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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房重生攻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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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徐妈垂头丧气地答道,“几十个人找了半宿,什么也没找到,这不找了一夜,大伙儿又累又饿的,琢磨着先回来,去家里报个信,让老祖宗再增派些人手过来找。”
“我去!”赵荣昭自告奋勇地道。“大伙儿找了一夜都累了,你们吃了早饭先歇着,我回家里去带人来找,实在不行,就去找二叔,让他出动衙门里的人来帮忙。”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
“大少爷等一等!”徐妈连忙一把拽住他衣袖,赵荣昭一转身,徐妈便将自己手上还没来得及洗去的泥土往他脸上蹭,弄得他灰头土脸的。
赵荣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道:“徐妈,你这是做什么啊!”
徐妈现在却不留他了,推着他往马厩走,边走边解释道:“大少爷,奴婢不管你昨儿个去了哪里,但回去后,老祖宗、大老爷问起,你一定要一口咬定,就说是跟着我一路上山,找了大奶奶一整夜,这边的人我会交代好,少爷你赶紧回去报信吧!”
赵荣昭这才明白过来,徐妈这是为他遮丑,若是大老爷、老祖宗知道他昨夜去了哪里,而导致宋大奶奶和陆思琪失踪,一顿家法恐怕免不了的。
“徐妈,拜托你了。”赵荣昭牵了一匹马出来,冲徐妈拱了拱手,随后便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往山脚的镇子狂奔而去。
不过,早在他回来报信前,赵家便已经收到了消息。
角门上的小斯一大早起来,便见到门缝里插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赵家大老爷亲启。
但不巧的是,这几日,大老爷陪着陆尚书视察洛河两岸决堤情况去了,不在家中,宋大奶奶也不在,门上的小斯没办法,只好将信件送到了二门上,再由二门上的婆子转交给了方霏。
方霏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一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早上一起床,便顶着熊猫眼,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头,往眼下打了些粉,用来遮住眼睑下的乌青。
周妈妈在一旁只摇头,还拿她打趣道:“都说我们太夫人天不怕,地不怕,没成想啊,却给一只老鼠给吓得夜里连觉都睡不好!”
方霏摇摇头,淡淡地笑了笑。
那只‘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老鼠,不管这家里守卫如何森严,安排了多少人值夜,他总是能来去自如,每次都会将她吓得夜不能寐,睡不安稳才甘心。
想到此处,方霏长长叹了口气,他若是找不到想要找的东西,自己怕是永无宁日,但自己确实是不知道,且就算是知道,恐怕也是不能让他知道的,注定摆脱不他。L
☆、108 救人
时值秋末,一轮橘红的日头懒洋洋地爬起来,有气无力地挂在天际,晨光虽撒满大地,早晨晚上却还是有些冷,毕竟秋天一过,冬天也就来了。才刚用了早饭,二门上的婆子便差人送了封信件过来。
方霏接过来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大老爷的名讳,并在最下面住了个‘急’字,便问道:“这是前院的信,怎么送到我这里来了?”
二门上过来的婆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角门上的小斯让送的。
大老爷不在府中,而信上又注明了很‘急’,角门上的人怕耽搁了大事儿,便让人将信件送到了家里当家的方霏手里,这也是合理的。
方霏这才仔细打量了一遍信封,上头的字写得跟狗刨出来的一样,一看就是个平常很少动笔的人所书写。大老爷饱读诗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然他身边的朋友也都是满腹学问的人,不可能写出这样丑的字来。
方霏想了想,便决定拆开信封来,看看这葫芦卖的什么药。
孰料才刚一拆开封口,信封里便掉了两只不同的耳坠出来,一只是淡青色的翡翠缀泪珠,另一只却是孔雀绿的玉石坠子,再一看信上的内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连交代也来不及交代一声,起身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正收拾桌子的周妈妈见了,忙将手头的活儿吩咐给了小丫鬟,回里屋去取了件披风出来,扯着裙裾追着方霏出去了。
大老爷不在府中,这封信,方霏只能拿到老祖宗那里去。
虽说信上的内容让人有些震惊。但老祖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样的事儿没见过,没经历过?拿去给她看,让她帮忙拿主意,绝对比自己要靠谱得多,毕竟姜是老的辣。
老祖宗那边也刚用完早饭,见了方霏进来。老远便道:“刚还念叨着你今儿怎么没过来用早饭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正收拾桌面的金灵不禁也跟着打趣道:“是啊,太夫人。我们这边的小厨房备早饭可一直都是备着两份儿的,就等着你随时方便,随时过来。”
换做以往,周妈妈少不得要和金灵斗上几句嘴。方霏偶尔也会打趣,但今日见方霏神色凝重。周妈妈也没了那个心情,静静地跟在方霏身后进了屋。
“哟,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老祖宗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收起笑脸,正色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祖宗,你可认得这耳环?”方霏重重地点头。将手递到老祖宗面前,摊开手心。将手心中一直攥着的两只耳环呈现在老祖宗面前。
老祖宗眯了眯眼,形似枯槁的手拈起那只孔雀绿玉石坠子的耳环来,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了一阵子,喃喃道:“这是老大当年下聘时用的,一直在老大媳妇身上,如何会在你手上?”
方霏心头一沉,先不作答,而是将手上的另一只淡绿色的缀泪珠递上去,问道:“那老祖宗可认识这只?”
老祖宗却没伸手接,而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笃定地道:“这不是我们赵家的东西,昨儿个陆家丫头过来,佩戴的倒是与这个有几分相似。”
好端端的,方霏不可能会拿两只耳环来给自己看,而两只耳环的主人昨日正好一道儿出门了,至今未归,老祖宗略一皱眉,问道:“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方霏暗自叹了一口气,将适才收进袖中的的书信拿出来,“这是早上角门上的小斯送进来的……”
信上的内容意简言骇,直接说明了宋大奶奶与陆家姑娘落在了他们手里,想救人,就在午时前带上五十万两银票,乘船到洛河渡口边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方霏此行过来,不过是让老祖宗确认一下,两只耳环是否是宋大奶奶和陆思琪的,至于出不出银子救不救人,也得由老祖宗拿主意,五十万两银子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她虽当着家,但想要动用这么大一笔银子,没有老祖宗的许可是万万不可能的,就如她先前所说的,她不过是丫鬟管钥匙,当家做不了主!
嘭!
老祖宗看完了信上的内容,直接将信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荣昭人呢?他不是陪着他老娘去的家庙?怎么他娘和陆家丫头被人绑架了,他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难道也被人绑架了不成?”顿了顿,又吩咐吴妈妈:“吴妈,你赶紧让人去山上一趟,务必给我打听清楚昨儿个发生了什么事!”
“是。”吴妈妈拉长着脸,领命出去办事了。
屋中轻松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整个偏厅里的人大气不敢出,等着老祖宗发号施令,毕竟,她才是这家里的主心骨。
“金灵,让人去把老二叫过来。”老祖宗想了想,又吩咐道。
二老爷好歹也是当地的父母官,现今被绑架的人又是他大嫂,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要出一份力,不然说不过去。
方霏和周妈妈候在一旁,等着老祖宗着手安排,却听她又道:“老大媳妇向来糊涂,哪里能值得了五十万两银子!只是连累了陆家丫头,也罢,算她遇上贵人了,这五十万两银子不出也得出,但也要看那群贼子有没有那个福气带着银子远走高飞!”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要拿钱出来救人了。
但钱从哪里拿出来,又是个问题,公中的帐,方霏也略知一二,不动产居多,再则就是库房中的值钱物件,现银也有不少,但对方指明了要银票,想必也是为了跑路方便,公中还真是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银票来。
方霏正琢磨着,却见老祖宗拄着拐杖起身,往里屋去了,没有她的吩咐。也没人敢跟着她进去,片刻后,才见她端着一个锦盒出来,放在八仙桌上,将盒子推到方霏面前来。
“这是?”方霏疑道。
“这是我这些年存下的私房银子,拿去用吧,往后从大房帐里划过来就是。”老祖宗淡淡地道。仿佛面前的盒子里只是一扎白纸。不是她多年来存吓得积蓄。
方霏点点头,将盒子捧了过来。
先前被派去叫赵大管事的人也回来了,身后跟着行色匆匆的赵大管事。
“老祖宗。”赵大管事拱了拱手。又冲方霏点了点头,“不知道唤老奴过来有何吩咐?”
赵大管事的资历,说也是这家里的一把手也不为过,老祖宗丝毫不含糊。直接将桌上的信纸递给了他,简洁明了地吩咐道:“银子我自己先垫出来用着。现在关键是先把人救回来,稍后你陪着阿霏亲自去一趟,再带上人暗中跟着,老二那边我也让人过去知会了。一定要把人救回来,银子能拿回来就拿,不能拿就当做是做善事了。赶紧去安排吧!”
赵大管事不敢懈怠,立马退出去。开始安排布置人手去了。
他前脚刚走,二老爷火急火燎的就赶过来了。
老祖宗可没了那份儿耐心,直接将信纸砸到了二老爷脸上,道:“自己看看!你这个父母官是怎么当的?竟有人敢在我赵家的家庙里绑人,还上门来勒索赎金!”
二老爷抹了把汗,暗自咒骂这是哪个不长眼嫌命长的干的好事!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将主意打到赵家身上来了!
“我让老赵和阿霏带上银票,去他们信上说的地点交换人,你自己看着安排。”老祖宗冷冷地吩咐道。
“祖母你放心,此事儿包在我身上,保准让那些小毛贼吃不了兜着走,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让他下辈子吃牢饭去!”二老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老祖宗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先别忙着夸海口,挖坑给自己跳,老大媳妇和陆家丫头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饶不了你!看你到时候看你怎么给我交代!”
二老爷立马就怂了,忙道:“孙儿记住了,孙儿这就去安排。”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着出去了,就跟家里着了火似的。
“老祖宗,那我也会去收拾一下,稍后过来。”方霏福了福身子,正色道。
“去吧。”老祖宗点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来。
这家里大老爷不在,赵荣昭人又不见踪影,老祖宗上了年纪,此事也只能是由方霏出面了,周妈妈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
老祖宗办事向来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从接到信,到吩咐赵大管事和二老爷安排人手,拢共才用了不到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方霏回了自己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了身轻便的衣裳出来换上,周妈妈又重新替了梳了头,简单地绾了个发鬓,用一根普通的银簪子固定住。
“太夫人,按我说,这些事儿该让男人出面去办的,老祖宗未免也太宠着他们了,什么事儿都派到你头上来。”周妈妈边帮她收拾,边抱怨。
方霏苦笑着摇了摇头,安慰她道:“你也别往坏处想,不过是去送银子,给了他们银子,将人换回来就没事了。”
周妈妈可不这么认为,语重心长地道:“我的太夫人,那群可是亡命之徒,为了银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哪里会信守承诺,你别把人都想的太善良了!”
方霏打量了一下自己,见收拾妥当了,便握着周妈妈的手,笑道:“理儿我都懂的,放心,到时候他们要是收了银子不放人,我就赶紧走开,不会有事的。”
周妈妈还想再劝劝她,却听得外面的丫鬟进来,说赵大管事已经安排妥当了,正等着方霏过去,一起商量如何行事。
二老爷回衙门安排调人了,老祖宗可不敢指望着他,反倒是相信赵大管事靠谱些,这边准备妥当后,便将装着银票的盒子用包袱皮包了,交给方霏。
“人救不救得回来的,都不打紧,银子也可以不要,最主要的是你们两要平安归来。”一切准备妥当后,老祖宗郑重地叮嘱二人,“去吧,自己多加小心。”
周妈妈也想跟着去,但信上说了,最多只能去两个人,就是赵大管事和方霏,事关重大,周妈妈也不敢偷偷的跟着去,只好留在宜宁堂等消息。
信上指明的交人地点是在下游一个并不繁华的渡口,等两人到了那里,却再次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指明将地点更换为上游一个繁华的渡口。
赵大管事也不是吃素的,立马便将自己的人纷纷往上一个渡口安排,自己则和方霏一道,慢慢悠悠地往上一个渡口走。
等他们走到半途,却再次收到路边的小乞丐送上来的信件,信上说还是将交换人的地址定在下游的渡口,并且必须要在半个时辰内赶到,否则就撕票!
赵大管事气得直想骂娘,但现在人都被自己撤走了,再叫回来也来不及了,当下,只好一边吩咐人去将人撤回来,自己则和方霏硬着头皮,往下游的渡口走。
等两人到了渡口,二老爷的人却已经先人一步行动,也不知道他是想帮宋大奶奶,还是想害宋大奶奶,竟然让人将整个渡口都封锁了!
而对方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二老爷将整个渡口掀了个底朝天,连宋大奶奶的影子都没见着,后到的赵大管事气得直摇头,对方怎么可能那么傻,将人藏在交换的地方!
二老爷这边正将渡口的人一个个的抓来盘问,外头忽然吵吵嚷嚷起来,一个衙役进来回报,说二老爷的大侄子赵荣昭在外面吵嚷着要见二老爷。
“荣昭怎么来了?”二老爷嘀咕道,忙吩咐自己的手下道:“去,将他带进来。”
片刻后,满头大汗的赵荣昭牵着马儿进来了,身上的衣衫早被汗水湿透了,想必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见了二老爷,忙上前拱了拱手,急切地问道:“二叔,我娘呢?”
“这不正在找着么!”二老爷不悦地道,瞪了自己的侄子一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L
☆、109 给我
赵荣昭快马加鞭的赶往家里,回去后便直接去了老祖宗那边,一打听,才知道家里一大早就收到了绑匪送来的信件。尽管他紧赶慢赶的,一刻也没耽搁,但也还是来晚了一步。
此刻,方霏和赵大管事已经带着赎金去了码头,事关母亲的安危,赵荣昭不敢懈怠,急忙又去马厩牵了马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来,飞到渡口去。
等他一到渡口,就见二老爷的人已经将渡口封锁了,周围的人全被清了场,只剩下二老爷的人在渡口搜索……
“二老爷,恕老奴直言,那贼人既然让我们带上赎金来此地赎人,又且会傻到直接将人藏在渡口?您这么做,恐怕是要打草惊蛇了。”赵大管事看不下去了,对二老爷说完,便摇了摇头,很是无语的样子。
赵荣昭在一旁脸色铁青,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似是在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二老爷来这么一手,对方势必已经知道赵家报官了,打草惊蛇,宋大奶奶可就危险了!对方要是见没希望拿到赎金,恼羞成怒,直接将宋大奶奶和陆思琪撕票泄愤,那可怎么是好!
但赵荣昭是晚辈,不敢去说二老爷的不是,敢怒不敢言,但赵大管事就不同了,他可是一直跟在老太爷身边的人,现在老太爷过世了,赵大管事直接听命于老祖宗,地位又升高了,连嫡系一脉的大老爷也得对他礼让三分,遑论庶出的二老爷。
被赵大管事这么一说,二老爷不免有些尴尬。
最近他的老拍档马师爷家中父亲过世,马师爷回乡下为父送终去了。衙门中的事,平常多半都是马师爷给他出的主意,马师爷不在,二老爷就像是折了翅膀的鸟,被拔了牙的虎,遇事儿理不出个头绪来,四处乱撞。反而坏了事。
二老爷咳了一声。捋了捋胡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那,依大管事的意见。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大管事再次摇了摇头,长长地呼了口气,叹道:“咱们本来就被动,现在又打草惊了蛇。只能求佛祖保佑,他们不会对大奶奶出手了……”
赵荣昭一听就急眼了。再也顾不得长幼尊卑,直接冲二老爷道:“二叔,你好歹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居然带着人正大光明的封锁渡口搜人!”
被自己的侄子当众指责。二老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气得红了脸,辩驳道:“我带着人到渡口时。连个人影子也没见着,太夫人和老赵都不在此处。我还以为他们两也遭到了毒手,这才下令封锁渡口!”
“二叔,就算你是担心大管事他们的安危,但也用不着做得这么明显吧,你是不是巴不得他们把我娘撕票了才好!”赵荣昭气得不轻,二老爷又死了的鸭子嘴硬到底,话赶话的就顺口说出来了。
“你!这是你该对长辈说话的态度?”二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赵荣昭说的又是事实,一时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得拿他说话的态度说事儿,拿食指指着赵荣昭面门,唇角剧烈翕动,却又说不出别的话来。
方霏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叔侄二人快要掐起来,也没打算出面制止。
倒是赵大管事看不下去了,忙插进两人中间,将怒气冲冲的两人隔开一定的距离,这才劝道:“好了好了,二老爷也是担心太夫人的安危,这才会忙中出错,也怪我们,走时没留下口信,此事错全在我,大少爷,你就别再和二老爷争论了,何况这个时候不是计较对错的时候,还是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要紧。”
经赵大管事这么一劝,分别给两人找了个台阶下,两对对视一眼,又同时嫌弃地别开头去,各自叹了一声,谁也不说话了。
现在他们已经惊动了对方,除非是对方主动联系,否则,他们也只能是去求佛祖保佑宋大奶奶了。
二老爷在自己手下面前失了面子,有些不乐意待在这里,便对赵大管事道:“老赵啊,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等着消息,我带人去家庙里查看一下,大嫂是在山上被人劫持了的,我去看看能不能查到蛛丝马迹。”
赵大管事望了不远处一直沉默的方霏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对二老爷道:“如此也好,二老爷衙门里的都是擅长断案之人,去现场看看,兴许真能发现蛛丝马迹,到时候顺藤摸瓜,或许能直接找到他们将大奶奶藏在何处也不一定。”
难得知己的想法能得到肯定,二老爷捋了捋胡子,朝赵大管事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先走了,这里就拜托大管事了。”说完,又上前冲方霏做了个揖,道:“太夫人,那我就先走了,太夫人自己注意安全。”
方霏点点头,算是谢过,二老爷这才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撤离了码头。
赵荣昭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猛地抡起拳头,重重地砸了身旁的柱子一拳头,脸上满是懊恼,若不是因为他,母亲也就不会被人劫持……
赵大管事睃了他一眼,摇摇头,走过去问方霏:“太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方霏抿了抿唇,长长呼出一口气,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轻声道:“现在还能怎么办?也只能是等着他们主动来找咱们了。”顿了顿,又道:“他们是求财,没拿到赎金之前,大奶奶肯定是安全的,想必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派个人回去问问,家里可有有收到他们的信件。”
赵大管事点头附和道:“好,我这就派人回去看看。”
既然是为了求财才绑架,那没能拿到赎金之前,对方肯定不会轻易动人质,相反的。拿到了赎金后才是要小心,对方若是良心发现,兴许也就将人质放了回来。但对方若是丧心病狂,拿了赎金后,却还是将人质撕票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切。全看劫匪的良知。
不远处靠在柱子上的赵荣昭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望着方霏,心里头百感交集,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但有一点他很清楚的是。才刚他半点头绪也没有,除了懊恼和悔恨,再也没了别的感受,但经方霏这么一说。犹如醍醐灌顶,忽然间有了主心骨的感觉。
但那个让他觉得安心的人。却是他一直憎恨厌恶着的人,所以,此刻他才会很纠结,对方霏的态度就像是一瞬间升华改观了。无论他在心底怎么催眠自己,但就是对她不能像以前一样,厌恶不起来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宽广的河面上忽然划过来一艘小型的货船,悄没声儿的就靠了岸。
此处已经是洛河的最下游。再往下就入江了,因此,下游的码头停靠的都是货船居多,来往的行人旅客则是在上游的渡口。
大家显然也都看见了那艘空货船,赵大管事带出来的三十余名家丁,全部聚到了赵大管事和方霏身后,众人一起盯着那艘货船,眼看着它慢慢地靠了岸。
一般货船靠岸,当即便会有船上的人下来,将缆绳绑在渡口的桩子上,防止船漂走,但众人等了片刻,也不见船上有人下来,对方显然是没打算在此停留,再看船身的水位高度,可以得知船上并未装什么重的东西。
气氛像是凝固了,大家聚精会神的,紧紧盯着那艘货船,赵荣昭也靠了过来,建议道:“要不要派人上去看看?”
话音才刚落,便听见船上传来‘砰砰’的声音,像是鞋子踏在木板上,空洞洞的,片刻后,从船舱中钻了个人出来,放眼打量着岸上的人。
那是一名精壮的汉子,只穿了个坎肩,露出精壮的呈倒三角状的上身,头上斜斜戴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面容,嘴里叼着根芦花,流里流气的样子,扫了一遍岸上的众人后,忽然拿手指着方霏,开口道:“你是赵家当家的吧?银票带来了没?”
竟然能一眼认出自己来?方霏眯了眯眸,将手上挽着的包袱取下来,扯开一个角,露出里面的银票一角,对船上那名精壮汉子道:“银票都在这里,我们家大奶奶和陆姑娘人呢?”
“赵家果然财大气粗啊,五十万两银票,说拿就拿出来了。”对方探头看了一眼,像是很满意,“把银票交给我,我回去后自然会让人放了她们。”
“我娘不在船上?”赵荣昭踮着脚,直往船舱中打量。
对方不屑地笑了一声,嘲讽道:“赵家大少爷,你当我们跟你一样傻?你们都报官了,我哪里还敢讲人带在身边。”
这话成功激怒了本就快要抓狂的赵荣昭,那汉子话音一落,赵荣昭便怒道:“来人,去把那厮给我捉住,抓回来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他骨头硬,不招出我娘藏在哪里来!”
赵家的下人面面相觑,彼此对望一眼,又齐齐望向赵大管事和方霏方向。
船上的人丝毫没被他骇住,不怒反笑,云淡风轻地道:“赵大少爷,我劝你还是别冲动的好,我知道你们报官了还敢来,显然是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要是我一个时辰后没带着银子回去,那明天全镇的人都会知道,你娘和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被人糟蹋了!”
“你敢!”赵荣昭怒吼道,目疵欲裂,双目快要喷出火来,拳头捏得咯咯响,作势要冲上船去,将那汉子揪下来揍一顿才解气。
赵大管事忙拦住赵荣昭,对船上的人道:“这位兄台,我们赵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过是为了求财,我们给你便是,但你总得让我们见到人才行吧。”
“本来我们也是打算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但说让你们不守信用报官了呢,现在人在我们手上,你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对方横抱着双臂,傲慢地道。
现在人在他们手上,赵家又最看重名声,若是传出大奶奶被人糟蹋了这种闲话,赵家将会名誉扫地!对方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这才肆无忌惮地漫天要价。
“二老爷也是我们赵家的人,你们信都送到大门上了,二老爷又且会有不知道的道理?大奶奶是他大嫂,二老爷自然也想出一份力,此事着实不是我们不遵守约定,而是你们的疏忽。”方霏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对方想了片刻,才道:“不管是谁的错,但现在的情况是官府已经插手了,为了防止你们耍手段,你自己拿着银票上来跟我走一趟。”
“不行!”赵大管事斩钉截铁地拒绝,“太夫人不能跟你走,要去也是我跟你一起去。”
对方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你又不是赵家的人,我只要赵家的人上来,要不要上,你们尽快做出决定,晚了,我怕我的兄弟们会耐不住寂寞!”
在场的赵家人,除了方霏就是赵荣昭,方霏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跟你走一趟。”说完,提着包袱就准备往船的方向走。|
赵大管事忙一把将人扯回来,张开双臂拦在她身前,规劝道:“不行,太夫人你不能去啊!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们!”
“我是赵家当家的人,理应由我出面。”方霏垂眸淡淡地道,“大管事,你让开吧。”
一旁的赵荣昭百感交集,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站出来道:“我是赵家的长房长孙,我总有那个资格跟你一起去吧!”说完,转而面向方霏,笃定地道:“方霏,银票给我。”
“退下!”方霏盯着他,语气难得的凌厉起来,“我是长辈,长辈说话,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儿,回去!”
赵荣昭也来气了,似是被气得笑了,‘呵’地哼了一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反驳道:“我是男人,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把包袱给我!”L
☆、110 交换人质
赵荣昭说完,便直直伸出手去,跟方霏要她手上的包袱。“赵荣昭,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方霏紧了紧胳膊上挽着的包袱,眼神凌厉地瞪着他,一步也不肯退缩。
赵大管事有些犹豫,这两人一个是家中的当家,一个是大房的嫡长子,谁有个三长两短,他回去都没法子交代,当下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紧紧皱着眉头,比两位当事人还要为难。那船上的汉子见两人争论不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烦死了,你们吵完了没?两个一起上来得了!”
这下,两人都没话说了,轮到赵大管事急了,忙朝船上道:“这位好汉,不是说好只上来一位跟你去的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那船上的人啐了一口,吐出口里叼着的芦花,桀桀怪笑两声,道:“你也看到了,他两非要争来争去的,两个一起上,不正好两全其美?要上就两个一起上,不上,大爷我可就不奉陪了!”
方霏咽了口唾沫,率先往前走,赵大管事在身后喊了好几声,也没回头。
赵荣昭见状,也跟着过去,两人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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