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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蛇蝎庶女-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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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如此,对于出现在后背的那名女子,沐正德依旧没有招架之力。
千钧一发之际,沐正德一脚后踢,鞋上的一把匕首狠狠刺入女子的腿肚,女子的动作也因为受阻,微微一顿后,再次攻击。
可是,仅仅是这一顿,便足以让殷玖夜及暗卫赶到,一脚飞出,女子重重砸在地面,数把刀剑不等她反应,便刺穿了她的心脏。
女子并没有马上死,挣扎着还要站起来,脑海中回荡的依旧是杀了沐正德,杀了沐正德!
直到挣扎了几番,才重重的跌倒,再没起来。
殷玖夜将沐正德护在身后,暗卫也很快将他护住,见状,殷玖夜对着那名男子雷霆出手,几个过招,男子的头颅便生生被他拧断。
沐正德依旧是笑呵呵的,只是却莫名的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王公公命人将死去的两人洗了干净,众人才看清这两人是何人。
沐寂北瞧见两人的面目,很是惊愕,沐正德眯起了眼,让人将两人烧掉。
殷玖夜回到沐寂北身边,关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只是怎么会是他们?“沐寂北疑惑道。
”这两人很奇怪,似乎是中了傀儡术。“殷玖夜解释道。
刚刚他同他们交手便察觉出端倪,这两人的武功不弱,却也仅仅是不弱,奇怪的是两人那呆滞的眼和疯狂的杀意。
按理说,自己踢向那女子的一脚不弱,她本该爬不起来,可是却不想,依旧是行尸走肉般起来了。
”傀儡术?是殷绡?“沐寂北反问道。
这两名刺客不是别人,正是沐府的大房夫妇。
殷玖夜点点头,这门秘术基本已经不会有几个人掌握了,那么也就只可能是殷绡了。
”可是殷绡已经死了,傀儡术不是需要人来操控的么?“沐寂北有些不解。
不过想起许久前见到两人就有些不对,才发现原来是因为中了傀儡术。
殷玖夜解释道:”殷绡的傀儡术使的出神入化,翻看史册记载,想来是对两人使用了半傀儡,所以之前在沐府的时候,两人才会是那种状态,而一旦触及到殷绡所设置的某种指示,他么就会开始发动攻击。“
沐寂北点点头,仔细想想,也就想明白了,想来是殷绡当初也注意到沐正德,所以对大房两人施行傀儡术,若是她一旦身死,这两人便会替他报仇。
这正是利用了人的放松心里,因为一旦她死,那么也就意味着西罗大获全胜,铲除了自己这个大障碍,想来所有人都会十分高兴。
当一场大战胜利,每个人都会放松,即便是沐正德也不例外,而殷绡所做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发起刺杀,出其不意,最有可能成功。
沐寂北猜想,当初殷绡大抵是以为沐正德和大房关系不错,才会选择大房,想要借助这层关系寻求出其不意的后果,而当初沐正德除掉沐老太太和二房三房,留下大房,似乎正是验证了殷绡的猜想。
让她觉得两人关系不错,只是在沐正德登基后,她便发现了这两人关系并不好,至少沐正德甚至都没有提拔大房两人,纵然殷绡懊悔,却也无济于事,毕竟这两人身上的傀儡术也是她早期所施展,想要重新控制他人,却已经没有那份体力。
沐寂北微微叹了一口气,殷绡对于权力的渴望已经到了疯狂的状态,若是依靠她的心智,不把心思放在权力上,而是放在为自己谋求一份幸福上,天下不知会有多少男子为她痴狂。
宴会后半场依旧是一派喜气,众人心思各异,不过那些落在殷玖夜身上的目光却少了,相比是因为他将那男子头颅拧断的一刻,实在是太过血腥。
散场后,殷玖夜和沐寂北在碧水池旁漫步,看起来十分悠闲。
两人停在一刻桂树下,看着天上的明月,两只手紧握。
这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回顾从自己醒来,从崔姨娘开始,到后来的殷绡,她这双手不知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一路,有人离去,也有人走近,韶华易逝,不过幸好,他一直都在。
”天凉了,回去吧。“殷玖夜道。
沐寂北点头,没有说话。
可就在两人走后,碧水池后的树林里,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凝望着携手远去的两人,眼色复杂。
暗处出现一名女子,望着离去的两人道:”少主,若是再不动手,主公大人就要发怒了。“
男子垂下眸子:”知道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虽然平淡的有些枯燥,却是难得的安逸下来,少了勾心斗角,也不再有险象环生,这日子当真可以用惬意来形容。
一日,沐寂北正在给殷玖夜缝制衣裳,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
沐寂北只当是殷玖夜,柔声道:”回来了?“
谁知,却没得到回应。
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低头专注的女子,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感觉暖洋洋的,脸上的温柔,让她移不开眼。
沐寂北似乎察觉到异样,抬头看去,有些惊讶,忍不住开口道:”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男子莞尔一笑”许久不见,想不到我们北北都要做母亲了。“男子吊儿郎当的调笑着,只是眼底有着一抹说不出的伤痛。
沐寂北轻轻一笑,也不再开玩笑,手抚上自己鼓起的肚子:”是啊,日子过的真快,我都要做母亲了。“
男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给沐寂北倒了杯茶水,自己也一饮而尽。
”你这么久跑到哪快活去了,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姑娘。“沐寂北轻笑道。
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却一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也不知他到底去看哪,沐寂北看的出,他的身上有秘密,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不过却忍不住有些疑惑,他是怎么进来的?这明着暗着护卫无数,他竟然直接就进来了。
男子口气极淡,似乎有些伤感:”我啊。我去了一个不错的地方,美女无数,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沐寂北摇摇头:”好不容易闲下来,我可要好好歇歇。“
可是,没多久,沐寂北便察觉到自己开始晕眩,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却清楚的瞧见了他满眼的伤痛。
沐寂北晕过去后,男子轻抚着她的发丝。
前几日夜里出现在男子身后的那名女子再次出现,看着如此温柔的少主,不由得微微失神,回过神后道:”少主,都已经安排好了,可以出发了。“
男子点了点头,这宫中的那些暗卫对于她们而言大抵都不足畏惧,纵然有几个还拿得出手,可是也实在是差得远的。
也许对于旁人来说,在皇宫中将一个活人明目张胆的带出,绝对是一件难事,可是对于她们而言,却并非不可能。
男子将沐寂北扛在了身上,身影如魅,快速消失在明珠殿。
心中却忍不住苦涩:”丫头,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的确,沐寂北对于他的信任始终是出自一种感觉,虽然最开始也甚是防备,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后,他始终不曾害过自己,随着时间流逝,感情越发沉淀,才使得沐寂北对他没有多加防备。
殷玖夜回来的时候,放轻了脚步,本是想瞧瞧沐寂北在干什么。
可是找了一圈,却都没有瞧见沐寂北的身影。
本以为她是和谁出去了,可是当瞧见那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他便生出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初一!“
初一很快出现在殷玖夜面前:”主子。“
”夫人呢?“殷玖夜脸色极冷。
初一有些惊愕,他一直守在暗处,却并没有瞧见沐寂北出去。
瞧见他的神情,殷玖夜的心不由得更沉了几分。
”夫人今天并没有出去。“初一的脸色也难看起来,难道说有人竟然在他们眼皮下将沐寂北给带走了?
”立刻给我搜!将明珠院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人!“殷玖夜的声音极冷。
初一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立刻就派人大肆搜索了起来。
殷玖夜同时派人前往沐正德和老太妃的住处,打探消息,看沐寂北是否去了两人的住处。
殷玖夜始终紧抿着唇站在门前,看着奔走的众人,拳头不由得握紧了一些,额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半个时辰过去,依旧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众人的心都开始沉了下去。
沐正德和老太妃闻言也立刻赶了过来,听闻这个消息,老太妃险些再度晕了过去。
沐正德则是立刻派遣禁卫军开始在皇宫搜索起每一个角落。
气氛一时间变得极为沉重。
一夜过去,无果。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殷玖夜关上房门,将人隔绝在外。
初一心中有愧,连同数名鬼卫,跪在了门前,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阴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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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会发结局下,南烟会尽快的!谢谢宝贝们理解!么么哒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结局(下)
沐寂北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淡淡的蓝色,看起来很舒服,只可惜,却并非是自己熟悉的帷幔。
回想了一番事情的经过,心下一沉。
不错,那日带走她的就是白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竹竟然会将她迷晕带走,这一点姑且不论,只说在守备森严的皇宫,白竹竟然敢这把明目张胆的将自己带出来,不可说不是胆大包天。
沐寂北缓缓坐了起来,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子,打量起房间的同时下床走动了几步,这一走,便发现脚底似乎正在向前移动,晃晃悠悠的,并不十分稳妥。
沐寂北微微蹙起眉头,打开了窗子。
微凉的海风迎面袭来,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是她从未见过的辽阔,碧蓝的海水上撒着碎金,波光粼粼带着几分刺眼,可漾动起的水花却渐迷人眼。
看着船只还海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航线,上面的海水翻滚着分开,又重新聚合。
她知道,她是在船上。
海风吹的她清醒了不少,三千青丝肆意飞扬,却让她没有来的烦躁。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白竹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尽是些精致的菜肴,还冒着热气,看得出经过一番精心准备。
沐寂北没有回头,依旧眺望着窗外,似乎想要从那无尽的海水里,丈量出距离殷玖夜的长度,想起那个此刻必定抓狂的男子,心就好似被纠成了一团。
“饿了吧,吃点东西。”白竹的声音少了几分轻佻,带着几分苦涩。
沐寂北依旧没动,也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虽然说,她并未完全信任过白竹,可是一路走来,多多少少也对她有着几分感情,却不想,就连这么丁点的信任,他也要辜负?
白竹有些失落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仿佛要乘风归去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得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吃一点吧,就算是为了孩子好。”白竹动了动唇角,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所有的话,都化作了这无力的一句。
沐寂北转过脸来,嗤笑一声讽刺道:“不过喝了一口茶,我便跑到这海上来了,若是我再吃了你这一顿饭,会不会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保?”
白竹只觉得心头钝痛,虽然他一直都知晓他于她,根本没有可能,可是当瞧着她在自己面前竖起浑身的刺,冷嘲热讽时,他依旧疼痛无比。
“不会的。我不会。”他抬起头来,急切地说着,似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他很想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的,他这么做,也只是迫不得已罢了,可是当话到嘴边,却忽然觉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破坏了她的幸福,让她和心爱的人分离,纵然他不愿,可是终究是这般做了,那么到底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也许都是借口罢了。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白竹身形一滞,看着跟前的女子,伸出手去,想要抚上她的发丝,最后,却是颓然地垂下头来,叹息地嘱咐道。
话落,便低头转身离开,将房门关上。
沐寂北再没说一句话,只是走到托盘前,看着那冒着热气的饭菜,终究是吃了起来。
如今已经到了初冬,寒气逼人,再加上一直处在海上,拔凉的海水更是带出几分阴冷,让人从骨子里就开始不舒服。
用过膳后,沐寂北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房门并没有上锁,甚至她一切都很自由。
只是她知道,这自由也是仅限于这座船上。
船很大,有两层,她所在的正是上一层,红色的漆杆,上面雕刻着金色的神秘图腾,像是无声的召唤,如果她能俯瞰船身,则会发现,船身上有一只金色的猛兽图案,那是海神的标志。
第二层上只有四个房间,每一个都很大,白竹,似乎就住在她的隔壁。
下面一层存储了许多物品,有炭火有粮食,还有衣物和日常用品,倒是也干净利索。
站在甲班上,沐寂北走向船头,凭栏相依,看着远处的夕阳,心中苦涩。
她已然打量过这船的一周,肉眼可及之处,完全没有一点陆地的痕迹,四周一片茫茫,皆是海域。
她明明答应过殷玖夜,要和他一起去看海,却不曾想,最后自己竟然是先来了。
也不知白竹到底是什么目的,又要将她带到哪去?
夕阳缓缓下落,垂挂在海天一线,别有着一番沧桑和壮阔,雄浑的悲凉伴随着浪花声构造成一幅天地间独有的苍茫。
白竹站在门前,远远的看着女子曼妙的背影,回房取了一件披风,走到她身后,轻轻为她披上。
沐寂北瞬间回头,纤细的小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横亘在白竹的脖颈。
白竹的动作微微一顿,没有整理好的披肩也滑落在地上。
“送我回去。”沐寂北冷声道,语气中满是不容抗拒。
白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丝无奈。让她的心骤然紧收:“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沐寂北眯起眼睛,尽是寒芒。
“我知道你敢,从你入宫找到我来设计孙家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是没有你不敢的。”白竹轻笑道。透过面前的女子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一幕幕。这一路走来,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弱小的肩膀,更是承担了那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责任与担当。
“明明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却比谁都坚硬,狠辣果决的无人能及。”白竹喃喃道,语气中,带着几许心疼。
“你到底要什么?”沐寂北看着面前俊美的面容,上面依旧挂着一丝轻佻,却隐忍了些苦涩。
白竹没说话,只是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海面。
沐寂北见着他没有开口,也丝毫没有把她的匕首放在眼里的意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回到房间。
沐寂北走后,白竹继续道:“可就是这么硬的一颗心,原来也会变得柔软。”
白竹想起了殷玖夜,却忍不住笑骂自己,明明是你逼的他们分离,又在这感慨些什么?
傍晚,沐寂北回到房间休息,本就畏寒,再加上海面上的阴冷,更是让她十足的不舒服。
船上的条件倒是不错,她的屋子里四处都挂着可以挡风的绒毯,床上更是铺着一张白狐皮所拼织出的被,暖绒绒的。
地上架着两个火炉,里面的银炭烧的兹兹作响。
船在海上有些颠簸,却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大海的力量。
白竹推门而入,瞧见坐在床上的沐寂北走了进来,拿了两盆炭火放在了地上:“海上阴寒,你怀有身孕,不要冻着,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喊我,我就在隔壁。”
沐寂北看着他没有说话,心头却想念起殷玖夜来。
此刻的帝都,已经翻了天了,不仅仅是皇宫,就连整个京城几乎都要被殷玖夜给掀翻了几次。
初一几人在殷玖夜的门前跪了整整两日,殷玖夜却始终没有对他们说一句话。
这不禁让初一几人心中更加苦涩,他们知道,若是旁人犯了这种错,只怕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丢的了,可是就因为他把他们当兄弟,他们陪着他一起度过十几年荒无人烟的生活,更因为他们无数次出生入死,所以他不曾处置他们。
可是他知道,他却是怪罪他们的,他们辜负了他的信任,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从这么多双眼睛下消失不见,绝对是对他们莫大的侮辱和讽刺。
殷玖夜对待他们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他们当做透明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
殷玖夜推开门不知要前往何处,初二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初一几人,上前对殷玖夜道:“主子…”
薄唇微启,男人只吐出了一个字,满身的戾气更甚从前:“滚!”
初二本就木讷,此刻更是说不出话来,忧心的看着初一等人惨白的脸色。
如今初冬,天气本就阴寒,初一几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两天,又是不吃不喝未曾进食,只怕是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
殷玖夜前往御书房找到了沐正德,一下子病倒的老太妃却也强撑着身子等在这里,旁边还有御医一直在候着,似乎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有消息么?”沐正德开口道。
殷玖夜铁青着脸摇头,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发现沐寂北消失,便立刻封锁了帝都周边的三座城池,只许进不许出,可是即便如此,到如今依旧没有一点消息。
“先别慌,我们坐下来商量商量。”沐正德皱着眉头开口,那张时常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也显得十分凝重。
殷玖夜应声做了下来,沐正德开口道:“北北手中的衣物掉落地上,一来可能是忽然被人威胁,迫使她受了惊吓,手中的东西掉落,二来则可能是她中了迷药,使得手中的东西滑落,三来则可能是她听到什么震惊的消息,一时失控。”
殷玖夜和老太妃都安静的听着沐正德分析,可是纵然表面上看似冷静异常,可是实则心底都已经慌乱的不行。
“依北北的性格,即便是被人威胁,手中的衣物也不会掉落,甚至会放回桌子上,第二种中了迷药,可是几只杯子都检查过,里面并没有迷药的成分,第三种,若是北北失控,主动愿意跟他们走,甚至会帮他们支开门前的暗卫,可是并没有。”殷玖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若是继续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只会让北北离他越来越远。
每当想到,此刻的北北很可能在敌人手中遭受折磨,他的心就狠狠揪的生疼,回想着北北在他面前娇笑的模样,他是眼便萌上了一层猩红。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他依旧是这么没用,始终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按照殷玖夜的分析,三种可能都被排除,但是这却不符合逻辑。
沐正德思考了一下继续道:“玖夜,你要知道,敌人的手段可以层出不穷,我们根本不了解,但是北北的性格我们却都了解。”
殷玖夜心头一动,一下子想明白了许多:“我们不知道敌人的反应,但是却知道北北的反应,所以只要北北没有按照我们所预料的反应去做,那么这种推断就可以排除了。”
沐正德点头道:“如此看来,便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
“桌子上当时摆放着两只茶杯,看来两人有过短暂的交谈,他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北北房中,北北却没有反应,便说明北北一定与这个人熟识!”因着关乎自己女儿的生死,老太妃一瞬间也敏锐起来。
几人对视一眼,似乎都认同这个观点,总结起来,也就是说熟人下药,将沐寂北带走。
沐正德摊开一张纸,将刚才捋顺的思路简单写了下来。
接下来又写下两个大字,熟人。
“如果是熟人,一定要满足几个条件,第一,武功高强,只有这样才能将北北带走,而又不惊动玖夜的暗卫,第二,要熟悉宫中守备情况,第三,至少能让北北放下一半的戒心。”沐正德快速的分析着,超于常人的头脑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漓尽致,让一旁的王公公听的冷汗直流,心中慨叹,不怪这个总是笑眯眯的男人竟然能够执掌天下。
殷玖夜也快速拿过一根笔,快速写道:“北北所熟识的人中,武功高强的有战冬雷,轩辕凝尘,白竹,殷莫离,傅成渊。”
“熟悉宫中守备这个条件似乎只有轩辕凝尘难以做到,南乔覆灭,他归顺于我朝,手下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老太妃冷静道,眉眼中带着丝冷厉。
帝都新迁后,皇宫扩建了几倍,宫中的守卫也增加了许多,宫中的布防图同之前也有着很大的区别,而如果来人想要将沐寂北安全的带出,那么就需要皇宫的建筑地形图,甚至是宫中守卫图。
“曾副将,立刻派人去查当初设计皇宫地形图的几人。”沐正德对着曾副将开口道。
曾副将领命而去,这似乎也是一条线索,怕只怕来人最终杀人灭口,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第三,这几个人似乎战冬雷都可以让北北放下一半戒心。”殷玖夜继续道。
老太妃点点头,接着道:“如今三国一统,北邦与我们敌对,若是战冬雷到此,北北一定会格外的小心谨慎,绝不会放下戒心。”
确实,如今两国敌对,北北一定会提防着战冬雷将她抓去做筹码,以此相威胁。
“不过也极有可能是他,毕竟两国现在的关系十分紧张,他们难保不想抓住北北做出要挟。”沐正德继续道。
殷玖夜的眸子黝黑,好似想到了什么,沐正德吩咐赵鸾杰前去调查战冬雷今日的行踪。
剩下的三人,按照道理来说,傅成渊和殷莫离不该怀疑,但是傅成渊到底不是北燕王的亲生儿子,如今这种时刻。众人不得不仔细考虑。
而殷莫离虽然一直看起来乖巧,可是当初沐正德等人设计诛杀南燕王一事,难保他是真的不会怀恨在心,更何况,他一直都喜欢北北,也不乏将人掳走的可能。
殷玖夜一想到沐寂北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头就莫名的躁动。
“我的暗卫都是武功高强,若是想要甚至不惊动他们却只有一个人能做到。”殷玖夜和众人心里其实都已经有了答案。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将白竹放在最后来说,因为只有将其他人都分析透彻,当确定白竹这个目标时,他们才会安心。
“白竹。”老太妃和沐正德异口同声道。
不错,这些人中只有白竹的武功才能同自己难分伯仲,再者,这个人似乎一直神出鬼没,回想这两年,确实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决计不会是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那么简单。
沐正德立刻派人去查,其实以往他也曾注意过这个人,因为他身上那种气度,决计不是一个常人所能拥有的,就好像,面对着金山银山,权力欲望,甚至是女人都可以做到莞尔一笑,无动于衷。
只是曾经他派人去查的时候,却什么消息也没查到,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似乎因为当初有一次救了皇帝,最后又花了不少银子给官员,才能安安稳稳的坐上禁卫军统领的位置。
他的背景一片空白,当时自己虽然也曾派人调查过他,可是却到底没有费尽心思在他的身上。
而后无论是同安月恒还是皇帝,又或者最后殷绡的较量,他始终都没有参合,甚至在某些程度上还出手帮助了自己。
也正是因为如此,沐正德虽然料到他来此必定有什么秘密,却一直没有追究下去。
“我们继续。”沐正德继续道。
“如果人是白竹带走的,从他之前的众多表现来看,北北至少是安全的,再者若是他想要杀人,那么完全可以在宫中行事,不需将北北带走,所以他一定有着什么目的。”沐正德的话让两人稍稍安了心。
至少可以肯定是白竹带走沐寂北,可以肯定她是安全的。
从白竹这个人身上似乎很难分析出什么,所以沐正德放弃这一点,而是从他们离开的路线上继续分析。
“距离我发现北北失踪,不过半日时间,若是半日时间快马加鞭,最多不过驶出三座城池,而北北若是昏迷,那么则一定不会使用快马,只会用马车。
沐正德点头,老太妃似乎也没有意义。
”当发现北北失踪后,我们便封锁城池,可是却始终没有北北的身影,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可能离开!“老太妃继续道。
沐正德点点头,殷玖夜本想赞同,可是目光落在桌面的地图上,却移不开眼了,这张地图是当初殷绡所看的那张,上面的山脉河流标注的十分细致。
而殷玖夜所注视的地方正是帝都的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所通往的则是一片海域。
沐正德和老太妃的目光都落在了这片海域上,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白竹将沐寂北给带到了海上去。
殷玖夜周身阴鸷的气息越发浓烈,如果北北被带到了海上去,两日多的行程不知将会走出了多远。
而大海茫茫,四面八方,他几乎无法预知白竹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想到北北距离自己越发的遥远,他便忍不住要立刻冲出去,追了上去。
只是他知道,自己若是这般像疯子一样的盲目查找,最终只会让北北离他越来越远。
而另一面,初一几人仍旧跪在地上,地上的薄冰带着彻骨的寒凉,直入骨髓。
青瓷走到初一面前,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起来吧。“
初一有些惊讶,他知道青瓷把沐寂北看的有多重,如今沐寂北失踪,自己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可以说是奇耻大辱,当然,更多的是羞愧。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殷玖夜的信任,更是认为这个女人从此会对他置之不理,甚至是怨恨。
可是想不到的是,她虽然一脸寒霜,却走到自己面前轻柔的对自己开口,这让初一的激动不已。
”你不怪我?“初一有些忐忑的开口。
青瓷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本就没有理由去怪你,你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便会有着做不到的事。“
初一微微勾起嘴角:”我知道了。“
”起来吧,在这跪着只会浪费时间,倒是不如将功赎罪。“青瓷再次道。
傅以蓝跟过来劝道:”是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们都在这跪着,到时候帮不上忙不说,若是真的病倒了,还要分出心思来照顾你们,岂不是真的罪过了。
初一沉默了一会,最后踉跄着站起身来。
她们说的对,自己在这里跪着,于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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