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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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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自小就侍候长歌,长歌很少有这样的笑声,心里不解,嘴里却道:“既然是毒药,那有什么好看的,喝点粥吧,早上也就喝了两口粥,这会就不饿?”
长歌倒也没反对,接过来喝了两口便道:“怎么这么苦?”
烟儿轻声道:“郡主,这几日你口苦,熬粥时已加了多多的麦芽糖熬,多少喝两口。”
“这么苦的东西不要拿来给我吃!”长歌说完很生气地起身离开了亭子,烟儿叹了口气。
长歌一边往自己的屋子走一边想:自己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要等傅离回来对质,跟他对质之后呢,自己又怎么办?
几天来似乎都在想这个问题,一想头就隐隐做痛。
长歌想着头痛,决定不要再想了,抬头看见小梳子还在不停地做什么,走过去却见小梳子在偷偷做一双男人鞋,长歌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还没脱离男人的折磨,这个小丫头就前仆后继地准备往潭子苦水里跳,难得有点心情地伸手将小梳子做好的一只鞋拿在手里,小梳子感到有人,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是长歌忙吓得跪了下来道:“郡主饶了小梳子吧。”
大户人家的丫头,如果不是给自己家的男子做鞋,给别的男人做,传出去了可是件不好的事,所以小梳子一直都偷偷躲着做,长歌见了叹了口气道:“做得这么漂亮,是给谁做呀?”
小梳子脸一红不好意思讲,长歌听了将那鞋握在手里露出几日来少有的笑容道:“不讲,我就把这东西烧了。”
小梳子忙道:“郡主,求你别…,小梳子是帮腊八哥做的。”
长歌愣了一下,想着腊八与烟儿,眼前这个小梳子怕是一厢情愿,叹了口气将那鞋还给了小梳子道:“小梳子,你长大了,就会知道长大了一点都不好,平白多了许多苦恼。”说完就飘飘然地走了,现在长歌走路用飘飘然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本来走得就不太稳,又加之几日急速地瘦了下来,似乎风一吹就能给吹起来,真的快成凌波仙子了。
小梳子愣愣看着长歌,长歌飘过回廊,心里可怜着小梳子,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开导她才好,却见傅离风尘仆仆出现在自己眼前,长歌还以为这些天想得多了出现了幻觉,直到傅离唤她才回过神来。
接到腊八飞书传鸽,傅离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会就后悔自己干嘛突然想成就什么大事,如果真的长歌出了什么事,难不成他又象以前一样,所以也是连着两日不休不眠地从沂安冒着大雨赶了回来。
傅离没想到自己离开不过七八日,好不容易才消除长歌的心里阴影,把她喂得有些珠圆玉润的,眨眼就跟个僵尸一般,脸色苍白、眼眶下陷、连颧骨都看得出来了,忙心痛地将长歌搂到怀里问:“歌儿,出了什么事?”
傅离却听到长歌细声细气地道:“只是太过于想念大世子罢了。”
若换做平时,傅离非笑到肚痛不可,但这次他没说,很认真地道:“都怪为夫不好,下次出门一定先知会歌儿一声。”
傅离从不知道长歌会想念自己到了形骨消瘦、容颜枯萎的地步,长歌明显的拒绝他的搂抱和亲热,傅离当然知道发生了事情,而且不是一件小事,但一时也想不到是哪桩事让长歌对自己出现从未有过的戒意和淡漠,即便她心里装着苏南的时候也没出现这么大的排斥力。
用过晚膳,长歌就借口身体有恙,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傅离虽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一时猜不到怎么会这样,忍着毒伤的折磨把腊八叫来仔细盘问一番,又把烟儿、小梳子也叫来盘问一番,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然后把那个仆妇叫来,结果一样的,自己出门那几天,长歌根本就没出过门,也没有什么人来拜访过。
傅离认为自己总的来说还算是聪明的,对于玩心术,一般的人也不是他对手,所以他可以把苏南、傅瑶玩得团团转,无视傅宁坤、傅成霄,在他的心目中,长歌根本算不上有心机的人,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她的脸上,这一次长歌对自己的表情十分奇怪,除了戒备,还有仇恨,想到仇恨,傅离怎么想不出长歌会因为什么跟自己有仇恨,一向自信的傅离真的猜不出来。
傅离回来后,长歌就正常地吃饭、乖乖地服药,除了不象以前一样淘气,吃得少了很多,时常喜欢发呆,剩下的看上去都与正常无异。
傅离没摸出来长歌到底为哪桩事如此生气,只能按捺着不声色,暗中观察,依旧如以前一样给长歌讲讲小笑话,常常不好笑的时候长歌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好笑的地方,长歌反而安安静静的,这让傅离非常挫败,自认为对付女人还是一有套的傅离总算遇到了自己对付不了的高手,长歌这种异常的表现常常把他卡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要不要再继续;再依旧如以前一样搂搂抱抱,十搂九空,如果搂着那次一定是长歌愣神那会;再想长歌爱玩,提议朱六那里吃东西,去“落玉坞”赌钱,长歌就笑笑,然后天真烂漫地看着傅离,傅离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但有一桩事,傅离非常清楚,长歌突然与他楚河汉界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颗一直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的小心肝离自己很远很远了,傅离才知道自己也有哄不好长歌的时候,但傅离自问自己从纳长歌为妾,真还没有做过几桩让长歌这么恨他的事,最最差的也只有那次昏了头,把长歌送给了傅成霄,但自己都很快就弥补了过失,没酿成大错,这次究竟怎么了?
烟儿看在眼里就纳闷了,从她到这府上,长歌小主子与大世子应该算是恩爱的,难不成长歌这个小主子在生大世子的气,但在烟儿眼里,大世子除了身体差点,性格懦弱点,实在算对小主子好的那种了,有时还十分羡慕小主子得夫如此,又替小主子放心得夫如此,现在看情形,分明长歌小主子在生大世子的气,到底是哪一桩事让足不出户的长歌小主子生气到这种地步呢?忽然想到那个玻璃瓶,在长歌卧房的那张矮桌上又没见着了。
长歌与傅离这种不咸不淡、无风无浪的日子不知不觉地就滑到了端午节,长歌一心想离开傅离,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那傅离自从发生这事后,便少有出府,又如以前那样待在府里,长歌心里更加烦闷。
安月国的援兵、苍邪的战马都如数在抵达了战场,傅宁坤在苍邪与安月国的帮助下,总算把黄子麒从沂安逼回了原平,而且在黄子麒身上使的反间计又略有进展,傅宁坤心情大好,便赐昌平的王公贵族、邻国邦友、有功之将士及其家眷同过端午,观龙舟、品粽子,大有的马皇都设在昌平之势。
傅离做为青帝仅有的两个儿子之一,虽被降为世子,但也属被赐之列。
傅宁坤的任何赏赐,无论是实物还是封号,傅离都嗤之以鼻,从不放在心上,也没当回事,唯独对这次的赏赐感觉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但又说不出来,于是安排白衣、腊八等人多加防备。
傅离知道战事上占据了主动地位的傅宁坤心情应该是不错的,这次聚会真属于庆祝性质的,想到长歌爱热闹,换换环境,接触多一些的人,也许自己可以发现她到到为着哪桩,这些日子弄得自己象她敌人一般实在太不舒服了,于是也带着长歌一起去参加聚会。
长歌平日并不喜欢搽脂抹粉,这次却让烟儿与小梳子把她好好打扮了一番,还画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烟薰妆,主动选了一件非常艳丽的银红色的衣裳,这件衣裳把本来就漂亮的长歌衬得更加婀娜多姿、光彩照人。
傅离眼前一亮,长歌穿红的好看,他喜也喜欢长歌穿红的,但却感到这身衣服不是为自己穿的,心里有几分失落,略有点后悔带上了长歌,不过,长歌终日落落寡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丝笑容,让傅离觉得带爱凑热闹的长歌去也许是正确的。
傅离本来也想此行能弄清楚长歌到底哪里出了状况,于是笑着说了一句:“好看!”便伸手扶长歌出了门,上了马车。
两人走进傅宁坤在昌平的大行宫,傅离就听到有人议论:“这个秦长歌真是美艳。”
“只是可惜插这坨牛粪上了!”
“别说那秦长歌倒不象她母亲,居然能守住这个猫病子。”
“这话说早了吧,她才多大,哪里知道男人与男人是有区别的,嘿嘿…”
………
以前傅离对于这些议论从来当耳边风,人家议论得越多,他越觉得光彩,越觉得自己是焦点,一个人能够成功到被人议论或失败到被人议论,他认为自己都能做到,很有成就感,但今日他没由得讨厌这些议论,只觉得这群苍蝇怎么这么讨厌,他就忘了他力争做得失败也被人议论,那苍蝇最喜欢的就是牛粪,他的出现,才让这群苍蝇有了落脚之处。
傅离带着长歌走过这群苍蝇,长歌名义上傅离的奴婢,所以就按奴婢给傅宁坤、宛兰风行了礼,长歌的打扮让傅宁坤也有几分讶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宛兰见恶狠狠地看了长歌一眼,更加厌烦,长歌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心事里,哪里还会注意宛兰风的眼神。
行完礼后,傅宁坤便问:“离儿,现在这仗也打完了,你托为父保管的那些人,为父总算可以物归原主了。”
傅宁坤有此番玩笑话,大家都知道他心情好,于是都笑了起来,傅离便道:“离多谢皇上眷顾。”
傅宁坤便吩咐内侍道:“这小别胜新婚,还不快给去给离儿把人领出来。”
内侍得了吩咐赶紧就跑到后面去了,那宛兰风却道:“皇上,离儿也老大不小了,他性子温和些,身边应该放些好的人照顾,他的婚事,您应该放在心上才是。”
听了这番话,傅离就有些纳闷了,宛兰风被傅宁坤立为皇后后,举动很奇怪,一直让他挺不解的,只是一时找不到哪里有问题。
傅宁坤便道:“皇后所言极是,这些日子,朕会让人把那合适人家的闺女画像交给皇后,皇后亲自处理如何?”
宛兰风便笑道:“皇上如此放心本宫,本宫定不负皇上重望。”
傅离有点毛骨悚然,宛兰风这表情分明是认真的,傅离和长歌被内侍引到了位置上,还有猜不出其中的奥妙,倒是长歌难得如苏梨白般优雅地坐下来,只是现在的苏梨白是与傅瑶平起平坐,她只能坐在傅离身后。
傅离看着长歌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是苏南、吉鲁见了如此的长歌也眼睛一跳,长歌如此的举动实在与平常有些不一样,让人觉得诡异。
长歌与傅离的位置略为偏后,看龙舟赛并不十分理想,长歌爱热闹,不时抬头看去,傅离倒无所罚位置地好坏,长歌伸了颈项酸痛叹了口气有几分讥笑道:“大世子,怪说不得人家大夫人和小如姐姐都不待见你,连看个龙舟的位置也这么别扭。”
长歌的声音并不低,坐在前面几排的包括傅宁坤与宛兰风都听到了,傅离本人是不戒意这种事的,但长歌分明是故意的,这让他心里略微有几分不悦。
有几人发出了讪笑声,傅离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看了长歌一眼,长歌讲完,没心没肺地抓了几粒瓜子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看到高兴的地方还拍手,非常张扬,宛兰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本来傅离是一个焦点,长歌的张扬,很快就代替了傅离成为另一个焦点,傅离终于知道来之前有几分不安,原来这个不安在长歌身上,虽想知道长歌到底为什么跟自己别扭,现在看长歌的架式,傅离有点怕知道为什么别扭了,连忙起身向傅宁坤称自己不舒服要回府。
傅瑶忙道:“傅离难得父皇心情愉快,不舒服就找个地方躺躺。”
于是别人也附和,傅离只想带着明显不对劲的长歌离开这里便道:“也好,那就去休息一下。”
于是傅离便让长歌与自己到偏厅休息,长歌却哼了一声道:“要休息你自己去休息就好,我还要看龙舟比赛。”
大家的目光立刻从龙舟比赛上转到两人身上,傅离看了长歌一眼道:“为夫的话你也不听吗?”
长歌嘿嘿一笑道:“听你的话有什么好,住着个破宅子、喝粥吃野菜,连看个划舟还坐在这个角落,都是人家不愿意坐的地方。”说完又笑嘻嘻的,长歌故意把声音说得不大不小,远近都听得比较清楚,于是大家都笑了起来,有讨厌的又不把傅离当回事的竟开口调笑起来,“小美人别要傅离了,到哪儿混不到好的吃好的穿好的。”
长歌听了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
于是大家更觉得有趣,长歌本来就生得漂亮,许多人正恼被傅离这样的人占着呢,突然变得有点解了风情,让众人为之精神一振。
苏梨白有些吃惊,和长歌认识的时间不短,长歌的性子,她还算了解,虽有暴烈的时候,但总的来讲算是那种安分守已的,而且自己数次去探长歌,长歌都一副要与傅离相缠老死的样子,自己私下还挺嫉妒的,不知道长歌今天这是唱哪出,于是便盯了过去。
宛兰风听到这番话,立刻侧过脸用凌厉的眼神看着长歌。
傅离一伸手把长歌拉起来,长歌有些生气地道:“你要干什么?”
傅离不说话将长歌拖出了位置,长歌刚要挣扎,傅离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腰,一用劲将长歌很轻易地拉离了位置,长歌还想挣扎,傅离干脆一伸手就把她搂进怀里,对于这种香艳的举动,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和嘻笑,都乐呵呵地看着傅离出丑。
宛兰风很生气地道:“皇上…”
宛兰风话还没说出口,长歌张口就咬了傅离一口,傅离不理她,她就使劲地咬,咬得满嘴血腥味,却还是被傅离拖出了看台。
众人见了皆为惋惜,只觉得长歌胆子到底不如杨丰祺与徐小如,闹腾得远不如两人,只是大家不知道傅离没给长歌这个机会罢了。
腊八忙跟了上去,知道傅离如果不是逼不得己绝对不会这么动硬的。
走进偏殿,傅离一脚踢开门,再一脚勾过门,转身伸出一只手把门拴上,然后把长歌推到地上怒声问:“告诉我是为什么?”
腊八跟得急,脸差点就撞到那扇猛关过来的门上,见傅离不让人进,只得在外守着,心里却忐忑不安的,生怕两人闹得太恨。
长歌嘴里一股子血腥味,就算地上有地毯,被傅离这么一推,也摔得不轻,但她恨恨地看向傅离,傅离走上前又问一句:“为什么?”
长歌恨恨地道:“因为我过烦了,我不想跟着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吃不好、穿不暖、住得差,做什么都要看人脸色,我秦长歌到哪里会找不到比你强的人。”
“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骗得了我,我窝不窝囊,你不清楚,不要找借口,告诉我,是为什么?”傅离在长歌面前蹲了下来放低声音道:“歌儿,我们两成亲时日虽不算长,但也一起经历了许多的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信我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我们一起来解决好不好?”
长歌一下站了起来,离傅离五步远才道:“我讲过了,我不喜欢现在的日子,我不想过这么窝囊的日子了!”
傅离一下走过去将长歌搂到怀里道:“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我都答应你,别这样好不好?”
长歌推开傅离冷笑道:“人家给我算了命,说我是当皇后的命,你能让我当皇后吗,我自然要嫁给皇帝,而你是最不可能当皇帝的人,所以,大世子请不要阻了长歌荣华富贵的路,好不好?”
傅离苦笑道:“算命的胡掐两句你也信,歌儿,你还真打击我,好象这我还真不一定能满足你,那傅成霄是皇帝,傅宁坤是皇帝,你认为你有多少机会?”
长歌无所谓地一笑道:“大世子,你讲的话太有意思,他们长歌不敢迄及,但长歌可以找苏南世子、吉鲁王子呀,他们任何一个不都比跟着你有机会多了…”长歌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脸上便重重地挨了傅离一个耳光,长歌伸手捂着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傅离,跟着傅离一年多了,受过不少委屈,但傅离从未出手打过她。
长歌有一会儿觉得有点后悔了,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她,就是这个人当初是如何残暴地糟蹋她的,长歌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傅离恨恨地道:“所以请大世子不要再耽误长歌了。”说完捂着脸转身便走到门边,伸手打开门,走了出去,腊八吃惊地站在那里,不知是拦还是不拦,只是替傅离叫了一声,“夫人!”
长歌还没走出偏殿的回廊,苏南已经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见长歌捂着脸忍不住问:“长歌怎么了?”
长歌看见苏南,眼泪就流了下来,苏南见了更急连问了几句:“长歌,怎么了?”
长歌哭得更厉害了了:“三世子,带长歌走,好吗,带长歌走,好吗!我们走得远远的,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了!”
苏南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长歌,一只手轻轻地拍着长歌问:“傅离欺侮你了?”
傅离打完长歌就后悔了,愣神那会长歌已经走了,回过神来,傅离忙从偏殿追出来,正好在回廊下看到这一幕,他颤着声音叫了一声:“长歌!”
苏南忙把长歌护到身后问:“傅离你把长歌怎么了?”
傅离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拉长歌,苏南一抬手架住了傅离的手道:“今日你不讲清楚,我不是会让长歌跟你走的!”
“就凭你!”傅离反手抓住苏南的手往旁边狠狠地一推道,“滚开!”
苏南没想到傅离的力气如此之大,几乎把他的腕骨都捏断了,因为一手护着长歌,傅离把他一推,他就带着长歌后退了几步,傅离更生气,一步冲了上来,两人手上很快过了几招。
苏南以前只是怀疑,没想到傅离居然会功夫,而且功夫一点也不弱,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苏南心中的猜想更加肯定了,如果傅离不是那个人,那他的隐忍就真如暗人所讲的,那种隐忍的毅力实在太可怕了。
苏南心里正为自己的发现心惊不已时,傅离已经抽出身,一掌将苏南猛地击到地上,另一只手迅速去拉长歌,长歌却毫不犹豫地跟着苏南一起跌到了地上。
傅离满眼心痛地看着跟着苏南一起跌倒在地的长歌,长歌转过脸不看傅离,还往苏南怀里靠了靠。
傅离见了肺都气炸了,迈上前一步冷声问道:“告诉我,这一直就是原因吗!”
长歌听了仰起脸迎上傅离的目光道:“对,就是,我就是喜欢苏南,我就是不喜欢你,而且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和苏南比起来就象堆臭狗屎,我也不要再跟你吃糠咽菜了,我要跟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双宿双飞,从今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长歌大声地讲完,总算把自己心中的那口恶气吼了出来,但看着傅离越来越冷的眼睛,她不知是后悔还是后怕,没敢再往苏南怀里挤了。
苏离虽是极喜欢听长歌这种**裸的表白,但这个时候他知道长歌讲这话跟真情告白是没有任何牵连,分明就是用他来气傅离。
傅离气得脸色更青,张口想骂长歌,却偏偏骂不出来,张了几次嘴,就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长歌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该说的话也说了,该做的事也做了,这些事与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她也收不回来了,于是又毫不畏惧地迎向傅离快要发狂的眼神,正准备直接把傅离打到地狱去,自己也好结束这种让人能疯掉的折磨。
却听到有人道:“**,真是我皇室的耻辱!”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了秦长歌近似于疯狂的念头,秦长歌回头看到傅宁坤、宛兰风、傅瑶、苏梨白几个人不知怎么也走了进来。
傅宁坤看着躺在地上的秦长歌与苏南寒着脸问:“三世子能给朕一个解释吗?”
那苏梨白一见忙道:“父皇,儿媳的兄长一直是个洁身自爱的人,一定是…”
长歌冷笑着看向苏梨白,苏梨白却轻轻地低下了头,似乎秦长歌做了一件让她不好意思讲出来的下作事情,长歌恨不得上去踹上苏梨白一脚,当初自己怎么会跟苏梨白这样的人做好朋友,自己真是瞎了眼了,不过这会轮不到长歌来想是不是好朋友的事。
宛兰风阴沉着脸立刻接过话道:“一定是秦长歌媚惑三世子的,象秦长歌这样的女子留在皇室,真是皇室的耻辱,请皇上一定要仔细查核这件事,也一定要重罚这个没有廉耻的女人,给离儿一个交待!”
傅瑶进一步落井下石地道:“父皇,这个秦长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傅离又软弱又怕事,如果父皇再不加以处置,将来传出去了,天下人耻笑的可不是傅离,而且…,照秦长歌这样子,怕…将来还会会闹出比这还香艳得多的事情来。”
傅宁坤便转向傅离摇摇头道:“离儿,为父对这秦长歌一直放心不下,现在这人赃俱在,你还要替她申辩吗?”
傅离忽笑了起来道:“皇上,离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人家做什么,从此以后,秦长歌与我傅离再无关系,你愿意跟苏南也好,愿意跟街头要饭的也罢,是死是活,都与傅离无关!”
傅瑶看着傅离“嗤”地一声笑了道:“傅离你也太懦弱了吧,你这话算是把她休了还是放了?秦长歌都闹到苏南的怀里了,不把她拿来浸猪笼,你还是不是我傅家的人!”
苏梨白一听吓了一大跳,把秦长歌浸猪笼,那苏南是不是也要浸猪笼。
苏南也看了傅瑶一眼,傅瑶也许还有别的目的,但眼下摆明了想把事情闹大,即让傅离臭名扬,也让自己的名声也好不到那去。
宛兰风看了傅瑶一眼忙道:“瑶儿,不许乱说,他是你大哥,秦长歌是秦长歌,她没了廉耻,自该受到处罚,但你大哥就是你大哥,他平日里就忠厚惯了。”
傅瑶不满地看向宛兰风依旧哼了一声道:“他忠厚?”
宛兰风看了傅瑶一眼,还想说什么,傅离却指着长歌道了一声:“你滚吧,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见着你了!”
长歌听了这些对话,知道这些人想找个罪名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就算头脑再不清醒,傅离的话也让她慌张在从苏南怀里爬出来,苏南忙伸手拉了一下长歌,长歌挣扎开跌跌撞撞地跑了。
傅离看着长歌的背影只觉得难受,宛兰风走上前一步关心地问道:“离儿,没事吧?”
傅离看了傅宁坤与宛兰风一眼,又看了苏南一眼,转身走了出去,他从没这么挫败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发过誓再也不相信女人,偏就又相信了这个秦长歌,前世离开人世时那种黑暗的感觉又无边无际地漫了过来。
腊八见傅离只走到门口就倒了下去,然后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腊八叫了一声:“大世子!”忙追了出去,腊八知道傅离身上的伤是绝对不可以让傅宁坤发现的,几步冲下楼梯,把傅离扛在身上立刻就往外跑,好在这里只是傅宁坤暂时做的行宫的地方,宫门前并不见开阔,腊八飞快地窜进那个离得最近的树林中,傅宁坤等人出来,又哪里还见两人的踪影。
宛兰风忙道:“皇上,离儿这是怎么了,快宣太医吧!”
傅宁坤看了宛兰风一眼,淡淡道:“离儿本来身体就不好,受了这样的打击,自会受不了了,养一段时日自会好。”
宛兰风只得道:“皇上圣明!”
傅瑶是想把事闹大,但傅宁坤却认为闹大了对皇室影响不好,立刻命令人去捉拿长歌。
苏梨白转过头却发现苏南也没有了,气得直骂苏南糊涂,忙吩咐身边的人赶快去寻找。
长歌踉踉跄跄跑出皇宫,终于出了口恶气,报复了傅离,报复了夜无边,但她却没什么喜悦感,走到浔江边,她从怀里掏出“生生不息”的解药,犹豫一下打开盖子,将那解药往江里倒,倒了一半却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拿着瓶子坐到堤边,哭了起来,哭够了,她收好瓶子,必须得考虑何去何从这样现实的事了。
长歌一边擦眼泪一边发现刚刚倒解药的地方,居然翻上几十条鱼来,挣扎一阵,没一会就挺起了白肚子,再被江水冲走了,长歌吓得一**坐到地上,这个解药可以毒死这么多鱼,未免太霸道了吧!
正想着,忽听到有人冷声问:“戏都演完了,你应该怎么感谢我这么配合你?”
长歌转过头看是苏南,长歌没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可以这么冷静地和苏南对话:“三世子想长歌怎么谢?”
苏南笑了一下道:“长歌你长大了,可我好不想你长大。”
长歌也笑了一下才道:“本来一直长不大,直到你把我诱到‘落玉坞’的后花园和傅瑶演那出戏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长大了,至少对三世子我得长大了。”
苏南叹了口气道:“因为傅瑶怀疑傅离的孱弱是装的!”
长歌很镇静地看向苏南道:“所以你就同意他,利用我对你的感情。”
苏南摇摇头道:“我从没想利用你的感情,所说所做都发自肺腑。”
长歌笑了起来道:“三世子发自肺腑的地方选得真是妙极了,曾经在长歌心目中如神仙一般圣洁的人,嘿嘿,不过上次你利用我,这次我利用你,扯平,所以我不欠你的!”长歌说完走下河堤,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把傅离就是夜无边这事告诉苏南,从苏南的语气中,她听出不仅傅瑶疑惑,苏南也疑惑,所以长歌知道自己出来了,傅离一定不安全。
苏南看着长歌的背影,知道自己的选择终是与长歌擦肩而过了,而那么多事中,他总没想清楚究竟是自己负了长歌,还是有人阻着自己负了长歌。
没几日,傅离上书傅宁坤,因身子不好请求到昆山静养,此事在朝里也掀起了轰然大波,昆山在大昭国最西边,与苍邪、大竺的最西边相接,基本是人烟罕至,很多人认为傅离太痴了,为着一个妾这样实在不值得,不过傅离最宠爱的妾侍秦长歌终也成了一红杏,倒也为他的妻妾出墙画上了完美的句号,他的一妻三妾全都弃他而去,大家同情他的同时,也津津乐道着他妻妾出墙的轶事。
第014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14章帝王枕边妾
长歌从昌平逃出来,就往凤城方向跑,和小丁一起在外面逃命过,到底有点经验,知道经此一闹,长歌知道算是身败名裂了,不过她从小到大,都非什么体面人,名声除刘嫫嫫看重,看重的原因是想用她有门好婚事,可以为长欣成就一番事业,但自己的婚事压根就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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