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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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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与她们争风吃醋……”

    陆文霍只觉自己平白无故招惹了一个傻子,这世间所有的傻子,都没有他眼前的这个傻,以至于听了这番话之后,他居然压根记不起自己原本打算说些什么……

    怔了良久,才终于理清思路:“不是所有恩情都需将身嫁与来报,于我而言,你与其以身相许,还不如尽早从我面前消失。如此,至少我能落个清静。”

    一席话说得毫不留情面,伍姑娘听得眼眶发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恨的:“八王爷,你……”

    “我这人说话素来直白,不喜拐弯抹角,如有得罪,还请见谅。”陆文霍接而道。

    他并不喜欢恶语伤人,只是这伍姑娘着实让他别无选择。

    说完这话,他便带着冬儿转身离开了。

    余下伍姑娘独自一人站在原处,气得直跺脚,只差没当众哭出声来。

    “怎么了?”不远处的漓元公主连忙上前,问起了结果。

    “你不是说……这世间只有我配得上他吗?他为何不肯娶我,还叫我尽早从他面前消失?”伍姑娘气急败坏地问。

    漓元公主听得结舌。

    不必说,这蠢货定是讲了什么不该讲的话……

    陆文霍这个八王叔,手中虽无什么实权,但毕竟是个王爷,且与七王叔相交甚好,若能在其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自然再好不过。

    到时,不仅八王府的一举一动尽数在她掌控之下,连带着七王府的动静也逃不出她的眼睛。

    可哪晓得,这伍巧贞如此不争气,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妥……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二人如此门当户对,成亲与否,不过是点破一层窗户纸的事,真不知怎会闹得如此尴尬。

    漫不经心安慰了伍姑娘几句,漓元思忖起了别的打算。

    她的母妃是何妃,出身乏善可陈,且并不受宠,正因如此,她才自小就比旁人发奋,无论是学琴棋还是书画,皆不在人下,为讨父皇欢心,不惜常亲自下厨学做点心,为此很是被宫人嘲笑了一番……

    不过,嘲笑了那么一次之后,旁人逐渐对她刮目相看。

    她做出的点心甚合父皇口味,连宫中的御厨都自叹不如。

    至于琴棋书画,就更不必说,她弹奏的乐曲,余音绕梁三尺,听过之人无不赞叹有加;她用棋盘摆出的残局,连极负盛名的棋师都忍不住要抓耳挠腮;她念过的诗书,比起翰林学士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笔下的水墨画堪称一绝,常被以为是名家之作……

    可即便如此,她的出身依旧寒酸,没有足以撑得起台面的外亲。

    正因如此,她认皇后为母,事事为其出谋划策,为的是赌皇后生不出一男半女,如此,她便能坐拥母仪天下之人的宠爱,便能得到那董家的助力,便能嫁一个既有实权,又有地位的驸马……

    自古以来,外亲有权有势的公主,多嫁当朝重臣之子,而外亲不值一提的公主,多嫁状元为妻。

    那些考上的状元,多半是寒门学子,她哪会看得上眼?

    待状元熬成朝中重臣,她恐怕早已垂垂老矣,无心享受一时片刻,就要撒手人寰……

    这笔买卖,未免太不值当。

    漓元这算盘打得极为辛苦,在宫中的每一步,都竭尽全力往上爬,偏偏总在关键时候出岔子……

    就好比这次撮合伍姑娘与八王叔,其实这并非她的意思,而是皇后娘娘之意。

    陆泓琛犹如壁垒,轻易无法攻破,须得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如此方能有几分胜算……

    而八王叔是七王叔最为信任之人,且如今尚未娶妻,自然是皇后眼中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既然伍姑娘不行,便只能再换一人了。

    至于这人是谁,她尚在思量,还没个定准……

    这厢,漓元算尽机关,那厢,秦雨缨与陆泓琛赴完宴,再次来到了太后寝宫。

    太后只召见了秦雨缨一人,陆泓琛不甚放心,故而才一并前来。

    “七王妃,听闻你在宴席上对那丞相之女出言不逊,可有此事?”太后冷冷发问。

    语气严苛,俨然是要训话。

    秦雨缨点点头承认下来:“确有此事。”

    “母后有所不知,丞相之女屡屡出言不逊,雨缨反唇相讥也是理所当然。”陆泓琛道。

    太后不置可否:“于情于理,七王妃都是皇家人,岂有当众与人争执之理?”

    秦雨缨不打算与太后争辩,说下去无非是浪费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索性说道:“下次遇到她,我不会再多做言语。”

    这是句大实话,那人实在太蠢,她怕自己非但不会动怒,反而会忍不住笑破肚皮。

    这错认得有些轻描淡写,太后却难得地没有追究。

    在她看来,秦雨缨能有这等“觉悟”,已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奇事。

    再者说,秦雨缨这个儿媳,还怀了她的孙子,她岂会在这种时候苛责?

    不为秦雨缨着想,也该为她的宝贝孙子着想……

    只是一想到宝贝孙子要从这桀骜不驯的儿媳腹中出来,她就不免担心,担心琛儿的后嗣会沾染秦雨缨这一身的坏毛病。

    要是能给琛儿物色一位知书达理的侧妃,将孩子放在侧妃身旁管教,那便再好不过了……

    可这种事,太后也只能想想而已,先前的事早已给了她不少教训,秦雨缨俨然是琛儿的逆鳞,她若再贸然插手,琛儿定会对她心生怨气。

    那薛老将军就是个前车之鉴,多年来与琛儿形同父子,却因区区一桩纳侧妃的小事闹得恩断义绝,着实令她这个当母后的看得心寒……

 第一百九十章 赐婚

    宴也赴了,训也听了,秦雨缨不愿久待,找了个借口告辞,刚与陆泓琛一并离开太后寝宫,就有一人急匆匆过来了。

    那是今日随秦瀚森一同入宫的小厮,叫马吉。

    这马吉本是七王府中的火夫,因性子沉稳,做事仔细,被秦雨缨安排给了秦瀚森当随从。

    此刻,马吉满脸焦灼,与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

    秦雨缨心觉不妙,皇后此番特地请秦瀚森入宫,显然是有阴谋。

    薛贵妃在宴上昏迷一事,十有八九只是个偶然,而非皇后一手策划。

    即使不是偶然,只当众将秦瀚森奚落一番,既未伤及他筋骨,又未损害他名誉,这未免与皇后一贯心狠手辣的作风有所不符……

    如此看来,皇后一定还留有后手。

    她突然被太后召见,以至于将此事全然抛之脑后,此时见马吉慌乱不已地找来,才后悔不迭。

    秦瀚森素来忠厚老实,又岂会是皇后的对手?

    一问之下,才知方才薛贵妃已然苏醒,皇帝龙颜大悦,又赏赐了秦瀚森不少金银,还下旨给他赐了婚。

    待那道圣旨传到秦瀚森手中时,事情已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

    若接下圣旨,便意味着他要愧对小依。

    而抗旨不尊,又是杀头的大罪……

    “七王爷,王妃娘娘,少爷跪地不起,拒不领旨,那颁旨的公公气得脸都青了,说要去禀告皇上,治少爷的罪,要是少爷惹得皇上龙颜大怒,那可如何是好……”马吉那叫一个心急火燎。

    这大冷天,宫中北风呼啸,他头上却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显然被吓得不起。

    秦雨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他在何处?”

    “回王妃娘娘的话,少爷在养心殿。”马吉答。

    秦雨缨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朝养心殿去了。

    没走多远,迎面又来了两个人,那是陆文霍和乔装打扮的冬儿。

    一见她与陆泓琛二人,陆文霍便急忙说道:“七哥七嫂,听说秦瀚森铁了心要抗旨?”

    他刚从宫女口中得知消息就赶了过来,秦瀚森与他是生死之交,他又岂会见死不救?

    若是太后的懿旨,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可那不是懿旨,而是圣旨……

    皇命不可违,就连他这个八王爷也无计可施,故而他才急忙来找七哥七嫂,商量该怎么应对。

    “听说被指给秦瀚森为妻的,是那丞相之女伍巧贞,此女我方才还见过,除却身份地位,简直一无是处。”陆文霍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说一无是处都未免太抬举了她,那人蠢到了极致,说起话来压根就不过脑子。”冬儿忍不住插嘴。

    怪只怪那伍巧贞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着实令她鄙夷。

    说来也怪,那人方才还在陆文霍面前送秋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被指给了秦瀚森为妻?

    秦雨缨从她口吻中听出了一丝隐约醋意,问道:“你也见过此人?”

    冬儿点了点头,将方才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冬儿这么一说,秦雨缨心底涌起极细微的怀疑。

    那伍巧贞是漓元公主身旁的人,而漓元公主显然是皇后的一条走狗,莫非,赐婚一事与皇后有关……

    是了,皇帝有诸多国事要忙,哪会操心秦瀚森这个平民百姓的婚事?

    若非有人故意在他耳边提及,他只怕压根不晓得秦瀚森如今尚未婚娶。

    可皇后这么做,究竟有何益处?

    伍巧贞恋慕的分明是陆文霍,为何偏将她许配给秦瀚森?

    她道出心中狐疑,陆泓琛闻言,很快就猜出了几分端倪:“秦瀚森年纪轻轻,医术就已如此了得,在皇后看来,定是本王不可或缺的心腹,她之所以如此,是想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借此拘束本王与你的一举一动。”

    “是了,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秦瀚森是七嫂你的仲弟,皇后若能借伍巧贞之手,捏住他的软肋,想要要挟你和七哥,便不是什么难事了。”陆文霍点头赞同。

    秦雨缨并未想得那么远,眼下秦瀚森接旨也不是,抗旨也不是,俨然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怎么看都是皇后赢了这一局。

    其实,这其中的关键不是皇后,而是皇帝。

    若能劝皇帝收回成命自然是好,可陆文霍押送药材一事,彻底将皇帝蒙在了鼓里,皇帝被堂而皇之地摆了一道,为不失民心,必须饶陆文霍一命不说,还迫不得已给了他不少赏赐,心中定是极有怨气,而今逮着秦瀚森抗旨不尊,真不知会做出何种举动……

    好在,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老八,既然那伍姑娘对你十分痴情,你可否劝她不要接这圣旨?”秦雨缨思忖着问。

    陆文霍面有难色:“七嫂……”

    不是他不想帮秦瀚森一把,而是他与那伍姑娘的梁子早就已经结下了,此时再去劝她,她又岂会答应?

    秦雨缨看得出他并无把握,想了想,转而向冬儿附耳低语了几句。

    冬儿闻言目瞪口呆:“王妃娘娘,这……这当真能行?”

    原以为王妃娘娘有法子让秦少爷逃过一劫,却不料,娘娘竟打算劝秦少爷接了那圣旨……

    秦雨缨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她并不确定此计是否有用,不过事到如今,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快些去吧,莫要耽误。”她道。

    冬儿见她不像是在说笑,咬咬唇没再多问,快步朝养心殿去了。

    先保住秦少爷的性命要紧,毕竟抗旨可是要被杀头的……

    不多时,养心殿那头就传来了消息,秦瀚森已接了旨。

    不过,那伍姑娘却还没有接旨。

    倒不是伍巧贞不肯答应这门婚事,而是陆文霍朝她说了那一席话后,她只觉颜面尽失,一刻也不想再待,早已上了出宫的软轿,回丞相府去了。

    轿子行到半路,忽然被人拦下。

    那拦轿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文霍。

    见了他,伍巧贞心中既恨又恼:“你不是说要我走得越远越好吗,既如此,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是来恭喜伍姑娘的,皇兄将姑娘指给了七王妃的仲弟秦瀚森为妻,圣旨很快就要到了,姑娘先领了旨再回府也不迟。”陆文霍道。

    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伍巧贞无端听出了几分讽刺之意。

    方才,她远远地在宴席上见过秦瀚森一面,那人眉清目秀,相貌端正,倒也算得上是个翩翩公子。

    听闻他先前在太医院任过职,后来去了永安街开医馆,在民间有小华佗之称……

    可翩翩公子又如何,小华佗又如何?

    就算真是华佗转世,她也断然瞧不上他。

    不过是个开医馆的罢了,居然也想娶她堂堂丞相之女,简直叫人笑掉大牙!

    这秦家还真是蛇鼠一窝,秦雨缨攀龙附凤嫁给了七王爷,秦瀚森又妄想来她伍家攀高枝……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怎么如此的不要脸?

    一时间,伍巧贞恨透了秦雨缨与秦瀚森,压根忘了这桩婚事是由皇帝亲自赐下的,并非秦瀚森所能做主。

    在陆文霍一口回绝她的“一片痴心”之后,她暗暗下了决心,定要嫁个身份地位不输他的男子,否则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故而,这婚事她绝不会同意!

    见伍巧贞眉宇间尽是不悦,陆文霍捏紧的手指不觉松开了几分,手心已是微微冒汗。

    他生怕这伍巧贞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事实证明他纯属多虑,正如七嫂预料的一般,伍巧贞闻言很是不满。

    之所以要将此女拦在半路,是为了不让圣旨送去丞相府里。

    伍丞相与皇后沆瀣一气,到时不管伍巧贞乐不乐意,伍丞相都绝不会容许她抗旨不尊……

    不待伍巧贞开口,陆文霍便又道:“能觅得如此夫婿,对伍姑娘来说真乃幸事一桩,还望伍姑娘今后好生相夫教子,莫要再来打搅本王的清闲。”

    要是秦雨缨在这,定会悱恻他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毫无杀伤力,可这已是陆文霍所能嘲讽的极致。

    他不是毒舌之人,并不擅长欺负女子。

    可这种关头,也只有彻底得罪这伍姑娘,才能让秦瀚森顺利脱身。

    伍巧贞脸色一白:“你……”

    “你什么你?被小爷我厌弃的女人,这京城之中谁人敢娶?你好不容易能嫁出去,该感恩戴德才是。”陆文霍又道。

    语气极尽嘲讽,险些没将伍巧贞生生气哭。

    “我……我先前真是瞎了眼,竟看上了你这等口无遮拦的小人!”她忍不住咬牙切齿。

    陆文霍挑了挑眉:“口无遮拦,那也要分对谁,对你这等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女子,难道还甜言蜜语不成?若想听甜言蜜语,找你那寒酸夫君去,听闻小爷我不屑要的女人,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不仅奚落了伍巧贞,顺带着还贬低了一番秦瀚森。

    如此听来,伍巧贞更是对秦瀚森多了一分鄙夷:“我才不要嫁那等寒酸之人,我今后的夫君,定会比他强上百倍千倍!”

    陆文霍似乎一点也不信,嗤笑一声:“大放厥词谁不会……”

    “谁大放厥词?说不嫁就是不嫁,我……我懒得与你多言!”伍巧贞愤然。

    言语间,已有马车从宫中出来了。

    马车在伍巧贞的轿前停下,下来一个太监,手中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伍丞相之女伍巧贞接旨……”

    随着马车一并同来的,还有秦瀚森。

    秦瀚森脸上是再得意不过的笑容,仿佛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其实仔细一瞧,不难看出这笑意略显僵硬,明显是装出来的。

    可伍巧贞此刻哪还有心思细看,一见秦瀚森,就恨不得把他活活剐了才好。

    那太监见她纹丝未动,提高嗓门,再次抑扬顿挫地喊道:“伍丞相之女伍巧贞接旨……”

    伍巧贞半晌未跪,心中恨得不行。

    太监狐疑,又重复了一遍。

    伍巧贞身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姐,这……这可是圣旨啊……”

    可巧不巧,这次随她入宫的丫鬟里并无几个精明能干的,若稍稍聪慧几分,定会在方才陆文霍用激将法时及时戳破,不会让事情陷入如此僵局。

    太监见她久久不跪,也是有些恼了:“伍姑娘,你到底接不接旨?”

    “不接!”伍巧贞委屈极了,一咬牙一跺脚,转身就上了轿子,“走,回府!”

    轿夫面面相觑,没敢动弹。

    “狗奴才,再不起轿,我就赏你们一人一顿板子!”轿子里传来伍巧贞怒不可遏的骂声。

    轿夫们这才硬起头皮,抬着轿子走了。

    那太监怎也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反应,心觉不对,转目一看一旁的秦瀚森与陆文霍,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八王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出宫了?”

    “听闻皇兄给伍姑娘赐婚,我是特地来道喜的。”陆文霍道。

    语气半真不假,太监听得眼珠转了转,没再言语,暗暗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伍巧贞一个弱质女流,岂会有胆子抗旨不尊?十有八九,是被这八王爷挑唆的!

    难怪负隅顽抗的秦瀚森,会在最后关头突然转了态度,原来打的是这种声东击西的主意……

    这简直是把皇上当猴子耍!

    回了宫,太监自是一五一十地禀告。

    皇帝闻言,脸色发青良久。

    他不是不知皇后故意在他耳边吹风,是另有所图。

    可皇后要对付的是陆泓琛、陆文霍一干人,这与他的初衷并无相悖,所以他才遂了她的意,下了这道旨。

    事实证明陆泓琛、陆文霍一干人着实狡猾,居然能唆使那伍丞相之女做出这等忤逆的举动!

    近来的种种事端,颇令他恼火丛生。

    今日这事,更使他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憋在心中只觉气闷不已。

    “混账东西!”他狠声大骂,忍不住重重拍案。

    案上的茶盏猛地一震,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滚烫的茶水溅了那太监一身,太监着实被烫得不轻,低头强忍疼痛,一点也不敢吱声……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已有办法了?

    此时,秦雨缨与陆泓琛已回到了七王府,同来的不止秦瀚森和小依,还有陆文霍、冬儿二人。

    秦瀚森一回来,就立刻去了小依那儿,冬儿则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雨瑞房中。

    见到一身小厮打扮的冬儿,雨瑞险些没认出来,不甚确定地打量了好几眼,才欣喜若狂地迎上前:“冬儿,你……你这是……”

    “我这是胖了,还是瘦了?”冬儿笑嘻嘻地问。

    “似乎胖了几分,你之前与八王爷住在那深山中,日子过得可还安稳?”雨瑞满目关切。

    冬儿点头:“深山中没有闲杂人等打搅,回京之后却是不同,今日随他入了一趟皇宫,才知宫里那些女子一个个都朝他暗送秋波、脉脉传情,只恨不得对他投怀送抱才好……”

    话虽如此,眉宇间却笑意依旧。

    说着,还嗔怪地白了陆文霍一眼。

    雨瑞被她逗乐:“这不正说明八王爷一表人才,是个难得的好夫婿?”

    难得冬儿有了这么一个好归宿,她自是打心底里为其高兴。

    陆文霍闻言很是自得,既因雨瑞夸他一表人才,也因那好夫婿三字。

    他悠悠叹了口气,朝冬儿道:“早知如此,便不该让你做男子打扮,若你一身曲裾随我入宫,少不得有对你眉来眼去的登徒子,到时我便可冠冕堂皇吃一回醋了……”

    话音未落,冬儿已作势要揪他的耳朵:“好啊,你这是巴不得旁人对我眉来眼去?”

    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到底给陆文霍留了面子,没真动手,语气却一点也不肯放软:“下次还敢胡说八道,绝不轻饶!”

    她的相貌并不十分出众,既不算沉鱼落雁,也不算闭月羞花,那细细的眉、娇俏的眼,还有唇角两个浅浅的梨涡,落入陆文霍眼中却格外生动可爱,瞧得他一刻也不舍不得移开视线。

    见她佯装生气,他剑眉一挑,唇角歪歪,略带邪气:“只有小爷我能对你胡说八道,旁人若敢胡说八道,看小爷我不一刀砍了。”

    雨瑞噗嗤一笑,她先前怎么不知,八王爷竟有如此一面?

    冬儿听得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这二人简直就是一对活宝,秦雨缨瞧着,着实有些忍俊不禁。

    想了想,不由提醒:“你二人的婚事,还是趁早办了好,免得也遇上今日这等麻烦事。”

    陆文霍闻言点头,幸而那伍姑娘中计,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麻烦事,什么麻烦事?”雨瑞忍不住问。

    冬儿将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雨瑞听得咂舌:“自打秦少爷去了辽城,小依就昼夜不停地绣嫁衣,直到昨日才终于绣完,要是忽然听说秦少爷要同别人成亲,真不知该有多难受……”

    怕是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事情并未发展到那一步,就是不晓得那丞相家的千金小姐,会否因此心生恨意,给秦少爷和八王爷二人下绊子……

    这是雨瑞的顾虑,更是秦瀚森与小依的顾虑。

    未免夜长梦多,秦瀚森破天荒做了件不合规矩的事——将婚期提前一日。

    帖子早已下了,故而须得另行通知宾客。

    幸而此番宴请的都是些亲朋好友,并无外人,加起来也不过寥寥二三十人而已,否则一一上门告知,也不知要折腾到何时。

    按理说,这良辰吉日一经定下就不能修改,否则怕是不吉利。

    秦瀚森生在这规矩繁冗的京城,是个较为守旧的人,先前对此等说法深信不疑,而今却鬼使神差改了主意。

    若皇后揪着不放,非要拆散他和小依,他何来还手之力?

    早一日迟一日,不都是成婚?

    不吉利就不吉利,至少好过被棒打鸳鸯……

    听闻此事,冬儿也动了心思,忸忸怩怩地找到秦雨缨,说想与小依同一日成亲。

    反正皇上早已答应让陆文霍娶她了,圣旨上说的是择日成婚,既是择日,自然哪一日都可,拖得久了怕是容易徒生事端。

    皇帝之所以没有阻挠,是因冬儿身份低微。

    陆文霍手中虽无甚实权,但毕竟是个王爷,且是陆泓琛的左膀右臂,若娶了丞相、太尉这一类高官重臣家中的女眷,于他而言,无异于又多了一层威胁。

    得知陆文霍打算娶七王府的一个小小丫鬟为正妃时,皇帝嘴上不说,心中却暗暗发笑。

    本以为陆泓琛绝不会放过这么一次拉拢权势的机会,却不料他如此儿戏,居然真打算让陆文霍娶一个身份地位如此卑贱的女子……

    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成大事者,自不会顾及什么儿女私情。

    单在这一点上,陆泓琛、陆文霍二人就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只是,他并不晓得,在他眼中至关重要的皇位,对陆泓琛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这日,七王府众人忙忙碌碌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两场喜宴。

    喜宴一场在秦府办,一场在八王府办,经过短短几日的收拾,秦府终于变了一番模样,那破破旧旧的后院修整一新,既透风又漏雨的屋子,尽都拆了个干净,种上了花花草草,俨然一个偌大的园子。

    只不过尚未买齐丫鬟、小厮,故而需七王府这边派些人手过去帮忙出力。

    秦雨缨亲自清点了给冬儿和小依的嫁妆,两个丫鬟都是从七王府出去的,嫁妆自然要体面些,不能叫人看扁。

    年前年后正是花钱如流水之时,几间铺子进账颇多,尤其凤祥轩,前几日刚出了几款十分别致的雕花镯子,惹得一众名门贵女趋之若鹜,每只镯子都重金难求。

    秦雨缨挑了几块最大的温玉,叮嘱掌柜的做两对龙凤镯,一对给冬儿,一对给小依,这镯子虽无仙力,但毕竟不是凡间之物,有凝神静气的功效,且瞧着比羊脂白玉更加璀璨夺目,在日光下还会散发异彩。

    工匠熬夜赶制,终于在天明之前将两对镯子做好了。

    拿到玉镯,小依与冬儿皆喜出望外。

    二人虽在同一日成亲,但喜宴相隔了整整一个时辰,故而秦雨缨不至于错过任何一方。

    一大清早,轿夫们就敲锣打鼓地抬着花轿过来了。

    两个新娘子头上皆盖着大红喜帕,旁人险些没分清谁是谁。

    轿夫、喜婆们面面相觑,有人诧异地开口:“这……这到底哪位是冬儿姑娘,哪位是小依姑娘啊?”

    福来在一旁瞧着,胸有成竹道:“我知道,我知道,那矮个子定是冬儿姐姐,小依姐姐比她高一个头呢!”

    冬儿险些没掀起盖头,挥拳揍他。

    雨瑞被逗乐,忙笑着来捂福来的嘴。

    二人就这么被喜婆搀扶着上了花轿,轿子皆是在京城有名的望罗轩定做的,轿檐垂下千丝万缕的银花穗,花穗上系着小如蚕豆的银铃,被风轻轻一吹,其声叮叮当当犹如乐曲,极是动听。

    一路又是敲锣打鼓,场面热闹非凡。

    新娘子进了门,拜天地、饮合卺酒这些,自是不提。

    秦雨缨记得,自己嫁给陆泓琛那日是被喜婆五花大绑,塞进花轿送上门的。

    先前的生生世世,皆未出现过这等情形。

    当时她只觉气闷无比,恨不得将陆泓琛这座冰山一掌拍飞,而今想来,倒是一段难得的回忆……

    许是从未与他厮守过这么久的缘故,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秦雨缨心中有那么一丝隐隐的不安,仿佛心中垂着一个囊袋,每过一日,囊袋就会变沉一分,虽算不上压在心口的巨石,但总令她忍不住担心,担心今后接踵而至的究竟是福是祸、是喜是忧……

    接连半个月,街头巷尾都在啧啧感叹七王妃这两个丫鬟嫁得好,一个飞上枝头作凤凰,成了王妃娘娘,另一个嫁给了妙手回春的小华佗为妻,真不知是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

    不过,这艳羡也只持续了短短十来日而已……

    很快,宫中就传出了动静,说钦天监夜观星象,见天狼星盛,紫气渐隐,似乎是那南疆异族隐隐有复辟之势,妄图颠覆夜朝,占据骊国疆土。

    异族曾是骊国的噩梦之一,钦天监立刻禀告了皇帝,皇帝下令彻查此事,不多时就查到了陆文霍头上。

    据钦天监所言,那天狼星所指的方位,是八王府。

    御林军奉皇命上门搜查,陆文霍身正不怕影子斜,毫无忌惮,却不料被人在书房搜出一个木盒,木盒中放着一个香囊,香囊里是一朵形似寒梅的干花……

    一朵干花,原本不会有人注意,偏偏被放在檀木盒子里,保存得如此仔细,着实惹人怀疑。

    那搜查之人不敢草率,立刻叫了翰林学士,以及太医院院使,过来辨认这到底是何物。

    翰林学士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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