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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房重生攻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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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路。”陈誉冷冷丢出二字,这才抬脚松开那婆子。
    那婆子着实吓坏了,麻利儿地站起来,后怕地揉着兀自发痛的胸膛,低眉顺眼地道:“好……好,公子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清洁庵后面那所废弃的土墙院子外时,整个院子里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四姑娘笑意盈盈地站在院子门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丝毫不察有人走近。
    那带路的婆子只当陈誉是赵家的男丁,快到了院子的时候,便悄悄放慢步子,等陈誉大步往院口过去时,便偷偷的溜回去了。
    脚步声响起才身后时,四姑娘这才察觉到有人走近,回身一看。顿时激动地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那疾步行来的一袭湖蓝色锦衣的公子。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也是能让她扬眉吐气的人,即便是他脸色黑如锅底。也丝毫不损他的绝代风华。
    “世子,您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四姑娘有些激动,面上泛起两团红晕,说话的声音也从大到小。最后的四个字,就连她自己也没能听得见。
    每当她一紧张的时候。便会拧自己的手指头,此刻的她更是紧张得说话声音都开始颤抖,低着头,却又含羞带怯地胎膜偷偷打量陈誉。两只手交叉叠放在身前,十根手指头只差拧成麻花状。
    陈誉却没心思欣赏她欲语还休的小媳妇模样,狭长的凤眸微眯。视线落在她手上拧着的那张宣纸上,忽然闪电般探手出去。轻轻地从她手中抽出了那张写满红字的宣纸。
    一打开裹成圆筒状的宣纸,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上面的字迹也是歪歪扭扭的,完全看不出是谁人的字迹,但从字迹行间的语气来看,写信的人应该是方霏无疑,落款上却是空白,只有一个血手印。
    “这是从哪儿来的?”陈誉淡淡地问道,语气毫无波澜,听不出是喜是怒。
    四姑娘大骇,面上瞬间血色褪尽,指着陈誉手上那张写满血字的宣纸,嗫嗫道:“这……是我祖母临终前写给我的……”
    “这不是方霏的字迹。”陈誉豁然抬眸,眸中精光迸裂,杀气骤现,“方霏是何时死的?又是如何死的?”
    四姑娘浑身一颤,后脊背一阵阵的发麻,眼神四处游移,再不敢去望着陈誉,道:“祖母她们都染上了瘟疫,所以才被家里人送到这里来,我这几天一直在这里熬药给她们喝,希望她们能躲过这一劫,可惜终究还是人难胜天……”
    四姑娘边说着,边拿帕子抹泪,不时拿眼风偷偷打量院子里的情形,柴火火势渐旺,被风一吹,便铺天盖地的朝着土墙茅草屋上扑过去……
    “我问你方霏是几时死的。”陈誉再次冷冷问道,语气冷凝如冰,即便对面便是炙人的火光,听来竟也让人直冒冷汗。
    “昨……昨天。”四姑娘小声地道,“院子里的人都死了,我也想好好的安葬她们,但是庵里的管事说了,她们都是因为染上瘟疫而死的,若是不烧掉,便会有更多的人被传染,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只能将院子烧掉……”
    “昨天写下的血书,今天却还能闻到这么浓的血腥味?”陈誉眸中精光一闪,袖中的鞭子猛然探出,直直朝着四姑娘的面门抽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四姑娘的一声惨叫!
    那一鞭子,陈誉足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即便是对待漠北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满族人,他也不曾用过此等的力道,那一鞭子下去,从四姑娘眉梢到下颚上,被抽得皮开肉绽,面上裂开一道深深裂缝,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四姑娘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视线中的便出现一片腥红,她只来得及惨叫了一声,第二鞭子便再次罩着她面门抽下去,从额头到下巴,愣生生的被劈开成了两半,整个人血流披面,像是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豁然恐怖!
    一鞭子一鞭子的接着抽下去,却又避开致命的地方,四姑娘此刻才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最引以为傲的容颜毁了,手脚筋脉也被抽断,像是一块破布似的蜷缩在地上,甚至口不能言,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份儿。
    陈誉从来不屑对女人动手,这一次却像是着了魔,捏着宣纸的那一只手颤个不停,握紧鞭子的那一只手却很沉稳,鞭鞭正中目标,丝毫不手软。
    “救我……”
    一声极低极低的呼救声像是天外来音,豁然闯入脑海,陈誉握鞭的手一顿,忽然像发了疯似的,转身边冲进了火光冲天的土墙院子中去!
    幸得院子四周都是土墙,只有屋顶上是茅草,四姑娘虽让人在院子里堆放了大量的柴禾,却没让人往屋里放,火势蔓延开去,火舌先是卷着土屋屋顶的茅草烧下来,随后才烧进土屋中去。
    滚滚浓烟中,陈誉被熏得双眼直流泪,好不容易才穿过院子,冲进了土屋中,才刚一进门,脚下便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整个人收势不住就朝前跌了下去,他非但没生气,反而是一喜,贴着地面一阵摸索,寻找才刚绊倒他的‘东西’。
    很快,他便寻找到了目标,顺着那只手臂一路往上,手掌覆上地上的人面颊,略一摸索,便已经确定了地上的人是谁,当即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用披风包住地上的人,小心地将她横抱起来,从土屋中出来,冲出了浓烟滚滚的土院。
    已经是个非废人的四姑娘听见动静,努力地睁开未受伤那只眼,便见灰头土脸的陈誉抱着方霏从火场中冲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她见她放在院门前的土台阶上,拿手搭上她脉搏,仔细诊脉。
    “陈誉……你这个贱人……你迟早……会被方霏害死的!”四姑娘樱唇被鞭子从中抽下,两片花瓣似的唇瓣愣是裂成了四瓣,尽管动一下嘴角都钻心的疼,她还是拼尽了全力,说出这段话来。
    “呵呵……她染了瘟疫……你还救她,你等着被传染吧!黄泉路上,我等着你们这对狗男女!”
    松开搭在方霏脉搏上的那只手,陈誉面色铁青地站起来,袖中的鞭子再次出手,直接绕着半死不活的四姑娘脖子缠了两圈,再一用力,四姑娘整个人就像是风筝一般飞了起来,穿过土墙院子的门洞,直直朝着火光冲天的院子当中掉落下去,很快便被熊熊烈焰吞噬……L

☆、145 别扭

回到方家镇后,方耿立即便召集人手开仓,将库房中的草药按剂量配好,用纸包成小包的,再人让人拿出去派发,从镇上开始,分家每户分发药材,镇上派完了再去村里派,绝无错漏。
    镇上的人对治疫已经不抱希望,染上了就是等死的命,方耿虽安排了人家家户户送药,但大家的态度都并不是很积极,而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拿回去试试看,反正是免费的,已经是这样了,再坏也不能坏到哪里去。
    当初方霏买下那些土地,让方耿种植草药时,或许是为了赚上一笔,但到如今这地步,若是还想着去赚天灾的黑心钱,鱼肉乡民,那便是真的十恶不赦了,方耿不是个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反正现在所有的铺子都运转正常了,并不缺银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适当的造福百姓也是应当的。
    赵家将所有染了瘟疫的人驱逐出去后,家中便没人再染上瘟疫,若是将方霏送到赵家去,,赵家的人怕是死也不肯接收。
    所以,陈誉从清洁庵出来后,便直接策马赶往渡口,横渡洛河,将方霏送到了方耿铺子中。
    此时,铺子里正忙得热火朝天,方耿带着人去山上割生药了,并不在铺子里,此刻铺子里除了方家的伙计外,帮忙的人中有一些是陈誉从县衙里撵过来的人,都识得他,立马去将铺子里的掌柜喊了出来,让他带着方霏进了后院去。
    此刻的方霏已经是奄奄一息,气息微弱的就像是随时会停止一样,身上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光是肉眼能瞧见的淤青便是好几处。轻轻一碰,便见她眉头一蹙。
    自从住进土墙院子后,方霏便没换过衣裳,没洗过澡,又跟一堆尸体同处在一个院子里好几天,身上的味道本就好不到哪里去,又被四姑娘给收拾了一顿。在地上弄得灰头土脸的。狼狈至极,活脱脱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陈誉难得的耐心,也或许是因为面上带着面具的缘故。闻不到她身上的臭味,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坐在床沿上,抓起方霏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仔细地替她诊脉。
    方家的掌柜搓着手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等着他给个答复出来。
    半响后,才见他松开方霏的手,起身道:“确实是感染了瘟疫,你们掌柜先前曾对我说。他手里有克制瘟疫的药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可否给我看看?”
    方耿离开前亲自交代过那掌柜,如果赵家来人取东西。无论要什么都给,当下连想也不用想。立马便从袖袋中将药方掏出来,递到了陈誉手里,解释道:“这是数年前我们掌柜从一世外高人手中所得,那人曾预言这方子将来能派上大用场,我们掌柜便一直收在身边了。”
    这样的解释未免也太牵强了些,就连那掌柜,自己也是不相信的,说完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陈誉眯着眸,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方子,抬眸紧盯着那掌柜,抓住他话里的漏洞,问道:“照你所言,这方子就是还未使用过,那你们掌柜如何敢在我面前打包票,说这药方能根治此番的疫情?”
    方耿在驿站前见到自己时,可是打了包票能根治疫情的,并不像是空穴来风,但现在又说这是还未使用的的方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说他能克制瘟疫?
    但方耿早就跟那掌柜交代了,若有人问起时该如何作答,那掌柜便道:“我们掌柜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的心态,反正朝廷已经放弃了两岸的百姓,若真如高人所言,这方子能派上大用场,那便是功德一件,反之也坏不到哪里去,只要有一线希望,拼尽全力自然也要去搏上一搏。”
    陈誉长眉微蹙,狐疑地打量着掌柜,又看了看手上的方子,神态间似还有疑虑。
    那掌柜叹了一声,道:“这药才刚派下去,至少得到明天才能看见成效,如今就连方大姑娘也染上了瘟疫,只能求上天垂怜,让这方子能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救得大姑娘一命,也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方耿本人不在,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陈誉回眸望了眼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方霏,终是松了口,道:“拿去熬药吧,这方子,应该可行。”
    说完,便将方子交回了那掌柜手里。
    那掌柜点点头,正要伸手去接方子,陈誉却豁然抽回手,那掌柜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疑惑不解地看着陈誉,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人我已经帮你救了,我要的东西呢?你们掌柜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陈誉似笑非笑地盯着那掌柜,冷冷地问道。
    那掌柜打了个寒颤,咽了口唾沫,才道:“我们掌柜一向言而有信,确实是带着人上山去割生药去了,你若不信,可以自己上山去找,若我们掌柜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明知道两镇现在正闹瘟疫,他就不会想尽办法,冒着危险回到镇上来了。”
    陈誉抿抿唇,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将药方递给了那掌柜,道:“去配一剂药过来吧,这里我看着。”
    反正方耿宁愿用方家一直守护的东西来交换方霏的性命,只要有方霏在,他就不会离开赵家镇,当务之急,还是救活方霏的命比较重要。
    那掌柜接过药方,立马便出去抓药熬药去了。
    陈誉这才想起该找个人来替方霏清理梳洗一下,到前面逛了一圈,见除了方家的伙计外,便是县衙过来帮忙的公差,只好出了铺子,到街上去逛了一圈,从成衣铺子里买了套衣裳,顺便把老板娘给请了回来,让她替方霏擦洗身子,顺便换身衣裳。
    那老板娘才刚进去不久,屋中便传来方霏有气无力的叫喊**声。像是被人给打了一样。
    陈誉听着屋里头的动静,背着手在门口走了好几个来回,时不时隔着门缝往屋里瞅上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方霏有气无力的痛呼声。
    如此反复了几个来回,在他正要想踹门进去的时候,门却从屋里开了。成衣铺子的老板娘满头大汗地从里面出来。道:“公子,夫人身上都是淤青,轻轻动她一下就疼得直叫唤。我实在是不敢下手啊,这银子我也不要了,您自己进去给她换衣裳吧!”
    说完,又瞪了他一眼。若有所指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唉!”然后直接将怀里抱着的衣裳粗暴地塞到陈誉怀里。又把银子丢给他,一溜烟儿的跑了。
    陈誉愣了半响,等他回过味儿来,顿时恼羞成怒。可那老板娘早就跑远了,憋了一肚子的气,在门口又走了两个来回。直接提着衣裳进了屋中去。
    四姑娘并不会功夫,方霏身上的伤。他简单的查看了一下,都是些外伤,并不是内伤,碰一下确实会很疼,但都没伤及到五脏六腑,按照他自己的忍耐力来说,只要不是严重得丢了命,伤就不算是伤,而是方霏太娇气……
    他从小到大便没伺候过人,这还是头一次。
    方霏人虽迷糊着,身体的反应却很灵敏,尤其是陈誉每次一碰到她,她便会凄惨地叫上一声,弄得陈誉心里头跟猫抓似的难受,反复几次后,索性直接一掌将她打晕,怒道:“就不该这么惯着你!”
    说完,直接上手,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的脏衣裳扒了,用温水替她擦了一遍身子,再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方家种植草药的那些地方,只有方耿和方洛知道,但如今方洛不在,便只有方耿一个人知道,只能由他带着挖药材的队伍到山上扎营,恐怕三五两天回不来,但有方霏在手里,陈誉也不担心他会跑了。
    反正找寻了那么久的东西,也不急于这一时取到手,当务之急,还是希望方耿的方子能有奇效,能治好染了瘟疫的方霏。
    方家铺子里的人和县衙过来的衙役都是健康的,谁也不敢离方霏太近,陈誉也不想他们被传染上,便将方霏转移到了铺子后院最里面的一间厢房中,所有端茶送水的事儿,全部由自己亲力亲为。
    大伙儿见他出入疫区还昼夜与染了瘟疫的人接触,自己却没被传染上,不由得啧啧称奇,却也没人敢去问他这是为何,大家心里也大致明白,京中的高门子弟,各家都有各家强身健体的秘方,不足为外人道也。
    灌了几剂药下去后,到了隔天早上,方霏的低烧总算是退下来了,人也不再浑浑噩噩的,能安睡休养了,这也代表着方家配置的药方,确实是能克制瘟疫的。
    昨天方家派发草药的时候,一开始大家都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到了第二天,许多人的低烧都退了,神志也开始清楚,腹泻的情况也有所缓解,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方家掌柜送来的这药,简直是救命的药!
    一时间,整个方家镇都沸腾了,所有的人纷纷登门求药,甚至不惜花下重金。
    方耿并不想发这笔不义之财,早就交代了铺子里的掌柜,只可适当的收取成本钱,付不起钱的人家,便直接白送,这一举动使得整个镇子上的人感恩戴德,觉得那瘟疫似乎没没那么可怕了。
    方家镇上的疫情得到很好的控制后,洛河对岸的赵家镇也沸腾起来,几乎整个镇上的人都想过河来求药,一时间,弄得洛河上船来船往,交通堵塞。
    方家镇的规模不足赵家镇的四分之一,若是整个赵家镇的人都涌到方家镇来,只怕是站都没地方站,但有陈誉在这尊大佛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先是让人封锁了渡口,除了运送药材往返于两岸的船只外,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渡河,后又召集了赵家镇上所有的药房医馆,让他们各家拿出草药来,凑成一整剂药,再同统一分派到赵家镇上每一家每一户手里,后又命人将死于瘟疫的人收纳到一处,放火焚烧,杜绝疫情再次传染。
    有了克制疫情的药方,再加上陈誉的铁腕,三日过后,便没有人再死于瘟疫,这场天灾也算是看到了曙光,就连身为父母官的二老爷,也拖着‘病重’的身子出来帮忙,为赵家镇尽上一份薄力。
    方霏身子情况也渐渐开始好转,只是亏了身子,复原回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虽脱了危险,人却还没转醒,得慢慢的养回去。
    两镇的疫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方霏也脱离了危险,陈誉便打听了药山的具体位置,抽了个时间亲自上山去找方耿,让他兑现自己的承诺。
    皇家的秘密,方家扛了这么多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早已经是精疲力尽,方耿老早便想通了,且此番陈誉确实是帮了他一个天大的忙,方耿一向知恩图报,也重承诺,便领着陈誉从山上下来,转而往镇西的方山方向走。
    沿着山路渐渐往上,费去将近一个时辰,才爬到了半山腰的那座香火并不旺盛的小庙前,方耿上前叫了门,一个十五六岁的小沙弥探头出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位从尘世中来的俗人,纳闷儿地问道:“你们找谁啊?”
    “小师父,麻烦带我去见主持,就说是方姓故人来访。”方耿双手合十做了个揖,对那小沙弥说道。
    那小沙弥狐疑地扫了二人一眼,从门缝里缩回脑袋,将门栓仔细拴好了,才蹬蹬蹬地一溜儿小跑,找老方丈去了。
    不多时,寺庙前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开门的还是那名小沙弥,只不过这一次他身后还跟着一名胡子花白,披着袈裟的老和尚,像是庙里的主持。
    那老和尚显然是认识方耿的,见了是他,便冲他行了个佛理,道:“阿弥陀佛,方施主,可是又来祭拜家主了?”
    家主?陈誉一愣,不动声色地睃了方耿一眼。L

☆、146 截杀

方耿的家主,不是方老太爷便是方霏的父亲。
    就连方霏都不知道自己的亲人葬在了何处,还以为是烧成灰撒进洛河里去了,却原来是被方耿供奉到了寺庙里,尤其是这寺庙香火不旺,没多少外人打扰,很难发现得了。
    方耿点点头,侧身指着自己身后的陈誉,介绍道:“大师,这位是家主故友后人,此番路过此地,特地前来祭拜家主,请大师开个方便之门。”
    陈誉见状,便配合地上前两步,冲老方丈点头示意。
    “既是恩师故友后人前来祭拜,请进便是,方施主无须多礼,稍后还有些事想要跟施主商量,不知道施主能否到老衲禅房一叙。”方丈还了一礼,侧身让至一旁,将两人请进了寺庙中去。
    “自然是可以的,待我先去祭拜家主,稍后便过来聆听大师的教诲。”方耿颔首道,一行人穿过广场,朝着寺庙大殿方向走去。
    这寺庙估计是有些年头了,庙中虽很破旧,却被人擦拭得一尘不染,从大殿到偏殿,即便是跟屋顶一样高的大佛,从头到脚却找不到一粒尘埃。
    方丈先回了禅房,小沙弥则领着两人到了大殿中,等着两人上完香后,将方耿领到方丈的禅房去谈话,方耿却说要为家主祈福,稍后再去见方丈,让小沙弥先去告知方丈稍后片刻。
    小沙弥不疑有他,点点头,便去方丈那里传话了。
    寺庙中并无多少僧侣,加上又正是午时,僧侣们大多是在禅房中打坐。外头一个人也看不见,小沙弥一走,大殿中便只剩下陈誉和方耿二人。
    方耿再次上前双手合十,冲大殿中最大的一尊佛像躬身行礼后,才回身对陈誉道:“佛像是中空的,你想要的东西,就藏在佛像身体里头。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誉睃了他一眼,像是在质疑他的话是真是假。
    “老爷生前时常教导,做人要言而有信。你既然救了我家大姑娘,我自当履行承诺,那东西害苦了老爷一家,你取走了也好。”说完。便出了大殿,朝老方丈的禅房去了。
    陈誉绕着佛像走了一圈后。从佛像后面一跃而起,跳上底座后,从靴子里掏出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来,从佛像脚下一直敲击上去。直到敲到佛像心脏的部位,才停下来。
    他想找的东西,应该就在佛像内部心脏的部位。
    佛像是石刻的。中间有空间的话,应该是从底部掏出来的。想取走里面的东西办法倒是很多,一是将佛像打碎,二就是在佛像心脏部位掏一个洞出来,但眼前这尊佛像是一整块巨石打磨雕刻出来的,材质很硬,上述办法均不适用。
    陈誉从供奉佛像一人多高的底座上跳下来,又围着佛像绕了两圈,忽然灵光一闪,四周扫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一摞袍子,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直接掀开佛像前方的条案下黄布,一猫腰就钻了进去……
    这庙里的清洁和尚着实大打扫得很到位,就连桌子下头,也擦得一尘不染,蜘蛛网什么的更是没有,只是供桌下面太矮,陈誉个子又高,只能趴在地上,在佛像底座下面慢慢摸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缺口,便用匕首刺进去,左右晃动几下,把底座的方砖撬松动,再用手抽出来,接着去撬第二块,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拆出狗洞子般大小的一个洞来,但足够了。
    陈誉将匕首叼在嘴里,挪动身子从底座的洞中钻进去,抹黑往上爬,一直往上,直到爬到佛像心脏的部位,才摸索到一个小小的平台,再往上,便是石头,没有路可以爬了,顺着平台上一阵摸索,有什么东西就掉了下去,陈誉一喜,当即便松开手,跳了下去。
    在地上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才刚掉下来的东西,底座中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从手感上判断出这是个小匣子,只好从将东西扔出来,再从里面爬出来,收进袖袋中后,将地上的砖头一块一块的塞了回去,趁着没人,独自一人离开了寺庙。
    自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会有人主动的送上门来,再或者就是正大光明的去强要,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偷东西还是头一次,难免有些莫名的小激动,从庙里出来后,便急匆匆地往山下赶,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快到山脚时,林中忽蹿出一队黑衣人来,足足十人,将陈誉团团围住,一言不发,便直接兵戎相见。
    陈誉身上有三件东西从不离身,袖中的长鞭,腰带里的软剑,以及靴子中的匕首,这些人,只需动用长鞭便能应付,几招下来,他心里大致以及有了底,狞笑道:“一群跳梁小丑,可是你们的主子活得不耐烦了?若是的话,就让他出来,本公子亲自送他一程!”
    “陈誉!少口出狂言,你三番四次的加害四皇子,今天我们就取你狗命!”其中一人大声喝道,说话时,那人刻意压着嗓子,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石块刮过锅底,刺耳得紧。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陈誉勾唇一笑,长鞭一抖,直接朝着才刚喊话那人脖子上招呼,那人被逼得连连后退,身旁的人连忙纷纷上前支援。
    可陈誉却似是钻了牛角尖,长鞭如毒蛇吐信,只盯着才刚说话的那人攻击,招招狠毒,都是冲着对方要害去的。
    黑衣人阵脚大乱,全部围上去救人,这一举动,使得陈誉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手下更不留情,将长鞭交到左手,右手抽出腰间的软剑来,左右开弓,朝着对方的领头人狂风暴雨般地猛攻。
    对方显然是被他的凌厉攻势吓到了。连连后退,试图撤离战团。
    陈誉却不给他机会,直直将人往死路上逼。
    到最后,那人被逼得退无可退,顷刻间,手臂上便中了一鞭子,皮开肉绽。鞭稍再一往上。便直接抽飞了他面上的蒙面黑巾,蒙面男子精致的眉眼。刀削斧凿般的轮廓顿时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下巴上的那一道美人沟格外引人瞩目。
    陈誉唇角上扬。手下的动作非但没停顿,反而更加迅猛地攻击过去,每一招,都是往对方的致命点攻击。对方才躲过他的长鞭,下一刻。软剑就已经刺到了他胸膛前!
    “大胆陈誉!你若是敢伤四皇子一根汗毛,圣上定会诛你陈家九族!”黑衣人中的一名女子高声喝道。
    陈誉不屑地哼了一声,手下动作不停,直直朝着对方的胸膛刺过去。避无可避的,这一剑,定然要见红。也确实见了红,却不是那名领队的男子。而是才刚说话的那名女子飞身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替自己的主子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剑。
    陈誉却是已经杀红了眼,双手兵器互换,改为左手持剑,右手握鞭,狞笑道:“四皇子,你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这次终于舍得出来了?来,让我看看你手下的人有多忠心!”
    四皇子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疑惑地皱了皱眉。
    他手下的人数次和陈誉交手,都知道陈誉的左手剑比右手剑要厉害得多,只要他将剑交到左手上,必然是动了不杀光不停手的恶念,一行人大惊失色,纷纷朝四皇子包围过去,道:“殿下快走!”
    “不行!他手上有我母妃的遗物,今天即便是拼了性命,我也要抢到手!”四皇子咬紧牙关,也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准备迎敌。
    手下人见他态度决绝,也知道如果错过这一次的机会,让陈誉见东西交给了太子殿子,四皇子这一生都别想替母亲翻案,便一个接一个的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做盾牌,掩护四皇子。
    陈誉没料到对方的人一个个都是敢死队,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阻挠自己,一时间大受阻碍,根本进不得四皇子身侧半分。
    皇家的争斗比任何一个家族中的争斗都要激烈,四皇子也是个狠得下心的主,虽见属下为自己而死心里会过意不去,但却始终不肯带着他们撤退,而是选择迎难而上,瞅准了机会,便举剑罩着对方要害攻击。
    陈誉这几日忙着安排处置两岸治疫的事,又得兼顾照顾方霏,本就没怎么休息,现在又遇上对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渐觉吃力起来,但他何等自负,即便是明知自己很吃亏,也不肯停手,大有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决心,一战到底!
    一个回合下来,四皇子的人死了大半,却激发了他们的斗志,剩下的人越发的英勇,一名死士直直朝着陈誉的剑尖迎上前去,在陈誉的长剑刺穿自己的身体时,牢牢地用手臂保住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勒住他往地上躺去。
    陈誉只得侧转身子,借此挣脱对方的束缚,却正面撞上了四皇子的长剑,直直从锁骨下刺穿进去,从后肩上穿出来!
    剩下的三人见主子一击得手,纷纷一拥而上,刀剑齐齐朝着战团中央的陈誉刺过去,口里喊着:“陈誉,你的死期到了!”便欲取他性命。
    陈誉面沉如水,即便是面对数十万记的敌军,也不曾眨一下眼睛,动一下眉头,当下月不过是勾唇一笑,一掌拍在四皇子刺穿自己肩头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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