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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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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论武功,花铃不及阿倾,论智谋,这两人亦不分伯仲,可是留那么一个隐患在,总归让人难以安心。
    花桃夭在一边适时地插了一句,唯恐天下不乱:“阿倾啊,这只旱鸭子看见你落水,自己居然想也没想就跳进去了,结果差点淹死。要不是人家心地善良,好心救了他一命,这会儿,你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哟。”
    凤倾瞳孔皱缩,这个笨蛋,果然下水了!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那一日就在这流光湖里,这家伙险些丧命!
    没好气地瞪一眼君怜卿,凤倾恶声恶气道:“你脑子进水了么?明明不会游泳,还偏偏伪装大黄鸭!本少爷在水中就是呆上一天一夜都没事,你跟着瞎搀和什么?”
    “倾倾这是嫌弃我了么?”君怜卿语调幽幽,神情喜怒不辨。
    凤倾被君怜卿那幽怨的小眼神给萌了个底翻天,险些冲动地狼扑过去将他就地正法。她略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神色有几分不自在。
    “咳!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万一你被水淹死了,或者被湖怪给吃了,那少爷我岂不是得改嫁?呀,是另娶!再说了,老子会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
    “倾倾还想改嫁……另娶?”君怜卿紧抓关键,身上开始往外冒冷气。
    凤倾讪讪一笑,“当然啦,你都没有了,少爷我当然得寻找寻找我的第二春啦!”
    “那倾倾是不是应该先把这第一春给体验一下?”君怜卿语调越发危险,也越发渗人。看着凤倾的目光,就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凤倾努努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哎?少爷我倒是想啊,可是那晚人家都豁出脸面霸王硬上弓了,你还不是完璧如初?你这么不给爷面子,少爷我也是有血性的好不好!”
    想到那晚醉酒,凤倾就禁不住狼血沸腾。那么好的机会,自己居然没把君怜卿这朵小花儿给拿下,真是可惜啊可惜!
    唉,都是这该死的女儿身!也不知道这个秘密要坚守到猴年马月?要是一直不能恢复女装,那她岂不是要一辈子守着这朵小花儿只能看不能吃?呜呜呜,想想都觉得好可怜!
    完璧如初……君怜卿脸色不太好,他又不是女人,哪里来的完璧如初!不过,说起那一夜,他也觉得憋屈。要不是担心凤倾醒了没法跟她交代,他至于一晚上都要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云淡风轻地一笑,君怜卿俊逸无双的脸凑到凤倾耳朵边,轻声说道:“那倾倾要不要再霸王硬上弓一次?这次我保证不反抗,任君采撷,任君蹂躏,如何?。”
    凤倾眼睛一亮,黑眸亮得惊人。“唔,这个可以有!”
    君怜卿浅笑盈盈,“那我就等着倾倾了。”
    “喂,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花桃夭蹲在一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话,“阿倾,人家也要!你不能偏心!”
    花桃夭以为君怜卿知道凤倾的女儿身之事,是凤倾告诉他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嫉妒。而他当初知道凤倾的真实性别所付出的的代价,可是极其惨烈的!如今又见他们公然打情骂俏,心里的酸水更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凤倾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敢情这厮还没放弃那个NP的想法呢!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固执啊?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冲着花桃夭勾勾手指。
    “花桃夭,你靠过来一点。”
    花桃夭看着凤倾红唇轻轻地一张一合,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诱惑,竟然他一时间看得呆了。不过,想到凤倾的为人,他不由得打起精神,全神戒备起来。
    “阿倾,你叫我?”花桃夭捧着自己那张倾国倾城的桃花脸,笑得一脸纯善无辜。桃花眸里星光荡漾,璀璨至极。
    饶是凤倾都险些被花桃夭这勾人的样子给迷惑住。她定住心神,语气幽幽。“是呀,我叫你呢,快点过来呀!”
    那语调,缠缠绕绕,旖旎魅惑。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
    花桃夭却不傻。不过,他仍旧不怕死地凑过去,薄唇里吐出馥郁的桃花一般的气息。“阿倾,什么事?”
    果然,凤倾的脸色立即变得恐怖阴森,一只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了花桃夭的耳朵。然后,那么一抓,一拧--
    “嗷嗷嗷好痛!好痛!”花桃夭耳朵被凤倾揪住,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阿倾饶命!饶命!”
    “哼,知道痛了?”凤倾凤眸微眯,加重手中的力道,直到将花桃夭的耳朵给拧了个一百八十度这才施施然放手。
    “知道痛了,就好。”凤倾拍拍手,不咸不淡地说道,“以后把你那些荒唐的想法给我收起来,否则的话,少爷我不介意给你把耳朵拧下来。”
    凤倾的想法很简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不能给花桃夭任何回应,就应该及早掐灭那尚未萌芽的情感。
    情爱伤人,拖得越久,伤害就越大。
    对于感情,凤倾虽然有时迷迷糊糊的,可是对于爱与不爱,却是分得清楚明白。花桃夭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只可惜她对他却只有同门之谊、朋友之爱。
    NP的想法在这个时代太过惊世骇俗,虽然大家都不是那种在意世俗的人,可是如不相爱,勉强在一起了也不会幸福。
    花桃夭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风流不羁,实际上却是一个长情之人。这样优秀的男子,理应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子相伴一生,而不是为了这没有回报的感情,整天在她的身上虚度时光。
    花桃夭揉着被你捏疼的耳朵,美艳的桃花脸上满满的委屈。扇子般的长睫扇了扇,掩去眼底无边的落寞,笑得越发妩媚妖娆。
    “阿倾,你可真狠心。人家的耳朵好痛,心也好痛。”花桃夭笑着指控凤倾的恶行,一边指控还一边夸张地捂着胸口。不知怎么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模糊。他赶紧眨眨眼,免得自己的狼狈被人瞧见。
    默默地喜欢了三年,却尤不自知。等到明白了,佳人却已经嫁给别人。难道就要这样错过么?难道就要这样放弃?
    想到放弃,花桃夭笑了笑,为什么只要这样一想,他就觉得很不甘心呢?
    凤倾假装没有看到花桃夭眼底的失落,鼻孔朝天,轻哼,“这还是轻的。”
    这边三个人围坐一团嬉笑怒骂,与其他人的焦急上火可谓是形成了鲜明对比。君承威无意中就看到凤倾三个人均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里就极度不平衡起来。
    别人在为了寻找花铃处心积虑费尽心思,这三个人倒好,居然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谈情说爱?争风吃醋?
    看着三人如此和谐的一幕,君承威就很想将凤倾三人丢进流光湖里喂鱼!最好是被鱼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众人在君承威的带领下,在流光湖方圆十里寻找了整个下午,却始终不见花铃的踪影。眼看着天色将黑,大家的心都变得暴躁起来。
    花铃失踪,其后果,不是他们任何人所能承受的!
    搜寻无果,君承威早已派人进宫将此事告知了尚武帝。冰国女帝在金夏国失踪不是小事,根本就不可能瞒着不报。
    尚武帝得知花铃失踪,龙颜大怒,一时间朝堂震荡,人人自危!
    当然,也有一些人趁着这件事看到了一丝希望,就比如说是君承慑和君承阳。花铃失踪于游湖过程中,而组织这次游湖的人正是太子君承威,如果花铃不能被安然找回,那么,君承威的太子之位怕是要岌岌可危了。
    君承威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早已经派出自己的人马沿着流光湖四下寻找花铃的踪迹。想到花铃是与凤倾一起落水的,而凤倾却安然无恙,他就恨极,恨不能将凤倾碎尸万段!
    尚武帝召凤倾等人入宫觐见,责问游湖一事。他原想趁此机会,将花铃失踪的罪名强行扣到凤家头上,给凤家安一个叛国之名。只可惜,凤倾油嘴滑舌,不过几句话,便四两拨千斤地将问题撇得干干净净。
    尚武帝郁卒至极,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凤元秋数次提出告老还乡,他都没有答应。这事若真是闹得鱼死网破,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一直到了晚上,凤倾等人才一路回了玄王府。
    凤倾照旧自己一个人睡于卧房,君怜卿则以青莲公子的身份去了月满楼,听取青衣有关近期流仙阁运作的汇报。顺便,下达流仙令,密切关注冰国皇室的一切情况。若有花铃的消息,立即上报。
    花桃夭则是一个人躺在客房的床上,辗转难眠,睁眼到天明。三年追逐,求而不得,不是没想过放弃,只是总觉不甘心。想着坚持,再坚持,说不好就可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感情的事,谁先动心,谁就输了。但是花桃夭并不后悔,在他的认知里,爱了就爱了,即便飞蛾扑火,也绝不会后悔。
    谁人不曾年少,谁又不曾轻狂?爱也好,恨也好,欢喜也好,痛苦也好,一切的一切,到老来,都是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即便是苦涩,待到他日慢慢体味,谁又能说不是甜蜜滋味?
    当君怜卿第二日清晨回到玄王府的时候,花桃夭已经悄然离开,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并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赖在这里。这两天的时间,还是硬挤出来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但这期间所发生的一幕一幕,和凤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可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慰藉他空落落的心。
    花桃夭走得悄无声息,只给凤倾留了几个大字,告知她他要离开一段时间。虽然他也不情愿将自己喜欢的人放在别的男人身边,可是如今的他,并不能给她一个好的未来。所以,即便平日里多多纠缠,但若牵扯到她的安危,他依然选择静静离开。
    寻找花铃的地毯式搜查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期间与花铃同时来访的离月歌早已经回国。而花铃失踪的消息终于还是没能压下,传入了冰国。
    金夏国尚武十六年十月,冰国唯一的异姓王景王宇文烈放出消息,若一月内再无女皇陛下的踪迹,他将率领军队,踏平金夏!
    尚武帝得知此事,大怒朝堂,一怒之下废太子,太子之位暂空。
    好在金夏国与冰国之间还隔着一个皓月国,所以,冰国若要出兵金夏,就必须借道皓月。为此,尚武帝派遣君承威带领右相等人出使皓月,戴罪立功,以求与皓月结成同盟,拒绝为冰国借道。
    君承威出使皓月国期间,凤倾设计离间君承阳与君承慑,致使他二人明面上的和平破裂,干脆反目成仇。朝堂上相互抨击,朝堂下争端不断。
    具体说起来,凤倾在将君承慑与君承阳二人的产业给彻底搞垮之后,便命罗刹宫的人扮作杀手,刺杀君承慑。杀手的身上,清一色地留有独属于君承阳的标识。
    君承慑为人多疑,在看到杀手遗留下来的标识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相信那些杀手是君承阳派来的。毕竟没有谁会傻到,作案还要给人留下自己的把柄。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君承慑手中多了一个打压君承阳的筹码,不管杀手是谁派来的,都不要紧。
    被刺杀的第二日,君承慑便带着手中的“证据”将君承阳告到了尚武帝面前。
    当此时,尚武帝正为了花铃和冰国意欲发起战争一事忙得焦头烂额,得知君承阳竟然派人刺杀君承慑,懊恼自己的这个儿子竟然如此不识大局,一怒之下将其禁足三月。
    君承阳自知遭人陷害,岂料空口无凭,百口莫辩,最终不得不委曲求全接受惩罚。母妃燕贵妃受其牵连,一并遭到禁足。
    君承阳虽被禁足,但他的心中又岂会甘心情愿,总觉自己遭受君承慑诬陷,义愤难平。索性将罪名落实,接连派出三拨人马刺杀君承慑,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君承慑早先流光湖游湖的时候被花桃夭伤及右腿,至今行走多有不便。接二连三遭遇到君承阳的疯狂报复,令他疲惫不堪。几次刺杀下来,他虽无性命之忧,却也身负重伤。
    尚武帝得知此事之后,悲从中来。想当年自己亦是踏着众多皇兄皇弟的尸体走上那个位置,没想到到了自己的儿子这一代,依然要重蹈覆辙。
    念及君承阳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尚武帝本不欲绝其后路。虽然他为人生性多疑,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亦从未倾注于多少关注和关心,但到底血浓于水,在他尚且健在的时候,他并不想见到兄弟残杀的戏码。
    但,没过几日,宫中便传出噩耗,年仅八岁的八皇子被人发现惨死于君承阳寝宫附近的花丛里。据说,八皇子死时,手中仍旧紧紧地攥有一块布料。那块布料明显是在拉扯挣扎过程中,从凶手的衣服上扯下来的。
    然后又有传言说,八皇子是因为嘲笑君承阳被禁足,而惨遭杀害。
    尚武帝龙威大怒,带人前往君承阳的寝宫搜查证据。君承阳自然是拒不认罪,再三保证自己不是杀人凶手。
    尚武帝什么也没说,只是命人在君承阳的寝宫承阳殿展开地毯式搜查。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君承阳形容憔悴,直直地跪于尚武帝面前,“八皇帝素与儿臣交好,儿臣又怎会残忍地将其杀害?如今他死于非命,儿臣又遭人冤枉,还望父皇明察秋毫,还儿臣一个公道。”
    尚武帝锐利的目光看向君承阳,许久,这才不疾不徐沉声说道:“你是冤枉的?那对于刺杀慑儿一事,你又该如何解释?”
    君承阳无语凝噎,君承慑一事,他的确是冲动了。若他被禁足后能够忍辱负重,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情了。但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为今之计,便是为自己洗脱罪名,方为上策。
    但是,事情往往与心愿相违背。当侍卫拿着从承阳殿内室搜出来的血衣和龙袍出来的时候,君承阳就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完了。一时间,脸色煞白,心跳激烈。
    “皇上,这是从四皇子寝宫内搜出来的。”侍卫统领先是双手托着一件血衣,战战兢兢地呈到尚武帝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如今已经可以确定,这件血衣的用料与八皇子手中的布料相吻合。”
    那侍卫统领说着,还专门找出衣袍的衣摆处,赫然有一处残缺。
    尚武帝阴沉着脸,让人将从八皇子手中得来的布料拼凑到这件血衣之上,果然是同一件衣服!
    “老四!事到如今,你还要为自己狡辩么?”尚武帝怒极,大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想当年,死于他的陷害的兄弟不止一个,可他却从未给任何人留下把柄,从来都是处理得天衣无缝。
    君承阳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杀害八皇子一事,他重重地给尚武帝磕了三个响头,神情悲戚道:“儿臣也不知道这件血衣为何出现在儿臣的寝宫之内,但儿臣是清白的,望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公道!”
    “你是清白的?”尚武帝皱眉,看君承阳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心里不由得隐隐有了几分动摇。
    君承阳恭敬地跪伏于地:“儿臣冤枉!”
    尚武帝正要说什么,这时,又有侍卫急匆匆从承阳殿内跑出来,一看到尚武帝便忙不迭跪倒在地。“皇上,大事不好了!”
    尚武帝不悦,“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那侍卫面如土色,迫于帝王的威压,说起话来竟有些结结巴巴起来。“皇、皇上饶命,饶命!奴才、奴才不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尚武帝心情很糟,目露杀气。
    那侍卫心知帝王一怒,自己的小命八成就会不保,干脆闭上眼,急急地说道:“回皇上!奴才、奴才们在四皇子的寝宫内发现了,发现了--”
    “到底发现了什么?”尚武帝俨然已经失去耐心,看着眼前的侍卫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那侍卫干脆也豁出去了,“是龙袍!皇上,奴才们发现了龙袍!”
    “放肆!”尚武帝厉声喝道,豁然抬眸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君承阳。那目光犀利如冰,直叫人寒入骨髓。
    “君承阳!你竟敢谋权篡位!”
    君承阳被尚武帝这凌厉无比的目光看得浑身战栗,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他卑微地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去看天子威严。
    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识地紧握起来,指甲掐进肉里尤不自知。鲜血顺着指缝流出,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一声声都好像是滴在君承阳的心头。那声音明明微不可闻,却又好似催命音符令人心惊胆战。
    为什么?龙袍的事他明明掩藏得很好,除了他自己和两个心腹以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尤其是那掩藏龙袍的地方,更是极难找到。而这些个普通的侍卫,竟是可以打开那么复杂的机关么?
    这一刻,君承阳心底一片寒凉,被人背叛的悲戚涌上心间。又想到自己近些日子以来,诸事不顺,先是名下所有产业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压和攻击,再是莫名其妙被安上了刺杀兄长的罪名遭受禁足,后又背负起谋杀亲弟的恶劣罪行--
    然后终于到了今日,龙袍一事东窗事发。
    这每一件事情,看似没有什么关联,实际上环环相扣,一步一个杀招,步步紧逼,最终将他给逼到了这处绝路。
    最可笑的是,死到临头,他都不知道是谁在陷害自己!
    起初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君承慑的阴谋,可是仔细想一想,君承慑的产业明显也遭受到了同样的攻击,他那么精明计较的一个人,断不会为了对付自己而牺牲掉那些产业!
    君承阳越想越觉得悲伤,一颗心如今已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追逐了那么多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那么多年,其实,他早已经觉得累了、倦了。
    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他放弃争夺那个位置,那么将来,等待他的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一死,最怕的是……生不如死!
    他忽然仰天大笑,笑声苍凉至极。那笑声穿透苍穹,回荡在遥远的天际。更是如魔咒一般,回荡在每一个在场之人的心里。
    一笑自己生在帝王之家,从小便无缘普通人家的父子之情、兄弟之义。宫闱深深,尔虞我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二笑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妄想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落一个谋权篡位、弑兄杀弟的恶名。
    三笑自己已……生无可恋……
    “来人!四皇子君承阳弑兄杀弟,罪行恶劣,更甚者私制龙袍,妄图谋权篡位,罪不容诛!立即将其拉赴刑场,斩立决!”尚武帝面无表情,心底再无一丝父子情意。
    君承阳蓦然抬头,眼底闪过一抹决绝。呵呵,这就是他的好父皇啊,竟是不问缘由,不问因果,就直接判了他的死罪了吗?
    斩立决?呵呵--
    尚武帝却不再看君承阳,转身大步离去。随着他的走动,更残忍的宣判从他口中吐出。“燕贵妃教子无妨,赐三尺白绫,尸体抛于乱葬岗,不得收敛!其母族妄存异心,其罪当诛,于明日午时菜市口满门抄斩!”
    望着尚武帝走远的背影,君承阳终究一个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一个时辰后,有关于四皇子君承阳因私制龙袍妄图谋权篡位并弑兄杀弟被处斩立决的公告贴满了金都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百姓哗然。
    就在君承阳死后半个时辰内,燕贵妃也自缢于寝宫,死时容颜精致,显然是特意装扮过。
    要说燕贵妃入宫前也曾经是享誉金都城的四大美女之一,一朝入宫,却不想红颜薄命,不过三十余岁便香消玉殒。
    而燕贵妃母家上下三百余口人,在得知君承阳母子已死后,各个心如死灰。自知难逃一死,君承阳的外公外婆自杀于家中,其余亲戚则于第二日午时被押赴菜市口斩首示众。
    不过两天时间,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大家族便陨落殆尽。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一些别有用心的大臣们,想到曾经风光一时的燕家,如今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竟是生出了兔死狗悲的凄凉之感。
    对于君承阳的死,凤倾与君怜卿并没有什么感触。君承阳本身就不是君承威和君承慑的对手,虽然有些手段,却比不得那两人来得厉害,命里迟早会有这一劫。他们只不过是把这个时间给提前了而已。
    解决了君承阳,最为得意的人莫过于君承慑。如今君承威太子之位被废,君承阳又已经死去,那么,他便是皇位继承人的最佳人选。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打压君承威,巩固自己在尚武帝心中的位置。
    就在君承慑洋洋得意的时候,却不知,早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向他逼近。





     084、原来她是女儿身
      更新时间:2014…2…11 10:54:04 本章字数:12051

    所谓饱暖思淫欲,大概就是说的君承慑这样的人。睍莼璩晓
    如今的君承慑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头正盛,在朝中的人气无人能及。原先一些太子党和四皇子党的大臣们,见自家主子大势已去,便见风使舵地投奔了君承慑。
    君承阳因谋权篡位、弑兄杀弟被判处斩立决,连同他身后的势力也一起被连根拔起。而君承威太子之位已经被尚武帝废黜,目前又刚好出使皓月国,归期不定,即便定下归期,能否安然无恙地回到金都城还不一定。
    至于玄王君怜卿,不过是世人眼中一个身娇体弱、一无是处的病秧子而已,君承慑自认为对他根本就构不成任何威胁。
    想到唾手可得的皇位,君承慑可谓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等到身体上的伤养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再一次潜入了玄王府,私会凤翩翩。
    自从凤翩翩被凤倾打了个半死之后,这段时间以来,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君承慑。再次见到君承慑,凤翩翩的心里自然是有怨有恨的。当初若不是为了他去勾引君怜卿,她也就不会落得个皮开肉绽、险些丧命的下场。
    君承慑一见到凤翩翩,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衣服。说白了,君承慑来找凤翩翩,就是为了滚床单儿的。所以,两个人才刚见面,他就忍不住开始脱衣服,想要直奔主题。
    凤翩翩心底闪过一丝厌恶,本能地伸手想要阻拦君承慑下一步的动作。
    君承慑面色一凝,转瞬便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他额头抵着凤翩翩的额头,双臂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
    “翩翩,不过几天没见,怎么变得与本殿如此生分了?本殿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所以一直没能来看你,你是不是在怨本殿?”
    凤翩翩沉默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两人靠得极近,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彼此呼出的气息相互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见凤翩翩不说话,君承慑心底涌上一股不悦,想他即将成为金夏国的皇帝,将来后宫三千,什么样的美女还不是招手即来?这个凤翩翩竟是如此不知好歹,竟敢给他摆脸色!
    不过,君承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凤翩翩的身体,是迷恋着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不曾厌倦。所以,他尽管心中不悦,面上的神情却越发温柔如水。
    “翩翩,你怎么都不说话?本殿可是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今天好不容易身体大好了,就立即跑来这里看你。翩翩,你有没有想念本殿,嗯?”
    君承慑说完,耐心已经所剩无几,干脆半拖半抱地搂着凤翩翩就往床边走。他一边走一边柔情缱绻地说着:“翩翩,如今四弟和八弟已死,太子被废,七弟又是一个没用的病秧子。父皇的几个儿子,可就只剩下本殿了。”
    后面这句话,君承慑说得可谓是意味深长。
    凤翩翩原本被迫地依偎在君承慑的怀里,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对于君承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也是意兴阑珊。
    想到当初自己被君怜卿和凤倾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而这个男人却不知沉溺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凤翩翩就觉得恨极怨极,心里好似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至极。
    垂眸看着那只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风翩翩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但是想起那个人的话,便又强自忍了下来。
    当听到君承慑说尚武帝的几个儿子,只剩下他一个的时候,凤翩翩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眸忽然变得锃亮无比。
    也许,只要按照那个人所说的,将那个惊天秘密告诉君承慑,说不好自己从此便可以变身凤凰,一生一世荣华尽享。
    真是没想到啊,自己那个好堂弟,居然隐瞒了这样一个惊天秘密。女扮男装十六年,究竟是世人太眼拙,还是她隐藏得太好?
    不过,凤元秋和云晴的胆子还真是大呢,竟敢撒下这种弥天大谎!倘若这件事情被尚武帝知道了,那么,呵呵,凤家的结局可想而知,必定会凄惨至极!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被凤倾耍得团团转,凤翩翩的心里就觉得既怒且恨。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如果不是凤倾,她也不会在出嫁之日蒙受奇耻大辱。如果不是凤倾,她也就不会有那杖责之痛。如果不是凤倾,自己又何须在此与这个男人虚情假意?
    想到这,风翩翩不着痕迹地脱离君承慑的禁锢,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秋水瞳眸里水波荡漾。
    “殿下,翩翩的心里自然是想着殿下的。只是,翩翩未能将殿下交代的事情做好,自觉愧对于殿下您。这些日子,殿下又从未来找过翩翩……我还以为殿下是忘了翩翩了呢。”
    想到那日,自己险些被君怜卿乱棍打死,风翩翩就觉得浑身气血沸腾。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那种求助无门的绝望,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
    君承慑自然是知道凤翩翩挨打这件事的,只是当时,因为怨她做事不利,就故意没有来看她。这次过来,也不过是因为想念她的身体而已。
    “翩翩说什么傻话呢?本殿心疼你、怜惜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忘了翩翩呢?”君承慑一边说着深情款款的情话,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利索地解着凤翩翩的衣服。要不是因为现在他还对这具身体有兴趣,他才不会放下那么多美人跑来这里。
    风翩翩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君承慑这些话不过是说了来哄骗自己的,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出卖肉体和灵魂也在所不惜。
    两人很快便滚到了一起,带到云停雨歇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凤翩翩娇喘吁吁地趴在君承慑身上,心底暗暗思索着要如何将凤倾其实是个女人的事说出来。
    君承慑自然是察觉到了凤翩翩的心不在焉,他单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翩翩,在想什么?”
    凤翩翩犹豫了一下,情欲氤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君承慑。这个男人本就对凤倾感兴趣,甚至连她是个“男人”都不在乎。如今,若是知道她其实是个女人,只怕会立即丢下自己去找她吧?
    但是,想到自己在这玄王府的处境,根本就跟被软禁差不多。所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王府外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表里不一虚情假意的男人。
    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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