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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嫁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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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桶不堪为用,没有人为李阳点破这一点,于是他非常主动又积极的跳进了王健为他挖的大坑。
“没错,子易你说得对,这种不合规矩的事,一定要让那些重规矩的朝臣反对。这件事交由你去办,除此之外,你也要去联络投靠我们这边的朝臣,要越快越好,不可拖延,你现在就去!”
李阳生怕父皇会听信谗言立李崇为太子,赶紧催促王健。
王健行礼之后离开,等坐上马车之后,原本凝重的神色渐渐变得缓和下来。
除了他这边走动之外,主上说他也安排好了人,到时候会一起进宫跟齐成帝哭诉,恳请齐成帝不要立三皇子为太子。
就在各家开始窜连的时候,宫里突然传下了旨意,齐成帝宣了大长公主进宫。
大长公主是齐成帝嫡亲的妹妹,荣宠不衰,逢年过节,宫里的赏赐都是不断的,且大长公主的女儿周岁之时,就被齐成帝封为郡主,这个郡主还是有三百食邑的实封。
所有人都知道,大长公主虽然不插手朝政,但齐成帝却十分宠爱她,如今在立储这个节骨眼儿上,齐成帝召大长公主进宫,会不会是想询问大长公主,哪位皇子更适合做太子?
得知大长公主进宫消息的池齐光,倏然冷笑,手里转着的两枚核桃一紧。
“咔擦”
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两个核桃裂开了几块。
他将手中的核桃松开,跌在书案上,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低声呢喃:“果然。”
大长公主进宫,牵动了各方的神经,所有人都再等,等大长公主从宫中出来之后,能不能打听到宫中的消息。
而受到万众瞩目的大长公主,去了明皇宫,看到半靠在床上的齐成帝,第一句话便是:“皇兄,您真的要立储君了?”
齐成帝不答反问,“你觉得哪个可堪大用?”
大长公主突然看了一眼在一旁伺候的喜公公,齐成帝便道:“你出去殿外守着,不要让人打扰。”
等喜公公退了出去之后,大长公主坐在旁边一张椅子上,语气随意,“都是我的侄儿,立谁对我来说不都一个样?”
齐成帝突然就笑了,中气不足之下还咳了两声,“你说得也是,谁做下一任的新君,都是你的侄儿,不敢对你不敬。”
大长公主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莫辩,“皇兄,这四个侄儿,可都没有嫡亲的妹妹呢。”
齐成帝跟着感慨一声,“是啊,都没有嫡亲的妹妹,让朕很是头疼。不过好在,朕还有嫡亲的女儿,日后到了九泉之下,也能见高宗了。”
大长公主挑了挑眉,“我记得我那小侄女,有九岁了吧?不小了,皇兄什么时候让她跟在我身边?”
齐成帝默了默,而后直视着大长公主的眼睛,“不急,今日召你来,是另一件事。”
“朕受够这种只能躺在床上任人摆布的感觉了,朕要重新回到前朝,朕还是那个万人之上的皇帝,无论是谁,都不要妄想趁朕虚弱之际,拿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大长公主一怔,默然了片刻后问道,“皇兄您心目中的人选是?”
齐成帝神色淡淡,“就老三吧,年轻又身体力壮。”
第242章 无情帝皇
大长公主缓缓吐了一口浊气,眸底露出来的震骇早就消失,渐渐化为了平静,“皇兄,要用同命蛊不可马虎,我得回去准备两天。”
齐成帝惜命的很,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自己年迈不堪,而想到将声望最高、储君呼声最高的三儿子用来延长自己的寿命,所以当大长公主说要回去准备两天之时,没有一点催促。
相反,他很慎重的问道:“会不会有危险?”
大长公主眉心一蹙,语气带着迟疑,“这对同命蛊是姑姑留给我的,只这一对,虽说我晓得如何用它,但到底是没真正用过,所以有没有危险,我也不能保证。”
两兄妹相对无言,良久之后,齐成帝哑着声音问道,“如果不用同命蛊,朕还能活多久?”
大长公主揉了揉眉心,神色复杂难明,“皇兄,这话你应该问太医院的人,我只会用蛊,不会看病,更不会断生死。”
齐成帝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倏地睁开了眼,“朕写下传位旨意,你回去准备吧,若是成功了,传位旨意你拿回来给朕,如果失败了,等朕崩天那日,你就拿传位旨意出来宣读。”
齐成帝又吩咐大长公主给他拿笔墨,大长公主亲自给他研磨,齐成帝执笔沾墨,在圣旨上写下传位旨意。
待他写完之后,齐成帝从自己枕头下的暗格里拿出传国玉玺,盖在圣旨上。
大长公主拿起圣旨,眉梢高高挑起,“想不到皇兄这么看好小四那孩子。”
圣旨上,齐成帝将帝位传给了四皇子李泽。
齐成帝刚才支撑着勉力写完这份圣旨已是疲惫不堪,靠在床上歇息,听到妹妹的话,语气淡淡,“不过是矮个子里拔将军罢了。
老大虽是嫡长,但外祖家不堪一用,鲁国公那边又城府心机甚深,如果老大登基,这大齐最后是不是姓李还不定。
老二胆小如鼠,平时屁事不敢吭声,就连一些三品官员都能看不起他。身为皇子,他自己都立不起来,难道还指望朕每次都给他撑腰不成?怎么就没见那些朝臣给其他三个难看?
至于老四,文人书生气重,骨子还是有些嫉恶如仇,却不懂做皇帝的,有时候就要海纳百川。当官的贪钱贪色又如何,怕的是他们什么不都贪,有弱点的朝臣,才是好朝臣。
虽然老四看不惯那些朝臣的做派,不过好歹他外祖家是文臣,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而他皇妃又生了嫡子,等他登基之后,平津侯为了外孙的太子之位,只会处处照应老四,有宋家和江家一文一武辅助新君,老四能力又不差,应当能顺利接掌朝政。”
至于老三李崇,齐成帝干脆就没说,因为若是同命蛊不成,李崇也会跟着他一起死去,如果成了,当他寿数尽时,老三依然会陪着他一起死去。
这便是无情帝皇,因为儿子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要用儿子的命养自己的命,甚至连最后自己死去,也要拉着儿子一起。
大长公主将圣旨收好,她心知,如果同命蛊成功了,就算现在这位传位旨意被皇兄收回去,但只要四侄儿不作死,多半日后登基帝位的便是他。
大长公主虽无意参与皇子夺嫡一事,不过既然能从中窥探到兄长对新君的看法,也是好事一件,起码她知道日后应该与哪个侄儿交好。
大长公主秘密将传位圣旨带出宫之时,心底还在感慨,如果三侄儿没有上蹿下跳,兴许日后的新君是他也不定。可惜了。
大长公主从宫中出来,各家的眼线便立时回去禀告主子,等大长公主回到长公主府,许多人便开始探听她进宫后,齐成帝与她详谈的内容。
可惜这一次,就算有人动用了宫中的眼线,也打探不了大长公主进宫到底与齐成帝说了什么话。
如此隐秘,就越发让人紧张不安。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皇子一系和重规矩的老学究一同进宫,在明皇宫中恳请齐成帝立李阳为储君,从祖宗规矩开始说起,又说到嫡长尚在,没有犯错事,却不能为储君,怕会引起兄弟阋墙,国本动荡,个个都在恳请齐成帝三思。
因这天轮到二皇子李固侍疾,他像个闷嘴葫芦一样沉默寡言,也不帮着劝退一下朝臣,到齐成帝不胜烦扰,吩咐喜公公将人赶了出去,甚至连李固都迁怒了,让他也回皇子府,不用留下来侍疾。
等到了半下午,齐成帝刚刚有了些清净,四皇子一系的人又进了宫,将四皇子李泽从头到尾夸了又夸,齐成帝听着都觉得自己四儿子是圣皇帝投胎转世了,要不然怎么会比他这个做皇帝还有明君风范?
喜公公心惊胆战得厉害,原本昨天大长公主离宫之后,他感觉圣上心情平和,虽则挡了后宫所有娘娘的探望,但他没有了近些日子的阴沉,喜公公正觉得日子好过了,今天就看到圣上的神色越发冷凝可怖,他甚至觉得圣上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差。
身为近侍,他只能提心吊胆的伺候,生怕会触犯龙怒。
他跟在圣上身边多年,对圣上的性子也摸得七七八八,他心里隐约有些明悟,应当是这些源源不断的朝臣进宫向圣上举荐立储的事,让圣上发了怒。
今日他甚至不敢收塞到他袖子里的银票和奇珍异宝,更是变成了比二皇子更闷的葫芦,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回答了那些问话,很有可能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两日,明皇宫中人影不断,来来往往都是为立太子一事,就在第三天,大长公主又一次进宫了。
这次依然屏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了喜公公在殿外守着,任何人来都不见。
大长公主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龙床边,小心翼翼的从玉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玉瓶,她将小玉瓶放在旁边的案几上,又从玉匣子里拿出一枚模样奇特的针。
她捻着针,深吸一口气,看着齐成帝,“兄长,把上衣脱了,再你的左手伸出来吧。”
第243章 这都是你的命
齐成帝定定的看着那只小玉瓶,大长公主也没出声,反正她敢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动手脚。
她实在是太清楚这位皇兄的性子了,出身低微,却能从一众兄弟之中脱颖而出,那心性从来都是冷酷的,二十年过去,这位兄长冷酷的心性果然又变得更可怕了些,居然要用自己亲儿子的命来延寿。
她因跟着姑姑学了蛊术得到兄长的看重,但她很清楚自己一切荣华富贵的底气来源于谁。皇帝是自己亲兄长,与皇帝是自己亲侄儿,可是两回事。
兄长吩咐她用同命蛊,虽言辞之中从未说过万一失败之后的后果,但兄长前两天问她可有危险之时,她便知道,这是在隐晦的警告她。
若然真的出现了意外,等她将传位旨意拿出来,新君登基之后,她很可能就会死去——她从来不敢小觑兄长,他能在她这里留了传位的后手,也必定会在其他足够让他信任的心腹那里,留下她“谋害兄长”的后手。
到那时,就算她是大长公主,也躲不过杀头一事。
所以今天,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同命蛊能成功,死侄儿好过死自己。
时间逐渐过去,内殿里暖如春阳,齐成帝因嗓子干燥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恍惚这才把他惊醒。
他又看了一眼那小玉瓶,慢慢脱掉了身上的上衣,将左手伸出来,带着破釜沉舟的果决,“来吧。”
大长公主稳了稳心神,抓住齐成帝的左手腕,摸了摸他因暴瘦而突出来的脉搏。
大长公主右手捻着银针,轻轻刺入脉搏里,转了转,见有滴血渗出,这才放开手。
回过头,她拿起那只小玉瓶,将瓶口放在那滴血旁边,小心翼翼的将塞子拔掉。
两人几乎是同时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看着瓶口,就见一只小小蛊虫出现在瓶口上,闻到血腥味后,欢快的趴在手腕旁边吸食着这滴血。
大长公主将小玉瓶扔在脚下,右手小心的转动着银针,用了先姑姑教导过她的法子,一点又一点的引导着蛊虫钻进了脉搏里。
肉眼可见,齐成帝左手腕处鼓起了一个大拇指指甲般大小的包。
大长公主抽出银针,又小心的扎在小包鼓起的前头,左手用特殊的手法按压着齐成帝的左手,右手依然捻动着银针。
便见那个小包轻轻蠕动起来,往银针所在的方向爬去。
大长公主额头逐渐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那小包来到左心房处安定下来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就好像刚从温泉里上来一样,湿漉漉的。
大长公主抽回银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面色苍白的对齐成帝道:“皇兄,我要即刻赶回府中召见崇儿,皇妹先行告辞了。”
她甚至来不及行礼,匆匆将银针放好,收起玉匣子后,便脚步匆匆的离去。
刚出宫,她身边的护卫就立时骑着马去三皇子府找李崇。
刚刚她在皇兄身体里成功的种上了同命蛊的母蛊,但若是想要同命蛊发挥作用,还需要在母蛊稳定下来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在李崇身上种上子蛊。
如果迟了,母蛊就会啃噬皇兄的心房,继而破壳出来。
大长公主回到府中,快速的重新换了一件外裳,不至于让李崇看出她的狼狈,等她来到偏厅时,下人也引着李崇走进来了。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刻漏,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她心里一紧,面上不显,亲切的招呼李崇,“姑母刚去探望了你父皇,我也知近来因立储一事闹得沸腾,知你心里担忧,便让人找你过来说说话。”
李崇眼睛一亮,呼吸都微微急促了些,他急切的问道,“姑母,您进宫里,父皇有没有跟您说他属意何人为太子?”
他眸底满是殷切的希翼,甚至有一丝火热,他觉得姑母从宫里出来之后,谁都没找,只找了他过府,又提起立储一事,肯定是她知晓一些旁人都不知道的内情。
甚至他心里隐隐猜测,可能姑母已经从父皇口中得知太子是他,所以先提前与他示好,要不怎么说怕他担忧呢?
大长公主心里越发急,一面招呼他坐下,亲自给他倒酒,“今儿天冷,先喝口酒暖暖身子。这酒还是姑母珍藏多年的九酝春酒,酒很烈性,不过今儿姑母觉得用来招待你,这酒最适合不过。”
没有用酒杯,而是用了酒盏,她倒了满满的一盏,亲手递给李崇,李崇受宠若惊的接过,嗅了嗅酒香之后,赞道:“如今正宗的九酝春酒很少找得到了,姑母用这么好的酒来招待侄儿,是侄儿有口福了。”
他心里越发觉得肯定是父皇要立他为太子,所以姑母得知消息之后来与他打好关系。
还未喝酒,李崇便有些熏熏然,手中酒盏又是姑母亲自倒的,非常豪爽的一饮而尽。
见他喝下了酒,大长公主心里一定,又给他倒了一杯,“既然喜欢喝,那就多喝点。”
一连喝了三碗酒后,李崇眼前模糊得厉害,他放下了酒盏,撑着额头,难受的皱眉,“姑母,我好像喝醉了。”
李崇晕过去前,恍惚听到姑母自责不该给他倒这么多酒的声音。
大长公主见他终于晕了过去,脸上笑容一收,让人将他抱到贵妃榻上,冷声吩咐心腹退下关门,又让心腹守着,不得任何人打扰。
她扒拉掉李崇的上衣,打开玉匣子,从里头再次拿出另一只小玉瓶。
如是与齐成帝那般,等子蛊成功进入他身体之后,大长公主浑身无力的脚下一踉跄,摸了摸汗珠,才吩咐心腹进来。
李崇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得厉害,刚想坐起身,身子一阵虚弱的倒下,不禁“嘶嘶”的抽气。
这时耳畔边传来大长公主关切的声音,“崇儿你醒了?是姑母不好,这春酒实在是烈得很,害你宿醉过去,现在可好点了?”
李崇觉得身子很难受,就像被掏空一般,但他总不能当着姑母的面说出来,万一姑母误会他身子骨虚弱,进宫告诉父皇,他的太子之位就悬了。
因此李崇扯出一抹笑,“姑母放心,侄儿没事,可能是宿醉了,头疼,不过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大长公主松了一口气,温言道:“姑母让人将你送回府中,让你皇妃给你煮点醒酒汤,你还没吃用晚膳呢,记得让她给你做顿补身子的,补补。”
李崇毫无所觉,反倒感动于大长公主对他的爱护,连连应了几声,才在护卫的搀扶下离去。
大长公主脸上的温和关切渐渐消失,神色漠然,低声呢喃,“崇儿,别怪姑母,这都是你的命。你的一切都是你父皇给你的,你父皇想要收回来,谁也阻止不了不是?”
第244章 湘族蛊术
所有人都在等着齐成帝立太子的旨意,而在司大夫的小宅子里,池齐光品着茗茶,低声问道,“大长公主接连进宫,又见了三皇子,莫不是她把蛊虫用在了三皇子身上?”
司大夫手中转着一只小孩手掌大的小罐,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寒意,“不知,要确定的话,得等我亲自去见了三皇子才晓得他身上是不是被下了蛊。”
池齐光听出她隐晦的表达想要靠近皇子的意思,他瞄了一眼那只小罐,知晓那只小罐里头装着血脉蛊,不置可否,转而说起另外的事,
“先前我问你,湘族有没有办法能帮人续命,你说有。一个是同命蛊,一个是续命蛊,这二者之间,有何不同?”
司大夫表情寡淡,嘴角紧绷,声音也是一贯的冷淡,“同命蛊,养母蛊者死,养子蛊者亦死。续命蛊,养母蛊者死,养子蛊者只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并不会跟着一起死。”
池齐光啧啧称叹,湘族的蛊虫真是五花八门,能救人也能害人,他饶有兴致的自语,“也不知齐成帝用的是同命蛊还是续命蛊,真是没想到他会朝三皇子下手,看来任何威胁到他皇位的人,他都能下得了手。”
不管是同命蛊也好,续命蛊也好,对养子蛊的人来说都是有害无益,齐成帝会对三皇子下手,让一直暗中观察的池齐光确实有些讶然。
司大夫冷冷的哼了哼,神色带着一丝丝倨傲和自得,“你当这种能让人续命的子母蛊好养呢,连我族中能养出这种蛊的人也少,就那个叛徒血脉,自来就享受着荣华富贵,她能养出这种蛊虫?
从未听说过她有豢养毒虫的消息,怕是只会用蛊,而不会养蛊。其中续命蛊比同命蛊又难养许多,毕竟要保住养子蛊者不死,十分困难。
若是同命蛊,养子蛊者左眼里会出现一颗小小的黑点,身体会逐渐变得虚弱不堪,时常会觉得饥饿,需要进食很多的肉食补充身体,若是生了小病,也需要花费极长的时间才能痊愈,若是生了大病,恐怕就熬不过去了。
至于续命蛊,养子蛊者左手腕上会出现一颗小红点,虽同样会觉得饥饿,身子骨平日里还是好的,只不过当养母蛊者死了,他会大病一场,也会减了寿数,从此之后身子骨虚弱不堪,但好歹留下了命。”
池齐光微挑了下眉梢,勾了勾唇,“我会派人探查一下三皇子究竟是用了同命蛊还是续命蛊。”
他又问道,“若是用了这两种蛊,要多久才能见效?”
司大夫撩了撩眼皮,语气淡淡,“不出两天,养母蛊者身子骨就会好起来了。”
池齐光放下空杯子,站起身拨了拨衣摆,“我走了,三皇子那边有消息我会让人送来给你。”
司大夫同样站起身,冲着他的背影,眉心一拧,沉声问道,“你到底何时安排我接触大长公主?”
池齐光脚步一顿,半回过身,语带安抚,“不着急,虽则你用女大夫的名头在权贵女眷之中名声斐然,但像大长公主那样的人,并不会信你这种郎中,且她无病无痛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请女大夫来看病?”
司大夫不耐烦了,来到京城半年之久,到如今都未能接触那叛徒余脉,那她要何时才能得到余孽的心头血,用血脉蛊来确定叛徒留存世间的血脉?
“既然你说她无病无痛不会请大夫,那你想办法让她身子抱恙,最好是女子隐秘之地,这样她就不会请太医院的人,只会请女大夫了。”
司大夫每在京城多一日,听着李氏皇室的事,心头怒火就高涨一分,如今李氏皇室的荣富贵,全都是那叛徒偷来的,踩着族人的血液为子孙后代建立起来的荣华富贵,她恨不得全部摧毁。
要不是族中有规定,不可伤害无辜之人,她一定会用蛊虫,将整个李氏皇室都灭了。
池齐光看着司大夫眼底隐现的戾气,神色淡然,又加重了语气,“我说过了,不能着急。你要寻叛徒余脉尽杀,我要这李氏皇室除名,两者之间相辅相成,你也不想再看到李氏皇族会有死灰复燃之像吧?
只杀了那叛徒血脉,李氏皇族还在,你就甘心看着他们继续享受这世间的权势?再者,万一李氏皇族里头还有知晓湘族之事的,当叛徒血脉尽死之后,他们起了疑心,再派人寻找湘族,想要将湘族灭了报仇,你能对付得了一个皇朝的报复?别到时候又害了你们的族人。”
最后一句话,让司大夫心神一凛,焦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那戾气慢慢收起,神色间又恢复平日里那种面无表情,“那我便再等等。”
池齐光朝她颔首示意,“放心,我记得救命的条件,一定会帮你的。”
池齐光回到府中,便吩咐阿笙派人去探查一下三皇子的左眼和左手腕。
当池齐光拿到三皇子左眼里有一颗小黑点时,朝中也发生了大事——多日卧病在床的齐成帝,居然召开了朝会。
朝臣们满心惊讶,又忐忑紧张,莫非是齐成帝要宣告太子人选?
只是当朝臣来到太和殿,看到坐在龙椅之上精神奕奕的齐成帝时,俱是怔愣。
再听齐成帝中气十足的声音,朝臣们心神恍惚,圣上这是大好了?
怎么突然就好起来了?不少人脑海里浮现这个念头。
再看三个皇子,发现他们同样也露出了隐约的惊讶,对齐成帝恢复康健身子骨的事似乎一无所知。
诸如中书令王钰、尚书令这些老狐狸,心神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特别是旗帜鲜明的支持三个皇子的朝臣,后背的衣裳渐渐湿了起来。
齐成帝环视一周,威严的道:“前几天,朝臣们来见朕,请求朕立储君。国之储君事关重大,朕要慎重考虑。为了对得起黎民百姓,朕会好好考究诸皇子,朕立太子,视本事而定,谁最有能耐,谁便是太子。”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三个儿子,目光在面色苍白的三儿子李崇面上顿了顿,又移开了目光,心中只道,朕已经放话出来了,谁的本事最大,谁就是太子,你们几个先继续争一争吧,这样就不会把主意打到朕的身上了。
第245章 破局之道
在京城掀起波澜之时,远在北疆的池嘉世突然收到了一封家信。
当他拆开信封,看到家信时,原本喜悦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他足足将家信看了三遍,确认将大哥写的都记住了,才小心翼翼的将家信收好。
他先去找了梁镇海,二人在营帐里头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出来之后,池嘉世去找纪思博和怀英两人。
纪思博跟着池嘉世身边走着,看他的方向,颇有些疑惑,“阿世,你这是去哪里?”
池嘉世心底隐约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忐忑,心不在焉的回答,“我们去找梁叔父,然后跟着梁叔父去见主帅。”
怀英‘咦’了一声,“找主帅做什么?”
池嘉世握拳抵唇,轻咳两声,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想到了一个破局之道。”
说完这句话,他脸上悄悄爬上了抹红晕,面上烫的厉害,为自己抢了大哥的功劳而觉得羞愧。
但大哥在信中千叮万嘱,不能将他暴露,所以他只得将此事安在自己头上。
纪思博和怀英二人闻言,俱是好奇起来,一人环着池嘉世的一边肩膀,嬉闹着问道:“是什么破局之道,赶紧说出来让我们两个也听听。”
池嘉世在唇上比了比,声音压得很低,“嘘,不能在外头说,走,我们先跟着梁叔父去见主帅才能说出来。”
见他这般神秘,纪思博和怀英越发心痒起来,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三人跟着梁镇海来到鲁国公的营帐,鲁国公见梁镇海带着三人过来,微微一怔,“梁将军怎么带着阿世他们过来了?”
梁镇海神色肃然,“主帅,阿世想到一个破局之道,还请您派人去请其他几位将军过来,听听阿世的法子。”
如若是其他五品武将贸然前来求见,说他有法子破目前战况,鲁国公还不一定听他的,但说这话的是梁镇海,提出这个法子的是英国公的儿子,鲁国公心中一动,便派人去将其他几个将军请来。
等冯浩、吕添等人都来到主营帐,梁镇海又朝鲁国公道:“主帅,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您派亲兵将营帐守着,方圆五丈之内都不许人靠近。”
这么大的阵仗,越发让鲁国公好奇起来,他倒是想看看池嘉世到底想出了什么样的法子,居然还怕人偷听到。
鲁国公又依言派了亲兵将营帐守着,五丈之内不让人靠近。
鲁国公看向池嘉世,给吕添等人解释,“阿世说他有法子破解目前僵着的战况,就让你们来听听。”
自从第二次攻城之后,就下起了大雪,大雪一连下了四天,城墙外都铸起了一道厚厚的冰墙,化雪的时候是最冷的,又因军中许多士兵都生了病,鲁国公想要再次发动第三次进攻都有心无力,还日夜担忧西凉大军会突然攻城。
他这些日子苦思冥想,暂时还想不到有什么好法子,还真是想看看池嘉世有什么好想法。
梁镇海鼓励的看着池嘉世,池嘉世渐渐变得沉着下来,他先看了一眼冯浩,而后看向鲁国公,“主帅,我想出来的破局之道,是让冯将军假作内应,去投靠西凉大军……”
“胡闹!”
池嘉世的话还没说完,冯浩便厉声呵斥,“你这种算什么破局之道?真是年纪轻轻就异想天开,你当西凉大军是傻的不成?”
除了梁镇海已经知道之外,其他人都讶然的看着池嘉世,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让冯浩假做内应之事。
这法子是池齐光想出来的,除了父亲之外,池嘉世最尊重的人就是大哥,他看不得自己大哥的破局之法被人如此诋毁,拔高了声音,一下子就盖住了冯浩先前的斥责,
“冯将军,主帅还没说话呢,你着什么急?我话还没说完,能不能等我将话说完了,再由主帅来定夺要不要用我的法子?”
少年的声音清脆响亮,脸上是带着毫不退让的坚持,与冯浩形成两个壁垒分明的对峙。
鲁国公适时的出声,饶有兴致的催促,“阿世说的是,冯将军有点偏颇了,先等阿世把话说完。”
池嘉世收回了目光,继续道:“以冯将军假做内应,投靠西凉大军,取得西凉大军的信任之后,骗他们会暗中打开马邑城的城门,让他们长驱直入,而我们则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暗度陈仓、欲擒故纵、关门捉贼……这个破局之道,居然藏了这么多计谋。”
鲁国公为池嘉世轻轻鼓了鼓掌,感慨的赞叹:“阿世真有乃父之风,虎父无犬子啊!”
吕添、凌鑫等人细细的思索,片刻之后拍着大腿,“这法子确实不错啊,既然正面强攻一直僵着,毫无进展,可以试试这法子,如果成了,我们的损失可以降到最低。”
梁镇海嘻嘻的笑了笑,露出一丝兵痞的味道,“要不是阿世提的法子好,我怎么会即刻带他来见主帅?”
纪思博和怀英两人坐在池嘉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朝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池嘉世摸了摸鼻子,浑身不自在,这法子并不是他想出来的……
但此时此刻,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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