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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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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狐递过手中的碗,那人颤着手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面色好不惊惧。

    福来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热乎乎的肉糜递到跟前才赶紧接过,仰头一口气喝了个干精光,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胡大哥,你刚才到底跟那人说了什么?”

    “我说,若不想叫人知道他与管事的老婆有一腿,就赶紧给小爷我盛满。”雪狐道。

    福来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直呼厉害。

    想了想,又道:“可是胡大哥,我是小孩,你连这种话都说给我听,就不怕我听了学坏?”

    雪狐结舌。

    这小屁孩,还挺能上纲上线。

    见他不语,福来又问:“还有啊,你怎会晓得那人与管事的老婆有一腿?”

    雪狐白了他一眼:“这个当然不能告诉你。”

    喝了肉糜,福来心满意足地跟着雪狐离开了。

    半路上,也没忘了向几个认识的小乞丐打听消息,问能在三王府门前喝到粥的,约摸有多少人。

    “每日得有几百上千个吧,你问这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去喝粥?”其中一个小乞丐,狐疑地瞅了瞅福来,“我听说你去了七王府过好日子,怎又到这街上来了,莫不是被赶出来了?”

    “你才被赶出来了,我这是出来打听消息的!”福来到底年纪小,被人拿话一激就什么都说了。

    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张了张嘴,面上闪过浓浓后悔。

    完了完了,事情办砸了……

    雪狐伸手在那几个小乞丐面前晃了晃,几人立刻目光一滞。

    “走吧。”他看向福来。

    “就……就这么走了?”福来有些不放心。

    这几人最是滑头,若拿此消息去三王府换银子,可如何是好?

    “放心,他们谁也不会透露出去。”雪狐胸有成竹。

    福来回头瞅了好几眼,见那些人依旧站在原处纹丝未动,连眼皮都未眨一下,才亦步亦趋地跟上了雪狐,结结巴巴问道:“胡大哥,你……你是妖精吗?”

    雪狐眸光一闪:“为何突然这么问?”

    福来怯生生地瞥了他一眼:“只有妖精才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办到……”

    “你说的那不是妖精,是仙人。”雪狐纠正。

    “那……你是仙人吗?”福来又问。

    看着那双稚嫩且亮晶晶的眸子,雪狐险些没能撒出谎来。

    定了定神,还是摇摇头说了句“不是”。

    接而,佯装认真地补充:“我如果是仙人,何须穿得如此破破烂烂,带着你到大街上乞讨?”

    福来点头,显然深以为然:“也是……你若是仙人,不会出来乞讨,更不会每日都被雨瑞姐姐揪耳朵,揪得龇牙咧嘴。”

    “……”雪狐满脑子黑线。

    一想起那恶丫鬟雨瑞,他就没好气。

    想他堂堂灵物,本该纵横凡间无人敢惹,不料却混到如此地步,简直憋屈!

    实则,比他更憋屈的大有人在,那阎罗就是一个。

    这日傍晚,雨瑞收拾了厨房中的残羹冷炙,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忘了一桩什么事。

    略一回想,才记起自己没给那“严”公子送晚膳。

    不止晚膳,连早膳、午膳也忘了送去……

    不好,这人整整一日没出门,该不会……被活活饿死了吧?

    若是旁人,断然不会蠢到被饿死的地步,可那“严”公子……

    雨瑞蹙了蹙眉,那人脑子简直被驴踢了不止一脚,做出这等蠢到家的事,似乎也并不奇怪……

    否则,怎么一整日都未见他出来找吃的?

    她匆匆端了饭菜,来到阎罗的住处。

    一推房门,竟是虚掩着的。

    时值傍晚,房中显得有些昏暗,她拿出火石轻轻一划,点了桌上的烛台。

    烛光微晃,照亮了床上的一道人影。

    那人盘腿而坐,双手结印放在膝上,不是阎罗是谁?

    见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雨瑞着实被吓得不轻,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他的鼻息。

    呼吸微弱,近乎于无……

    该不会,真快要被饿死了吧?

    雨瑞大惊失色,连忙拿起放在桌上的饭菜,二话不说就舀了一勺热汤塞进阎罗嘴里。

    “咳……”阎罗正屏息修炼,冷不防口中被灌了热汤,险些没被呛死。

    “你醒了?”雨瑞放下碗,长舒一口气。

    阎罗的面色好不难看:“谁叫你进来的?”

    他修炼的是辟谷之术,从昨夜一直练到如今,只差那么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大功告成,却因这女人的打岔而前功尽弃,叫他怎能不恼?

    见他火冒三丈,雨瑞颇为不解:“王妃娘娘叮嘱奴婢好生照顾你,奴婢当然不能……”

    “多管闲事!”阎罗甚是恼火,径直打断她的话,“今后若再擅闯,看我不把你丢进阿鼻地狱!”

    雨瑞柳眉一蹙,也是没好气:“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如此,就该让你活活饿死!”

    还阿鼻地狱呢,真当他自己是个阎王?

    愤然丢下这么一句,她转身就走。

    推开门,忽又退了回来,没忘了将桌上的饭菜一并带走。

    被她这么一打岔,阎罗才觉一整日未进食的肚子已饿得咕噜直叫。

    “凡人之躯……”他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愤恨,还是该恼火。

    愤恨也好,恼火也罢,眼下的情形就是如此,区区一个丫鬟,都能爬到他头上……

    阎罗自是拉不下脸面要雨瑞将饭菜重新端回来,索性趁着夜色悄悄去了厨房,想瞧瞧有没有什么没被动过的饭菜。

    哪晓得刚摸黑走进厨房,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比他足足矮了一个头,不是雪狐是谁?

    “胡珩沂?”他唤了一声。

    雪狐显然没想到,半夜偷吃个鸡腿,竟也会撞上这尊煞神。

    “嘘……千万莫让那恶丫鬟听见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小爷我吃饱了,先走一步,碗柜里还有一碗冒热气的鸡汤,全留给你这阎王了……”

    “站住,”阎罗侧目,神色微凝,“你认出我是阎罗了?”

    雪狐点头。

    他不是早已认出来了吗,难不成这人健忘?

    “我的法力为何会消失不见,此事当真与你无关?”阎罗又问。

    雪狐有点汗颜:“我是灵物,知道是比寻常人多一点,可我又不是事事都晓得,这个,你还是问别人去吧。”

    言下之意,他毫不知情。

    说罢,便蹑手蹑脚地推门出了厨房,生怕被雨瑞发觉,又要来拧他的耳朵。

    殊不知,墙角有一人,将这对话听了个正着。

    今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寒风吹来,雨瑞心紧缩着,好一会儿才勉强定住心神……

    阎罗?灵物?

    这两个傻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着她的面说也就罢了,背着她竟也丝毫不改口,莫非他二人所言是真?

    不,不可能……

    这个念头刚才雨瑞脑海中闪过,就被她不假思索地否定。

    这世间即便有阎罗,也断然不会是那种蠢样……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书房中烛光明亮,暗卫单膝跪地,朝陆泓琛与秦雨缨禀告:“王爷、王妃娘娘,八王爷说,即刻便可启程。”

    老八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了?

    陆泓琛听得微怔,蹙眉吩咐:“多派些人手随行,务必护他周全。”

    “是!”暗卫恭敬应声。

    “这个带去给他。这是救命的药,含在口中可保性命无忧。”秦雨缨递过一个香囊。

    香囊中没有香粉,只有一朵龙砂梅。

    那封页上的龙砂梅已被取得所剩无几,余下的只有区区几朵,若非陆文霍此行凶险,秦雨缨或许不会送上此物。

    暗卫领命,来得不声不响,去得也无影无踪,宛若鬼魅。

    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秦雨缨颇有些心神不宁。

    身旁的陆泓琛,却与她想的不尽相同:“那香囊是你亲手所绣?”

    秦雨缨回过神来,险些没被他气笑:“那是雨瑞逛市集时随手买的,怎会是我绣的?”

    这醋坛子,吃起醋来压根就不挑时候……

    陆泓琛轻咳一声:“本王只是随口一问……”

    竟是有些尴尬。

    秦雨缨极难在他脸上瞧见尴尬的神色,故意问道:“若是我亲手绣的,又当如何?”

    难不成他还要把老八教训一顿?

    “待老八回京,让他物归原主。”陆泓琛一本正经地答,丝毫不像是在说笑。

    “小气鬼……”秦雨缨嗔怪。

    那双巧笑嫣然的眼睛,在烛光下格外明亮动人,如此触动心弦。

    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略显粗糙的掌纹轻抚在她脸颊:“夜已深了,该入寝了。”

    怪只怪他眸光太深,语气太沙哑低沉,似有暗流涌动。

    一句“入寝”,听得秦雨缨耳根微微发烫。

    来不及说些什么岔开话题,陆泓琛竟已起身将她拦腰抱入怀中。

    仰面望去,他下颌轮廓分明,英挺的五官竟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宛若画中人……

    四目相对,她咬唇:“快放我下来,莫要被人瞧见。”

    “本王宠爱王妃,何必怕人瞧见?”陆泓琛唇边似勾起一抹坏笑。

    话音落下,大步推门而出。

    回廊中,几个丫鬟正扫着地上的枯叶,见此一幕,连忙退得远远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室暖意

    赧然之际,秦雨缨忽觉身上一暖,陆泓琛已脱下肩上裘袍,将她包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那目光,一如月色皎洁。

    “这样就没人瞧得见你脸红了。”他道。

    声线恰到好处的低哑,扣人心弦。

    寒风擦面而过,却带不去秦雨缨双颊的滚烫。

    月光洒落在他肩头,英挺的五官在半明半暗间愈显深邃,一双眸子漆黑如墨,有火在燃。

    她想躲开那道视线,他却将头低了些,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烟云般的眉眼、红如晚霞的脸颊,动作徐徐,不容她躲闪。

    那眸光,似要将夜色温柔凝固:“本王总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怎会不相识?

    多少次,她就这般靠在他怀中,不论外头春花秋月、暖冬夏凉,那相拥一刻的暖意,足以让她有勇气面对今后的所有寒风飞雪……

    可相聚何其短暂,恍然如白驹过隙。

    以至于她回想起来,那一日日的时光,尽都是些细碎的片段,散碎在漫长年月里,宛若漆黑夜空中闪烁的点点星辰……

    美则美矣,却遥远得触不可及。

    而此刻他近在眼前,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伸手便能触及。

    淡色薄唇覆盖下来,落在她额头。

    她闭上双眼,心中一时间仿佛涌起浅流,漾开一片涟漪。

    那抹温热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倏忽褪去。

    她睁开眼,恰对上陆泓琛入神的眸子。

    那成百上千次的分别仿佛近在眼前,她就这么怔怔看着他,一下也不舍得挪开视线,好似眨眼间他便会消失无踪……

    真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滞,再也无需走向分离。

    先前所有的飘零辗转,仿佛皆只是为了彼此靠近、成为一体……此外一切皆毫无意义,大可化作虚无。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有此一刻便足矣。

    他俯身,再次一吻,噙住了她娇嫩的唇。

    那呼吸炽热得仿佛火焰,轻拂过她的耳畔……

    秦雨缨闭上双目,心尖微微发颤。

    唇齿交织,难舍难分,一切严丝合缝。

    这一吻极其绵长,月夜下,一切如梦似幻,秦雨缨脑海中一片空白,忘了思想,也忘了羞赧,只余下本能的回应……

    那漫长的回廊,也不知是如何一步步走过的。

    回到房中,陆泓琛将怀中人轻放在绣床上,二人唇舌才短暂分开。

    她轻喘一声,细弱的声音如扯在他心底一根弦。

    他身形微动,眸中烈火燃得愈甚,解开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厚厚裘袍,嗅到的是一股幽幽花香,令他如饮美酒,醉意深深……

    她在颤,眸中水光惑人。

    长睫在眼睑投下一片浅浅阴影,却遮不住眸中的朦胧与期许。

    他吻向她颈间的痒处,那突如其来的酥麻令她惊喘。

    他却丝毫不肯停歇,灼人的呼吸,直叫她浑身战栗……

    脖颈白皙如瓷,再也不见那一点红痕封印。

    长夜漫漫,窗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暖意袭人……

    次日,秦雨缨是被一阵叩门声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觉浑身酸软,回想起昨夜缠绵悱恻的一幕幕,脸上不觉飞起两朵红云。

    身边人早已醒来,看着她此刻羞赧的模样,心中仿佛有根弦被轻触了一下。

    弦音袅袅,透人心魂,直教人食髓知味……

    他欺身而下,将她整个禁锢在怀中。

    因未着寝衣的缘故,那好看的锁骨、宽阔的胸膛一览无遗。

    距离太近,听得到彼此的心跳,也能感受到逐渐变得滚烫的呼吸……

    此时,外头那叩门声愈发急了:“王妃娘娘,不好了,秦夫人掉进湖里了!”

    那是雨瑞的声音。

    秦夫人?

    秦雨缨思忖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雨瑞说的应当是姑姑秦芷彤。

    芷彤姑姑先是入宫当了妃子,而后又被打入冷宫,成了庶民一个,众人着实不知该如何称呼她,索性就唤她一声秦夫人。

    “人已救上来了吗?”秦雨缨急忙起身。

    “救上来了,只不过一直昏迷不醒,大夫正在想法子诊治……”雨瑞答。

    她断然不敢进去搅扰,从始至终都站在门外,没有推门踏入一步。

    秦雨缨听得着急,胡乱传穿起衣裳,来到了秦芷彤居住的厢房。

    担心她着凉,陆泓琛紧随其后,为她披上昨夜那裘袍:“莫心急,有大夫在,不会有事。”

    说不心急是假的,她这姑姑是个苦命人,好不容易出了冷宫,得以在七王府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却突然出了这种事。

    待秦雨缨与陆泓琛匆匆赶到,已有两个须发皆白的大夫在里头了。

    床上的秦芷彤浑身湿漉漉,似乎刚睁开双眼,神色看起来十分疲倦。

    秦雨缨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只要醒过来了就好,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独木小桥一到下雨天就湿滑无比,长满青苔,也难怪秦夫人走在桥上,会失足掉进水里。”雨瑞说道。

    “是我自个儿不小心……”秦芷彤勉强坐起身来,要向陆泓琛与秦雨缨行礼。

    秦雨缨上前拦下,秦芷彤这才慢慢躺回了床上,又道:“幸亏牧公子及时赶到,否则,我只怕是要……”

    那个“死”字,在喉咙里压抑了半天,始终未能说出来。

    原因无二,除夕刚过,不能随随便便说不吉利的话。

    牧公子?

    秦雨缨顺着秦芷彤的视线望去,意外地瞧见了一张熟面孔——二舅牧仲奕。

    “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在下愧不敢当……”牧仲奕拱手,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模样。

    他的衣裳也已湿了大半,显然方才跳下水时打湿的。

    他来,本是想问问那两册古籍之事,哪晓得阴差阳错撞上了秦芷彤落水的一幕……

    见了秦雨缨,他眸中闪过几分疏离。

    上次秦雨缨当着陆泓琛的面,给他下逐客令的情形,令他印象颇深。

    秦雨缨当然不会再下什么逐客令,那唐咏诗正在府里的刑房好好关押着,再也无法用阴谋诡计操纵她的肉身。

    她朝牧仲奕道了谢,将先前那桩事解释了一番,没说自己被人附了身,只说因有紧急的事要忙,所以才失了礼数。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牧仲奕也不是个小心眼的,听了这话,对她的态度总算稍有缓和。

    趁众人没有留意,他压低了声音问秦雨缨:“你实话告诉我,那两册书,是否在你这儿?”

    秦雨缨承认下来:“外祖母病逝前要我好生保管这书,莫要落入他人手中。”

    牧仲奕舒了口气:“在你这儿就好,我还以为大嫂她……”

    他口中的大嫂,是秦雨缨的大舅母常氏。

    看来牧仲奕对常氏一直有所提防,这提防,十有八九是因牧家别苑的那场大火而起。

    他早已晓得常氏曾鬼迷心窍,盗走古籍,故而先前从秦雨缨口中得到否定的答复时,他心急如焚,生怕此书又被这位大嫂拿去换了银两……

    可人是会变的,正如秦雨缨初见常氏时,二人怎也看不对眼,没想到如今却变得十分亲近。

    秦雨缨心知即便将书交到常氏手中,她也不会再做出这种糊涂事。

    “既然在你手中,那我也无需多问了。”牧仲奕没再多说,点点头就告了辞。

    秦雨缨留在秦芷彤房中,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雨瑞在一旁伺候着,也插了几句嘴。

    因常替秦雨缨打探风声的缘故,雨瑞消息甚广,可以说是个小百事通,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近来的一桩新鲜事:“听闻除夕过后,那皇后娘娘突然浑身发臭,臭不可闻,御医诊治来诊治去,竟怎么也诊不出她得的是什么病。”

    “浑身发臭?”秦芷彤甚是好奇,“莫不是……许久没有沐浴更衣的缘故?”

    “当然不是……”雨瑞摇头,“婢子听说皇后近日时常泡花瓣澡,恨不得一天泡上百儿八十次,可那臭味始终有增无减,熏得宫人们直作呕,谁也不敢再接近她。”

    秦芷彤只觉诧异:“居然有这等奇事?”

    “有人说这是现世报,皇后心术不正,作恶多端,活该如此。”秦雨缨道。

    秦芷彤听得惶恐,连忙打断她的话:“缨儿,这种话可不能乱讲,被人听见是要杀头的!”

    秦雨缨知她胆小,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问道:“姑姑觉得,皇后是个怎样的人?”

    “皇后娘娘与我姐妹情深,曾在皇上面前替我求情,免了我的死罪,是我的大恩人……”秦芷彤答。

    话虽如此,眸中却闪过一丝胆怯。

    很显然,皇后在她眼中并不只是恩人这么简单。

    所谓的求情,不过是假仁假义罢了,秦雨缨早就听说,秦芷彤在冷宫中的这些年,皇后从未去探望过她。

    若真情深,断然不会任由秦芷彤在冷宫自生自灭。

    毕竟,秦芷彤当初“谋害”的,是皇后视为眼中钉的贾婕妤所生的皇子。

    在那之后,贾婕妤无法承受丧子之痛,成了一个疯子。

    既除去了皇嗣,又陷害了秦芷彤,还逼疯了贾婕妤……这出一石三鸟的毒计,着实与皇后一贯的作风相符。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这整桩事,真是怪极了

    可怀疑归怀疑,没有切实的证据,她拿皇后丝毫没有办法。

    “不说这个了……雨瑞,去取我梳妆台上那个匣子来。”秦芷彤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匣子很快就被取来了,里头是几个极精致的绣样。

    “这些是我前几日刚绣好的,你看看喜欢哪个?”秦芷彤一一递到她面前,微笑问道。

    指尖抚摸着那些精致的绣样,秦雨缨心中微暖。

    她也学过一段时日的刺绣,深知这花样的繁复,一针一线,如此精致,定是花了不少功夫。

    点了点头,她道:“姑姑绣的,我都喜欢。”

    这是句大实话,秦芷彤的绣工着实了得,绣庄的绣娘瞧见了,怕是都要自惭形秽。

    听她点头说喜欢,秦芷彤面上甚喜:“这蝴蝶的花样,给你做个荷包,这牡丹的花样,给你绣个鞋面,如何?”

    那眼角,一笑便笑出了浅浅细纹。

    所谓的美人迟暮,在秦芷彤脸上丝毫没有显现。

    她仿佛仍是秦雨缨记忆中的那番模样,清雅,柔弱,言笑晏晏。

    看得出,她对如今的日子很是满足,不愿再惹上什么纷争。

    旧事重提,于她而言或许是另一种折磨,正因如此,秦雨缨方才才没再继续说下去。

    离了秦芷彤的厢房,很快就有下人来找,说府上来了客人。

    这客人不是别人,是久未露面的竹箐。

    “三王府近来有些动静,门前多了一伙来历不明的灾民。”竹箐一来,便开门见山。

    此事秦雨缨早已知情,但还是谢过她,要丫鬟拿了些年糕来,塞给她道:“这是府里的下人昨日刚做的,软软糯糯,很是好吃,你带些回去吧。”

    看着那满满一袋年糕,竹箐狐疑:“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突然送这些东西给我,是想让我替你办事?”

    秦雨缨听得既好气又好笑。

    这人的脑子,还真是一根筋直到底。

    “我若真想让你替我办事,自当拿些金银珠宝以表诚意,何必拿这些值不了几个钱的东西‘收买’你?”她反问。

    竹箐似乎觉得有理,伸手接过了那袋年糕。

    年糕沉甸甸的,她低头看了一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些,她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吃得完。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拿着三王府发的例银,带小妹去永安街头吃了碗面。

    那面极香极辣,小妹一口气吃了两碗,吃得鼻尖冒汗。

    那是这些年难得的一次团聚,她常年东奔西走地替三王府办事,难得回京一次,也就这段日子才在京城待得长久了些。

    原以为人活一生,很是长久。

    至少,小妹的一生应当比她要长久……

    却不料,先走的却是小妹,留下她独自一人在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亲人眷顾。

    出了七王府,外头的大街小巷一片热闹,竹箐心里却冷意沉沉。

    没走几步,忽然有人追了出来:“竹箐姑娘,竹箐姑娘,等等……”

    竹箐脚步一顿,回过头,见是个十分面熟的丫鬟。

    若没记错,这丫鬟应是唤作雨瑞。

    雨瑞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时辰不早了了,竹箐姑娘,你还是用过晚膳再走吧。”

    “不了。”竹箐摇头。

    “这是王妃娘娘的意思,饭菜都已备好了,就等着你了。”雨瑞不由分说地将人重新请了进去。  她虽不算阅人无数,但一双眼睛看人还是十分准的。

    方才这位叫竹箐的姑娘转身离开时,她分明在其眼中瞧见了一丝孤凄。

    仔细向王妃娘娘一打听,才知此人孤孤单单,在这世上并无亲人,于是她不假思索地追了出来,想留竹箐在府中用膳。

    大年初一本是阖家团聚之时,独自一人过年,该有多落寞啊?

    竹箐就这么在七王府中用了膳,年初一的晚膳,菜色很是丰富,秦雨缨懒得理会什么尊卑有别,径直摆了十张大桌,叫府中上下百来口人一起用膳,不分什么主次。

    百来口人中,只有两人对竹箐而言是生面孔。

    “这位是王妃娘娘的表兄,严公子,这位是王妃娘娘的表弟,胡少爷。”雨瑞一一介绍。

    表兄?表弟?

    直觉告诉竹箐,这二人很不简单。

    尤其那位严公子,周身围绕着一股森冷之气,压根不似寻常人等……

    用过晚膳,雨瑞留竹箐过夜,后者径直拒绝,走之前,也没忘了提上那一袋沉甸甸的年糕。

    来到永安街上,街边正燃着爆竹。

    深吸一口夜里的空气,竹箐搓了搓冰冷的手,忽然觉得心中某处暖了不少。

    看着不远处那三王府巍峨的铜门,她眸光霎时沉入夜色,变得晦暗起来。

    区区一个陆浩淼,压根不足以为小妹偿命,她要的,还有那贺亦钧与陆长鸣二人的性命……

    每年新春,宫中的御医都有几日省亲假,那贺亦钧定会出宫来这三王府,到时,便是她为小妹血债血偿之时!

    与此同时,七王府中,也不知是屋中的烛光太闪烁,还是窗外的寒风太凛冽,秦雨缨颇有些心神不宁。

    “我那表弟是否入睡了?”她问身旁的雨瑞。

    “胡公子吗?方才他房中的下人打了热水进去,想来应是在伺候他洗漱。”雨瑞答。

    “你去瞧瞧,若他没睡,叫他来见我。”秦雨缨吩咐。

    “是……”雨瑞应声下去了,不一会儿就将小狐狸带了过来。

    他一来,便上下打量起了秦雨缨,一本正经问道:“你这印堂,怎么突然发黑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吉利的?”雨瑞闻言没好气。

    雪狐被她“呸”得很是不悦,他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难不成说几句好听的,就真能万事大吉?

    那这世间,哪还会有那么多灾祸?

    “印堂发黑?”秦雨缨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铜镜。

    她自己倒是没瞧出什么异样,不过雪狐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准的,故而她一点也不敢大意:“你是说,我近来会遇到灾祸?”

    “极有可能。”雪狐点了点头。

    雨瑞听得很想打人,这个姓胡的,满嘴说什么胡话呢?

    秦雨缨心知有些事不便让雨瑞知道,于是吩咐她去厨房沏壶茶,待她走后,转目问雪狐道:“会不会……与我那仲弟有关?”

    雪狐摇头,这个,他怎会知道?  他不是不想帮秦雨缨,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近来总觉昏昏沉沉,若睡过去了,十有八九会睡上十天半个月……

    若他当真一觉不醒,这个蠢女人能否凭一己之力摆平一切麻烦,还是个未知数。

    故而,他多少有些担心。

    要是能将恶婆娘叫出来就好了,至少,遇到什么难事还能帮秦雨缨一把……

    可思及恶婆娘那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脾性,他忍不住打消了这一念头。

    罢了罢了,只怕到时忙没帮上,反而会与秦雨缨杠上。

    想来想去,他还是打算将仙力还给秦雨缨,不过,并不是直接交还,而是灌入那温玉中。

    “阎罗来凡世时,不是带来了不少温玉吗?不如,我将你的仙力全放在温玉中,你想将那些温玉雕成玉佩也好,做成镯子也罢,反正只要随身带着就行,若碰上麻烦,它能替你挡过一劫。”雪狐道。

    见他满脸困顿,昏昏欲睡,却还苦心替自己着想,秦雨缨不是不动容。

    “对了,别忘了让那陆泓琛也戴上一块,他这人似乎有古怪,只不过以我如今的修为,一时半会儿瞧不出是哪里古怪。”顿了顿,雪狐补充道。

    秦雨缨听得有些诧异。

    不同于她,陆泓琛生来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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