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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很毒很倾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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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倒了下去。
方氏听见身后的声音,转头看见刘妈妈倒在了地上,害怕极了,刚想开口呼救,就只觉得腰间一麻,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见两人都倒在地上,吴青这才从房顶处跳下来,从怀里扯了块面巾捂住口鼻,轻手轻脚的走到香炉旁,从桌上取了碗茶水倒进去灭了火,然后又把香炉里的东西悉数取出,只留了一些燃烧过后的灰烬。
做完这一切,吴青这才弯了弯嘴角,打开窗子爬了出去。
回了竹枝园,九儿和夏梦凝正头对着头在一起研究哪个样子好看,珠莲在一边研着墨,见吴青回来了,九儿忙站起身从屋子外的铜盆里沾了些早就准备好的花露水,轻轻的洒在吴青身上,夏梦凝见了,问道:“可办妥了?”
吴青扬了扬手,顺便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九儿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过来闻,笑着道:“好啦,没味道了。”
夏梦凝翻了翻书,这才站起身道:“珠莲,帮我梳妆,一会咱们可得出去露露脸。”
九儿和吴青跟着走进来,夏梦凝坐在菱花铜镜前,对身后两人道:“九儿,你去管事房把这事跟李延透漏一下,让他有个底,吴青,你去前院看着,爹爹一回来立刻来告诉我。”
两人皆是点点头,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珠莲为夏梦凝梳好发髻,颇有些担心的说:“小姐,此事可有完全之策?千万不要冒险。”
夏梦凝笑了笑,轻声道:“事已至此,这是上天给我们制造的机会。”说着,用手扶了扶发髻上的流苏,转身看着珠莲道:“我已经不能再忍了,方氏以前加诸在我身上还有姨娘身上的伤害,已经不能让我再忍了。”
珠莲愣了愣,想起小姐曾经受到的苦,心中便慢慢坚定下来。
这一会的功夫,吴青已经小跑进来,“快,丞相刚下轿。”
夏梦凝听了,急忙说道:“你速去漪澜园把方氏主仆弄醒。”吴青点点头,提起内里用了轻功而去。
夏川渊刚下了轿子,便神色匆匆的往永安堂赶去,小六子在一边跟着,夏川渊脚步愈加快起来,走到永安堂处,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对一旁的小六子道:“去把李延叫来。”小六子‘哎’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李延被叫到永安堂,夏川渊也不含蓄,上来就问道:“把咱们府里的用的香料都给我说一说。”
李延被九儿知会到了,便开口说了起来,说完一番话,夏川渊才长舒了一口气,幸得没有那什么蛇美人,要是不小心混进来,岂不是会被牵连。
挥挥手叫李延下去,夏川渊便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想起今日在养心殿听见皇上说的那些话,自己腿都已经吓软了,不过幸好这府上没有人用这种香,也是万幸。
正在此时,门外却传来小六子的声音,“老爷,不好啦老爷。”
夏川渊脑门突突一跳,心中愈加发慌起来,问:“何事如此惊慌?”
小六子连跑带爬的滚进来,连鞋子都掉了一只,不顾形象的大喊:“夫人……夫人她……疯了。”
夏川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夫人疯了?”
小六子咽了一口唾沫,指着外面说道:“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吧,就在外面的园子里,好多人都拦不住夫人。”
夏川渊看了一眼小六子,便抬脚走出去。
此刻的相府花园内,方氏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到处乱撞,见人就上去掐人家的脖子,好几个丫鬟都被掐的不省人事,歪在地上,剩余的人想拦也拦不住,便只能抱头乱窜躲避,方氏越发的来了劲,一个劲的追着人不放。
夏川渊一来到花园,看见的就是这么一番景象,眼前这个发髻散乱,疯疯癫癫的女人就是自己妻子吗,夏川渊不禁自问,随即便怒不可遏,怒喝一声道:“放肆!”
一声大声的吼叫让院子里的人都看见了夏川渊,众人吓得不轻,看见当家的来了,便都往夏川渊的身后跑去,方氏见了,急忙上来追,跑到夏川渊面前时,夏川渊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
方氏的眼睛赤红凶狠,饶是见多识广的夏川渊,也在看见这双眼睛时被唬了一跳,方氏没说话,只是阴狠的笑着磨牙,只不过瞬间,便张开口狠狠的咬住夏川渊的胳膊。
“啊!”夏川渊被方氏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惊,急忙用力甩开方氏,岂料方氏的力气忽然间增大了许多,任凭夏川渊如何踢打她,她就是咬住了不松口。
血水顺着夏川渊的胳膊一点点的滴下来,方氏越咬越深,白森森的牙齿都陷入了夏川渊的胳膊之中,身旁的家丁和丫鬟都扑上前来拽的拽,拉的拉,可无奈方氏竟然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狠狠的咬住了夏川渊的胳膊不放。
刺骨的疼痛让夏川渊皱紧了眉毛,几欲晕厥过去。
正在此时,空中却忽然凭空飞来一人,只见那人脚尖在方氏身上一点,方氏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在地上平滑了一段距离才停下。
第七十一章 暗流涌动(3)
来人正是早已经隐蔽在大树上看好戏的吴青,她去漪澜园弄醒了方氏主仆,刘妈妈倒也无事,只是谨慎的跑出去四下观察自己到底是怎么忽然之间晕倒的,倒是方氏,已经连续吸食蛇美人几日,一下子给她断了,想必那蛇美人里独特的药效加上她本身就是容易发怒的性子,两相叠加,便更大程度的刺激了她的发作。
夏梦凝本想着让吴青在一边守候,若是方氏不发作,便借点巧力逼她发作,没成想这蛇美人果然厉害无比,方氏发作的时间比她预料的还要快。
“爹爹……”夏梦凝和九儿适时的来到夏川渊身边,两人扶了已经面色惨白的夏川渊,夏梦凝对小六子道:“还不快叫人看制住,不要再伤及他人。”
小六子看着夏梦凝的脸色,立刻心神领会的点点头,对身后赶来的几个护院道:“给我用绳子捆结实了,若是再让……”
小六子倏的停住,也不知道自己改如何称呼方氏,想了一会,便你不耐烦的挥手:“赶紧的,把人给捆好了,要是这府上在出个好歹,你们可都要掉脑袋。”
几个身强力壮的护院听了这话,立刻上去把晕晕沉沉的方氏用胳膊架起,一人取了手腕粗的麻绳过来三下两下的就把方氏捆了个结实。
方氏生来没吃过苦,细皮嫩肉的不说,又是穿了夏天的轻薄衣衫,麻绳很轻易的就勒进了皮肉,泛出点点青紫。
“你们这是干什么?”刘妈妈终于追过来,看见几个护院正在捆绑方氏,不由得怒喝,“都反了吗,竟敢对夫人动手。”
夏梦凝扶着已经昏厥的夏川渊,对身旁的九儿道:“快把老爷扶回永安堂。”
又对一旁呆愣的丫鬟道:“还愣着干什么,上来帮忙,快去叫大夫,通知老夫人。”
几个丫鬟被夏梦凝这么一说,才像恍然大悟一样,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各自去了,九儿和小丫鬟扶着夏川渊回了永安堂。
“刘妈妈好大的口气。”夏梦凝安排完这些事,才转身看刘妈妈说,“母亲不知是怎么了,忽然间像疯了一样见人就掐,还把父亲咬伤了,为防再伤及无辜,我便做了主先捆起来,待得大夫来了爹爹醒了再做决定。”
刘妈妈看了一眼方氏,抬头道:“三小姐,夫人怎么说也是千金之躯,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夏梦凝听了这话,装作疑惑的皱起眉头,“哦?刘妈妈觉得此法不妥,那如何是好呢?”
刘妈妈走到夏梦凝身边,低下头道:“先给夫人松绑,老奴一定会看紧了夫人不再让她出来。”
听了这话,夏梦凝轻声笑了笑,“刘妈妈好聪明,可是我怎么能肯定你能看紧了母亲呢,今日之前也是你看着母亲,可这事还不是发生了,如今母亲为何发疯都不得知晓,还是把她先捆起来严加看管,避免再伤及府上的其他人啊。”
刘妈妈看着方氏昏迷不醒的倒在地上,心里不禁一阵阵犯疼,方氏是自己伺候了半辈子的主子,看得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镇国公将军老夫人对自己有大恩,自己怎么能放任她的女儿在自己面前如此受辱?
“就算是这样,三小姐也请人换了绳子吧,就绑住手脚即可,夫人一介女流,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挣脱?”
夏梦凝从袖中取出丝袙掩了掩唇角,低低的笑了几声,“刘妈妈对主子的忠心,真是连凝儿见了都忍不住为之动容了,只是可惜了,我不能按照刘妈妈说的去做。”
说着,抬起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送到柴房去,记得六个人要严加看管,等爹爹醒了自会下决定。”
几个护院不晓得面前的三小姐说话算不算数,不由得面面相觑,小六子见了,走过去咒骂道:“没听见三小姐说话吗,还不快去。”
几个护院见老爷身边的贴身随侍都对这个三小姐马首是瞻,心里都有了底,急忙拽着还在昏迷的方氏,拖去了柴房。
“你……”刘妈妈见夏梦凝如此狠心,不由得抬头想狠狠的教训一下,但当她抬头看向夏梦凝的时候,后半句话便咽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深邃犀利,只是这样淡淡的看着自己,便让刘妈妈觉得周身发冷,她看着夏梦凝嘴角噙着的浅笑,不由得想起最近一段时间这个三小姐的所作所为,什么时候,这个三小姐竟然有了这种气势,是在第一次责问自己的时候,还是更久?
夏梦凝见刘妈妈瞬间矮下去的气势,不禁摇摇头,“刘妈妈护主心切,当真让人敬佩,只是这主护得对不对,刘妈妈只怕是要细心掂量掂量。”
刘妈妈虽是奴婢,却也是正室身边的老人了,平日里连那些庶出的小姐们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的,第一次受这等待遇,不禁梗起脖子道:“老奴知道如今三小姐得势,今日之事的蹊跷之处老奴更是明白,为何夫人和老奴会晕倒,夫人的身体又怎么会变得如此,老奴心里清楚的很。”说着,又抬起头看着夏梦凝道:“想必三小姐心里也清楚的很。”
“嗤——”夏梦凝低头,拿着丝质的娟帕掩着嘴角,毫不在意的笑出声来,连带着发髻处那支海棠花碧玉珠子的金步摇,都跟着轻轻摆动,煞是好看。
“三小姐为何要笑?”刘妈妈心里一惊,本想着自己把事情摊开在夏梦凝面前,她至少会顾及一点,没成想却惹来了笑声,看着夏梦凝笑得如此轻快,刘妈妈心里不禁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肥胖的脸上,自发间滴落点点汗珠。
夏梦凝止住了笑,把娟帕捏在手里随意把玩着,“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刘妈妈都已经到如此境地了,还不忘威胁我一番,莫不是我平日里受了太多的冤屈而没有说出来,让刘妈妈心里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随意操控?”
后面的这一句,夏梦凝却是板起脸来,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紧紧盯住面前之人。
刘妈妈被这样的眼神猛地一盯,心里倏的紧缩起来,抿紧的嘴唇也抑制不住的哆嗦。
夏梦凝紧紧的盯着刘妈妈看了一会,才随意的拂了拂裙边的褶皱,“刘妈妈不必担心,你那大女婿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人去发现,到时候不知刘妈妈还有什么底牌呢?”
说着,便不顾刘妈妈脸色有多么惊慌,转身往永安堂的方向走去。
到了永安堂,谢氏和一众姨娘还有几个小姐都已经候在那里,见夏梦凝来了,谢氏立刻板起脸来道:“你爹爹平日里也是宠着你的,怎的来的这样迟,不是什么高贵的出身,千金小姐的架子倒是端的挺足。”
夏梦凝脸上一片柔和,走过去给谢氏行了礼,谢氏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便冷哼一声道:“问你话呢,怎的如此没有教养,长辈问话都不作答。”
夏梦凝行完礼,这边的小六子才走出来道:“老夫人,您可冤枉三小姐了,今天这事可都是三小姐先发现的,指挥着咱们找大夫处理的,刚才三小姐也是在花园里收拾尾巴呢。”
谢氏听了这话,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却是强撑着,不说话。
正在这时,屋子里传来夏川渊的声音,众人急忙都走进里屋,夏川渊此刻正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谢氏走过去面色淡淡道:“怎么样了?”
大夫正收拾着药箱,听见谢氏问自己,忙走上前来道:“回老夫人的话,丞相老爷被伤了太深,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下不了床。”
谢氏面色不变,夏川渊瞧见了,心里微微一痛,经过上次的事情,自己与母亲已经多日未见,这一次自己受伤,手臂上鲜血淋漓,自母亲一进入房内,自己便细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可是这一次却还是一样,谢氏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仿佛伤的是别人的儿子。
夏川渊心里难过,加上手臂上的伤口,顿时觉得头部一阵眩晕,夏梦凝见了,忙走过去,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夏川渊的手腕,“爹爹,大夫开的药还未喝,爹爹先不要睡。”
第七十二章 暗流涌动(4)
夏川渊睁开眼,看见自己的三女儿正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禁涌过一丝暖流,下意识的往葛氏的方向看去,也是一双关怀的眼眸,夏川渊心里一暖,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氏看了,心里不是个滋味,便也走上前来装作关心的看了夏川渊几眼,又好歹从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夏川渊淡淡的回了,便再也不做声。
被大夫用银针扎了穴位,夏川渊顿时觉得没那么痛了,想了想,便问:“方氏如今在哪?”
夏梦凝一听,立刻跪倒在床前,夏川渊见了,疑惑的问:“凝儿,这是干什么?”
夏梦凝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夏川渊道:“女儿赶过去时,爹爹正被母亲死死的咬着,见身边那么多人上去也拉不下来,女儿只好让吴青用了点拳脚功夫拉开母亲,如今女儿害怕母亲再次发作,便让护院看好了她,爹爹,女儿指使丫头对母亲不敬,还请爹爹责罚。”
夏川渊闻言,摇摇头道:“你快些起来,这事情你处理的很好,若是当时你没有让那丫头踢开方氏,只怕如今为父也没命了,你何罪之有,快些起来。”
谢氏在一边听了,开口道:“就算是救你爹,也无需下这么大的狠手,她好歹是你的母亲,你平日里学的规矩都哪去了?”
夏梦凝正要起身,被谢氏一句话又给压了下去,只得继续跪着。
夏川渊皱了皱眉,“母亲,凝儿也是权宜之计,当时的情况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况且,孩儿觉得凝儿做的很好。”
谢氏闻言立刻发怒,“什么叫权宜之计,大家闺秀指使丫头去伤害主母,还是个庶出,这样子的事情万一传出去只怕是会让别人笑我们丞相府没规没据。”
夏川渊拧了眉毛,开口道:‘凝儿,你起来。“
这样说,便是彻底无视了谢氏,谢氏哪里受得了这种态度,当下便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磕,“这个府里到底谁说了算?!”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连喘气声都能听得清楚,夏梦凝安静的跪在地上,悄悄抬头看了眼夏川渊,递了一个‘没关系’的眼神过去。
夏川渊心中忽然有点发酸,女儿宁愿受委屈,也不愿见自己与母亲吵架,想到此,夏川渊心里越发的感觉悲凉,自己的女儿还未及笄,便懂得这样体谅别人,为何自己的母亲,这一辈子,倾注在自己身上的,却只有偏袒和责骂。
谢氏顿了顿,咳了两声道:“陈妈妈,你去把夫人带过来,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陈妈妈点头下去,夏梦凝跪在地上,心里一阵纳闷,这谢氏好端端的为何要因为自己和夏川渊较劲,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庶女而已,有什么能威胁到她的,还是这谢氏平日里唯我独尊惯了,看不顺眼自己在她的眼皮底下有动作?
夏梦凝正想着其中的弯弯绕绕,方氏就被带了进来,夏梦凝巧妙的把身子往外移了移,以便夏川渊的视线更好的看清楚屋子内众人的情况。
方氏被五花大绑,一被陈妈妈带进来,屋子里就立刻让出中间的地方给她,众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说了方氏在花园里发疯的事情,唯恐祸及自己,纷纷往边缘处退了退。
“这是谁给绑的?”谢氏面色一沉,“堂堂丞相府的主母,竟然被当做贼一般的绑起来,成何体统?”眼睛是看向方氏,话却是说给夏梦凝听的。
夏川渊见了,低低的咳了两声,问:“方氏,你是不是吸了蛇美人?”
方氏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对夏川渊的问话置若罔闻,夏川渊见她这幅模样,又问她身边的刘妈妈,“你说,怎么回事?”
刘妈妈跪在地上,竟是老泪纵横,“老爷,夫人也是误信谗言,以为此香有养身之效,这才去买来用的,求老爷饶夫人一次吧。”
夏川渊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已经一片决绝,“皇上已经颁了旨意,全国上下禁用此香,违者斩立决,你说,我要怎么饶过她?”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皆是面色惊恐,皇上下的旨意,谁敢拒绝?
谢氏脸色立刻变了,“赶紧的,把她移交应天府,别留在府里,万一触怒皇上,只怕是会惹来灭门之灾。”
夏梦凝听了,心里冷笑,祖母这表态表的够坚决的,可也就是这份坚决,不难看出是个怎样狠心肠的人。
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夏川渊看了看还在发呆的方氏和一脸惊恐的刘妈妈,心里一顿,道:“今晚上先回漪澜园吧,好生看着,明日再做决定。”
谢氏知道这事情关联到自己的后半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方氏这一个外人牵连了整个相府,想到此,也遵循了夏川渊的决定,道:“多加几个人好生看着,不要出什么纰漏。”
夏川渊重新躺回床上,“散了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谢氏也无心再去挑夏梦凝的茬,扶起陈妈妈的手走了出去,一众姨娘也跟着出了门,夏川渊低低的唤了一声,“梅儿!”
葛氏的步子停下来,转身走到夏川渊床前,宁氏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不过还是转了身走出去。
“老爷,你的伤口……”
夏川渊摇摇头,“不疼了,那大夫的医术高明的很,扎完针就不疼了。”
葛氏拿着帕子拭着泪,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夏川渊拉过她的手摩挲了一阵,“我被方氏咬的快要痛死过去的时候,心里想得什么你知道吗?”葛氏流着泪摇头。
“是你!”夏川渊深情无比的说,“我在想,若是自己就这么死了,只留你一人在这世间,你定会孤单,圆月当空之际,你定会想起我们曾经一起执笔写下心愿,然后共同放飞在天空的孔明灯。”
葛氏被夏川渊的话勾起回忆,她想起自己和他的曾经,禁不住泪流满面。
“梅儿,我不会这么容易死,我这辈子做了不少傻事,缺德事,唯独有一件好事,就是娶了你,我已经和你错过了那么多年,剩下的日子,我不想在这么尔虞我诈下去,我想弥补我前半生的错误,你还能给我这个机会吗?”葛氏轻轻的点头,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虽是如此,却也是泪一直流。
或许,一个人的心一开始都是热的,可当你无数次自私的伤害她时,她就渐渐的冷却了,等你再想起的时候,这颗心已经死掉了。
葛氏心里难过无比,看着夏川渊渐渐沉睡的面孔,轻轻说道:“望之,这些话若是年少之时,我也会感动,可如今,我的这颗鲜活的心已经被你伤的千疮百孔,我年轻时的棱角已经被这相府的点滴打磨的圆润光滑,你让我如何再次相信。那个曾经拥有热情和爱你的心的梅儿,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现在在你身边的,只是丞相府的四姨娘!”
轻声说完这些话,葛氏便慢慢的依偎到夏川渊的身边,脸颊轻触他的手。
这世上,有一成不变的感情,却没有一成不变的热情,当你肆无忌惮的伤害最为爱你的人时,她或许会在时间的作用下原谅你,慢慢的冲淡当时的悲伤,可是原来对你的那份真诚,却是再也回不来了,毕竟,你见过心死了,还能再开花的吗?
第七十三章 挑唆(1)
葛氏陪着夏川渊睡了一会,才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来,扭头看一眼仍然在沉睡的夏川渊,葛氏心里不禁五味杂陈,有着难言的感觉。
推开门走出去,守在门外的小六子急忙赶上前来,“姨娘,您怎么自己个儿出来了?”
葛氏笑笑,“老爷睡了,我去厨房看看药煎好没有,顺便做些清淡的菜来,这折腾了半天,也是时候用中午饭了。”
小六子忙道:“姨娘您事事肯为老爷亲力亲为,怪不得老爷会在这府里看重您呢。”葛氏顿了顿,没说话,径自往一旁的小厨房走去。
洗手,淘米,择菜,葛氏熟练的运作着,不消半个时辰,粥和小菜便都准备好了,早就煎着的药也已经不再滚烫,温和了下来,葛氏用嘴尝了尝,便一起放在托盘上,端起来往夏川渊的屋子里走去。
夏川渊还未醒,葛氏瞧了瞧,对一旁的丫鬟道:“把药和粥菜去温着,老爷一醒来肯定会饿,记得要先喝一碗粥再喝药,免得伤了脾胃。”
说完,小丫头不理解的问:“姨娘,既然如此,您怎么不在这里等老爷醒来呢?”
葛氏面色一顿,摇摇头道:“不了,这些事还是你来吧,不要告诉老爷是我做的菜。”
说完,便也不管小丫头的脸色,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谢氏和陈妈妈回了荣福堂,坐在小榻上,谢氏面色还是不怎么好看,陈妈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老太太,府里头有老爷撑着呢,您操什么心呢?”
谢氏面色阴郁,“他大概早就忘了我是他娘,现在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较劲,我说往东他就偏要往西,我能不生气吗?”
陈妈妈摇摇头,心想,若不是您总是要和老爷较劲,你们母子的关系能变成这样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话却不能这么说,正在这时,门外的小丫头进来禀报,“老夫人,七姨娘身前的丫头来了。”
谢氏眉毛一挑,“进来吧。”
前来的正是宁氏身边的丫头戴月,刚一进门,戴月就跪在地上行礼道:“奴婢见过老夫人。”谢氏嗯了一声,一旁的陈妈妈道:“什么事?”
戴月听了,急忙双手呈上宁氏让带来的东西,“七姨娘的远亲前几日来看姨娘,送了些野蜂蜜,七姨娘想着老太太总是咳嗽,便送来了给老太太冲着喝,对身体有好处。”
谢氏看了一眼,“倒是个有心的。”
戴月道:“七姨娘最近都呆在自己的园子里,老爷也不常去,姨娘先来无事就翻看医书,知道了野蜂蜜治咳嗽很好,便托人带来了些山里的野蜂蜜来。”
谢氏点点头,“下去领赏吧。”
戴月不甘心的看了几眼谢氏,才依依不舍的走了下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谢氏有些疑惑的问:“怎么,渊儿这几日都宿在哪里?”
戴月一听这话,嘴角溢出一抹笑容,快速的走了出去。
陈妈妈听见谢氏如此问,想了想道:“似乎是宿在梅芳园那边多一些。”谢氏听了,眉头皱起道:“梅芳园?”
陈妈妈点了点头,“老爷最近常去四姨娘那里,一连几日都是。”
谢氏面色微愠,“怪不得,我说渊儿怎的无缘无故的与我较真,原来是受了旁人的挑唆,这四姨娘以前可不是个受宠的,偏偏这几日这么受宠。”
陈妈妈想辩解几句,可谢氏已经下了决心,“陈妈妈,你去梅芳园把四姨娘给我叫来。”陈妈妈听了,点点头,正要出去,谢氏又说,“来了也不必叫她进来,就让她跪在园子里便是,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进来。”
陈妈妈面色一顿,“老夫人,这恐怕会惹老爷不高兴。”
谢氏面色一沉,“我要教训个姨娘,还得顾及他的感受?简直荒谬,你且去叫,出了事情我担着。”
陈妈妈迫不得已的点了点头,往梅芳园的方向走去。
葛氏才回了梅芳园,便见陈妈妈走了进来,忙下榻过去道:“陈妈妈来了,不知所为何事?”
陈妈妈见葛氏从容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同情,这几年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未与四姨娘沾上过边,四姨娘是个淡然的人儿,也怨不得老爷能多加疼爱,只是最近老夫人不知是怎的了,事无巨细都得和老爷争上一争,最后还怨到了四姨娘的身上。
陈妈妈这样想着,语气便柔和下来,“四姨娘折煞老奴了,老奴是奉了老夫人的话,来叫四姨娘去荣福堂一趟。”
葛氏一听,心里便有了底,这几日老爷日日歇在自己的园子里,老太太早该发觉了,自己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陈妈妈稍等,容我去收拾收拾。”葛氏走进里屋,换了一身月白色绣蝴蝶的短衫,下穿素色撒花裙,一双浅白色的绣鞋上只绣了少许花纹,卸了繁琐的发髻,只在鬓边簪了一支淡黄色的珠花,整个人不施粉黛,却宁静怡人。
“陈妈妈,我们走吧。”
走出屋子来,陈妈妈见葛氏一身打扮,不禁心里更加不忍,是个不争名利的人,还希望老夫人及时想清楚才好。
两人一起去了荣福堂,陈妈妈道:“四姨娘,老夫人其实交代了,说姨娘一过来也不必进去,就在园子里跪着就好,什么时候弄清楚了自己犯的错什么时候再起来。”
葛氏坦然,点点头,面色沉静的跪了下来。
陈妈妈心里一动,本想着自己对她说完这话,她怎么也得惊讶一番,或者是非要找老夫人问个明白,什么后果和应对方法自己都想好了,却没想到她竟然二话不说,面色淡然的跪了下来,见此情景,陈妈妈也不多说,转身进了屋子。
夏日的天气骄阳似火,人在阳光下走一走都会汗流浃背,更不要说是葛氏这样的,在烈日底下跪着,不一会,便感觉脑袋好似有千斤重,晕晕沉沉。
竹枝园内,吴青刚把这消息告诉夏梦凝,翡翠就从外面走进来,见夏梦凝的脸色,翡翠便知道夏梦凝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忙道:“三小姐稍安勿躁,姨娘几日前就知道会有此劫。”
夏梦凝面色惊讶,“为何?”
翡翠看了看四周,夏梦凝会心,说道:“无事,都是自己人。”
翡翠听了这话,便也不再犹豫,开口道:“姨娘自知老爷一连数日都歇在梅芳园,府里肯定会有人借此生事端,所以嘱咐了奴婢,若是因为此事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小姐都不要出面,姨娘已经安排妥当,自会全身而退。”
夏梦凝听了,本来紧绷的脸颊放松下来,她心里知道,姨娘是大智若愚,若不是有心机,怎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相府里安然生下自己并抚养成人,而且也从未得罪过谁,在谁的眼里,也不足以成为对手。
夏梦凝之所以会紧张,还是作为一个女儿的心理,谢氏如此嚣张,定是听了谁的挑唆才去惩罚姨娘,夏梦想到此,抬头问:“九儿吗,你去打听一下,祖母回到荣福堂后,都有谁去过那里?”
九儿应声下去,夏梦凝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姨娘不让自己露面,一是可能她自己有万全之策,二来嘛,也是不想让自己再与谢氏有冲突,夏梦凝想着,对翡翠道:“姨娘可还有说过什么?”
翡翠想了想,又开口道:“姨娘说完这些话,又对奴婢说,若是三小姐您问起来,就说让您不必担心,万事都是老爷做主。”
夏梦凝听了这话,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忽然笑道:“原来如此,翡翠,你快去永安堂,看看爹爹醒了没有。”说完,又向她招手,“你且附耳过来。”
翡翠有些疑惑,但还是遵从了夏梦凝的话,往永安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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