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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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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陌生男子一招打晕这种事,未免太过丢人,可那男子身份不明,武艺高强,着实不似寻常人等,几个兵痞不敢麻痹大意。

    此事在兵部早有备案,夏儿被带到官府一番询问,却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早已不记得这阵子发生了何事,将陆泓琛与秦雨缨二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正因如此,才愈发显得可疑。

    夏儿被当成异族奸细严加审问时,陆泓琛与秦雨缨已行至了骊国境内。

    二人并不似先前那般小心翼翼,而是一路走一路闲逛,沿途欣赏了不少美景。

    说来也是多亏了陆泓琛这一身的本领,想要隐匿身形简直轻而易举,就连陈国边境那些无比谨慎的士卒,也压根瞧不见两人的踪影。

    虽将已那些残魂尽数收回,陆泓琛的身形、样貌却未再起变化。

    在秦雨缨看来,这并不是件坏事。

    再变下去,旁人恐怕都要认不出他这个七王爷了……

    “再往那头,就是辽城了。”行至山林间,陆泓琛伸手指了指不远处。

    此地崇山峻岭,与骊国接壤。

    因是两国共有的地界,两边皆有将士守卫,寻常人是不得擅自踏入半步的。

    山间没有路,陆泓琛便用剑劈开一条路。

    不知为何,这一日分明行了数十里,秦雨缨却一点也不觉疲倦。

    只觉他掌心温暖至极,仿佛传来一股绵绵之力,令她身轻如燕,丝毫不像个身怀有孕的人。

    “听闻异族数万大军前几日就已被雪狐击退,辽城与南疆如今算是安宁了,我们也可放心回京去了。”她道。

    他的视线落入不远处的余晖中,那双阖黑的眸子,似被夕照染上了一层异样的光芒:“只怕京城不会像这两地一样安宁……”

    胡人不敢再作乱,异族也已元气大伤,常言道兔死狗烹,他这个骊国战神功高震主,也到了快要被诛杀的时候了……

    “你打算如何对付皇帝?”秦雨缨问。

    她当然晓得皇帝不会放过陆泓琛,只是陆泓琛已今非昔比,再不是那个会被人轻易下蛊、处处算计的王爷。

    他乃冥界之主、万鬼之王,区区一个皇帝,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他如何对付本王,本王便如何对付他。”陆泓琛道。

    眼下只是,是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秦雨缨挑了挑眉。

    这还差不多,不给那皇帝一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自己是无人敢惹的九五之尊了?

    来到辽城,二人径直进了兵营,无人瞧见,自然也就无人阻拦。

    来到将营时,长得与陆泓琛如出一辙的雪狐,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颐。

    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有鱼有肉,还有河虾,菜色简直比酒楼还要丰富。

    一人吃十来道菜,雪狐也不觉得撑,三两口就干掉了一个酱肘子,拿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油渍,那叫一个满不在意。

    正吃着,门口忽然有阵细微的气息波动。

    “什么妖魔鬼怪?”他面露警惕,抄起那半截肘子站起身来,“还不速速现形!”

    秦雨缨看得噗嗤一笑,那叫一个忍俊不禁。

    身旁的陆泓琛却是黑了脸:“你就是这么败坏本王名声的?”

    这哪是镇远大将军,分明就是个天蓬元帅,站没站姿,坐没坐相,说起话来还如此的滑稽,简直令他既好气又好笑。

    “是你们?”雪狐先是一惊,而后大喜,“你们这一去可有些日子了,怎么样,事情办妥了没?”

    说完,见陆泓琛脸色还是有些不对,干咳一声,自问自答地拍起了马屁:“阎君你亲自出马,办妥这么一点小事定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是不晓得京城那头,你打算怎么应付?”

    他何尝不晓得那皇帝阴险狡猾,心思叵测?

    此番他已将陆泓琛利用得干干净净,不几日,陆泓琛定会沦为弃子,届时,皇帝只怕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也不晓得陆泓琛得了那些残魂,法力是否已恢复如初。

    辽城的兵马虽属于陆泓琛,却不能轻易带入京城,仅凭一把古剑之力,或许不足以对付那十余万训练有素的御林军……

    他的担忧与狐疑,尽数落入了陆泓琛眼底。

    “京城那头,本王自有打算。你击退异族,立下赫赫战功,可被封为副将,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一官职?”陆泓琛问。

    “官职?”雪狐撇了撇嘴。

    他素来不喜拘束,自然不愿当官。

    可陆泓琛的下一句,令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松动。

    “当本王的副将,可继续代替本王在南疆一带镇压动乱,军中的火夫却听候你差遣,无论你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只要这附近能搜罗到,皆会有人为你送来。”

    陆泓琛口中从无虚言,看着这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雪狐咽了一口口水。

    他并不晓得,为了让他安心待在戎疆,陆泓琛特地从京城请来了四大酒楼最为有名的厨子,若是寻常的火头军,哪里做得出如此好吃的饭菜?

    陆泓琛毕竟在骊国生活了多年,虽不属于这里,但多多少少有些故土之情,不愿眼睁睁看着战火四起,国破家亡。

    雪狐精通排兵布阵之术,是个难得的将才,若不委以重任,着实有些屈才。

    “当你的副将,一年有多少俸禄?”雪狐问。

    “俸禄自然不会太少,一年有二百余两。”陆泓琛道。

    副将的俸禄千差万别,待在京城的只有几十数百两,常年驻扎在边境的,则要丰厚得多,是那些闲散副将的数倍有余。

    秦雨缨看了雪狐一眼,清澈的双目微眯:“你这狐狸,何时关心起银两来了?”

    “仅凭军中拨给火头军的银子,岂够小爷我尝遍世间美食?”雪狐说得理所当然。

    他当然晓得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款待,与陆泓琛的特别吩咐有关。

    军饷有限,他每日吃香喝辣,手底下那些将士便只能节衣缩食了,长此以往,于军心不利。

    既如此,火头军那头,便只有用他自己的俸禄来补贴了……

    秦雨缨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还是头一次见这狐狸对军中之事如此关心,看来这副将,他是当定了……

    雪狐果然答应下来,很快就变回了先前的模样。

    次日,陆泓琛亲自任命他为副将。

    一开始,军中还有不少将士心有不服,听闻雪狐的本事是陆泓琛亲手所教,不仅能夜观星象、判断敌情,还会一百零八种排兵布阵之法,才略略改变了看法。

    为了服众,陆泓琛安排了五名最勇猛的副将,与雪狐比试了一场。

    雪狐身怀仙力,自然毫无惧意,以一敌五,依旧胜得毫无悬念。

    自此,这位副将的名声传遍了辽城、南疆两地,甚至那些败北的胡人都有所耳闻。

    在军营待了几日,忽然来了一道圣旨,召陆泓琛与秦雨缨回京。

    说起来,这是秦雨缨第二次来辽军军营。

    头一次,陆泓琛为护她周全,假称她不在军中,而是不知所踪。

    后来她随他一起回京,这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只是皇帝那时还对陆泓琛怀有利用之心,被狠狠耍了一把,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

    可这次不同,皇帝摆明已开始剪除陆泓琛的羽翼,将朝野之中那些与他交好的大臣,皆连降数职。

    因有皇后相助,更是“查出”了秦雨缨的外亲牧家,乃是异族血脉,要将牧家满门斩首。

    这一切,是秦雨缨回到京城才得知的。

    “王妃娘娘,不好了,兵部的人一大早就将牧家团团围住了,就连七王府外头都来了不少身份不明的眼线,似乎是怕王爷一怒之下去牧家将那些人赶走,若不是竹箐竹姑娘前来通风报信,奴婢还不晓得竟出了这样的乱子……”雨瑞心焦不已。

    外头到处都在说,皇上的目的不是牧家,而是七王府,王爷这次只怕要遭殃了。

    风言风语越来越多,她怎能不急?

    “不必害怕,牧家不会出事。”秦雨缨倒是镇定。

    满门斩首?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早不斩,晚不斩,偏偏在陆泓琛回京之后要斩,这时机未免也挑得太好了些……

    按理说,陆泓琛破敌有功,理应进宫受赏、加官进爵,可他已是王爷,且还顶着镇远大将军的头衔,若再受封赏,便该给封为护国公了,到时,那贪生怕死的皇帝定是要坐不住的。

    正因这护国公不能封,所以皇帝才有此一步棋,为的是让陆泓琛功过相抵。

    至于牧家上下百来口,皇帝定是不会杀的。

    杀不得,也不敢杀。

    一旦杀了,便失了一代仁君的风范,且会令边疆的一众将士心寒。

    而不杀,则正好彰显仁德,到时不知多少人又要被他这幅假仁假义的面孔蒙骗过去,对他歌功颂德。

    只可惜,陆泓琛这个正主并不会对他又半点感激。

    得知此事,秦雨缨并未犹豫,径直去见了陆泓琛。

    “皇帝打算拿牧家来做文章?”她柳眉微拧。

    她曾答应过外祖母,要照顾好牧家人,而今却出了这样的事,虽晓得这件事闹到最后定是雷声大雨点小,但她心中到底有所不悦。

    “皇兄不止打算拿牧家做文章,还打算对付薛老将军。”陆泓琛道。

    “薛老将军?”秦雨缨听得目光微凝。

    此事连她都不知,真不晓得皇帝暗地里又动了什么手脚。

    这世间,除她之外,就属薛老将军与陆泓琛最为亲近,也不知皇帝何来这么大的胆子。

    “本王的亲信送来消息,两日之前,薛老将军在回乡祭祖时遭到行刺,受了重伤,险些身亡。”陆泓琛眸光沉沉,脸色冷然至极。

    好在侍卫舍命相救,这才没让那刺客夺了薛老将军首级……

    此事并非他亲眼所见,听那亲信禀告时,一句句、一字字,皆是令他怒意滔天。

    秦雨缨万万没有想到皇帝竟敢如此行事,这分明是想将陆泓琛逼上绝路!

    换做从前,陆泓琛说不定已联合薛老将军起兵造反,到时皇帝便能以剿灭叛贼为由,将他与薛老将军一并除去……

    这算盘,还真是打得不错。

    只是陆泓琛断然不会中计,再者说,薛老将军也在派人送来的信件中,再三叮嘱陆泓琛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踏入皇帝布下的圈套。

    “不知薛老将军现在如何了,要不……你带我过去为他治伤?”秦雨缨提议。

    陆泓琛点点头,算是应允。

    秦雨缨亲自过去治伤,一来能以表心意,二来,先前他与薛老将军彻底“闹僵”,这也算是一个缓和的机会。

    二人来到薛府时,薛老将军正躺在床上休息,见了陆泓琛与秦雨缨,连忙强撑着坐起了身:“琛儿,你怎来了,怎么还将缨儿也带来了,不是说了这几日莫要轻举妄动……”

    一声“缨儿”,唤得秦雨缨倍感亲切。

    她眼疾手快,扶住了薛老将军:“来看老将军,怎能算是轻举妄动?”

    苏九也连忙上前来扶:“是啊,出了这等大事,若七王爷不前来探望,不知内情的恐怕要诋毁王爷心性凉薄,不念及师徒旧情了。”

    这话不无道理,薛老将军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如此伶牙俐齿,真不知哪日才嫁得出去……”

    连他这个当义父的,都时常说不过苏九,更别提旁人了。

    那些个公子哥儿,哪一个是她的对手?

    这世道,女子还是柔弱些为好啊……

    可转念一想,秦雨缨这个七王妃,何尝不是如此?

    只可惜世间只有一个陆泓琛,既然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断然不会将他这义女也一并娶了……

    每每想起此事,薛老将军都忍不住要唏嘘一番。

    苏九听得有些尴尬,许是担心她找不到好夫婿,老将军近日总在她耳边念叨,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最后都能被扯到婚姻大事上来,着实令她头疼不已。

    她哪里晓得,薛老将军这是怕自己人之将死,看不到她有个好归宿,所以才格外心急。

    “老将军不必担心,九姑娘如此聪慧貌美,自会有好亲事上门。”秦雨缨开解。

    说着,看了看薛老将军略显苍白的面色:“老将军似乎失血过多,可有多喝参汤补补?”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万箭穿心之痛

    薛老将军吃力地点了点头:“喝了不少,有劳缨儿了。”

    苏九掩住心中担忧,强颜欢笑:“说起来,七王妃可是您的徒媳,亏得老将军平日里常说自己不喜礼数,而今却对自己的徒媳如此客气。”

    薛老将军愁云密布的脸上,难得地有了一分笑意,颔首道:“九儿说得对,是老夫病糊涂了……”  他这一生没有子女,早已将苏九视如己出。

    因欣赏她心性纯良,又颇为聪慧,遇事一点就通,一直将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若陆泓琛算是他的徒弟,苏九则算是陆泓琛的师妹,二人皆学得了薛老将军的耿直仗义,皆是极为正直之人,只是苏九的性子到底欢脱些,而陆泓琛则是座实实在在的冰山,只在秦雨缨面前才有那“油嘴滑舌”的一面……

    此时,两名爱徒皆在床侧,薛老将军只觉心中甚慰,就是有一点不甚圆满……

    微叹一声后,他道:“老夫年迈,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也不知何时才能听九丫头你唤一声义父?”

    苏九略怔。

    薛老将军将她认作义女,不过是一两年前的事,她一直未能改过口来,此时听老将军这么一说,心中不免又悲又喜:“义……义父胡说什么,什么油尽灯枯之时,这等不吉利的话,以后切莫再乱说了……”

    言语间,秦雨缨已提笔写好了一个方子,递给了候在一旁的下人。

    待离开薛老将军的房间,苏九忙朝秦雨缨问道:“七王妃,老将军这伤势……”

    “九姑娘老将军的伤情虽重,但这几日修养得当,眼下已无性命之忧。”秦雨缨道。

    一句一无性命之忧,令苏九稍稍放下心来。

    方才谈笑归谈笑,说不心忧是假。

    那日,刺客刺杀薛老将军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若是侍卫稍稍迟钝几分,老将军只怕就已死于剑下……

    见她眉心微蹙,秦雨缨补充道:“那药,每日煎服三次,服用过后或许会有些昏沉,是正常反应,不过太过担忧。不出半个月,老将军的身体便能回复如初。”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苏九连连点头。

    离开将军府,马车上,陆泓琛沉默良久。

    秦雨缨伸手揉了揉他紧蹙的眉:“事已至此,消消气……”

    说是这么说,可陆泓琛如何能够不怒?

    转念一想,秦雨缨又想到了另一桩事:“此番回京还没去给太后请安,明日定是要入宫拜会的,到时……”

    到时陆泓琛势必要去见皇帝,也不晓得这二人之间会如何的剑拔弩张。

    光想想,她都觉颇为头疼。

    “明日,你去见母后,本王去见皇兄。”陆泓琛道。

    这皇兄二字,一字一顿,仿佛只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称呼。

    身在皇家,所谓血浓于水,简直就是个莫大的笑话,权势面前,哪还有骨肉亲情可言?

    “你愿不愿当这骊国的皇后?”他问。

    问的不是秦雨缨对篡位登基持何种看法,而是问她,愿不愿当骊国皇后……

    他是阎君,对这小小皇位自然不放在眼里。

    皇位可有也可无,秦雨缨却只有一个,故而,陆泓琛将她的看法,看得比自己的意愿还要重要些。

    他并不打算让自己的子嗣,也陷入那些权谋之争,不愿看骨肉相残,兄弟反目。

    若秦雨缨摇头,他可以不要那天子之称,只亲手将皇帝斩杀便是。

    若秦雨缨点头,即便将十余万御林军杀尽,他也必夺得皇位。

    “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当不当皇后,对我来说没什么两样?”秦雨缨答得干脆。

    当然,若某冰山登基之后,胆敢效仿先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她定饶不了他……

    陆泓琛微微颔首,道出一个“好”字:“明日,你带上那书灵,御林军人数众多,须多加防患。”

    书灵?

    秦雨缨险些忘了,府里还有个小书灵。

    听陆泓琛这语气,似是将书灵当成了防身的暗器。

    她听得既好气又好笑,唇微抿,点了点头……

    许久未见小书灵,此次一见,竟是长大不少。

    因那傀儡阎罗恢复法力之后,替她解了封印,她此时已能开口说话,只不过平日里实在寡言少语,只有少数几个下人听见过她开口,不晓得的仍以为她是哑巴。

    福来也已长高了一个头,时常围在小书灵身边转悠,不是给她送糕点,就是给她送首饰,偶尔还会抓来几只雀鸟,到她面前来献宝……

    只可惜书灵对他十分冷淡,几乎从不搭理。

    她一心想要快些长大,如此,便能去那南疆见雪狐,与他一同上阵杀敌。

    待平定了一切叛乱,既可去那骊山隐居,也可去那地府祸害傀儡阎君……只要能与他待在一起,这世间,便处处都是她的容身之所。

    福来并不晓得书灵稚嫩的躯壳中,居住着一个已有数千年寿命的魂灵。

    雨瑞却是有所察觉,每每福来那臭小子闹得书灵面露不耐,她皆会想方设法将其赶走,生怕书灵一怒之下施展“妖力”,将那臭小子打得半身不遂……

    见了书灵,秦雨缨让雨瑞先行退下,门一合,屋中便只剩下了两人。

    四目相对,书灵那双无神的大眼睛,似乎较先前多了一丝深沉:“你来找我,是为了明日入宫之事?”

    秦雨缨自是点头。

    在这人面前,并无隐瞒的必要。

    也不知是从虚无中瞧见了什么,书灵不咸不淡地评价:“阎君这次还真是想了个好主意……”

    “他明日可有危险?”秦雨缨问。

    书灵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言下之意,明日有性命之忧的不是陆泓琛,而是秦雨缨。

    “那我明日可有危险?”秦雨缨转而问。

    书灵点头,沉吟片刻,眉梢微挑:“你明日会被皇帝生擒,作为人质要挟陆泓琛,陆泓琛将亲眼看着你受万箭穿心之痛……”

    她不急不缓地说着,语气极为认真。

    万箭穿心?

    秦雨缨淡淡一笑:“这么说,我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谋害王爷?

    “是,也不是。”小书灵答得模棱两可,“阎君素来言出必行,他说会保你平安无事,你便一定会平安无事。”

    这话里的弯弯绕,令秦雨缨听得有些迷糊。

    不过最后一句,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

    秦雨缨问了陆泓琛,明日究竟有何打算,得知陆泓琛从辽城抽调了兵马,已不动声色地将京城团团围住,才略略放下了心。

    “人马不多,仅五千余人,但都是精锐,以一当十不在话下。”陆泓琛道。

    他胸有成竹,眸中瞧不出多少忧色。

    秦雨缨思来想去,决定将书灵所说的,尽数转述给他听。

    “她确是这么说的?”陆泓琛有些狐疑。

    秦雨缨点了点头。

    书灵倒还不至于骗她。

    陆泓琛面色微沉,片刻之后,亲自带上秦雨缨去见了书灵……

    这夜,秦雨缨睡得不甚安稳,次日醒来时候,入宫的马车已备好,雨瑞替她挑了一条十分合身的襦裙,恰好遮住了她隆起的小腹。

    雨瑞并未随秦雨缨同去,这次,跟在她身后的是个面生的小厮。

    入宫之后,陆泓琛径直带她去见了太后。

    太后身旁有皇后作陪,二人正在饮茶,饮的是南疆进贡来的新茶。

    许久不见,太后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分,也不知是不是季节更替,又犯了几回头风病的缘故。

    “七王妃,你今个儿怎么舍得入宫来看哀家了?”她问。

    “雨缨早想入宫来见母后,因俗事缠身,一直未能脱身,今日是特地来向母后问安的。”陆泓琛道。

    秦雨缨与太后并无多少婆媳情分,此事众人皆知。

    故而,这话一听便是假话,太后却难得地没朝秦雨缨横挑鼻子竖挑眼,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笑得那叫一个慈祥和蔼:“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来人呐,快赐座。”

    太监很快搬来了座椅,陆泓琛却并未落座:“儿臣还有要事要同皇兄商议,就不陪母后了。”

    “你这孩子,怎么刚来就又要走……”太后语气嗔怪。

    “七王爷口中的要事,必定关乎戎疆战乱、骊国安危,这等事情耽搁不得,您还是由着他去吧。”皇后在旁劝道。

    “是啊,太后娘娘,皇上在养心殿设了宴,说是要为七王爷庆功呢。”一旁的宫人道。

    “既然是庆功宴,皇后,你与七王妃为何不出席?”太后问。

    “这……”皇后结巴了一下。

    “皇上与七王爷乃是亲兄弟,亲兄弟之间的一些话,怕是不便在皇后娘娘与七王妃面前聊。”那宫人解释,说得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秦雨缨淡淡一笑。

    谁人不晓得这是一场鸿门宴,也只有太后才会被三言两语蒙在鼓里。

    看来,这段日子皇后没少在宫中发展势力,竟隐隐有将太后压下去的势头……

    照以往的情形来看,闹出这等事,太后是绝不会一无所知的。

    听了那宫人的一番言语,太后微微颔首没再阻拦,叮嘱陆泓琛议完政务之后,记得来陪自个儿用晚膳。

    秦雨缨自始至终没有开口,总觉眼前这场景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略一思忖,太后与皇后素来不对眼,太后瞧不上皇后这个出身寒酸的儿媳,皇后则对太后的一手遮天心存愠怒……

    也不晓得为何,今日,二人之间竟多了几分和睦,少了几分压抑与沉闷。

    “七王妃的肚子这么尖,怀的定是个儿子吧……”皇后紧盯着秦雨缨的肚皮。

    那眼神,说不出的艳羡还是狠辣。

    “你自己也身怀有孕,须得好好养胎,切莫再像重蹈覆辙。”太后朝皇后叮嘱。

    秦雨缨一怔,听得明白过来。

    难怪太后的态度说变就变,原来皇后也怀了身子……

    仔细一看,皇后手脚的确有些浮肿,体态也比先前要丰腴不少。

    就是不晓得,究竟是皇帝的种,还是那陆长鸣的种……

    当着太后的面,这番话她自是不会问出口的,只淡淡道了几句恭喜。

    “说起来,本宫还真是要多同七王妃学学这养胎的法子,七王妃随七王爷征战沙场,却一点也没动胎气,这可真是老天眷顾……”皇后很快就又将话题引到了秦雨缨身上。

    经她这么一提醒,太后可算是想起了请太医这一茬:“许久没叫御医过来诊脉了,今日你二人正好都在,不如,就让那李院使过来好好诊断一番。”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奴才这就去太医院请李院使。”身旁的宫人连忙接话。

    不多时,李院使就被请了过来。

    不同于太医院的那群庸才,李院使的医术与秦瀚森相比也不遑多让,很快就诊出皇后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所怀的是个皇子。

    这些,倒与其余太医得出的结论如出一辙。

    至于秦雨缨……

    李院使将她的脉诊了又诊,苍老的脸颊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狐疑。

    “怎么了?”太后忙问。

    莫不是……这腹中的孩子有不对?

    “启禀太后娘娘,不知是不是微臣诊错,七王妃的身孕,似乎才六个多月……”说到这,李院使没再继续说下去。

    才六个多月?

    皇后一听就听出了猫腻:“七王妃,难不成你先前是在假孕?”

    秦雨缨还未说话,李院使便拱手开了口:“皇后娘娘,微臣年迈,已是有些老眼昏花,诊断出的结果不一定确切,故而……”

    皇后不满自己的质问被打断:“故而什么?你老眼昏花,何不辞官返乡,将这院使之位留给真正的有才之士?”

    太后听得蹙眉。

    这皇后自打怀孕之后,就愈发嚣张跋扈,一改之前的恭顺温良,看得她心里那叫一个不喜。

    可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若真如李院使断言的一般,能生出个皇子来,骊国便不愁后继无人了。

    至于薛贵妃所生的,虽是个长子,但出身到底卑微了些,在皇后一无所出的情形下或许可以封为储君,一旦皇后产下龙嗣,他就至多只能是个亲王了……

    秦雨缨并不晓得太后心中的这些小九九,因李院使给出的结论模棱两可,皇后没再为难她,这李院使,倒也算是帮了她一把。

    李院使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只是个大夫,又不是仙人,哪里能料事如神?

    还有一件事,他没敢说出来——七王妃这一胎着实怀得不同寻常,既像只怀了一个小世子,又像是怀了一对双生子。

    单从脉象来看,根本诊不确切。

    他当了数十年的院使,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等怪事……

    经太后劝说了几句,皇后才没再责问李院使。

    太后一声令下,李院使如释重负地退下了。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那幽香扑鼻的茶水,皇后又道:“我说七王妃,你先前擅自离京,跑去辽城见七王爷,害得全京城的人都以为你又无故失踪了,此事你似乎还未向皇上请过罪吧?”

    在她眼中,秦雨缨身上全是毛病,想要挑刺,简直一挑一个准儿。

    “是我不对,没向皇上禀告,以至于闹出了误会。”秦雨缨认错认得很是干脆。

    皇后眼神一变,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秦雨缨算是明白了,一旦有人发难,压根无需辩驳什么,点头称是便是了,如此一来,便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闹出误会事小,生出间隙事大,今日正好琛儿也在,你便随他一同向皇儿认个错吧,皇儿是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责罚你二人的。”太后道。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想当然,往大了说,这可是欺君之罪,为了对付陆泓琛,皇帝都已向牧家和薛老将军下手了,又岂会白白放过这么一个现成的罪名?

    秦雨缨真不知是该说太后老糊涂好,还是该说皇后这一计使得妙。

    陆泓琛将她留在太后寝宫,就是为了不让她被政变波及。

    皇帝得知陆泓琛进宫,绝不会毫无防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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