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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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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天不亮,凤倾便被君怜卿从被窝里给挖了起来,迎新娘。
凤倾难得地没有起床气发作,随着君怜卿一起到了凤家大门外,就看到凤无殇和凤无双各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神采奕奕地迎亲而来。在他们身后,是两顶一模一样的花轿。
街道两侧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不时地有人向着人群分撒糖果点心,每一次都会引来众人的哄抢。
打扮得很是喜庆的喜婆在一旁唱和,催着新郎官踢轿门。凤无殇两兄弟彼此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翻身下马,昂首阔步地走到花轿跟前。
人群中有人起哄:“两顶花轿一模一样,会不会弄错新娘呀?”
呃,这个问题……凤无殇挠挠后脑勺,这个问题貌似还挺严重啊!他看一眼凤无双,转而对着花轿大嗓门震天响。“臭婆娘,里面是你不?”
花轿里顿时飚出一道女高音:“臭男人,连老娘的花轿都认不出来了?认不出来晚上不准你上床!”
哗--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凤无殇便在这满是善意的笑声里,红透了一张俊脸。他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嘿嘿笑道:“我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身为哥哥,他当然得为弟弟扫清一切障碍啦!看他多大度!
凤无双对着自家大哥偷去感激的一瞥,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不由得心中暖暖的。下意识地看向大门口倚门而立的凤倾,想到之前那本春宫图,俊脸蓦地有些发烧。
喜婆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既然不会弄错了,那还等什么?赶紧踢轿门啊!”
两兄弟于是依言,分别对着面前的花轿轻轻地踢了一下。
凤无双望着红盖头之下的赫连宁,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为凤家人,曾经呼风唤雨,也曾差点横死,但是不管怎样,如今家人和睦,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想到此,他缓缓地握紧手中的红绸,将另一端交到赫连宁手中。一条红绸,各牵一端,从此后,两人的生命便在一条轨迹,再也不分开。
凤无殇踢完轿门后,却不见赫连英出现,不由得有些心急,直接上前掀开了轿帘。恰逢赫连英正往外出,结果两人便不小心脑袋撞了脑袋。
于是,新娘子不小心踩到了裙角,身子直接扑向凤无殇。凤无殇被撞得连着后退好几步,却最终还是没能稳住身体,直直地后仰过去。
两个人便这般,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红盖头,两唇相贴。
世界忽然就静止下来,凤无殇和赫连英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许久许久。直到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大喊出声:“亲一个!亲一个!”
然后便是一呼百应:“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凤倾也跟着起哄:“亲一个!”
君怜卿好笑地看着凤倾,无奈地摇头,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小丫头!
被这么多人围观哄笑,凤无殇虽有些窘迫,可到底是军营里磨砺过的铁血男儿,听得周围的欢笑声,一不做二不休,大喝一声:“亲就亲!”
然后凤无殇大手掀开红盖头一角,将自己与赫连英两人隔绝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内,对着近在眼前的红唇便亲了上去。
见新郎如此好爽,众人不由笑得更加欢畅了。
凤无双看着自家大哥如此当街亲吻大嫂,温润的脸上隐隐浮现两抹可疑的红晕。赫连宁靠他很近,虽然有红盖头遮着,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可是听到周围人的呼声,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掩在衣袖里的手不着痕迹地扯了扯红绸,凤无双感觉到了,身体本能一僵,脸上的红霞不由得更加明显。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那一日的亲吻,一颗心骤然急速跳动起来。
双胞胎同时成亲,娶的娘子同样是一对双胞胎,这也算是奇闻一件了。华朱一大早就冲来凤家,捧着笔墨纸砚,不停地勾勾画画。
整个凤家都洋溢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君怜卿身为一国之君,又是凤家的女婿,自然高居首位。倒是凤倾,并没有直接以真面示人,而是凤三打扮。
凤元秋和云晴分别坐在高堂的位置,了呵呵地望着两个同样优秀出众的儿子和儿媳,直接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新郎官一同去迎接的新娘子,如今更是一同拜堂。两对新人便于这高朋满座之间结成连理。
“一拜天地--”
“二拜君王--”
“三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凤倾坐在宾客席上,望着大哥二哥终于喜得良缘,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想曾经,凤家权倾朝野,风光无限,却因帝心难测,险遭满门抄斩。后来绝处逢生,终究是否极泰来,如今双喜临门,的确令人欣慰。
目光不经意间与君怜卿柔情缱绻的目光对上,凤倾歪头一笑,写意风流。这样的男人,得之她幸。看来,老天爷对人总归是公平的。前世遭遇背叛,今生柳暗花明。以前光忙着带着弟兄打架,整个一地痞流氓大姐大,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如一般女儿家那般,只为一人驻足停留?
望着举着酒杯游走在各桌宾客之间的两兄弟,华朱悄悄地凑到凤倾身边,一脸猥琐地小声说道:“少爷,你说你家两位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两位嫂嫂同样一模一样,这晚上入洞房的时候会不会搞错了啊?”
凤倾举起手中的筷子敲在华朱头上,轻叱:“乌鸦嘴!你觉得大哥二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华朱哎哟一声捂着被打的脑袋,讪笑。“那可说不定啊,到时候喝醉了,谁分得清哪个是哪个啊。”
“唔。”凤倾点点头,“你说得也是。”继而露出比华朱更加猥琐的神情来,“错了就错了呗,反正肥水没流外人田。”
“……”华朱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样也行?
君怜卿听着凤倾如此猥琐的言语,心中哭笑不得。这个桌上,只有他和凤倾两人,所以倒也不担心凤倾和华朱之间的谈话被有心人听到。他不插话,只不停地为她夹菜,全然不顾及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
凤倾也是个奇葩,对于君怜卿夹来的菜照单全收,吃得心安理得。
这时候,上官枫带着自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上官月儿走来,对着君怜卿一拜之后,说道:“皇上,不知微臣与小女可否有幸与皇上同坐?”
君怜卿眼皮微微掀了掀,看都没看正一脸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的上官月儿,“上官大人,坐。”
上官枫一喜,急忙拉了上官月儿就要入座,并且有意让上官月儿紧挨着君怜卿。却听君怜卿不急不慢地说道:“朕的皇后善妒,只怕不愿朕与其他女子同席。”
话落,已经坐下去一半的上官月儿便如坐针毡了,急忙站起来,一脸的不胜娇羞,水润的眸子看着君怜卿的目光那叫一个痴缠。“皇上--”
上官枫多少有些尴尬,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君怜卿却根本并不理会这父女两人,只微微侧头,问凤倾:“凤爱卿,你的意见如何?”
凤倾此刻嘴里正忙着跟一只特制的撒尿肉丸奋战,忽然听君怜卿这么一问,脑袋机械地转向他,嘴巴下意识地合上。丸子里的汤汁便瞬间如喷泉一般直射出去,直接喷了上官月儿一身。
“啊!”上官月儿一声惨叫,俏脸煞白如纸,看向凤倾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怨毒,身体却是有意地往君怜卿身上倒过去。
凤倾见了,连忙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赶在上官月儿碰到君怜卿之前,伸出一只手大力地将她扯离君怜卿两米开外,然后从衣袖里拿起一枚帕子便给她擦拭起来,擦完左胸口再擦右胸口,擦啊擦啊,顺道揩点油,占点便宜,吃点豆腐。
凤倾一边擦着,一边碎碎念:“哎呀呀,真是对不起,本相不是有意的!如今上官小姐的清白算是毁在本相手中了,若是上官小姐不嫌弃,本相可以纳你为妾啊!唉,原本以上官小姐这等身份是该娶为正妻的,只可惜本相早已经有了婚配,所以只好委屈上官小姐了。”
凤倾的举动已经可以称之为孟浪了,说出来的话更是过分,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上官月儿不由得羞愤交加,恼羞之余挥起巴掌就打向凤倾。
凤倾眨眨眼,没躲。
君怜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眼底杀意涌现。他八风不动,只掩在衣袖间的手微转,上官月儿挥向凤倾的巴掌便无力地垂落下去。手腕,已然骨折。
上官月儿顿时疼得冷汗直流,脸色煞白。
上官枫大骇,凝眉看向一脸若无其事的凤倾和高深莫测的君怜卿,心中愤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匆匆告辞,领了上官月儿离去了。
夜色降临,宾客陆续散去,热闹了一天的凤家渐渐沉于静寂,留下的只剩下一些素日与凤无殇两兄弟交好的年轻人闹洞房。
凤倾拉着君怜卿急得团团转,“哎呀,两个哥哥同时洞房,我到底该去看哪个好啊?要是能够同时看到就好了!”
“……”
“怎么办?我既想看大哥和大嫂妖精打架,又想看温吞二哥如何拿下二嫂。怎么办怎么办,真是好难抉择啊!”
“……”
“要不,咱俩分开,一人看一个,回头你再把你看到的具体说给我听?”
“……”
“唉!这要是在我们那个世界就好了,随便拿个手机、相机、摄像机,就能现场直播了,哪里用得着这么纠结!”
“……”
“不行,我一定得找到那根神棍,问问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
然后,可怜的三少终于被忍无可忍的某人给直接扛走了。跑来听大舅子的墙角就算了,居然还想着回去?万一回去了以后,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回到小院,凤倾一脸郁卒,对于君怜卿将她掳走的行为深表不满。“君怜卿你太过分了,大哥二哥好不容易才成次亲,居然连墙角都不让我听。”
“……你要是那么想听,何不听我们自己的?”君怜卿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还在盘算着有朝一日见了璇玑,一定要请他帮忙,断了凤倾回去的路才好。
“切,总是听我一个人的,你就不会听腻了?”想到今日上官枫带着上官月儿去参加婚礼,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然,给你换个口味?你看那个上官月儿如何?”
君怜卿脸色不善,一把钳制住凤倾的小蛮腰,语气阴森道:“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凤倾干咳一声,推开君怜卿的禁锢,对着他深深地作揖道:“回皇上,纳妃之事乃是皇上您一个人的事,臣……不敢妄言。”
君怜卿被凤倾一板一眼的动作给逗乐了,有心逗逗她。他抬手摸摸鼻尖,说道:“朕想娶凤家的女儿,凤爱卿怎么看?”
凤倾摇头晃脑,“回皇上,臣不是元芳,不怎么看。”
“嗯,元芳是谁?”空气中危险浮动。某人很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一个疑似雄性生物的名字。
“啊!臣的意思是说,凤家没有女儿可娶!”
君怜卿微眯起黑眸,语气里危险更甚:“元芳是谁?”
汗滴滴,这人还跟元芳杠上了!“呃,臣的大哥二哥皆新婚不久,相信定能为皇上生出女儿来的!”
“元芳是谁?”君怜卿的话已经可以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盯着凤倾的眼神阴森可怖。
汗哗哗,凤倾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人还没完了!“皇上!臣的父母虽然年事渐高,但想必还是可以生出女儿的!臣即刻回家,奏请父亲和母亲大人努力造人,争取早日为皇上排忧解难!”
说着,凤倾转身就要走。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君怜卿闪身挡住凤倾的去路,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问道:“朕问你元、芳、是、谁?”
凤倾心里暗自啐了一口,咬牙,豁出去了!“大不了臣这就回家成婚纳妾,十六年后恭候皇上前来迎娶臣的女儿!”
这一次,君怜卿的脸直接黑透了,胸腔里酸意翻滚。“和谁成婚?元芳?朕立即杀了他!”
“……”凤倾无奈扶额,这人绝对已经无药可救了!
(元芳:“老子躺着也中枪!”)
两人正闹个不停,君怜卿却忽然眼前一黑,很快便失去了意识。“喂!”意识消散之前,他只隐约听到了耳边焦急无比的叫喊,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房间里,凤倾不无担忧地注视着君怜卿。不过短短两个时辰,他就已经被无忧之毒折磨得惨不忍睹。
无忧之毒虽然名字极其好听,却是天下至毒,中毒者毒发时有如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相当痛苦。
“好冷!”昏睡中的君怜卿忽然冷得直哆嗦,上下牙齿不停地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的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浑身上下都好似蒙了一层薄冰,就连头发上、眉毛上都凝聚了一层白霜。
凤倾一边给君怜卿飞速地扎着针,一边将自己的内力缓缓地输入他的身体,试图缓解他的寒冷。可是,没过一会儿,他身上的冰霜便直接升华成了雾气,身体转而一片火热,皮肤红彤彤的好似烧熟了的烙铁。
那温度高的,竟是连凤倾手中的银针都给熔化掉了!
凤倾迅速地取出针,指尖还残留着方才一触之下的炙热温度,只觉得那热度高得直教人如置身火海。
就这样,君怜卿一会儿冰寒刺骨,一会儿又滚烫灼人,就是连服用了无忧果都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凤倾知道,无忧之毒虽然可以分别食用无忧草和无忧果等,但是分次食用的后果就是,下一次毒发会更加激烈,人体所承受的痛苦也将是之前的数倍不止。
如今看着君怜卿如此痛不欲生的模样,凤倾心底对莲妃的恨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为了一个男人,居然狠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她何其残忍!
然而,最让凤倾心疼的,还是君怜卿身体的变化。望着 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停止跳动。
却在这时,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君怜卿竟是豁然睁开了眼眸,原本明澈的眸子,此刻一片浑浊猩红。他猛地翻身坐起来,似受伤的野兽一般哀鸣一声,大手便直接钳制住了凤倾的脖子。力道之大,好似只要轻轻一捏,那纤细的颈子就会立即断掉。
110、戏水,落日城
更新时间:2014…3…6 11:06:37 本章字数:7466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凤倾微微垂眸,却并不看那钳制在自己脖颈之间的手,只定定地凝望着一脸痛苦的人,不喜,不悲,不嗔,不怨。悫鹉琻晓
君怜卿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狰狞,似痛苦,似挣扎,他的手越收越紧,力道也越来越大,猩红的眸子里一片空洞,周身萦绕着一股绝然的孤寂和萧然。
“卿。”凤倾微启红唇,略有些艰难地低声唤道。
君怜卿的身体蓦地一颤,眼底似有一瞬的清明一闪而逝。他呆呆地望着手中之人平静的黑眸,不知怎么的,忽然便松了手,人也紧跟着再一次昏死过去。
凤倾摸了摸被勒疼的脖子,眼底的怜惜浓得仿佛化不开的墨。一言不发地低头继续施针,心中更是坚定了要及早将无忧花、无忧根和无忧水找到的决心。
三日后,君怜卿缓缓地醒来。黑眸睁开,初始还有几分迷茫,那眼底蒙着的雾气,就好似山涧清泉之上袅袅的白烟。一侧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似乎受到了阻碍。他缓缓地转过头去,就看到床头上那趴伏着的身影。
凤倾熬了三天三夜,是真的累及了,直到知道君怜卿已经无碍,这才沉沉地睡过去。
君怜卿薄唇轻抿,一言不发地静静打量着凤倾,眼底情绪复杂难明。她一定已经见过自己那样丑陋不堪的样子了,会不会从此嫌弃他?若是她想要离开,怎么办?
只要一想起凤倾可能会因为嫌弃自己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离开,君怜卿就觉得心痛得很。有些艰难地坐起来,将凤倾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目光贪恋地望着她。看着她眼底的青色,心知这几日她定然没有休息好。
君怜卿身子动了动,心底挣扎着要不要悄悄离开。他不想看到她醒来的时候,眼底的厌恶。
不得不说,人一旦钻入了牛角尖,想事情就容易走极端。这个时候的君怜卿也不想一想,凤倾若是真的嫌弃他,又怎么会留下来陪他一起痛?
一条手臂却忽然缠了过来,搭在君怜卿的腰上,紧跟着是一条腿缠了上来。君怜卿顿时愣住,有些怔然地望向窝在自己怀中睡得香甜的人,许久,嘴角缓缓流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来,释然。
笑自己的愚笨。更多的,却是感动。
君怜卿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凤倾脸颊上的碎发,她却嫌他扰人清梦,直接拨开他的手,咕哝了一句:“别吵。睡觉!”
“好,睡觉。”君怜卿宠溺地笑了笑,下巴蹭了蹭凤倾的头顶,闭上眼,三日来忍受折磨,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如今一闭眼,睡意便汹涌袭来。他抱着凤倾,很快便睡了过去。
两人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
睡了一夜,凤倾的体力已经恢复过来。她习惯性地伸了伸懒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抬头就看到君怜卿正黑眸幽幽地望着自己,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缱绻。
“身体感觉如何?”凤倾打着呵欠问道。
君怜卿微微一笑,颜色倾城。“很好。”
“唔,那就好,也不枉费本少爷一番劳累。”凤倾说着,伸手推了推君怜卿,想要起来,却没推动。“起来了。”
君怜卿却忽然翻身压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凤倾,眼底一闪而过淡淡的忐忑和挣扎。“倾倾……我爱你。”
凤倾咂咂嘴,“嗯,我知道啊!”
“我……是不是很丑?有没有吓到你?”君怜卿俊逸的脸埋进凤倾的脖颈之间,声音有些闷闷的,生怕会看到凤倾眼底的厌恶。
凤倾手一挥,豪气干云地拍了拍君怜卿的背。“你以为少爷我是吓大的?”
“那你可会嫌弃我?”君怜卿的声音里带了几分不自信,仔细听来,还有几分隐隐的轻颤。
这个男人在紧张。
凤倾心中了然,有意捉弄,故作一脸为难道:“唔,这个很难说哟。”
君怜卿却忽然抱紧凤倾,语气有几分执拗和霸道。“我不许!不管我是美是丑,你都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我!”
凤倾轻嗤,“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还在不确定什么?”
君怜卿转而看着凤倾的眼睛,见她黑眸清澈,压根不见丝毫嫌恶,心知自己被耍,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小丫头,你耍我?”
凤倾曲起左手食指挠挠被蹭得痒痒的鼻尖,无辜道:“是你自己笨。”
“好,是我笨。”君怜卿从善如流,目光触及凤倾脖子间的红痕,虽然已经很淡了,但仍旧有些触目惊心。黑眸不由得一缩,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去,声音有几分颤抖。“是我弄的?”
凤倾无所谓道:“还好了,死不了。”
君怜卿心中一阵揪痛,凤倾越是云淡风轻越是不在乎,他心中的愧疚和自责就越是浓上几分。低头凑过去,轻吻她脖颈间的伤痕,细雨绵绵般缠绵缱绻。每吻一下,便是一声情深至极的“对不起”。
凤倾任凭君怜卿亲吻,凤眸望向虚空,只眼底渐渐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心疼。她抬起手臂,主动拥紧他,给他无声的安抚。
休整了一天,君怜卿交代好青衣朝中之事,便和凤倾一起上路了。第五钰原本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前往潮州,但是凤倾拒绝了。此去路途遥远不说,而且危机重重,像第五钰这种心思单纯的人,不适合卷入那些腥风血雨阴谋诡计之中,而是将他送回了凤家。
两人各骑一匹快马,直奔潮州而去。为了掩人耳目,两人分别以罗刹宫宫主和流仙阁阁主的身份上路。
赶了一天的路,眼看着日薄西山,天色将晚,两人看了看周围的山路,心知今夜只能露宿山野了。
寻了一处山洞,两人拴好马走进去。山洞里有些阴冷,好在里面存有不少枯草,看样子应该时常有猎人再次留宿。
君怜卿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只衣袖一挥,原本凌乱了一地的枯草便被铺平。他脱下外衣铺上去,“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猎些野味来。”
凤倾也的确是累了,素日里懒散惯了,如今一下子跑这么远,还真是吃不消。索性四仰八叉地倒在枯草堆里,鼻端萦绕着身下衣服所散发出来的莲香,只觉心旷神怡,周身的疲惫顿时散去不少。
君怜卿好笑地望着凤倾,无奈地摇摇头,看到山洞里有一些枯枝,便捡了起来,生气篝火,这才旋身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君怜卿便折返回来,手中还提着两只已经处理好的山鸡和兔子。凤倾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目光在触及他手中的兔子的时候,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移开。
君怜卿并没有注意到凤倾的异样,只前后忙碌着。诱人的香气渐渐飘散出来,令人食欲大增。动物的油脂落入燃烧的火堆里,顿时激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凤倾干脆坐起来,双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君怜卿。明明是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的男子,此刻却做着这凡尘俗世最寻常的事情,不但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该死的性感迷人。望着他在火光映照之下侧脸优美的线条,下巴上若隐若现的青色,她一时间心神恍惚,竟是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对着他的下巴轻轻地咬了一口。
君怜卿翻烤山鸡的动作微顿,显然是没有想到凤倾居然会搞偷袭。虽然只是一瞬间,那力道也一点都不疼,但是却酥酥麻麻的,好似一股电流迅速流窜至四肢百骸。
手中的山鸡不小心掉到火堆里,君怜卿连忙捡起来,指尖被火灼烧,迅速红了一片。他缩了缩手指,无所谓地笑笑,似乎有些羞涩和腼腆。
凤倾却一阵惊呼,连忙抓过君怜卿的手,看着指尖红红的,不由轻叱:“你傻啊,直接就往火堆里伸!”还好烧得不重,不会留疤。
嘴里虽然怨怪,动作却丝毫没有怠慢。凤倾从身上取出药来,仔细地为君怜卿挨个涂好药,最后还是忍不住剜了他一眼。“笨!”
君怜卿无奈,“谁让你诱惑我。”
凤倾不由得翻个白眼,“这点诱惑都经不住,那等遇到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你还不得魂儿都被勾没了?”
“不会。我的魂儿只会被倾倾一人勾走,别人勾不走的。”
“油嘴滑舌!”
“那倾倾想知道到底滑到什么程度了么?”君怜卿忽然弯唇笑得暧昧无比,粉色的舌尖微微露出来,舔了舔唇角。
凤倾老脸一红,“想得美!唔--”
君怜卿偏头赏了凤倾一个绵长的吻,灵巧的舌鱼儿一般滑入那芳香之地,搅乱一池的春水。直到她几乎就要窒息,这才意犹未尽地后撤三分。
凤倾有些气喘不稳,只得愤愤地怒视着某个奸计得逞的小人。
君怜卿笑得眉眼弯弯,丝毫不惧凤倾的色厉内荏,将烤好的兔子撕下一条腿来,递过去。“饿了吧,趁热吃。”
凤倾凤眸微眯,结果兔子,恶狠狠地啊呜一口咬下去,那架势,就好像在咬人似的。
君怜卿闲闲地说了一句:“看来你真是饿极了啊。”
凤倾一愣,总觉得那个“饿”字听起来有几分怪异。轻哼一声,懒得理会某个得意洋洋的男人,垂眸仔细地吃着手中的兔肉。
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日在忘忧谷,花桃夭做的兔肉了。无声轻叹,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冰国的局势比金夏国还要复杂,他一个人可能应对?
“想什么呢?”耳边响起君怜卿关切的声音。
凤倾抬眸,对上君怜卿担忧的眼神,并没有隐瞒。“也不知道冰国现如今的具体情况如何了,花铃是否已经找到了。”
“你在担心他?”君怜卿指的是花桃夭。心里多少有些酸酸的,却并不觉得气愤。那个男人,虽然是他的情敌,但是,他却并不讨厌他。尊重有之,感激有之,嫉妒也有之。
尊重他对凤倾的爱意并不比自己的少,感激他即便在身中媚毒之时宁可自己强忍痛苦也没有趁人之危,嫉妒他……先自己三年时光一直陪伴着她。
伸手轻柔地抹去粘在凤倾嘴角的油腻,君怜卿又接着说道:“你放心,冰国是流仙阁的大本营。一旦他有危险,流仙阁的人定会立即出动,助他一臂之力。”
凤倾有些愣愣的,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渐渐涌动。拿着油腻腻的手指戳了戳君怜卿的脸颊,一脸戏谑地问道:“你不吃醋?”
这只万年妒夫居然对花桃夭这么好?天难道是下红雨了不成?
君怜卿干净的脸颊上赫然出现几个油光光的指印,不由得嘴角微抽。他本是个有洁癖的人,何曾将自己搞得如此脏兮兮过?可是看到凤倾眼底的狡黠和笑意,却又觉得只要她高兴,就算是抹上一脸的黑灰,也值了。
似是报复一般,君怜卿从手中的兔肉上抹了把,然后对着凤倾就扑了过去。“小丫头,竟敢偷袭我!找打!”
凤倾笑,连忙四处躲避。两人于是便在这一方山洞之内,追逐起来,嬉笑声不断。直到两个人都累了,这才再次回到火堆旁边。彼此看一眼,顿时忍俊不禁,捧腹不止。
凤倾指着君怜卿一脸的手掌印,笑得前仰后合。
君怜卿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上,此刻定然是惨不忍睹。反观凤倾,却是干净整洁得很。黑眸暗了暗,他哑着声音问道:“很好笑么?”
凤倾眨眨眼,强忍着笑意,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真的!”
君怜卿对凤倾的识时务表示很满意,又问:“吃饱了么?”
凤倾不疑有他,摸摸肚子,“饱了。”
“刚才出去打猎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一处温泉,要不要去泡一泡?”某人的背后开始有一条毛茸茸的隐形尾巴晃啊晃。
凤倾咂咂嘴,眼冒狼光。“好啊,在哪里?”
小白兔上钩了。君怜卿笑得一脸纯善无害,拉起凤倾。“我带你过去。”
到了温泉,凤倾就后悔了,看着身边一脸云淡风轻宽衣解带的某人,嘴角微抽。“你干嘛?”
君怜卿理所当然道:“泡温泉。”
“你这是要一起?”
“嗯!”
“……那你先泡吧,我回去看着马。”
“倾倾,你以为你还走得了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啊!君怜卿你混蛋!”望着身上瞬间被剥了个干干净净,凤倾羞愤得浑身直颤抖。
君怜卿羞涩一笑,“倾倾,你怎如此猴儿急?”
这男人!到底是谁猴儿急啊!凤倾黑着脸,下一秒,人已经被君怜卿带着进入了温泉之中。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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