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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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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不明白的是,皇后一直小心谨慎、隐藏极深,今日为何突然有了如此狗急跳墙的举动?

    难道那两个御医如此关键,所处的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出差错就非得杀人灭口不成?

    即便杀人灭口,也定有法子可以避开嫌疑。

    却不知皇后此次杀人,为何要杀得如此堂而皇之,仿佛恨不得昭告天下,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不如……我陪你一同入宫?”秦雨缨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不少疑团未解,不免担心起了陆泓琛的安危。

    “不必了,”陆泓琛摇头,“你刚扎完针,在府里好好静养,我不会在宫中待得太久。”

    秦雨缨心知陆泓琛并非莽撞之人,他如此说,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便没再强求。

    毕竟,不是所有事都非得由她出谋划策。

    入了宫,陆泓琛未去见皇后,而是来到了太医院,替秦雨缨取了一些安胎药。

    刚取完药,就有一人上前朝他恭恭敬敬行礼:“七王爷,皇后娘娘有请。”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贺亦钧。

    贺亦钧身上的伤早已好了,只是一想到那顿板子,仍是心有余悸。

    那次若再多挨上几板,恐怕他这双腿就废了……

    “不知皇嫂忽然相邀,所为何事?”陆泓琛佯装不解。

    “王爷去了就知道了……”贺亦钧一双眸子流露出些许阴戾,心道你都主动送上门来了,不找你找谁?

    皇后姓董,名红林,嫁入皇家之前,曾是名动京城的绝色美人。

    如今那张脸依旧保养极好,只是眼角已悄悄爬出了几道细纹……

    常言道美人在骨不在皮,陆泓琛却觉得,美丑善恶与否,全在于一双眼眸。

    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迟暮,可眸光不是依旧清如许、亮如光,就是少了几分稚嫩与天真,沉淀出了安静长久的淡然。

    与日俱减的不过只是皮相的艳丽,却总有艳丽之外的东西长存与眼眸之中,与日俱增,不曾消散。

    董红林的双目,显然与这挨不上边。

    她妆容精致,唇角弯弯,笑意却分明不及眼底:“本宫一早就收到了一件极有意思的东西,正好想与王爷分享一番,没想到王爷恰在此时入宫了,这可真是巧了。”

    说着,朝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会意,将一本册子呈到了陆泓琛面前。

    那是……牧家户籍?

    只不过,并非官府中的那本,而是派人抄录下来的。

    陆泓琛拿起册子翻看了两页,棱角分明的脸始终瞧不出太多情绪波动:“不知皇嫂这是何意?”

    皇后又是一笑:“本宫是何意,七王爷怎会不明白呢?这牧家户籍摆明是伪造的,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良民百姓需要伪造户籍,干得出这种事的不是乱臣就是贼子,七王爷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枕边人究竟是何种身份?”

    “皇嫂何时对本王的私事如此关心了?有什么事,不妨直言,不必兜圈。”陆泓琛道。

    “好,”皇后不急不缓地颔首,“既然七王爷如此直白,那本宫就开门见山好了,本宫已查出七王妃祖上是南疆异族,依照夜朝律例,有异族血脉者,斩立决,与异族通婚者,斩立决,知情不报者,斩立决……这三条,足以要七王爷你的性命,就算皇上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也定会被贬为庶人,至于那七王妃嘛……”

    秦雨缨自然不可能也有如此“殊荣”,她的命,皇帝不会轻饶。

    “你要如何才能罢手?”陆泓琛发问。

    “本宫要的很简单……”皇后红唇微扬,面上含笑,眼底却有一抹呼之欲出的阴森,“本宫只要那薛贵妃所怀的孽种,早日胎死腹中!”

    “你是想让本王亲手杀她?”陆泓琛继续发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那当然,”皇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久闻七王爷足智多谋,想必办成此事应当不难吧?”

    陆泓琛并未急着拒绝:“本王与薛贵妃素不相识,有何机会动手?”

    没有立即拒绝,就意味着十有八九是打算答应。

    皇后闻言笑意渐深:“这个嘛,本宫自会安排……”

    所谓的安排,便是让陆泓琛去一趟那薛贵妃的寝宫,谎称是给其带了些秦雨缨铺子里的珠钗与香粉。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怀鬼胎

    “就只是如此而已?”陆泓琛瞳孔微凝。

    他哪会听不出,皇后想一石二鸟,将雨缨也牵扯其中?

    皇后点头:“带东西只是个幌子罢了,毒药既不在珠钗里,也不在香粉中,一会儿太监会交给你,你只需放在薛贵妃寝宫的香炉中便是。那是一味慢性毒,中毒之人五日后才会身亡,香一旦燃尽,毒药便会无迹可寻,所以不管怎么查,都不至于查到你这个七王爷身上……”

    “那本王岂不是要感谢皇嫂用心良苦,为本王避嫌?”陆泓琛反问。

    “感激倒不至于,只希望七王爷能稍稍体谅几分,莫要对本宫心存怨恨。若非那薛贵妃对本宫的这些手下早有提防,本宫也不必劳神费力请王爷代为动手了……另外,还要烦请王爷做事谨慎些,莫要叫人发现,以免将本宫也一并牵连。”皇后道。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就仿佛她要对付的,从始至终只有薛贵妃一人。

    陆泓琛未再多言,径直答应下来。

    那首饰与香粉,很快就被呈上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包毒药,与昨日从那御医身上搜出的并无二致。

    “看来,皇嫂昨日就打算将这毒药给本王了?”陆泓琛问。

    皇后目光一怔,微微笑道:“只可惜啊,七王爷对本宫派去的人太过提防,让那两个御医始终也找不到机会开口……”

    此言此语,无非是说,昨日那毒药是为薛贵准备的,而不是为了毒害秦雨缨……

    毒杀贵妃,事关重大,早日铲除知情者,则更利于在事发之后保全自身。

    故而皇后杀那两个御医,也是有情可原。

    至少,看起来是如此……

    陆泓琛拿起那包毒药,放入怀中。

    见状,皇后心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也慢慢松开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陆泓琛会这么轻易地中计……

    不,不对……恐怕他并未中计,而是自恃聪明过人,想借此机会反将一军。

    不过这人啊,总有失算的时候,不可能样样都算得那么准。

    古语有云,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惜有时一误就误进了阎罗地府,白白去了一条性命呢……

    她看着陆泓琛的背影,笑得莞尔。

    陆泓琛离开之后,不多时就来到了薛贵妃的寝宫,身为王爷,本不该来这种地方,不过送香粉、珠钗,倒是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毕竟如今薛贵妃的吃穿用度,皆是这皇宫中最好的,除却入口的食物外,平日接触之物也会被一一验毒,为的是不让心怀鬼胎之人有机可乘。

    在这种情形下,若那珠钗、香粉被人动了手脚,秦雨缨可就有嘴说不清了,故而陆泓琛这个王爷亲自送来,确保万无一失,旁人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

    薛贵妃每日要吃不少滋补之物,身子圆润较之前了许多,加之肚子一日大过一日,行动诸多不便,连走路都需宫女搀扶。

    “难得七王爷亲自跑一趟。”她笑容满面,显然心情甚好。

    旁人见了她,都恨不得跟辟邪似的避开十里八里,也只有秦雨缨这个七王妃,不惧怕那些有的没的,时常带些自家铺子里的东西来探望她。

    不过自打骊山一事之后,秦雨缨已许久未曾入过宫了……

    这回,入宫探望她的换成了七王爷,她自然也高兴得很。

    至少这能证明外头那些谣言都是虚传,七王妃夫妇并未因为那个孔姓女子的插足而心生间隙,否则陆泓琛也不会有心替秦雨缨做这些琐事……

    其实秦雨缨之前常来宫里,并不只是为了探望薛贵妃。

    一开始,她不过是想扯个幌子,来打听那木伯的消息,后来逐渐发觉薛贵妃这人心地不错,一来二去,二人便渐渐熟悉起来。

    可每当薛贵妃说什么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劝她在太后面前伏低做小时,她都忍不住汗颜。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若将婆媳相处一事,想象成上一世打怪升级的游戏也就罢了,可她与太后之间地位的悬殊,早已注定这不可能是什么打怪升级,至多是一边被怪打一边升级。

    受一肚子窝囊气还死憋着发泄,着实不是秦雨缨的作风。

    所以每次薛贵妃老生常谈,她都会在两三句内迅速转移话题,抑或找个借口抽身离开。

    久而久之,薛贵妃便也没再说了。

    可这次的事,着实令薛贵妃替她捏了把汗。

    秦雨缨失踪之后,太后娘娘显然没站在她那边,而是从中作梗,恨不得让她在这世上彻底消失。

    若她肯听自己的,早日在太后娘娘面前伏低做小、忍气吞声,遇上难事也不至于会是这种下场。

    哎,女人啊,还是得学会忍啊……

    薛贵妃很是感叹了一番,觉得秦雨缨这倔性子还是得改,此时见了陆泓琛,免不了又要拉着他问一番秦雨缨的近况。

    得知秦雨缨当真安然无恙,且还身怀有孕,薛贵妃大舒一口气,连忙托陆泓琛带些宫里的补品,给她好好补补。

    “这是本宫去年托人买的金丝燕窝,太医说本宫湿热重,虚不受补,要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大补之物,王爷若不嫌弃,就拿回府给王妃调养调养身子吧,她太瘦弱,得多吃些滋补的……”

    薛贵妃正说着,冷不防外头闯进来一个太监,指着陆泓琛,朝身后的几名御林军道:“快将七王爷拿下!”

    见状,薛贵妃不免一怔。

    回过神来,不由粉面薄怒:“本宫的寝宫,你们也敢乱闯?七王爷是本宫的客人,谁想带走他,先问过本宫再说!”

    “贵妃娘娘,这件事您就别插手了,七王爷他到底是客人,还是心怀鬼胎的歹人,待好好搜过他的身再说也不迟。”那太监捏着嗓子抑扬顿挫道。

    “搜身?”薛贵妃十分不解。

    难不成……七王爷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还有那句“心怀鬼胎的歹人”,到底是何意?

    “还不快给我搜!”那太监趾高气扬一声令下。

    几个御林军立刻上前,朝陆泓琛道了一声“得罪”,而后便仔仔细细搜查起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要挟

    搜了一会儿,几个御林军面面相觑地停了手。

    “搜出什么来了?”薛贵妃冷声问。

    “这……”为首一人忍不住结巴起来。

    皇后娘娘分明说,那毒药就在七王爷袖中,可那袖中分明什么都没有,难不成……娘娘她记错了?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在本宫面前如此无礼?”薛贵妃见那人吞吞吐吐,愈发怒了。

    她哪会看不出,这是有人想陷害陆泓琛?

    “回贵妃娘娘的话,”那领头的御林军硬起头皮解释,“太医院的李御医,在七王爷离开后发觉抽屉中有一味名为消魂散的毒药不见了踪影,疑为七王爷所拿,所以才叫在下过来搜查……”

    “无凭无据,单凭御医的一句话,就敢搜七王爷的身?”薛贵妃柳眉一蹙。

    她性子虽温和,但再温和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李御医那人,她是知道的,听闻当初是皇后推荐其进太医院当差的……故而,此事定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居然想借刀杀人,借她之手除去七王爷?

    简直做梦!

    “不知七王爷可有携带什么外物?”忽有人问道。

    那是个一直未曾说话的御林军,先前低垂着头,默不作声,此刻视线投到了一旁的几个包裹上。

    包裹是陆泓琛带进宫的,里头除了珠钗就是香粉。

    皇后打算以此为幌子让他接近薛贵妃,而事实上,这对陆泓琛来说并不是个幌子,他此番入宫,的确是受了秦雨缨的嘱托,要将这些东西交到薛贵妃手中。

    “不知这包裹装的是何物,可否打开,让在下瞧瞧?”那御林军问。

    陆泓琛没有拒绝。

    他的神色一直平平无奇,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与他毫无关系的闹剧。

    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那御林军无端端有点后背发凉。

    那人硬起头皮:“如此,在下就斗胆冒昧了……”

    说着,伸手一一打开了包裹,搜查之下,里头也并无那所谓的消魂散。

    “说不定……说不定毒药就混在这香粉中,需请太医院的御医过来仔细检验一番才知。”那御林军贼心不死道。

    “对对对,那毒药本就是粉末,粉末掺在粉末中,又如何看得出来?”很快就有人附和。

    “你们……”薛贵妃已是气极。

    陆泓琛略略抬手:“贵妃娘娘不必动怒,几位御林军只是在履行职责。”

    言下之意,让他们去请太医便是。

    “可是七王爷……”薛贵妃不免有些着急。

    连她都看出来了,这些人是故意要害陆泓琛,陆泓琛自己怎么一点也不心存提防?

    万一那御医也存心栽赃嫁祸,想偷偷摸摸弄点什么掺在香粉里,那事情还说得清吗?

    “贵妃娘娘不必担心。”陆泓琛依旧是惜字如金。

    他语气平淡,看向那几名御林军的眼神略带嘲讽,薛贵妃怎么也不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会轻易被人糊弄过去……

    她心道陆泓琛定是早已有了打算,故而未再说什么,点点头没有阻拦。

    几个御林军很快就将御医请了过来,来的是那李洪李御医,此人平日里只替皇后一人诊脉,对别的妃嫔素来不甚搭理,明眼人皆知他是皇后安插在太医院的心腹。

    李洪恭恭敬敬行了礼,不动声色与那些御林军交换了一番眼色,伸手就要拔开那几瓶香粉的瓶塞。

    却不料,一直未动声色的陆泓琛,忽而侧目吩咐:“来人,给李御医搜身。”

    薛贵妃立刻会意,吩咐几名宫人上前。

    李洪动作一滞,回过头满脸堆笑:“七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难道说得不够清楚?”陆泓琛的语气不容回绝,“李御医刚从太医院过来,若手中沾染了成分不明的药粉,查验时不慎混入了这香粉中,本王岂不是要白白被冤枉?”

    “这……”李洪眼神一阵闪烁,忍不住哆哆嗦嗦后退了一步。

    薛贵妃立刻就瞧出了不对:“抓住此人!”

    几个宫人立刻上前,将李洪死死按在了地上。

    “贵妃娘娘,我可是宫中的御医,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李洪气急败坏挣扎起来。

    “七王爷还是王爷呢,方才不是也被搜了身吗?你一个小小御医何来这么大架子!”薛贵妃呵斥。

    一个老太监上前,上上下下搜查起来,很快就在李洪怀中搜出了一包药粉。

    见状,李洪面色惨白,却还是死鸭子嘴硬地狡辩:“这……这是何物,在下……在下怎么从未见过?”

    “大胆,企图谋害贵妃娘娘,我看你是活腻了!”那老太监大喝一声,转目朝宫人道,“小宋子,将他看好了,小邓子,你去乾坤殿请皇上。”

    此事事关重大,当然须得由皇上亲自定夺。“冤枉啊……”李洪满口喊冤,“这包药粉定是被人栽赃的!说不定……说不定那栽赃我的,就是七王爷!”

    “血口喷人,七王爷从始至终未碰过你,搜你身的分明是老奴,老奴是贵妃娘娘跟前的人,你难道想说是贵妃娘娘诬陷的你?”老太监怒问。

    “这……”李洪急得满头大汗,怎么也编不下去了。

    那药粉的确是他带来的,为的就是在搜查七王爷的包裹时,偷偷将其混入其中,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下,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旁的几个御林军,更是暗暗心惊。

    也不知皇后娘娘交给七王爷的那包毒药,究竟去了何处,怎会凭空消失。

    还有,七王爷来薛贵妃寝宫之前,皇后娘娘分明吩咐太监,往那包裹中偷偷塞了不少药粉,此时,居然连那些也通通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这七王爷后脑勺长了眼睛?

    几人只觉脚底一阵阵冒寒气,后背的冷汗几乎要将衣物濡湿。

    没想到这接二连三的算计,竟未动得了七王爷分毫,此人城府之深,简直令人不得不防!

    若非那李御医倒霉担了罪责,此刻背上谋害贵妃罪名的,恐怕便是他们了……

    皇帝很快就被请了过来,得知事情的经过,立刻下令,将那李洪押入了慎刑司严加审问。

    其实即便不审问,皇帝心里也是清楚的,除却皇后,后宫之中没人做得出这等胆大妄为的事……

    离开之前,陆泓琛又去见了皇后一面。

    这一次,皇后脸上再无那看似端庄温良的假笑,一双细长凤眸中,杀意已是呼之欲出:“陆泓琛,你居然敢算计本宫?”

    陆泓琛淡色的薄唇微弯:“皇嫂的人先动手,本王不过以礼回敬,谈不上算计。”

    “好啊!”皇后银牙紧咬,“看来你是彻底不顾那秦雨缨的性命了?”

    若当真担忧秦雨缨,何至于把事情捅到如此地步?

    如今所有人都晓得,那企图谋害薛贵妃的人,是她安插在太医院中的心腹,叫她如何洗得脱罪名?

    也就是皇帝有所顾忌,暂且还不敢动她,否则她定是一死。

    好……既然陆泓琛想要她死,那她就让秦雨缨和那牧家一起陪葬!

    “本王怎会不顾雨缨?倒是皇嫂你,应该好好担心你自己。”陆泓琛闻言眸光微沉。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要挟。

    尤其,皇后拿来要挟他的,竟是他心爱之人的性命……

    被他冷然的视线一扫,皇后忍不住有些发颤:“你……你这话是何意?”

    “不知皇嫂是否听说过,民间有一种鸟,名叫子规。”陆泓琛问。

    “子……子规?”皇后满腹狐疑,不知他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此鸟生性自私,常将蛋产在其它鸟雀的窝中,让别的母鸟为它养育后代。不知为何,它的后代总能比其它鸟雀的后代孵化得更快,幼鸟还未睁眼,就已懂得趁‘养母’不备,将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姊妹’一只只往树下挤……到最后,一窝往往只剩下它一只,而那‘养母’即便有所察觉,也因母性所趋不得不将它抚养长大……”陆泓琛娓娓道来,仿佛在说一个与此事毫无关系的故事。

    这话,旁人听了或许会一头雾水,落在皇后耳中,却格外令她胆战心惊。

    “你……你说什么,本宫怎么一点也不明白……”她佯装不解,难看的脸色却早已出卖了心绪。

    “听闻皇嫂乃董家小妾之女,生母早早过世,从小被正妻垂怜,养在了膝下。”陆泓琛道出皇后的身世。

    “是……是又如何?”皇后强压心头的慌乱,冷冷反问。

    “你五岁时,董家主母流产了一个男婴,你九岁时,董家主母生下一个女儿,那本是董家嫡长女,却不幸因病早夭……从此,董家主母腹中再无所出。”陆泓琛接而道。

    皇后的手不由自主发起了颤:“陆泓琛,你……”

    “本王还未说完,”陆泓琛打断她的话,“那生你的小妾究竟是何身份,谁也不知,据说曾是个青楼女子,可惜如今人已死,无从考证……”

    皇后心猛地紧缩,忍不住站起了身:“那又如何?你休想拿此事要挟本宫!”

    “问得好,”陆泓琛微微颔首,“本王当然不会要挟你,不过你若继续热衷于调查牧家的来历,本王也可为你编造一个异族后代的身份……依照本朝律例,有异族血脉者,斩立决,与异族通婚者,斩立决,知情不报者,斩立决……这三条,足以要雨缨的性命,也足以要你的性命,只是本王会拼死保护雨缨,却不知皇兄会否拼死保护你?”

    说到最后,陆泓琛已是一字一顿。

    皇后手中的把柄,无非是那本牧家户籍。

    可她却忘了,若追根溯源,她自己同样来历不明……

    如今皇帝独宠薛贵妃,且后者还怀了身孕,她这个当皇后的失了宠,在宫中早已是人尽皆知的旧闻。

    想必今日之事一出,皇帝更是对她杀心骤起……

    思及此,皇后只觉眼前天翻地覆,一时间仿佛有千斤重的巨石倾倒下来,压在她胸口,压得她怎也喘不过气……

    所谓的位高权重,不过是在独木桩上搭建的一座高楼,看似美轮美奂、繁华光鲜,实则,拿小锤轻轻一敲,便会轰然倒塌,摔成万千尘土……

    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站得越高,就越怕自己摔落时的模样太惨。

    皇后深知在这场较量中,自己压根就输不起。

    正如陆泓琛所说,那秦雨缨的身后还有他这个七王爷,他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而自己呢,一旦出事,偌大的董家为了保全自身,定会毫不犹豫将她当成弃子……

    对此,皇帝只怕是求之不得吧?

    据她所知,皇帝早有废后的念头,只不过念在董家位高权重、董老太爷乃三朝元老的份上,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思及此,皇后双手不由自主捏成了拳,指节一阵阵发白。

    “不知皇嫂是否已考虑清楚了?”陆泓琛淡淡发问。

    “久闻七王爷才智过人,本宫先前一直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皇后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仔细听,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陆泓琛深邃的瞳仁微缩:“皇嫂谬赞,本王才学平庸,并无任何过人之处。可若有人胆敢欺压到雨缨头上,本王不介意将那人碎尸万段。”

    “好一个碎尸万段!”皇后咬牙切齿,心中已是怒极,偏偏却又无计可施。

    一旦将牧家户籍之事公之于众,陆泓琛定会如方才所言,给她也扣上一项异族血脉的罪名……

    此事非同小可,最终定是由皇帝判决,而皇帝只恨不得立即将那贱人薛兆凤捧上后位,抓住如此大的把柄,既可废后,又可趁机将整个董家拔除,可谓一举两得,到时哪还会听她辩驳?

    不行,绝不能让薛兆凤那个贱人生下皇子,取代自己坐上皇后之位!

    再者说,自己乃堂堂一国之母,而那秦雨缨不过区区一个七王妃,她有何资格让自己为她陪葬?

    皇后狠狠剜了陆泓琛一眼:“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莫要忘了,你与本宫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本宫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与秦雨缨也逃不过一死!”

 第一百四十六章 如此缠绵的一幕

    陆泓琛静静而立,不置可否。

    是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未可知……

    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经此一事,皇后断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不在乎自己在旁人眼里是否城府极深、心肠歹毒,唯有雨缨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他难以想象自己失去雨缨,会变成何种模样,是会与皇帝、皇后,以及那机关算尽的陆长鸣同归于尽,还是会铲平一切,登上皇位,将这些人尽数关押,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雨缨失踪时,他就已有了这两种打算。

    那段日子,他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眼前除了黑就是白……

    幸而她回来了,他视线中忽又有了种种色彩,心也终于爬出了那极寒的万丈深渊,重新变得鲜活……

    那时他就暗暗起誓,不管是位高权重的皇帝,还是百般阻挠的母后……谁也休想再将雨缨从他身边带走!

    更别提,这看似高高在上,实则一戳就破的皇后。

    区区纸老虎,也敢张牙舞爪,真当他是个任人欺辱的闲散王爷不成?

    陆泓琛离宫之后,径直回了七王府。

    而宫中的皇后,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到最后,已是气得浑身发颤。

    连一个小小的闲散王爷,都敢欺负到她的头上?

    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皇后娘娘,那李洪……该怎么处置?”一旁的白面太监,小心翼翼地问。

    李御医还在慎刑司关着呢,万一经不住拷打,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那可就全忘了……

    “去告诉他,若想保住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就乖乖咬舌自尽,若他活过今夜,本宫就拿他李家上下一百口人开刀,先从他那三岁的儿子开始!”皇后狠声吩咐。

    “是……”白面太监领了命,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不一会儿,慎刑司就传出那李洪已死的消息。

    这消息,很快传入了七王府中。

    “皇后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皇帝较起真来,将她董氏一族连根拔起?”秦雨缨得知此事,很是疑惑。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内有饥荒、瘟疫横行,外有胡人虎视眈眈,加之陆长鸣一直未打消谋权篡位的野心,皇帝还需董家那些重臣为国出力,暂且不敢如此。”陆泓琛解释。

    不过,事情要是做得太过头,皇帝未尝狠不下这个心。

    对皇帝而言,最可怕的莫过于发现枕边人才是那隐藏至深的始作俑者……所以,若察觉皇后或许是异族后人,不止皇后自身性命堪忧,整个董家也必受牵连。

    “难怪……”秦雨缨点了点头。

    她说皇帝怎么这么草包,事情都已这般明显了,居然还丝毫没有向皇后问责的意思,原来是心有忌惮,不得不放皇后一马。

    也不知等平定了内忧外患,董氏一族会否应了那句“狡兔死而走狗烹”的古话……

    幸而,这并非她所该顾虑的。

    从陆泓琛口中听得此事的经过后,她满心担忧起了他的安危:“你也知道皇后那人心肠歹毒,万一你真遭了她的算计,岂不是……”

    “放心,”陆泓琛捉住她的手,“没有人能栽赃嫁祸本王。”

    他掌心的温度极暖,秦雨缨略显慌乱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几分,不过看向他的眼神仍是没好气:“幸好皇后此番只做了三次栽赃嫁祸的打算,若还有第四次、第五次……那可如何是好?你怎知你每一次都能顺利识破,安然避过?”

    难怪皇后会堂而皇之取了那御医性命,或许就是为了引陆泓琛入宫,如此便方便她算计陆泓琛、害死薛贵妃,这一石二鸟的毒计,着实令人愤然。

    陆泓琛面露认真:“本王会小心谨慎,不管三次、四次、五次……还是百次千次,必定都能避过。你是本王的护身符,心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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