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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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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喝酒,陪酒美女自不可少。齐管事想得周到,还晓得事先问一下客人的喜好。
长安要能说会道的,卫崇要温柔可意的。
齐管事没问陈若霖,下去不一会儿就领上来六位豆蔻少女。
长安与卫崇各自得了两名陪酒少女,长安抬眼看了看陈若霖身边那两位,美貌倒也寻常,只是长得格外白嫩丰腴,胸前都有两座肚兜都快兜不住的丘峦。
原来这厮好豪乳。
长安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笑着问卫崇:“老卫,此处如何?”
卫崇还是一贯散漫不羁的态度,抱着双臂道:“旁的不说,姑娘挺漂亮。”
“满意就好,今晚杂家请客,都别客气。”长安大方道。
“好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此处离河神县也就还有三四天路程了,再过三四天,我就又可以无事一身轻了。”卫崇接过身边姑娘递来的酒杯心情甚好道。
“什么?你只送我到河神县?钟羡说的?”长安瞪眼。
卫崇道:“他倒是没说,只是福州那地方气候潮湿,又爱刮大风,我不爱去。”
“诶,老卫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应了朋友所托,又岂能半途而废呢?”长安道。
卫崇瞥她:“想要我送你到福州?行啊,今晚你能把我喝趴下,我就听你的。”
长安赶紧对他身边的姑娘道:“听见没,今天你们只要能帮我把卫大爷给灌趴下了,每人赏一千两银子。”
姑娘还来不及高兴,卫崇开口了:“得了,你把这两千两银子给我,我送你到福州。”
长安大笑,指着卫崇道:“老卫啊老卫,你可真是不招姑娘喜欢,活该你至今孑然一身。”
对面陈若霖也不插话,只一边慢慢喝着酒一边看着长安与卫崇笑闹。因他长得高大俊美,惹得伺候他的两个姑娘春心萌动,给他夹个菜倒杯酒小脸都红扑扑的。
有几个姑娘插科打诨斟酒助兴,三人热热闹闹地喝到半酣,忽听楼下窗口似乎有人道:“诶?你们快看,那边的天怎么红了?”
“是红了,看样子好像是哪里起了大火啊。”
“乖乖,天都映红了,这火得有多大?看样子好像在江对面。”
……
长安身边一位姑娘闻言,起身也到窗口将头往外面一探,道:“哎呀,还真是红了半边天。”
本就离窗口近的陈若霖放下酒杯,来到窗口往外头看了看,待辨别清了起火的方向后,他倏然回头看向长安。
长安笑眯着眼对他举起酒杯,有些微醺道:“有什么好看的,只要烧的不是咱家,管他烧成什么样。三日,来,继续喝。”
“你们先喝着,我去去就来。”陈若霖要走。
“诶?你去干嘛啊,这才喝到一半。”长安道。
陈若霖看着她,左颊露出一枚月牙:“尿急。”
长安冲他挥挥手算是放行。
陈若霖这一走就没再回来。
长安今夜心绪浮动,一时不察便喝多了,回到驿站看到公羊兴冲冲地迎上来给她行礼,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安公公,陛下令奴才将御猫送来给您,奴才这一路紧赶慢赶的,可算是追上您了。”公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醉醺醺的长安。
长安手扶着额头,她意识还算清醒,就是有些头晕,走路摇晃,吉祥在一旁扶着她。
“御猫?爱鱼?陛下让你把爱鱼给我送来了?”她反应了一会儿才问道。
“是啊,已经送到您房里去了。”公羊道。
长安被吉祥和龙霜扶着踉踉跄跄地上了楼来到自己房里,看到房里那只久违的胖橘,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吉祥和龙霜忙着要去扶她。
“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长安坐在地上摆摆手道。
吉祥和龙霜出去后,长安看着在自己的房间里到处走的爱鱼。
它是只性格平和开朗的大猫,就算不是很亲近的关系也让抱,但可能一路过来吃了不少苦,也可能是来到陌生的地方一时不能习惯,它看上去有些焦躁和不安,只在远处不停徘徊,并不靠近长安。
长安觉得自己的头晕得更厉害了,晕得甚至出现了幻觉。
爱鱼,他养了多年的猫,他怎么舍得把它给送来?他为什么要把它送来?难道他已经冷漠孤僻得连猫都不要了吗?
她心里有诸多疑问,可是比疑问更多的,是她想要抱它的欲望。
醉酒的人没有理智可言,所以现在就算她打算在它身上找寻一丝他身上的味道,或许也没那么可笑吧。
“爱鱼……”它不来,她只好自己去捉它,可惜一站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如不是刚好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恐怕就要狼狈摔倒了。
刚喝的酒后劲有点大,长安觉得自己一个人掌控不了局面了。
“吉祥。”她两手撑着桌沿,垂着头低低地喊,喉间渴得要冒火。
门忽然被推开,可进来的却并不是吉祥。
陈若霖端着一托盘茶壶和茶杯进了房,瞥一眼墙角似乎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的猫,一手关上了房门。
他来到桌旁,将托盘放在桌上。
长安抬眸见是他,道:“你尿遁回来了?”
“你醉了。今晚是有高兴的事还是难过的事,喝得这样醉?”陈若霖仿佛第一次见到她一般仔细地审视着她。
长安歪着头,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噗嗤笑出声来,不答反问:“你说呢?”
“看来是高兴的事了。不巧的是,我今晚却不太高兴,不过你房间里多出来的这个小东西,也许有让我开心起来的能力。”陈若霖说完,忽然向墙角的爱鱼走去。
长安勉强转过身,抬眼就见陈若霖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爱鱼的尾巴将它倒提起来。
第608章 你凭什么
爱鱼是猫,本不应该这么轻易被陌生人抓到才是。可一来么它膘肥体壮行动迟缓,二来么,陈若霖的动作确实是快。于是就悲剧了。
它这个体重坠在一条尾巴上焉能不痛?被陈若霖倒提起来的瞬间便开始各种惨叫挣扎,可惜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根本无济于事。
“放开它!”长安举着袖弩对准陈若霖,努力稳住自己因醉酒而无力的手臂,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左右偏移。
陈若霖转身一看就笑了,他漫不经心地提着爱鱼,对长安道:“来啊,看看我能用它接住你几支箭。”
以他的力气,只要将爱鱼往墙上一甩,爱鱼必死无疑。
可是长安能怎么办?别说她现在醉着根本瞄不准目标,就算她没醉,她能为了一只猫去杀了他吗?想到这一点她就禁不住地烦躁。
慕容泓到底为什么把爱鱼送过来?嫌她麻烦不够多,还要分神保护他的猫吗?
“你随意吧,不过是一只猫。”她身形不稳地转过身背对他,将袖弩往桌上一扔,伸手去托盘里拿茶壶想倒水喝,眼前的东西都是重影的,手伸出去没捉住茶壶柄,倒把杯子碰得一阵乱响。
陈若霖这会儿倒又冷静下来,他松了手。
爱鱼掉在地上,炸着毛蹿到床底躲了起来。
长安正与杯壶战斗呢,冷不防身后贴来一具男人的身子。
陈若霖轻而易举地环住她,一手握着她的手去拎茶壶,一手握着她的手捏住一只茶杯,满满地斟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
长安喝了。
“还要吗?”陈若霖问。
长安:“嗯。”
于是陈若霖重复方才的动作。
长安一连喝了三杯茶,才松开茶杯。
陈若霖伸手将托盘推到一旁,转过长安的身子就把她提上了桌子。
长安下意识地要并拢腿,手往自己放在桌上的袖弩摸去。
陈若霖手一挥就将她的袖弩扫到了地上,同时强硬地欺身过去,身子嵌在她两腿之间。
姿势露骨。
长安身子后仰,双手向后撑在桌上,完全的不防御状态。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笑得不能自已,道:“陈三日啊陈三日,你也不过如此。”
“我不过如此,你却甚是了得,这一手回马枪杀得甚是漂亮。来,赶紧向我炫耀一下,你是如何做到的?”陈若霖伸手钳着长安的下颌慢条斯理地问。
“你确定想问我是怎么做到的,而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么?”长安伸手去推他的手,不料自己一条胳膊撑不稳身子,向后便倒。
陈若霖一手掌住她的后背稳住她的身子,凑近她道:“瞧你,醉得都坐不稳了,说话倒还有条理得很。”
“我一向是脑子比四肢强大,怎样?起开,爷我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长安就是这样,醉了只想睡觉,酒后乱性什么的那都是不存在的。
“困了?我倒是有个能让你不困的法子,要试试吗?”陈若霖一手搂着她一手伸到下面把她的袍子下摆往上撩。
“呵,别装模作样了,你心里清楚得很。你要是睡了我却又不杀我,你死定了。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死定了。你可是有着雄心壮志的陈三日啊,怎么可以为了我这么个胸部平坦相貌平平的女人去死呢?是不是?”长安且醉且无辜,“不就一寨子水匪吗?何必生这么大气呢?我也不是抬抬手就灭了他们的,我也费了好一番周折。派人沿着江两岸挨家窑子去收买龟公打探消息,锁定了嫌疑对象摸清了寨子所在,还要控制住当地的县令不让他走漏消息,再派人去吴王那里借了水兵过来,这么水陆夹击,才把那一寨子的人给灭了。我容易吗我,再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你的人呀!”说到此处,她探手揪住陈若霖的衣襟,仰着头笑道“所以啊,别他妈云里雾里的来那些虚的。想合作就说清楚些,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能给我什么,老底什么的都亮一下,也免得误伤不是?”
“如此说来,倒是我冤枉你了?”陈若霖弯起唇角。
“谁说不是呢?”长安身子侧向一边,挣扎着想下桌。
陈若霖固定住她,道:“但是你我合作之事,我不是一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么?我想要你跟我生个孩子。至于你想要什么,但凡我有的,尽管拿去,若是我没有的,我去抢来给你。”
长安乐不可支,若不是陈若霖圈着她的身子,怕就要笑得歪到桌子上去了。
“生个孩子?陈三日,你要是说你想睡我也就罢了,生孩子……女子怀胎,十月方生。就算你用手段强迫我怀上了,只要还没生下来,我就有的是法子把他弄掉。这么长的时间,你凭什么让我心甘情愿?就凭你这张漂亮的脸,还是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啊?”长安抬手,无力却毫不客气地拍了两下陈若霖的脸。
陈若霖握住她的手腕,若有所思道:“你说得不无道理,不过你现在到底是醉了,说什么都当不得真。这个问题,等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探讨也不迟。”
他把长安抱到床上,替她散开发髻脱去外衣。
长安双眼半睁半闭,浑身无力任他施为。
陈若霖将她塞进了薄被里,在她身边侧躺下来,一手支额一手玩着她的发丝,闲闲道:“你的容貌和身材,确实不是我惯常喜欢赏玩的类型,但是我喜欢你脸上这道完美无缺的疤痕,以及你往人心上插刀的那股狠劲儿。美人易得,适合做夫人的却难得。所以,别拿自己和那些玩意儿比较,我也不会拿你和她们比较。你长安,可是我选中结发的女人。”
长安闭着眼没理他,恍若睡着。
陈若霖用她的发梢去搔了搔她的脸颊。
长安皱了皱眉头,咕哝一声翻身背对他。
陈若霖翻身在她身边平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帐顶毫无睡意。
过了一会儿,吉祥来敲门,他送了热水上来给长安洗漱。
陈若霖开门接了,打发他下去,自己端着水盆来到床边,绞了帕子掰过她的身子给她擦脸擦手。
长安睡得迷糊,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被陈若霖擦了把脸之后,竟然眉头微耸,眼角沁出一丝水痕来。
陈若霖愣了愣,哂笑:“到底还是个女人。”他拿帕子将她眼角的湿痕拭去。
天还未亮,长安就被渴醒了,还未睁眼就感觉自己的一条腿好似搭在什么东西上面。她睁开眼侧过脸一看,陈若霖躺在她身边,睫毛弯弯红唇精致,睡得好像幅名画,而她的一条腿,正搁在他腿上。
长安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腿,抬手捂住了还有些昏沉的头,心中十分懊恼。
昨晚不应该因为想起慕容泓就喝酒没节制的。所幸陈若霖这厮还有那么点下限在,不然真被他趁机给睡了,就算杀了他,不也是恶心一辈子的事么?
长安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猛然又想起一事——她昨晚是不是看见公羊和爱鱼了?爱鱼来了?
她赶紧翻过陈若霖的身子下了床,见屋子一角放着个精致的垫着棉布软垫的笼子,笼子旁边还有个箱子,爱鱼此刻正收着前爪趴在那只箱子上。
“爱鱼。”她轻声唤着它的名字,朝箱子走去。
爱鱼却猛然站起身来弓着背,警惕戒备地看着她,似是受到了惊吓。
“爱鱼,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长安见状,放缓脚步蹲下身子,看着爱鱼。
爱鱼见她不再靠近,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但依然没有靠近她。
以前长安去兖州,一年才回来,它也让抱的,现在却这般戒备,看来的确是环境换了,熟悉的主人又不在身边,让它特别没有安全感吧。
长安一靠近箱子,爱鱼就跳下来跑开了。
她打开箱子拿出它的专用碗,倒了点小鱼干在里头,放在地上。
爱鱼在不远处徘徊,喵喵直叫,但还是没有过来。
长安起身想回桌子那边去倒水喝,一抬头却见陈若霖披散着一头红棕色的长发坐在榻沿上看着她,也不知观察她多久了。
“回你自己房里去睡吧。”长安走到桌旁,倒了杯冷茶喝了,背对着他道,“你睡觉的时候哭了,梦见什么了?”陈若霖问。
长安倒茶的动作一顿,又继续,口中道:“醉得厉害,不记得了。”
陈若霖复又倒在床上,语气悠闲地问:“这猫你要带去福州?”
“怎么?不欢迎?”长安回身看他。
“一只猫而已,我自然不至于连它都容不下。只是我家里养了只虎,时不时的我就会放它出来溜达两圈。你可要看好了这猫,万一到时候填了虎口,我可不赔。”他笑着道。
“就是跟你一起被绣在扇子上的那只虎?”长安问。
陈若霖侧过脸看来,笑容绮丽:“你还记得?”
“嗯,那虎皮漂亮,铺在贵妃椅上当垫子定然不错。”长安抱着双臂道。
陈若霖笑:“虎毛有些粗硬,给细皮嫩肉的女子当铺垫其实并不合适。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回去就剥了它送给你。”
长安挑眉:“真舍得?”
“对你,没什么是我舍不得的。”陈若霖含情脉脉道。
“既如此,虎皮就算了。把你不怕你三哥的秘密告诉我可好?”长安问。
第609章 给我生个孩子
“好啊。”陈若霖不假思索,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长安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
陈若霖侧着身子一手支着额侧,一手拍了拍自己身前那块空着的床铺,目光粼粼勾着长安。
长安不甚明显地翻了个白眼,躺了下去。
陈若霖弯起唇角,稍稍低下头来,附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饶是以长安的定力,闻言都忍不住侧过脸惊愕地看了他一眼。
“你瞧,之前我不告诉你,你以为我是藏私。如今你知道了,还以为我藏私吗?我不过是怕你难做罢了。”陈若霖终于自证了清白一般道。
长安腰上使力想要起身,却被陈若霖一手横来按住。
“不日就要到河神县了,你可想好了用什么来堵我的嘴?”陈若霖乜着长安,不甚明亮的烛光下,斯人姿容昳丽如妖孽一般。
长安脸上扬起笑容,道:“我知道损失了一寨子水匪本不会令你那般动怒,只不过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有损你在其他部下眼中的形象。这样吧,我把那个关键时刻只顾自保不顾水寨的知县给撸了,就当给你那一寨子的属下报仇。如此,你在其他部下那里也尽可以交代了。”
陈若霖左颊上月牙儿若隐若现,他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用食指轻轻触了下长安下唇,暗示意味极重道:“这个就不劳九千岁操心了。九千岁若真想堵我的嘴,不妨想想旁的法子。”
“看来三日是久不识肉味,想女人了。方才千帆楼那两个就不错啊,要不我现在派人把她们请来,好生服侍三日?”长安一本正经地提议。
陈若霖轻笑一声,“我十四岁知人事,这些年下来,睡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寻常女人单凭姿色已是很难调动起我的兴趣。千岁就不要妄图用给我塞女人的手段来给自己解围了。”
“那可巧了,寻常男人光凭姿色也调动不起我的兴趣。这种事情,勉强为之,恐怕滋味不会美妙吧。”她抓住陈若霖撩拨她的左手,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更何况,你还有这样一只手。”
若是换成慕容泓被她这般嫌弃,怕是早就气得不理她了。
但陈若霖却没事人一般,他欣赏着自己戴着华美手套的左手,道:“这只手怎么了?我有今天的一切,全拜这只手所赐。”
长安甚感兴趣道:“哦?愿闻其详。”
陈若霖瞟她:“待你哪天真正成了我的女人,自会告诉你。”
长安顿觉无趣,想起身,又被陈若霖按住。
“告诉我要如何你才肯为我生个孩子?”他问。
长安惊诧:“你认真的?”
陈若霖歪头:“我有什么不认真的理由吗?我今年二十有六,若是不挑,儿女早已成群,何至于膝下空空?”
“为何是我?”长安真有些不理解这男人的脑回路,迄今为止,她接触过各种各样对她有所图谋的人,可上来就想让她给生个娃的,这奇葩是第一个。
“我的骨血,绝不可以从籍籍无名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普天之下,若论起地位高低,还有哪个女人能胜过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陈若霖倒也直白。
长安琢磨开了,这男人说他十四岁就开荤了,迄今为止整整十二年。这十二年,正是一个男人从少年过渡到青年的时间,按道理来说,也该是一个男人最容易冲动和不计后果的年龄。他有过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打破这一原则,其定力和自控力可见一斑。换言之,这样的男人,很可能根本就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真心。
只要不谈感情,其它方面长安自认为自己只要用心去经营,还是比较容易达成目标的。
念至此,她托起陈若霖的左手,微微笑道:“你口中说不恨你母亲,可你心底里还是嫌弃她出身太低。如不是出身太低,就不会一旦失宠就日子难过得要跟人跑了。你这般人物,如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早就在福州甚至福州之外呼风唤雨了,何至于在那些挂着你父兄名头的酒囊饭袋手里受那许多磋磨?如我所料不错,你的第一个女人,恐怕也不是因为你自己一时情动才去睡的吧?”
“还真被你猜对了。”陈若霖反手握住长安的手,毫不介意谈论自己的过去,“男人若是相骂,总喜欢说‘干你娘干你娘’,不过相较于我,旁人都只不过是嘴上英雄而已。”
长安向来都是荤素不忌的,闻言便饶有兴致地问他:“所以,你十四岁时,到底干了谁的娘?”
“在榕城郊外,有座水月庵。那夜,九哥在隔壁睡小尼姑,我在这边睡他娘。四十多岁的妇人,肤白貌美风韵犹存,极会伺候男人。为怕被隔壁的儿子听到动静,将榻上的被面都咬烂一角。”陈若霖把玩着长安的手,神色淡淡道。
“老三和老九是亲兄弟,你对老三了解这么多,你这位老相好怕是功不可没。”长安下结论。
“好了,不说这些了,方才我的问题,你还没给出答案。”陈若霖放开长安的手,看着她道。
“燕子在繁衍后代之前还知道先垒个泥窝,你这什么都没有就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那单薄的院墙寥寥的侍卫,护得住我们母子么?哪怕你成了福州之主,放在整个大龑的版图上来看,又算得了什么?女子生产等同于去鬼门关绕一圈,回得来回不来全凭运气,我可不想千辛万苦生下来结果却被人随随便便杀掉。”长安道。
陈若霖笑,“原来你是担心我没有与慕容泓一抗之力?我倒是有个计划,你可想听?”
长安看他。
“此番回去,我就先夺了福州之主的位置,然后联合王浒吞并云州,再联系赢烨,三方结盟灭掉夔州。青州燕王之子郑启麟死得蹊跷,大有可做文章之处,以我的能力,纵然不能成功策反郑澍,让他保持中立应当是可以的。只要他保持中立,岳州与襄州便是口中之肉,如此,可能够让你觉着安全?”
长安挑眉:“这个计划理论上可行,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凭什么说服王浒与赢烨与你结盟?”
“就凭王浒身边所有得宠的侍妾都是我的人,而慕容泓又以养病为名将陶夭送到了潭州。”
他这话一出来,长安是真的吃惊了。
“陶夭到了潭州?何时?”她嗖的一声坐了起来。她只知道慕容泓要送她去兖州祭旗,可怎么会去了潭州?
“六天前。这般吃惊做什么?慕容泓的行事作风你还不了解么?说是要拿陶夭去祭旗,却让她半路生了病,再以潭州有名医为名将她送来潭州求医,你说要是这个消息传到赢烨耳朵里,他会如何?王浒在家里好好坐着,什么都没干,就被他迎面丢来这么个烫手山芋,他心里能不恨吗?”陈若霖笑眯眯地用手指绕住她一缕头发。
长安知道事态如此发展的确符合慕容泓的行事作风,可问题是,她不应该不知道。陶夭也是她吩咐李展要派人关注的目标之一,陶夭不管有没有去潭州,只要她停下或是改变方向,李展都应该派人来向她汇报。陈若霖都知道了她却一点消息都没得到,李展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赢烨得到这个消息,那么他想要回自己的女人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派人到潭州来抢,不过潭州与荆州之间还隔着个夔州,路途遥远关卡重重,要把一个弱质女流安全带回,风险太大。二,调转方向攻打夔州,但是很可能刚刚开战,陶夭就又被送回盛京去了。三,派人来抓住你,要挟慕容泓以人换人。这三条路,毫无疑问,最后一条最好走,于公,你是大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于私,你是慕容泓的女人。如果钦封的九千岁都一文不名,慕容泓这个万岁在天下臣民眼中还能有多少价值?所以不管于公于私,只要你落到了赢烨的人手里,慕容泓都应该同意用陶夭来交换你。不过赢烨是个莽夫,这最后一条路若无人指点,他怕是想不到的。这时候,若是有人将陶夭劫走,既可解王浒之围,又拥有了与赢烨谈判的筹码,你说何乐而不为?”
长安侧过身看了陈若霖一会儿,下颌微抬,问:“既然机会这般千载难逢,你怎么还不动手?”
陈若霖牵着她的发丝将她往自己身上拉,温存道:“我在等你啊。”
“等我去帮你确认一下,王浒手里的陶夭到底是真是假?”长安从他指间抢过自己的发丝,下了床走到窗边,本欲开窗,想起屋里的爱鱼,复又作罢,只回过身看着床上的陈若霖道“别算盘打得噼啪响了,以我对他的了解,王浒手里的陶夭,绝不可能是真的陶夭。”
陈若霖笑着叹气,道:“你说慕容泓贵为九五之尊,怎能这般无耻呢?他让张其礼发兵,张其礼不理他,他反手就把赢烨那莽夫的命根子丢到了他隔壁,且很有可能是个假的……思之简直令人捧腹。”
令人捧腹?他手下若有忠诚得用的大将,可以替他讨逆伐寇荡平荆益,他一个皇帝,何至于要用这种手段?
内忧外患,若非身边几股势力各自为政互相忌惮,恐怕他这皇帝都做不到如今。旁的不说,就说钟慕白,如果他是个枭雄,而非一位慈父,慕容泓的皇位能坐得如此稳当吗?
所以钟羡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就算重来一千次,就算明知后果,她依然会选择保钟羡牺牲孔仕臻。钟羡活着,他始终是她这边、慕容泓这边的一大助力,而他若是死了,那钟慕白绝望之下,也必将再无顾忌。
“是啊,令人捧腹。”思绪一放即收,长安抬眼看着吃完小鱼干钻到笼子里去睡觉的爱鱼,轻声附和陈若霖的话。
第610章 杀心
天蒙蒙亮的时候,陈若霖回他自己房里沐浴更衣去了。
长安也让吉祥叫侍卫搬了她自带的浴桶上来沐浴。
舒舒服服地泡在一大桶热水里,身子是彻底放松下来了,可神经却依然紧绷着。
陈若霖这个男人太危险,应该尽早除掉。
圆圆曾用“事情可能乱做,但话从不乱说”来形容过他,她也相信,他方才说的那些在特定条件下是有可能实现的。以他的战力,再加上赢烨,只要收买了王浒,旁的不说,灭云州和夔州应该不在话下。
云州如今的刺史是陶行时,他年纪轻轻能坐上这个位置,跟他爹陶望潜在军中的威望不无关系。可是陶望潜已经死了,他的根基一下子短缺了许多,云州本也不是他陶家的起源之地,这种情况下,只要肯花大代价,收买他的部下不在话下。
一旦云州被灭,夔州基本上就等于被装进了口袋里,张氏父子再能打,能扛得住赢烨和陈若霖两面夹击么?
而且还有一点陈若霖方才没有说,她相信他是故意没说的。那就是,一旦她嫁给了他,他就把钟羡对慕容泓的忠诚分走了一半。钟羡正直,可同时他也重情。她若与慕容泓为敌,钟羡无论如何选择都是痛苦,若他在这种痛苦中出了什么事,钟慕白难道还会效忠慕容泓吗?钟慕白一旦起了反心,大龑必生内乱,也就更便于陈若霖他们行事了。
赢烨战力那么高却不足为惧,那是因为他野心不足又没有谋略。但是陈若霖不同,这个男人生于卑贱长于困厄,能在父兄的眼皮子底下一点一滴地积累人脉扩张势力并成功蛰伏到今天,那心计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当然,在这中间,他那一副好皮囊或许也帮了他不小的忙。大龑现在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这对他来说是天时,福州偏安一隅实力雄厚,有横龙江和海岸线这两条天然屏障,这是地利。他想要一展雄途,而今不过就缺个人和罢了。
一旦他名正言顺地成了福州之主,那么,大约也没什么再能阻止他实现抱负的脚步了。
这样的男人,敢把他的野心和计划这般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他难道想不到,如果她真的一心忠于慕容泓,她会为了慕容泓想杀他么?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那就证明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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