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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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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房中烛光闪烁,桌上摊着一本医书。

    陆泓琛将那干花放在桌旁,正要转身离去,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物。

    那是……一把折扇?

    折扇静静躺在秦雨缨床下,不像是被摆放在此,倒像是不慎遗落的。

    取出展开一看,泼墨的扇面甚是眼熟。

    陆泓琛的瞳仁陡然变得漆黑,一如窗外渐深的夜色……

    身后传来“嘎吱”的开门声,秦雨缨走了进来,脚步轻快:“秦瀚森那臭小子来信了,说已顺顺利利到了南疆……”

    她如此兴高采烈,险些忽视了陆泓琛眸中那抹深沉。

    话到一半,才有所察觉,不由诧异:“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到了陆泓琛手中,看到那把折扇时,秦雨缨神色微凝:“这是……蔺长冬的扇子?”

    “是。”陆泓琛淡色薄唇吐出一字。

    “他的扇子,怎会在你手中?”秦雨缨好奇地问。

    “他的扇子,在你床下。”陆泓琛依旧惜字如金。

    秦雨缨闻言甚是错愕,什么叫在她床下,难不成……

    等等,那个混蛋,该不会想要栽赃她吧?

    她又气又恼的神色,尽数落入了陆泓琛眼中,他此刻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当然不会怀疑那个所谓的表兄与雨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可扇子在她床下,足以说明那人曾来过她房中……

    雨缨的睡房,岂是旁人能擅自踏入的地方?

    没等他说话,秦雨缨便一把拿过了扇子:“走。”

    “去何处?”陆泓琛问。

    “东西是那蔺长冬的,当然要物归原主。”她答得简短。

    想用这种手段陷害她?未免太嫩了点……

    “好,”陆泓琛颔首,“此人哪只手拿过折扇,本王便打断哪一只。”

    秦雨缨一挑眉梢,深以为然:“最好连脚也一并打断。”

    看他还如何四处奔走作祟……

    与此同时,正在铺子里清算账目的蔺长冬,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右眼皮就这么一下下跳了起来,跳得他有些措不及防……

    “蔺少爷,这天越来越冷了,您可要多穿点衣裳。”掌柜的在旁好心提醒。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可是一桩大案

    铺子里分明燃着炉子,暖和如春,蔺长冬却莫名觉得有点冷。

    待去里间换了身更厚实的衣裳,正要掀帘子出来,外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即,是掌柜的说话声:“哟,七王爷、七王妃娘娘,您二位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掌柜的语气十分谄媚,毕竟,七王爷可不是能随随便便得罪的人。

    蔺长冬听得有些疑惑,这两人怎么忽然找到他店里来了?

    难不成,是专程来找他算账的?

    坏了,只怕秦雨缨这个女人,已将他的身份告诉了陆泓琛……

    如此一来,知情者便又多一人了。

    人多非得不好办事,且还容易坏事,这是蔺长冬一直以来信奉的真理,当初部族之所以内乱频频,就是因为两册古籍一现世,消息就被传得众所周知,于是引来了不少势力的你争我夺……

    甚至,就连皇室宗亲也互相猜忌,所谓血浓于水不过就是一个笑话,弑兄杀弟的事,在他父辈那一辈实在数不胜数……

    有些东西,根本就不能说。

    夫妻情深又如何,利益驱使之下,互生间隙总是在所难免。

    而一旦互生间隙,事情就不好办了。

    陆泓琛好歹是个王爷,而秦雨缨不过娘家稍稍强盛些罢了,她那大舅再富可敌国,也终归只是经商之人,手中无权无势,如何能与陆泓琛抗衡?

    这女人自己不怕死,他管不着,可他不想稀里糊涂被她拖累。

    如此一想,他打算咬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反正他的户籍一清二白,就跟真的似的,任凭陆泓琛怎么查也查不出端倪……

    却不料,陆泓琛此番亲自找来,并不是为了此事。

    “蔺公子,此物,你不慎遗落在七王府中了。”陆泓琛道。

    他语气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修长的手指递过拿把泼墨扇子。

    扇子的一角,不知何时多了三个小字,那是秦雨缨的芳名。

    字显然不是原本就有的,那既不是秦雨缨的笔迹,也不是陆泓琛的笔迹,而是蔺长冬自己的字迹……

    蔺长冬看得心生狐疑,全然不记得自己何时曾在扇子上写下过这一姓名。  “此扇是在雨缨房中找到的,不知蔺公子何时进出过我七王府的东厢?”陆泓琛问。

    “这……”蔺长冬一时间着实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的确去找过秦雨缨,可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隐秘,叫他怎么堂而皇之地开口?

    “东厢遗失了一尊翡翠佛像,不知蔺公子可有见过?”陆泓琛接而问。

    “这……”蔺长冬再次结舌。

    就连这扇子,他都不知是何时丢的,更别提什么翡翠佛像了,他就是见都未曾见过啊。

    莫非,这七王爷打算冤枉人?

    可哪晓得,陆泓琛大手一挥,立刻有几个侍卫领命而入,进了店铺的里间。

    不一会儿,这几人就拿着一尊翡翠佛像出来了,那佛像通体晶莹,不见一丝尘杂,哪怕在略显阴暗之处也依旧熠熠生辉,显然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蔺长冬脸色大变。

    他万万没想到,陆泓琛竟会使出这等阴招。

    “近来京城不少大户人家频频失窃,有人说这是南疆一带进京的难民所为,没想到,这所谓的‘难民’,居然是蔺公子你。”陆泓琛的口吻不急不缓。

    “七王爷,你可别血口喷人!”蔺长冬心中已是有了怒火。

    他身上流淌的可是异族皇帝的血脉,哪屑于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蔺公子,你就认了吧,王爷宽宏大量,看在你是王妃娘娘表兄的份上,是不会与你计较的。”一名丫鬟上前道。

    这人丫鬟不是别人,正是雨瑞。

    “你又是何人?”蔺长冬面色铁青。

    “奴婢是七王府的家丁,三日前,奴婢可是看着您偷偷摸摸翻墙入府的。”雨瑞一本正经地答。

    蔺长冬生平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冤枉,闻言实在气得不行,恨不得将这信口雌黄的丫鬟乱刀砍了。

    一旁静静看好戏的秦雨缨,却难得地替他辩解了一句:“蔺公子名下有这么多铺子,一看就家财万贯,哪里会是贼人?”

    蔺长冬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居然会当着陆泓琛的面为他说话?

    “王妃娘娘,您这就不知道了,蔺公子名下的铺子近来都在赔钱,再赔下去,怕是连铺子的年租都交不起了呢。”雨瑞在旁补充。

    至于为何会赔钱,自然是她与王妃娘娘的功劳。

    蔺长冬不知死活,将所有店铺都开在了王妃娘娘铺子的隔壁,生意被比下去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王妃娘娘那些神乎其神的主意,可不是任谁都能想得出的……

    这番话,极好的解释了蔺长冬这么做的缘由。

    蔺长冬听得瞠目结舌,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演戏能演得如此像模像样的人。

    “认证物证俱在,蔺公子何必抵赖?”陆泓琛道。

    话音刚落,杜青就带着两个侍卫上前,将蔺长冬给押住了。

    “陆泓琛,你要干什么!”蔺长冬彻底怒了。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杜青重重将他按倒在地。

    陆泓琛一字一顿,缓缓说道:“盗窃财物,理应被关进大牢,本王念在你是雨缨的表兄,暂且不打算让你去衙门丢人现眼,不过……”

    “不过什么?”蔺长冬问得咬牙切齿。

    他哪会看不出,陆泓琛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

    所谓的不去衙门丢人现眼,无非只是个说辞罢了。

    陆泓琛这人生性大发,唯有在涉及秦雨缨的事上十分小气,俨然一个醋坛,如今笃定那扇子是经他之手放在秦雨缨房中的,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不过,牢狱之灾可免,二十杖责却不能免。”陆泓琛接而道。

    语气平淡如常,却听得蔺长冬听得火冒三丈。

    杖责?

    还二十?

    此事分明不是他所为,凭什么他要挨板子?

    “陆泓琛,你栽赃陷害,简直目无王法!”他怒道。

    “直呼王爷名讳不说,还诬赖王爷?”杜青二话不说就是一棍,“以下犯上,再加二十大板!”

    蔺长冬被打得眼冒金星,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苦,奋力反抗,却被两名侍卫死死按住,压根动弹不得。

    几板子下去,整个人已经近乎瘫软。

    嘴里却还是不肯服软:“陆泓琛,你分明是公报私仇!”

    “私仇?我与你有何私仇?”陆泓琛问。

    “你……”蔺长冬一时语塞。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与秦雨缨关系匪浅,以至于陆泓琛这个七王爷心生嫉妒。

    若有证据也就罢了,可这些都是无凭无据的小事,看上去根本不值一提,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虽然,他的确对秦雨缨动过那么一点心思,可并未来得及付诸实际。

    平白无故要挨几十板子,他到底得罪谁了他!

    打到第十大板的时候,蔺长冬已是快要疼晕过去了,万一腿上落下什么残疾,叫他今后还如何开疆扩土,一统异族?

    早知如此,何必招惹秦雨缨这个该死的女人?

    杜青下手极重,打得蔺长冬那叫一个惨,秦雨缨颇有些没眼看,待到二十大板,摆了摆手道:“行了,差不多了。”

    杜青这才停下,而蔺长冬已是嚎叫连说话都力气都不剩了。

    外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见了蔺长冬的惨像皆是议论不已。

    京城的确有不少大户人家失窃,听闻开绸缎庄子的李老爷,家中丢了一对沉甸甸的玉貔貅,还有那开银铺的洪家,整个铺子都被人盗窃一空,甚至知府廉清,家中也无端端丢了不少财物,据说盗窃手法极其高差,现场连一点痕迹都未曾留下,至今找不出半点线索……

    哪晓得,这贼人竟被七王爷给找着了!

    这可是一桩大案啊……

    不多时,廉清匆匆忙忙赶到:“王爷,王妃娘娘,这蔺长冬家住何处,属下立刻叫人去他家中搜查!”

    言下之意,其他赃物定也是被此人所藏。

    蔺长冬的家就在永安街街尾,小小的府邸,只有两个小厮和三名丫鬟。

    搜来搜去,几乎都要掘地三尺了,却压根没瞧见其他赃物的踪影……

    “王爷,此事似乎有些可疑,不如……让属下好好调查一番?”廉清犹豫着朝陆泓琛提议。

    以他为官多年的直觉来看,这蔺长冬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

    不过,人都已被打成这样了,这话可不好直说,否则岂不尴尬?

    陆泓琛颔首表示赞同,蔺长冬很快就被带去了衙门。

    那折扇上的文字,自然早已被陆泓琛亲自抹去,另有下人作证,秦雨缨那日一直与陆泓琛待在一处,并未见过这蔺长冬。

    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借此中伤秦雨缨的清白。

    不过经衙门一番审查过后,却没有发现别的线索。

    不日,秦雨缨与陆泓琛皆被请到了衙门参与查案,这一次,不仅廉清,还有其余官员也在,堂上坐了好几人,一个个板着脸,神情十分严肃。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案件迟迟未告破,着实有损衙门颜面。

    其余官员自然没有廉清这么好说话,一个个恨不得立刻将蔺长冬屈打成招,如此也好尽早破案……

    可怜了蔺长冬,不仅挨了二十板子,还在牢中受了不少私刑,被衙役拖上来时,整个人已是有些惨不忍睹。

    他府上的丫鬟、小厮,以及名下店铺中的伙计、掌柜,皆被叫了过来。

    问来问去,始终没问出任何端倪。

    “你们这些狗官,该不会是想屈打成招吧?”蔺长冬着实咽不下这口气,咬牙切齿地吼道。

    “肃静!”廉清一拍惊堂木,转而问作为人证的雨瑞,“丫鬟雨瑞,你是否亲眼见到此人从七王府后院翻墙而入?”

    雨瑞仔细想了想,道:“奴婢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不过,奴婢却是一路悄悄跟踪了过来,见那人最后进到了糕点铺子里,而后就再没出来过了,不是蔺少爷又能是何人?”

    蔺长冬着实拿不准这丫鬟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若这贼人的帽子扣在了他头上,他的名声可就尽毁了。

    故而,此事他怎么着也不能认!

    思来想去,有了所谓的人证物证,他根本无从辩驳,不过,这丫鬟雨瑞所言,却并非没有漏洞……

    思及此,他将目光投向了一旁那糕点铺子的掌柜。

    掌柜是京城人士,四十来岁,身形瘦长,背影应是与他差不多……

    掌柜被蔺长冬这么一瞧,心中不由有些发憷——他怎么觉得,蔺少爷目光好生不善,像是打算拿他开刀?

    “掌柜的,我三日前叫你去七王府送糕点,你可还记得?”果不其然,蔺长冬一开口便问了这么一句。

    声音有气无力,语气却是笃定。

    掌柜哪里去七王府送过什么糕点,闻言瞪大了两眼,好不惊恐:“蔺少爷,何曾有过这种事……”

    “这么说,你是被冤枉的了?”秦雨缨顺势问道。

    “我为人正直,又岂会贪恋你的财物?”蔺长冬很是没好气。

    “这掌柜与蔺公子身形差不多,说不定真是奴婢看错了人。”雨瑞也点头说道。

    “冤枉啊,小的从未偷过什么佛像啊……”掌柜的叫苦不迭。

    天地良心,他这是倒了什么霉了?

    不是说,叫自己过来是审理案情的吗,怎么自己无缘无故竟成了贼人?

    “将此人拿下!”廉清拍案吩咐。

    掌柜的连声喊冤,却还是被押入了狱中。

    不过,他却并未惨遭毒打,审他的既不是廉清,也不是衙役,而是秦雨缨与陆泓琛。

    这掌柜姓刘,似乎与蔺长冬关系匪浅,早在蔺长冬进京之前,就已通过书信,叫刘掌柜在永安街买下了好几家铺子。

    那些信件,刘掌柜一直好好保存着。

    将外祖母写的那封“家书”拿出来一比对,果然与书信上的字迹有所相似。

    “这蔺长冬,应当是个模仿笔迹的高手。”她道。

    她之所以让雨瑞声称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就是为了有机会将蔺长冬身边的人一一严查,说不定能查出更多猫腻。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这是怎么回事?

    蔺长冬这人表面开诚布公,实则却一直有所隐瞒,且还对陆泓琛存了利用的心思,想要借刀杀人……仅凭这一点,秦雨缨便不会轻易放过他。

    此番除了查到这些书信,刘掌柜还道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怪事。

    他与蔺长冬先前并不相识,生平素未谋面,蔺长冬却清楚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且准确无误地往他家中寄了一封信,雇了他当掌柜,负责店铺的一切事宜……

    如此说来,蔺长冬在京城应当由其他眼线,否则初来乍到,事情不可能如此顺当。

    秦雨缨将此事存在心里,又仔细盘问了一番,才让这刘掌柜离开。

    案子很快查得差不多了,除却七王府的那尊佛像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蔺长冬盗窃过其他物件。

    也就是说,他与其他案子无关。

    他很快就被放出了衙门,义愤填膺之际本想讨个公道,却被廉清怒斥了一番。

    那尊佛像价值不菲,只挨了几十大板,已算是便宜了他。

    事情于是告一段落,蔺长冬被释放之后很是老实了一阵,没敢再掀起别的风浪。

    雨瑞却仍有些担心:“王妃娘娘,您不是说,此人已晓得了八王爷与冬儿的行踪,万一一气之下将事情捅了出去……”

    “他不会,”秦雨缨笃定地摇头,“他只偷听到了我和暗卫的对话,并没掌握什么切实的证据,而且在那之后,我早就让暗卫通知老八,叫他带着冬儿搬离了原来的住处,蔺长冬抓不到人。”

    这蔺长冬看似狡猾,实则却是个急功近利之人,才得到一点线索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以至于给了她反击的机会。

    若掌握了更多消息再来要挟她,她或许真会无计可施……

    如此想来,秦雨缨深觉这七王府的戒备仍是不够森严。

    “蔺长冬来的那日,府里居然没有任何暗卫有所察觉?”她略有些疑惑。

    “奴婢早已问过杜副将了,的确没有暗卫瞧见他是如何进来的,不过,后院的大黄却是叫了几声。”雨瑞答。

    大黄?

    就是那只与雪狐相处和睦的大黄狗?

    秦雨缨心念微动:“多买两只看家的来福旺财,养在院中,下次若再有动静,叫暗卫仔细提防。”

    蔺长冬虽轻功了得,但毕竟不是个神人,不可能在一众暗卫眼皮子底下,上演来无影去无踪的好戏,定是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办法,才得以隐匿行踪……

    雨瑞点头退下了,不一会儿就买来了三只细犬。

    细犬身形瘦长,是专用于捕猎的,一只足以捕捉野狐、野兔,一群甚至咬死野熊、野狼。

    三只细犬皆浑身黝黑,光色油光发亮,一看便知十分健壮。

    “这些都是从冬儿家买来的,每一只很是听话。冬儿她爹听说是王妃娘娘您要买,说什么都不愿收银子,不仅如此,还特地送了一只小的。”雨瑞说着,指了指怀中一只黑不溜秋的小狗。

    这小奶狗大抵才刚学会走路,瞧着肉呼呼的,小耳朵支愣支愣,趴在她怀里打了个呵欠,很是可爱。

    “叫人给冬儿家送些百十斤米面、鱼肉。我记得她有个四五岁的弟弟,若她父母想送儿子去私塾念书,记得送上几十两银子。”秦雨缨吩咐。

    雨瑞领命去了,王妃素来待下人极好,尤其对她和雨瑞,从来不曾亏待过。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留在王妃娘娘身边,不愿离去的原因。

    京城近来诸多变故,自打王爷赋闲在家、八王爷忽然“失踪”,大街小巷便人人自危,担忧朝野之上变了天,怕是会连累寻常百姓……

    可雨瑞不怕,一来,她知道以王妃娘娘的聪明才智,定不会有事,二来,不是还有王爷吗,王爷又岂会让王妃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

    雨瑞走后,小厮将三只细犬牵了下去。

    秦雨缨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有个黑不溜秋的小脑袋,正往房间里探头探脑。

    “小胖狐?”她上前一把揪起了它。

    雪狐在她手中瞪着小胖腿,吱吱直叫。

    天地良心,这女人就不能给它一点面子吗,它可是灵物!

    “你最近怎么越来越鬼鬼祟祟了?”秦雨缨上下打量它,眯了眯一双清澈的眸子。

    “吱……”雪狐目光闪烁了一下,略显心虚。

    它当然不会告诉秦雨缨,自己最近在筹划些什么……

    就在此时,那先前被雨瑞抱在怀中的小黑狗,欢快地跑了进来,嘴里叼着一物。

    说是叼着,不如说是在地上拖着。

    那是根长长的玉腰带,瞧着精致无比,秦雨缨弯身捡起,仔细打量了一番,她记得陆泓琛素来不喜奢华,这玉腰带上的花纹却是繁复至极,一看便不是他的东西……

    一道黑影“嗖”地蹿远,竟是雪狐一下子夺门而逃,不见了踪影。

    秦雨缨心觉不对,跟着那撒丫子跑得欢的小黑狗,来到了偏院。

    偏院满地狼藉,衣物、发冠零零散散洒落一地,乍一看,似乎有男子喝醉了在此宽过衣……

    小黑狗一溜小跑,跑向一个金镶玉的发冠,哐当哐当踢了起来,显然对蹴鞠极有兴趣。

    “这……这是怎么回事?”雨瑞诧异地过来了。

    她刚叫了小厮去办秦雨缨吩咐的事,一回来,就恰好撞上了这么一幕。

    “娘娘,这衣裳……似乎太窄小,不想是王爷平日所穿的。”她狐疑地捡起一件衣袍,很是仔细地瞧了瞧。

    自打那折扇不慎出现在秦雨缨床底下,雨瑞就长了个心眼,生怕那蔺长冬又偷偷摸摸使绊子……

    却不连,这人挨了一顿板子,居然愈发胆大起来,似乎嫌一把折扇远远不够,竟把一身衣物全扔进了这偏院……真不知脑子是不是被门假了,难道这么做对他而言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娘娘,奴婢这就去禀告王爷,让王爷好好惩治蔺长冬那登徒子!”雨瑞道。

    秦雨缨摇了摇头:“事情还没弄清楚,不必这么着急。”

    她并不认为,此事是蔺长冬所为。

    蔺长冬不是个傻子,若想栽赃陷害她,有的是更高明的法子,下手绝不会下得如此拙劣……

    再者说,蔺长冬分明也十分高大,身形与陆泓琛相差无几,这身衣裳,着实不像是他所能穿下的。

    她思忖道:“院子外头的暗卫,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雨瑞立刻叫来了守在不远处的两个暗卫,二人见了这场景,也是好不诧异。

    “这些东西,究竟是何处来的?”秦雨缨问。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摇头:“回王妃娘娘的话,属下几个实在没听到任何动静……”

    “那就奇了,难道这些是凭空冒出来的?”秦雨缨琢磨了一下,叫两个暗卫将满地的东西收拾了起来。

    放在一起,的确是一身男子的衣物。

    而且,并无任何穿过的痕迹。

    秦雨缨细细打量了一番,在玉腰带上发现了一缕黝黑的发毛。

    原以为是小黑狗留下的,鼻尖却嗅到了一丝有些苦涩气味……

    那是染料的味道,陆泓琛的发丝早已变得银白,每隔一段时日便要用染料染上一次,故而她对这气味很是熟悉。

    捏起那缕毛发,她心下已是了然,转目问身旁的雨瑞:“雪狐呢?”

    “雪狐……”雨瑞看向院门外头,语气不甚确定,“婢子方才似乎见它往西厢那头去了。”

    秦雨缨亲自去了西厢,很快就在厢房中瞧见了那一团乌黑。

    “那些衣裳,你打算用来做什么?”她径直问道。

    雪狐“吱”了一声,语焉不详,打算装傻。

    反正它也说不了话,且它识字一事暂时只有陆泓琛一人知道,秦雨缨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不说?”秦雨缨走近了一步,双目微眯。

    雪狐无端端觉得后背有点发凉,这女人的目光未免也太可怖,仿佛只消一眼,就能将它整个儿看穿……

    “这些,是你在李家绸缎庄子、洪家银铺,还有廉清府中盗得的?”秦雨缨丝毫不打算绕弯子。

    雪狐彻底傻眼了,这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李家的玉貔貅呢?洪家的金银珠宝呢?都去何处了?”秦雨缨接而问。

    被她这般逼问,雪狐面上难得有了赧然之色。

    它不过就是偷了身好看的行头罢了,为了不让人瞧出端倪,才特地多盗窃了一些东西,反正京城难民众多,就当是劫富济贫好了。

    那些不需要的东西,早已悄悄丢给街头的乞丐了,至于这身行头,它藏得严严实实,不料却被那只小黑狗给翻了出来……

    雪狐很怀疑自己上一世是不是与狗结过什么仇,那只老爱舔它的大黄,已经够它烦的了,这次居然又来了这么一只小玩意儿……

    它活了数千年,自然不可能与一只小奶狗计较,故而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一肚子气真不知该往何处撒,只能自认倒霉。

    “你以为不说话,我便拿你没办法了?”秦雨缨眉梢微挑。

    “吱……”雪狐没好气。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写不出,就红烧了你

    秦雨缨瞧着那双碧盈盈的眼睛:“你在这世上,也修炼了数千年吧?”

    雪狐不语,两眼放空佯装无辜,似乎压根没听明白她言下之意。

    “少来这一套,”秦雨缨拎起它,心下早已有了判断,“我看,这些衣裳全是你要穿的吧?”

    “吱吱……”雪狐不甘心地扭着圆滚滚的身子。

    就差那么一点点,它就能化成人形了。

    化成人形之后,就再也不必回到那旧躯壳中了……

    万一秦雨缨在这之前发现了它的秘密,那它岂不是白修炼了这么多年?

    它最担心的,不是这女人将自己一把打回原形,而是怕她会像先前那般,傻里傻气拿自己祭天……

    也就是她,才会相信那唐咏诗的鬼话,以为替陆泓琛逆天改命,必须去到天门附近。

    天地良心,那里可全是仙人,岂会任由她在眼皮子底下违反天条?

    到时她历经雷劫事小,反正那阎罗摆明不会让她死,而自己只是区区一本书灵,万一一不小心灰飞烟灭了,则她与陆泓琛的劫数生生世世再也无解……

    记起一切之后,雪狐不敢再轻信这女人的智商,深觉自己还是先化作人形再说,可不能再被这女人坑第二次。

    可没想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却被一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细犬幼崽坏了事,一下就让秦雨缨瞧出了端倪……

    雪狐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秦雨缨看了一眼那被下人呈上来的衣裳:“想不到你这般胖嘟嘟的,化作人形后却会变得这般瘦小,想来也是打不过我。若不坦白从宽,我教教你怎么变得抗揍如何?”

    威胁,摆明就是威胁!

    雪狐气鼓鼓的,连腮帮子都变得更圆了:“吱……”

    “吱也没用,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坏事,为何要瞒着我?”秦雨缨问。

    “吱……”雪狐划水一般手脚并用,很是挣扎了一番。

    发觉毫无用处,于是彻底放弃。

    先前是一本没手没脚的破书,而今又变成了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狐狸……它这是得罪谁了它?

    它就这么生无可恋地瞪着秦雨缨,索性吱也不吱了。

    反正自己又不能说话,这女人问了也是白问。

    却不料秦雨缨吩咐丫鬟取来了笔墨纸砚,一一摆在了它面前的桌上……

    “我问,你写。若写不出,今晚便红烧了你。”她语气正儿八经,听着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雪狐听得脚底窜起一股凉意,正要摇头晃脑表示自己并不识字,却闻秦雨缨又道:“别告诉我,你通晓世间万物,却连字都不识。”

    那清亮的眸光,瞧得雪狐头皮发紧,一时间竟忘了要点头。

    秦雨缨摊开一张薄纸,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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