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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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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而今才明白这些已是徒劳……
唐咏诗此番来到人界,带来了不少地府的宝物,其中就有这么一瓶仙草。
她不知秦雨缨而今是否恢复了仙力,担心自己落败,宝物被抢夺,故而将这些全放在包裹里,埋藏在了骊山。
如此,一旦落于秦雨缨之手,逃之夭夭后至少还能借此恢复几分元气。
蔺长冬头一次来时,她就看出了这人是为上下两册古籍而来,不仅将古籍中记载的行兵布阵、大兴瘟疫之法一一相告,还叫蔺长冬去骊山替她拿回这些。
只可惜蔺长冬第二次来时,她心急之下将自己的是仙人的事说了出来,以至于被他当成了疯子……
从秦雨缨手里得到了两册假古籍后,蔺长冬很快就后悔了。
他从那些文字中发现了唐咏诗所说的行兵布阵、大兴瘟疫之法,诧异之余,惊觉这女人恐怕真是个仙人,所以才叫下人以送糕点的名义来到七王府,为的是将唐咏诗埋藏在骊山之物尽数归还。
那些法器,寻常人用肉眼是瞧不见的,故而蔺长冬没能带来。
而那些仙草,被蔺长冬藏在了糕饼里,就连秦雨缨都没有认出。
此事就么顺顺当当地掩人耳目,若初半路杀出了陆泓琛这个程咬金,秦雨缨和腹中的孩子,只怕早已死于唐咏诗之手……
这些,阎罗自是不知。
他只知一旦服下仙草,法力就能恢复如常,到时,替秦雨缨更改寿命一事,便能多几分把握。
陆泓琛吩咐一众暗卫退下后,阎罗不假思索地吃下一块糕饼。
浓浓黑雾从地面蒸腾而起,犹如万千毒蛇,以肉眼可见之势朝他围拢过来。
寻常人若见此一幕,只怕会被吓得大惊失色,阎罗却大喜过望,当即伸手操纵起了那黑气。
果然有了反应……
不止法力重回体内,就连那一头花白的长发,也渐渐变成了三千青丝。
他脸上的褶皱很快就消失无踪,苍老无神的眸子重新变得明亮。
那双桃花眼着实勾人,相貌与陆泓琛相比都难分上下。
只是周身的气场弱了几分,怎么看都似乎比陆泓琛矮了一头。
“你如今法力恢复,可有办法让雪狐与书灵醒来?”陆泓琛问。
阎罗点头。
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来到偏院厢房,看着床上那一大一小并排而睡的二人,他手指微微一动,几丝漆黑烟气先后涌入雪狐与书灵的额心。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雪狐就已睁开双眼。
“站……站住!”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分明在追那点了香炉,企图迷晕他与恶婆娘的女人,一睁眼,眼前哪还有什么香炉,哪还有什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女人?
分明只有陆泓琛与阎罗二人。
他一下就明白过来,急急朝二人道:“有人点了迷香,迷晕了我和恶婆娘……”
然而二人的反应始终平淡如常。
“那人早已被抓到了。”阎罗道。
“是谁?”雪狐忙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唐咏诗。”阎罗答。
果然是那个女人……
雪狐猜也猜到了几分,看向阎罗的眼神好不埋怨,好似在问“你当初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姬妾”。
书灵不多时也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雪狐,又看了看陆泓琛与阎罗二人。
“我先走一步。”阎罗没有耽误,立刻便去了地府。
刚到阎罗殿,就见万千魂魄浩浩荡荡,在殿外穿行无阻,似乎是想攻入殿内。
牛头马面正带着一众鬼差奋力抵抗,然而哪里是这么多亡魂的对手,凭着微薄的法力勉强阻拦,眼看已是拦不住了……
见那些恶鬼伸长了利爪,朝一众鬼差抓去,阎罗陡然上前,一时间似有大风而过,风声凄厉如万鬼嘶鸣,阎罗殿内一瞬间起了浓浓雾气,雾气黑如墨汁,亡灵与恶鬼一触及那黑雾就如引火上身,哀嚎着化作了虚无缥缈的青烟……
“阎君!”马面见了他,疲倦的脸上是呼之欲出的喜色。
其余鬼差也是大喜过望,一时间士气高涨,加之有黑雾相佐,很快就将那些企图攻入殿中的恶鬼尽数击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阎罗心知自己离开之后,地府定会有变乱,却不知竟已严重到此种程度。
“阎君有所不知,那唐咏诗唐夫人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擅自解开封印,放出了那些怨气极重的恶鬼,恶鬼撕开了第二层地狱之门,亡灵全涌了出来,属下无力抵挡,带着众人死守阎罗殿,若阎君您再晚来一步,怕是……”马面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阎罗心中甚是清楚,若再晚来一步,怕是连阎罗殿都不保。
恶鬼虽打不开那生死册,但在殿内自行投胎,转世为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多恶鬼转世为人,不必想也知人间会乱成怎样……
难怪这段日子牛头马面没来人间找他,原来地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根本无暇抽身。
“仙界为何没派人镇压?”阎罗又问。
万千鬼魂倾巢而出,想必天君不会察觉不到。
“前段日子,天门忽然紧闭,想来那些仙人压根不晓得地府出了这等事。”马面如实相告。
天门紧闭?
阎罗蹙眉,心道此事有些不对。
先前他一直觉得陆泓琛就是那天君,而今看来,顿觉自己十有八九是猜岔了。
陆泓琛若是天君,怎会让唐咏诗一而再再而三有机可乘,又怎会任由地府乱成这般模样?
加之天门紧闭,仙界必定也有大事发生。
身为天君,怎能不抽身回仙界查看一番?
即便一时半会回不了仙界,也会心急如焚,断然不可能依旧平静如常,留在人间你侬我侬、春宵帐暖……
“阎君,阎君?”马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阎罗略微回过神来,吩咐:“你留在地府收拾这些余下的亡魂,牛头带几个鬼差去人间,看看有无趁机逃脱的恶鬼。”
“那……那您去何处?”马面忍不住问。
听这语气,怎么好似又要离开冥界?
“我有要事,要去一趟人间,三日后回来。”阎罗道。
说着,进了阎罗殿,找到了那生死册。
正要打开,却有一股巨力袭来,几乎生生将他掀翻在地。
马面见状连忙上前:“阎君……”
阎罗稳住身形,诧异地看向那生死册。
他对这册子熟悉无比,看得出此物并未被人动过手脚。
可方才那股巨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伸手想要再翻,然而一靠近就感知到了那层若有若无的屏障。
这该死的生死册,竟无端将他隔绝在了屏障外头?
“大胆,我可是阎君!”他喝。
马面先是面露疑惑,接而脸色一变,连连后退。
“你想去何处?”阎罗侧目。
“属……属下想去外头收拾那些亡魂……”马面结结巴巴道。
说着,转身便走。
“站住!”阎罗立即喝止。
马面停住脚步,眸光一阵闪烁。
“这殿中,可有他人来过?”阎罗问。
马面摇头:“并……并无他人来过……”
“既然无人来过,你为何吞吞吐吐?生死册又为何不肯让我接近?”阎罗接而问。
这一句,冷冷加重了语气。
马面不敢抬头看他:“这生死册,只认地府之主……”
阎罗闻言火冒三丈,眸中有寒光闪烁:“大胆,难道你想说我是冒充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止有病,还病得不轻
“属下……属下并未这么说。”马面道。
说着,连连后退,显然被他吓得不轻。
阎罗却步步紧逼:“你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如此,说,你究竟在怀疑些什么?”
马面哪里敢答。
阎罗越是如此,他心中就越是狐疑。
可方才那一招定魂雾,分明是阎君的独门绝技,且使得与之前如出一辙,令人瞧不出一星半点的端倪……
“当然是怀疑你这阎君名不副实,只是一具傀儡了。”一道声音忽然才二人身后传来。
阎罗转目看去,见黑雾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婀娜多姿,倒与唐咏诗有几分相似。
“你是何人?”他蹙眉问。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需将我要说的事听好便是。”那人道。
说着,手一抬,一旁的马面就被定在了原处,动弹不得。
阎罗看得一惊。
马面并非寻常鬼差,平日里断然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定住身形。
眼前这来历不明的女人,显然不容小觑。
“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以为,你是这阎罗殿的主人吧?”女人问。
阎罗听得冷笑一声:“阎罗殿之主,不是我还能是谁?”
女人的语气略带嘲讽:“我怎么记得那唐咏诗早已提醒过你,你只是区区一具傀儡?”
傀儡?
阎罗脸色一白:“你说谁是傀儡?”
女人打量了他几眼,讥讽的笑意愈深:“拥有了区区一点法力,就当自己是能只手遮天的阎君?看来,你还真是将自己骗得不轻……”
“胡说八道!”阎罗闻言已是怒极,“区区恶鬼而已,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话音刚落,手中浓烈的黑雾就朝女子席卷而去。
然而黑雾尚未触及女子衣角就已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女子啧了一声,语气不悦:“历练了这么久,依旧只有这么一点本事,着实令人失望。”
言罢,一抹细微的白光从阎罗眼前闪过。
等等……白光?
难不成此女是个仙人?
阎罗堪堪反应过来,只见那光芒锐利如刃,已逼至眼前,几乎要将他的双眼生生划破。
那速度太快,他压根来不及躲闪,转瞬间已被白光禁锢了命门。
他不觉恼羞成怒:“你是何人,究竟想干什么?”
女子似乎压根未将他的恼羞成怒放在心上:“我好心好意提醒你,自然是来帮你的。”
“帮我?”阎罗冷声嗤笑,“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话未说完,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白光竟有生生将命门凿穿之势……
“你太蠢,我懒得多费唇舌。所以接下来,我说,你听着便是。”女子一字一顿。
她的面容始终模糊不清,就仿佛掩藏在一团雾气里。
“你虽只是傀儡,但毕竟有几分本事,我有心栽培你,想让你成为这阎罗殿之主。只要将真正的阎罗杀了,这里的一切就全是你的了,到时生死册自然便会归你所有,替玄女更改生死册上的寿命,于你而言也将变得轻而易举,你觉得如何?”女子循循善诱。
一时间,阎罗脑海中千头万绪,乱得出奇。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原因无二,记忆不会出错,除却升仙之前在凡世的种种经历,余下的事,他皆记得一清二楚。
这些,全存在脑海深处,若自己是傀儡,怎会拥有如此之多的记忆?
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女子接而道:“我给你看一件东西,你便会明白了。看过之后,你若仍执迷不悟,不肯听我一言,我便让你自生自灭,反正那真正的阎君发觉你的存在之后,绝不会轻易绕过你。”
说着,手指微动,虚空中忽然出现了一物……
与此同时,七王府中,雪狐看着面前神色淡淡的秦雨缨,有那么一点汗颜。
“我方才同你说过什么,你真不记得了?”他问。
秦雨缨点头。
她甚至压根记不清雪狐是何时来的,方才她分明独自在这房中用膳,眸光一抬,冷不防就瞥见了雪狐困惑无比的脸。
“你来找我,究竟有何事?”她问。
雪狐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我已说了三遍了,我来,是给你看病的!”
秦雨缨“哦”了一声,半信半疑:“我何时病了,我自己怎么不知?”
就连这一句,也已接连说了三遍了……
雪狐一个头两个大,心道你不止有病,且还病得不轻!
他没再同秦雨缨一问一答地啰嗦下去,转身出了房间,朝外头的陆泓琛道:“思绪混乱,记忆短暂,应是魂魄出了差错。”
“怎么医治?”陆泓琛问。
语气不可谓不焦灼,从雨瑞发觉秦雨缨有些不对,到发展到眼下这过目就忘的地步,不过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而已,再这么下去可如何得了?
雪狐头一次遇上了难题:“这个,我也不知……”他只是书灵,又不是大夫。
而魂魄出现异样,往往是人之将死的征兆,就好比那些老叟老妪,油尽灯枯之前大多会变得十分糊涂,有时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会认不清……
这么一想,雪狐不禁隐隐担忧。
以往,陆泓琛寿命极断,从未活过如此之长。
他离世之后,秦雨缨不是自行了断随他而去,就是郁郁而终,药石无医……算起来,二人这一世的寿命长得有些令人惊奇。
难不成,这就是症结所在?
如果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更改寿命本就是逆天的行径,而今两人皆违背了轮回早已命定的初衷,这魂魄异样说不定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还会有何事发生,他压根无法预料……
连雪狐都摇头,旁人自是也无能为力。
这日,陆泓琛一直陪在秦雨缨身旁,陪她喝茶,陪她下棋,陪她边吃糕点边赏花……
有时忽然的一个转身,她便会露出诧异的神情,仿佛不明白身旁为何会突然出多一个人。
不过那眼神却是熟悉无比,很显然,她只是忘了近来发生之事,并未忘记陆泓琛是自己的夫君。
四目相对,他总忍不住拥她入怀。
嗅着熟悉的发香,冷硬的心才终于多出一丝温度……
一晃就到了四月初九,这日,陆泓琛亲自来到了刑房。
唐咏诗失去了两只手臂,被牢牢绑在木桩上锁死了琵琶骨,一张脸因痛苦而变得有些发青:“你……你还来干什么?”
陆泓琛未答,而是反问:“你可知近日天门一直紧闭?”
“天……天门紧闭,与我有何关系?”唐咏诗眸光闪烁,难掩恐惧。
陆泓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虚:“万事有因有果,因果皆循环而生。时隔这么多年,天门在四月初九将近之日突然紧闭,是怕本王前去讨要公道,还是担心本王一怒之下将整个天庭化为乌有?”
“事情早已过去了,玄女如今不是在你身边吗,你……你还想怎么样?”唐咏诗结结巴巴地反问。
“她的魂魄,出了差错。”陆泓琛道。
深邃的眸中有一丝落寞闪过,很快就湮灭在了无边的冰冷中。
他冷然一笑,那笑容颇令唐咏诗胆战心寒:“这些年,所谓的天道从本王身上夺去的一切,也该到还回来的时候了……”
唐咏诗咬牙半晌,勉强憋出了一句:“陆泓琛,你……你就不怕这一切再报应在玄女身上?”
她鼓足勇气的一句要挟,并未让陆泓琛眸中泛起一丝波澜:“这么长的年月,已足够让本王彻底清醒,当年不过一时疏忽,而今又岂会再重蹈覆辙?”
说着,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唐咏诗咽喉。
一点冰冷停留在喉头,唐咏诗压根不敢大声喘息。
“天门已闭,那封印之力早已变得微弱无比,你从古籍中看到的一切,如今可以说了。”他语气听似平静,眼底却暗流汹涌。
唐咏诗张了张嘴,虽仍有一丝微弱的束缚,但并不像先前那般有口难言:“我……我从古籍中得知了你的身份……”
果然能说出完完整整的字句,这不禁令她微舒了口气。
这一沉甸甸的秘密,她不得不藏了数月。
许多次,她分明想在秦雨缨面前说出一切,以此换取自由,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怪只怪那书灵,偏偏只向她一人显露这一切。
先前她还道自己或许与书灵有缘,而后才隐约明白过来,这哪是有缘,书灵分明是将她当成了冤大头。
无论何人,知晓那段前尘往事,皆会变得疯疯癫癫,即便秦雨缨也定是如此。
所以,这麻烦事才落到了她的头上,一切才会由她来承受……
一想到这,唐咏诗心中就恨得慌——凭什么连区区一个书灵,都这般护着秦雨缨?
“我丢失之物,而今在何处?”陆泓琛问。
“在……在地府……”唐咏诗的面色立刻变得诚惶诚恐。
她自是不敢在陆泓琛面前撒谎,与其被封印反噬痛不欲生,也好过欺瞒此人,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阎罗如今在地府中?”陆泓琛又问。
唐咏诗点头:“不止他在,还有……还有另一人也在……”
第二百一十九章 庙会
“何人?”陆泓琛问。
“是……是那尤仙子。”唐咏诗结结巴巴地答。
陆泓琛目光微凝:“尤懿儿?”
“你已将一切都记起了?”唐咏诗睁大了眼睛,试探着问。
对上陆泓琛凌厉的眸光,立刻又讪讪垂下了眼睑。
她分明记得,那古籍上写着,陆泓琛已遗忘了那一段前尘往事,可为何还对尤懿儿这个名字记得如此清楚?
陆泓琛并未答,而是反问道:“除却我的身份,古籍还说了些什么?”
“没……没什么……”唐咏诗摇头。
“你以为,我看不透你在说谎?”陆泓琛反问。
那双如夜般漆黑的眸子,令唐咏诗一阵心悸。
她额角已渗出了冷汗,蠕动着嘴唇,犹犹豫豫,生怕触怒了陆泓琛。
“你不说,我大可将你魂魄取出审问,同样能知晓一切。”陆泓琛道。
唐咏诗闻言哪里还敢隐瞒:“我……我只是问了古籍那瘟疫的事,还有……还有如何排兵布阵,才能击退辽军。”
“好一个击退辽军,”陆泓琛眼神极冷,“若辽军有任何死伤,本王头一个杀了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不关我的事,是那蔺长冬逼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唐咏诗连连摇头,惶恐不已。
那蔺长冬已回南疆去了,按照她出的主意率兵攻打辽军,是迟早的事。
事到如今,叫她如何能够阻止?
战乱一起,陆泓琛定会将一切归咎于她,到时谁又来担心她的安危?
“来人,将她看好,不得让任何人进出这间刑房。”陆泓琛侧目。
话音落下,三名暗卫从阴暗处闪身而出。
见唐咏诗仍在不住辩解,其中一人用破布堵住了她的嘴。
“一旦异族开始攻打辽军,就拔了这女人的舌头。”陆泓琛道。
拔……拔舌头?
唐咏诗惊得汗如雨下。
“唔……”看着陆泓琛离开刑房的背影,她死命想要哀求,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一旁的杜青看得有些诧异。
记忆中,王爷从未对谁下过这等狠手,此女显然彻底惹怒了王爷,不然也不会落得这等下场……
可王爷的眼神着实可怖,立于这阴暗狭小的刑房中,即便不言不语,也令人不敢直视,连他见了都不免一阵惶然。
就仿佛……有森森寒气逼近,冻得他后背发凉。
不止杜青,一旁的三名暗卫也有些惊诧。
陆泓琛离开刑房后,杜青也出去了。
没走多远去,就听见刑房中有人小声说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对此女用这等酷刑?”
“听说是因为这女人得罪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可是王爷的逆鳞……”
“先前,不是没有别的女子得罪过王妃娘娘,连那不识好歹的孔钰珂,最后也只是落得了杖责的下场,怎么轮到这女人却要拔舌?你二人难道不觉得此事好生奇怪?”
“是啊,自从王爷从戎疆回来就好似变了个人,连眼神都截然不同了……”
三人说着说着,忽见门边多了一道人影。
抬头一看,是折返而来的杜青。
杜青拿目光一扫,三名暗卫立刻噤了声。
杜青是陆泓琛的副将,府中的暗卫许多都是他一手栽培的,对他自是十分敬畏。
“怎么不说了?”他冷声问。
三名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作声。
良久,其中一人才鼓足勇气道:“杜副将……您可知王爷与此女所说的,究竟是何意?”
什么古籍,什么仙草,什么天君……听起来为何这般的古怪?
杜青面有怒色:“大胆,王爷的事岂是你们能过问的?”
那暗卫硬起头皮,接而道:“可……可王爷近来的举止着实奇怪,属下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王爷又中了那莫名其妙的蛊。”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杜青看向那余下的两名暗卫。
二人皆是点头。
众人对陆泓琛皆忠心耿耿,正因如此,才会担心他中了旁人的邪术,以至于心性大乱,变得与之前判若两人。
“王爷并未中蛊,是那异族有通天之术,想出了种种匪夷所思的法子对付辽军,此女乃异族中人,自称仙子,实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女,她狡言善辩,最擅长故弄玄虚,此番或许是想让尔等对王爷心生怀疑,莫要中了她的诡计。”杜青厉声道。
他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对此事并不是那么清楚,故而才会给出这等模棱两可的解释。
不过这一解释,乍一听倒也有些在理。
三个暗卫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异族的可怖之处,就在于众人对其不甚了解,那些见识过异族与骊国交战的人,大多已成了一抔黄土,无法再开口说话,正因如此,留下的传说才越传越奇。
时至今日,异族在众人眼中已是鬼魅一般的存在,若非府中这些暗卫皆颇有胆识,否则听闻刑房中关押的是个异族人,定是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殊不知真正可怖的不是那唐咏诗,而是陆泓琛这个七王爷。
离开刑房后,陆泓琛径直去了书房。
合上门的那一刻,他的身形以肉眼可见之势化作了虚无……
转瞬间,就到了地府。
地府中,已不见了阎罗与那尤仙子的踪影。
不知为何,他分明遗失了一段记忆,却清清楚楚地记得尤懿儿这一名字,甚至记得此女是天君的女人。
也不知尤懿儿来阎罗殿,究竟所为何事……
他刚到地府,阎罗就回了七王府。
此时,天色已变得有些暗了。
雨瑞在回廊中掌灯,冷不防瞧见不远处有道熟悉的人影,眸中闪现一丝希翼,忍不住唤了一声:“严公子?”
阎罗脚步微顿:“你叫我,可是有事?”
雨瑞总觉那张在灯光下半明半暗的脸,看起来有些陌生:“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只是晚膳已做好了,眼下正在小厨房里热着呢,何时给你端去?”
“不必了。”阎罗摇头。
“不必?”雨瑞听得不解。
“从今日起,不必再为我准备任何饭食。”阎罗接而道。
雨瑞怔了怔,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禁大喜:“这么说,你的法力……”
阎罗打断她的:“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多问。”
语气不可谓不冷然,一时间,雨瑞还以为自己见到的不是阎罗,而是七王爷那座冰山。
她很想问问,阎罗的法力究竟是如何恢复如初的,可对上那不冷不热的眸光,不由讪讪止住了话头。
当丫鬟当了这么久,这点眼力劲儿她还是有的,她看得出阎罗不想多言,于是点了点头没再作声。
来到小厨房时,饭菜在灶台上冒着热气。
为免菜凉,她特地叫人买了个蒸笼,那些珍珠肉圆、芋头扣肉、豉汁排骨,皆能放在蒸笼里热着。
这几道菜,最合阎罗的胃口,以往他每次都大快朵颐,以至于饭竟常常有些不够吃。
思及阎罗方才不咸不淡的语气,雨瑞对着几道菜肴愣了半晌。
直到身后传来月桐的声音时,她才略微回过神。
“雨瑞姐姐,方才门房的小厮说严公子已回府了,这些饭菜可以送去了。”月桐道。
雨瑞摇了摇头:“不必了,他……他回府之前就已用过晚膳了。”
月桐撇嘴:“这严公子也太没口福了,外头那些酒楼饭肆的厨子,哪有姐姐这般手艺?”
说着,看了一眼灶台上热气腾腾的菜肴,不免觉得可惜:“那这些岂不都白做了?”
雨瑞勉强笑了笑,道:“这些就给福来端去吧,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很是嘴馋。”
“是啊,以前常来小厨房偷嘴儿的是那严公子与胡少爷,而今却变成了福来那小子……”月桐接话。
她看得出雨瑞今日似乎有心事,眉宇间的神色好不郁结。
不必猜也知道,定是因为那严公子。
严公子毕竟是王妃娘娘的远亲,高高大大,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虽与雨瑞相见恨晚,每晚相谈甚欢,但若较起真来,他又岂会对区区一个丫鬟动心?
即便真动了心,也断然不会娶一个丫鬟为妻。
那些大门大户,哪个不讲究门当户对啊?
至于冬儿与八王爷为何能成一对儿,那是因为八王爷没有娘亲,从小就是个有名无实的闲散王爷,因无人管着,所以婚事才能自作主张……
这么一想,月桐不觉同情起了雨瑞。
正不知该如何安慰,雨瑞已端起饭菜,朝福来房中去了。
那背影,着实有些落寞。
这夜,阎罗房中的烛火迟迟未熄。
次日,他来到秦雨缨房中时,脸色好不憔悴:“听闻今日有庙会,我还从未见过人世间的庙会,你可愿与我一同去瞧瞧?”
比起庙会,秦雨缨更关心他的样貌:“你怎么变回先前的模样了……”
“我的法力,已找回了。”阎罗答。
秦雨缨面色一喜:“如此甚好……对了,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今日有庙会,我来人间这么久,还从未见识过庙会的热闹,你可愿与我一起去永安街上瞧瞧?”阎罗重复。
对于秦雨缨短暂的记忆,他早已见怪不怪。
秦雨缨点了点头,兴致勃勃:“不如叫上雨瑞和月桐,我们四人同去。”
阎罗摇头:“何必带上那么多丫鬟,有我在,岂会有人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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