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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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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见长歌没有端杯,只以为长歌心里恼恨自己,捏着手里的七彩玻璃瓶,初见到长歌的惊喜也渐渐被怒气代替了,甚至觉得长歌有点不识抬举。
长歌见人家手里不停地捏着什么,脸色也没刚才那和善了,为了避免自己什么也不敢吃东西的尴尬便道:“这位公子也是一个人来的?”
傅离哼了一声道:“与人有约!”
长歌假假地看着除了图雕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道:“怎么与人约在这样荒凉的地方?”
傅离听了肺都气炸了,开始后悔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就为这么个没情没义的东西,有几分愠怒道:“爷喜欢,有什么不妥吗?”
长歌一想也是,见人家生气了,忙没话找话地问:“那是,那是,公子,这狻猊图上怎么总有怪物?”
傅离不耐烦地看了那看那图雕一眼,不想讲话,长歌“哦”了一声有几分失望地道:“原来公子也不知道?”
傅离看了长歌一眼便道:“邛国是个沙漠中的国家,它只有一条生命河叫邛河,是一条内陆河,但这条河上最多的就是这种怪物,这是一种水陆两地都可以去的怪物,经常在水里撞翻渔船,吃那打渔的渔夫,或爬上岸来吃那岸上的妇人和小孩子。传说邛国人的祖先深受这种怪物之苦,其都城也为此迁徒过数次,后来迁到了眼下的西猊镇,把都城建在昆山上,人们避开怪物不能下河打渔,为了生存只好上山捕猎。也不知哪一天从草原上来了一雄数雌的狻猊,那水中的怪物不知好歹,居然要吃了那群狻猊带来的幼狻猊,雄狻猊大怒带着雌狻猊与怪物大战了一场,水中的怪物落败了,后来那雌狻猊常用怪物做为训练小狻猊扑食的工具,从此以后那怪物,极是畏惧这些狻猊,只要狻猊来了,那怪物就躲到河里。邛国人又可以下河打渔了,于是又把都城移回到河边,将狻猊做为国之图腾加以顶膜礼拜,为了考验人的意志、诚心和纪念,就将图腾雕到这深山峻岭之中,西猊镇曾经也盛极一时,再后来这邛国越来越发达,人们渐渐安居乐业,但狻猊却做为图腾就一代一代地流传了下来,这西猊镇在山上,毕竟不方便,人们除了膜拜也轻易不来,邛国战败后,加速了它的荒颓!”
长歌痴痴地听着,虽不懂“内陆河”是个什么河,“训练”“图腾”是个什么意思,但人家这么慢慢道来,自己好象全都听明白了,发现人家讲的跟那客栈中的小二讲得还有些出入,她却毫不犹豫地相信人家讲的是真的,于是又问:“为什么是一雄数雌的狻猊呢?”
傅离只能继续道:“狻猊这东西喜欢群居,但一个群里只能有一只在雄狻猊,如果有两只雄狻猊就会拼个你死我活,胜利者就会拥有所有的雌狻猊,打败的就会被逐出群,或是重新建群或是死掉!”
长歌又问:“那雄狻猊离开群为什么会死掉?”
傅离又道:“狻猊群中的雄狻猊一般不喜欢捕食猎物的,它是负责保护群,群有危险时才出手,平时猎取食物都是雌狻猊的事。”
长歌一时忘了人家曾经伤害过她,听得津津有味地,听傅离讲完便道:“雄狻猊那么懒,那狻猊群要他做什么?”
傅离见长歌痴痴喜欢听的模样,而且长歌活着,自己才有机会这样那样地折腾,到底心情好了一些,终于笑了:“狻猊是非常厉害的东西,一群狻猊要遇到危险,肯定比扑食猎物要繁重多了,再说如果没有雄狻猊,狻猊群的雌狻猊怎么延续后代,你不是断了人家燕好之乐吗?”
长歌的脸一下通红,没想到一不留意就被人家这样轻薄了去,但想到自己穿着男妆,又无法怪憎,嚅嚅道:“那邛国的都城又迁回河边,一路上问路,人们都指这‘西猊镇’?”
傅离不知道长歌怎么突然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感了兴趣,而不是象以前那样,一见着自己就是一副含羞带怯的,不过能在口里轻薄到长歌,有种心里上的胜利,不想让自己喜欢轻薄的人失望,只得又应付道:“邛国亡国的时候,都城毁于战火烧毁了,除了旧址不再剩什么了,所以在邛国人的心目中,这‘西猊镇’代替了旧时的都城。”
长歌“哦”了一声,人家却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酒问道:“小公子也是一个人来的?”
长歌觉得人家这句话的语气不象前面那样,分明带着点质问,还装着不认识自己,虽然是要桥归桥、路归路,心里还是委屈,于是便有几分生气地道:“在下就是随便逛逛。”
“小公子不象本土人士?”人家的语气也一下变得不好,长歌立刻不客气地顶了回去道,“公子也不象本土人士!”长歌只觉得鱼头的味道让她越发难受,而且一刻也闻不得,一讲完便急不耐地起身道,“公子,在下忽想起还有件事没办,失陪。”
长歌讲完忙起身离开了平台跑到没人的地方,干呕了一阵子,早上什么也没吃,所以只吐出来一些酸口水,吐完了才觉得舒服些,却听问:“怎么了,不舒服?”
长歌回头却发现那个缱绻毓立的人家站在她身后,长歌忙站了起来道:“大约在路上吃了什么不洁净的东西。”长歌说完一揖忙转身走了。
傅离看着长歌有点吃力地走开,沿着青石板往进来的方向走了,他到昆山后每日都到这里来等长歌,后来听到长歌掉进流沙坑的消息,装病的他,真的病了,就是病着的那几日,还是忍不住要到这里来等侯长歌,即便是魂魄,他也要等来履约,那种伤心失意,不是喝醉酒或拿人发发气就可以解脱的。
刚才乍见到长歌,着实把傅离吓了一大跳,因为能从流沙坑里跑出来是不太可能的,一时没回过神来,回过神来是又惊又喜,只是长歌居然就跟不认识自己一样,还是“随便逛逛”一气之下就忍不住对长歌用了狠的语气。
不过两月没见的长歌,瘦成有些变了样子,原来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尖的;灵活多动、水汪汪的眼睛变得干枯还躲躲闪闪的;红扑扑的脸现在是苍白中泛着青紫;鲜艳多汁得跟樱桃般香甜的嘴唇除了发白还有些皸裂;脖子下不经意露出来的肌肤,还映着几道血痕…
长歌的这副样子,把傅离的心纠得乱七八糟的,虽不知长歌还活着,但每日备的几样小菜与甜糯米酒都是长歌生平最后,贪吃的长歌居然连筷子都没动,傅离不知道长歌是在使性子,还是真的在路上伤了肠胃。
看着手里的七彩玻璃瓶,傅离的气又渐渐上来,自己这不明摆着是来等长歌的,自己都不再计较长歌想用毒药害自己的事,大老远带着毒伤,不顾死活的跑到这里来履约,你秦长歌好歹也该见着台阶就往下下,不会投怀送抱,忏悔认错就算了,偏还连个好脸色也没有,好象还是自己对不住她一般,本来就气,越想越气:你秦长歌与别的女子有什么不同,就伤害不得,糟蹋不得了!
长歌倒没想到在这里真能遇到傅离,本来是非常感动的,她最想的就是扑到傅离怀里好好哭诉一通,把那一路的委曲通通讲给傅离听,然后再赖到傅离怀里等着他来安慰自己、宠溺自己,但见傅离装不认识自己,就怕傅离不是来履约,本被傅离践踏得没什么尊言的人,还要被他耻笑,在“落玉坞”的后花园,她不就是以为终于找着了避风港,找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良人,结果良人不但没有相信她,还作践完如弃帚般扔回给傅成霄,一般有两分节气的女子怕早就以死明志了,可恨自己总做不了那种有节气的人。
长歌坐在车里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傅离的无情,又怎会有这一路逃亡的辛酸,想着眼泪又涌了出来,又暗暗怪憎自己不有骨气。
凤丫发现长歌唯独对酸咸菜感兴趣,自然要小二又送了酸咸菜和小青桔子,然后坐在窗前等着长歌,一直到太阳偏西了,才见马车回来了,长歌小心地下了马车,一步三歇地往客栈走,凤丫忙从房间跑了下去,一扶着长歌就忍不住怪怨起来道:“一大早去哪里了,这半天不见人,都快把凤丫急死了。”
长歌身心俱疲,实在不想讲话,凤丫一边责怪着一边扶长歌回了房间,又绞来热帕子给长歌擦了脸和汗水,然后又道:“见公子喜欢吃酸咸菜,凤丫去要了好多,还有一篮子小青桔子。”
长歌颓唐地坐到榻上,没有一点胃口,便道:“凤丫先吃吧,我歇一会。”
凤丫忙道:“公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吧。”
长歌无力地摇了摇头,和衣躺了下去,想着傅离依靠不上,长欣又找不到,拼死拼活地到“群猊沉睡图”,为着寻个结果,原本还有一些让人看不上的想法:到了这里,就哪里也不去了,天天就去那里等傅离,说不准哪一天傅离心情好了,或许是儿女成行了,忽想起自己的诺言,来这里一顾。
真的见着了傅离,似乎所有的心愿得了结了,也没有借口去那沉睡图,只要一心一意等到傅成霄,便可以一起逃向大竺,去找长欣了。
一大早起来,长歌又叫小二备车,鬼使神差还想去石雕群看看,长歌知道自己下作,但就是忍不住还想去看看,长歌正下着楼,忽听有人冷冷道:“小公子,真凑巧了。”
长歌吓了一大跳,一回头,却见傅离刚从上上房走了下来,走到她身边时,没有薄荷味、没有中药味,却有股淡淡的青桂的味道。
长歌没回话,很诧异傅离怎么也住在这里,不过一想镇上只有这一家客栈,傅离大约也只能住在这里,傅离见长歌没出声,便擦身而过,客栈门口站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傅离翻身上去,又看了长歌一眼才打马而去。
长歌愣愣地看着傅离走远了,直到自己的马车过来了,才回过神来。
长歌慢步走进去,歇了一日,脚到底好了许多,群雕依旧雄壮,山风依旧阴冷,然后长歌看见了傅离,傅离依旧站在那幅“沉睡图”下,只是不象昨日那般备了水酒。
长歌虽希望能遇到傅离,但傅离真在这里,她又不知所措,总觉得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很让人瞧不上,想装没看见,倒是人家主动招呼她道:“怎么又闲逛到这里来了?”
人家好象忘记了昨日的不愉快,长歌只得点点头,因为疲倦就坐在平台上问:“公子约的人还没到?”
傅离没回这话,却:“小公子怎么独独喜欢到这里来闲逛?”
长歌认为:傅离这话算问得正宗,这个鬼地方,除了风沙就是干燥,有什么好逛的?
但长歌舔了舔嘴唇,干燥的天气让本来就不舒服的长歌更为不适,随便应了一句道:“西猊镇不大,实在没有去处。”
傅离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一步走到长歌面前一把抓住长歌恶狠狠地问:“小公子,西猊镇既然不大,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访友、走亲、还是有别的什么?”
长歌摇摇头道:“我即不访友也不走亲,我等人。”
傅离脸色缓了一下,松开手在长歌身边坐下轻声问:“等什么人?”
长歌闻到一股子好闻的青桂的香味,看看自己这身打扮跟乞丐一般,有点自惭形愧地往旁边移了一下身子才道:“我要去大竺找我弟弟,所以在这里等个人带我去大竺。”
傅离不屑地问:“什么人这么大本事,可以带你到大竺?”
“这个人以前做个皇帝,后来落魄了!”
傅离恨不得上去掐死长歌,恶狠狠地道:“以前是心心不忘苏南,现在又想跟傅成霄远走高飞,你还真抢手呀。”
这话让长歌极生气,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做了那么多魔鬼才做的事,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那语气分明还在指责自己,他凭什么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自己做那么下贱的事,哪一桩不是为了他?受那么多折磨,哪一桩又不是他施予的?于是难得硬气一回,把头扭到一边道:“你早就休了我,又讲过再也不相见,你管我忘不了谁,又想跟谁走!”
傅离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长歌的心掏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在他面前讲这种话的女人还真没有过。
第023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23章帝王枕边妾
傅离气极一伸手抬起长歌的下巴使劲捏着道:“刚开始见着你,我还可怜你,现在才知道你这时自找的,活该!”说完一松手起身便走了。
长歌揉着被傅离捏痛的下巴,傅离忽又怒气冲冲地返回来,在长歌面前走了十几个来回,手里好象还捏着什么东西。
长歌好一会才看清傅离手中捏着的东西是那只七彩玻璃瓶,想着傅离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自己还这么下作地想来见他一面,也难怪人家戏弄自己,轻视自己,血一下涌了上来,忙站起身来夺路要走。
傅离却一伸手抓住长歌道:“没讲清楚你就想走,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长歌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需要讲清楚的,拼死想挣扎开,但她那几两力气又哪里能跟傅离比。
傅离一把将长歌提到昨日坐着饮酒的平台上,长歌踢了几脚虽踢到了傅离,傅离却跟没感觉一样伸手按住长歌质问:“你想跟傅成霄去大竺,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好吗?”
长歌先是勇敢地、毫不畏惧地迎上傅离的眼睛,然后觉得此时的傅离和糟蹋她的夜无边是一样的神态,自己再怎么毫不畏惧,也不是夜无边的对手,忙侧过头,然后努力想撑起身子,只是怎么努力都挣不起来,于是不甘地大声叫道:“你自己讲过让我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哪你管我找谁呢!”
傅离本就为自己讲过那番话又下作地来这里等长歌生气,长歌的话无异于在揭他的丑,被女人讨好惯的傅离哪里还能受得了长歌这样的奚落,一伸手就把长歌的裤带解开了,长歌大叫一声:“你想干什么!”
却听傅离狠狠地道:“看来连我想干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烂记性,那让我帮你回忆回忆!”
长歌这时才想到夜无边是个喜怒无形、没有良知、没有约束的男人,而且似乎还没人管得了他这么无法无天,自己那么大吼大叫的不是自讨苦吃吗,长歌知难而退地求饶道:“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你讲话不算话,讲话不算话!”
这更让傅离恼羞成怒,傅离一下扯下长歌的裤子,见底裤上有些血迹,却如若无视扔到一边,将长歌拖近到自己面前厉声问:“你不是不要我管吗?不是想找人去过好日子吗,我会放你去过好日子的,不过得等我什么时候玩够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去,不过你还得保证自己活着!”
长歌没想到自己历尽苦难,自投罗网送给人家作践,胃里又翻江倒海地闹腾起来,长歌吐了几口酸水,想着夜无边的手段,终于更加屈服地叫道:“夜门主,饶了长歌吧,饶了长歌吧,长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你讲讲,想我饶了你什么?”傅离冷笑道,长歌略一愣了一下,傅离又生气地道,“你讲呀,讲不出来,你今日就别想我放过你!”
长歌忙哭道:“我下贱,我下贱,朝秦暮楚、水性杨花,苏南不要我了,又想跟傅成霄去大竺!”长歌边哭边想抽出身子,却没抽得出,傅离更是气,一抬身就将把身体送进长歌的身体里,大声道,“错,错,你压根就不知道,你压根就不知道,反正你也恨我,就让你恨好了,一生一世不够,就生生世世地恨我!”
长歌惨叫了一声,只觉得被还没好的伤口又被傅离几下就撑开了,那种已经不陌生的痛楚又在身上弥漫开了,望着有点疯狂的夜无边,早知道还要受这样的罪真不如当初以死明志算了,但没有这种节气的长歌仅是想想,立刻开始绞尽脑汁想找一个让夜无边满意的答复,自己除了在端午那天做了点伤风败俗的事,应该没有再做什么对不住夜无边的事,痛疼和胃里的不适让长歌都无法聚起心思想自己起到底是哪一桩对不住傅离。
想不到是什么事,长歌只能想夜无边这次如果放过了自己,她一定跟着傅成霄去大竺找长欣,不敢再对傅离有什么非份之想了,最后只能看着傅离带着哀求道:“大世子可不可以告诉长歌?”
一声哀哀的“大世子”把傅离的理智给叫回来了,这似乎不是自己苦苦盼,苦苦等的结果,傅离定定看了长歌好一会,才离开长歌的身体,犹豫一下伸手整理好长歌的衣服,然后转身走了。
长歌从平台上慢慢滑到地上,坐着吐了一阵,只恨不得把五脏六肺都吐出来才舒服,舒服一点就坐在那里小声地哭了起来,然后想撑着身体站起来,却没有一点力气,长歌只得重新坐了回去,擦擦眼睛便呆呆地想自己到这里来做什么。
傅离远远地看了一会,还是狠了狠心,骑上马扔下长歌走了,当然他知道方圆数十里的地方,怕连只鸟也飞不进来,所以不用担心长歌的安危。
傅离回到“云来客栈”,气恨过后,一手往池里丢鱼食,一手里捏着七彩玻璃瓶,眼睛却盯着灰袍子上的血,想着长歌裤子上的血,不安越来越浓,虽那些婢女也知道他的袍子脏了,但看他那副脸色,谁敢讨死,都乖乖地站在远一点的地方,但又不敢太远,生怕有什么吩咐没听得清楚,小命怕就交待在这里了。
傅离不白自己是念极长歌,怎么一见面反弄成这样,最后到底把江婶叫过来吩咐:“去把人接回来!”
江婶有几分不解地看着傅离,总之这个主子做事一般都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前阵子喜欢长歌跟个宝贝似的,这会又恨不得往死里整,弄得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在长歌身上下功夫了,看样子,也差不多快腻味了。
江婶刚要走,傅离又道:“对了,她的脸色看上去怎么那么差,给她瞧瞧,还有,她的底裤上怎么会有血,是不是伤还没好,也给她瞧瞧,没好,该用药就用药!”
江婶一一应了,便出去了,傅离才用手捶了一下额头,倒在躺椅里,昨天见着长歌活着,他一夜没睡着,真不知道今天见着了又弄成这样。
腊八对长歌的事都尽量避重就轻地报,有时还帮忙打个小埋伏,只是不知道这个主子怎么一下由极为喜爱到极喜爱糟蹋。
腊八见江婶出去半日才带着长歌回来,没一会一个小婢女走近腊八小声地说了什么,腊八有些吃惊,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傅离讲,却听傅离开口问:“江盈回来了?”
腊八忙走上前道:“主子,江婶是回来了,只是…。”
傅离没抬头冷声问:“只是什么?”
腊八硬着头皮道:“只是江婶讲小主子有身孕了。”讲完腊八有点防备地后退了小半步,因为他不知道傅离得知这消息会怎么生气,长歌有身孕了,是这个主子的还好,如果是傅成霄的,恐怕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会非常不好过的。
傅离听了愣了一下问:“江盈有讲怀了多久吗?”
“说快两个月了。”腊八低着头回,傅离一下站了起来,却又停了下来,一**坐回去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婶把了脉,讲现在还太小看不出来。”腊八讲完又补充了一句道,“只是小主子的状况非常糟,就怕…”
傅离听完站起来往长歌的房间走,到了门前听到江婶正在劝解长歌:“小主子,凡事都要想开点,有病就得喝药,不喝哪成。”
却听长歌道:“江婶,我喝不下去,我心烦,我想吐。”
江婶便道:“这药正正就是止吐的,喝下去就好了。”
大约长歌是相信了在喝药,所以屋里没有动静,但没一会就听到长歌的呕吐声,江婶忙道:“来人!”
几个站在门边的婢女都看了傅离一眼,傅离抬眼示意她们赶快进去侍候,几个小婢女才忙走了进去,傅离也在后面跟着进去了,那江婶又让人送来了药,听到长歌弱弱地叫道:“江婶,不喝了,你就饶了长歌吧,让长歌自生自灭吧!”
“胡说八道!”傅离与江婶的话同时出嘴,江婶一见傅离进来,忙起身站到一边去了,傅离走上前接过碗冷声道,“你想自生自灭,怕真还由不得你,江盈你下去吧,将这药备个十碗二十碗,吐一次,我喂一次!”
傅离打发了江婶,让人拿了些长歌喜欢的小青桔子,剥开放了一瓣在长歌的嘴里道:“虽然吃药吃酸的不好,但总好过一滴也喝不下。”
长歌脸色苍白无力地看着傅离,那样子马上要受刑差不多,傅离不太乐意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药也不是害你的,也不用那么紧张,喝多少是多少。”傅离单只手扶起长歌,另一只手端上碗道,“我们不用勺子,一口喝下去,少受那药味的折磨。”
傅离强迫着长歌喝了大半碗,见长歌实在喝不了,忙停了,拿了酸桔子给长歌压味道,长歌抿着小酸桔子,胃里翻江倒海的,但想着傅离备着二十碗的药等着她吐,长歌就一忍再忍地忍着那股子想吐,几次伏在傅离身上想吐,都忍了回去,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软弱多病的傅离,而是那个说得到做得到的狠人,自己吐了,他真会给自己喂到二十碗不可。
傅离轻轻地拍着长歌的背,见她慢慢地平稳下来,伸手取下长歌的发簪,却从长歌的头发中掉下那只狻猊玉佩,伸手拾起来放在几边,然后扶长歌躺下。
四目相对,头一次居然无话可讲,傅离伸手握住长歌手,长歌的手冰凉,把那双冰凉的手握在手里一会才道:“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养好身子。”
长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还不太明白傅离怎么突然又转了态度。
傅离从长歌的房间退了出来,招江婶来问了长歌的状况,江婶一边用眼偷偷看傅离的表情一边回道:“脉博虚沉,有些见红,如果再受刺激或劳累,只怕…,只怕这胎断断是保不住的。”
傅离便道:“不用怕,没人再刺激她,也没不会让她劳累。”
江婶忙点点头道:“主子,小主子得卧庆好好休养,还有那药每日三次,只怕小主喝不下。”
傅离哼了一声道:“喝药的事,你就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
江婶一看这架式,知道长歌肚里的小东西多半是眼前这主子的,心里一喜忙道:“大世子只要喂得进小主子保胎药,老身就能保住小小主子!”
傅离点点头,挥手让江婶退下去,江婶真替长歌满心欢喜,居然怀上了主子的孩子,虽外面把长歌传得非常不堪,江婶跟长歌的时日最多,知道长歌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此次真能得一男半女,将来才真的是个依恃。
江婶一退下,腊八就进来了,刚才那番话自然听到了,自然也替长歌欢喜,然后才道:“大世子,宋大哥来信问,要不要送长欣到西猊镇?”
傅离略一沉吟便道:“西猊镇偏远,就不必了,先送长欣回离国,学业一日不可荒废,那个秦婴现在如何了?”
腊八两眼一亮道:“宋大哥按大世子所讲,用那窑罂花果制的丹药给了白公公,白公公让舞姬们给他服用,现在已是离不开了,一日不服数次,就萎麋不振。”
傅离点点头然后吩咐道:“把烟儿和小梳子接来吧。”
腊八一听接这烟儿与小梳子,心里高兴,一是自己欢喜,二是替小主子高兴,主子肯接这两人,至少是不会不喜欢小主子的。
长歌在傅离的威胁和逼迫下不敢不喝药,喝了药,到底吐得没以前那般厉害,能就着酸咸菜、酱菜之类的东西进些流食了,能吃进东西,虽胃里还是不舒服,反而不象前阵子喝口水都想吐了,傅离才松了口气。
江婶开了药方,每日由傅离亲手喂,傅离的方式反正多,又霸道就能把那一碗碗的保胎药灌到长歌的肚里去。
腊八甚至不止一次见傅离陪长歌一起喝保胎药,也不知道这保胎药给他这没有身孕的主子喝进去是会有什么后果。
江婶摸着脉,这么喂了十余日的保胎药,长歌有胎象总算是稳定了,也松了口气,看那傅离舍身连保胎药都跟着一起喝,知道这肚里的怕是正宗的小世子,松口气也并不敢松懈。
明里,大家谁不知道这傅家的江山,就缺这个小东西;暗里,大家也知道门主宠幸的女子虽多,从不要子嗣,独独留了长歌的,只怕不是一般的喜爱。
江婶松放开手向傅离禀道:“小主子的胎象总算稳了,以后能吃就要多吃,肚里的小小主子才能长得好,只是这手脚上和身子上的伤痕不能用那上好的去疤药,那些药里都有伤害小小主子的成份。”
长歌才知道傅离突然对着自己转了这么大个弯,原来是有了身孕,听过那么多关于子嗣的话题,长歌当然知道子嗣对傅离的重要,又气又急又羞恼,原以为傅离这样是为着以前的情谊,谁知是为着自己肚里的孩子,在心里的某一处就不是一般地失望和伤心。
不管长歌失不失望,傅离把他那间上上房也让出来给长歌住了,长歌每日似乎只用得着吃好喝好玩好,保持心情愉快就可以了,可是长歌却愉快不起来,她并不喜欢眼下自己母凭子贵的殊荣。
长歌与傅离虽同室却不同榻,傅离对长歌极好,长歌知道都是为着她肚中那个孩子罢了,于是少了以前的融洽,两人近在咫尺却如横着万水千山。
傅离偏象没事一般一天到晚都守着她,常常坐在窗边监视长歌的吃喝拉撒,两人除了这方面的问答,再没多余的话,同处一室,长歌觉得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傅离却象甘之若饴。
两人的别扭终于被苏南等人的到来打破了,清静了许久的“云来客栈”一下热闹起来。
邛国废都现如今是划在大竺的版图里,但因为在大竺的边界,大竺又一意打压,邛国早已无当年的富足,颓败到了荒凉,又建在昆山,倒成了杀人犯、江洋大盗、匪贼的乐园,邛国废都眼下更象三不管的地界。
长歌在窗边看见有一队人马飞驰过来,于是走出上上房,正听见有人骂道:“上房要十两银子一夜,这客栈的老板还真他娘黑。”
另一个又道:“这么个破地方,平日谁来呀,我看那老板是能黑一次就黑一次。”
长歌感同深受,见是几个先行的管事,没一会便见苏南、傅瑶等人的马匹到了门口,看着苏南身后那个一脸冷漠的池小城,长歌想到在汀洲锐王府见过池小城,现在回想起来,那傅成桀的死多半跟苏南有关,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辆和长歌曾经乘坐过的有些相似的蒙着蓝布的马车也由远驰了过来,马车停稳后,长歌就看到傅成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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