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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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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如此危险,曾是刺杀七王妃的死士,先前让她进府,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如今她身份败露,王爷自然不会留她性命。

    其实秦雨缨倒对竹箐没起杀心,原因很简单,她在竹箐身上隐约看到了自己上一世的影子。

    如此的凉薄,连眸光都毫无温度可言……

    杀一个与自己先前这般相似的人,她着实有点下不去手。

    不过,她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手腕轻转,指间银针扎向竹箐的涌泉穴、天枢穴与天池穴,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快,竹箐只觉得浑身一阵绵软,一下子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

    “我已扎针暂废了你的武功,在你伤好之前,就在七王府安心待着吧,杜青,看好她,别让她到处乱跑。”秦雨缨道。

    此事交给杜青,她再放心不过。

    杜青面露犹豫:“难道……不用先问问王爷?”

    就这么将人留在府里,王爷会同意就怪了。

    怎料忽有一道声音传来:“王妃的话,便是本王的意思。”

    杜青转目一看,见是陆泓琛站在门外,连忙恭敬应了声是。

    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秦雨缨平静的眸光中不觉多了一丝细微的波澜:“你是何时来的?”

    “方才刚到。”陆泓琛道。

    “那你可知,我都吩咐了杜青些什么?”秦雨缨又问。

    “不知。”陆泓琛微微摇头。

    秦雨缨听得汗颜:“不知我吩咐的是些什么,你还应允得这么快?就不怕被我给坑了?”

    对她时不时冒出的古怪词汇,陆泓琛早已习以为常:“不管你坑蒙还是拐骗,本王都照样答应无误。”

    那好看的薄唇微弯,哪怕一字未说也透露出一种无声的默许,仿佛无论她想要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日月星辰,他都会极力摘下来……

    真是……肉麻兮兮。

    秦雨缨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泛起一阵莫名的滋味。

    那般的,甘之如饴……

    待二人转身离开,杜青与床上的竹箐大眼瞪小眼。

    “你家王爷与王妃,平日就是这般相处的?”竹箐问。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杜青懒得答,不知是不是受了秦雨缨的影响,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白眼翻得竹箐一阵皱眉,她只觉得这七王府简直怪极了,从王爷到王妃再到副将,竟没有一个举止正常的……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坐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双手,果然已武功全无。

    伸手逐一按下方才被秦雨缨扎过的三个穴位,有种莫名的酥软无力。

    “别费工夫了,王妃针法如神,你瞎按按不出个什么结果。”杜青提醒。

    “那两人都走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竹箐有些不悦。

    这人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

    “王妃娘娘要我看着你,我当然不能离开。”杜青答。

    看他说得如此正儿八经,竹箐很是无语,所以,自己现如今是被困在这七王府动弹不得了?

    不仅如此,还被迫与此人共处一室,这简直……让她没法忍受!

    出了这等事,七王府愈发戒备森严,接连好几日都不许外人随意进出。

    这日下午,冬儿忽然来报:“王妃娘娘,秦少爷回来了!”

    此时秦雨缨正在房中托腮翻阅几本厚厚的户籍,这些户籍是廉清从衙门找来的,有京城的,也有辽城的。

    夜朝征调税赋、摊派劳役等,皆要以此为据,故而户籍中的人丁数目、田地数量,记载得十分详细。

    “那臭小子回来了?”秦雨缨闻言抬起了头。

    “是啊,秦少爷这次带回了不少好东西呢。”冬儿道。

    秦雨缨出门一瞧,几个小厮正匆匆忙忙往库房里搬东西,有江南的绫罗绸缎,有西域的美酒鲜果,还有只在宫里才见得到的精致点心。

    “长姐,”秦瀚森快步走来,眼底是难掩的喜色,“皇上说我为太后娘娘治病有功,将我官升从五品副院使,这些都是方才送到太医院来的赏赐。”

    从五品副院使?

    那岂不仅次于太医院最大的官儿——院使大夫?

    冬儿嘴甜,率先说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奴婢听说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都比少爷要年长好些呢,少爷年纪轻轻官运就如此亨通,今后必定大有作为!”

    “是啊,少爷如此年轻有为,旁人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雨瑞也道。

    话未说完,一个小厮快步走了过来,躬身禀告:“王妃娘娘,外头有个叫秦洪海的人求见,说是有事要跟您与秦少爷谈。”

    秦洪海?

    冬儿怔了一下,一时没想起这人是谁。

    其实也不怪她粗心大意,秦雨缨自打嫁过来,便与秦家断了关系,下人对这一名字耳生也在情理之中。

    “让他进来吧。”秦雨缨点点头。

    一旁的秦瀚森,不禁蹙起了眉。

    先前他被太后身边那宫女诬陷时,秦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出面,如今他升官当上副院使了,秦洪海就立刻亲自找上门来了,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秦洪海很快被下人领了进来,带入了偏厅。

    他统共就来过这七王府两回,上回来是为了嫁女儿,当时他生怕秦雨缨这个逆女闹出什么乱子,只顾着忧心忡忡了,哪有闲情逸致仔细打量这府邸的装潢?

    今日一看,啧,王爷住的地方,果然气派得很啊!

    不仅屋宇美轮美奂、木具价值不菲,就连这盛水的茶盏,都透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精致,拿在手里极有分量,与他平日见过的那些就是不一样……

    不一会儿,秦雨缨就过来了。

    秦洪海伸长了脖子看来看去,没在她身后看见秦瀚森这个儿子的踪影。

 第八十一章 得罪了皇后娘娘

    “森儿呢?”秦洪海疑惑地问。

    “他不愿过来。”秦雨缨言简意赅。

    秦洪海一下就来了脾气,他这当爹的眼巴巴找上门来,儿子居然拒不露面?若传了出去,叫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不过,他的脾气在瞧见紧随而来的陆泓琛时,立即春风化雨变作了浓浓谄媚:“哎哟,七王爷……”

    “秦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陆泓琛问。

    “当然是为了草民那犬子,”秦洪海小心翼翼斟酌着言语,“犬子在七王府待了这么长时间,着实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草民想着,若是将他接回家去……”

    “不必。”陆泓琛一口回绝,“本王不觉得麻烦。”

    秦洪海语塞,顿了顿又道:“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犬子已到适婚之龄,是该寻一个良配了。”

    适婚?良配?

    秦雨缨总算明白,秦洪海这只老狐狸在打什么主意了。

    敢情老狐狸不止想接秦瀚森回府,还想趁秦瀚森升官之际,赶紧找个名门闺秀让他娶了?

    如此一来,秦家就又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了,说不定那破落的后院能重修了,空虚的库房也能被填满了,简直是美事一桩……

    事实证明秦洪海还真是这么想的:“王爷有所不知,草民府中屋宇破落,年久失修,这些年家不似家、宅不似宅,可谓苦不堪言。难得犬子如此争气,当上了太医院的副院使,草民心中也是甚慰。怎料他却鬼迷心窍,非要与草民断绝父子关系,这可真是……”

    说着说着,竟掩面似要掉泪。

    鬼迷心窍?

    秦雨缨听得分明,秦洪海无非想说她就是那只鬼,唆使秦瀚森离开秦家,闹得他家宅不宁。

    “草民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巴望着他仕途亨通,大有作为,能为草民养老。俗话说得好啊,养生送死,义不背亲,草民也不想看犬子有违孝道,将来遭天打雷劈啊!”秦洪海继续说道。

    一扯还扯上了天打雷劈,这帽子扣得如此冠冕堂皇,乍一听似乎真有几分道理。

    “好一个养生送死,义不背亲,秦瀚森被押进衙门时,你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犬子?”秦雨缨回敬。

    “这……”秦洪海一怔。

    “他来七王府已有数月,这么久了,秦大人就从未想过要来看看这个儿子?”秦雨缨又问。

    秦洪海一张老脸已是有些憋红,正要反驳,却闻陆泓琛道:“想来秦公应当是事务繁忙,无暇顾及这些小事。”

    有什么事,能忙上整整三个月?

    若换做旁人,定会无地自容,偏偏秦洪海连忙点头称是,一点也不含糊:“正如王爷所言!”

    “难怪了,”秦雨缨若有所思,“秦可柔成婚那日未邀请他吃喜酒,想必也是这个原因,秦大人你说是吧?”

    “这……”秦洪海再次一怔。

    秦瀚森入职太医院时并未公示,他先前压根不晓得有这么一码事,直到今日才听闻儿子当了大官……之前一时忽略,不也在情理之中吗?

    “想来秦公应是担心儿子挨了板子,伤势未愈,所以才未派人来送请柬。”陆泓琛又道。

    “是了是了!”秦洪海继续点头,压根没听出陆泓琛语气中的挪揄。

    可不就是这样吗?

    还是七王爷通情达理,不似这逆女一般咄咄逼人……

    听秦雨缨一声声秦大人地叫着,他心里那叫一个窝火,若这逆女还未出嫁,他非得拿棍子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可!

    “奇怪,我怎么记得是秦可柔成婚在前,他挨板子在后?秦大人难道连这都记不清了?”秦雨缨的语气漫不经意。

    “这……”秦洪海眼珠子一转,急忙解释开了,“森儿是我唯一的儿子,这种事我身为父亲哪会记不清?方才只一时弄错而已……再说,我当时是派人送了请柬的,定是赵氏那妇人一时疏忽,将森儿的请柬给遗漏了!”

    秦雨缨“哦”了一声,淡淡纠正:“不是你弄错,是我弄错了,秦瀚森挨板子的确是在前,秦可柔成婚的确是在后,看来这种事,秦大人身为父亲还真是没有记清……秦大人还有什么没说完的,请接着说。”

    语气平平的几句,听得秦洪海好一阵结舌。

    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人当猴耍?

    就算不记得,那又如何?他每日要做的事多了去了,偶尔弄混了一两件,哪轮得到这个逆女指手划脚?

    此时秦洪海一张老脸虽红得有些青紫,但思及自己的来意,还是不肯轻易罢休,强忍恼火,将目光投向了陆泓琛:“王爷,草民老了,女儿嫁了,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难道……难道草民要孤零零度此一生,百年之后连个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

    说着,重重叹了口气:“哎,草民自知糊涂,先前让森儿在那赵氏手中受了不少委屈,若森儿今后嫌赵氏多事,草民将她赶走不就是了?”

    好一句将赵氏赶走……

    秦雨缨先前还觉得,秦洪海或许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直到听了这话才发觉自己太高看了他。

    赵氏与他朝夕相处已有十几二十年,如今说赶就赶,一点也不含糊,此人的绝情可见一斑……

    “你……你所言是真?”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那是秦瀚森,他虽然说了不想见秦洪海这个爹,但不知怎的,还是不由自主走到了偏厅外头,听到了这番对话。

    秦雨缨压根不吃秦洪海那一套,秦瀚森却做不到。

    他毕竟年轻,听闻爹为了接回自己,甘愿赶走赵氏,不免有些动容,还道其真心打算悔过。

    “森儿!”秦洪海转目见是他,那叫一个激动万分。

    “爹,你方才说的那些,可是真话?”秦瀚森重复了一遍。

    他何尝不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可有赵氏那个恶妇从中作梗,哪会有什么和睦可言?

    若将赵氏赶出秦家,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么想着,他忽然瞥见了秦雨缨的目光。

    那目光古怪极了,似乎带着苦笑,又似乎带着责备,仿佛早已看透了眼前的一切,看得他微微一怔。

    “爹说的当然是真话!”秦洪海不假思索地答。

    秦可柔这颗掌上明珠未出嫁时,他还丝毫没察觉,这一出嫁,他就立马发现不对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有儿子,今后谁来给他养老啊?

    “森儿,你随爹回去,今后府里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的?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疼你疼谁?以前是爹瞎了眼,今后断不会再任由那赵氏胡作非为……”秦洪海一个劲地劝着,劝得唾沫横飞。

    秦瀚森打量他花白的胡须、头发,打量他眼角一道道细长的皱纹……不知为何,居然无法从中找出半点慈父的影子。

    秦洪海嘴里的每个字,他都听见了,可每一个字,都似乎根本不是秦洪海所说的那般含义……

    那种感觉怪极了,令秦瀚森心里没由来地一阵发憷。

    不是因为惊惧,而是因为陌生,仿佛眼前的根本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何处有利可图就忙不迭去往何处,至于所谓血脉亲情,根本可有可无……

    “那娘呢?”他问。

    “你娘?”秦洪海一下就反应过来,这点自己也可以加以利用,“你娘若泉下有知,定是巴望着我们能一家团聚,怎会忍心看着你与爹断绝关系?”

    “那长姐呢?”秦瀚森又问。

    秦洪海看了一眼秦雨缨,眼底闪过些许为难:“你长姐她已出嫁,自然不会跟为父一同回去……”

    “你可有问过长姐,她嫁过来之后过得好不好?”秦瀚森打断他的话。

    秦洪海老脸已是有些挂不住了,心想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一个个的,突然都有这么多事要问他?

    “她如今贵为七王妃,怎会过得不好?何须为父过问?”他语气略有不耐。

    秦瀚森闭了闭眼睛,终于明白了秦雨缨那丝苦笑是什么含义:“我如今已是副院使,父亲也无须再过问我的事……至于回秦家,恕难从命。”

    “你!”秦洪海险些被他给气死。

    方才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怎么一下就变卦了?定是秦雨缨这个逆女暗中使眼色,坏了他的好事!

    秦洪海那叫一个怒火中烧,只是碍于有陆泓琛在场没敢发作。

    “秦大人,请回吧。”秦雨缨的语气始终疏松平常。

    秦洪海强忍怒意告了退,离开时,那背影好不僵硬。

    “你不后悔?”秦雨缨转目看向秦瀚森。

    “我不后悔……”秦瀚森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后悔,他既不想被当成摇钱树,也不想被捧成金饽饽,他宁愿留在这七王府中,哪怕时不时挨长姐几句训斥也好,至少她待自己从无半点虚假……

    他不知道的是,秦洪海之所以来得如此急切,是因私自替他应下了一桩婚事——与董家长女,董婉儿的婚事。

    见秦洪海未能如愿以偿带回秦瀚森,赵氏那叫一个心急:“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听说那董家是皇后娘娘宗族的亲戚,得罪了董家,岂不就是得罪了皇后娘娘?”

 第八十二章 腹痛不止?

    “我哪晓得那混账小子会如此冥顽不灵?”秦洪海也是没好气。

    他好声好气上门去劝,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什么养儿防老?都是屁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秦瀚森那混账小子心里就只有秦雨缨一个长姐,根本没他这个爹!

    “可是老爷啊,明日就要安排秦瀚森与那董家小姐见面了,他若一直躲在七王府里头不肯出来,该如何是好啊……”赵氏惴惴不安。

    一急之下,她真恨不得把秦瀚森绑出来才好。

    “他要不不肯出来,你就派人去那七王府,说我死了!”秦洪海将手一挥,怒道。

    他就不信,秦瀚森这个儿子,连亲爹的生死都不顾了……

    消息很快就放了出去,说秦瀚森不孝,将爹气得卧病在床,奄奄一息。

    派去小厮也很快就到了七王府,可哪晓得,连府门都没能进去。

    原因无二,陆泓琛早已吩咐过,从今往后,秦家人不得入内……

    秦雨缨得知此事时,正在房中用早膳。

    陆泓琛今日要上早朝,故而未能陪她一同用膳,吩咐厨房熬制了一些药膳,送到了她房中。

    看着面前那堆积如山糕点,以及那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粥,秦雨缨颇有些汗颜。

    粥里加了人参、虫草等好几味补药,补药皆是太后派人送来的,原本是要给陆泓琛补身子用,哪晓得如今全进了她的肚子。

    “王妃娘娘,您就多吃点吧。王爷说了,若您再这么瘦下去,厨房的那些下人今后可就别想领例银了……”冬儿在旁说道。

    秦雨缨身形一直极瘦,瞧着像是个纸片人。

    倒不是因为她挑嘴儿,而是近来不知为何,无论吃什么都有些食之无味。

    见秦雨缨依旧是无甚食欲的样子,冬儿想了想,面色忽而一喜:“王妃,您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秦雨缨手中汤匙一顿,嘴里的粥险些喷出去。

    怀上了?

    天地良心,连那啥都未那啥过,怎么怀上?

    陆泓琛那货,又不会什么隔空大法……

    见她被呛得直咳嗽,冬儿连忙又是递帕子又是递水:“娘娘,您慢点儿……”

    喝了几口茶水止住咳嗽,秦雨缨没好气地看着冬儿:“以后不许乱说。”

    “是。”冬儿垂下头,眼角却是带着笑意,“王妃,要不还是请大夫过来瞧瞧吧,若真怀上了……”

    这府里,不是要多一位小世子了?

    “如果有了身孕,我哪会不知?”秦雨缨打断她的臆想。

    不过自己这身子,这几日的确有些古怪,不仅练功时有些使不上力气,且面色也变得苍白了不少……

    正思忖着,忽有人叩了叩门。

    冬儿伸长脖子一瞧,喜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秦少爷,您正好可以替王妃娘娘诊诊脉。”

    “诊脉?”秦瀚森听得有些不解,转目看向秦雨缨,“长姐,你病了?”

    “王妃娘娘最近食欲不佳,奴婢瞧着颇有些像是害喜。”冬儿解释。

    “就你多嘴。”秦雨缨白了她一眼。

    冬儿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做声了。

    秦瀚森瞧了一眼秦雨缨略显憔悴的脸色,坐下替她认真把起了脉。

    亲姐弟之间自然没有太多顾忌,无需隔帘听诊、悬丝诊脉。

    探了探秦雨缨的脉象,秦瀚森拧眉:“长姐,你脉象虚浮,像是……有经脉堵塞的征兆。”

    经脉堵塞?

    秦雨缨伸手按了几个穴位,按下之后,果然有奇怪的酥麻之感。

    “这么说,不是害喜?”一旁的冬儿听得有些担心,忙问,“那……严不严重?要不要开些方子?”

    “并不严重,不过方子还是要开的。”秦瀚森答。

    他仔细问了秦雨缨近日的饮食与日常,一时半会儿判断不出这病究竟是因何而起,找不出病因,不便于对症下药,就只能先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让秦雨缨服用几日,慢慢观察药效再说。

    药方很快就写好了,冬儿拿着方子出去了。

    “你今日不是要去太医院吗?”秦雨缨问秦瀚森。

    她记得,太医院副院使不能轻易出宫,而秦瀚森不仅出了宫,还在七王府待了一夜,想来应是得了太后的额外关照。

    秦瀚森点头:“我一会儿用过午膳再走。”

    太医院事务繁多,一年到头都难抽出时间回家省亲,下次再来看长姐,也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他自然要多待一会儿。

    “对了,长姐,姐夫近来待你可好?”他问。

    “他待我一直很好,你大可放心。倒是你自己,在宫里诸事小心,小心莫卷入那些权谋之争。”秦雨缨叮咛。

    “这是当然……”秦瀚森看了看她,似乎有话想说,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秦雨缨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心思:“你在我面前,还需如此谨言慎行?”

    秦瀚森犹豫了一下,道:“长姐,宫中有传言,说你是个不孕之人……”

    “不孕之人?”秦雨缨听得蹙了蹙眉。

    好端端的,为何会有这种传言?

    “太后娘娘与你一直……一直有些不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信了这些流言蜚语的缘故。”秦瀚森补充。

    秦雨缨看出了他的眸中的关切,思忖着道:“太后与我并无不合,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不听也罢。”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而事实上,有些话一旦传开,便泛滥成灾,多少个智者都止不住。

    她自然不可能为了击破流言,特地去找陆泓琛生个孩子。

    再者说,即便她想,只要有阎王那厮的封印在,此事也绝无可能。

    唯有不去理会谣言,才是唯一的办法,否则岂不是给自己心里添堵?

    秦瀚森却不是这么想的,他长姐身子虽弱,但怎么着,也没弱到连胎儿都怀不了的份上……

    思来想去,他觉得,或许是姐夫陆泓琛有问题。

    “长姐,姐夫他是不是……”秦瀚森吞吞吞吞地问。

    “是不是什么?”秦雨缨一时未解其意。

    秦瀚森脸颊微红,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索性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囊:“这个……这个是我送姐夫的,每日煎水服用即可。”

    说着,告了声辞,一溜烟推门而出了。

    秦雨缨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诧异。

    打开桌上那布囊,里头黑乎乎的一物,形状有些古怪。

    打量了两眼,她额角不由一僵。

    这是……鹿鞭?

    那臭小子,居然送了一根鹿鞭过来,是在……找打吗?

    秦雨缨满脑子都是黑线,正不知该如何处理此物,一人忽然推门而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泓琛。

    他一进来就瞧见了桌上的鹿鞭,深邃的眸光微变:“此药是为本王准备的?”

    “当……当然不是。”秦雨缨结结巴巴地收起那布囊,胡乱扔进了房中某个角落,急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要上朝吗,为何回来得这般早?”

    “薛贵妃身怀有孕,皇兄大喜之下颇有些无心国事,每日早朝都散得极早。”陆泓琛答。

    秦雨缨闻言不觉托腮:“若薛贵妃生下皇子,那陆长鸣岂不就只能死心了?”

    到时,储君之位不再空空无人,陆长鸣这个三王爷,便与皇位之争彻底无缘。

    “三王兄不是善罢甘休之人,那薛贵妃肚子里的皇嗣能否顺利出世,还是个未知数。”陆泓琛道。

    联想起秦瀚森正好在太医院当职,秦雨缨隐隐有些担忧。

    皇帝年近四十仍旧无子,对此事十分在乎,听闻先前那小皇子被淹死时,宫中有不少下人都遭了秧,不是被杖责而死,就是被发配边境……

    此番若薛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仲弟岂不也要受牵连?

    这宫中最隐晦的害人手段便是下毒,自古以来,许多名不见经传的毒药其实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那些争宠的妃嫔哪里忍心屈居她人之下?一个个机关算尽,巴不得将所有对手一一铲除,用心之歹毒,往往令人匪夷所思。

    这么一想,秦雨缨觉得事情不妙。

    秦瀚森作为副院使,一旦出事定是逃不了责罚……

    听她说了心中顾虑,陆泓琛安慰:“你也不必太过担心,那薛贵妃每日的饮食皆有宫女一一试过,旁人想要下毒害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要是秦瀚森能离开太医院,就再好不过了……”秦雨缨喃喃。

    说完,又不免觉得自己太多心。

    不仅多心,还有些鼠目寸光。

    秦瀚森已快要成年,迟早会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有他自己的作为,怎能为了一些连影子都未见着的事,就生生断送了大好前途?

    可事实证明,秦雨缨并未多心。

    没过几日,那薛贵妃果然出了事。

    “听说薛贵妃今日腹痛不止,流了不少血,好在腹中胎儿得以保住,没有小产。”冬儿一听到这消息,就急急忙忙跑来告诉了秦雨缨。

    “腹痛不止?”秦雨缨听得蹙眉。

    腹痛不止原因颇多,可能是因孕妇体虚,也可能是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若是体虚,只需安心休养便可,若是别的原因,那就值得深究了……

    她思来想去,怎么也没想到,此事最后竟会与自己扯上关系。

 第八十三章 试药

    不几日,宫中竟张贴出皇榜,说薛贵妃身体抱恙,御医束手无策,若民间有医术了得之人能将其治好,则封官进爵,赏银千两。

    秦雨缨心叫不好,秦瀚森这个仲弟治病不力,此番定要遭殃。

    皇榜一贴出来,她就匆匆入宫见了太后。

    “哀家早已吩咐下去了,无论薛贵妃出了何事,都祸不及你仲弟。”太后心中倒是早有计较。

    秦瀚森是因替她治好了头风之疾,才被提拔成副院使大夫的,当上副院使不过短短几日而已,而替薛贵妃看病、诊脉一事,向来是由院使大夫与贺御医二人负责,故而怎么着也不该怪到他的头上。

    这些,太后还是拎得清的。

    “那就多谢太后了。”秦雨缨微舒了口气。

    “难得你进宫一趟,这次先陪哀家用了晚膳再走。”太后开口留她。

    实则,用膳不过是个幌子。

    趁此机会叫太医为秦雨缨诊断一番,看看这个儿媳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不孕之人,才是正经事。

    她的两个儿子皆无后嗣,这厢薛贵妃好不容易怀上了一个,却又莫名其妙地患了病,且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眼看肚子里的孩子是要保不住了,叫她怎能不担忧?

    若皇帝一直无皇子、陆泓琛一直无世子,这夜朝的天下,岂不是要落入那陆长鸣手中?

    陆长鸣非她所生,只是一个小小宫婢的儿子,她怎能眼睁睁看着皇位被外人所夺?

    “不了,”秦雨缨不假思索地摇头回绝,直觉告诉她宫中是非多,最好不要久留,“府里还有不少琐碎事要处理……”

    怎料还未说完,就被太后不动声色地打断:“不是还有琛儿在吗?琛儿又不是无能之人,你用不着事事都如此操心。”

    秦雨缨一阵无语,若自己继续说下去,倒成了诋毁陆泓琛无能了。

    她岂会瞧不出太后心里又在打小算盘?

    只是话已至此,不好反驳,加之因秦瀚森一事欠了其一个人情,于是勉强点点头留了下来。

    用过晚膳之后,忽然来了个熟人——贺亦钧。

    “微臣拜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贺亦钧跪地磕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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