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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白莲奋斗日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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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个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时,周凝霜才发现,自己像是终于卸下多年的重担,终于能轻松地呼吸了。
“你说什么?”
齐楚楚尽管心中早有准备,还是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低呼出声。
“就是……就是我本来应该死了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小时候,重活了一遭。”
周凝霜往后靠了靠,倚在靠背上,声音有些无奈。
“可能是老天爷看出我上辈子不甘心,施舍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吧。”
“谁知道,我心比天高,活的反而还不如上辈子,还害的李弘进了大牢……”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语气中满是自责之意,将当日遇到李弘和临平王的事儿说了一遍。
“我当时用花瓶砸破了临平王的头,地上满是血迹,我用手指试探过他的鼻息,分明已经没了气,可谁知道他在灵堂躺了一段时间,居然会死而复生。”
周凝霜说道这里,抬头看了一眼齐楚楚,见她神色也凝重了些,知道她这是开始有点儿相信了。
周凝霜又继续道,“照理说,我差点杀了临平王,他既然醒过来了,应该要找我报仇雪恨才对。可今日遇到临平王,他像是完全不认识我了。”
“我……我总觉得,现在的这位临平王,可能遇到了和我相似的事儿,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回到的,不是自己原有的身体。”
——
夜凉如水,院中早已陷入了寂静。
齐楚楚裹着被子,再次翻了个身,脑中依旧思绪万千。
严青搂住她的腰,抚了抚那披在背后的一头长发,好似缎子一般柔顺细滑,叫他爱不释手。
“怎么了?”
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嗓音低哑,落在心弦上叫人忍不住一颤。
齐楚楚往他怀中缩了缩,后背触及到他坚实的胸膛,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她自己都还不确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背对着他摇了摇头,轻声回了一句,“没什么,我就是有些睡不着。”
男人搂住她腰间的胳膊紧了紧,眸光暗冷了几分。
她大概没有察觉到,自打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可她不愿意主动提及,他也就没有多问。
如今他问了,她却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
两人分明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他却觉得,总是跟怀中的人隔了一层似的。
他喜欢看她吃醋的样子,也喜欢她偶尔耍脾气的撒娇模样,这都是她以前不曾展露过的。
他能感觉得到,怀中这个人已经渐渐有所改变,这种改变让他欣喜。
可这些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如此。
严青呼吸重了几分,俊逸的浓眉紧锁,握着她腰间的手慢慢往上滑,顺着纤瘦的腰线一路向上,引得怀中人一阵轻颤。
薄唇覆上她白皙的脖颈,所到之处像是点燃了一把火。
齐楚楚轻轻地喘了一声,思绪早已被搅得七零八散,再也没有功夫去想那些。
这段时间她们亲热的次数不少,她也开始渐渐领略到其中滋味,这会儿被那火热的唇啃吻着,身子一阵阵发软,面上也烫了许多。
“唔……”
纤细柔嫩的脖颈微微后仰,白玉般的脸上泛起淡淡的潮红,好似染上一层薄薄的胭脂,清亮的明眸此刻雾气蒙蒙,带出一点儿勾人的媚态。
水润润的红唇微启,娇美的声音低低地传出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拂过精致的锁骨,从散开的衣襟领口缓缓探进,一双眸子仿若暗夜中的墨玉一般,散发着幽暗的光泽。
既然睡不着,那还是来做点容易入睡的事情好了。
第108章
齐楚楚隐隐感觉到; 今晚的他同平常不太一样。
亲吻时比往常凶猛了些; 啃噬的力道格外大; 咬得她的唇有些痛。
因为要参加那场秋猎,她前几天身体又有些不适; 两人倒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什么。
见他这般; 齐楚楚只当他是饿久了。
水润的眸子弯了弯,雪白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微微仰起上半身; 软舌灵巧探入,主动地纠缠在一处。
微弱的烛光照耀下; 严青墨色的瞳仁中像是被点燃了一簇火苗,越烧越旺。
目之所及; 只有那张花一般娇艳的容颜; 婉约如画的眉眼,含着一股子不自觉的媚意,像是在勾引人狠狠欺压一般。
他的动作越发重了几分,暧昧的喘息声和水泽声响在寂静的室内响起,越来越急促; 在红绡帐内起起伏伏; 隐没在暗夜之中。
——
清晨时分。
齐楚楚刚刚用完一碗百合莲子粥; 便听得外头有小丫鬟来报,“夫人,凝霜姑娘过来了。”
“请她进来吧。”
齐楚楚放下手中的调羹,用帕子拭了拭唇边; 眸光微动。
“是。”那丫鬟应了一声,躬身退下,请了人进来。
“舅母,早。”
周凝霜一进屋,就很是礼貌地朝着齐楚楚福了一礼,以前的嚣张劲儿像是一瞬间都消失了,跟变了个人似的。
齐楚楚笑着招呼她坐下,一面道,“怎么这样早就过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周凝霜心中藏着事,面上的焦急之色掩饰不住,目光往齐楚楚身边扫过。
齐楚楚心领神会,看了一眼身边伺候用餐的丫鬟,轻声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
“昨日提到的那件事,舅母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丫鬟一走,周凝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昨天鬼使神差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情急之下,就把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了齐楚楚。
明明她们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在齐楚楚没有嫁人的时候,她甚至是将她当成情敌的,说成是相看两相厌也不为过。
周凝霜隐约觉得,齐楚楚应该会愿意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从那位新的“临平王”的举止来看,那个人应该是与她关系匪浅,所以才会一醒过来,就急着想法子在她面前表明身份。
毕竟两人身份上男女有别,齐楚楚又已经是有夫之妇。
如果不借着这次猎场的机会,怕是很难再碰上。
看到那个盒子里的木偶娃娃的时候,齐楚楚明显神情恍惚了一下,眼神中似乎流露出几分不敢置信。
是不敢置信那个人还活着吗?
那木偶娃娃明显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应该是小时候就认识了。
那个人,应该对她来说,也颇为重要吧。
所以,周凝霜相信,即使齐楚楚知道了她的秘密,为了这位新的“临平王”的安全着想,应该也不会将这件事泄漏出去。毕竟,她手上现在也算是有了临平王的把柄了。
只要她劝服齐楚楚相信这件事情,让两人相认,那位临平王应该会感激她吧。
这样子,李弘那傻子应该就能被放出来了吧。
不过即使心中这么想着,昨天周凝霜还是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没有睡着。
今早醒来,眼睛下面都青黑了一片。
也不知道齐楚楚这回有没有相信她的话,这次可不是编故事啊,可都是她实实在在亲身经历的事儿。
不过今天一进来,周凝霜就注意到,齐楚楚脸上气色挺好的,肌肤白里透红,哪里像她,一整晚上没睡着,今天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难道说,她根本没有将自己昨天的话放在心上?
想到这种可能性,周凝霜一双眼紧张地看着齐楚楚,生怕她再说出什么……都是骗小孩子的玩笑话。
要再这样,那她可真是要气死了。
——
“这件事……”
齐楚楚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几许无奈,叹了口气道,“这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那样子,似乎十分又些为难。
周凝霜一愣。
她这种怀疑的语气,难道还是不相信?
周凝霜紧绷着的肩膀一下子塌下去,整个人像是在太阳下暴晒过的禾苗一样,一下子就蔫巴巴的了。
她都把自己最重要的秘密说出来了,怎么还不相信啊。
齐楚楚瞧着也不傻啊,怎么这样冥顽不灵,难道看不出她说的话特别诚恳嘛!
要不是为了让她跟故人重逢,顺便也帮自己一把,自己怎么可能把这种最重要的秘密都透露给她。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那件事也不劳烦你了,我去找别人帮忙就是了。”
周凝霜一番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气的也不想多说了,当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反正齐楚楚又不能够帮她救李弘,她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如委屈一下,去姨母面前认个错,说不定有转圜余地。
“等等”,周凝霜才站起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齐楚楚用的力气不大,要是她执意要走,自然是可以甩脱的。
不过,周凝霜被她这么一拽,便知道还有回转的余地,也就顺势下坡,止住步子留了下来。
齐楚楚笑着拉她坐下来,其实她倒不是完全不相信。
只是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乍然听到这样的事,怎么说也不可能立刻接受。
昨天要不是折腾累了,到后来连眼皮都重的掀不开,她怕要因为这件事失眠一晚上了。
昨天在马车上,周凝霜简单地讲完重生的事情之后,大约是忍不住,终于将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
齐楚楚才恍然,她之前就很奇怪。
临平王究竟有没有被张冠李戴这件事,分明同周凝霜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她好像格外关心这件事。
关心到,为了搭上临平王这条线,不惜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也要让她相信,这位临平王确实是被人夺了魂魄,换了内芯。
居然是为了李弘。
她倒是没有想到,周凝霜会这样关心李弘。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周凝霜前段时间,分明还很抗拒这段婚事,她心心念念的人,难道不是静王殿下吗?
如今,居然为了救出李弘,把这样重要的秘密都告诉给她了。
——
其实齐楚楚很清楚,就是周凝霜不说什么。
在见到那封信之后,她也绝对不可能安心。
现在有了周凝霜的例子在前,加上那个熟悉的木偶娃娃,那封笔迹熟悉至极的书信,还有临平王昨日碰上她的奇怪举动。
她分明从没有见过临平王,可他却表现的对她格外熟悉,熟悉地连她很久以前的乳名都知道,更别提母亲的头疾和阿菱的生辰。
如果他不是故人,他怎么可能知道地这样清楚,这一切的一切,还能用什么别的理由来解释?
齐楚楚当时虽然调侃周凝霜那个故事不过是玩笑话,可她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开始动摇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诡异而巧合的事情。
——
“如果真如你所说,临平王是……故人的话,我可以帮你。”
齐楚楚思忖良久,缓缓开口道。
那位李大公子本来就不是什么恶人,听说这次也只是误伤。
如果真正的临平王真的已经不在了,反而阴差阳错让她怀念的那人活了过来,那说起来,她还得感谢这位李大公子。
要不然,她们早已是阴阳相隔,又何来重逢的机会。
若是那样,帮周凝霜一把也没什么。
——
“真的?”
周凝霜听到这话,本来跌至谷底的心瞬间欢腾起来,拉住齐楚楚,语气很是雀跃,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你真的愿意帮我?”
她刚才不还犹豫着不肯相信的吗,怎么突然就答应了呢?
周凝霜正琢磨着呢,就听的齐楚楚又加了一句话。
“不过,你要先帮我做一件事。”
周凝霜撇了撇嘴,好吧,她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不过,只要能救人就好了。
——
东边的书房之中。
严青合上手中的文书,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了捏绷紧的眉心。
男人抬眼,朝着窗外看去,目光凝了一瞬。
宽阔的院子里,齐楚楚和周凝霜正从廊下走来,周凝霜面上带着几分掩不住的喜意,挽着齐楚楚的手,一反常态,尤为亲热的样子。
齐楚楚送她出了院门,折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直接回屋。
穿着藕荷色细烟罗衫的女子止住步子,停在院中的那棵海棠树旁,微微低着头,兀自发了会儿呆。
阳光穿透树叶缝隙落在她身上,给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染上一层浅浅的暖黄光晕,光洁白净的额头之下,只能看见那双微微蹙起的秀丽眉宇,小巧挺翘的鼻,还有红润似樱的唇。
她就这样在树下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日光强烈了些,才终于提步回了主屋。
——
严青收回目光,睫羽微微垂下,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的暗色。
他从旁重新取了一本文书,翻开来看。
过了片刻,打开的文书被那只修长的手重新合上。
严青烦躁地闭上眼,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皱起,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严青再次睁开眼,目光扫过窗外那棵海棠树,转头朝着旁边的人吩咐了一句。
“你去查一查,夫人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
守在旁边的侍卫心中惊讶了一瞬,刚才他看将军面色不佳,还以为将军身体不舒服呢。
原来是跟夫人有关。
没想到,将军居然这样在意夫人。不过,将军怎么突然让他调查起夫人来了?
事关严大将军的私事,严大将军不说,他自然也不敢多问,只恭恭敬敬地领命道,“是,将军。”
第109章
齐楚楚在贵妃榻上睡了个午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凝霜这两天的话影响了她; 又或者是因为那封信; 她迷迷糊糊间; 竟是做了一个梦。
夏日夜晚,院子里已褪去了白日炎热; 凉风习习; 四处响着热闹的虫鸣声。
一家人坐在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纳凉,扎着双丫髻、穿着粉白色衫裙的小姑娘坐在一对年轻男女中间。
那男人不过二十来岁,穿着一身青色长衫; 面容俊秀温和,透着一股书生气。
小姑娘仰着脑袋; 好奇又专注地望着天边的灿烂星河,听那年轻男人给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搂着小姑娘的年轻女人同她样貌有四五分相似; 不过更加温婉柔美些; 红唇漾着浅浅笑意,目光温柔地看着父女俩。
璀璨星光的夜色下,蝉鸣声蛙声阵阵,年轻男人轻缓的声音在院子中回响着,月色下的小院恬静而安详。
纵使在睡梦中; 齐楚楚还是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 露出一抹笑容。
——
然而下一刻; 画面倏的一转。
黎明时分,宽阔安静的官道上,停着一辆简陋的四轮马车。
已过而立之年的青衫男人将手中几个包袱放进车厢中,朝着外头的车夫吩咐了几句话。
“爹;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抬头看向他,手指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袖,那双清澈如水的杏眸中满是不安,语气也带着几分紧张。
青衫男人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了,爹有职责在身不能离开。楚楚,过段时间,等这场瘟疫平息了,爹再去京城接你们回来。”
他整整三日未曾歇息,整个人都累到了极点,脸上疲倦之色尽显,一双眼中都带着红血丝,嘴唇也干枯的起了皮。
如果有其他的办法,他也不想送她们离开。
可如今遥城瘟疫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而且并没有找到救治的方法。
这种瘟疫传播的速度极快,他必须抓紧时间,将妻子和女儿立刻送走。
楚楚还要再说什么,捏住他衣袖的手指已经被他扯了下来。
车厢之内,被女人抱在怀中的小娃娃似乎也觉察到了这种异样的气氛,小手也紧紧地抱住了母亲。
“相公……”
女人泪光盈盈地望着他,眼睛周围都红了一圈。
她忍住了抽噎声,到底还是不忍让他为难,声音却还是带着一点儿哽咽,“相公……你要早点来接我们。”
“娘子放心,只等这边安全了,我就去接你们回来。”
青衫男人张开胳膊,抱住抽泣着的妻子缓声安慰。
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低声朝着旁边的大女儿嘱托道。
“楚楚,照顾好娘亲和妹妹。”
妻子性子软和了些,平时有他在倒也没什么。
可如今情急之下,让她一个人在路上照顾两个女儿,他还是有些担心。
好在大女儿已经懂事,平日里行事作风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应当是能够帮衬一把。
楚楚知道父亲的性格,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
她点了点头,认真答应道,“爹,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缩在母亲怀中的小娃娃懵懵懂懂地左看右看,见那个熟悉的人离开了,还以为他只是如往常一般,出去办事。
便像以前一样挥了挥小手,声音软糯可爱,“阿爹再见”
可是那声再见,却成了诀别。
……
严青进了屋子,走到窗边的位置,目光看向侧躺在贵妃榻上,正陷入沉睡的人。
她睡得不太安稳,眼睛闭得紧紧的,不安地微微摆动着头,像是要从某个噩梦中逃离出来一样。
几滴晶莹的泪珠从紧闭的眼中滚落下来,打湿了长长的睫毛。
泪滴滑过莹润的脸侧肌肤,落下一道明显的水痕。
严青目光一凝,脚步放轻了些,走到她身边,微微俯下身,便要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花。
只是手指刚刚落到她脸上,大约是察觉到了动静,紧紧闭合的长睫颤了颤,如羽毛一般轻轻扫过他的指腹。
齐楚楚刚从梦中醒来,尤有些没回过神来,目光愣愣地看着眼前人,脑中混混沌沌的,都还是梦里得知父亲去世的场景,仿佛还停留在那一刻的悲伤中。
那双轻颤的长睫上犹挂着晶亮泪珠,明眸仿似水洗过一般明亮,却又带着几分迷茫,仿佛依然置身在噩梦之中,醒不过来。
严青在榻边坐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揽住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将人拥入怀中。
“做噩梦了?”
严青嗓音低沉,带着明显的关切之意。
凑上前去,动作轻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不知道是被他这样亲昵的动作安抚了,还是被那个熟悉的声音带回了现实。
齐楚楚迷茫的视线终于有了焦点,微微仰头,水亮的杏眸落在他脸上,仿佛才刚刚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谁。
下一刻,柔软馨香的身躯主动靠上前,两只纤细的胳膊伸出去,圈住了男人劲瘦有力的腰间,密密实实地环住了他。
严青眸光微动,鼻尖满是她馨香甜美的气息,纤细柔嫩的手指紧紧贴在他腰间,仿佛穿透了衣衫,肌肤犹能感觉到那手指的温软。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腰间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了几分。
——
齐楚楚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将头埋在了他坚实宽阔的胸前,这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一瞬间安心了许多。
她闭着眼在他怀中蹭了蹭,闷闷地回答道。
“嗯,我刚刚梦到我爹了。”
声音带着女子初醒时特有的娇软动人,平添了几分妩媚之意。
只是那难过的语调,就像是小孩子遇到了伤心事,终于找到了可以放心依赖和倾诉的人。
四年前,齐楚楚的父亲已经在遥城那场瘟疫中去世了,这件事严青是知道的。
只是齐楚楚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这件事,他也就没好多问,还以为这件事对她已经没什么影响了,谁知道她还会做这样的噩梦。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她愿意主动在他面前提到她父亲。
严青英挺的眉舒展了些,心情总算没有之前那样黯然了。
将怀中人抱的紧了些,低下头亲了亲她乌黑柔顺的秀发,安抚道。
“别太伤心,岳父大人若是在世,也定然想看到你开开心心的。”
“再过几个月就是清明了,到时候我陪你们回一趟遥城,去看看岳父大人,可好?”
——
齐楚楚从他怀中抬起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水眸雾蒙蒙的,像是含着水汽一般。
严青其实没必要这么做,他公事繁忙,她也从没奢求过。
可当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就被这个温暖体贴的提议打动了。
她目光贪恋地瞧着面前人,心跳忽然不规律地急促跳了两下,心头生出一种涌上一种又酸又甜的滋味来,连带着鼻尖也酸酸的。
鬼使神差的,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然后飞快地退开了,好一阵面红耳赤。
——
之前阿菱这边一直生病,她和母亲不好丢下阿菱,回遥城去安置父亲的丧事。
因此丧事都是由遥城的官府帮着操持的。
因为未曾亲眼见过,仿佛心中就还存了一份希冀,好像她们只是暂时分离,父亲也没有真正的去世。
只是现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有可能成真。
如果是那样,她们自然不必再回遥城。
齐楚楚抱着他,想到那十有六七能成真的事情,心情渐渐放松了些。
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呢?
齐楚楚微微掀起眼帘,迅速地扫了他一眼,心中犹豫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还是暗暗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等到这件事彻底确定下来了,再告诉他吧。
万一弄错了,让他白认了一位岳父大人,那岂不是闹出大笑话了。
——
两人抱在一处,身子与身子紧贴着,严青又不是未尝过那种美味,稍微一撩拨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在榻上腻歪了好一会,险些擦枪走火。
齐楚楚喘着气儿,手腕无力地推了推他,严青才终于放开了那红润诱人的唇瓣,从那绵软之处移开手,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朝着内室去了。
齐楚楚起身整理了一下乱糟糟散开的衣服,又洗了把脸,然后去了一趟紫竹院。
还没走到院门处,就已经听见了里头热热闹闹的声音。
齐楚楚推开院门,就见院子正中央,三姑娘严芷韵正在踢毽子。
阿菱坐在树下的小马扎上,捧着小脸蛋,笑眯眯地瞧着她踢毽子。
“阿菱妹妹,呐,就像我这样子踢就好啦……”
严芷韵正当小老师当得过瘾呢,忽然发现阿菱不看她了,反而朝着院门的方向,兴冲冲地跑走了,不由得撇了撇嘴。
“姐姐!”
阿菱嗓音清脆地唤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了过去,一把冲进了齐楚楚怀中。
齐楚楚将她抱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大约是严芷韵最近常拉着阿菱玩,阿菱经常在外活动,面色红润了许多,也长高了点儿,瞧着同年初那副病怏怏的样子大不一样了。
“阿菱在做什么呢?”
齐楚楚抱着她朝严芷韵那边走过去,明知故问道。
“韵姐姐教阿菱踢毽子呢,韵姐姐的毽子踢得可好了。”阿菱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乌溜溜的眼中满是崇拜之意。
“多谢阿韵姑娘。”齐楚楚笑着朝她道谢。
严芷韵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捏着那只彩色的鸡毛毽子,听到齐楚楚的话,回答道,“不客气,反正……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做。”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巴,别别扭扭地加了一句,“那个……二婶婶,上次那种好吃的百香糕,是怎么做出来的呀?”
“嘿嘿,我知道,韵姐姐想吃姐姐做的点心了。”
阿菱搂住齐楚楚的脖子,笑嘻嘻的,自以为小声地告密道。
严芷韵被她说破,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脸颊红了红。
哼,她才不是嘴馋呢。
就是……就是很久没吃了,有点儿怀念嘛!
说起来,还是二婶婶没嫁人的时候好,那时候,自己只要过来找阿菱玩,就能吃上各种好吃的点心啦。
齐楚楚没想到自己的手艺,居然还被这么个小丫头惦记着,也有些被她逗乐了,心情颇好地许诺道,“待会儿我便将方子写出来,在做一份百香糕让韵姑娘带回去,让她们方便比对着做。”
“嗯,谢谢二婶婶。”严芷韵得了承诺,想着待会儿有好吃的,也不再不好意思了,很是开心地回答道。
“阿菱,你跟韵姐姐在这儿玩一会儿,姐姐先去找娘亲说会话。”
齐楚楚把阿菱放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叮嘱了一声,便朝着母亲所住的厢房走去。
第110章
齐楚楚推门进了屋; 便见到母亲程氏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手里捏着一把做工简单的桃木梳; 她目光怔怔望着那桃木梳,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忽而抬手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娘; 你怎么了?”
齐楚楚走到她身边,轻轻唤了一声。
程氏回过神来,匆匆收拾了面上的情绪; 将那把桃木梳放到了梳妆盒之中。
她回头看向齐楚楚,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来; 半嗔道。
“你这丫头,怎么进来也没个声响的。”
齐楚楚在她身边坐下; 目光落在那个梳妆盒上; 纤长的手指指了下那把桃木梳。
“这梳子,好像是爹之前给娘亲手做的那把?”
程氏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点点头,“是啊; 没想到你还记得。”
这还是楚楚五岁那年; 齐远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做的; 就为了送她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齐楚楚见母亲神色有些伤感,伸手揽了她的肩,亲昵地靠着她,故意打趣道。
“那当然; 这世上除了爹,谁还能做出这种连个花纹都没有的梳子来?”
——
其实,那桃木梳样式虽然简单,齐父当年为了打磨这把梳子却也是花了不小的功夫的。
瞧着简单,却是将那木料打磨的极为光滑,很是趁手。
就像那个人,虽然瞧着平平无奇并不算多么出众,却是世间罕有的体贴之人。
虽然知道女儿只是玩笑话,程氏还是有些为自家夫君打抱不平,瞪她一眼,伸手轻轻拍了她一下。
齐楚楚也不躲开,笑盈盈地任由母亲的手落下来,反正她知道,那力道根本就不痛不痒的。
程氏也知道女儿这是逗着她,不让她想起往事难过呢,哪里舍得打重了。
正要挪开手,忽见到女儿衣领边,靠近脖子的地方,因为这会儿楚楚歪着头,便露出一小片
细腻肌肤来。
白皙的肌肤上衬着点点红痕,像是雪地里绽放的一点寒梅,颇有些显眼。
——
程氏目光一愣,那红痕像是新印上去的,还没过多少时间呢。
程氏抬头,再仔细打量女儿,这才注意到,她的唇微微有些肿了,唇色鲜艳欲滴,像是受过滋润的花儿似的。
程氏是过来人了,结合她脖子上崭新的红印子一看,哪里还能猜不出这是为了什么。
这小两口的,也太荒唐了些,这还大白天的呢,怎么就……
万一被什么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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