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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王爷,逆天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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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母年纪大了,如今这常氏是牧家的当家主母,下人将她与秦瀚森领进偏厅,想必常氏事先不会不知情。

    常氏略略点头,算是承认了大舅母这一称呼,问道:“不知你二人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此言此语,令秦瀚森面色微变。

    他与长姐摆明是来探亲的,常氏不是明知故问吗?

    京城离此地十分遥远,不管是按照常理还是出于礼节,这常氏作为长辈,多少都该说两句舟车劳顿之类的话,却不知为何要如此发问,且久久也不吩咐下人送上茶水。

    这简直……不像是亲舅母,倒与尖酸刻薄的赵氏有几分相似。

    “听闻外祖母身体抱恙,我与仲弟特地过来看看,这是一支千年人参,还望舅母收下。”秦雨缨道。

    身后的冬儿递上一个锦盒,常氏却并未伸手去接:“府中有不少人参,也不缺这一支两支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连婉言拒绝都谈不上,令人分外尴尬。

    好在秦雨缨脸皮厚,并不在乎这些。

    “也好,礼物我就收回去了,不知外祖母现在人在何处?”她问。

    常氏以手帕掩面,轻咳了一声,缓声缓气道:“你方才不是也说了吗,老太太如今身体抱恙,既然抱恙,哪能随便见客呢?外甥、外甥女还是请回吧,不如明日再来,说不定老太太病情好转,就愿意见你们一面了。”

    “你……”秦瀚森气结。

    自己和长姐,这是被下了逐客令?

    仔细一想,简直可笑至极,牧老妇人病了足有数月,所谓的病情好转才能见客,无非是在暗示他与长姐,今后都不要再登门拜访。

    恼火之际,却闻秦雨缨语气平静地开了口:“好,那我与仲弟先告辞了。”

    出了牧府,秦瀚森仍旧十分气恼:“长姐,你为何要对那常氏客气?”

    连冬儿也瞧不下去了:“婢子当了这么多年丫鬟,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若王爷晓得您在外头受了这等欺负,保不齐扒了那女人的皮!”

    秦雨缨和秦瀚森,此番是头一次来牧府,也是头一次与这常氏见面。

    按理说,常氏一大把年纪,压根不至于对两个素未谋面的年轻小辈刻薄至此。

    所以这其中,定有什么缘故……

    仔细解释起来颇费口舌,秦雨缨思忖了一下,直接吩咐:“冬儿,你去打听打听,我母亲出嫁前,牧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还有,她和常氏之间是不是有过节。”

    冬儿办事速度奇快,不一会儿就打听出了眉目:“坊间的确有二人不合的传闻,只是谁都不知究竟是因何缘故……还有,夫人当初出嫁,未征得牧老夫人同意,连聘礼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嫁妆了,而且过门之后就与牧家断绝了关系,这么些年一直未曾有过来往。”

    原来如此……

    秦雨缨算是明白了,难怪她不知自己有这样一门亲戚,敢情从母亲那一辈起,秦牧两家人就已势同水火了?

    先前她不是没有叫人打听过这些,只是牧家迁出京城已有许多年,两家的陈年旧事早已被人遗忘,故而在京城时,并未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长姐,要不还是趁早回京吧,我看那牧老夫人压根就没想见我们,不然也不会派出那尖酸刻薄的常氏刁难人。”秦瀚森提议。

    秦雨缨摇头,心中早有打算:“来都来了,住两日再走,据说这里的湖水清甜无比,做出的糕点比别处都要好吃,冰糖肘子、蒸鲈鱼也是十分有名,不饱饱口福怎么过瘾?”

    所谓的冰糖肘子、蒸鲈鱼,只是个借口而已。

    昨夜她仔细翻读了那医书,发现只有上册,不见下册。

    也就是说,单单这一本,其实并不完整。

    书是母亲牧雨秋私自带去秦家的嫁妆,回想起那牧家旧宅墙垣上的梅花图腾,秦雨缨觉得,或许此书与牧家有什么特殊的关联……

    在辽城住了两日,很快就到了牧老夫人的六十寿辰。

    不少人前去庆贺,而秦雨缨和秦瀚森也在其中。

    若此番还见不着这位外祖母,秦雨缨便不打算继续住下去了,索性穿上夜行衣,去府里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医书的下册。

    找得到就回京,找不到也回京,顺带再叫陆泓琛打压打压牧家的生意。

    反正辽城是他的封地,打压区区牧家,简直易如反掌。

    秦雨缨自认不是个大度的人,受了这等无名气,自然要一点不剩地还回去,免得总些人将她当软柿子捏。

 第五十三章 想把我活活气死?

    牧老夫人端坐于高位之上,一身绫罗绸缎的常氏在旁陪着,目光在人群中转了转,很快就瞧见了秦雨缨与秦瀚森这对姐弟。

    她连忙叫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伸手朝秦雨缨二人一指。

    那管家模样的人很快就过来了,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位小姐,这位公子,我们老夫人六十大寿,你二人似乎没有受邀吧?”

    “我是没收到帖子,”秦雨缨点头承认下来,“先前只道是你们漏发了,而今看来,却是我自作多情了。”

    此言此语,引得周遭众人纷纷侧目。

    牧家家大业大,邀请的宾客甚多,正因如此,常常鱼龙混杂,一场寿宴办下来,不知要清出多少来混吃混喝的。

    只是谁都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混吃混喝竟混得如此淡定。

    “既然没帖子,那就赶紧走吧。”那管家自然没给她好脸色,当即便要撵人。

    “不急,怎么说也要拜了寿再走。”秦雨缨淡淡说着,朝牧老夫人的方向略略行礼,“缨儿与森儿,祝外祖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青山不老松。”

    牧老夫人闻声朝这边看了过来,待看清人群中那两张清清秀秀的脸时,竟颤颤巍巍地拄着虎头拐杖站起了身:“缨儿,森儿……”

    常氏见状脸色一白,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快……快到外祖母跟前来!”老夫人一阵激动,话都有些说不出了。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二人走到牧老夫人跟前,老人家止不住涕泪横流:“我的缨儿和森儿啊,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那喜极而泣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今日我与长姐特来给外祖母拜寿,只是苦于没有帖子,险些未能进门。”秦瀚森说道。

    “没有帖子?”老夫人狐疑地蹙起了眉,瞥向一旁的常氏。

    常氏连忙赔笑:“哎哟,您瞧我这记性,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老夫人没再理她,立刻叫下人给秦雨缨二人斟茶。

    “我的乖外孙、乖外孙女,你们这是刚从京城来?”她拉着秦雨缨白白嫩嫩的手,一直没肯松开。

    原因无二,这个外孙女,与女儿牧雨秋长得实在太像,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们来辽城已有两日了,先前来牧府拜会过一次,听说您身体抱恙,未能见着您。”秦雨缨如实说道。

    联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幕,牧老夫人一拍拐杖,面有怒容:“这是怎么回事?”

    敢情她的外孙、外孙女,还在常氏手里吃了一次闭门羹?

    常氏被吓得一颤:“大夫说了,您这病不能时喜时怒,我这不是担心您的病情吗,所以才……”

    “没有你处处耍心眼,我能病成这样?”老夫人已是怒极。

    “如今这不是见着面了吗,多大点儿事啊,值得闹成这样吗?”常氏不服气,垂目仍小声嘟囔。

    “你……”老夫人越听越气,胸口一阵起伏,竟险些晕了过去,把众人吓得不轻。

    秦雨缨连忙取银针给她扎起了穴位,一番针灸过后,老夫人的呼吸总算是趋于平稳。

    “您瞧您瞧,我正是因为怕闹出这等事,所以才没让他二人来见您,到头来,竟成了我的不是了……”常氏似乎得了理,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老夫人哪里受得了她这张刁钻的嘴,闻言两眼一黑又要再晕。

    “牧家嫂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莫要再加重了老太太的病情……”人群中有人劝道。

    常氏这才没说话了,哼了一声,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因老夫人身体抱恙,寿宴就这么不了了之。

    管家马上请了人给牧老夫人医治,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夫,名叫贺亦钧。

    “老夫人这是心肺脾虚,需要好好补上一段时日。”那贺亦钧边说边开了一副方子。

    “我看不像是心肺脾虚,倒像是湿热过甚,大补之下可能会加重心火,使得病情愈发严重。”秦瀚森道。

    贺亦钧诧异地抬头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墨笔,又仔细替老夫人诊了一番脉,再次看向秦瀚森时,已是面有惊奇之色:“果然如公子所言,老夫人这病是湿热所致,看来我先前开的那些药方,并没开到点子上……不知公子觉得,该如何用药医治?”

    秦瀚森略一思忖:“三钱黄耳,一两灰子草,当归一根,黄芪四片,甘草适量,煎水后滤去药渣服用,次数不宜过多,每日两次即可。”

    此时,躺在床上的牧老夫人已悠悠醒转,闻言示意丫鬟搀扶自己起身,朝秦瀚森问:“森儿,你懂医术?”

    “略懂而已,并不精通。”秦瀚森答得很是谦虚。

    “哪里只是略懂而已?秦公子的医术,真是令我这个大夫自惭形秽,假以时日定会大放异彩。”一旁那贺亦钧道。

    听人这么夸自己的外孙,老夫人还是很受用的,笑容满面地点头,当即给贺亦钧赏了不少银两。

    牧家世代经商,家里钱财万贯,库房里那叫一个金山银山。

    只可惜,世世代代无人步入仕途光耀门楣,也算是老夫人的遗憾之一。

    而今秦瀚森这个外孙当了探花,秦雨缨这个外孙女还嫁给了王爷,她自是喜得不得了。

    得知二人与秦家脱离关系,心知定是那秦家待人不善,心疼地拉着二人的手,说今后大可来辽城这儿住,不必再回那无亲无故的皇都。

    常氏闻言朝秦雨缨一睨:“不是都已经出嫁了吗,算哪门子的无亲无故?”

    老夫人一见她就没个好脸:“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干了些什么好事,当初把雨秋气出家门,如今又来对付雨秋的一双儿女,你是嫌我这命太长,想把我活活气死?”

    常氏闻言面色讪讪,没敢再做声了。

    老夫人转目又问秦雨缨道:“缨儿啊,你母亲近来可好?你那混账父亲,可有欺负她?”

    秦雨缨听得狐疑,母亲多年前就已过世,难道外祖母一直不知?

    “好好好,她好得很呢,要不是身子骨弱,早就来看您了……”常氏连忙在一旁插嘴。

    说着,直朝秦雨缨二人使眼色。

 第五十四章 当即下旨大赦天下

    看着牧老夫人巴巴的眼神,秦雨缨微怔,点头说道:“是了,母亲她很好。”

    老夫人又看向秦瀚森,秦瀚森虽不解其意,但也跟着说了声很好。

    老人家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服了药不久便睡下了。

    离开牧老夫人的房间,常氏轻轻合上门,没好气地朝秦雨缨道:“老太太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牧雨秋去世的消息,谁也没敢告诉她。日子本来过得好端端的,哪晓得你们两个突然平白无故冒了出来……要是老太太思女心切,非要要去京城见牧雨秋,看你们二人如何是好!”

    言罢,带着下人匆匆给秦雨缨二人准备厢房去了。

    隔了老远,都能听见她气急败坏的絮叨:“女儿、女儿,就晓得她那个嫁出去的女儿,我这当儿媳的做牛做马、忙里忙外,从没见她给过什么好脸色看……”

    秦瀚森听得有点愕然,秦雨缨拍了拍他的肩:“看到了没,这年头,女人不好当。”

    没由头的一句感慨,令秦瀚森更是错愕。

    “长姐,你难道就不好奇,母亲与这常氏之间到底有过什么过节?”他忍不住问。

    “当然好奇,”秦雨缨点了点头,“此事交给你打听,我的两个丫鬟你可以随意差使。”

    “那……那你呢?”秦瀚森有些不解。

    面也见了、亲也探了,长姐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忙?

    “难得出一次京城,我自然要到处走走。”秦雨缨答。

    实则却并未走远,只在牧府附近转了一圈。

    一圈下来,没在府墙上瞧见什么梅花图腾,反倒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气。

    那香气是从别苑散发出的,走近一瞧,是一丛开着小白花的野草。

    辽城的冬日虽比皇城暖和许多,但也很少能在隆冬腊月见到开得如此茂盛的野花。

    “此乃雪草,初秋落种,冬日开花,天气一热花就结籽凋零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那大夫贺亦钧。

    秦雨缨挑眉:“想不到贺大夫对这些花花草草这么有研究?”

    “这雪草不止是草,还是一味难得一见的中药,可治腹泻和痢疾,且有解毒凉血之效,”贺亦钧弯身摘起一朵,轻轻嗅了嗅,“说起来,七王妃的仲弟也对医药颇有研究,不知师承的哪位高人?”

    “自学成才而已,并未师承什么高人。”秦雨缨简单地答。

    言语间,秦瀚森已找了过来,朝秦雨缨道:“长姐,那本医书你可带在了身上?我突然记起书中记载的一个偏方,或许对外祖母的病情有利。”

    “偏方?有些偏方还真是信不得,莫要将老夫人的身体吃坏了。”贺亦钧在旁提醒。

    “不不不,这可不是寻常的偏方,是我在母亲留下的医书中……”秦瀚森说着说着,忽觉秦雨缨目光有异,连忙止住了话头。

    贺亦钧倒也没纠着这一话题不放:“方才听闻秦公子自学成才,想必悟性极高。贺某来辽城已有好一段时日了,一直未遇到年龄相仿又志趣相投的人,今日遇到秦公子,真是一种缘分……”

    说着,从身后的药囊中取出几本书,递给秦瀚森道:“这是贺某来辽城之后得到的一些医书,也尽都是些偏方,其中不乏和牧老夫人对症的方子,只是贺某没敢斗胆一试。”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探讨了一番医术,渐渐熟络起来,颇有他乡遇知音之感。

    待到贺亦钧离开,秦雨缨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双目微眯:“这人有些古怪。”

    “古怪?”秦瀚森不解其意。

    “方才他一眼就认出了地上的雪草,旁人皆知雪草能治痢疾,极少有人晓得此物也能用来凉血解毒。就连我,也只在母亲留下的那本医书里见过类似的记载,他却知道得一清二楚。”秦雨缨解释。

    秦瀚森闻言一笑:“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世上医书如此之多,长姐你又未一一看过,怎知别的书里就没有记载?”

    秦雨缨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上一世就已对药草了若指掌,这夜朝的所有医药典籍,她也尽都在陆泓琛的书房里翻了个遍。

    “最好只是个巧合。母亲留下的那医书,你不要轻易拿给旁人看。”她难得正色。

    秦瀚森极少见她将话说得如此正儿八经,闻言认真点头:“长姐放心,母亲的遗物,我哪会随随便便拿给外人看?”

    “对了,这医书的下一册,你可见过?”秦雨缨接而问。

    秦瀚森摇起了头:“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未曾听说过。我方才问了几个牧府的下人,他们都说不知有此一物。说不定,这并不是母亲从牧府带去的嫁妆,而是她在旧书铺子里买到的孤本。”

    若非在牧府旧宅瞧见了与书页上一模一样的花纹,秦雨缨或许会认可这种说法。

    她之所以没有告诉秦瀚森,是不想让他也搅合进去。

    如果医书真是寻常之物,阎王也不会叫她来取。

    而不凡之物,势必会引得众人觊觎争夺,就好比那能治百病的雪狐……

    正因如此,她特地给秦瀚森找了些事做,哪晓得他如此痴迷,对那书的兴致丝毫不弱于自己。

    好在认定这是孤本后,秦瀚森逐渐打消了找那下一册的念头。

    常氏与牧雨秋之间的陈年恩怨,也逐渐被他打听出了眉目……

    此事要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牧雨秋不顾牧家的反对,硬要嫁给秦洪海为妻。

    后来,牧伯宏这个兄长放下不下妹妹,前去秦府探望,不料竟与秦洪海的小妾被捉奸在床。

    小妾深得秦洪海喜爱,常氏误以为是牧雨秋这个正妻想独占秦洪海的宠爱,才故意设计了这样一出阴毒的计谋,气得将牧雨秋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一猜测很快被证实了,有丫鬟说,牧雨秋本想下药陷害那小妾与下人有奸情,不料鬼使神差让自己的亲哥哥着了道……

    这一丑闻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一度成为众人茶余酒后的笑谈,牧家颇觉没脸,于是迁至了辽城,好些年没再回京。

    秦雨缨听着听着,总觉这其中好像漏了什么。

    仔细一想,是漏掉了一个人……

    这种事,性子柔弱的母亲根本就做不出,有一个人却是做得出的,那就是赵氏。

    秦洪海先前有两个小妾,一个姓赵,一个姓林,一开始的确是那林姨娘更得宠,林姨娘被冷落后,母亲也跟着被冷落,反倒是赵氏得尽了宠爱。

    其实何人更能从中获利,稍稍一想便能明白,只是出事之后牧家立刻搬出了京城,根本不知秦府的近况,甚至压根不晓得秦家有赵氏这么一号人。

    “据说大舅当年考中了进士,若非出了这样的丑事,他本是可以入朝做官的。”末了,秦洪海补充道。

    难怪常氏如此心怀敌意,敢情一直觉得是母亲毁去了她丈夫的仕途?

    “长姐,要不……我们当着外祖母的面,将事情向那常氏解释清楚。”秦瀚森提议。

    秦雨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且不说外祖母会不会被活活气死,常氏误会了母亲这么多年,在外祖母面前一定会愈发抹不开脸,到时一边的误会解除,另一边的矛盾却愈发加深,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秦瀚森很是不愿善罢甘休。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暂且不便让外祖母知道。至于常氏那边,一会儿我来说。”秦雨缨思忖。

    秦瀚森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长姐恩怨分明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只是可惜那赵氏已被关入大牢,不能抓来当着常氏这个大舅母的面对质……

    然而他并不晓得,就在今日早些时候,宫中的薛贵妃被太医诊断出了身孕。

    年近四十仍膝下无子的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下旨大赦天下。

    而赵氏,也在这被赦之列……

    次日,牧老夫人的病情稍有好转,不必下人搀扶就能起身走动了。

    奇怪的是,向来喜欢絮叨的常氏,竟蔫了一整日未开口。

    “你这是怎么了?”老夫人实在没好气。

    自己还没死呢,这个儿媳怎么就耷拉着脸哭丧起来了?

    “老太太,我打算去京城看看。”常氏难得地没有顶嘴,弱弱地说了一句。

    “去京城?”牧老夫人心里狐疑,“去京城做什么?”

    “自然是去看雨秋……娘,你病未痊愈,不宜长途跋涉,有什么话就告诉我,我帮你捎带给她。”常氏道。

    牧老夫人双眼已是有些不好使,故而未能瞧见常氏眼底的那抹愧意。

    她闻言心中大喜,拄着拐杖就颤颤巍巍出了屋子:“几句话哪里够?我还有不少东西要捎给秋儿呢,快,快叫人将我那几匹最好的绸缎取出来。还有书房中那夜明珠、红珊瑚,听说摆放在屋子里对体弱之人有温养之效。对了,莫忘了将库房里那几盏血燕也一并带上……”

    看着一脸皱纹的老太太,佝偻着身子满心欢喜地指挥下人搬东西,常氏只觉得喉咙一阵发苦。

 第五十五章 你不觉得奇怪吗?

    若老太太晓得自己的女儿早已过世多年,真不知该伤心成什么样……

    一想到这,常氏就后悔入骨。

    昨日秦雨缨忽然找到她,重提当年那桩丑事时,她还只道这个外甥女是在扯谎,后来打听到秦府真有赵氏这么一个妾室,且此人还因谋害秦雨缨被关进了大牢,才真真切切信了这码事……

    若非当初那个误会,牧家也不会迁至辽城,那牧雨秋也不会受这么多年委屈,以至于早早离世。

    她此番去京城,是想去牧雨秋墓前拜祭,可牧老夫人却是不知的,派人搬了整整一日,几乎将库房搬空了一半,足足装满了十辆马车,愣是要常氏将这些稀世珍宝带去京城给自己的女儿。

    常氏思来想去,这些东西断然不能送去秦府,以免落在秦洪海那混账东西手中,只能送去七王府,作为老太太这个外祖母给秦雨缨添置的嫁妆……

    常氏启程去往京城后,牧府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自称是七王妃的堂兄。

    那人一身普普通通的粗布衣裳,瞧着却丝毫不像个寻常百姓,身形格外高大不说,一双阖黑的眸子简直深邃得不似人间之物。

    堂兄?

    秦雨缨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堂兄,心道莫不是有诈。

    直到见着那人的一瞬,她才恍然大悟,忍不住结舌:“你……你怎么来了?”

    “辽城是本王的封地,本王为何不能来微服视察?”陆泓琛语气理所当然。

    他当然不会说,是因担心她在外头遇到什么难事,所以才特地跑了这么一遭。

    “小狐狸呢?”秦雨缨问。

    她怕途中再遇劫匪,故而没将雪狐带来,此时上下打量陆泓琛,他手里并不见什么暖炉,身上也压根没有包裹,难不成……是将雪狐留在了七王府?

    “本王早已将它丢了。”陆泓琛一脸山雨欲来。

    为尽快赶到辽城,他快马加鞭跑了两天三夜,她却一开口就问起那只狐狸……

    话音未落,洁白的一物就窜入了秦雨缨怀中。

    雪狐又是摇头又是摆尾,一条肥嘟嘟的尾巴亲昵地在秦雨缨身上蹭啊蹭,小鼻子小脸写满了委屈。

    它瞥了一眼陆泓琛,气急败坏地“吱吱”控诉。

    这一路上,这座冰山王爷时而用它暖手,时而将它当披帛……若非舍不得秦雨缨,它早就回它的骊山去了,何苦受凡夫俗子这般欺压?

    “好像胖了不少,陆泓琛没欺负你吧?”秦雨缨捏捏它的耳朵问。

    雪狐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趴在秦雨缨怀中,满是敌意地看着陆泓琛,仿佛他是个后爹。

    虽不能说话,但那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陆泓琛脸色黑如锅底。

    三番两次破坏他的好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离间他与雨缨之间的感情?

    不行,此狐断不能留!

    一人一狐,就这么气恼地随秦雨缨进了里间。

    雪狐一眼就瞧见了秦雨缨的暖手炉,忙不迭钻了进去。

    咦,怎么连尾巴都塞不下了?

    嗯,一定是这暖炉变小了……

    “皇兄大赦天下一事,你是否听说了?”陆泓琛问。

    大赦天下?

    此事,秦雨缨还真未听说。

    从京城八百里加急赶到辽城,至少需三天三夜,途中还要经过其他城池,消息须得一一传递,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入辽城。

    至于传说中的飞鸽传书,她来夜朝这么久了,还真就从未见过。

    “那赵氏已被放回秦府了。”陆泓琛接而道。

    “什么?”秦雨缨蹙眉。

    赵氏竟已被放出来了?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反感大赦天下这个词。

    再过一段日子,就到那秦可柔成亲之时了。

    赵氏本应问斩,却被放出大牢,秦可柔心思歹毒,竟也未遭徐家退婚……

    善恶终有报这句话,一时间似乎变得有些可笑。

    “过两日我就回京,赵氏出狱,加之我那庶妹秦可柔成亲,我不给她们送上一份大礼怎么行?”秦雨缨素净的脸上多了几分冷然。

    不过在回京之前,须得找到那下册医书的下落才行。

    既然牧府的下人皆不知情,秦雨缨决定问问牧老夫人这个外祖母,若连牧老夫人都压根不知此事,那么牧府旧宅上的梅花引,或许就真只是个巧合了……

    “医书?你问那那个做什么?”牧老夫人很是诧异。

    “我见那医书只有上册,没有下册,有心想要找齐,却不料来牧府一问,居然无人晓得那书的存在。”秦雨缨道。

    牧老夫人叹了口气:“那下册,早已在二十年前别苑的一场大火中被烧得一干二净了。”

    秦雨缨道了声可惜:“外祖母,您可还记得下册医书,封页上画的是何物?”

    她不喜欢旁敲侧击,直截了当就问出了口。

    好在牧老夫人没有起疑:“那下册的封页,与上册一模一样。缨儿,你说岔了两件事,其一,那并非梅花,其二,那也不是画上去的,而是将刚从枝头摘下的花混在纸浆中,以压制手法制成的。”

    实则,说错的不止两件,而是三件。

    那下册,根本就不是什么医书……

    可这些,又何必让秦雨缨这个外孙女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她牧家就越容易惹祸上身啊……

    “难怪那么栩栩如生。”秦雨缨不免感慨。

    她不是没有见过价值连城的画作,可与那“梅花”相比,总好似缺了点什么。

    那花有种极为独特的神韵,每每看到,都有些令她挪不开视线,原以为是画上去的,不料竟是货真价实的花朵制成的,古人的工艺,当真比她想的还要精细……

    “那旧宅高墙上的花,总该是画上去的吧?”她思忖着问。

    “旧宅?”牧老夫人有些没听明白,将这二字重复了一遍。

    秦雨缨点头:“牧家在京城的旧宅,围墙上也画着这六瓣花,比梅花多出一瓣,与书上的如出一辙。”

    这话并无任何不对,牧老夫人的脸色却刷的一下变了。

    她颤了颤嘴唇:“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秦雨缨点头。

    这是她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闻言,牧老夫人嘴唇颤抖得愈发厉害。

    “外祖母?”秦雨缨心觉不对,伸手一探,牧老夫人的脉搏竟无端变得凌乱起来。

    正要取银针为她扎穴宁神,手腕却忽的被她牢牢抓住。

    那苍老的手紧得像一把钳子,一时间,秦雨缨竟无从挣脱。

    “找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终究还是找来了……”牧老夫人睁大一双浑浊的眼睛定定看着她,目光仿佛透过了她的身体,落到了肉眼无法企及的虚空之处。

    秦雨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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