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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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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可怜,楚千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语气愈发柔和,“我又没有忽视你,你不许歪!”
    “为夫自然不会。”
    至于四皇子殿下,就看晚儿如何选择了……
    *
    翌日,建安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
    大皇子殿下休妻了。
    一纸休书,容锦仙被赶出了大皇子府,除了陪嫁丫鬟,她什么都没有。
    孑然一身走出了皇子府,相比起她嫁过来那日,倒是今日被休,反而更引人注目。
    大大方方的从皇子府正门走出,无视周围百姓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她直奔延庆寺而去,似是有意剃度出家。
    但还未等出城,便被匆忙赶来的楚千凝拦了回去。
    将人接回了宁阳侯府,一时让众人再无笑话可看。
    事情的起因,寻常百姓根本不得而知。
    可这样的事情便是隐瞒的再好,也终究会有人探听到一丝什么。
    于是,宫中人人都在传,当日容锦仙之所以会有孕,完全是因为她给大皇子殿下用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后者一时意乱情迷,这才中了招。
    这般一说,众人方才恍然。
    怪不得……
    他们原就觉得奇怪,这人的脸都毁了,大皇子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原是用了这般腌臜手段,难怪惹得殿下震怒。
    而实际上,问题自然远不止此。
    凤君荐是皇子,他要休妻须得奏明景佑帝,在玉蝶上除其名,是以自然不能仅仅是这个理由。他声称容锦仙在大皇子府对皇后娘娘诸多不敬,言辞十分无礼,是以才狠心将其休弃。
    因着他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景佑帝请旨,是以后者只能同意,左右从前想羞辱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便也没再就此事为难。
    再说另外一边,容锦仙和楚千凝回到侯府之后,情况倒不似外人猜测的那般“悲壮”。
    在对面那主仆三人的注视下,容锦仙神色淡淡的吃完了一盘子酸杏,这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我有孕了。”
    轻罗:“……”
    冷画:“……”
    楚千凝:“……”
    表姐还是那个表姐,要么就冷冰冰的不理人,要么就一句话惊呆你。
    主仆三人神色一致的盯着她平坦的小腹,眼神明显难以置信。
    有孕了!
    居然这么快就有孕了……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容锦仙的肚子,楚千凝艳丽的唇不自觉的勾起,动作很是小心翼翼的样子,“真的吗?几个月了?”
    “方才两个月。”
    “大皇子知道了吗?”
    “不知道。”
    “……”
    说不上为何,楚千凝就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就说嘛,要是凤君荐得知表姐有孕,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在这个时候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
    至于容锦仙为何不告诉对方,楚千凝也大概猜得到原因。
    倘或知晓她有孕,凤君荐必会改变眼下的计划。
    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如今安排才是最万无一失的退路,再贸然改变的话,反而危险。
    恐与他说不通,容锦仙便索性瞒了他。
    好在她素日并不欺骗他,是以凤君荐也不会想到,她会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对他有所隐瞒,再加上有盈袖相助,事情倒是进展的很顺利。
    “不日我便要送外祖母和舅母出城,原本还欲告诉你一声,你既怀了孕,便与她们同路离开,也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好。”她虽担心她,但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
    “说起来,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表姐。”
    “什么?”
    “我爹娘尚在人世,他们没死。”
    闻言,饶是容锦仙素日再淡定,此刻也被震惊的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见冷画和轻罗都笑着朝她点头,她这才确定楚千凝不是在说胡话。
    可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拉住容锦仙的手,楚千凝轻声笑道,“走吧,咱们先去见外祖母和舅母,黎阡陌已让人将她们接回来了,她们要是得知你有孕,不知要如何高兴呢。”
    “若是得知我被休,不知要如何担忧呢。”
    “……”
    不愧是容锦仙,就是有一句话噎死人的本事。
    无奈的摇头失笑,楚千凝也不同她争辩。
    待到将事情同她们讲清楚,自然便不会太过担忧。
    两人坐着马车去了容府,昔日赫赫扬扬的一座尚书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府邸倒是一切如旧,但眼瞧着,却不免令人心下感慨。
    微扬着头看向府门前的匾额,楚千凝心下有些五味杂陈。
    方才要与容锦仙走进府内,却见容府的老夫人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亲人再见,本以为她老人家是急着要见她们,不想楚千凝才迎上去,就被老夫人扬起手臂扇了一巴掌,“跪下!”
    “外祖母……”楚千凝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老人家,眼眶微红。
    “我让你跪下!”
    随着老夫人这一声怒喝,容府门前过路的人纷纷停下了脚步,好奇的往这边张望着。
    不顾有外人在看,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楚千凝,满脸的悲痛失望,“那是你的亲舅舅啊,你竟能狠下心肠不闻不问,任由他死在牢中,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外孙女!”
    见老夫人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楚千凝,甚至还狠心扇了她一巴掌,容锦仙不禁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开口为她辩解,“祖母,那件事……”
    “你无须替她辩解,当日在府上我便看出,她处处针对晴儿和景络,哄骗我说是给景络治病,可如今他人呢?”
    “祖母……”
    “是我瞎了眼,竟招了这般没良心的人回来。”老夫人一边哭诉着,一边指着楚千凝沉声道,“你给我走!从今往后,再不许踏入我容家半步,我便只当没你这个外孙女!”

  ☆、第298章 双双病倒

随着老夫人的话音落下,她竟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再给楚千凝,径自转身离开。
    “外祖母……”
    “关门!”
    一句话,却令门房的小厮犯了难。
    一边是这府里的老夫人,一边则是位高权重的护国公主,他们哪边都不敢得罪,是以只能求助的看向容锦仙。
    她微微蹙眉,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她的首肯,守门的两名小厮才当着楚千凝的面儿关上了大门。
    见状,冷画和轻罗彻底沉了脸,不敢相信老夫人竟然这样对小姐。
    即便容家今日的惨状是小姐一手造成的,但那也是因为他们咎由自取,无论小姐对容敬和容景络他们如何,但她对老夫人始终都是真心实意的。
    否则的话,她何须这般费尽心机的保护她和夫人。
    “世子妃,咱们回去吧。”轻罗和冷画一左一右搀扶着,想要将她从地上搀起,可楚千凝却跪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容府紧闭的大门。
    明明她眼睛都红了,却固执的不肯让眼泪落下,看得两个丫鬟心疼不已。
    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轰隆——
    闷闷的雷声忽然响起,乌云笼罩了整个建安城。
    眼瞧着就要下雨了,众人也顾不上看热闹,纷纷散去。
    不过,也有一些好事儿的人没走,宁愿淋着雨也要将热闹看个彻底,想着这会不会是楚千凝的苦肉计,待会儿老夫人就会出来了。
    而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们想多了。
    大雨倾盆而至,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但容府的大门却迟迟未被开启,就任由楚千凝跪在外面淋着暴雨。
    美人苍白,艳丽的红唇血色尽褪。
    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冷画和轻罗赶紧上前,这才及时扶住了她。
    “世子妃!”
    “快,去宫中请太医。”轻罗一边抱起楚千凝上了马车,一边对冷画说道。
    “好。”
    两人分头行动,效率极其之高。
    太医去到侯府的时候,刚好轻罗才将楚千凝抱回清风苑不久。
    淋了一场大雨,她毫无意外的发起了高热,一直昏迷不醒,急的黎阡陌也吐血昏迷,一时间,这夫妻二人让太医忙的团团转。
    先给楚千凝开了退热的药方,随后又开始为黎阡陌施针,忙了小半日,方才令他们的情况得到好转。
    冷画急的直哭,轻罗虽未流眼泪,但却一直紧抿着唇瓣,明显忧心忡忡的样子。
    “公主的高热之症已退,至于世子的身子……”说到黎阡陌,太医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一副不好明说的样子。
    “如何?”
    “还是先吃几剂药试试吧。”叹了口气,太医转身走了出去。
    待到他人出了清风苑,却见原本闭目躺在榻上的楚千凝忽然睁开了眼睛,面上虽有病态,但眸光却晶亮的很。
    一见她坐起身,冷画赶紧迎了上去。
    “您没事儿吧?可否真的觉得哪里不适?”一边说着,冷画一边拿衣服为她披上。
    “无碍。”
    笑着摇了摇头,楚千凝换好干净的衣物便穿鞋下榻。
    她发高热是假,不过是回来的途中吃了遏尘一早为她备下的药罢了。
    “到底是淋了雨,还是喝些姜汤驱驱寒才好。”说着,轻罗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不赞同的看向自家小姐,“您呀,下次有何计划也该让我和冷画提前知道才是,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幸而见她晕倒后过去搀扶她的时候才发现她是假装的,她们俩这才及时醒悟,配合着将这场戏顺利演了下去。
    “这事儿原怨不得我……”楚千凝淡定的推卸责任。
    “那怨谁?”
    “怨我。”
    黎阡陌的声音忽然响起,随即便见本该昏迷不醒的某人面上含笑的走进内间。
    从轻罗手中接过盛满姜汤的碗,他揽着楚千凝走回榻边走下,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看着近在咫尺的汤匙,楚千凝却没有张嘴,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黎阡陌,像是在说,有什么话你就一次性交代清楚吧……
    后者会意,淡笑着开口道,“是我在回城的路上,同外祖母说了如今的境况,比起相亲相爱,她对你恨之入骨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唯有让她们彼此断了情分,老夫人才会在景佑帝面前失去利用价值。
    是以,今日这出“恩断义绝”的戏码非演不可。
    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下,楚千凝不禁皱眉,“那你怎么就不能事先告诉我一声呢,害我差点就信了外祖母的话。”
    “差点……那还是没信……”
    “……”
    他怎么就这么能狡辩呢?
    讨好的朝楚千凝笑笑,黎阡陌又将汤匙往她唇边送了送,“乖,快点喝姜汤。”
    抿了抿唇,楚千凝这才听话的张开嘴。
    见状,黎阡陌温润的眸中不禁噙满了笑意,“不事先与你说,是恐你无法真情流露,毕竟,你又不似为夫这般唱念俱佳。”
    楚千凝:“……”
    他自己还知道啊!
    恶狠狠的喝了一口姜汤,楚千凝状似不悦的冷哼一声。
    但实际上,她心里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倘或事先告诉了她,她虽不至于像黎阡舜那般笑出来,可也绝对不能如方才那般自然真实。
    只是,外祖母倒让她意外的很……
    大抵得知容敬已死,她老人家心里也难过的很。
    初闻她说的那些话,楚千凝的确心如刀绞,但随即她却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儿,照理说,外祖母方才回到建安城,本不该对容敬的事了解那么多,若说是听黎阡陌说起,那他定会将自己说成是无辜之人,不可能令外祖母有如此大的反应。
    再则,若说她老人家只是责怪她袖手旁观,那大表姐也未曾施以援手,她不该厚此薄彼。
    当然,还有一点原因便是,楚千凝觉得依照老夫人的性格,便是决定要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也定会让她进府,私下里与她说。
    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家丑,并不是她老人家的行事风格。
    正是因此,她才猜测着对方是故意而为。
    刚好前几日她方才与黎阡陌说过此事,是以她便愈发确定心中的猜想。
    临来之前,他还郑重其事的交给自己一粒药丸,说是必要时候,这颗药能帮她达到苦肉计的目的,当时她听得满心茫然,事到临头才明白他是何用意。
    不过,即便外祖母没有将容敬的死和自己扯上联系,但那府里如今变的如此冷清,她老人家心中也定是难过的吧……
    一瞧楚千凝的神色,黎阡陌便心知她在想什么。
    示意轻罗等人退下之后,他方才柔声安慰道,“一时心伤也在所难免,等到舅母平安生下孩子,再加上容锦仙有孕,诸多事情凑在一起,她便是想忧伤也没那个功夫了。”
    “这倒是……”
    “消息方才散出去,这几日必是景佑帝观望的时候,你与外祖母还不宜见面,暂且忍过这一时,日后自有重逢的机会。”
    “我省得的。”楚千凝点头。
    她虽惦念外祖母却也还不至于因小失大,若于此时前功尽弃,那就真的完了。
    不光是她与外祖母暂且见不得,便是爹娘也要再等上些时日。
    但愿……
    一切顺利。
    *
    楚千凝和黎阡陌双双病倒的消息一传出来,很多人都登门探望,但宁阳侯府的夫人不管事,公子小姐均没有好脸,唯一还能上的台面,倒只剩下西秦来的那位和亲公主。
    她虽不大热情,但好歹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句句诅咒那夫妻俩。
    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后来就连宫中都派了人过来。
    先是景佑帝,后又有宜妃娘娘。
    说来也巧,就在他们的人到了侯府时,刚好容府的下人也来了府上,抬着几大箱子东西,沉甸甸的样子,连担子都坠弯了。
    一番打听之下才知晓,原来是老夫人命他们降往日楚千凝接济她们的银子都送了回来。
    因着没有那么多现银,是以她便将府里值钱的东西搜罗了一些送来。
    此举,明显是打算与楚千凝划清界限。
    景佑帝得知这般消息的时候,眼中不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九殇在一旁看着,微微低下头去挡住了眸中的深思。
    正是无话间,却见一名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御书房,言行十分莽撞,“扑通”一下跪倒在桌案前,慌的连舌头都打了结,“陛、陛下……不、不好了……”
    闻言,景佑帝猛地皱起眉头,神色不虞。
    见状,九殇赶紧瞪了那小太监一眼,不悦的喝斥道,“大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那太监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是出了大事了……”
    “说!”
    “启禀陛下,在永宁宫为太后娘娘诵经的和尚中,发现了一名假冒的。”战战兢兢的说完这句话,那小太监已经吓得不敢抬头了。
    后宫之中竟偷偷摸摸的混进了外男,这成何体统!
    若传出去,陛下的颜面何存啊。
    何况,大胆溜进后宫的还不是别人,而是……
    “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后宫众地,怎可有外男随意出入,说出去,岂非是在打他的脸嘛。
    “回陛下的话……是……是……”
    “还不快说!”
    “是钦阳侯府的世子爷。”
    被景佑帝一吼,那小太监也顾不得许多,闭着眼睛说出了一人,却令景佑帝微愣。
    齐召南?
    他怎么敢假扮和尚溜进后宫?!
    “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景佑帝的脸色十分骇人。
    心知今日之事必然有一场腥风血雨,九殇赶紧低下头,一言不发的跪到了地上。
    “有几人知晓此事?”沉默良久,景佑帝方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的令人倍感压抑,像是心尖上坠着一块大石头。
    “在……在永宁宫的人都瞧见了……”
    “放肆!”
    “奴才知错。”那小太监被吓得连连在地上磕头,没几下额头就渗出了血丝。
    怒目瞪视着那人,景佑帝怒气冲冲的往外走,行至他身边的时候,实在气不过便一脚踢在了他的心口,疼得他直在地上打滚儿。
    “摆驾永宁宫!”
    “是。”
    话落,景佑帝的仪仗便浩浩荡荡的直奔永宁宫。
    彼时宜妃正错愕恼怒的瞪着齐召南,似是不解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还未等她说什么,便见景佑帝怒气冲冲的走进了永宁宫,脸上明显风雨欲来之势,吓得满宫的人都跪了下去。
    “参见陛下……啊……”傅思悠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景佑帝“啪”地扇了一巴掌,打的她身子一偏,幸而被花楹及时搀住,否则定要摔倒在地不可。
    这一下,可是将众人吓得不轻。

  ☆、第299章 奇耻大辱

要知道,宜妃娘娘腹中可是怀着龙嗣呢……
    这要是伤到的话,保不齐就一尸两命了。
    忽然被扇了一巴掌,傅思悠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她惊恐的看着一身龙袍的男人,“陛下……”
    “闭嘴!”
    恶狠狠的瞪了她一脸,景佑帝怒声喝斥道。
    傅思悠明显被吓得一个激灵,瑟缩在花楹怀里,大气也不敢喘。
    花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小心翼翼的瞄着景佑帝的神色,想不明白钦阳侯府的世子怎么会忽然溜进后宫来。
    而且——
    瞧着这架势,似是还是奔着她家娘娘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退下!”负手立于殿中,景佑帝让九殇将所有人都赶出了永宁宫,甚至连凤君荐和凤君撷这几位皇子也不例外。
    “是。”
    “传朕的旨意,今日在永宁宫伺候的所有宫人,一个不留。”
    “……奴才遵命。”
    深深的低下头去,九殇的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冷芒。
    世子妃果然没有料错,一旦走这一步棋,必会牵连无辜,景佑帝的狠心可见一斑。
    将宫人都带下去之后,九殇便没再进永宁宫伺候,而是候在了宫门口,等着景佑帝料理完傅思悠和齐召南出来。
    一门之隔——
    傅思悠和齐召南齐齐跪在地上,二人皆是满脸的战战兢兢。
    沉眸瞪视着他们,景佑帝愤怒的声音在两人头顶上响起,“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儿。”
    “臣妾冤枉啊……”
    “冤枉?”景佑帝冷笑,伸手指向沉默无语的齐召南,“你敢说你与他没有私情?”
    “陛下……”
    “够了!”胆敢欺瞒于他,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她以为,钦阳侯府中没有他的眼线吗?
    放眼整个建安城,根本没有什么事能够逃出他的眼睛。
    甚至——
    早在之前,楚千凝就曾无意间和他说起过傅思悠和齐召南的事情,虽说无心之语,但他却记到了心上,派人详查一番之后,果然发现他们两人曾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风花雪月。
    但他没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般腌臜之事,叫他怎能不气!
    见景佑帝眸光幽暗的瞪视着他们不再开口,傅思悠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心里愈发没底,“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是被蒙在鼓里的……”
    事到如今,她已知道自己是中了何人的圈套。
    只不过……
    会是谁呢?
    凤君荐倒是有理由对付自己,但他理应没有精力和时间才对。
    皇后娘娘至今仍被禁足在凤藻宫,想来他应该是没那个闲工夫的。
    至于凤君撷,他根本不可能与自己为敌。
    如此想来,便只剩下一个凤君墨了。
    他有动机,有能力,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人选了。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齐召南的事情的?
    电光火石间,傅思悠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道烟青色的身影,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愣,懊恼自己竟差点将这人给忘了。
    楚千凝……
    极有可能幕后之人就是她!
    那日和她言语一番之后,傅思悠就一直在等着楚千凝向齐召南出手,可等了几日都未见她有何行动,后来便闹出了容家的事情。
    她本以为对方是没有时间和精力算计齐召南了,没想到忽然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难道楚千凝就是刻意挑在此时吗?
    “陛下……臣妾治理后宫不严,还请您治罪……”沉默了好半晌,傅思悠方才再次开口,但她却选择避重就轻。
    比起对陛下不忠,明显是失职更安全一些。
    后者最多就是被夺去管理后宫之权,但若是前者,那就必然要搭上一条性命了。
    听闻傅思悠的话,再看着她布满泪水的一张小脸,景佑帝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擒着她满是泪水的下颚,痛的她皱眉。
    “你就这般将你的小情郎抛下不管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景佑帝的声音阴沉的令人起鸡皮疙瘩。
    “陛下……”
    皱眉看着景佑帝,傅思悠一时无法为自己辩解,余光瞥见跪在一旁的齐召南,她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他急急说道,“臣妾根本不知道他为何会溜进后宫,倘或臣妾知道的话,定会第一时间向您禀明,又岂敢隐瞒您呢。”
    即便被傅思悠如此指责,齐召南也始终未发一言。
    实际上,从他被发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今日必是难逃一死了。
    直到眼下,他整个人还都是懵的。
    原来,自己中了别人的诡计。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几日前说起,当时他收到了一封手书,没有落款,甚至就连上面的字迹也不是傅思悠的。
    不过偶尔运笔的习惯和措辞却让他深信,那就是她。
    她在信中向他道歉,解释了没在众人面前为齐家求情的原因,又说她私下里试着为齐家说好话,但每次方才开口就被景佑帝怒斥,吓得她如今也不敢再说了。
    相较于推脱责任,傅思悠倒是很坦诚自己的懦弱和胆小,她甚至坦言,她不可能为了齐家豁出性命,因为还有腹中的孩子。
    被她说的心下动容,齐召南便连最后一丝怨怼也消失殆尽了。
    是啊,本就是齐家对她不住,如何还能要求她以德报怨。
    更何况,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女子,生死皆掌握在景佑帝的手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与其所有人都赔进去,齐召南想,若她能保全自己也是极好的。
    但那封信的末尾,傅思悠说起了一事。
    她说让他假扮成和尚混进宫里,届时她会亲口告诉他一个逆转时局的办法,只是恐这封信有何疏漏,是以未敢在这里言明。
    行事如此小心谨慎,倒的确像是傅思悠的习惯。
    没有宴会,两人便不得相见。
    傅思悠身为后妃不能擅自出宫,而自己身为外男,自然也无法随意出入后宫。
    到头来,若想和她见面,便只剩下这么一个办法。
    倘或这封信的落款和笔迹均是傅思悠的,那么齐召南必然不会相信,他一定会怀疑这是别人玩出来的鬼把戏。
    可偏偏哪里都对不上,反而让他不那么疑心。
    若当真有假,便该努力做到逼真才是。
    正是因此,他才依从信中所言,却万万没有想到,刚好中了对方的奸计。
    看着傅思悠哭的泪眼涟涟的样子,齐召南心下竟有些恍惚,到底是他中了她的阴谋,还是他们两人被别人所害?
    事到如今,他已经彻底懵了。
    昔日自己心仪的单纯女子,到底还是在这深宫中变了模样。
    又或许,是她本性如此,而自己一时受了蒙蔽。
    思及此,齐召南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
    “你们齐家的人,胆子是愈发大了……”景佑帝看着跪在下面的齐召南,满含深意的叹道,“你可有何话说吗?”
    “臣……无话可说……”微微闭眼,齐召南一副等死的样子。
    有何话可言呢?
    说他是被人设计的,可他并无证据。
    因恐事后被人揪住把柄,甚至连那封信他都没有留下。
    他如今求得,只希望自己这事别牵连到府中的其他人,如此而已。
    齐召南这般做,傅思悠本该对他心怀感激,可谁知她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致,眸光幽暗深沉,让人不敢直视。
    旁人不知景佑帝,但她却十分清楚。
    在他眼中,齐召南这般行为并非是在保全齐家人,而是在保全她!
    狠狠的瞪了齐召南一眼,傅思悠觉得自己被气得心口发闷。
    依照她对齐召南的了解,他应当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正是因为他的“无心”才更令人可气。
    “来人。”景佑帝沉声唤道。
    闻声,九殇低着头快步走进永宁宫,“奴才在。”
    “将齐召南给朕拉下去。”
    “是。”
    九殇挥了挥手,便见有两名小太监上前,一左一右的架着齐召南离开。
    一时间,宫内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景佑帝垂眸看着尚在嘤嘤哭泣的女子,忽然丢出一句,“朕便留你到生产之日,若你腹中的孩子是个野种,朕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落,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惊惧的望着他的背影,傅思悠猛地瘫坐在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竟连她腹中的孩子都怀疑上了……
    怎么会这样?
    走出宫门之前,九殇不着痕迹的回头扫了傅思悠一眼,随即默默收回了视线,心道与我家世子妃玩心眼儿,你还差得远呢!
    对比她们两人对景佑帝的了解和心思的掌控,九殇觉得必然是楚千凝更胜一筹。
    她不光是猜到了他会如何处置这两位当事人,甚至就连其他无辜的人,她也事先料到了,并且准备了解决之策。
    一边想着,九殇一边跟在景佑帝的御撵旁走着。
    未等回到御书房,便见低下的人来传话,说是方才押下去的那些宫人里,有一名老太监不知发的什么疯,忽然挣脱开束缚,满宫里乱跑,将齐召南伪装成和尚同傅思悠私下里见面的事情嚷嚷的人尽皆知,如此一来,便是景佑帝再对其他人灭口也无用了。
    偏巧,他四处宣扬此事的时候,正赶上俞汉远等几位老臣进宫,听了个彻底,心知以景佑帝的脾气必会下旨处死那些伺候的宫人,是以便纷纷赶到御书房去为他们求情。
    好一番谏言,这才让景佑帝只惩处了那名疯癫的老太监。
    当然了,若是换作平时的话,这位皇帝陛下才没有那么好说话,可如今满宫的人差不多都知晓了此事,他也不能将所有人都杀了。
    思来想去,莫不如卖那些老顽固一个面子。
    是以这件事情闹到最后,被责罚的竟只有齐召南一人。
    消息传回钦阳侯府的时候,齐敏方才有些好转的身子再次病倒,这一次,病势汹涌,群医束手无策。
    楚千凝得知此事时,正在听黎阡陌给她讲兵法,看着冷画晶晶亮亮的眸光,她不觉轻叹道,“齐召南为人优柔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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