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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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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十三叩见主上。”她走出来头也没抬,第一动作就是单膝跪地,并轻轻地敛了呼吸。
九千岁在桌边的吃食旁绕了圈,尔后又走到床沿,看了一床的旖旎粉色和鸳鸯软枕,他一撩衣袍就那么坐了上去,才看向上官悠悠然的道,“本督以为,你嫁人了,便认不得本督了。” 那嗓音不同于人前的不阴不阳,带着暗沉的磁性,不急不缓,醇厚地像是被珍藏了无数年的美酒,只是听着都觉得心有酥软。
“属下没有。”上官不敢有半点的犹豫。
眼眸半垂,扫着锦被上红色丝线纹绣的富贵芙蓉,九千岁伸手,尖锐的指尖没怎么用力,那抹春色就让他给划了条口子去,“嫁给凤翊,可欢喜?”
不……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否认,蹿至喉咙的刹那她又生生咽了下去,心头有酸涩不明的情绪,皆纠纠缠缠地让她分不清哪种才是最真实。
九千岁收回手,目光调转到屋中半跪着的上官身上,“近前来。”
听闻这话,一直埋首的上官咬了下嫣红的唇肉,缓缓起身,袍摆曳动,她一步一步都是湿润,更有水珠从她发丝上滴落,身后的那点衣裳被打湿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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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sophie1234562013 时间:2013…12…18 09:10:12
她近前,距离九千岁不过半臂的距离。
“这时候沐浴,可是为了等那凤翊来洞房?”他问,指尖挑起她的湿发。
有几不可察的轻颤,上官摇头,至始至终她都不敢抬眼看眼前的人一眼。
“新房,鸳鸯枕,红被,喜烛,合卺酒,如若本督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这么和凤翊一渡春宵?”九千岁言语有柔,甚至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都还带笑。
但就是这种语调,另上官背脊突生冷汗。
“敢将本督的东西让他人碰,十三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拔高,带着森然的杀意和冰冷,足以冻彻骨髓。
“没有,十三不敢……”她抢声反驳,心头有早已习以为常的委屈,但还是倔强地抬起桃花眼,看着九千岁,神色坚定。
九千岁脸上有玩味的浅笑,“是不敢,可不是不想……”
他这么一说,就着手边那撮发,用力一拉,上官只觉头皮扯痛,不妨之下人就已经被九千岁扣住,然后狠狠地摔在了有春色蔓延的床上。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6:19:50
54、你的洞房,只能有本督
尽管身下是柔软的锦被,她还是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待缓过气时,有巨大的暗影覆盖下来,身子微凉,半湿的衣袍嗤啦声响中,碎裂成片。
“记住,这里,”他伸手点了点她唇边的朱砂美人痣,手指下滑,冰凉如蛇,一直到她肚脐边那颗同样的红痣上一按,“这里,是本督的,甚至……”
“你名是我的,你命也是我的,召则来,弃了,旁人也碰不得!”他伏在她身上,凑近她耳边,低言浅述,垂落的发两厢缠绵成温柔的姿态,然而,他的话从来都是利如刀刃,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她眼眸睁大,开倾世桃花的眸底一夕桃花雨下,不知从哪生的力气,她攀上他的肩,用力一推,身子再一扭,灵活地像条游鱼,便从他身下逃脱来。
扯过锦被裹身,她第一次很没身份之别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话,“不,这命是我自己的,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
仿佛入了魔障,她不断地重复这几个字。
丹凤眼稍一眯,深藏的暴虐肆意,九千岁一伸手就握住她白玉般光滑的脚踝,“所以?”
“我要自由!”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刀刻出的冷硬唇线微扬,九千岁风华无双的脸上就荡漾开一丝笑,那笑深沉地上官看不懂,只是觉得阴鸷又黑暗,恍若从地狱深渊里吹起的风,能将人撕扯成碎片。
“你果然胆子大了,都敢这么跟本督说话,凤翊给的?”出奇的,他并未恼怒,仿佛刚才在他身上爆发 出那股暴虐只是幻觉。
上官却更觉冷,那是一种从指尖开始泛起的冰凉,带着死亡的颜色,她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很多次生死之间,她都真切的感受到过,而今她又在九千岁身上看到了。
他想杀她么?
“主上恩德,属下一直铭记,不管主上图谋凤家什么,属下也定当竭尽全力,但属下之求,主上事后能……”趁着提起的勇气未失,她索性将想说的话一鼓作气都说了,孑然一身,还怕能失去什么!
“给你自由?”他接过她的话头,沉吟好半晌,那握住她光滑脚踝的拇指似无意识般摩挲了几下才道,“凤家血玉。”
漆黑的桃花眼有霎那的明亮,长卷的睫毛扑闪,那丝明亮又熄灭。
没说同意亦或是不同意,她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可是上官知道,从来她便没资格跟他讲条件,他要凤家血玉,她便必须为他得到。
美人下颌边有暗影斑驳,亮色的眸子眼睑半阖,朱砂美人痣在喜烛之下也摇曳生辉,掌心散发出灼热的力度,在上官看不见的地方,丹凤眼底有一瞬的黑沉。
“将本督的东西守好了,”他说着,然后手下用力,将她扯到面前,揭了她覆在身上的锦被,另一只手抚上她小巧的肚脐红痣,“若被人碰了,你该知道后果。”
他声音刻意压低,有浅浅的嘶哑潜藏其中,待那字音一消,他抚在她肚脐边的手已经下滑,落至那丛幽暗秘境,利落又无比熟悉的拨开阻碍,修长无茧的一指不带怜惜,就那么硬生生闯了进去。
“嗯……”上官闷哼一声,咬紧唇肉,眉心皱起,被异物侵入又毫无顺滑的蜜水滋润,疼的她差点将自己唇皮都咬破。
但她就是死咬着牙关,隐忍着不发一言,以这种沉默来无声的拒绝。
有轻笑在她耳边蓦地响起,说不出其中暗含的意味,“还指望凤翊来洞房?”
问的恶意,接下来的话更恶劣,“这会,他正在几个姨娘房里忙的很哪,所以,你的洞房新床,只能有本督而已。”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6:20:51
55、本督自有手段让你舒服
感受着身体里,那手指灵活的动作,涩疼逐渐褪去,有潮意缓缓上涌,薄粉的色泽染上她的身体,胸前娇挺的蓓蕾也郝然越发红晕。
欢愉上浮中,她就记起了十五岁刚及笄就被破身的那年,那时候主上还未进宫,她初为他的死士。
主上风华无双,她们那一组的死士一行十三人,皆为年轻女子,从一到十二,她知道所有的姐妹都在爱慕着主上。
她其实对主上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只是记得父亲的临终之言,以及她在暗无天日的边缘之时,他拉过她一把,虽然不是救赎,但好歹也是根救命稻草。
作为合格的死士,训练其实很苦,练武、杀人、习魅惑之术,待能出任务时,才会被允许跟在主上身边。
死士的日子是枯燥单调的,隐在极尽可能的黑暗阴影里,潜藏起自己的身形,不分昼夜,主上走哪,就要跟到哪,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端倪,有危险之时,要第一时间冲出去。
偶尔她也接暗杀的任务,暗五那时候成了她的同伴,高大且面容平凡的男子,在她之前,已经死了五个同伴,有人说,他是有预谋的,不肯信任同伴,拿同伴当挡箭牌。
她身无长处,活如行尸,倒也不怕死。
事实证明,这么多年,她作为暗五同伴依旧还是活的好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风花雪月破灭的事,上官觉得她还是会一直信任暗五下去。
上官不知道主上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只是十三个死士中,两人一组,便总会有个人轮空,于是主上将她从死士调为贴身婢女,为此她曾经一度遭到十二个人的排挤打压。
但那些又有什么呢,她连死都不担心,更何况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心眼,她该怎么伺候主上还是怎么伺候,不多言不多看。
她那会,不会媚笑,不会勾引男子,即便有学,也是从未在哪个男子身上用过的。
最为凶险那次,主上只身出行,谁也没带,她觉不妥,便在其后悄悄跟着,眼瞅着主上进了荒山野岭间的一破烂庵堂,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
那庵堂也有香火,少的可怜,多是周遭贫苦人家来祈福还愿,没几个有银子捐香油钱,她在外面出于习惯将庵堂地形记熟,半点不为主上所做之事有好奇。
待主上从庵堂出来的时候,她还未上前,就有三四十个手执利刃的黑衣蒙面人冲了出去,出于死士本能,她率先出手。
上官从来不知道主上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那次,主上却根本不还手,有利刃刺穿他的肩,他亦不反击,眸色之间心神在外。
她一人对抗三四十个刺客,又要分心护住主上,只才一两刻钟,她便不支。
狠厉决绝的出手,她拉起主上转身就逃,这番动静惊动庵堂,就有深藏不露的尼姑出手,她带着主上才得以脱身。
逃进荒山之中,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率先为主上清理流血之处,哪想,刚才面对刺杀没动静,这会却突然反应过来的主上一把将她扑倒在地,扬手之间便将她衣裳撕碎。
小巧肚脐边的红痣第一次袒露在男子面前,她惊骇莫名,想出声呼喊,但声音还在喉咙,就被主上一手捂住口。
然后他覆在她身上,没有温柔,没有怜惜,亦没有蜜意,就那么直冲冲地撞击进她的身体,甚至她衣衫不整,他衣袍整齐。
撕扯的疼痛淹没到她头顶,她仰起头,以为真的要死了,眼眶瞬间湿润,却没有任何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他没有停顿,没有等她适应,大力的动作,凶狠的力道,只恨不得将她吞进肚腹一般。
她由疼痛到渐次的酥麻,不敢放任的攀附到主上身上,唇边泛血,和着吞下的还有声声细碎的呻吟。
这种过程,对上官来说是种折磨,她承受不了他的蛮横,两人缠绵之地,有猩红鲜血肆意过地面,还有丝缕晶亮的蜜水从彼此相合之处滴落下来,混杂在暗红色血液里,什么也分不清,只闻淡淡血腥味和旖旎的春色芬芳。
她不得不面对自己身子起了情欲的事实,心觉羞耻,占有她的人衣袍未乱,甚至妖孽的丹凤眼闭着,更可能他根本不知道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人是谁。
但她有了感觉,鱼水之欢的欢愉感,他是主上,她是死士,这不对哪,她不应有交付,前路是万丈深渊,她不能往前走。
可是她突然而起想要抱他的冲动,抱这个在自己身子里驰骋的男子,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大雪天,他一身干净的玄色,而她一身肮脏的血色,然后他给她擦拭血迹说“真脏”。
没人有那么温柔地待过她一次。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如藕玉臂枕上他脖颈,脸颊轻蹭,耳边就听到他情不自禁呼出的呢喃自语——
“……阿姽……姽……”
阿姽?
她眼眸睁大地看着他,近的能细数他的睫毛,但是她不知道阿姽是谁,却直觉那该是个女子的名字,而且也定是倾城绝色的女子才对。
她松手,待完事后,趁主上还懵懂恍惚之际,迅速的收拾痕迹,隐去了身形。
之后是侍卫来寻,主上被接回府中,她随后悄然无人知的回去,那一晚过去,她发烧昏迷整整一夜,一个人在房间里差点死去亦不可知。
再见主上,是他的责难,以及十二位死士的落井下石,说她玩忽职守,她以渎职之罪受烙刑惩戒,至此肩背上多了块铜钱大小的罪字伤疤,粉色,一辈子消除不了,那是用根根烧红的针一下一下刺出来的,每一针都是皮肉被烙而成。
上官已经很久不去想这些往事,但今晚她却突然清清楚楚地就忆起了,她抬眸看着指头在她身体里动作的主上。
他依旧还是那般风华,绝代的精致五官,但身上那一身衣袍却是宦官蟒服。
他抽出手指,就已经有散发腻香的蜜水从她最隐秘的桃花源处浅流而出,缠绵在他指尖,将他掌心都浸染出一片的晶亮。
九千岁似乎甚为满意,他将那份湿润沾染上她肚脐边的红痣,流流连连得反复划圈摩挲不去。
上官呼出一口气,她早不是不懂世事的姑娘,被挑起了欲念,这会的抽离,让她最深处燥起空泛,诱人的长腿微屈交叠地挨蹭几下,她生生将那股子躁动压了下去。
“很难受?”九千岁明知故问,飞扬的眉梢挑了下,丹凤眼中是比平日更浓郁的颜色,恍若微澜死水终起点滴的波动,就很明显,“本督自有手段让你舒服了,但对你既然如此想给凤翊做妾的事,本督很不满,十三,你说要如何办?”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6:22:41
56、十三一直想问主上
上官尽可能的忽略那在她小腹上动作的手,她睫毛轻颤了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冷些,“那不是主上的意思么?刺杀御史,途遇凤翊,许妾之言,跟何玄告密,以及引属下前去找凤静,主上这般深谋远虑,才有属下现在身处凤家。”
听闻这桩桩件件的事,九千岁在她小腹的指尖顿了下,眼波斜睨,他看了她一眼,嘴边有笑,“倒是比往日聪明了点,你若听从了安排,起先就与凤静合作,也就没有凤翊这牢狱之苦了,所以十三,日后记得要乖顺些。”
红唇抿成丝线,藏在锦被下的手一下抓紧,她揣测出真相是一回事,这会听九千岁亲口承认这所有的一切,又是另一番的感受。
注定是失败的刺杀任务,故意不让暗五接应只为和凤翊相遇,他在用她的命钓饵,将凤家的情况了若指掌,知道凤翊赏美纳妾,正好房中需要她这样俗艳又要有点手段的女子来与孙氏悍妻争斗。
甚至在凤翊疑心她,迟迟没纳妾动作之时,故意跟御史何玄告密。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共渡患难之境更能让人心生信任,九千岁对人心的算计和掌控已达到如斯恐怖的地步,可以说她和凤翊所选择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谋之下。
也只有暗五在她面前提及凤静,她没顺他的意,才生出了槲阑陷害凤翊,以期能阻止她入凤家的心思,不管这过程生了多少的波澜,现今她也还是当了凤翊的妾,如了他的愿。
她觉最悲哀之事,是起先自己还真心甘情愿想嫁给凤翊,因他的此番阴谋,她动了真念,这才是主上最可怕的地方,被算计还甘之如饴。
“主上,十三真想过嫁呢,那要怎么……”她仰躺在床上,仅有如绸青丝遮掩赤裸身上的春光。
话没说完,但已然让他突生暴怒,突兀的阴暗情绪从胸腔之中扑腾而起,化为巨兽,狰狞的想要择人而噬,他掐着她纤细腰身,将细嫩的肌肤都掐出淤红来,“你再说一次?”
她偏了下头,腰间被掐的地方是上次刺杀任务之后才长出的嫩肉,要比别处更来的疼些,但她在这种疼中展颜浅笑,妖艳之色淡了下去,只媚如冰凌之花,“十三一直想问主上……”
他手劲稍松,丹凤眼底有狭长的暗影,像是蛰伏的毒蛇,稍有不对,立马就会暴起伤人一般。
上官视线稍凛,与他对视,望进那波澜如死水的眼眸中,她张唇就轻声问道,“阿姽是谁?”
话音才落,衣袍在眼前拂动,像浮云暗涌,衣袖间有浅浅的脂粉冷香,在旁人身上闻着作呕,但在九千岁身上便只淡淡的好闻。
上官鼻端才刚嗅到那股子香味,她喉咙就被冰冷的手给卡住,窒息的感觉瞬间上涌,她伸手攀住那手,那是九千岁的手,修长没茧,但力道极大。
九千岁脸色很沉,眉目间有隐忍的扭曲狰狞,狭长眼线中隐隐有赤红色泽。
她失声,察觉到掐着自己脖颈的手掌心越加的用力,却半点不挣扎,只望着九千岁,在他漆黑的眼眸倒影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以及自己唇边扬起的违和的诡谲的笑。
就在上官以为她要晕厥之时,他猛地松手放开,然后起身,到腿肚的长发蔓延过决绝的弧度,和着衣袍的飞舞,留下句,“你的任务,凤家血玉!”
说完这八个字,上官眨眼之间,九千岁人已不见,只那床笫之间她破碎的衣裳昭示着这不是幻觉一场的梦境。
“哈哈哈……”她笑起来,睫毛湿润,闭眼皆是刚才他的凶狠和杀意,她倒宁可刚才就被他亲手杀死,总归是能死在他手里,又有何不可。
上官笑的胸腔都开始抽疼,连呼吸都带着丝丝缕缕的破碎,她可以恨周围所有的人,甚至是她自己,却独独无法恨九千岁。
那一晚,她就那么睡过去,既然九千岁说了凤翊在其他姨娘房里忙的很,她自然再放心不过,半点不担心他会半途过来,主上的手段,就没失手过。
第二日辰时末,上官清醒过来,她随手挑了件云雁纹锦滚宽粉樱领口对襟长衣,下配青莲百褶裙,裙裾间有依稀带红的锦鲤纹绣,走动之间若隐若现,当真是窈窕多姿而不自知。
将发髻绾简单的燕雀顶型,堪堪用支碧玉镶金纹燕雀玉簪固定住了事,她清楚自己容貌有多艳俗,所以从来不过多的妆扮,就这简单的模样,桃花眼梢一不小心泄露而出的媚态估计就已经很不招人喜欢了。
“知道么,昨晚二公子可是在三姨娘房里过的夜,根本没过十一姨娘这边来……” 她才走到门口,手搭在门闩上,就听门外传来小声的议论声,她认得,这是红伊的声音。
“是啊,我也听说了,红伊姐姐,你说十一姨娘这才进门,人也长的那副狐媚样子,怎的昨晚二公子就……”这是红玉的声音。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红伊声音被刻意的压低了,“谁知道呢,兴许根本不得二公子欢喜吧,不过咱们真是倒霉,以为到这听轩小筑来,还能伺候得了二公子,若有朝一日,得公子心,便不再为奴为婢了。”
红玉还说了什么话应和,上官没听清。
红唇惯常勾起,就带讥诮之色,她啪地打开房门,将在门边嘀咕的两个红伊和红玉吓了一跳。
“啊……十一姨娘,二少夫人有言,请您洗漱之后,到落樱园请安。”红玉反应快,抢过红伊手里乘了半盆的热水递到上官面前赶紧道。
“是,二公子已经在那边等您了,说是今个一早要让您见见二少夫人和其他姨娘。”红伊连忙应和。
“端进去。”上官冷言冷语,脸上无甚表情。
“是。”两婢女低头往里走,才绕过屏风,两人的脚步就同时顿住了。
红伊还隐晦的喝红玉对视了一眼。
上官知道,那里间地下到处散落的都是她昨日那套粉色嫁衣,更有被九千岁给撕扯成碎片的衣袍,她也不在意这两人会怎么想,径直到架子边,洗手净面。
“红伊,带路。”她动作很快,径直吩咐了一句,留下红玉收拾房间,转身就往外走。
二少夫人、十房姨娘……这日后的日子倒也不会无聊了。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6:23:54
57、妾身那点微末伎俩
落樱园,是凤翊正妻孙氏的院子。孙氏闺名孙落樱,乃孙家旁支所出,在孙粥弼和凤静两人的合谋下,嫁给凤翊为妻,被用来巩固孙凤两家的利益关系,只因孙凤两家皆支持六皇子闵王。
要说这个闵王,倒也是位英雄,以年仅十五六岁之龄,自行离京去了边漠蛮夷沙场,此后十年征战沙场,杀敌无数从未回京,俨然是大殷百姓心目中的战神。
但就上官知道的,这位闵王,从前排行六,是众多皇子里唯一有王爷封号的皇子,只因这位皇子根本不是当今皇帝亲生血脉,其中秘闻鲜为人知。
所以凤、孙、梅、上官四大家族中,就有凤、孙两大家子支持闵王,就京城的势力,已经是所有皇子里面最具威胁力。
像凤翊和孙落樱的这种家族联姻,实在是多不胜数。
上官走进园子,视野所及,是满园的粉樱树,她脚步一顿,这个月份,正是粉樱盛开之际,或白或粉,团团锦簇,好不妖娆,有风而起,一阵缤纷,宛如梦境。
“十一姨娘?”跟她身后的红伊轻声唤了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又道,“二少夫人的落樱园可是谁第一次见了,都会像十一姨娘一样呆住呢,这些粉樱树,是几年前二少爷花了好大力气从海外运回来的,费了很多心思,才养活这么几株,每年到这月份,京城很多夫人都会慕名而来……”
上官淡淡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看了红伊一眼。
红伊似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捂着嘴,微有忐忑的道,“阿,十一姨娘,婢子多嘴了……”
提起裙摆,上官脚踏粉樱落花,碾落成尘毫不怜惜,她到门口,微抬眼,见正厅里影影绰绰地坐着好些容貌妍丽的女子,遂先行敛衽行礼道,“妾身上官,见过二少夫人,见过各位姐姐。”
正厅里刚才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这一瞬立马安静无比。
“叮”有杯盖磕在杯盏上的碰触声响,就听得遥遥不真切的声音在说,“你就是上官美人?还果然是个美人。”
那嗓音脆若黄莺歌鸣,说到尾音的时候总会有一点舌尖上翘的勾舌音,听在耳里,像是娇娆女子在跟心爱男子撒娇一般,心坎都能开出喜悦来。
“多谢二少夫人赞赏。”没有叫她起身,她便一直双手交叠地放在肚腹位置,屈着膝盖,姿势卑微,敛了所有的妖艳之色。
“哎哟,二少夫人,好歹十一姨娘昨个刚进门,爷那性子大家姐妹都知道是折腾人的,怎的也让人进屋在说话才好。”娇笑连连若大小玉珠落玉盘,言词关心,但掩不住话语下的讽刺。
“三姨娘,你不知道么?昨晚爷可是在八姨娘那边……”自有相应和的声音回答。
要换个普通的姑娘家,估计早被这阵仗给羞的难堪欲死,可上官就那么站在门口有暖光的地方,眼眸低垂,看着自己脚边投射拉长的影子,不发一言。
“一个个都是没羞没躁的,爷在哪个姐妹那,是你们能管的么?”这当,孙氏开口了,“十一姨娘,进来吧,你进了凤家的门,也算和大家是姐妹。”
“是,二少夫人。”上官应了声,裙摆曳动,她踏着自己的影子进门,站到正厅中央,还是不抬头,不看主位,也不看周围。
“十一姨娘不必拘束,爷待人好,二少夫人和众姐妹也都是和善的,日后安心伺候爷就是。”说这话的是刚才应和三姨娘的女子,她坐在孙氏左手边的位置上,这当起身来,热情地拉着上官的手,笑的再是亲切不过。
上官眨了下眼,她抿唇浅笑,仔细地打量面前的女子——
绛紫的齐腰襦裙,绾朝云近香髻,钗赤金簪,水汪眼眸,湿润晶亮,像是会说话一般,端的是个清秀佳人。
眼见上官只是看着不说话,那女子眼眸弯弯地笑了下,继续道,“我是第二位爷抬进门的。”
那就是二姨娘了,她点了下头,“妾身记得了,二姨娘的眼睛好生漂亮,奴家……不,妾身一见之下都喜欢。”
她这么说,便瞅着二姨娘面色僵了下,略有不安的偷瞧了主位上的二少夫人一眼,见她只端着茶盏吃茶,才讪笑几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十一姨娘,您该给二少夫人敬茶了。”红伊不知从哪端着被茶站到上官身边,小声的提醒道。
上官伸手,指尖才碰触那茶盏,她心头一凛,面上仍带浅笑,状若无碍地端起,走了几步,站到孙氏面前,低眉顺眼地道,“妾身给二少夫人敬茶。”
孙氏将自己手上的茶递给身边的婢女,才笑意盈盈地抬眼看着她。
孙家子弟,虽是旁支,倒也是一身贵气,眉目姣好,唇角天生微翘,一副见谁都是淡笑的笑靥,“我知十一姨娘从前,如今你进了夫君的门,此后还望十一姨娘忘记从前,安心伺候夫君,若能为夫君诞下一男半女,那也不负夫君对你的宠爱。”
言语灼灼,语重心长,好生一副当家主母的气度。
唇角一勾,上官低垂的眼神在手上的茶盏扫过,桃花眼梢就是有冷意,让她敬茶,却用薄胎青花茶盏,滚沸的茶汤,这下马威还真是下的神不知道鬼不觉。
好在她身为死士之时,什么苦没吃过,就这点指腹烫伤,还入不了她的眼。
“是,妾身谨记二少夫人教诲。”最后教诲二字,她字音咬的尤为重。
孙氏面上的笑意更为浓郁,她说完好一番的话,就是不伸手接茶盏,“记住就好,凤家可儿不比十一姨娘以前呆的那些地方。”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暗讽她风月的低贱出身。
“是哪,妾身也这么觉得,但愿妾身那点微末伎俩,还能为二夫人和各位姐姐分担伺候爷的活,爷舒心了,不是咱们最大的心愿么?”她不恼反笑,再不掩藏骨子里那份妖娆,大大方方的,一瞬就从她身上迸发出勾人魂魄的艳媚来。
孙氏心惊,其他十位姨娘也面色难看,谁人不知,青楼女子最会讨男子欢心,偏生上官还生了副艳俗面孔,若再加以手段,哪个男子能抗拒的了她的诱惑。
“二少夫人,请喝茶。”她在问。
孙氏扯了扯嘴角,企图让自己脸上表情自然点,“十一姨娘,有这心意就好……”
她这么说着,就当真伸手去接茶盏,上官眼底微闪,在孙氏指尖碰触到茶盏之际,她顺势往前一送立马松手,顿时,整杯的热茶呼啦就倒在孙氏膝盖和襦裙上。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6:24:57
58、美人,赶快!
“啊……好烫……”孙氏噌的起身惊呼道。
“二少夫人,妾身不是故意的……”红唇微张,吃惊无措的模样,上官也是个会装的,她还赶紧摸出帕子就要上前为孙氏擦拭,暗地里,她捏着孙氏的膝盖骨,在某个穴位的地方,指下稍稍用力。
孙氏只觉腿一软,整个人站立不住就往前扑去。
上官伸手,恰好就接住她,“夫人,您小心,快来人,妾身撑不住了。”
她这么说着,脸色一白,摇晃着后退几步,在有人上前之际,抱着孙氏猛地摔到在地。
上官侧了下身,以肩着地,但孙氏可是结结实实摔了,还有她暗中施的巧劲,起码大半个身子瞬间就痛麻了。
正厅里呼喊尖叫声一片,在座十位姨娘,就没个及时来帮忙的,甚至还有姨娘有意无意挡着要上前的下人,眼睁睁瞅着孙氏和上官一起摔倒。
上官心头冷笑,她正要惊慌的喊孙氏,余光中就有玉色影子一蹿而过,紧接着一双温润有力的手攀在了她腰身,耳边响起关切的声音,“美人,有没有伤到?”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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