀?这里现在储备了几冬的柴禾,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会用完这里的柴禾,等风声一过,咱们再慢慢地出去。”

    长歌才没那么紧张了,傅离忽皱眉道:“傅出、傅心是个什么意思?”

    长歌总算有可以炫耀的事情了,于是有几分得意地道:“是我给儿子和闺女取的名字。”

    傅离立刻一个头两个大,把灯吹灭在长歌身边躺下恨恨道:“给儿子、闺女取名字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取这些个乌七八糟的名字,傅出、傅心亏你想得出来,除了土还俗,更难听!”

    不过在这个临近生孩子的日子,长歌见着傅离,心里不知多宽慰,有傅离在身边,她就是莫名地心安。傅离似乎没什么不懂,在她的心目中甚至是有点近似于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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