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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皇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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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的人听见了小厮的声音,便也跟着走了出来。
  萧光和在前,萧成钧在后。
  杨幺儿坐在包厢内,眸光微动,瞧向外头的人。
  唉。
  都不吃了么?
  杨幺儿捏起筷子。
  那她自个儿吃吧。
  萧光和一见李妧,脸色便沉了下来。等见着了门口的刘嬷嬷,再瞧见里头坐着的杨幺儿,萧光和整个人都几乎被怒意淹没。
  他觉得前头恋慕李妧那些年,真好似中了邪一般。
  若非中邪,他怎会对这样的女子心心念念,常常挂于嘴边?
  不待萧成钧开口,萧光和便已经一步上前,厉声道:“李四姑娘,你又待做些什么?这里没有柳开宏。你就算扭身去撞了杨姑娘,又能换得什么?”
  李妧面露愕然,是当真惊住了。
  她没想到萧光和会这样说她!
  萧光和死死盯住她,气得浑身发抖。
  他近日见了李妧多是绕道走,也不主动与她言语。
  连那日柳开宏闯上门,他也生生按住了,因为知晓李家三公子在那里,不会让李妧吃亏。
  到底众目睽睽之下,他怎敢过分亲近她,反为她惹上污名?可她似乎全然不这样想。她撞了杨姑娘,激得他下了手。
  她为何要与杨姑娘过不去呢?
  萧光和想起了那日锦鲤盛况。
  哦,那日他身边的人都戏言,说杨姑娘是他的贵人……
  要想通这一切并不难。
  萧光和只是纨绔,但并非蠢人。
  从前没看清李妧的面目,那是因为李妧对他无所求。如今李妧对他有了盼望,便设了局,这局一设,又哪里会没有痕迹呢?
  可今日为何还来!
  因着他在隔壁,故意奔着他来的吗?
  此时萧光和,还不知李妧心思之深,上回算计了他,这回却是奔着他大哥来的。
  “面容再美,心却臭了。”萧光和咬着牙道。
  萧成钧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
  萧光和又冷声道:“你莫要因我而拉杨姑娘下水,她分外无辜,更何况……”萧光和冷笑一声,道:“你拿我做局也就罢了,到底我也奈何不了你。可你拿杨姑娘做局,你可知其后果?”
  李妧闭口不言,神色铁青,眼底满是羞恼之色。
  她想反驳,想斥责。
  可不知不觉间,她竟已是三面遭难。
  这些人都围着她,目光或冷漠、或讥讽、或厌憎。
  就连李香蝶姐妹也出声道:“杨宅的那些下人,大部分都是我李家买的。与孟公子有何干系?”
  嗨,气死她们俩了。
  李家辛辛苦苦哄姑娘呢。
  你李妧臭不要脸一句话,把功劳全部扣孟泓头上。
  呸!
  众人都这样说,自然不会是骗她。
  毕竟若真如她猜的那样,怎么会有这样多的人来维护这杨姑娘呢?
  李妧嘴张了张,背后再度被冷汗浸湿。
  怎么办?
  她朝萧成钧看去,这位世子爷却一心安慰着弟弟。
  她再看孟泓,孟泓脱下了文人外表,眸光微冷。
  她又看那里头端坐着的杨姑娘,却见那杨姑娘正手执象牙箸,慢吞吞地吃着食物,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这外头的一切闹得再凶,在她眼里也不过一场闹剧罢了……
  李妧的冷汗登时从额间滑过。
  她从未见过如此心思深沉的人物。
  她仔细剖析遇见这杨姑娘的前后,惊觉这杨姑娘前后开口的时候甚少,她没有明确的表情,没有长段的话语,就连动作也是极少的……可就是这样,这位杨姑娘不动声色地赢得了一切。
  瞧吧。
  她单单只是坐在里头,低眉垂目,头上还罩着帷帽不曾取下。
  就这样……已经引得外头这样多的人为她出气了……哦,就连萧光和,就连萧光和都投了她的阵营!
  李妧手脚发软,脑子里嗡嗡作响。
  完了,她想。
  失去这个机会……她还怎么去接近萧成钧。
  她转头看了一眼萧成钧,只恨不得就这样投怀送抱,可她很清楚,那不是不成的。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小厮让开了路,就见一行身穿皂色衣衫的人过来了。
  为首者微微抬眸,语气冷淡,他道:“李四姑娘。”
  不过四个字,从他口中喊出来,硬是叫李妧莫名地肝胆一颤。
  “四姑娘今日行为,主子都看在眼里。特命我等前来,请四姑娘去一个地方。”为首者冷声道,他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傲然。
  李妧怔怔看着他们:“你们主子是谁?”
  但他们已经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了,他们只是上前来,拨开李妧带来的丫鬟、仆从。
  他们架住了李妧,将她生往下拖。
  李妧又惊又怒,厉声道:“你们干什么?大胆!”
  这行人不为所动。
  她只能无助地朝萧光和看去:“救我,救我……”
  萧光和却神色铁青,站在那里仿佛入定了一般,他哑声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言语间像是已经看穿了皂衣人的身份。
  李妧到底顾忌身份形象,便道:“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放开我……”
  这行人也不想引来多的关注。
  便这才松了手,只将李妧夹在中间带下去。等下了楼,旁人见了也未起疑,以为是哪家小姐私自出门,被逮回去了。
  而这时,李妧方才看清,他们腰间有一块腰牌来回晃动。
  上书一个字——“禁”。
  禁什么?
  禁宫?
  禁宫卫?
  李妧一身冷汗,浑身酸软,脑子里更如浆糊一般,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浑噩地被他们带到了一个地方。
  她上一回来过。
  她抬头,望着门匾。
  ……西暖阁。
  上回她同祖父,在这里见了圣驾。那这回呢?
  带她来的,是皇上的人?
  李妧怕死,也怕真嫁了柳开宏。
  她眼底渐渐涌起一点亮光,还有机会的……是吧?
  她强自镇定下来,然后被送进了西暖阁中。
  西暖阁中坐着一位华服少年,他坐在那张檀木案前,身上散发着淡淡药味。今日没有帘帐,也没有祖父在侧。
  李妧终于敢于抬起了头。
  她贪婪又羞怯地看向了座上的人。
  她终于得见了他的全貌。
  乌发黑瞳,眉飞入鬓。
  真真俊美,十个萧光和也不及他。
  可他却面容阴沉,眉眼凶戾。
  他看着她,问:“你道杨姑娘与孟泓关系亲近?嗯?”
  李妧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她怕他。她这一刻方才知晓,这位新帝,原是这等可怕人物。面容俊美如神祗,可也神情凶戾如修罗。她低低地喘了一声,娇弱又带惧色。
  他似乎并未要从她口中得出一个确切答案。
  他更未将她的美丽容貌与娇弱姿态看在眼里。
  他又问:“你知晓何为扒皮吗?”
  遥隔数里外。
  杨幺儿端坐包厢内,扒掉了酱鸭外头那层皮。


第45章 朕的锦鲤
  李妧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端详过自己的手。
  身形健壮的宫女将她狠狠摁住; 只拉出了她的左手。她身子前倾匍匐; 右手被人攥住。她艰难地抬头,就能看见那只左手,那只被抵在地面上的左手。
  她浑身冰凉; 如置冰窖之中,脑子却异常的清醒。
  你知晓何为扒皮吗?
  不; 不不。
  我不想知晓。
  一个容貌柔美的宫女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宫女放了一只绣墩; 然后抓着她的左手搭了上去。李妧惊恐地想要收回手,但怎么也收不回去。
  她盯着自己指尖泛白的部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渐渐从背脊窜了起来。
  宫女攥住了她的小指,李妧这才看清; 宫女手里捏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刀尖锋利。宫女用刀顶住了她的小指。
  感觉到冰凉的触感; 李妧满头大汗; 身子发抖; 她忍不住喊出了声:“皇上……皇上……”尽管她也不知道这样叫喊有什么用。但恐惧已经压得她控制不了自己了。
  室内安静极了; 宫女神色未变,她轻轻地一动,削去了李妧的指甲盖,那一瞬间,李妧的脑子是麻木而迟缓的。等到宫女轻易从她的指尖,挑开了皮,仿佛在处理一张狐狸皮似的……动作甚至还堪称漂亮; 李妧喉中压抑着惨叫终于爆发了出来。
  十指连心,指尖的疼痛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李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痛楚。
  “皇上,臣女知错了!皇上,臣女愿做一切来偿还……啊……”她又疼又怕,脑子里塞满了求饶和绝望的话,可她不想死,她不想被扒了皮活活疼死,不,若是疼不死,那该要更惨了。
  她错在哪里?
  是了,杨姑娘。
  一切都是从与杨姑娘打了个照面后,有了改变的。
  因为她设局把杨姑娘拉了进去……
  李妧脑子里混混沌沌无法更细致地思考,但她多年来求利的本能,让她迅速抓住了重点,她嘶声喊:“皇上,我、我愿为杨姑娘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好,什么都好……皇上饶过我罢……李家……李家也好,日后我愿效忠皇上……”
  坐在桌案前的萧弋,这才食指一动,敲了敲桌案。
  宫女闻声收住了动作。
  而那只绣墩上的花纹已经被血染红了,看上去色泽艳丽。
  宫人们都松了手。
  但李妧力气尽失,只能徒劳地躺在那里。
  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小指,整个指节的皮已经被剥了下来,撕扯的疼痛顺着她的手指,一直钻进了她的脑子里。指节血肉模糊,她不敢再细看,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晕。
  李妧闭了闭眼,汗水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也许他不会杀了她。
  但他完全可以剥了她的皮,她怎么能变成那副样子呢?
  李妧知道她必须得用尽全力,说服皇上。
  李妧艰难地从喉中挤出一句话,道:“……皇上,我是李氏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李氏宗族种种。我是女子,将来同杨姑娘见的时候,必然还有很多……我可以,我可以为皇上做事,护住杨姑娘……杨姑娘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她……”
  李妧终于又听见座上人开口了,他口气轻忽,似乎看不上李妧的这个提议,他道:“朕凭什么信你?”
  李妧眼泪汗水糊作一团,她道:“我……我可饮绝子汤,嫁去柳家。女人所倚重的,一是家族,二是夫婿,三是子嗣……我若嫁去柳家,李氏自然丢弃我,夫婿也不可作倚靠。若我再无子嗣,便一心只能倚靠杨姑娘,倚靠皇上……求皇上成全。”
  李氏上下重利。
  她将这一点学得很好。
  所以……所以到了这一刻,为了自己,她也能果断抛弃自己的家族。
  “早这样聪明不是省了不少事吗?”萧弋淡淡道。
  “臣女有眼无珠,先前不识杨姑娘身份,犯下大错……求皇上成全。”李妧整个人都被冷汗浸湿了,她感觉到自己快要晕过去了。这种逼仄的绝望,折磨着她,让她更急切地想要表忠心。
  “我愿为姑娘的奴婢仆役,为姑娘驱使。”她喘着气急急地道,随后第三次说:“求皇上成全。”
  萧弋这才松了口:“那便按李姑娘所言。”
  一旁的宫女躬身行了礼,收起刀,转身便要洗了手去给李妧熬药。
  李妧喝了药,又由那宫女堪堪包扎了伤口,还服侍着她换了身衣裳,随后便送她出宫了。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但李妧脑子里却还刻着那剧烈的疼痛感,和几乎濒临死亡时的绝望感。
  她的脸色惨白,一路上疼得又出了不少的汗。
  马车又回到了闲云楼下。
  她的丫鬟还在闲云楼里等候,李妧由宫女扶着跌跌撞撞地上了楼。
  那宫女正是捏着刀子给她剥皮那一个。
  她道:“我叫莲桂,李四姑娘日后有话,都与我说罢。”说着,莲桂微微一笑。
  李妧再不敢随意小看了旁人。
  她心头甚至忍不住有一分快意地想,祖父也不曾知道,小皇帝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罢?
  从李妧在御前表了忠心后,她便自觉将自己与李家划分开来了。她的祖父是疼她,但那疼爱是建立在她有用的基础之上的。这会儿互相抛弃,倒也不觉难过。
  上了楼。
  萧光和、萧成钧已经不在此地了,倒是孟泓在看见她上楼后,立刻盯住了她。
  孟泓神色惊疑,大概是没想到李妧怎么又回来了。
  李妧倒是不再管他,只径直往杨幺儿所在的包厢行去。
  隔着一道门,里头也隐约传出了欢言笑语声……丫鬟扶住了李妧的手,面色惨白地唤道:“姑娘。”
  李妧看了看莲桂,莲桂正冲她笑。
  李妧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人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李四姑娘……”
  里头的刘嬷嬷也皱了皱眉,心说李妧怎么回来了。
  而李妧咬了咬唇,将自己那点骄傲揉吧成一团,自个儿先踩到了脚底。
  要名,还是要利。
  她已经选好了。
  李妧迈过门槛,绕过挡路的丫鬟,走到了距离杨幺儿一丈远的地方,她屈身跪了下来:“是我糊涂了,总是冒犯杨姑娘,杨姑娘心胸宽和,不愿与我计较,我反得寸进尺……日后不敢盼姑娘的原谅。但姑娘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为姑娘赴汤蹈火,方才能偿还今日犯下的过错……”
  一屋子的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尤其是李香蝶姐妹。
  她们与李妧打交道的时候最为长久,她们深知李妧的心高气傲,也深知她的心机手段……现下不可能是装的。因为李妧就算要使手段,也绝不会将自己摆在这样一个低声下气的位置。
  她难道真转性了?
  又或者……是因为见了某位大人物,方才有了现下的表现。
  李香蝶姐妹对视一眼,心下顿时生畏。
  杨幺儿喝光了手边的汤,肚里暖极了。
  她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指,然后才注意到地上还跪了个人。
  此时莲桂也款步进来,向杨幺儿见礼,屈身道:“奴婢莲桂,奉主子命,来伺候姑娘几日。”
  杨幺儿不明所以地点着头。
  李妧倒是不由多看了一眼。谁能想到这个面容柔美的宫女,却极擅剥人皮呢?这人到了杨姑娘的跟前,倒是甚为规矩,连语气都是温柔的,脸上还挂着笑呢。
  莲桂又笑了笑,道:“主子知道姑娘挨人欺负了,便将人唤过去,好生斥骂了一番。如今她倒也知错了,这便来姑娘跟前,向姑娘赔罪了。”
  好生斥责了一番?
  李妧的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明明是将她剥了皮又灌了药,恩威并施、赏罚共用了一番。
  杨幺儿怔怔重复了一遍:“主子?”
  主子是谁?
  刘嬷嬷看出了她的呆愣,忙从旁悄声道:“她是皇上派给姑娘的。”
  噢。
  杨幺儿恍然大悟。
  主子,便等于皇上。
  他怎的还有两个名字呢?
  杨幺儿这才看向了李妧,而后小幅度地点着头,道:“好。”
  李妧知她少言寡语,听她一个“好”字,心已经回落了大半,只有指尖如刀割一样的疼痛,依旧如影随形。
  李妧没再久留,又表了一次忠心,她便速速带人回府了。
  回到府中,李老太爷将她传过去问了一句:“如何?”
  李妧淡淡一笑:“今日有大收获。”
  李老太爷知晓她的本事,闻言,便道:“去歇息吧。”却并未注意到李妧的脸色苍白。
  李妧一回到自己的院儿里,便疼得晕了过去。
  晕倒前,她特地嘱咐了自己的奶嬷嬷,让她把住院门,不得传出风声,又让嬷嬷去给她缝个手套。
  李妧晕了足足两个时辰才醒来。
  她将手藏在被子底下,命人去请母亲来说话。
  等人到了,李妧便攥着母亲的袖子,道:“从前是女儿愚钝,今日女儿想明白了,既是早定下的婚约,如何好反悔呢?下月有个好日子,便挑了出来,让女儿嫁到柳家去罢。”
  ……
  杨幺儿在闲云楼底下,由李香蝶姐妹陪着晃荡了一个时辰,便有些站不住了。
  于是晚膳也在闲云楼用了。
  她在闲云楼用了晚膳,离开时,还又撞见了孟泓。
  孟泓拱手向她拜道:“今日给姑娘惹麻烦了,是孟某的不是,改日再赔礼。”
  杨幺儿想不明白他惹了什么麻烦,不过他既这样说了,想来下回又要送礼了,于是杨幺儿便随意地一点头,上马车离去了。
  等回到了杨宅,一日的疲乏袭上心头,刘嬷嬷便早早伺候着杨幺儿睡下了。
  杨幺儿睡得迷迷糊糊,全然不知道自己又换了个地儿。
  床榻边上,一道身影修长挺拔。
  萧弋伸出手指,轻轻碾过她微微张开的唇。
  触手一片柔软。
  萧弋似是笑了一声:“倒真是朕的锦鲤。”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扒皮比较害怕的小可爱,我要再提醒一次咳咳,小皇帝的属性是阴鸷狠戾,是真·阴鸷狠戾,不是说着玩玩儿的咳。拿现代的三观去要求他,不太现实的。他就是狠到骨子里的人,在他这里只分三种人,有用的、没用的、幺儿。_(:3ゝ
  李妧为什么没死,这是一早安排好的剧情,其次,小皇帝杀了她不划算。杀了她,明面上受委屈的就是李家。皇上无缘无故杀宗族嫡女算怎么回事呢?不杀她,反倒是李家将来要吃大亏。
  其实我觉得李妧我是难得写得比较聪明的反派了【小声逼逼


第46章 布置宅子
  杨幺儿清晨坐在梳妆台前; 宫女捧了一面镜子给她照; 而新来的莲桂则顶替了刘嬷嬷的位置,站在后头给她梳头。
  莲桂有一双十分巧的手,她的手指飞快地动作着; 一转眼,便给杨幺儿梳好了一个高椎髻。
  杨幺儿伸手摸了摸高高的发髻;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唇。
  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嘴巴肿起来了。
  莲桂见状; 柔声问:“姑娘怎么了?”
  杨幺儿转过身来,面向莲桂,指了指自己的唇,却并不言语。
  莲桂笑了笑; 道:“姑娘的唇形真是好看得紧。”
  杨幺儿要问的自不是这个,但以她的性子; 能指给旁人看便已是难得了; 又哪里会往下追溯。
  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靠着梳妆台; 脑子里隐隐约约地想。
  昨日,有人,按着她的唇,来回,来回地摸。
  也不叫摸。
  可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别的词了。
  我得学写字了,得学更多更多更多……
  杨幺儿脑子里懵懵懂懂地生出了这个念头。
  杨幺儿满脑子都惦记着写字; 待到晨间李家姐妹来寻她玩耍,她都坐在桌案前,乖乖握着笔,一动也不动。
  李家姐妹不敢打搅,生怕哪里犯了错,落得跟李妧一样的下场,便自个儿回去了。
  杨幺儿平日里盯着再无聊的事物,都能瞧上整整一天呢,这对着纸墨笔,也一样能乖乖待上一天,连刘嬷嬷来唤她吃饭,都全然不顾。
  刘嬷嬷无奈,只好走近了去,低声道:“姑娘不饿吗?今日有水晶肘子,焖鱼唇……”
  杨幺儿却入了神一般,连她的话都听不到耳朵里去了。
  刘嬷嬷低头一瞧,面上惊讶。
  杨幺儿手边已经堆了不少写过的宣纸了。底下散乱着的,字体歪扭、笨拙;顶上摆着的,字体笔划流畅了许多,也不再一个字大一个字小了。
  杨姑娘似乎已经学会,如何将字体框定在一个大小了。
  这样密密麻麻的,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个字。
  但姑娘似乎并不觉得累,就如她蹲下身看花儿能看上一天,坐在椅子上描摹桌案花纹也能描上一天……现如今,她便也能将那几个字来来回回写上一天,毫无杂念。
  刘嬷嬷小心地伸出手,随意瞧了两张,然后便忍不住笑道:“皇上若是见了,定会开心。”
  她话音落下,杨幺儿手里的笔便“啪嗒”掉了。
  大团的墨很快就将宣纸晕透了。
  刘嬷嬷吓了一跳,忙抓起了笔,收拾了被晕透的纸张。
  刘嬷嬷忍不住又笑了笑,道:“姑娘是不是想皇上了?”
  杨幺儿并未应和她的话,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腕瞧了会儿。
  刘嬷嬷当她害羞,便拉住了杨幺儿的手,意味深长地道:“姑娘先用饭吧,兴许过不久就见着皇上了。”
  杨幺儿并未听出她话里的意味,她乖乖起身,跟着刘嬷嬷去了饭桌旁。
  莲桂将食物一一摆好,又取了筷子,塞进杨幺儿的手里。
  杨幺儿本能地伸手去握,结果才堪堪一抓住,筷子就掉下去了。刘嬷嬷惊讶地扭头,这才明白过来,方才笔滑落下去,不是因为听见了“皇上”二字,而是因为一动不动写上太久了,手都握不住了,偏她自个儿还毫无所觉……
  刘嬷嬷忙吩咐一旁的小宫女:“去打热水来。”她看向杨幺儿,道:“姑娘先敷个手吧,肯定酸得厉害。”
  杨幺儿点了下头,只能巴巴地盯着桌上的饭菜。
  等敷了手,杨幺儿才总算恢复了些力气,捏着勺子、筷子,倒是不成问题了。
  刘嬷嬷一颗心回落了。
  她退到一旁站着,却忍不住琢磨起另一桩事儿。
  ……方才她问姑娘,是不是想皇上了,这段话不会被暗卫传回宫里去罢?
  ……
  “想朕想得笔都握不住了?”萧弋神色古怪,眼底似是含了一丝笑意。
  室内寂静,自然没有人敢接皇上的话。
  “她知道何为想念吗?”萧弋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连带那过分阴沉的眉眼,都好似缀上了点点阳光。
  萧弋将跟前的奏疏推开,垂眸低声道:“倒也该让太后从永安宫里头出来了。”
  “去问问,礼部准备得如何了。”
  说罢,萧弋起身,再不看那堆奏疏。这些日子,他已经全然适应了这些东西。不少人都盼着瞧他的笑话,看他登上天子台、坐于朝堂间,却手足无措,听不懂政事、下不得命令,连大臣们谁是谁,个中牵连关系都记不清,更无从应付。
  但,这只是旁人所想。
  如今萧弋已经悉数掌握在手。
  李妧倒戈,代表着他将来下手,可拿李氏先开刀。
  如此整治一番,威势自然而生。
  世人多是欺软怕硬,尤其是这些个大臣们,更是只想得利,却不愿受苦。但凡他们吃到半点苦头,日后便会小心起来。不敢再将他视作惠帝一样糊弄。
  赵公公领了命,便转身出去了。
  萧弋道:“鱼还活着吗?”
  “就上回掉了几片鳞,倒没别的伤,如今活得好好的呢。”宫人答道。
  萧弋:“嗯,去瞧瞧。”
  鱼养在那口大缸里,之后就不曾挪动过,只偶尔换一次晒过的水。
  正如宫人说的那样,如今活得好好的呢。
  连之前剩下来的那条黑乎乎的,没有宰了吃的鱼,这会儿也都沾了光,一块儿在缸里游得欢腾。
  萧弋盯着缸里的鱼看了好一会儿,宫人生怕今日再冒出个蕊儿花儿的,便盯牢了门口,而这时候门外的侍卫也都个个警觉极了,怕有不长眼的来搅了萧弋赏鱼的雅兴。
  萧弋看了会儿便走了。
  近日他多歇在西暖阁,并不常回涵春室,这边渐渐便更显冷清了。
  从前皇宫里也是这样。
  尤其他住的地方,窗户闭着,厚重的门帘垂下,里头又点了香。
  偶尔是热且闷的,但更多的是阴沉沉的,透着冷气儿。
  如今与从前也并无分别。
  但萧弋觉得少了些什么,突然一下就变得不适应了,连那日光落在身上,也都察觉不到半分暖意。
  大抵是放下了手头的奏疏,这一闲下来,便想得多了。
  萧弋嘴角抿了抿,回了西暖阁。
  皇上走动,自然是大阵仗的。
  燕喜堂那边都得了动静。
  蕊儿从察觉到动静开始,便将自个儿裹在了被子里,恨不得将头都跟着埋进去。唯有这样,才能驱走身上如浸水中的寒意。
  宫女们瞧见她的模样,心下多有不喜,心道,果真是小家子气。
  半晌,等到声音远了。
  蕊儿才堪堪抬头,哑声问:“杨姑娘……何时回来?”
  “蕊儿姑娘,这不是该你知晓的。”宫女面上是笑着,但话语传递出的意思却是冷的。
  蕊儿抠了抠枕头底下。
  那儿放着一颗珍珠,从前在永安宫得的。
  但这会儿她却只觉得硌手,再也不觉得是富贵是荣华了。
  杨幺儿一觉睡醒,发觉宅子里的人多了起来。
  她茫然地朝外看去,便见人来人往,往窗户上贴着字,又往屋檐下挂着灯笼。只是人虽多,杨幺儿也并不觉得如何热闹。
  她朝刘嬷嬷看去。
  刘嬷嬷道:“姑娘,这是布置宅子呢。”
  杨幺儿还是满眼懵懂之色。
  “姑娘要在这儿接旨呢。”刘嬷嬷道。
  她话音落下,便有管家来报,说是李家几个媳妇,带着李香蝶姐妹一并来了。
  不一会儿,丫鬟领着她们进了门。
  走在前头的大夫人慈和地笑道:“怕宅子里的下人手脚笨,老太太差遣我们来给姑娘瞧一瞧,盯着做好才行。”
  刘嬷嬷淡淡笑道:“老夫人有心了。”
  “岂敢岂敢。能为姑娘布置宅子,该是我们沾了光。”
  正说话间,管家又疾步跑进了门。
  而这一回,他跑得更急,更失了风度。待在院中站定,他动了动唇,道:“礼部来人了……”
  孟泓携礼到杨宅外的时候,便正撞上礼部的人前来。
  那为首者是个穿官服的老头儿,老头儿瞥见他的身影,语气不失恭敬地道:“孟公子。”
  孟泓认出他们是谁,明是想露出笑来,但嘴角却向下一拉,只露出了个尴尬又怪异的表情,他道:“走错了。”
  老头儿微笑:“不打搅,孟公子请。”
  “您请。”
  孟泓这便转身,领着几个小厮大步离去。
  他掉头去了闲云楼,结果迈步进去,又瞧见了李妧的身影。
  孟泓皱了下眉,顿觉胸中那口气怎么样都顺不了了。
  这厢李妧坐在楼上,丫鬟满面紧张,不解地道:“姑娘不是……不是说了要嫁柳家了吗?为何还来此地?”
  丫鬟被那日的禁卫吓坏了,这会儿自然是心有余悸。
  李妧捏住了手边的茶杯,没有说话。
  祖父知晓她的性情,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既她前面说了要去勾搭萧成钧,后头便不可半途而废。不然祖父该要疑心,那日她来了闲云楼,究竟撞见了什么,才使得她改变了主意。
  正出神间,乍然听邻桌的人议论。
  “新帝婚期将近了罢?”
  “不知皇家纳彩问名是什么样的哈哈……”
  “如今连新后是哪家姑娘都不知呢。”
  李妧一怔。
  到这一刻,她方才敢全然确定。
  杨姑娘,新后,当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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