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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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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有下人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马屁,说玉佩上雕刻的不是观音就是佛,余下的便是嫦娥一类的仙子,王妃娘娘果真是貌若天仙,堪称国色天香……

    这些话,秦雨缨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

    她定定地看着玉佩,双手不觉轻颤。

    与其说那仕女像这身体原主,不如说,更像上一世身为杀手的自己……

    只是那时的自己素来面无表情,从不会有这般巧笑嫣然的时候。

    “雨缨,你怎么了?”陆泓琛察觉她面色有异。

    “没……没什么。”秦雨缨勉强摆手。

    “你们先下去吧。”陆泓琛转目吩咐一旁那几个丫鬟小厮。

    待众下人鱼贯而出,他蹙眉:“你还在为雪狐的事担忧?”

    秦雨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自己固然担心雪狐,但更为担心的,是陆泓琛这个七王爷……

    “那城郊荒野离骊山较近,或许它只是回了骊山而已。据说雪狐有万年寿命,且比世间万物皆要聪慧,应当不会轻易遭遇不测。”陆泓琛安慰。

    说着,亲手将玉佩戴在了她洁白的脖子上:“两日后,皇兄会去骊山狩猎,你若实在不放心,本王可带你同去。都说狐狸的嗅觉格外敏锐,或许嗅到你的气味,它便会出现了。”

    “狩猎?”秦雨缨听得一惊。

    两日之后……那岂不是腊月初七?

    “为何忽然在这时狩猎?”她忙问。

    “这是父皇留下的规矩,宫中每年都会如此。大雪封山这么久,如今冰雪已全化开了,山间的野物正饥饿难忍、四处觅食,这时狩猎能事半功倍。”陆泓琛答。

    秦雨缨反驳:“难道就不能等开了春……”

    话未说完,自己先顿住了。

    开了春,野物大都繁衍开来了,古语有云,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

    春日里狩猎,着实有些缺德。

    “那……我同你一起去。”她想了想,改口说道。

    太后曾说过,陆泓琛极爱骑射,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堂而皇之地阻拦他,若说得太过明显,他不难猜出端倪……

    陆泓琛不假思索地点头,夜朝的女子讲求贤良淑德,大多不会骑马射箭,秦雨缨则是例外。

    旁人或许对她颇有微词,他却并不介意她的种种特别。

    反倒是,有些期待她换上骑装的样子……

    事情就这么被定了下来,陆泓琛去了书房,亲自写折子奏请皇帝,要带秦雨缨一并前往骊山。

    落笔之事,眼角的余光忽而瞥见了一物。

    那是一张泛黄的宣纸,纸上有一行蝇头小楷——永安年间,腊月初七。

    那显然是秦雨缨的笔迹。

    往下一翻,不止这一张宣纸,好几张都被些了这么几个小字,那笔划散而不凝,略显潦草,似乎是发怔时随手写下的。

    永安年间,腊月初七?

    也就是,他生辰的前一日……

    这日子对她而言,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联想起那三魂七魄归位一说,陆泓琛剑眉不觉微蹙,转目唤了一声:“杜青。”

    杜青很快应声进来了,本以为陆泓琛是要叫他往宫中送折子,怎料一进来便被问道:“王妃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莫名奇妙。

    杜青挠头想了想,如实道:“倒也没什么异样,王妃娘娘与两个丫鬟近来在做一些新奇的点心……哦,对了,娘娘的表兄曾来过一趟,还送来好些糕点。”

    “表兄?”陆泓琛狐疑。

    “是啊,就是那蔺记点心铺的少当家,蔺长冬。”杜青答。

    陆泓琛闻言眸光渐深:“本王在辽城时,曾向牧老夫人打听过牧家的亲戚都有何人,从未听说过雨缨有一个姓蔺的表兄……”

    “这……”杜青不由结了舌。

    与此同时,秦雨缨回到房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玉佩。

    这玉佩的形状颇有些像平安锁,而佩戴平安锁的,大多是尚未及笙的孩童,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只是此物陆泓琛亲手替她戴上的,故而再怎么古怪她也舍不得取下来。

 第一百零七章 那手感有些熟悉

    只是那像极了她的“仕女”,多少令秦雨缨有些心悸。

    细想之下,又觉得是自己思虑太多。

    从古至今,长相相似的人何其之多……

    若小狐狸还在,见她这般多疑,只怕要笑话她了。

    因要去骊山走一遭,她提前备好了不少银针,既能作为暗器防敌,也能在关键时刻扎针救人。

    不仅如此,还吩咐冬儿和雨瑞买来一些药草,细细研磨成粉,若遇上难缠的境况,有药粉傍身,或许能多几分胜算……

    其实心有警惕的不止她一人,陆泓琛也从她写下的日期中看出了几分端倪,吩咐了暗卫去八王府送话。

    骊山之行,雨缨既然要同去,他自然得保护好她的安全。

    而在府中抽调人手,一来动静太大,二来容易遭人诟病,若被皇兄发现,恐怕会以为他私带侍卫,是有谋逆的企图。

    倒不如……从老八手中借些随从。

    毕竟不管皇兄还是陆长鸣,都未曾正儿八经将老八当成过对手,故而在无论何事上,都不容易提防到老八头上去……

    不久,夜幕渐渐落下。

    东厢中,秦雨缨将备好的银针一一收入袖中,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铜镜中的自己,忽觉十分的陌生。

    她已许久没有这么忧心忡忡过了,那张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脸,此刻笼上了深深倦意,眸光中不经意透露出的担忧,显然不止一星半点。

    合上双目,揉了揉额角,忽有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掌心的温度极舒服,仿佛冬日里甚少出现的暖阳。

    双手微微松开的一刻,倦意一下子就淡去了几分。

    她牵起嘴角,视线撞入陆泓琛阖黑的瞳仁里:“幼稚鬼……”

    陆泓琛点了点头,竟是赞同:“本王的幼稚,只对你一人而已。”

    他说得如此认真,听得秦雨缨心中一阵酥麻。

    “甜言蜜语说得还不够多?”她嗔怪。

    “只说一两句哪里够?”陆泓琛眸光脉脉,语气甚是宠溺。

    说着,伸手摘去她头上的发簪:“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是在等本王?”

    秦雨缨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并不是个浅眠的人,可如今只要他没在枕畔,就多多少少有些睡不安稳。

    “你呢,方才在书房待了那么久,是不是有什么事在忙?”她问。

    陆泓琛摇头,秦雨缨却在他眼里瞧见了一丝隐约的晦暗。

    他有事瞒着自己?

    秦雨缨狐疑,正要问,他修长的手已落在了她衣裳上,解开了一颗盘结扣。

    那动作自然而熟稔,她赧然躲闪:“我……我自己来。”

    陆泓琛捉住她的手指,放在了胸口:“王妃还从未替本王宽过衣。”

    秦雨缨愈发红了脸颊,一一解开扣子,替他脱去外裳。

    钻进被褥,她背过身去不敢看陆泓琛此刻的脸。

    那炽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随即,一只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中。

    他却并没有多余的举动,只在她耳尖轻轻一吻,看着那小巧而晶莹剔透的耳垂,喉结一阵滚动,忍住了俯身深吻的冲动。

    耳畔的呼吸渐渐从炽热变得平缓,秦雨缨乱撞的心跳也不觉平静了几分。

    她合上双目,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眠,却不知熟睡之后,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的睡颜,就这么定定地看了良久……

    次日,秦雨缨醒来时,陆泓琛仍在睡梦之中。

    她小心翼翼挪开他的手臂,轻手轻脚地坐起身,指尖忽然触到了一物,忍不住捏了一下,那手感有些熟悉。

    难道是……

    仔细摸索了一番,秦雨缨不由汗颜。

    那似乎……是她前几日绣的荷包。

    说是荷包,不如说是香囊。

    香囊小,荷包大,而她绣的香囊,却有荷包那么大,且还丑得出奇。

    也不知陆泓琛究竟是怎么想的,竟将其系在了寝衣上,还真是……一刻也舍不得取下。

    陆泓琛睁开惺忪的睡眼,见一双清亮的眸子正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

    “本王就这么好看?”他语气略带调侃。

    秦雨缨白了他一眼:“我送你的蚱蜢呢?”

    “蚱蜢?”陆泓琛思忖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你说那个荷包?”

    说着,果然从寝衣上取下了一物。

    荷包带着她的体温,她贴了贴脸颊,淡淡香味钻入鼻息,格外的清新安神。

    “你一直随身带着?”她忍不住问。

    “你送本王的东西,本王当然要随身带着。”陆泓琛答。

    那针脚着实惨不忍睹,她看了一眼,有些羞愧:“改日我再认真做一个……”

    如果,还有改日的话。

    “这么说,这个荷包不是认真绣的?”陆泓琛问。

    “当然不是,”秦雨缨不假思索摇了摇头,“在你眼里,我的绣工就如此糟糕?”

    实则,她仔细琢磨了好些时日,不知多少次刺破了手指,才终于鼓捣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看她回答得如此轻描淡写,陆泓琛捏了一把她的鼻尖:“你以为本王不知你那几夜挑灯绣到多晚?”

    这刺绣,还是雨瑞教她的。

    荷包的样式,则是她同冬儿一起琢磨的。

    这些,其实他早已知情。

    之所以没有说破,是担心她素来要强,面子上过不去。

    秦雨缨听得皱了皱鼻子:“说,哪个丫鬟出卖的我?”

    “无需哪个丫鬟出卖,你手上忽然有了薄茧,当然瞒不过本王。”陆泓琛道。

    秦雨缨抬起手瞧了瞧,果然在常捏绣花针的位置,找到了陆泓琛所说的薄茧。奇怪,连她自己都未察觉,他怎会如此清楚?

    “今后不许再绣了,就是瞒着本王也不行。”陆泓琛的口吻略带责备。

    这人是在嫌弃她做的手工活?

    “为何不许,不是你说这蚱蜢栩栩如生、威武霸气,一看就是虫中之王吗?”她哼道。

    “是栩栩如生、威武霸气,可本王不需要什么荷包,只要有你在身旁就好,即便你不会刺绣、不懂如何正儿八经地行礼、且常在下人面前给本王白眼……本王也甘之如饴。”他轻捏她的下巴,说得甚是认真。

    秦雨缨脸上挂满黑线。

    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吐槽她?

    陆泓琛并不知何为吐槽,扪心自问,他并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

    而事实证明,越不擅甜言蜜语,说出的话就越令人心头微暖。

    此刻看着他深邃的眸子,秦雨缨难得地没有翻白眼,一开口,忍不住结巴了一下:“你……你今日吃错什么药了,为何突然说这些?”

    “自从娶了你,本王每日都吃错了药,难道你直到今日才发觉?”陆泓琛反问。

    秦雨缨结舌……

    她怎么觉得,这货的牙尖嘴利,明显是跟她学的?

    如今却这么将她吃得死死,真不知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一百零八章 这十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起床洗漱过后,秦雨缨听得一个消息——那赵氏前阵子搬离了秦府,而后一直住在娘家。后来娘家人不知为何也不肯收留她了,将她连人带行李撵到了门外,那叫一个丢面儿。

    “听闻她如今住在一家客栈中,成日嫌那客栈这不好、那不好,与掌柜的、打尖儿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都快将客栈的生意给吵没了,如今住店的人少了,瞧热闹的人倒是多,一到吵架的时候,客栈门口就围着一大帮人指指点点地听她闹……”冬儿绘声绘色说道。

    秦雨缨还不知赵氏离开秦府的事,心道难怪上次去找秦洪海时,未见此人。

    “秦洪海将她给休了?”她问。

    冬儿摇头:“听说没有……奴婢估摸着,那秦洪海也不敢休妻。如今他年纪这么大了,妻离子散,只有秦可柔一人还肯拿他当爹。而秦可柔是赵氏所生,若休了赵氏,岂不是连那唯一的女儿都要与他断绝往来了?”

    说得倒也是……

    原本秦洪海也是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秦家祖上还出过好几名官员。

    自打秦芷彤这个姑姑闹出谋害皇嗣的事,秦家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后来又出了个花钱如流水,做生意一亏再亏的赵氏,几乎将家产全都败光……

    如今赵氏走了,秦可柔也嫁了,且嫁的还是那等嚣张跋扈的人家……秦府彻底冷清了下来,只怕连秦洪海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会是如此下场。

    可秦雨缨对他,着实挤不出一星半点的同情。

    这等贪财市侩、宠妾灭妻、卖女求荣之人,不管晚景多凄惨,那都是他的报应。

    言语间,雨瑞忽来禀告:“王妃娘娘,秦洪海求见。”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秦洪海此番一改之前对秦雨缨的冷眼,是哭丧着老脸过来的:“缨儿啊,你就饶了为父吧,自打米铺出了事,那帮讨债鬼就砸了为父所有的店铺,只差没将为父的房子也一并给拆了……”

    他着实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拉下面子,来求秦雨缨这个逆女。

    一看她那淡漠如烟云的眉眼,他就恨得牙痒。

    此事全是她一手造成,若不是因为她如今贵为七王妃,他非得将这逆女活活打死不可!

    秦雨缨并未忽略秦洪海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恨意,淡淡回道:“打砸抢烧是犯王法的事,你该找的是衙门的知府,而不是我。”

    要是能找,秦洪海岂会不找?

    坏就坏在他铺子里的米面,的确都是些次品,且还价格虚高,一直以来专程卖给那些刚来京城,尚不懂行情的外地人。

    如今他咬死了不肯承认米面有问题,就是巴望着这风波早日过了,好东山再起。

    一旦叫衙门来查,进货出货的账本儿,十有八九是要交出来的,若那其中的门道被公之于众,他以后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秦洪海满脸难色:“我说缨儿啊,衙门那些人,为父哪惹得起?要是他们趁机勒索,那岂不是……”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心虚?

    秦雨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破,转目吩咐下人,将雨瑞叫了过来。

    “王妃娘娘有何吩咐?”雨瑞恭恭敬敬朝秦雨缨行礼。

    她一眼也没瞧那秦洪海,仿佛厅堂中压根就没有这么个人。

    上次秦洪海那难看的嘴脸,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眼看事情闹大,无法收场了,就想着来求王妃了,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由不得旁人不鄙夷……

    “买了那霉米之后,府里一共有多少损失?”秦雨缨问雨瑞。

    雨瑞很是会意:“先前是七百两,如今嘛……”

    “如今怎么了?”秦洪海急忙追问。

    雨瑞终于瞥了他一眼:“如今下人们已拉了近十天肚子,损失自然远超出七百两。”

    “胡扯?”秦洪海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我方才进来时特地问了,这七王府根本没有一个病人,你这丫鬟竟敢诓骗于我?”

    “既如此,秦老爷还是请回吧。”雨瑞也不反驳。

    那清秀的脸上分明写着——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你还来干什么?

    “你……”秦洪海立刻怒了,一句“欺人太甚”在舌尖饶了个圈儿,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是来求人的,不是来撒气的,这一点他还是拎得清的。

    若连秦雨缨都不肯帮他,那他秦家在京城,就当真再也混不下去了……

    一想到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居然是这个逆女,秦洪海心里就憋屈得慌。

    事情皆是她而起,而她还一脸平平淡淡,像是个局外人。

    这是要将自己活活逼死才肯罢手吗?

    “秦老爷想说什么,不妨直言,不必想来想去地绕弯子。”雨瑞将他那变来变去的脸色看在眼里,毫不掩饰言语中的不屑。

    秦洪海强压心头怒意:“敢问这七王府,一共损失了多少银两?”

    “一千八百里。”雨瑞答得毫不含糊。

    “你……”秦洪海几欲吐血。

    一千八百两?

    怎么不去当街去抢!

    “秦大人赔是不赔?”雨瑞一点也不打算同他啰嗦。

    王妃的事,她这个当丫鬟的,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加之常氏住在七王府时,总爱与她闲聊,一聊之下她才晓得,原来秦洪海当初为了一己私欲,耽误了牧雨秋夫人的病情,牧夫人死后,还同赵氏一同私吞了那一万两银票……

    犹记得王妃嫁入七王府时,那叫一个削瘦苍白,简直是个纸片人,身上还有不少淤青,一看就没少遭丫鬟、婆子毒打。

    思及此,雨瑞着实气得慌,对秦洪海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连一个小小丫鬟都敢爬到自己头上,秦洪海一张老脸顿时黑如锅底。

    一腔怒火没处撒,只能咬了咬牙关,看向座上的秦雨缨:“缨儿,你又不是不知家里的近况,哪里还拿得出一千多两银子?”

    “我怎么记得,母亲当年带去秦家的银两远不止这个数目?”秦雨缨反问。

    “这……”秦洪海被堵得无话可说,眼珠一转,索性一股脑将事情全推到赵氏头上,“还因为不是赵氏那个恶妇经商无道,败光了家财……”

    “打住,”秦雨缨抬了抬手,“你只需告诉我,你赔是不赔。”

    秦洪海哪里敢说那个不字?

    可一想到那些都是自己的养老钱,心里就疼得慌,结巴了半天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秦雨缨一点也不打算同他浪费时间,转目吩咐:“雨瑞,送客。”

    雨瑞应声上前,秦洪海见状急了,连忙说道:“我……我赔!”

    他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数了又数、数了又数……终是颇不甘心地交到了秦雨缨手中:“这些是我秦家最后一点的家产,其实……其实为父原本是想添在你嫁妆里头的,可是赵氏那个恶妇……”

    秦雨缨看着他,那目光有些戏谑。

    秦洪海被她看得一阵心虚,不觉止住了话头。

    “母亲过世这么多年,听说你从未去她墓前祭拜过?”秦雨缨问。

    “这……”秦洪海愣了一下,苦起脸道,“这不是家中事情太多,无暇顾及吗?”

    秦雨缨点了点头,也不反驳:“这十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你与那赵氏如胶似漆,却无暇顾及为你生儿育女、操劳一生的原配妻子。

    辛苦你将那赵氏之女当做掌上明珠,却视为原配所生如草芥。

    可惜这一切都是要遭报应的,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拿了那银票,她一点也不食言:“雨瑞,在府门口张贴告示,澄清府中下人闹肚子之事,与秦家米铺的米面无关。”

    秦洪海闻言大喜过望,这就对了!

    连七王府都肯替他说话,他倒要看看,谁还敢上门找他的晦气!

    想了想,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那……那南疆的痢疾呢?”

    “痢疾?”秦雨缨面露不解,“南疆的痢疾,与七王府有何关系?”

    秦洪海面色顿时一凝——有何关系?她还敢问有何关系?要不是她放出那等风声,谣言何至于传到如此地步?

    “七王妃,你这是要出尔反尔!”他口中的称呼立刻改了,语气堪称咬牙切齿。

    “你赔偿银两之前,可没要我将南疆的痢疾也一并澄清。”秦雨缨的神色却始终平静如初。

    “你!”秦洪海只差没吐血。

    他自认是个奸商,可没想到,秦雨缨这逆女竟然比他还奸诈十倍百倍!

    敢情那一千多两银子,就这么全打了水漂?

    就是扔进水里,好歹也能听个声响啊!

    赔给了秦雨缨,不仅连个声响都没听着,反而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叫他怎能不怒?

    “雨瑞,送客。”秦雨缨转目吩咐。

    “是……”雨瑞应声上前,朝秦洪海“请”道,“秦老爷,您该走人了。”

    秦洪海哪里肯挪步子,伸手指着秦雨缨,那手指不住地发颤:“你……你这个孽障,迟早要遭天打雷劈!”

    “就算有天打雷劈,先劈的也必定是你。”秦雨缨回敬。

    轻描淡写的一句,将秦洪海气了个半死。

 第一百零九章 冬儿姑娘,他方才刁难你了?

    “你这个逆女……”秦洪海正待怒骂,眼角的余光忽而瞥见了一道人影,不由止住了话头。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泓琛。

    “逆女?”陆泓琛语气沉沉,不怒自威。

    如此胆大,敢骂他的王妃,当他这个王爷是摆设不成?

    秦洪海老脸一阵尴尬:“七……七王爷……”

    陆泓琛未理会他,目光冷冷投向一旁的小厮:“本王不是早已吩咐过,秦家人不得入府,是谁这般大胆,将此人放了进来?”

    “这……”那小厮被那冷然的眸光一扫,顿时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

    “是我让他进来的。”秦雨缨道。

    小厮舒了口气,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天地良心,王爷发起怒来未免太可怖。

    这整个府里,能降得住王爷的,也只有王妃娘娘了……

    闻言,陆泓琛的气算是消了些,若旁人敢放秦洪海入府刁难他的雨缨,他自不会轻易放过。

    “我找他是有些事要谈,现在事已谈妥,他今后不必再出现了。”秦雨缨话很直白。

    秦洪海老脸一抖,敢怒而不敢言。

    “秦老爷,请吧。”雨瑞再次说道。

    秦洪海就这么被“请”出了七王府,气得胸口一阵胀痛,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孽障,简直就是孽障!

    他倒要看看,待这据传活不过二十岁的七王爷死了之后,秦雨缨还能如何嚣张!

    七王府与秦府只隔了两条街,秦洪海是步行来的。

    路过永安街街角一家略显破落的客栈时,里头忽然传出一阵争吵声。

    那声音极为耳熟,仔细一听,似乎……是赵氏。

    此时秦洪海还不知赵氏已被赶出了娘家,心道那贱妇为何会出现在此?

    顿住脚步上前一瞧,已有不少人围在客栈门口看起了热闹。

    “啧啧,这妇人还真是凶悍啊,骂起人来简直就像放炮仗,嘴里噼里啪啦的一刻也不停歇……”

    “据说此人是那秦洪海的夫人,秦家出了这种事,她居然不管不顾地跑到了客栈里,想必是不想再与秦家扯上瓜葛了。”

    “这可真叫一个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啊……”

    听着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秦洪海脸上哪还挂得住,一腔怒火登时全被点燃——赵氏这个贱妇,离了府还不肯消停,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丢人现眼!

    他拨开人群,怒不可遏地走了过去。

    赵氏正唾沫横飞地与那掌柜争执:“你这被褥都已潮得长虫了,居然还敢拿来给我当铺盖?”

    “我说秦夫人,小店的被褥都是在日头底下仔细晒过的,哪会有什么潮虫?”掌柜也是颇为无奈。

    这秦夫人每日都能鸡蛋里挑骨头,给他挑出好些刺。

    先前叫小二赔上几道小菜、送上几盘点心,赵氏也就罢休了,今日却突然狮子大张口,说要他退了所有房钱,这他哪能答应?

    赵氏在客栈住了好几日,身上已没什么银钱了,故而才厚着脸皮出此下策。

    她原本在娘家住得好好的,娘家大嫂以为她只是回家省亲,好吃好喝待了她几日,见她越待越久,一点也没有要走的念头,才渐渐起了疑心。

    赵氏并非出自什么大户人家,一家人个个极不好相与,她能从区区一个小妾变成正妻,少不了娘家人的出谋划策。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自从秦家米铺出事,赵氏的长兄与长嫂,就成日忧心忡忡,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听说到她此番打算与秦洪海和离,更是不干了,二话不说便将她轰了出去。

    不仅如此,还将她的行李全给扣下了。

    长兄长嫂不是没有自己的小算盘——一旦和离了,赵氏一大把年纪哪还嫁得出去?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娘家吃吃喝喝赖着不走的,那是赔钱货!赵凤芹今后不能接济家里了,留着有何用?

    娘家的翻脸不认人,气得赵氏一连几日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一想到那些行囊里头,皆是自己从秦家带出去的金银细软,赵氏就心疼不已。

    可娘家人比她还要蛮横,她独自一人哪里斗得过?

    想去徐家求女婿施以援手,却又拉不下那个脸面,担心被徐夫人冷言冷语讥讽,故而只好打消了这一念头……

    此时,赵氏与那掌柜的你一句我一句,争得面红耳赤。

    掌柜的是个老实人,口齿明显不敌赵氏,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愤愤然指着赵氏,好半天才挤出了一句:“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难怪那秦家老爷要休了你!”

    赵氏一下就被戳中了痛处,只差没跳起脚来:“胡说八道什么,不是那窝囊废要休我,是我要同他和离!”

    一句窝囊废,听得秦洪海脚步一顿。

    赵氏接下来的一番言语,更是将他气得不轻。

    “那窝囊废做亏心生意,害得南疆闹起了瘟疫,此事我可一点也不知情……”赵氏撇清关系。

    之所以如此说,是担心那些围观者听闻她是秦洪海的夫人,一怒之下将她给收拾了。

    谁人不知秦洪海数日前出门走在大街上,忽被麻布袋套头,挨了一顿狠揍?

    她身娇肉贵,哪里经得起那等毒打?

    没等她将话说完,一人就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定睛一瞧,正是她口中的窝囊废——秦洪海。

    “你来干什么?”赵氏后退了一步,面露怯意。

    实则,那些铺子一直由她在打理,卖陈米也是她率先出的主意,闹出那等事来,与她不无关系。

    “你……你这贱妇,今日我就休了你,看你还如何在外污蔑我的名声!”秦洪海怒道。

    赵氏转目一瞧,见四周皆是瞧热闹的,心道秦洪海应是不敢当众动手,胆子不由壮了几分:“哟,你还有名声可言?”

    秦洪海被她一句话堵得无言以对,咬牙切齿地叫那掌柜取了纸笔,当着众人的面写起了休书。

    赵氏脸色一变,没想到他竟敢来真的。

    她还等着秦洪海求她早些回去,一同想法子解决那米铺一事呢……

    没了她在旁出主意,以秦洪海那个猪脑子,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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