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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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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商家可是有什么条件?”律清浅问。
  
  “主要是价钱的问题,他已答应卖给另一商人,那位商人财大气粗,无论我们出价多少他都一直抬价。这本就是我私自想替夫君他完成的心愿,我不愿问母亲拿钱也不愿用任家的名号打压他,只希望能靠我自己的力量去游说这位地主。”任观兰道。
  
  “难得姐姐对师兄的一片心意,可师兄亦曾对清浅多加照顾,若姐姐不嫌弃,不若就让清浅也出一份力,替师兄跟姐姐了了这心愿罢?”
  
  “妹妹当真愿意帮忙?”任观兰惊喜地问。
  
  “十分愿意。”律清浅微笑点头道。
  
  两人重新走进酒楼的厢房讨论购置地皮的事宜,很快两人便定出了一套方案与价格去游说地主同时阻止另一位商人抬价。分手后,任观兰回了任府,很快便被任茝唤了去书房。
  
  “城西那块地皮谈得如何了?”任茝看见任观兰来了,从一堆书信中抬头问她道。
  “很快便可谈妥。”任观兰神色淡淡地说。
  
  “那是给你夫婿买的墓地,你可否不用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去对待?”任茝见她这样的神情,不由得有点生气。
  
  “那是你给我找的夫婿,不是我想要的夫婿。”任观兰听及此也不由得来气。
  
  “他如今人已不在,你仍然要这样怄气么?何况你已替他生了一个孩子了。”任茝站起身来说。
  
  “我并不是在怄气,我敬他为我的师兄,感谢他对我一直的照顾,可是我并不爱他。”任观兰说着说着眼中便泛上了泪光。她是在洛鉴玉死后不久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的,就在洛鉴玉病重前的一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到房间后硬是拉了她陪他喝酒,两人皆有心事,喝着喝着不禁有了同病相怜之感,才酒后乱了性。
  
  酒醒后两人皆十分后悔,随后洛鉴玉便重重地病倒了。可任观兰没想到就这一次居然便让她有了小孩,医师探脉以后便立刻告知了任茝,也没能让任观兰把这消息瞒下来,因此她只能把孩子生下。
  
  只是当小孩出生后,府上便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一些闲言闲语说大小姐不喜欢姑爷,连带着也对照顾孩子不用心云云,任茝听见了,便让任观兰亲自去购置一片竹林,将洛鉴玉的墓移到竹林去,以示她对他的用心。
  
  任观兰知道若自己母亲知道了她让律清浅也帮上了忙,定会十分生气,也必定会说一些称赞律清浅的话语,可是她都不在意这些了,每每看见律清浅她便都会嫉妒她能有复琛的呵护,今日一见她更是气色红润,越发的美丽了,她知道这都是复琛宠着爱着她而至的。
  
  因此她要让复琛知道,他日日捧在掌心呵护的女子,时至今日心中还念着他人。
  
  而律清浅虽心中明朗任观兰购置那竹林背后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梦见了洛鉴玉,她亦知道任观兰不会如此简单地对她放下心房,可她并没有遣人去调查这背后的原因。因为是关于洛鉴玉长眠之地,她希望这一片竹林可以单纯地成为他妻子送他最爱的最后的去处。
  
  律清浅拿出了部分嫁妆去典卖,因为当初律家让她风光大嫁,因此只需典卖一些值钱的东西变能凑够当日与任观兰所议好的数目。两人短暂碰头,律清浅把钱交给了任观兰,隔了几天便受到了任观兰的来信说竹林已经购置好,不日便会把洛鉴玉的墓移过去。
  
  本来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告一段落,却不料一晚当复琛回到了院子后,他第一次没有拉律清浅的手陪她一同走回房间,而是自己直接走回了房间。律清浅不明所以,曼妙也忧心地看了律清浅一眼,然后自觉地退下去了,只留律清浅一人与复琛相处。
  
  “夫君可是又烦恼之事?”律清浅坐下,替复琛斟了一杯水,然后问。
  可是复琛却没有立刻回话,他看着桌上的烛火仿佛出了神,律清浅便也不好在追问,只安静耐心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复琛才开口:
  
  “你是否典卖了自己的嫁妆,替师兄买了城西的竹林当墓地?”
  
  “是,可我只是稍微帮助了一点,任姐姐才是真正出钱的人。”律清浅没料到复琛会知道之事,而且仿佛还因为这事而生气,因此简单地解释道。
  
  “你事前为何不告诉我?”复琛看向律清浅问。
  
  “夫君自有大事要忙,此等小事……”
  
  “我觉得对你来说,有关师兄的事从来就都不是小事。”复琛打断了律清浅的话,声调微微提高地说。
  
  律清浅闻言沉默了。她不明白复琛为何有此一说,也不懂他为何因这件事而如此生气,她只觉如今他并不冷静,也不适合好好地谈话,因此她想了想再说:
  
  “夫君也许是太累了,不若我们明日再好好谈这事?”
  
  “明日?你真的会跟我谈及师兄的事么?你真的会告诉我,其实你到如今心里还是念着你的大师兄么?还是你想多要一晚去好好想想怎么掩饰这个事实?”复琛的语气十分不善,他是知道律清浅与洛鉴玉之间曾经有情,可是他也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如今爱的会是自己,对洛鉴玉只是一种怀念罢了。
  
  却不料今日遇见任观兰,她告诉他律清浅典当了自己的嫁妆就为了替洛鉴玉买一片墓地,任观兰甚至还告诉他,她知道律清浅与洛鉴玉相爱,二人曾在任府偷偷相拥。当他听见这些的时候,他生气却更多的是伤心。
  
  难道自己这些年做的一切还不够好么?她居然典当了自己的嫁妆去替洛鉴玉完成最后的心愿,在律清浅心里,自己到底又有多重要?
  
  律清浅安静地看着复琛,不发一言,可是复琛却不能直视她清冷的目光而别开了脸。最后律清浅起身拉开了门离开了房间,她一夜未归,他一晚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感动流涕,瓦是多久没有这样疯狂地码字了,亲们来看看这个字数都是可以分两章的趋势了!
  你们不会看得眼疼吧!这前面半章可是大大的福利啊,福利肉啊有木有,看得眼疼也应该看呀。ヽ(ˋ▽ˊ)ノ
  
  为了勤奋的作者,狠留言狠收藏吧!!
  我的肉都是无声无息地出现,给一直蹲这坑的小霸王们看滴~~~~
  希望你们看得过瘾哟呵呵~

☆、第四十八步

  洛鉴玉的墓地移迁与出殡时一样一切从简并不铺张,可该有的如得道高僧还有仪仗队却还是准备得很妥当。任观兰虽然在之前找了机会跟复琛说了律清浅用典卖嫁妆的钱帮助了她购置地皮,她甚至添油加醋地说曾见过他们二人在任府里相拥,可就在她告诉复琛这事的时候,他看起来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只一笑置之,因此任观兰希望见到律清浅,她想看看复琛到底有多喜欢律清浅,律清浅又有多少能耐去掩盖她对洛鉴玉有情这个事实。
  
  任观兰知道自己这么的做法实在太失风范,可她总活在别人操纵的日子里,这一次她只想任意妄为。只是今天律清浅没有出现,回信里是说身体不适,可是这样的理由满足不了任观兰,可任她如何打听,都也没有听说任何关于复琛与律清浅不和的消息。
  
  而在复府,复琛与律清浅那晚的对话没有任何人知道,而这件事的主角二人皆是沉稳内敛之人,因而府上的人除了曼妙,都不知道他们的少主子这几日来都貌合神离。
  
  曼妙虽然不知道事情的详细,可她是最贴近律清浅的人,复琛与律清浅平日相处,很多时候她都会看见,如今二人虽然也会相聚,可他们的谈吐神色却与以往大不同。只是律清浅也从未提起这事,因此曼妙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在律清浅跟前伺候。
  
  这样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几天,直到一天晚上复琛夜深才归,身上的酒气很浓,曼妙陪着律清浅在院子门口等复琛的时候,看见他醉的甚至步伐都有些不稳,律清浅罕见地浅浅地皱了眉,待她上前想扶复琛的时候,复琛看了她一眼,眼神似有迷离,可他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律清浅的搀扶,自己慢慢地走回房间。
  
  律清浅也平静地收回了手,跟在复琛的身后走着。曼妙偷偷看了律清浅一眼,并未发觉她有任何不悦的神态,只是这反而让她更担忧了起来。如今像是复琛在生气,而律清浅这样一个习惯了忍耐的人,若情况这样继续下去,只会变得更差。
  
  二人一同回了房间后,律清浅稍微嘱咐了下人后一众人等便退了出去,包括曼妙。复琛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律清浅捧过下人准备了的温水,拧了湿布轻轻敷在了复琛的额上。复琛没有睁眼,律清浅便转身点燃了茶灶煮起了水,准备待会儿复琛稍微酒醒可能想喝茶。
  
  然而复琛一直没有睁开眼,他安静地感觉着律清浅替他换上热布,听着她细声地吩咐下人把醒酒汤拿下去温着,然后他听见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茶壶水沸的声音,还有律清浅读书时每一下翻书的声音。
  
  在刚才躲开律清浅的手的那一瞬,他的心像被锤子一般钝打了一下,这几天也如此,看见她在跟前却不能好好地拥抱她,不能拉住她的手,一切都让他觉得痛苦。
  
  可是,她在意么?她依旧是一个完美的妻子,她甚至都能忍受他的脾气,依旧替他布菜、敷热布、熬汤……复琛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这一刻他居然不能弄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听她说一句,她对洛鉴玉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了么?
  
  第二天天明,复琛虽然因为宿醉而头疼,却还是起了个早。他看了看卧榻却没看见律清浅,转头却发现她头靠在了一边在椅子上睡着了,书本掉在了她的腿上,许是一直看书看至夜深。
  
  复琛无声地叹了口气,从架子上拿起了一件厚实的衣服手脚放轻地批在了律清浅身上。这样安静的时候,他喜欢静静地看着律清浅,一如每天的清晨,若是他先醒过来了,便喜欢这样看着她的睡颜,她一直都是美丽的,然而睡着了的她,更有一份恬静的美。复琛知道她睡得不深,甚至偶尔会做梦,而一旦他发现律清浅在梦中皱眉,他便会握住她的手,然后替她抚平那平日几乎从未看见过的眉间的纹路。
  
  就在他回忆的一阵子,轻轻几下的敲门声响起,复琛打开了门看见是曼妙端了水准备给他们洗漱,而她大概没料到会是复琛开的门,神色有些惊讶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她还没醒过来,东西给我就好。”说罢,复琛接过了水盆与棉布。曼妙把东西交手了以后,已经转身走出了几步,可她想了想,还是下定了决心,她回头喊了一声:
  
  “姑爷。”
  
  复琛正要关门的动作停住,抬眼看着曼妙。
  
  “小姐不同于其他女子,她不会大吵大闹,不会在人前落泪,可是她也是会伤心的。”曼妙认真地对复琛说。
  
  复琛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曼妙看着门后渐渐消失的影子,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复琛梳洗过后,看见律清浅还没醒,怕她这么睡着脖子会疼,便伸手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卧榻上,拉过了棉被盖好。而律清浅依旧睡着,她向来浅睡,如今却睡得这么沉,许是很累了。
  
  有些心疼地替她拨开了滑落到她脸上的发丝,耳边回响起曼妙的话,忽然他想通了,一句话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待他如丈夫、最亲密的人,她一直用无声的行动告诉他,她心里有他。难道这些不比一句空话来得重要么?
  
  “卿儿,对不起。”复琛低低地说了一句,说罢吻了吻律清浅的额。
  
  待复琛出门后不久,律清浅缓缓的睁开眼,眼神似有些迷蒙,稍微转了身,她微微勾起嘴角,重新闭上眼睛睡了。
  
  自这一个清晨后,复琛与律清浅便又变回了以往一般相亲相敬,谁都没有解释,谁也都没有说抱歉,大概是因为彼此心中都知道,双方都有做得不足的地方。
  
  日子缓缓地流动,复府里一片昇平,可是律清浅却知道这样平和的景象只存在于复府里。律永荃近日在朝堂上多次被打压,好些本来跟随这律永荃的官员都离开了他的党羽归到了复铸的麾下,然而齐王却还是对之视而不见,并没有任何表示。随着朝堂上的变动,齐国内的世家也见风使舵,让本就有了优势的复铸的势力大大地加强,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收到翘楚这些来信的时候,律清浅心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甚至连神情都是平淡的,仿佛一早就看见了这样的结局一样。曼妙在一旁看着她,却难免觉得担忧。她知道律清浅心里还是在意律家的,律府里虽然有一个讨厌的后母,有一个功利的父亲,有一个深深讨厌着律清浅的弟弟,甚至连律清浅最爱护的妹妹也都已经离家出走,但是曼妙知道“家”对律清浅的意义非常。
  
  听见了律家被打压的消息,律清浅这么冷静,莫非是已经想到了对策?
  
  而正当曼妙也暗自想着办法替律清浅分忧的期间,一日她按时到厨房准备端药给律清浅服用,却在靠近厨房的时候听见了复琛的声音,下意识地曼妙停住了脚步,就在她思考为何大白天的复琛还在府上之际,只听复琛的问:
  
  “飘燕姑娘,请问卿儿的身体如今调理得如何了?余毒可都清除了?可会再复发?”
  
  “她体内的毒已无大碍,只是体质还是较弱,调理也非一朝一夕的事,只要她能安安静静地少些忧思,再配合我的药,相信三年之内她的体质定然有所改变。”只听亲自在熬药的飘燕回答说。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曼妙便觉得这样偷听不妥,转身快步离去了。然而复琛的问题却没有问完:
  
  “姑娘的意思是,三年之内她的身体会有所好转,那么若要怀上孩子的话,也最好是三年后吗?”
  
  飘燕大概没有预料到复琛会问这个问题,她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的僵硬,却因为她背对着复琛再煽火而没有被他看见。飘燕加快了手上扇风的速度没有说话,复琛以为她在专心熬药也没有催促,隔了一会儿,只听她说:
  
  “你们新婚燕尔,若不急的话,再等上五年才要孩子,对大人跟孩子都会更好。”
  
  “如此,在下了解了。这段日子便劳烦姑娘了。”复琛听了后露出了解的神色,再一谢便离开了厨房。然而在厨房的飘燕却微微失神,自她留在复府以来,除了刚开始比较紧张地替律清浅治病跟调理身体,待律清浅恢复元气后,飘燕只是定期替她探脉还是亲自替她熬制方药,剩余的时间她基本都可以用着府上提供的各种药材来进行她喜欢的药理研究,这也是当初答应复琛替律清浅治病的一个条件。律清浅的病不是一日两日造成的,因此也只能通过长期的调理来治疗。以往飘燕亲自把药煎好都是遣人送了给律清浅的,可是今天,飘燕觉得有必要亲自去见律清浅一趟。
  大概看见飘燕亲自端着药律清浅也觉得很惊讶,因此她放下了手中的棋书起身迎了飘燕进房:
  
  “怎么今天是你来送药了?”律清浅问。
  
  飘燕却没有立刻发话,先把药放在了桌上,再关上了门,然后径自坐下看着热气冒腾的药,飘燕思虑再三才慢慢地说:
  
  “嫁入复府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你可觉得生活沉闷无趣,需要些新的……事物调剂?”
  
  律清浅觉得这问题好生奇怪,只带了好奇地看着飘燕而不说话。飘燕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因此受不住律清浅的目光,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
  
  “刚才你夫婿来问我,你的身体什么时候才时候怀孕。”说罢,她不安地看了律清浅一眼。
  
  “姑娘不是曾经告诉清浅,清浅身体因中毒的原因,而不能生育么?”律清浅脸色沉静似水。
  
  “你……我没有告诉他。我只是说再等个五年才是最适合孕育的时候,他并没有不悦。”飘燕摸不清律清浅到底是把悲伤埋在心里还是真的能淡然处之,在深院大宅,没孩子的女子下场会是如何的凄惨连她都知道,律清浅自然也是清楚的。
  
  “清浅谢过姑娘的维护。”律清浅笑着点点头说。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意么?”飘燕忍不住问。
  
  “在意。可是既然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清浅只能接受,不是么?”律清浅安静了一瞬,然后垂下了眼眸看着裙角边的纹路说。
  
  “你也莫要灰心,我会尽量找到方法把你体内的寒气祛除,如此还能有一丝机会。”飘燕见此,便立下了决心要帮助律清浅,而对方笑意加深地看了她一眼,表示感谢。
  
  只是当飘燕拉开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门外站了一个人,是曼妙。她脸色因为忽然拉开的门而有一丝慌张却也带了可惜不安的意味,估计刚才律清浅与飘燕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飘燕看了律清浅一眼表示询问,却收到了对方表示安抚的眼神,于是她只能瞥了曼妙一眼然后离开了。而曼妙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地走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本来以为律清浅会多少嘱咐她别把事情说出去,可是她只是说了一句:
  
  “一不小心把药放凉了,去把它热一下罢。”
  
  曼妙抬头看着律清浅,却不见她脸上有任何的恼色或是不悦,这样的她更让曼妙觉得害怕,于是她一下子跪了下来,下一秒两滴眼泪便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小姐,对不起!”
  
  “傻曼妙,这是做什么。”律清浅起身硬是把不肯起来的曼妙扶了起来,然后抽出了丝帕替她擦了擦泪水。
  
  “小姐,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讲话的。”曼妙抽泣说。
  
  “这并非我刻意隐瞒的事情,只是既然不是好事,也没有必要张扬罢了。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知道了又何妨?”律清浅再拭了拭曼妙脸上的泪水,然后安慰说。
  
  曼妙也非矫情之人,既然律清浅说不怪她,她哪怕再觉得愧疚也不会再哭闹了,只是她更心疼律清浅了,外人都道复府的少奶奶被宠得把圣上赐婚的异国公主都比下去了,可是谁又知道律清浅背负了多少伤痛?
  
  日子没过多久,翘楚寄给律清浅的信开始陆陆续续地汇报了关于复琛在升为兵部侍郎后的一切作为。复琛为人磊落有义气,加之他的武艺超群,在当武选清吏司侍郎之时便已与一众士兵打好了关系,而在他兼为兵部侍郎后他更是开始提拔自己当初一手培养出来的士兵当各个队伍或者团的首领。
  
  律清浅可以看出他是要慢慢地渗入齐国的军队里,比起复铸拉帮结派每天吃喝应酬的做法,复琛这样无声无息的笼络虽然是慢却来得更实际。只是既然复家已经开始行动,那么她也应该要开始做准备了。
  
  律清浅要的,是万无一失,以不变应万变。
  
  她修了一封厚实的信交给飘燕带给翘楚,署名是在北堡跟律清浅有联系的人。而在朝堂上,也依旧有一些官员无论左右二相风向如何地明显,他们都不为所动。无论是明着拉拢还是暗中渗透,律清浅都不打算放过,只有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事情才可以算是准备妥当。
  
  就在各人在布置各人的网期间,律清浅布置的一些棋子被人多势众的复铸一派发现了,律清浅在暗地里布置着一切,可谓是每一步都是费尽心思地去安排,这些棋子少了一只都可以打乱律清浅的整个计划,因此她要挽回。
  
  律清浅需要窃取一个官员的官印从而伪造一份虚假的名单,然而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也只能由可信的女子去完成,所以知道内情的曼妙自荐去完成这个任务。
  
  “曼妙,你可清楚完成这个任务需要牺牲的东西么?”律清浅一开始并不同意曼妙的自荐。
  
  “我知道这个官员是个什么都不喜欢只好色的人。小姐,曼妙既然能自荐,就是清楚后果的,你让我替你完成这个任务罢!”曼妙说罢,泪眼婆娑。
  
  “你不必为了上次的事情而觉得愧疚,更不必因此为我觉得可惜或者担忧……”
  
  “小姐,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可能我不能完全猜中你的心思,可是我都知道你的日子有多么的难过,这一次既然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让我为你做些什么罢。”曼妙心意坚定。
  
  “可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律清浅无声叹气道。
  
  “我完成任务了就会回到了小姐身边了。”曼妙泪中带笑地说。律清浅听后,思虑了一会儿,最后拉过了曼妙的手然后嘱咐:
  
  “一切小心。”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过复琛同时也需要这个官印,因为他也要救回他的棋子。曼妙被重伤送到了南方后律清浅只能告诉复琛说她想念故乡亲人因此特意准她回乡了,而律清浅手上的这几只棋子最后还是没能保住。
  
  为了重新安排布局,律清浅又开始了每天写好几十封信分派任务的日子,幸好复琛也十分忙碌,
  白天有足够的时间让律清浅完成这一切。
  
  只是飘燕一直嘱咐的是,律清浅必须排除忧思,这样每天大量的思考策划,让律清浅才有点起色的身体又慢慢地瘦了下去。
  
                      

☆、第四十九步

  为了尽量地笼络手中的实力,律清浅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布局,最早可以追溯到她把翘楚从勾栏阁里面救了出来。她十分聪明,而她的第一个师父却又是思想高深莫测的周穆,因此哪怕当年周穆冷落过律清浅很长一段时间,可在棋课上,周穆却还是忍不住称赞律清浅在棋道之上最得他真传。
  
  洛鉴玉性格温和,棋子的气势也跟随着变得规矩保守;复琛自小在军营中受训,棋子的气势从一开始就是锐不可当步步进逼;而律清浅则和周穆一样,都喜欢悠闲地在棋盘上看似随意地或攻或守,然而只要时机到了,对方便会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引以为傲的防守或者进攻,都会成了障碍,他一早已没了退路。
  
  兵法之道让律清浅深知她要知己知彼,因此她学的占卜星象,哪怕被别人说是旁门左道,律清浅也都从不介意,因为谁都不会明白这样的一门术法帮律清浅度过了多少的难关。
  
  左手手心拿住对方的发丝,闭上双眼,专心默念要诀,然后眼前便会出现需要一串串需要破解的古文字,根据占卜前一晚的星象,右手的五指迅速地解读着上天仁慈泄露出来的天机,这一切的动作在律清浅如此沉静的一个人身上,总带了一股玄意。
  
  律清浅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男子,他长相不凡剑眉星目,谈吐有礼,像是大户人家受过良好教育的子弟。然而,这都不是律清浅所知道的这个男子的一切。
  
  “你追求飞黄腾达,可是你有想过飞黄腾达以后会失去的东西么?”
  男子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他神情有一瞬的疑惑然后问:
  
  “失去的东西?”
  
  “若是想得到,总要以一物换取一物,想得到的东西越宝贵,失去的也就越多,这个世上没有不劳而获。”律清浅勾起了嘴角解释,笑容里隐约能看见一丝残酷。
  
  “那么我会失去什么?”青乔问。
  
  “你会失去你如今最重视的东西。”律清浅看见青乔吃惊的神情,可是她并没有为了让青乔好过撒谎。
  
  “我……真的不能兼而有之么?”青乔最重视的便是他的家人,他生长在不甚富裕的一个家庭,他是长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小时候父母含辛茹苦地把他送去了私塾几年,后面却无能为力让他继续学下去,后面两个弟弟妹妹的出生让家庭负担更重,走投无路之下青乔被杀手门派的探子发现,打算带回去好好训练,在吃尽了苦头终于准备熬出头之际,却又被富贵人家相中,准备送去当男宠。
  
  幸而他遇见了曾经有相似经历的翘楚。翘楚告诉他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于是他来见律清浅,他不想就此了结一生。
  
  “若你意志坚定,保存两者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在这一个月内,朝廷军营会开始招募壮丁,可是你没有内部关系是不可能中选的,因此你在后天的时候丑时初要在城西大街的张府外候着。”律清浅边说边把手中的青乔的发丝微微搓了一下,然后把它放进了一个红色的小信封里,滴了蜡封好了。
  
  “我只需候着?”青乔问。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要怎么做。进了军营后再来见我,我会告诉你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律清浅提笔在信封上写下了两个青乔读不懂的字,然后抬眼微笑看着青乔说。
  
  待青乔离开后,律清浅打开了桌子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两列一模一样的红色小信封,律清浅把装着青乔头发的信封放了进去,然后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进来。”律清浅说。
  
  门后出现了翘楚的身影,他看了律清浅一眼,然后有转头看了看青乔渐渐走远的身影,刚准备开口说话便听律清浅抢先道:
  
  “翘楚,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吧。”
  
  听此,翘楚忍不住对上了律清浅认真的目光。当他遇见青乔之时,他承认他有看见曾经的自己的感觉,因为走投无路,因为无从选择,因为被侮辱被强迫,所以想用自己的手给自己一个有尊严的了结。
  
  可是翘楚哪怕心中再如何地波澜起伏,他如律清浅一样,最隐秘的心事不会让人得知。只是,眼前的人却知道他的不安,并且她认真不带有任何歧视地告诉他,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忘了吧。
  
  “嗯。”翘楚低下头,眼中有一些湿润,心中的温暖都化为淡淡的一个字。
  翘楚一直在替律清浅物色着各路来自各地的能人异士,若翘楚无法说服他们跟随他们,便会由律清浅出面。
  
  这样的会面不可能在复府进行,因此律清浅在京城西买下了一处宅子,那个地方并不大,却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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