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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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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夜又想起刚才槲阑说的,他说上官会去救他。
心下有突,他几步到上官面前挡了她视线就问,“看什么?还是在想救槲阑出去?”
上官波澜不惊地收回眼神,她肩胛之伤没好,这会出来,吹了风,就已经又开始在泛疼,那半边的连同手臂依然动不得,可她轻声回道,“十三手臂健全之际,都没那本事从主上手里抢人,更何况现在。”
听闻这话,轩辕夜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知道就好。”
随即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一扬起,那披风划过半圆的弧度,落到上官身上,轩辕夜按了颈下的金属扣,将披风系好才面无表情的道,“养着身子,才能给本王诞下子嗣。”
再次提及子嗣问题,上官身子轻颤,她全身都能感觉到那披风中还带轩辕夜的余温,盈盈绕绕,却感觉不到暖意,她眼神落到它处,睫毛一动,便衬得那张艳俗的脸苍白如雪,“让主上失望了,十三这肮脏的身子又岂能诞下轩辕血脉。”
轩辕夜冷笑一声,风华无双的眉目有滟潋的傲色,“本王说能便能。”
说完这话,他探手过去拉着上官左手腕,大力之下,扯动伤处,上官便觉一阵钻心的疼。
见着她连冷汗都落了下来,轩辕夜眉心一皱,弯腰便将上官抱了起来,往房间走了几步,冷着脸恶声恶气的道,“若本王忘了,你当提醒,本王也会……顾惜你……”
最后三字说的很小声,上官离的近,哪里会没听到的道理,她诧异抬头,桃花眼看着轩辕夜,半晌都没说出个字来。
她了解的轩辕夜,何时会说这种话了,他所有的温柔和感情,早便给了天女姽,现在这般,又是所谓何?
轩辕夜暗自抿了抿唇,上官视线太刺人,他遂呵斥了声,“闭眼!”
上官当真闭眼,多少年来太习惯服从轩辕夜,一时半会根本改不过来。
用午膳之时,平时也只有上官一人,可今日也不知轩辕夜心里头想了些什么,瞅着时辰,便从宫里早早的回来,连那身宦服都没换,更别提向以往那般还沐浴半个时辰。
径直到膳房,恰好就看见上官左手执筷,很不习惯地在自己夹菜用膳。
左手不若右手灵活,即便稳当地拿了筷子,夹了菜,放碗里之时,手一抖,便尽数落桌上了,她细眉一皱,瞥了眼自个的右手,就心有烦躁。
几十年来,她唯一会的事就只是拿利刃杀人而已,虽说不喜这样的血腥之事,可当真像今日般,没了这手段,心里反而倒浑身不自在了。
轩辕夜站门口将她神色尽收眼底,好半天不出声,直到上官叹息一声,又欲拿筷之际,他才走过气接过她筷子语调无波的道,“张嘴,本王喂。”
123 2014…01…28 20:45:41
167、奸人当道,苍天不仁
上官伤养了半个月,右手虽还是使不上力,但至少肩胛不疼了,日常琐碎之事,只要她不再拿刀剑手提重物,不碰着伤处,也还是无碍。
这半月的时间,她学会了左手吃饭,单手穿衣,甚至她惯常用的血红软鞭,她也在试着不伤及肩胛的情况下适应左手使用。
这世上,左痞子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轩辕夜没说不允,但凡上官想的,他都默认了,而且这半月上官也说不出他哪里奇怪,每日从皇宫回来,不管早晚,都要来看下她是否用膳,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按时回房间,只搂着上官就睡,手脚再安分不过。
而提及过的子嗣问题,他似乎也忘了,连带天女姽的事,他也一并给忘了一样。
可上官没忘,很多的事上官都没忘。
她虽半月未出千岁府,期间凤翊梢了好些的口信,她也没应,但外面的事她可是一清二楚。
诸如,继柳元始之后,朝堂之上结了六位君子之义的大臣,这六位大臣有门下侍中、兵部侍郎、侍御史等一应重臣,这些大臣皆是高风亮节之士,侍御史家中更是两代同朝。
此六人最为反对轩辕夜,早商议要在仁康皇帝面前写就上疏,弹劾轩辕夜十大罪状,檄文之中字字见血,若真被仁康皇帝给见着了,轩辕夜自是要伤筋动骨一番,方可将此事给压下。
可轩辕夜只轻描淡写的一笑,似乎半点没放心上。
结果临到事头的那天晚上,六君子在门下侍中的书房里联名写好奏表,亥时末,其余几人相继离开后,不出半个时辰,一队神策军忽拉冲进门下侍中府,将整个侍中府围起来不说,当场将门下侍中羁押起来。
门下侍中大骂轩辕夜,直呼要面奏仁康皇帝。
轩辕夜面无表情的一挥手,一队人马便从门下侍中的书房中搜出大量黄金之勺前朝余孽的罪证,甚至还有与门下侍中来往书信,以及侍中交代黄金之勺需要刺杀的大臣名单,翰林柳元始之名以及其他五位君子之义的大臣名讳赫然在目。
门下侍中哑口无言,面色铁青,仰天高呼,“奸人当道,苍天不仁!”
后,竟一头撞在石柱上,血溅三尺,一命呜呼。
轩辕夜眉头没都没皱一下,将六君子写的弹劾奏表一把火烧了之后,连夜进宫,像仁康皇帝回禀此事,又将从侍中府搜出的黄金之勺罪证呈到皇帝面前,只说侍中畏罪自尽。
仁康皇帝勃然大怒,在第二天朝堂之下发了好一通的火。
大殷历朝皇帝,几乎每一任都对黄金之勺深恶痛绝,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态度,只恨不能将黄金之勺给尽数铲除干净了。
轩辕夜以黄金之勺做文章,简直是稳拿仁康皇帝的软肋,果不其然,仁康皇帝下一道命令就是令神策军将京城全部搜查一遍,一个嫌疑之人也不能放过。
轩辕夜领命,那剩下的五位君子大臣,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朋党之争,第二局,依然是轩辕夜大获全胜。
上官不对轩辕夜的所作所为置啄,争权夺利,本就是要用尸体来垒向上的阶梯,又岂是遍地鲜血能够的。
轩辕夜为前朝轩辕皇族血脉后裔,更是黄金之勺掌舵人,他如此做,在组里的人眼里,又会是哪里不对的。
即便是她上官家,也不是延续祖训,一辈又一辈。
所以说,对错本无定义,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上官在凤翊第五次捎口信之时,在他差点就要忍不住闯进千岁府时,她应邀出门,这也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出门。
知道瞒不过轩辕夜半分,她便大大方方的穿了男装就去了。
凤翊甚至都等不及,直接来千岁府门口逮人,见着上官出来,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拉到拐角人少的地,扳着她双肩就问,“美人,出何事了?”
男子手劲大,上官伤未全好,被凤翊捏疼的抽了口冷气。
凤翊赶紧放手,不等上官回答,他便急急扯开她衣襟朝里瞧,“怎的回事?”
衣衫话落,圆润香肩还有微肿,能看出明显的违和,凤翊手一探,在伸手一抚上官脉,脸色倏地大变,“你肩怎会如此?你的手……”
上官垂着眼眸拉好衣裳,理了理衣襟,才云淡风轻的道,“已经无碍。”
“怎会无碍?”凤翊脸上有怒意,甚至双眸都带了点赤红之色,“那阉人对你做了什么?跟爷说,爷今晚就去取了他性命去,反正想他死的人整个京城都是。”
上官左手拉住凤翊衣袖,脸上再是严肃不过的神色,“凤翊你若乱来,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奴家。”
闻言,凤翊愤恨不对,一脚踹在拐角墙壁上,灰尘纷杂而起。
上官转头,看了眼千岁府的大门,遥遥的,她似乎察觉到从那里面有股冰冷的视线透出来,让人无所遁藏。
“爷请奴家喝茶吧?”上官轻言道。
凤翊心头有气,但又舍不得将火泄在上官身上,只得一人闷声往前走,走的急了怕上官跟不上,就又缓几步,那模样像个置气闹脾气的孩子。
上官有点想发笑,心里有暖意,她知凤翊是在恼她刚才不准他对轩辕夜动手的话。
上前几步,轻扯他袖子角,轻摇了下,桃花眼梢微眯,上官就道,“爷这是跟奴家怄气了?”
“谁跟你怄了?”凤翊想也不想回头便否决道,上官直直地看着他,又让他生了点窘意,遂摸摸鼻子,看向他处说,“听说美人你要过来,是上官凛想见见你。”
猛然听闻上官凛这名字,上官微愣了一下,眸底有深浅不一的情绪在缓缓发酵,“哦?那也好,奴家也想见见上官家的人。”
凤翊眉一竖,伸手挑起上官勾人美人尖,佯怒道,“背着爷勾搭其他人?欠教训是不?”
上官失笑,她掩唇眨巴了一下眼,“爷俊逸的很,奴家哪里还有闲情看别的男子。”
他惯常不正经,她亦起了玩心调笑。
可哪想,凤翊一听这话,那眉目见的轻浮之色少了几分,眼中倒是有了认真,“真的?”
上官便想打自己嘴巴,明知凤翊对她的心思,这会还这样调笑,岂不是拿人消遣,她受够了不得结果的情爱之苦,也是将凤翊真当成了知己,便不想他也走上自己这一条的路。
于是,她低了低头,不发一言,刚才两人之间那般轻松的氛围瞬间消散。
凤翊心沉了沉,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可他刚才还是忍不住想那么问,这会就光是看上官的表情,都知道那是当不得真的玩笑话,便大笑一声,轻拍了拍上官的脸,转身边往前走边道,“逗你的,爷自然知晓自个这皮相俊,要不然当初哪里会得纨绔之名。”
上官松了口,她却是没看到走她前面的凤翊眼底,幽深渐起冰渍的眸色。
还是上次的百花楼,凤翊今日上的山蔷薇花茶,上官凛似乎等了许久,眼见上官进门,他竟还起身相迎。
也不知上官凛跟凤翊说了什么,凤翊也不坐,找了借口,就出去找店小二重新泡茶去了。
上官凛为上官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沉默着似乎在酝酿要如何开口,并从何说起。
上官不会先开口,她不着痕迹地抚了下右手手背,才抬起左手执起茶盏,浅尝一口,幽幽然然。
“不知道姑娘可是听说过前朝上官家?”想了许久,上官凛还是决定从前朝说起。
听闻“姑娘”的称呼,上官嘴角一勾,唇边就荡漾开轻舟破水的波纹来。
上次见面叫她“夫人”,这次便成了“姑娘”。
她年纪不小,很多在她这年龄的女子早成亲生子,况且她着女装的时候,向来也是绾的妇人髻,又哪里当的起“姑娘”二字。
这其中的细微变化,值得上官玩味,但面上她还是一颔首道,“听说过。”
上官凛不动声色,他目光有审视地看着上官,然后从腰身捻了今日挂的玉坠把玩在手间道,“那姑娘可知,在大殷,但凡是姓上官的,皆多数都从前朝上官家一脉相承诞下来的。”
上官的目光在上官凛手间的那玉坠上一扫而过,随后她一直放膝上的右手指尖一动,有细小的微末之光从她眼尾泛过,又很快消失,“哦?原来还有这种说法,那上官公子可是瞧着像奴家兄长?”
她说的似笑非笑,视线又在上官凛那玉坠转了下。
那玉坠,是玉珏的形状,同心圆,从中缺失了一截,并不圆满,而且青蒙蒙的,玉质算不上好,水头也不足。
注意到上官的视线,上官凛便解下那玉坠,递至上官面前道,“姑娘对在下这玉坠有兴趣?祖传的,值当不了几个钱,一点不精致是不?”
上官并不接,她将那玉珏又推回到上官凛那边,笑着道,“既是祖传之物,上官公子还是收好了。”
上官凛轻笑了声,也不勉强,将那玉坠挂回腰上,这下,他从袖子里掏出把黑漆漆地刻刀来,“知道这是什么么?”
说完不等上官开口,他继续道,“也是上官家祖传,不过却是一门技艺,不知道姑娘可有兴趣知道?”
123 2014…01…28 20:48:51
168、公子自重
那刻刀还没一管毛笔长,也就那么粗细,刀很尖,细若发丝,迎着光,便能看到寒光点点。
上官从未见过这样的刀,杀人不能杀人,更别说用来砍切什么东西。
上官凛却很爱惜的样子,他甚至从怀里掏出专门擦拭的软布来,细细将刀身插了插,眯着眼瞧着才满意的道,“姑娘没见过吧,前朝上官家便靠这手艺吃饭,就是现今,上官家做的也是这等买卖糊口。”
听上官凛这么一说,上官突然就想起曾经听到的传闻来,说四大家族的上官家,有门绝活,能在米粒大小的东西上刻下万卷书画,甚至大殷江山轮廓亦是可以刻出来的,俗称——微雕。
微雕,顾名思义,以微小精细见长的雕刻技法者,是为微。
此技为绝,向来是不传之秘。
见上官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上官凛扬唇笑了起来,他本就生的相貌堂堂,一脸大气,可极少笑,时常不言不语板着脸,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这突然的一笑,倒让上官突觉初阳般的清朗。
他倾身,随手从放木窗边的花钵土中,捡了颗拇指小指甲盖大小的石子,倒茶水冲洗干净,当着上官的面,就执起那刻刀,刷刷地挥舞起来。
上官心起好奇,毕竟再怎么说,这也算上官家的祖传绝艺,能见识一下也是很不错的。
她伸了伸头,见上官凛屏息凝神,手上的刻刀恍若在翩翩起舞,灵动自然宛若天成,就连他身上都有种安宁又极为专注的气质弥漫开来,叫上官不自觉地呼吸都轻了。
就一刻钟的功夫,上官凛收了刻刀,又将就桌上的茶冲洗了遍那小石子,紧接着掏出帕子擦干了才送到上官手边。
“送你。”他浅笑低语,眼梢都有灼灼的清澈的细纹来。
指尖抚上,上官呼吸都窒了,那小石子上是幅美人图,还就是她刚才倚这木窗边端茶盏轻抿的姿态模样,就那么一会的时间,便被上官凛刻在小指甲盖大小的东西上,还活灵活现,将她那身媚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瞬间,这一小石子本身所具备的意义便不同了。
“可喜欢?”上官凛问道,他见上官似乎爱不释手又多说了句,“若是玉石,再小些,还能更精致点。”
上官抚了又抚,那双桃花眼都眯了起来,才能看清那小石子上她的模样,“很喜欢。”
这确实是她的真心话,或许就是这样,有些血脉之中的东西,即便经过再长的岁月,依然沉淀在心底某处,只待在适当的时候,有恰好的契机一引,便会强烈的迸发出来,像是蛰伏在深海之中的巨兽,只待时机一到,立马就跃出水面,再不复从前的安安静静。
上官家的微雕技艺,经上官凛之手在上官面前完美呈现,她便觉骨子里真有种东西在缓缓的复苏,仿佛初春山涧积雪消融,一点一点的化为雪水叮咚奔腾而下。
上官凛半点不意外,见微雕得了上官的认同,他看向上官的眸色都稍柔,指间那刻刀一转,他倏地拉着上官的手将之塞到上官手中,“送你了。”
上官面色一凛,她理智尚存,知道自己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根上官凛承认过什么,但这刻刀一收,那代表的意思可就不一样了,她遂细眉轻抬看向他就神色高深的道,“莫不是公子见着个姓上官,都觉得是自家人不成?”
上官凛摇头,“除了姑娘,我从未遇到过第二个姓上官的,且……”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尔后长身而立,快若闪电的探手就抓向上官脖颈之处,“姑娘对在下的玉坠太过好奇。”
上官右手条件反射就想抬起挡开,可整只手臂根本就没抬起发力,那右肩胛就是一阵剧痛。
这当,上官凛指尖已经触及她衣领,两指一捻,很是失礼地蹿见上官衣襟之中,摸索到跟细链子,再一拉,就从上官衣服中拉出佩饰来——
那赫然也是块玉坠,且形状就是质地都同上官凛那块一模一样,缺失了一角的玉珏。
“果然没猜错,你也是上官家血脉后裔。”上官凛指腹挑起上官脖子上那玉珏,摩挲了一下,眼中有看不清的神色,然后又为上官揣进衣服里贴身收好,还为她理了理散乱的衣襟,半点没男女之别的羞赧。
上官面色很难看,若是她右手没废,自然刚才是不会让上官凛得逞了去,谁能料到他会这般唐突,二话不说就将手伸进她领子里。
“公子自重!”她口吻很不好,如果可以她当即想转身就走。
上官凛轻笑出声,他抬眸瞅了上官一眼,脸上表情越发的柔和,“叫我凛吧,还称呼公子就生分了。”
视上官阴沉的神色无物,他甚至还为上官续了杯花茶,才继续道,“况且,我也是有把握才那么做的,虽然是冒犯了点,但确定你是上官家的人,我便是要娶你为妻的,不管怎么说,你和我也算是一家人。”
听闻此话,上官心生恼怒,这些人个个都夜郎自大,莫非要娶她纳她,她便要眼巴巴地等着么?
所以说,她才最见不得男子,特别是上官凛这种,仅凭一玉珏,便下了这诸多的决定,在她眼里简直是可笑。
她也不掩饰,冷笑一声,“容奴家提醒公子,这玉珏可不是奴家的东西,乃是幼年一有缘人所赠,公子您认错亲了。”
上官凛哪里会信这话,他摇摇头,“不,我没认错,你有玉珏,而且还姓上官,你父名上官云天,现今还有一幼弟叫上官瑞聪,我是不会认错的。”
以四大家族的势力,能查出她的这些生平,上官并不奇怪,毕竟她虽是黄金之勺的人,可在外行走,也总是要个掩人耳目的身份,唯有真真假假掺杂了,才最能迷惑人。
“你之前过的不好,而且还被人送来送去,我上官家的人自然不能如此受人欺负,所以,我会娶你为妻,血脉回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日后你我诞下的孩儿,便会是纯正的上官家血统。”上官凛说的言语灼灼。
不等上官拒绝的话出口,雅间的门被打开,凤翊站在门口面色阴沉的道,“谁许的?爷不准!”
凤翊面色铁青,杀气斐然地瞪了上官凛一眼,拉着上官就走,上官不妨,手里抓着那刻刀和小石子被拉的一个踉跄,两人飞快地出了百花楼。
待到气焰憋了回去,凤翊想着之前上官寒毒发作之时,在掖庭宫和她一起看的那几张残页上的记载,那时他根本没多想,只这会问道,“美人你真是上官家后裔?”
对凤翊,上官自是半点不隐瞒,她摩挲着手里的那刻刀点头道,“是,前朝上官家被灭,除了现今的四大家族的上官家,其实当时还有一脉苟活了下来。”
听闻这话,凤翊心起烦躁,他走了几步,面上神色不定,“美人莫不是真想认祖归宗?”
“一个出卖家族的叛徒而已,有什么好认的。”上官说的不屑。
凤翊这才放了点心,“本就不该认,现在的上官家也乱的很,鸡犬不宁的。”
上官侧头疑惑看向凤翊。
凤翊便道,“上官觅忠,那个兖州刺史,说死了其实是带着个男子悄然回了上官家,这在四大家族都是不公开的秘密,所以上官家也不安生。”
闻言,上官一愣,她就想起白子苏来,明明当时两人是私奔逃去,为何又折回了上官家,而且上官觅忠竟还将白子苏带了回去,大殷虽也有短袖之风,但根本不会揭到台面上来。
她也不知是上官觅忠太大胆还是白子苏另有谋划,毕竟轩辕夜也在京城,他不逃的远远的,还自投罗网。
“这什么时候的事?”她细眉一皱就问道。
凤翊想了下,“半月之久吧。”
恰好正是天女姽被劫,她被轩辕夜摔伤之际,也更是京城朋党之争最厉害的时候。
白子苏偏挑了这个时候来京城,不得不让人多想,而且她不信轩辕夜不知道,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动作,这又是为何?
末了,凤翊想带上官回凤家,上官摇头拒绝,直接回了千岁府,一路上凤翊脸色很难看,临到分手之际,他拉着上官,迟疑半天才道,“今晚新月,你如何是好?”
他原是担心她这点。
上官一怔,这些日子养伤,她还将这寒毒之事给忘了,可为安凤翊心,她只好道,“奴家找着解毒之法了,爷不会担心。”
凤翊眼眸亮了点,随即又深沉起来,他喉结滑动想说什么,这时候上官眼尖地看到有流苏华盖遮掩的车撵缓缓过来,那是轩辕夜的车撵。
下意识的,她不想轩辕夜看见凤翊,免得两人对上,不用说凤翊绝对是斗不过的那个,她便抽回手赶凤翊走,“爷先回去,改日奴家找您。”
凤翊也是看到了那车撵,明白上官的意思,他便顺她心意,从一边离去不和轩辕夜照面。
123 2014…01…28 20:50:28
169、主上可愿为十三换血
上官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站在千岁府台阶门口,那门口有两尊霸气的石狮子,煞气十足。
车撵停了,华盖长长的流苏摇曳不定,轩辕夜斜躺在撵里,有轻纱遮掩,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里头是何情况。
她虚眯起眼,从轻纱飘起的缝隙中能窥的一瞬,依稀有好几个身姿窈窕的宫女围拢着在给轩辕夜捶腿揉肩,伺候的好不周到。
才抬眸的一刹,她便对上他的眸子,透过轻纱,两两相望,那丹凤眼中是极为暗沉的颜色,看不到一星半点的光芒。
对于刚才她和凤翊的一番,他自然也是看得清楚的。
车撵落地,轻纱被一双酥手挑起,银灰色的蟒服纹绣在日头下狰狞又威严,轩辕夜脚才抬起,自有机灵的小太监冲了过去,弯腰躬身为肉墩,方便他踩踏而下。
“看来身子恢复的不错。”轩辕夜提捏着嗓子说话,声音轻柔尖细,听在耳里便能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低敛了眼眸,睫毛轻颤,视线扫了脸上抹胭脂白粉的轩辕夜,被描的细长的眉,还有狭长的滟潋眼线,有一种比她艳俗之貌还妖娆的味道,就不咸不淡地道,“多谢主上关心。”
轩辕夜低低笑出声,他伸手挑起上官下颌,凑到她耳边就道,“今个是新月吧?”
闻言,上官唇角翘了翘,就有讥诮之色。
原来他也是记得的。
“是新月,拜主上所赐而已。”她亦回的平淡无波,心里头当真没有半点其他的情绪,看着轩辕夜的时候,眼底再无暖意。
轩辕夜神色一冷,他指腹摩挲着她美人尖,直直望进她眸子里,似乎想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好一会才开口道,“卫五死了,慕老鬼只会金针之术,对毒不通,本王已在另寻他法为你解寒毒之苦。”
他言语难得有柔,一不小心就会让人错觉的以为他是要补偿什么。
可上官已然不再相信他,卫五死之际跟她说了解毒之法,轩辕夜还并不知晓,她遂抬眸,盯着他就唇边绽开烈艳海棠般的春色,“卫五曾说,十三之毒,有解的法子。”
轩辕夜眉梢一动,“哦?”
上官左手一伸,偎进轩辕夜怀里,手从他腰身而绕,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的道,“换血,与人换血便可解,所以……”
她说到这里顿了下,面颊亲昵地蹭过轩辕夜脖颈,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隐晦又调皮地伸舌轻舔了下他滑动的喉结,“主上可愿为十三换血?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是一直在一起。”
轩辕夜顺势揽住上官柔软腰姿,听了她话,掌下一紧,随即嗤笑了声,“换血?何需本王,这府里上上下下多的是人,随便抓个便是,既知法子,明日本王就让慕老鬼处理这事。”
闻言,上官抽回手,将仅有的一点温暖从轩辕夜怀里抽离。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故意那么一问,所得回答与她所想一样,他不愿意,她早料这样的结果,便也是想让他自个瞧清楚,她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卑微存在。
怀里空了块,有点空落泛起,轩辕夜眉心微拢,就听的上官又道,“若是天女姽,只怕主上就亲自为之了吧?”
她这话也不是出于嫉妒,全是要轩辕夜面对如今两人回不去的境地。
自然轩辕夜脸上没了笑意,脸沿线条僵直如冰,他盯着上官,眼神如鹰隼锐利,“是本王太纵容你了么?都胆敢踩本王底……”
他的话也只到这,剩下的半截全被突然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蒙面人打断,那些人手执利刃,还高喊着,“阉人之党,纳命来!”
站撵周围的小太监根本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瞬间毙命,而此时在府里的守卫来不及冲出来,只有门口那两三人的带刀守卫。
上官眸色一凛,粗粗扫过,来人有七八人,其中一人明显是领队之人,一冲进来就直接往攻向轩辕夜,也是他喊的最大声。
轩辕夜并不将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他一直看着上官,还有心跟她道,“上官十三,本王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别逼本王出手折了你的翅膀。”
上官听到了这话,可她没放心上,左手在腰间一抹,血红软鞭在手,想也不想当即抽向那杀到轩辕夜身边的刺客,挡了此人的攻击后,她朝轩辕夜道,“还请主上回府。”
这刻,她身为死士的本能在脑子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手,尽管以轩辕夜的身手来说,他根本不用上官相护。
轩辕夜冷哼一声,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冷酷无情,他掌一竖,就直直挥向上官脑门。
上官呆立当场,他这是反而要先杀她?!
一瞬之间,这种认知让上官从头凉到脚,她就连指尖都再动不了半分,眼瞳之中只看着那一掌越来越近。
近到她肌肤都感觉到了凌厉的掌风,她的发丝被挥的飞扬起来,然后轩辕夜手腕翻转,便有鲜血飞溅而出,沾染上上官的面颊,带着温热的腥味恶心。
上官缓缓转身,就见一具尸体躺在她脚边,那人穿着千岁府的守卫衣服,双手还举着剑,半个脑袋被轩辕夜削去,在她背后溅了一地的猩红黄白之物。
就是她向来不惧血腥,也觉得作呕。
看门守卫原也是刺客所扮,堂堂千岁府的守卫竟也被人给替换了而不自知,许是见刚才上官和轩辕夜两人在门口说话许久,且行为举止亲昵,便想从后劫持上官挟制轩辕夜,只是不曾想轩辕夜出手干净利落。
轩辕夜跨步到上官身后,长臂一揽,就将她带进怀里,身后披风飞扬,左手掌心的温暖从上官指尖拂过,就取了她的软鞭。
那血红软鞭在轩辕夜手里,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恍若灵蛇,鞭影所过之处,便带去条条人命,整个千岁府门口,端的是血红遍地,宛若修罗烈焰场。
他使左手,一样招招致命,那些人根本近不了轩辕夜的身,就是连上官都靠近不得。
轩辕夜将她护在披风之下,严密的很。
上官抬头,就见他突出的喉结和面无表情,薄唇抿成了线,那双丹凤眼中皆是肃杀一片,宛若金石交接,杀意盎然。
这时才有府中守卫冲出来,一场光天化日的刺杀已经接近尾声,能站着的此刻也只剩那个领头人而已,轩辕夜手腕挥动,紧窄的蟒服衣袖划过折射的光影,那血红软鞭似嗜血妖灵,弯曲蹿动间就将那人给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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