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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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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问题,上官没有回答,她起身,理了下衣裙,侧脸不甚有表情,姣好的脖颈曲线,透过油灯微末之光,便有蒙蒙柔和之感晰出来,让人伸手想摸上一摸。
“快回答,是不是拿了血玉,就不给爷做妾了?”凤翊借着半分的酒醉,一倾身拉住上官柔荑,将她扯进自己怀里禁锢起来,大耍无赖手段,非要上官说个一二三出来。
上官也不推他,只双手抵在他胸膛,隔开距离,在灯影之中,静默半晌才道,“是。”
只一个字,却像是大冬天的一把冷雪,将凤翊那点醉意给灭的干干净净,他抿唇看她,下颌线条紧绷,眸色很深,若一口深井,竟要将上官一口吞下的味道,“哼,那你很快就能如愿了,为了你,我特意去找和梦冰冉长一模一样的如梦来,为了你,我不惜急进,原本我没准备这么快就跟凤静实打实的算计上,上官美人,你就这般回报爷的心思,纵使爷对其他女子无情,可自问抬你进门后,便不曾亏待过你,你不想行男女之事,连这爷都依着你,你还想怎样?试问哪个男子会像爷这般纵容你,上官,你是不是这里就真没心?”
他伸手指着上官胸口的位置,句句质问,都像是剪不断的丝线,将上官缠绕起来,挣脱不得。
上官本垂着的眼眸,听闻这一席话,倏地她抬眼,睫毛上有光点在闪烁不定,她红唇边有浅笑荡开,连那朱砂美人痣都顷刻妖娆倾城,“听着凤翊……”
她开口,将凤翊的手放她胸口的手甩开,眼梢有冷冽如冰的嚣色,且艳且媚一如雨后盛大开放的烈艳海棠,“血玉,那是原本我与你的交易,其他的一切,那皆是你自以为是,我从未要求过你半点,你对他人无不无情,那也不碍着我半点。”
闻言,凤翊怒极反笑,他起身,放开上官,一拂衣袖,从鼻端哼出有冷意。
上官无心,他自然日后对她也无情,他凤翊生来也是骨子里骄傲着,为一女子两次三番的低声下气,这又怎会是他往日的行事风格。
“上官美人,爷记住了,是爷自个犯贱。”他说完这话,当即拂袖离去,那宽大衣袖煽起的末风,将那油灯都扑腾的一闪,瞬间就熄灭了去。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2:28:37
98、最大的笨蛋和坏蛋
几日过去,回府的凤静竟然闭门不出,连从兖州回来该到闵王府回禀修缮之事,他都支使随从去办,就算是卜老要见他,都被挡着,就更别说慕念璎了。
他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同的还有如梦,到用膳时辰,下人送进房门,不得停留半个钟就被赶出来,凌霄阁凤静的房间仿在一时之间仿若成了禁地。
最后还是闵王闻讯而来,踹开凤静房门,将之拖到书房,此事才算作罢。
但仍听说,只要凤静在的地方,定能看见如梦在侧,便是如梦离开会,他转眼不见人都会暴怒异常,可在面对如梦的时候,又会不由自主的言语温柔起来。
凤静,几乎一夜之间便跌入温柔乡,自此再不复那个冷情忧郁的翩翩世家公子。
对于这件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凤翊,没过几日,一向凤静掌管的凤家账目便已经出现在了凤翊案头。
账目之事,一向最为繁复,易被专空子,凤翊在账目上也算有点本事,好好的账目经他一过手,从账面上看便已经是凤家银库亏空的厉害,下面几大京中铺子更是连连损益,保管让老太爷看了会气的跳脚。
已有凤静诸多把柄在手,但凤翊依然没动作,他像个最耐性十足的猎人,等一个时机,等一个能将凤静一举踩到底的机会。
如梦继续呆在凤静身边,闲暇之时便只为他展示香艺手段,好几次慕念璎过来找凤静,皆见着两人亲亲我我,甚至大白天,还在凤静书房,连木窗都还大开着,两人就那么相拥而吻,当真是败坏得很。
她气极之下便拿卜老的草药发泄,好好的一钵钵草药,硬是让她糟蹋的不能用,卜老瞧着慕念璎摇头直叹息。
只这一日,六月二十九,到每月一次凤家各大商铺掌柜给凤静报盈亏得利,凤静带着如梦在书房门口被老太爷那边房里的贴身管家给拦了。
凤静无法,只得转身拉了拉如梦柔荑,自行一个人进去。
到晌午数位掌柜离去,将记载重要消息的册子留下,凤静魂不守舍,连册子也不看了,只出来寻如梦,带着她到庭院凉亭间用午膳。
席间,如梦给凤静不断斟酒,知道凤静不喜听她说话,便多数时候都闭口不言谈,脸上带浅淡笑意,安安静静如玉兰花幽幽绽放。
凤静几乎眼都不带眨地看着如梦那张脸,一壶酒尽,他便迷醉朦胧地趴在桌边酒醉过去。
如梦等了好一会才伸手推了推凤静,见他实在醉的厉害不省人事,那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也不再管凤静,将之扔在凉亭中,缓缓往其书房而去。
沿路下人都知这姑娘是大公子最近放心尖上在宠着,而且整个凌霄阁就没她不能去的地方,遂见她进了凤静书房,也没半个阻拦的。
却说凉亭中的凤静,在如梦前脚离开的刹那,他指尖一动,直起了身来,眼睑半合之中哪里有半丝酒醉之态,那眼瞳又黑又亮,目灼深深,能将人心底最深处都看透了去。
“出来吧。”他动作未变,指尖挑了下手边的青瓷酒盏,蓦地出声。
这话一落,回应响起的是串银铃般的脆生娇响,好听的如黄莺鸣翠,紧接着是阵阵环佩叮铛作响,带着银光闪烁银饰发冠的慕念璎从凉亭外一个利落的翻身,就跃了进来。
“凤大哥,”嗓音清脆如初初第一口咬的青苹果,还带着少女一样的清淡芬芳,单纯美好的让人要虚眯着眼瞧她,“那姑娘没安好心,你别理她了。”
“慕丫头,别瞎说。”
凤静还没说什么,他只淡笑了一下,从外面过来的卜老就出声喝了慕念璎一声。
看着面前的姑娘,在他脚边蹲下,仰起小脸看着他,虽说已经及笄,但那张脸实在是稚气的很,情不自禁的就想将当妹妹宠着护着,“念璎不用担心,你就安心在京城玩吧,若是银子不够就跟卜老说,我的银子可都在卜老那管着……”
“我不要你银子,”慕念璎大声地打断凤静的话,她腾的起身,小脸有薄红,“我有自己的棺材铺子,我能赚很多银子,那姑娘她是故意接近凤大哥的,她的脸也是假的,她只能让凤大哥念起前尘往事伤心!”
凤静的表情一下就冷了,刚才的柔和被尖锐冰凌代替,“够了,我的事你务须操心。”
“好了,好了,先说正事。”卜老打圆场,估摸着在过会如梦就该回来了,他便拉了慕念璎一下,示意她先别闹。
哪想,慕念璎根本不领情,她委屈地撅着小嘴,一跺脚,吼了句,“凤大哥,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和坏蛋!”
话音还未落,她人就已经转身像阵风一样跑了,头上的银饰发冠垂下的银链子哗啦碰撞出响,交错成小姑娘最难懂的心事。
凤静无奈地伸手揉了揉眉心,脸上的薄愁还是第一次被人给搅乱的支离破碎,他抬头问卜老,“那丫头,这是怎么了?我哪惹她了?”
卜老眯着眼睛,摸了摸自个的银白胡须,轻咳几声,当没听到凤静的话。
没慕念璎无理取闹,凤静脑子里的念头这会转的飞快,“卜老,念璎说的如梦那脸是假的话可有几成确切把握?”
卜老知道凤静问这话的意思,他也正色道,“八成。”
听到这答案,凤静眉梢微动,唇边就起薄凉至极的笑意,了解他的卜老一瞧着这笑,便知他是真的动怒了,而凤翊这次,不管是处于何目的将如梦送到凤静身边,那都是碰触了凤静的逆鳞。
“慕丫头的爷爷,也就是我那老友,擅长以金针行医,而这金针之术,据慕丫头说在前朝,慕家祖上还有门绝活,叫金针换脸,顾名思义,就是以金针之术将一个人的脸变换为他人容颜,比起江湖上的易容术,又不是高明了多少倍,但这绝活,到大殷的时候,是失传了的。”
卜老一口气说完,他拿起双干净的筷子就着桌上还没冷的菜吃了点,继续道,“慕丫头还说,但凡这被金针换过脸的,其左右耳后耳垂的位置皆会各有米粒大小的红点一枚,那是起针的地方,红点是消不掉的,而且换脸之后,每隔七天,她必按着这个方子上的药抓来熬水敷脸,要不然那脸就会有痛痒难忍直至自个抓破为止。”
说着,卜老从怀里掏出个药方来,凤静接过一看,那方子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和鸡爪子一样,不用说,定是慕念璎的字迹了。
卜老脸上也有笑意,“慕丫头默的,她能记得这些都很不错的,这丫头从小被逼着看医书结果死也不肯,反而对她母亲那身南蛮蛊虫的歪门邪道感兴趣,所以你瞧这字简直跟虫子在爬。”
凤静看着药方沉吟半晌,后将方子记下了还给卜老他才道,“如梦耳后,左右两边各有红点,而且昨天我还见她净面用的是药汁,所以多半都是了。”
他似乎是自言自语,捻起腰间系的红玉坠反复摩挲着,然后轻笑出声,“凤二还真是出息了,弄来个女人,居然还和前朝扯上了关联,他可真是不怕死。”
卜老点了点头以示赞同,他海吃了几口,几句话的功夫,倒也半饱,该说的都说了,一抹嘴,银白胡须抖了抖就语带关切的道,“大公子,你……”
凤静摆手,止了卜老想说的话,“卜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心里有数,凤翊送如梦对付我,我何尝不是利用如梦想跨过这个坎,若过去了便那自然能放下从前,若没过去,这些日子还能再看到那张脸,管她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也算是够了……”
卜老叹老长一口气,他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最后道了句,“大公子,若是那姑娘还在,尽管最后的结局不好,但总归感情是真的,她也肯定是希望你往后能过的好,您的身子有疾老夫可以治,可这心病,老夫无能为力。”
这一席话,让凤静怔在当场,他目送着卜老离开,长久地都回不过神来,脑子里想着的全是过往的点滴逍遥肆意的日子,诚如卜老所说,结局不美好,她想杀他,他便杀了她,但那之前,以及最后她闭眼阖眸的一瞬,都在说着——
静,我爱你哪……
如梦回来,便见凤静沉入自己意识中呆愣的模样,她轻轻上前,摇了摇他,眼眸之中写满疑惑,那张脸挂着的关切哪里像是作假了。
扯开嘴角,唇线上扬,凤静伸手一把将如梦拉他腿上坐下,指腹一遍一遍的抚上那五官,映着记忆,一点一点地唤起有过的美好。
远处阴影之中,深浅如墨的色泽,根本无人注意的地方,一身浅色衣衫的上官将自己融进葳蕤矮丛的暗色中,她瞧着凉亭里两人相拥而偎的模样,唇勾点笑,眼梢有讥诮如水波蔓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谋划这一切的凤翊,你做的究竟是螳螂还是黄雀?亦或这所有的一切都只在猎人的眼里?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2:31:58
99、这伺候,是哪种伺候
是夜,月凉如水,浅淡的华光如墨泼洒。
如梦半垂着头,妍丽如画的侧脸有柔和的蒙蒙清光婉约而过,她将手拢在袖子里,一言不发,甚至没抬头看面前的上官一眼。
上官冷笑一声,红唇边有艳嚣的海棠绽放,“报上名号!”
闻言,如梦歪了下头,她安静抬眼看着上官,就那么荡开浅笑,“如梦就是如梦啊,夫人莫非忘了?”
上官哪里会信她的话,这女子凤翊说过,他在坊间无意觅得的,虽知道她可能心怀不轨,但反正是算计凤静用的,他便根本没放心上。
而近日,她亲眼所见凉亭那一场,且将卜老和凤静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便知这女子不简单,这些算计的背后保不定连凤翊都被谋划进去了。
“哼,”她冷哼一声,快若闪电的出手,一把擒住如梦脖颈,指下用力,“别让我问第二遍!”
如梦霎那呼吸困难,面色发白,她不断咳嗽,但却半点不挣扎,任由上官扣住她利害,甚至唇角的笑意更甚。
“好的很,”有杀意划过眼眸,不管如梦的目的是什么,她决不许有人坏她的事,自然也不能危及凤翊的性命去,“知道我一向对像你这种不听话的姑娘是怎么做的?”
她倾身凑近如梦,在她耳边浅言低语,恍若艳鬼索命般的森寒,“鞭打挨饿受冻,那都是皮肉之苦而已,我会将她们剥光了衣裳,全身赤裸,然后在整个诱人的身子上涂满蜜糖,特别是在你那最私密的下身处,塞点粘稠的糖液,紧接着……”
上官边这么说还边用指尖划过如梦的身子,将她越见惨白的脸色尽收眼底,连眸底渐起的恐惧亦看的清清楚楚,她嗤嗤笑出声,继续道,“紧接着扔进蛇窟,那蛇也和一般的不一样,没毒不吃人,可经过秘药饲养,会变的对蜜糖特别敏感,它们会吐出求欢配偶的蛇信子,爬满你整个柔软的身体,特别还是那里,从你……”
“不要!不要!”如梦终于奔溃,被骇的手脚发软,若不是上官提溜着她,只怕这会已经跌坐在地,“你不是人,你是疯子……疯子……”
上官面色一寒,“报上名号!”
如梦嘴唇嗫嚅几下,看着上官的眼神像是某种能吓死人的怪物,她张了张口,一个名字就要轻吐而出——
“特别还是哪里?”有醇厚如酒的嗓音突兀插进来,带着低沉的明显笑意,玄色锦面,金线纹绣吉祥云纹的软靴从屏风后头绕了出来。
上官一愣,如梦便趁机挣脱她的桎梏,眼眸泛红,十分委屈地转身朝着来人敛衽行礼,并期期艾艾地唤了句,“主上。”
这两字如雷炸响在上官耳边,她反应过来,当即单膝跪下,低头道,“十三叩见主上。”
“嗯,”轩辕夜踏进来,身上宦官蟒服似乎还带暗夜的光影摇曳,他拉长尾音应了声,看也不看如梦一眼,自行就到上官床榻边,衣袍一撩,长手长脚地斜躺了下来,慵懒浑身就像是软骨头,有躺的就绝不委屈自个坐着,“本督怎不知还有这样秘药饲养的蛇?十三说来听听?”
轩辕夜这么说,如梦方知自己被上官给诳了,她恨恨瞪着上官,如若不是顾忌着上官的身手了得,都想上前踹她几脚。
上官没吭声,也没起身,就保持单膝跪地,头埋着的动作,仿若雕塑。
轩辕夜瞧了如梦一眼,将她眼底的愤懑情绪看的分明,眉头连他自个都不察地轻皱了下,声音发冷的喝道,“出去。”
闻言,如梦不敢违背,提了提裙摆,敛了脸上的神色,便又是那副精致如画的安静样子。
如梦离去,顺手还将上官房间门也关死了,关于上官和轩辕夜的传闻,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对于主上,她不敢不从。
整个房间里就剩轩辕夜和上官两人,一时之间安静的连呼吸都要缓一缓。
轩辕夜侧了下身,单手撑头,有青丝滑落,像是最上等的黑绸,他望着上官,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在想着什么,好一会才开口道,“你要跪到什么时候?”
上官遂起身,她心里还有震惊,千思万想,就是没算到,如梦居然是轩辕夜的人。
见她又是这么不言不语,连笑都不笑一下的神情,轩辕夜心头莫名其妙突起丝怒意,怎的对其他男子就巧笑嫣然勾引魅惑的很,面对他,也只有在逗弄那副身子时才会有点不一样的表情。
“上来伺候。”依然平澜无波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上官指尖一颤,向来堪比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她,轩辕夜有气了,虽然她不知道这怒意因何而起,还是听话的上前几步,然后就有点无措的了。
这伺候,是哪种伺候?
轩辕夜没理她,径直将长腿往上官面前一伸,便是要捶腿的意思。
上官过去,坐到床下搁绣鞋的榻上,将轩辕夜的腿放自己身上,玉指抚上,轻按起来。
丹凤眼微眯,眼线就有狭长的意味,甚至轩辕夜唇角都勾了点,眉目间有十分享受怡然自得的情绪流露,刚才还蹿起的怒意减了点,他遂难得发善心的多提醒了上官一句,“十三,你就没什么要跟本督回禀的?”
听闻这话,上官心头猛地就闪过与凤翊在凹陷小山洞里那一晚,虽说最后没给凤翊得逞,但总归就差那么一点而已,心虚忽然而起,她眼角余光偷看那了轩辕夜一眼,眼见他面上并无暴虐的隐忍之色,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突然被睁开的丹凤眼给捕捉个正着。
连心都似乎刹那停滞,她张口便道,“修缮水利的功劳让凤静给抢了去,但凤翊也得到了闵王的信任,通过如梦,凤翊拿得了凤静的把柄,只待时机一到,便能夺了凤静家主继承人之权,继而十三便可拿到血玉。”
轩辕夜没说话,他只凝视这上官,那眼瞳又黑又深,像是深不可测的寒潭,只是眼神都能将人给冻伤了去,他似乎在听上官的回禀,又似乎没在听。
就在上官心再次提起来,反复想着刚才的说词里有无纰漏,才听轩辕夜倏地道,“不错,这次的任务,你做的不错,本督很满意。”
上官唇角翘了翘,朱砂美人痣妖娆,脸上就露出了浅淡的笑,“为主上分忧,是十三的义务。”
“哦?”轩辕夜从鼻腔中哼出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慵懒闲散的只是听着都能让人骨子里都酥软了,他五官容颜本就生的风华无双,这会眼眸半眯,左额指甲盖大小的玄色梅花印记,竟也呈别样的妖孽之感。
“可本督现在还有一忧,不知十三当不当解?”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自然。”上官嘴快的答道,桃花眼眸微抬,举止之间便有不经意的妩媚从骨子里浅浅地散出来,像是从海绵中逐渐浸润而出的湿润。
半掩在睫毛缝隙之中的幽深光点沉浮过流光的色泽,轩辕夜突然一伸手,揽住上官细腰,再用力就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微凉的薄唇中有灼热的舌尖探出,舔舐上红唇边的朱砂美人痣。
上官咬住唇肉才没让自己发出惊呼,一瞬她没反应过来,只唇边的触感尤为强烈。
轩辕夜从来不会吻她唇,只是爱抚那枚红痣,她倏地念及和凤翊有过的温柔亲吻,连衣裳被褪了亦不知,直到他到她耳边,低低的问,“听说,你和凤翊在外呆了一晚上,淋了雨,唯独你们两人……”
姿态亲密缠绵,但说出的话却半点没情浓的温柔。
闻言,上官身子瞬间紧绷如绳,紧挨着她的轩辕夜自当清楚她这一反应,立刻他眸色更是深幽了一层,有肉眼看不见的暴虐隐隐从他身上弹射而出,氤氲又肆意,“看来,是发生了什么……”
说着这话的当,轩辕夜手已经滑入了她衣裙亵裤之间,抚过她小腹肚脐,指尖划过密地的青葱草丛,只那么来来回回的拨弄,让上官心起一点一点的酥痒。
但她却觉整个人犹如被万年玄冰所包裹,轩辕夜的怀抱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她抵死不承认,“没有……什么都没……”
出奇的,上官想象中的轩辕夜盛怒的模样没有发生,他只沉了下脸,眼梢一扬,就轻笑出声,“十三,你若记得本督说过的话就好。”
他说完这话,撑起身,将上官拉将起来,然后在袖中一掏,摸出个长条匣子来,并斜睨上官,“皇宫内务的进贡之物,听说好的很。”
指尖收紧,上官抓着身下的锦被面,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她脸色发白,眸中有某种畏缩,小腹又蹿起隐隐的阴疼,“主上,不要……”
不用想都知道那匣子里的东西定不是会是什么好东西。
轩辕夜指腹在匣子锁片上摩挲几下,然后叩开,做这动作之时他也看着上官,将她反应尽敛心底,嘴角暗影之中的却有薄冰凝结,“莫非,十三你还是更喜欢凤翊的……”
他说着,一掀锦被,将上官当头罩住,隔绝了她的视线,单手将她扑到在床,撩开蟒服覆了上去,“喜欢他的东西进入你身子?这般还是那般?”
视野之中一片黑暗,上官只感觉到双腿被打开,有坚硬之物不带怜惜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涩疼袭来,随着轩辕夜的话语,她的身子被横冲直撞的支离破碎。
心头泛起悲凉,她想起了风情,在伺候那太监恩客之时,为何还能欲拒还迎婉转承欢。
那般动作数下之后,幽径浸出靡靡芳香的蜜水,初起的涩疼已经被渐起的情潮之念给取代,水蛇细腰甚至开始迎合律动,被锦被蒙住的上官甚至开始情不自禁的娇喘莺莺。
“呵,”锦被之外传来轩辕夜的低笑声,像是蛊惑人堕落的狐妖,上官就听到他在说,“十三看看,只有本督才能这么了解你的身子,放浪形骸就是你的本性!”
回答轩辕夜的是,是上官在锦被中逸出的呻吟,她指关节发白的死死揪住身下床褥。
这便是她最痛恨自己的地方,她厌恶男欢女爱,但却会在轩辕夜身下情动有感觉,他越是这般待她,就犹如现在,言语伤人,交欢从不懂怜惜,她的身子便越是缠绕到极致的攀附在他身上,像是最悱恻的藤蔓,不留缝隙地绕着大树攀援。
有光亮入眼的时候,脑子里像是有白光闪过,情潮退去,便是无尽的绝望蔓延上来,她四肢发软地撑起身,就见身边的男子纵使欢爱一场,可衣衫依然整齐,甚至他初初将那匣子的锁给扣上,眉梢有春风掠过,“可满意?”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22 22:33:49
100、祭祀盛事
凤家作为大殷四大家族之一,家族繁荣昌盛数百年,可以说只要大殷还一直存在,四大家族便会连同着繁衍下去。
四大家族先祖和大殷始帝,一起建立大殷,从前便有言,大殷和四大家族同荣俱损。
但凤家,历代以来,子嗣并不多,在四个家族里,可以算是人数最少的,到凤不羁这一代的时候,也不过堪堪只有四房兄弟而已,家里除去一个早不愿管事的老太爷,下来便是凤静那边的大房,但凤静父母,在十几年前,就双双离世,凤静最为凤老太爷的长孙,便由他一手带大。
二房便是如今身为礼部侍郎的凤不羁,下只有凤翊一独子,凤翊娘亲更是早年郁郁而终,至此凤家二房便再无二夫人,只有凤不羁的一些侍妾。
凤家三房,凤不晋,没出仕,一心跟着凤静对行商有兴趣,家里能放手的产业,凤静皆下放给了凤不晋打理,有一妻一妾,一儿一女,在整个凤家都算是子嗣比较多的了。
至于凤家老四凤不悔,都快三十有四的人了,还没成家立业,只听人说早年还是朝堂之上颇为英勇的武将,到最后还是英雄气短难过美人关,本准备拜堂成亲的心上人因京城势力太过纠葛,而成了权斗之下的波及牺牲品,那之后,凤不悔便辞了官,整日与美酒为伍,白天黑夜就没清醒的时候。
整个凤家没有谁能劝慰的了,起初老太爷还会恨铁不成钢,好言想告,再不济也棍棒鞭打过,可仍然没将凤老四给渡过来,久了,也就随他了,反正那点酒,偌大的凤家还能养活。
这个家族,表面风光无限,繁华永在,可谁也不知,倘若有天降大祸,这点单薄的血脉,很可能便断了去。
就像是个诅咒,冥冥之中,有得便有舍,数百年的时日,凤家也就这么过来了。
凤翊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盏,将凤家往事一一跟上官言明,末了他沉吟片刻才道,“所以,爷只需笼络了三房凤不晋,这个凤家就没人会倒像凤静那边。”
上官敛了下衣袖,为凤翊满上酒液,徐徐的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行商之人么,看中的无非是个利字而已,以利诱之,份量足够,便能动摇。”
闻言,凤翊点了点头,“话是没错,但这其中凤不晋和凤静同为凤家人的这血脉亲缘,到底亲厚一层。”
上官轻笑,她倾身,柔若无骨的手覆盖上凤翊手背,低声道,“爷也姓凤,凤静能给凤不晋的,你同样能给他,又何关血脉之说。”
凤翊一愣,当即转过弯来,是他想岔了,他反手握住上官柔荑,笑道,“是了,爷多想了。”
上官抽回手,起身,走到庭院中摆好的琴边,有熏香的青烟袅袅盘旋上浮,好闻的檀香浩淼,她指尖拂过琴弦,就响起叮咚的琴音,“爷准备如何笼络?”
凤翊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杯酒,看着清冽的酒液捡起明亮酒花,就道,“自然是,挖个坑,让凤不晋跳下去了。”
上官也随着笑出声,食指一挑,曲曲成调,清冷孤卓。
此后不过三天的时间,上官在听轩小筑闲时便听的有下人在悄然私语,整个凤府都在谣传凤家三爷凤不晋在外豢养外室。
养外室这种事在大殷最为所不耻,堂堂男儿,你有那心仪女子,大可抬回家为妾为婢皆可,可是养在外头做外室,实在不是什么磊落的行为。
这还不算,又过一天,便闻凤静在凤家米行核对账目之时,发现有笔银子对不上账,当即将凤不晋呵斥了顿,叔侄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然后,上官知道凤翊在这个时候找上了凤不晋,至于两人相谈了些什么,她不知道,但那天晚上凤翊过来听轩小筑,迈着步子,唇边有笑,是个人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当然的,时至亥时,知晓上官不会留他在此宿榻,便自行离去。
如此这般,两人只是把酒言欢,或静默听琴,倒也显得再是平和不过,至于之前的那些男女心思的风流情事,谁也不提。
上官乐的这样,比起真正的公子爷和宠妾关系,她倒愿意做凤翊的知己便够了,起码在面对轩辕夜的时候,她不会心生背弃之感,亦不会对不能回应凤翊的心思而有小愧疚。
六月二十一过,凤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忙碌了起来。
每个家族皆有祖上规定的特定的祭祀盛事,更勿论凤家这样的大家族。
而初夏的七月初十,便是凤家的祭祀盛事。
若往年,家族祭祀盛事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凤静一手亲为,而今年,凤静沉浸在如梦的红粉温柔乡中无法自拔,连日常府中事务都不再打理,时间晃过他亦不觉,几次有管事想提醒他,皆被如梦给巧妙地挡了回去。
无奈之下,管事回禀老太爷,谁想老太爷更是干脆,随手一指,恰好凤翊在他那伺候孝顺,便将这事指给了凤翊来全权操办。
凤翊笑着接下祭祀之事,转头出了太爷院子,便让管事将往年凤静操办之时理的单子给他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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