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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很毒很倾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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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浦笑道:“世子爷年轻,难免心思多了些,待得明年成婚,若是生了小公子,便抱进宫里来给皇上解闷,多好啊。”
长孙瀚笑笑,脸上的烦闷被一扫而光,苏浦常年跟在长孙瀚身边,早已知道长孙瀚的软肋便是长孙允,任何时候,只要长孙允在,长孙瀚的情绪就不会太差。
“那奴才这就去传召世子爷?”苏浦小心翼翼的问着。
长孙瀚想了一会,点头道:“去吧,若是他有事,不必强求。”
苏浦点了头,悄悄的退了下去。
慈元宫是皇后的住所,此刻的郑毓秀正坐在椅子上,品着手里的香茶。
皇后郑含秀坐在上首,瞧着郑毓秀道:“事情没什么纰漏吧?”
郑毓秀放下手里的茶杯,“没什么纰漏,长姐放心便是。”
郑含秀皱眉,伸出手指来轻轻的捏着两侧的太阳穴,“父亲这次应是能好好收心了。”
说着,从一旁的桌子上取了一串佛珠,放在手心里微微的转了转,喃喃道:“又是一条性命,本宫是逼不得已啊。”
郑毓秀见郑含秀皱着一张脸,不由得关心道:“长姐无需自责,母亲如今体弱多病,咱们姐妹也是逼不得已。”
郑含秀揉了一会太阳穴,睁开眼睛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去看看母亲,她的身体可还好?”
郑毓秀点头,“府里头有我的人,每日都向我汇报母亲的身体,长姐不必担心。”
郑含秀叹口气,“我怎能不担心,如今夜儿已被流放,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现在父亲那里又多了个不省心的人,真是让人烦心。”
郑毓秀点头,“长姐不必担心家里,我会帮忙照看的,只是这里儿怎么办,看父亲的态度,是非要让皇上处死里儿不可了。”
郑含秀摇头,“父亲的心里你会不知道?他不会舍得去得罪定西王爷的,这儿子死了便是死了,他现在肯定满心的都是想要如何利用这件事让自己多得一些好处。”
郑毓秀听了,点点头,郑含秀朝她招招手,道:“你且附耳过来。”
两人商议了一会,郑毓秀才离开了慈元宫。
长孙止和郑毓秀回了王府,下了马车后,长孙止便问:“这件事处理起来甚是棘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里儿会这样冲动的。”
郑毓秀低头,道:“王爷,妾身倒是有个主意。”
长孙止一听,忙问:“快讲。”
郑毓秀给了身边丫头一个眼神,将满屋子的下人都撵了出去,这才道:“王爷,郑国公是妾身的父亲,妾身最是了解父亲的性格,父亲最看重的是官位和前程,现如今霖儿已经死了,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若是在这时候咱们能许给他一个好处,那这里儿也就平安无事了。”
长孙止一愣,不相信的问:“哦?此话当真?”
郑毓秀点头,“王爷,不如妾身现在就去国公府一趟,亲自去劝说父亲,若是不成,咱们再想办法。”
长孙止面色一喜,道:“行!”说完,才又为难道:“只是这事……咱们要给他许以什么好处呢?”
郑毓秀想了想,开口道:“金钱定是不行,妾身家里的女儿都已经出嫁了,不如从二房那里选一个合适的女子,嫁到咱们府上来,许以正室的位子,王爷觉得如何?”
长孙止蹙了眉头,面露难色,“不知行不行得通?”
郑毓秀笑笑,温柔道:“王爷不必担心,如今太子失势,爹爹定是希望与咱们府上结为同盟,只可惜如今咱们若是救了里儿,定是要将王爷扯入这争权斗争里来,妾身也知道王爷定是不愿意的,只是里儿如今犯下如此大祸,实在逼得咱们,不得不为之啊。”
长孙止也是担心这个,他和长孙瀚一母同胞,感情从来很好,就算是经历了从前的那些事情,他和长孙瀚的兄弟情分仍然在,现如今他只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一心辅佐兄长,并不像参与到皇位争夺中来,可是如今听得王妃这样一说,长孙止也犯了难。
想了许久,长孙止叹口气,“去吧,大不了以后我在朝堂之上,处处避让便是了。”
郑毓秀点点头,行礼退了下去,长孙止独自坐在椅子上,屈起手指轻轻的叩着桌面,思绪陷入了从前。
那时候,自己还没有娶妻,少年正是英姿勃发之际,竟然在猎场打猎的时候骑马撞到了一个妙龄少女,只那一眼,长孙止便知道自己是沦陷了,他将少女接回了府中,悉心照料,日久生情。
只是后来……长孙止想起这些,有些头痛,她成了自己的王妃,生下了允儿,却因为难产,在生产当日就去了。
自那以后,自己见过很多女子,妖娆的,妩媚的,端庄的,机灵的,各种气质各种性格,只是再也没有那一日马下初见的惊艳,再也没有那样美好的感动。
长孙止这样想着,眼睛里竟是微微的流出了一行泪水,允儿是她留下的唯一血脉,所以自己便立下重誓,允儿是唯一的世子爷,永不撤封。
郑毓秀命丫头准备了一下,就动身准备去国公府,贴身丫头影儿见了,忙道:“王妃,如今国公府定是乱成了一锅粥,咱们真的要去吗?奴婢担心……”
郑毓秀笑笑,问道:“你是担心玫姨娘?”
影儿点点头,“王妃,玫姨娘失了小爵爷,定会把怨气往您的身上撒的。”
郑毓秀摇摇头,道:“影儿,你不必担心,如今她失了势,已经不成气候了,若是这身份低微的人敢以下犯上,你作为我的贴身侍女,是有权利教训教训她的。”
影儿一听,急忙点点头,以前在府里,这玫姨娘就仗着自己得到了国公爷的重视而经常对小姐吆三喝四,现如今这小爵爷没了,看她还如何得意的起来。
郑毓秀坐上了马车,主仆二人往国公府赶去。
到了国公府,郑毓秀扶着影儿的手走下马车,门口的护院见了郑毓秀,急忙跪下行礼道:。“小的见过王妃。”
郑毓秀点点头,“起来吧,国公爷可在府上?”
那护院听了,点头道:“回王妃的话,国公爷在府上。”
郑毓秀点了头,和影儿一起走了进去,偌大的国公府没了以往的热闹,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可见这郑东霖的死,对于整个国公府的打击是巨大的。
郑毓秀和影儿走了进前厅,就见几个小丫头正在偷懒聚在一起说悄悄话嗑瓜子,影儿见了,重重的咳了几声,那几个小丫头吓了一跳,转头见了是郑毓秀,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在地上,连声道:“奴婢参见王妃娘娘。”
郑毓秀轻声道:“起来吧,我今天是来找国公爷的,进去通报一声吧。”
那小丫头急忙点头,站起身子往外跑去,没一会,就见那小丫头又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郑毓秀行了一礼道:“娘娘,国公爷从宫里回来身子就倒下了,现如今正在善存堂里躺着呢。”
郑毓秀皱眉,“给大夫看过了没有?”
小丫头点头,“大夫来看过了,说国公爷是气急攻心,这才引起了体内的气血不足,稍微调养一下就行。”
郑毓秀点头,对那丫头道:“走吧,我去看看去。”
三人到了善存堂,里面守着的丫头给郑毓秀行了礼,掀开了帘子道:“娘娘,刚才国公爷吃过药了,正睡着呢。”
郑毓秀点点头,“那我在外面等一会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别有心机(1)

许是听见了外面的响动,郑毓秀刚坐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就听见郑国公苍老的声音,“是谁来了?进来吧。”
小丫头轻声道:“老爷,是王妃娘娘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郑毓秀走了进去,看见郑国公正倚在床边,脸上一片灰败,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样子,郑毓秀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回头道:“你们都下去。”
众人都低头退了下去,郑毓秀看着郑国公道:“爹爹,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若是您执意要给霖儿报仇,那我也无话可说,若是您想着能和定西王府交好,那我劝您放手。”
郑国公愤怒的抬起头,像是还要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真的心痛已经死去的儿子,可是一抬头看见的却是郑毓秀冷若冰霜的眼眸,那种眼神,郑国公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是瞒不过聪明的女儿的。
可是终究是要点面子的,郑国公装作气冲冲的道:“那怎样,是不是霖儿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这话已经放软了口气,郑毓秀听出了郑国公话里的意思,便放下心来道:“爹爹,王爷的意思,是想从咱们族里,找一个年岁相当的女子嫁过去,许一个正室的位子,爹爹以为如何?”
郑国公听了这话,眼角眉梢不由得带了些许的喜色,这样的话,可就是为自己的以后找了一个靠山,靠上了定西王爷,起码为自己多了一道强而有力的护身符。
虽是心里这样想,郑国公还是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装作为难道:“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郑毓秀没做声,低着头,没过一会儿,那郑国公便忍不住了,问道:“依毓儿所见,咱们族中哪个女子更适合呢?”
郑毓秀在心底冷哼,刚才还一副死了儿子自己也要活不下去的样子,转眼间就商议着要如何给自己捞好处,看来长姐说的果然没错。
想到这里,郑毓秀也不跟自己父亲多拐弯,直接道:“咱们家里是没有年岁相当的女子了,我反复的想了想,只有蓝儿年岁相当,若是要许以正室的位子,只能让蓝儿和里儿成婚。”
郑毓秀这样想,其实私心里还是有些想法,她一直疼爱长孙里,可再怎么说,长孙里也是孟娴雅的亲生儿子,若是以后他又和孟娴雅亲近了,那对自己真是没有一点好处,反而白白搭上了自己这么多的心血,可是如若是长孙里能跟郑瑞蓝成亲,郑瑞蓝是她的亲堂妹,以后不管做什么,都是得听自己的。
郑国公想了想,便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毕竟你还在王府里,我也不愿意多和王府结怨,能够这样愉快的解决事情,自然是最好的了。”
两人正商议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紧接着,就见房门被推开,发髻散乱的玫姨娘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大声道:“老爷,您真的不给霖儿报仇了吗?”
身后急匆匆的追进来的小丫头跪在地上,连声道:“奴婢跟玫姨娘说了不能进去,可玫姨娘不听,求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郑国公看了看,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小丫头急忙站起身子,悄悄的退了下去,郑国公看着玫姨娘,冷声道:“放肆,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
玫姨娘满脸的委屈,她只是个青楼女子出身,能走到这一步全是靠着自己能生儿子,可是如今这唯一的指望都没了,自己的未来还有什么出路。
想到以后自己就要跟这府里头的其他妻妾一样,日日在屋子里呆着,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风光,玫姨娘不禁万念俱灰,哭着跪倒在郑国公的床前,“老爷,你怎能这样狠心,你不是最喜欢霖儿了吗,过几日是您的寿辰,霖儿还费劲心思的给您准备了生辰礼物,只为了能博得您的欢心,可是现在霖儿没了,您怎能一点都不心疼……”
玫姨娘声泪俱下,让郑国公也难受起来,这个儿子是自己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的,平日里对他宠爱有加,想起儿子以前的种种,郑国公也难受的不行。
可是看到端坐在一旁的二女儿,想起二女儿刚才说的话,郑国公的心又硬起来,现在人死不能复生了,自己不能这样坚持下去,毕竟就算坚持下去,自己的霖儿也回不来了。那自己何必要得罪王爷呢,倒不如趁机和王府结交,以后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想到这,郑国公将那玫姨娘缠在自己身上的双臂一甩,冷声道:“放肆,事情怎么决断自由皇上的命令,你只是一介妇人,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玫姨娘一愣,记忆里,自己从未被郑国公如此对待过,想起自己在外面偷听到的话,玫姨娘不禁火冒三丈,将矛头对向了坐在一边的郑毓秀。
“都是你!”玫姨娘眼光狠戾,直直的看向郑毓秀,若是眼神能杀人,玫姨娘便恨不得将面前的郑毓秀撕成碎片,“你这个狠毒的妇人,你到底安得什么心,霖儿已经死了,你却还在蛊惑老爷不让老爷去报仇,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啊……”
郑国公冷声道:“住嘴,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以下犯上。”
说着,大声道:“来人啊,将玫姨娘拖出去,好好给我看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很快的,就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婆子走了进来,将那仍在哭诉的玫姨娘拖了往外走,玫姨娘看着脸色镇定的郑国公,知道自己是已经失了宠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玫姨娘心中万念俱灰,想起这一切全是郑毓秀在从中搞鬼,不禁怒目圆睁,看向郑毓秀大声道:“你这个恶毒的妇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帮助,老天爷一定不会给你好下场的,你为什么生不出孩子,就是因为作孽太多,你的这些孽债,都报在了你的孩子身上,你自己享着清福,可怜了你的后代,子子孙孙都要替你作下的孽还债……”
玫姨娘扯破了嗓子说着,声音渐渐的没了,郑毓秀的脊背上却冒出了冷汗,她想起自己从前的事情,心头一跳,仿佛又看见了那一日,自己费尽力气睁开眼睛,却看见跪了一地的奴才,耳边回荡着的是反反复复的一句话,“王妃娘娘,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太医也没有回天之力了,娘娘节哀啊……”
郑毓秀想到这,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当时的情景,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满新期盼的孩子,竟是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这是不祥之兆,王爷从此对自己更加冷淡,而自己,也从此再也没有怀上身孕。
难道真的是如玫姨娘所说,自己作下的孽,全部都由自己的孩子来偿还了?
郑毓秀觉得有些头晕,跟郑国公告了辞,便和丫头一起回了王府。
这件事一经敲定,便由郑国公和长孙止一同汇报皇上,长孙瀚自然是乐于见到这种皆大欢喜的局面,当下便也不推脱,亲自下了诏书,给长孙里和郑瑞蓝定下了婚约,又让人从库房里拿了各种各样的宝贝,钦赐给郑瑞蓝做嫁妆,给足了国公府的脸面。
因着这事情是牵扯到皇家,所以也没人敢对这桩婚事多加评论,日子定在三日后,用长孙止的话来说,就是早办早省心。
长孙里在大牢里静心思过,程天行也不敢怠慢了这位小公子,就算是杀了人,身份还是摆在那里,他这个小官,可是不敢去得罪这等的大人物。
得到消息的时候,长孙里还有些不相信,他本以为这一次是死定了的,没想到竟然被无罪释放了。
程天行走在前面,弯着腰掐媚的笑:“二公子,王爷一早就派来了马车在外头候着您呢。”
长孙里疑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天行笑笑,“这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郑小爵爷的死跟您没关系的,皇上明察秋毫,特地赦免了您,还给您指了一门亲事,到时候不知道下官能不能去讨一杯喜酒喝?”
长孙里一愣,“亲事?什么亲事?”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大牢,候在牢房外的马车正停在那里,程天行笑着道:“二公子还是自己回去问问吧,下官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说完,就略微弯腰行礼,转身走了回去。
长孙里坐上马车回了府里,郑毓秀和长孙止都在前厅等着了,长孙里走进去,先是跪下,“孩儿不孝,一时冲动做了错事,让父王和母妃担心了。”
郑毓秀担忧道:“快起来坐下,这才短短的一天,怎的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长孙止看了长孙里的神情,心里也是担忧不已,但是毕竟心里还在生气,所以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冷哼道:“这次的事情是个教训,你一定要记住,以后千万不可鲁莽行事。”
长孙里点头,长孙止看了看他的神情,知道他如今心里也是不好受,便也不再多说,郑毓秀见了,笑着道:“里儿,这一次你就安心在府里多休养几日,皇上给你指了一门亲事,是国公府二房的郑小姐,你们虽是有着亲戚关系,可说到底也是没直接血缘关系的,所以你也不必多介怀,郑小姐是个好女子,你可不要辜负了皇上和你父王的一番苦心啊。”
长孙里闻言,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母妃,这是真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别有心机(2)

郑毓秀点头,温柔道:“郑小姐你见过的,就是那一日在郑国公身边的女子,年芳十六,正是好年纪,郑小姐不仅生的貌美如花,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说这身世,也是不错的。”
长孙里坐在位子上,听着郑毓秀罗列的一大堆的理由,似乎自己不得不娶,或者是这样的女子能嫁给自己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定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无奈,长孙里只得苦笑,“孩儿知道了。”
见长孙里是一番无动于衷的神情,长孙止有些怒气,道:“不要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婚期定在三日之后,你快些准备一下吧。”
说完,长孙止便转身走了出去,郑毓秀走下来到长孙里的身边,柔声问道:“里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长孙里愣了愣,随即便抬头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母妃,孩儿只是知道忽然要成亲了,心里有些忐忑,没事的。”
说着,长孙里便站起了身子,对郑毓秀抱拳道:“母妃,孩儿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郑毓秀点点头,看着长孙里走了出去。
婚事很快就张罗起来了,长孙允坐在竹枝园里跟夏梦凝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夏梦凝着实惊讶了一番,停下手头的绣活,夏梦凝抬头不可置信道:“郑国公只有郑东霖这一个儿子,平日里是多么宠爱他人尽皆知,我以为这一次长孙里是死定了,没成想……”
说着,夏梦凝叹了一口气。
长孙允笑笑,“昨个儿我进宫去陪皇叔下棋,从皇叔说的话中就能听出端倪,我那二弟,定是给人做了刀使,要不然,一向稳重老实的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发怒呢?”
夏梦凝听到这,也是若有所思,抬头道:“那一日我也在场,单凭我这样看,郑东霖的死因很可疑,而长孙里发怒的时辰又是这么巧合,这便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其中的诡异。”
长孙允点头,本来在吃着板栗的他双手飞快,完整的剥了一颗板栗递给夏梦凝,笑道:“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是谁在后面捣鬼。”
夏梦凝心中有个怀疑的对象,只是不敢确认,接了板栗放在嘴里咀嚼,就听得长孙允慢慢引导:“第一,这人定是权利很大,要不然这一系列的动作不会进行的这样顺利,第二,这人定是跟郑东霖或者我二弟有着瓜葛,要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做这件事,第三,这人当日肯定在场,若不然,怎么能这样控制事情的发展呢?”
夏梦凝听完,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道:“若是如你所说,那这人便只能是王妃了。”
长孙允笑笑,将手里的板栗肉递到夏梦凝面前的碟子里,“我的凝儿就是聪明。”
夏梦凝想起当时郑毓秀的种种神情和表现,郑东霖躺在地上时的脸色,绝对不是被打死那么简单,只是想到这王妃为何要这样费尽心机的害死郑东霖,夏梦凝便有些疑惑了。
长孙允看出了夏梦凝的疑惑,道:“你是不是想不明白郑毓秀为何要这样迂回的害死郑东霖?”
夏梦凝点头,“我想不明白,若是非要说一个原因,那定是因为王妃的母亲了,听闻郑东霖的生母是个青楼女子出身,仗着自己生了儿子,肯定是不会给王妃省心……”
长孙允笑笑,“就是这个原因,你瞧,在这些权贵的眼中,人命多么不值钱,只要是阻碍了他们的人,就无一例外的要去死。”
夏梦凝笑笑,“说的好像你自己不是权贵似得。”
长孙允凤眸微挑,身子前倾过来笑笑道:“我的小凝儿,你是不是又要让我生气了呢?生气的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夏梦凝想起上一次两人在马车之中的事情,不禁有些脸红,瞪了长孙允一眼,将手里针线筐子推过去,“每次来我这里都是只吃不干活,以后可不行了,要喝茶吃点心,都要干点活才行。”
长孙允伸出手指碰了碰桌上的针线筐子,道:“这是什么?”
夏梦凝难得的对他翻了白眼,“我竟然忘记了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
说完,夏梦凝也不去理他,低头继续绣着手里的衣服,嫁衣已经做好了,剩下的便是在嫁衣上绣上花纹,夏梦凝将丝线劈成六股,分别绞成正红的颜色,一针一线的在袖口上绣上了层层叠叠的花纹,长孙允看了,微微的笑笑,“凝儿,真想时间过得快一点,早些把你娶回去。”
夏梦凝头也不抬,“到时候整日的在一起,你不会烦吗?”
长孙允连连摇头,“怎么会?我可以向你保证的,以后绝对不欺负你,任何人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来。”
夏梦凝抬头,看向长孙允一本正经的神色,终是忍不住笑笑,心中溢满了幸福。
转眼间,便是长孙里和郑瑞蓝成亲的日子,王府里到处挂满了红色的双喜字,到处都是刚换上的新家具,虽是这时间仓促,可是这该准备的一样也没落下。
国公府内,郑瑞蓝天不亮就被丫头叫醒,起身沐浴更衣,又在梳妆镜前仔细的描了妆容,身后有请来的官家夫人,拿着如意木梳给郑瑞蓝梳着头,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吉祥话儿。
夏梦凝也在受邀之列,春日季节,已经不是很冷了,夏梦凝没有进屋子里去凑热闹,只是站在外面园子里的廊下站着,默默的观赏风景。
被邀请来的大部分是郑瑞蓝的手帕交,夏梦凝只是被面子上邀请而来的,纯粹是因为父亲是丞相的关系,所以,夏梦凝只是站在廊下,并不进去凑热闹。
像夏梦凝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夏梦凝正站着发呆,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音,“夏梦凝,你也来了?”
夏梦凝转头,见说话之人正是很久没见了的长孙新月,想起自己曾经和这个七公主的矛盾,夏梦凝不由得退后一步,淡淡道:“小女见过公主殿下。”
长孙新月笑笑,欢快道:“干嘛这么客气?咱们不都是老熟人了吗?”
这样热络的语气,夏梦凝有些惊讶,看向长孙新月时,眼神里也带了一分审视。
长孙新月知道夏梦凝心里想的什么,当下只是笑笑,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道:“夏姐姐,以前是我错,因为我不知道你的为人,我只是听子染姐姐说,所以才认为你是坏人的。”
夏梦凝笑笑,“不敢,公主多虑了。”
长孙新月拉住夏梦凝的手,摇晃着道:“夏姐姐,我是真的想跟你和好的,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才真的知道了凡事都要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方能下判断,夏姐姐,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好人,你能原谅我以前的错吗?”
夏梦凝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长孙新月会对着自己说这样的话,可是最开始认识这个公主,自己便知道她没什么心机,只是有些过于单纯了,所以才被于子染耍的团团转,现如今若是她真的不愿在与自己为难,那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想到这,夏梦凝便浅笑,“以前的事情,小女从未放在心上过。”
长孙新月听了,立刻高兴极了,拽着夏梦凝的手高兴道:“夏姐姐你原谅我了,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对吗?”
夏梦凝看着长孙新月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一般,不含任何杂质,她忽然想起了刘诗涵曾经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这样单纯,在她们的心中,一件事情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有是或者不是,她们不知道说话要留三分,不知道见什么样的人就要说什么样的话。
夏梦凝心中忽然感慨万分,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长孙新月的脸,笑道:“公主很漂亮,也很可爱,能跟公主成为朋友,定是小女莫大的荣幸。”
只是,鉴于长孙新月是皇后所生,夏梦凝还是不能与之过分亲近。
长孙新月高兴极了,站在夏梦凝身边道:“夏姐姐,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被父皇勒令去陪老太妃诵经,每日只能吃斋,一连两个多月,我这嘴里都没味了,今日听说有着等热闹的事情,我就软磨硬泡的求着父皇让我来,为的啊不是别的,正是王府里的那桌子美味佳肴。”
长孙新月认真的说着,眉头先是苦恼着皱着,到后来说到美味的时候,大眼睛像是放光一样,惹得夏梦凝身后的九儿忍不住捂着嘴巴笑起来,夏梦凝立刻转头,朝着九儿道:“不得放肆,公主也是你能取笑的?”
九儿急忙住了口,长孙新月却是不在意,“没事的夏姐姐,太妃说了,这都是善意的笑声,我会判断的。”
夏梦凝没料到长孙新月会这样说,笑笑道:“堂堂一个大国公主,竟然会去嘴馋人家婚宴上的菜,真是……”
说着,轻点了一下长孙新月的额头,笑了笑。
这时候,郑瑞蓝身边的小丫头已经走了出来,让众位小姐进去。
夏梦凝知道,这是添箱的时辰了。
郑瑞蓝看见了夏梦凝,本来喜气洋洋的脸蛋瞬间冷了下来,几个大家千金纷纷送上自己的礼物,轮到夏梦凝时,便有小丫头送上了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的正是大大小小十八颗珍珠,虽不名贵,但说到夏梦凝和郑瑞蓝的交情,这些也是尚可的。
郑瑞蓝描着精致的妆容,坐在一边看向夏梦凝,冷哼道:“今日收了夏小姐的礼物,真真是受宠若惊呢,夏小姐可是未来的世子妃,要夏小姐给我添箱,实在是委屈了夏小姐吧。”
在场的这些千金中有好几个事郑瑞蓝的手帕交,也是听郑瑞蓝添油加醋的说了此事,虽是心底对夏梦凝鄙夷,可却是也不敢说出来,毕竟,夏梦凝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们也得罪不起。
可这其中就偏偏有人不识时务,听了郑瑞蓝的话便跟着说道:“是啊,人家夏小姐不是我们能攀比的上的。”
说话之人正是董婉婉,刘诗涵的夏知寒订婚的消息被董婉婉知道之后,董婉婉就一心觉得这其中定是有夏梦凝捣鬼,所以便借此恨上了夏梦凝。
夏梦凝笑笑,“今个儿是郑小姐大喜的日子,还是多说些吉利话儿更好。”
说着,浅笑着看着郑瑞蓝,将手里的匣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走到一边坐下,像是忽略了董婉婉的存在。
这一比较,夏梦凝的千金气质比之董婉婉绰绰有余,众人都嬉笑着看向董婉婉,窃窃私语起来。
董婉婉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对待,当即便梗起脖子道:“有些人就是故作清高,明明自己也就是个出身不高的,偏偏愿意在有人的场合装什么大家闺秀,内里子是什么样的,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第一百九十四章 别有心机(3)

夏梦凝还未开口说话,就见一旁的长孙新月皱眉看向董婉婉,厉声道:“董婉婉,你这是什么意思,每次说来说去只会说夏姐姐的出身,难道说你是不知道夏姐姐的生母已经被父皇抬为平妻了,在我们北国,平妻的子女也是嫡出,享有所有嫡出子女一样的待遇,你三番两次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拿夏姐姐的出身说事,你是自己傻呢还是根本没把父皇的诏书放在眼里?若是后一条,你这可是公然藐视皇家权威,我要去父皇面前告你的状,看你父亲日后如何在朝中为官?”
长孙新月说完,董婉婉已经愣住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孙新月竟然帮上了夏梦凝,还一口一个夏姐姐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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