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宫闱花-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流萤被他弹得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一脸轻松的萧墨,惊讶道:“太子说得是真的吗?你……有哥哥在大庸?找到他了吗?“
  萧墨坐起身,抬头看着高高悬在当空的银月,好看的长眉微微拧起,冷冷道:“好像找到了,又好像没找到……”
  “不过,我却是找到你了!”
  回头,萧墨对她舒心一笑,俊美的面容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苏流萤心头一震,不解的看着萧墨,迟疑道:“太子之前认识我吗?”
  萧墨眸光切切的看着她,神情隐在夜色中看不分明,勾唇笑道:“大漠最美丽的天铃花,本太子当然识得。”
  苏流萤细细在将自己在汴州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却是想不起自己以前见过萧墨,所以也就不再将他的玩笑话放在心上,拿过他放在一旁的空碗洗了,道:“夜深了,太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天边露出的浅浅光亮,萧墨打着哈欠往自己院子那边走去,走出两步又停下看着苏流萤道:“你真的不考虑跟本太子去胡狄么?别忘了,那里还是你阿娘的故乡。”
  听他听起阿娘,苏流萤心里涌上心酸,想着在阿娘棺椁前立下的誓言,再想到答应楼樾的话,苏流萤心里更是苦不堪言……
  而自从知道韩钰的双腿冻坏不能行走后,苏流萤已是打定主意服侍他一辈子的,所以,她怎么可能跟萧墨走。
  她没有正面回萧墨的话,问道:“萧太子准备回胡狄了吗?”
  萧墨神情意味不明,“应该……快了吧!”
  回到屋内,已临近天明,虽然一晚没睡,可苏流萤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呆呆的坐在床头,脑子里涌现的全是楼樾看向红袖时的柔情神情。
  想着他曾经对自己的柔情,苏流萤心里无比的苦涩悲痛,手不自禁的摸到了挂在胸前的玉牌。
  然而,一摸到玉牌,她却是突然想到了萧墨之前给他看过的相似的玉牌,再想到萧墨方才对她说的话,脑子里飞快的划过一道亮光,一个可怕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听萧墨说他是来大庸寻他的哥哥的,听他当时说话的神情,并不像在骗她。
  而萧墨来大庸这么久,确实没有做过其他什么事,整天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确实不像是为了国事来大庸,而是为了他自己的私事。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他是来大庸寻找自己的哥哥的,那么,他的哥哥是谁?
  一想到他身上那两块与楼樾相似的玉牌,还有他曾经偷偷潜入龙图阁,苏流萤全身一窒,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龙图阁里放的是皇室档案,所以,他要找的‘哥哥’是皇室中人。
  而楼樾却属于半个皇室的人!
  还有他们都有的那两块相似的玉牌……
  所以,楼樾就是他要找的‘哥哥吗?!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却是将苏流萤彻底震住了,全身一片冰凉!
  下一瞬,她已是不由自主的去否定这个可怕的念头,可内心的潜意识里却告诉她,她所梳理的一切却是对的。
  全身涌上一层层的寒意,苏流萤将玉牌拿在手里,仔细看清上面的图文,握着玉牌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而彼时的永坤宫里,楼皇后也是彻底未眠。
  安王府传来楼樾退烧醒来的消息,原本应该高兴的楼皇后却是半点喜悦都没有,脸上布满寒霜,狭长的凤眸盯着面前的一幅陈旧发黄的画卷久久不能言语……
  璎珞陪着她站了一晚上,感觉到楼皇后眉眼间的越发浓郁的阴沉狠戾,璎珞全身冰凉,极其小心的上前劝道:“娘娘,都一个晚上了,娘娘还是上床歇息一会儿……”
  “楼家出了如此大的事,你让本宫如何睡得着?!”
  想着心中猜测的可能,楼皇后心里涌上无穷无尽的胆寒,而这些寒意,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化作浓浓的恨意和羞耻不甘!
  璎珞被楼皇后神情间的狠意吓到,不禁哆嗦道:“娘娘,此事事关重大……而世间相像之人也不是没有……单凭这些,还不足以断定世子爷不是……”
  “那玉牌之事要做何解释?楼家的儿子为何与楼家人长得不像,却像这个胡狄王?”
  楼皇后一想到楼樾可能不是自己兄长的骨肉,不是楼家真正的子孙,心里的怒火已是抑止不住的熊熊燃烧起来,狭长的凤眸阴冷可怕!
  “本宫从不相信世间有什么巧合之事——一切巧合都是人为罢了!”
  “本宫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虽然兄长性情风流,但真正娶进王府的妾室少之又少,对安王妃也算宠爱,为何她却执意要离开王府出家为尼……如今想想,只怕是她做了亏心之事,无颜呆在王府,更没有将王府当成自己的家,所以才会离府出家……”
  看着面前胡狄王年轻时的画像,越看,楼皇后越发觉得,楼樾神态面容与他皆是异常的想像,看得越久,几乎可以将两人看作一人……
  其实在云梦台上看到萧墨身上的玉牌那一刻开始,楼皇后心里就产生怀疑。
  后来,苏流萤拿出楼樾的玉牌替李修挡下楼家影卫,楼皇后终是看清了楼樾玉牌上面的图文,这才惊觉,楼樾玉牌上面的图文以及玉质,竟是与萧墨的玉牌是一样的……
  心里的迷团越滚越大,事关楼家子嗣血脉正统,楼皇后终是不安起来,将安王急召回京,一为楼樾因苏流萤暗中调查自己,不肯再受她的掌控。而最重的一点却是为了弄清楼樾的真正身世……
  若说之前一切只是楼皇后的猜测,然后等她从龙图阁找出二十五年前胡狄王来大庸时留下的画像,她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年轻时的胡狄王,竟是与楼樾长得十分的相似,特别是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如出一辙!
  楼皇后又连夜翻出安王妃从胡狄来大庸的那一年的档案记录,却是发现,送那一批胡姬和贡品进京的,正是当年尚为皇子时的胡狄王!
  所以,事到如今,楼皇后已听不进璎珞的劝慰,心里怀疑的种子瞬时生根发芽,呈蓬勃之势一发而不可收拾……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到了开宫门的时间。楼皇后将桌上的画卷和安王妃进京时的档案记录让璎珞一并带上,冷冷道:“出宫,摆驾安王府!”
  楼皇后到达安王府时,门口的小厮还以为她是担心世子爷的病情,正要去楠院通传,楼皇后却冷冷道:“去主院!”
  主院正是安王楼誉的院子。
  一大早见到楼皇后,安王楼誉心里微微一惊,面上却是镇定的将她迎进书房,关紧了门。
  安王知道,没有紧急事情,楼皇后不会亲自出宫来找自己。
  果然,当楼皇后将手中的东西展开放在楼誉的书桌上时,楼誉眸光蓦然一沉,盯着画像上的男子冷冷问道:“他是谁?”
  楼皇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拧眉冷声道:“这是二十五年前的胡狄王……那时,他尚为皇子,送了一批胡姬进京。而你的王妃,就在其列!”
  看着画像上与楼樾极其想像的男子,楼誉心里已是想到什么,眸光一沉,双手蓦然收紧成拳,面沉如霜。半晌冷冷道:“皇后如何发现的?”
  楼皇后面色同样的结满冰霜,抑住心里的慌乱与羞恨,冷冷道:“兄长,还记得王妃从小给樾儿戴在身上的那对王牌吗?胡狄太子萧墨身上有一对与他一模一样的玉牌……”
  楼誉心口一麻,咬牙颤声道:“皇后想说什么?”
  看着兄长明显苍老的面容,楼皇后心里落满冰雪,冰寒入骨。
  良久,她终是鼓起勇气问出那句最艰难的话——
  “兄长,楼樾——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闻言,楼誉全身一颤,那怕阴冷狡诈如他,在听到这句话时也是经受不住打击的跌坐进了身后的椅子里……
  屋内,一时间陷入死一般的静寂中……
  良久,楼誉冷冷开口,声音冷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一字一句冷冷道:“她此时正在府上,是与不是,问过她就知道了!”
  说罢,正要打开房门,吩咐身边的随从去唤留在王府的安王妃,却被楼皇后拦下了。
  狭长的凤眸闪着可怕的寒芒,楼皇后冷冷道:“若是楼樾真的不是我们楼家的孩子,兄长准备如何处置?”
  在楼皇后心里,她早已是认定了楼樾就是胡狄王与安王妃的野种,所以竟是先问起了楼誉要如何处置楼樾?!
  全身涌现禀烈杀气,遭遇妻子背叛并喜当爹,还帮奸夫养儿子,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与羞辱,何况安王身份尊贵,又心高气傲,如何能容忍这份羞辱!
  ‘啪!’
  一声脆响,安王伸手捞起笔架上的一支玉毫笔,双手用力一瓣,手中的玉毫笔即刻折断成数截!
  “若是真的,贱人与那野种皆如这玉毫——只有杀之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安王激烈的反应,楼皇后并不奇怪。
  看着被安王扔在地是碎裂的玉毫笔,楼皇后眸光里的阴狠一如破裂玉毫上闪过的幽冷的光。
  她一字一句冷冷道:“杀是必然的。只是在那之前,还得让那野种为我楼家做点贡献,不然,如何对得起我楼家辛苦养育他这么多年。”
  “他如今手握重兵,正是贤儿登基为帝最欠缺的。所以,暂且留他性命,等贤儿登上帝位那日,再将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以解兄长与楼家的耻辱!”
  “而那个贱人——不如由本宫替兄长处置了!”
  仅隔着几个院落的楠院里,安王妃并不知道自己辛苦隐瞒了二十五年的秘密已被人洞穿,她心里还一心想着楼樾会放下安王府的一切纷扰,带着自己与苏流萤远走高飞,再也不会被人发现楼樾的身世……
  与楼樾一同用过早膳后,安王妃就离开了。
  楼樾虽然心生不舍,但知道母亲留在王府并不心安,所以也不强求她留下,答应等病好以后,就筹谋如何带她们离开,让安王妃静待他的好消息。
  亲自将安王妃送到府门口,楼樾看着安王妃独自离开的孤单身影,心里蓦然生出无比的凄凉感,不由上前握住安王妃的手,再次许下承诺道:“母妃,不用多久,儿子就会带着你与流萤离开这里,去一个母妃喜欢的地方生活。不会让母妃再一个人忍受孤苦……”
  年少时楼樾不理解母亲离开自己,一个人搬去孤僻的庵堂居住。
  可随着他年岁的长大,他越发的感知王府里的清冷冰凉,甚至是没有一丝的温暖味道……
  看在外人眼里,安王府奢华辉煌,可只有久居在里面的人,才能感觉它的冷寒。而楼樾同样如此。
  外人眼里,他是高贵无忧的世子爷,可没人知道,他内心的孤寂。所以,每当他心里困苦难受时,都会跑去庵堂找安王妃,因为王府里根本给不了他心灵一丝温暖……
  所以,随着他年数的渐长,他终是理解了当年母亲执意离开的原因,内心也越发的痛惜孤苦一个住在庵堂的母亲。
  听到他的话,安王妃苦闷已久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慰籍,发自内心的欢喜笑道:“你别成天惦记着母亲,如今让流萤回心转意才是紧要。只有她同意跟你走,你的计划才能实施。反正,母亲永远是支持你的。只要跟着你们,随便去哪里,母亲都开心!”
  说完,她伸手惜爱的轻抚楼樾消瘦的脸颊,心疼道:“母亲回庵堂了,你进去休息吧。一切事情,等你病好痊愈了才说。不要太过心急!”
  楼樾点头应下,终是松开了母亲的手,目送安王妃的马车离开!
  看着马车徐徐离开,楼樾的心蓦然的空了,却不知道,与母亲这一离别,竟是永别……
  安王妃的马车离开没多久,王府的侧门却是悄悄驶出一辆马车,毫不起眼的青辕马车里,却是坐着堂堂大庸朝的皇后和国舅!
  青辕马车跟着安王妃的马车一起离开京城朝凉山而去……
  回到庵堂已是正午,安王妃用了点斋饭,正要小憩一下,门房却是给她送进来一包东西。
  安王妃打开东西一看,却是瞬间变了脸色,全身颤抖,手中的东西再也拿不住,‘叭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而随着东西一起掉下的,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书:勿忘当年,思我儿、念儿母,盼横梁一见!
  横梁,就是凉山后山最陡峭的悬崖。而此时的悬崖边上,站着楼皇后与安王两人。
  看着悬崖下面深不见底的深涧,楼皇后宽大奢华的广袖随风招展,眸光冰冷一如山涧升起的冷雾,冷冷道:“若是她真的赴约,足以证明她当年与胡狄王之间有奸情,而楼樾,必定是他们苟合留下的孽种!”
  安王的脸色已是黑青一片,眸光间更是杀气腾腾,咬牙切齿道:“若真是如此,本王要亲自了结了那个贱人,再剐了那个贱种!”
  楼皇后也是一脸的肃杀之气,转头吩咐璎珞道:“让人去凉山下守着,不要让其他人靠近这里!”
  璎珞应下转身下去办差,不一会儿却是激动的上来禀告,说是安王妃正朝横梁而来。
  闻言,安王脸色全黑,‘唰’的一声却是抽出了身上的佩剑,一副恨不得立刻杀了安王妃的样子。
  楼皇后连忙拦下他,道:“按着先前计划行事,兄长万不可冲动!”
  说罢,拉着愤恨不已的安王躲身到了一边的大石后面。
  没过多久,传来细窸的脚步声,却是安王妃独身一个上山来了。
  一路走来,安王妃脸色惨白如纸,内心更是慌乱忐忑。
  她心中惶然绝望的想,难道,他知道樾儿是他的儿子,亲自到大庸来的了吗?
  不,儿子已答应要带她离开这里了,这个秘密她誓死也要守护住,不会让真相伤害到自己的儿子。
  抱着劝服胡狄王死心离开的心思踏上横梁,可上面除了清冷的山风,却是不见一个人影。
  安王妃正在诧异间,身后却是传来了脚步声。
  她猛然回头,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瞳孔蓦然睁大,全身血液倒流,心里已是明白什么,心如死灰般的看着来人。
  身后,楼皇后款款向她走近,凉凉笑道:“嫂嫂,看到本宫,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到了此时,安王妃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了,送到庵堂的画像与纸条都是楼皇后设下的局。而她隐瞒了二十五年的秘密终是暴露天下了……
  眸光一片死寂,想着楼皇后已知道一切,安王必然也知道楼樾的身世,所以回过神来的安王妃,来不及悲伤,第一反应就是往山下冲去——
  安王的凶狠毒辣她是知道的,若是知道楼樾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他一定会将他苦苦折磨至死,以泄心头之恨。
  自己死不足惜,可她要回京救儿子,要将所有的秘密告诉他,让他逃离安王的毒手……
  可是,不等安王妃迈出步子,几道剑光划过,安王妃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出口,手筋与脚筋已悉数被挑断,像团败絮一样瘫倒在地,殷红的鲜血汩汩的从四肢间溢出来……
  挑断筋脉的痛苦却抵不上安王妃心头的悲痛,等她抬头沿着滴血的剑尖看到手持长剑的安王时,更是神魂俱裂……

  ☆、第110章 诗语被休

  见安王妃要逃,安王想也没想,出手丝毫不留情的将她的四肢筋脉悉数挑断。
  而见到安王的那一刻,安王妃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而最让她绝望痛苦的,却是连挽救楼樾的希望也没了……
  四脚筋脉断裂,她如摊败絮可怜的瘫倒在地,手中的画像握不住掉到地上,被山风一吹,却是徐徐展开在三人面前。
  再次看到画像中的男人,安王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手中长剑指向安王妃,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没想到你竟敢背叛本王,做出不堪苟且之事……”
  安王妃知道一切事情都已暴露,早已心如死灰,也感觉不到四肢刺痛的疼痛。
  她拼尽全力从地上半爬起来,跪在了安王与楼皇后面前,‘砰砰砰’的嗑着头,苦苦哀求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我无怨无悔,只求你们放过樾儿,求你们了……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楼皇后将地上的画像踢到安王妃面前,语气阴恻道:“嫂嫂好本事,竟是骗了我们二十五年,让我们楼家为你的奸夫养了二十五年的孩子……嫂嫂,这口恶气,你让我们如何消除!?”
  看着面前的画像,安王妃悲痛得说不出话来,除了磕头求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匍匐在地的安王妃,安王心里更恨,一脚将她重重踢翻在地,狠声道:“贱人,老实交待,你与那胡狄奸夫是怎么勾搭上的?什么时候的事?”
  安王妃不顾埋藏心里多年的羞辱,抱着最后一丝希翼悲声哀求道:“王爷,臣妾并不是有意背叛王爷……那年的东宫之宴,娘娘生辰那日,王爷喝得大醉那次……臣妾衣裳被酒水倒湿,去偏殿换衣裳,没想到却遭遇陷害……”
  “臣妾一进去,偏殿的门就从外面锁上……那偏殿的香料也有古怪,更没想到胡狄王也醉酒在那里歇息……那偏殿明明是女眷们的换衣地方,臣妾并不知道胡狄王也在……臣妾不是故意背叛王爷,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王爷,娘娘,臣妾也是受害者啊……”
  安王妃语无伦次的哀求着,她说出一切,只希望安王与楼皇后看在她也是被人陷害的情份上,放过楼樾罢了……
  二十五年前,楼皇后尚为太子妃时过生辰,太子的东宫大摆宴席宴请宾客。
  安王妃也随安王赴宴。
  酒席间安王妃去宴殿后面的小偏殿换衣服,而安王妃一进殿内,门就从外面被关上,而在闻到偏殿里的熏香后,她身体更是感觉到奇怪的异样感,等她察觉到不对劲时,却没想到醉酒的胡狄王也在那偏殿里,醉得人事不醒的胡狄王在那香料的迷惑下,却是与她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
  事后,她也想过要将此事告诉给安王,可想到事关胡狄王,更是关系到胡狄与大庸的两国邦交,她终是将这份痛苦默默忍下。而胡狄王怕她在大庸呆不下去,离开大庸时,让人送来了两块玉牌,告诉她,若是在大庸过不下去,带着他的玉牌回胡狄找他……
  原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随着胡狄王的离开,她不说,此事就永远被尘封起来。可后来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却是让安王妃彻夜惊慌起来。
  她非常清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安王的,因为,受孕前后的那段日子安王都没在她的房里留宿过。
  本想悄悄的将孩子处决掉,可孩子却是无辜的。何况,她嫁进安王府后,安王薄情寡幸,楼老夫人对她尖酸刻薄,一直看不起她胡狄人的身份。倘大的一个安王府,她感觉不到一点温情,异国他乡的她越发的想生下一个自己的骨肉,母子相依为命,以后的日子才不会那么难熬……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被安王起疑,安王妃第一次主动进了安王的屋,尔后再在楼樾足月出生时,撒下谎言说他提前早产出世……
  从撒下的第一个谎言开始,痛苦与煎熬却是伴随了安王妃二十五年。
  虽然她也是事件的受害者,可时至今日,又有谁会去管那偏殿的门为何会无故被人从外面锁上,而那殿内的熏香为何会无故让人血液翻腾,****不受控制……
  安王妃哭道:“王爷,妾身也是被陷害的,求王爷看在妾身身不由已的份上,饶了樾儿一命吧,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听安王妃道出了当年之事的原委,安王面色黑沉,而楼皇后却是神情一变,脱口而出道:“当年,竟是你进了偏殿……”
  本就对当年之事心存怀疑的安王妃,听了楼皇后的话后,心里猛然一震,不可思议抬头看向一脸阴郁的楼皇后,震惊道:“难道……当年偏殿之事,是你设下的?”
  闻言,安王也脸色一变,回头定定看着楼皇后。
  楼皇后神色变了几变,脸色却是越发的阴沉,心里又气又恨——
  当年她设局,原本要对付的人是宠冠东宫的琼妃,没想到最后这个局却是对付到自己的嫂嫂身上,让自己的亲哥哥戴了绿帽子不说,更是留下了孽子,着实是让整个楼家都蒙上了羞辱。
  看着楼皇后青白交加的难堪脸色,那怕她没有亲口承认,安王妃心里已是肯定,当年东宫的偏殿就是楼皇后设下的局,不知道她要陷害谁,却不想让自己无意闯了进去,从而造成了二十五年的悔恨煎熬……
  眸光淬上恨意,安王妃看着楼皇后痛恨道:“今日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娘娘当年种下的恶果。你害我终生,如今还要将所有的过错怪到我身上吗?”
  事到如今,安王虽然明白了当年之事的原委,可他早已对安王妃没了感情,所以根本不去计较当年之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亲妹妹,造成这一切局面也是他的亲妹妹,仍然蒙蔽良知的将一切过错怪恨到安王妃身上。
  他在意的只是安王妃亲口承认了楼樾的真正身份不是楼家人。
  所以,眸光看向一身血污的安王妃,安王非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更加的冰寒嫌恶。
  而罪魁祸首的楼皇后更是如此,非但没有一丝怜悯,更是连自责都没有,反而冷冷笑道:“我害你终生?呵,本宫没怪你无故帮那贱人破了本宫的局,你还来怪本宫么?若不是当年你闯进那偏殿去,那贱人早就死了,何来后面这许许多多的事!?”
  若是琼妃在那次就因通奸之罪被太子处死,何来后面的‘复活’?何来苏流萤因复仇缠上自己,更就不会有了楼樾帮她而与自己反目了……
  山涧里阴凉的山风往山顶吹,在这样的炎炎盛夏,这样的山风本是让人感觉舒适愉悦,可此是,吹在安王妃的身上却凉到了她的骨子里。
  直到这一刻,她才看清,一向与她感情交好,性情温和的楼皇后,骨子里却是与楼誉一样的冷漠无情、狠辣残忍……
  安王妃原本想道出当年自己无故被陷害的实情,以求得安王与楼皇后的一丝谅解,从而网开一面放过她与楼樾,可如今看着站在面前面容阴森可怖的兄妹俩,安王妃心寒如冰,绝望的最后祈求道:“……是我当年做错事对不起楼家,我不求你们放过我,只求你们放过樾儿……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仍然当你们是他敬爱的父亲姑母……求你们放过他吧……”
  “不是一家人如何一条心!”
  想起楼樾因苏流萤与自己的反目,楼皇后越想越恨,嗤笑道:“之前本宫还奇怪,想我楼家男儿一向风流,为何到了楼樾这里却是出了一个痴情种,如今想想,他根本就是我楼家的人,所以,自然是不同的。”
  “而你有所不知,你的好儿子为了苏流萤那个贱婢,早已对本宫心生二心,不但不帮本宫,还暗地里搜集本宫的证据……”
  “本宫之前还因他是楼家子侄对他容忍三分,如今却是好了,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敢与本宫做对者,统统都得死!”
  楼皇后话音一落,安王已是一脚重重朝匍匐在地的安王妃心口踢去,不但踢得安王妃口喷鲜血,更是将她踢到了悬崖边缘。
  山风从身边卷过,仿佛下一瞬间就能将安王妃卷入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去……
  她半边身子都悬空在悬崖边上了,求生的欲望让安王妃顾不得心口撕裂般的疼痛,拼命往前爬去,痛到昏沉麻木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爬下山去见儿子……
  一路艰难的爬到了楼皇后的脚边,楼皇后眸光冰冷的看着她,嘴边勾起最残忍的冷笑。
  “嫂嫂这是想爬去哪里?”
  安王妃双手无力的往前爬着,所过之处,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而安王方才那重重一脚已踢伤她的心肺,鲜血不停的从她嘴里溢出,喉咙呜咽哽咽,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贱人,你不是喜欢这凉山吗?如今本王选这山涧给你当葬身之地,岂不正合你的心意。”
  安王眼也没眨一下,上前抬脚踩在安王妃的手背上,重重蹂躏踩踏。
  剧烈的疼痛终是唤醒安王妃昏沉的意识。
  她绝望抬头看着居高临下踩在自己面前的无情男人,眸光里涌现刺骨的恨意,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污,咬牙痛恨道:“若你敢害我孩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诅咒你们楼家人都不得好死……”
  闻言,安王眸光越发的狠戾,手中的长剑正要朝安王妃的身上狠狠划下,却被楼皇后拦下。
  楼皇后冷冷道:“那个野种还有利用的价值,暂时还不能让他发现今日之事。所以,她的尸体上不能留下剑伤,踢下悬崖就成了,何必玷污了你的剑!”
  听了她的话,安王收起了长剑,重重一脚,再无尽迟疑的将安王妃残败的身子从高高的悬崖上踢了下去……
  山风呜咽而过,仿佛在为惨死的安王妃悲泣,也将山顶浓重的血腥味吹散。寂静的悬崖上恢复平静,除了地上残存的血渍,仿佛方才那残腥的一切从没发生过……
  楼皇后无事人般对璎珞吩咐道:“将这里好好收拾了,不要留下一丝的痕迹。”
  璎珞恭敬应下,带着人一点点的清理着地上的血渍,楼皇后与安王坐上青辕马车悄然离开凉山……
  横梁悬崖上发生的这一切,远在京城的楼樾并不知情,他并不知道他一心要带着离开过新生活的母妃,已粉身碎骨的葬身崖底了,还一心欢喜的开始筹备离开的准备,更是让南山放下了手头上已经在筹谋的事情……
  而横亘在楼樾心头最最要紧的事,却是如何向苏流萤解释清楚之前的一切,与她冰释前嫌的一起离开。
  然而一想到苏流萤,楼樾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眸光一沉,他让南山唤来了红袖。
  红袖进屋后,恭敬的向楼樾请安,尔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楼樾的神情,见他面色好了许多,心里默默的放心下来。
  请完安后,红袖正要像往常一样上前伺候楼樾喝药,却被楼樾冷冷斥住。
  眸光凉凉的看着红袖,楼樾冷冷道:“玉牌谁给你的?”
  红袖微微一怔,下一刻却是毫不迟疑的沉声道:“苏妃给妾身的。”
  闻言,楼樾眸光一沉,冷下脸色冷冷嗤道:“果然是她!”
  说罢,他又问道:“她给你玉牌,可有教你如何撒谎骗本世子?”
  红袖恭敬道:“苏妃告诉奴婢,若是世子爷问起玉牌,就说是苏姑娘给奴婢的。还让奴婢告诉世子爷,说苏姑娘拿出玉牌,是偿还之前欠下世子爷的恩情。若是世子爷借着玉牌醒来,她欠世子爷的恩情也算还了,从此苏姑娘与世子爷之间一笔两清……”
  “果然是她一派的作风!”
  如墨的眸子里闪过寒芒,楼樾心中主意已定,冷冷问道:“玉牌如今在哪里?”
  从昨晚苏流萤当面向苏诗语讨要玉牌开始,苏诗语已是知道玉牌一事瞒不住了,再加上她也知道楼樾醒来一定会向红袖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