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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很毒很倾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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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进贡?”长孙瀚重复了一遍,皱着眉头看向长孙允,后者也是心里一惊,忙又问:“你可知道这香料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两位太医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说:“老臣只在年轻时接触过此香料,如今怕是不能详细说明,若想知道效果,只需点燃了就好。”
长孙允摇头,“不必了,苏公公,还烦劳你去把那发狂的小太监带来,让两位太医给把脉。”
苏浦看了一眼长孙瀚,对方点了头,便弯着腰退了下去。
长孙允看了看外面,转身对两位太医道:“两位有所不知,那小太监正是吸食了此香料,现在正全身癫狂,如同魔怔了一般。”
两位太医面面相视,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一会,就有侍卫抬了那小太监来,虽是已经绑好了手脚还用白绢捂住了嘴巴,可那瘦小的小太监竟然生生的磨破了一边的脸颊,血水顺着脖子往下流着,说不出的诡异。
两位太医见状,都不敢上前去,实在是那小太监的眼神赤红妖冶,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长孙允走过去,伸手点了小太监身上的两处昏睡穴,那小太监便两眼一闭,整个人昏了过去。
这下,两位太医才敢上千去给他把脉,一会,太医收了手,走到长孙瀚面前道:“启禀皇上,这个小太监全身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而且头部不知被什么强力提神,整个人非常危险,但不久就会虚脱而死。”
长孙瀚听了,心里惊了惊,又急忙问,“是不是此香的作用?”
太医点点头,站在右边的太医翻看了小太监的眼皮和手脚处,走过来道:“老臣看了她的眼睛,虚浮肿胀,显然是被强力打通的关系,只是这香料竟然有此种效果,实在让人惊讶,依老臣所见,皇上应该立刻把这些香料掩埋或者焚烧,实在不易于在留在宫里。”
长孙瀚皱了眉头,“苏浦,这香料是什么时间进贡的,宫里都有谁用过?”
苏浦也犯了难,西域进贡的东西年年都不同样,而且种类繁多,自己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呢,不过刚才来的时候,幸好把内务府总管沈春海也带了来,以防皇上会问话,此刻,苏浦忙转头去看哆嗦的沈春海。
“万岁爷,奴才总是在您身边,哪里能记得呢,这不,沈春海在这呢,您问问他不就行了。”听见苏浦说自己,沈春海忙跪下道:“回皇上的话,这香料是五个月前西域进贡的,您素来使龙诞香,所以这香料您没用过,只给过西宫的两位娘娘用,上个月,您还赏了镇国公府一些。”
长孙瀚长呼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没用,这香料这么玄乎,不过宫里还有人用过,想到此,长孙瀚忙道:“苏浦,你立刻去各宫看看,看谁用了香料,有什么反常?”
苏浦领命出去,长孙允心里记挂着,便也急忙跪安回了府。
本想叫来吴青把事情告诉她,再让她转告,可如今知晓了事情的原委,长孙允心里便有些担心,她的那个嫡母本来就视她为眼中钉,如今万一泄露了半点风声,那她便有危险了。
想到此,长孙允来不及换身衣服,便又急忙准备起身去相府。
正待走出门去,一个丫头模样的人走进来,“世子爷,王爷让您去寻晖堂。”
长孙允不耐烦的看了看天色,问:“何事?”
“奴婢不知。”
虽然心里记挂着去相府的事情,可父亲传自己,便是片刻也不能耽误。
想了想,便又转身,往寻晖堂走去。
进了寻晖堂,长孙允先是行礼:“儿子见过父王。”
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定西王爷长孙止面色从容的正在读书,见长孙允来了,淡淡的开口道:“你要出去?”
长孙允笑笑,“父王何以看得出来?”
长孙止放下书,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道:“你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最近你和丞相府走的很近,别怪我没提醒你,做什么事情都会露出马脚,更何况是像你这种明目张胆的去。”
长孙允抱臂倚在柱子上,气定神闲,“怎么,难道我去哪里父王都要管?”
见长孙允如此态度,长孙止‘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碗,“少给我在这打太极,我告诉你,你的婚事,只能由皇上赐婚,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长孙允面色凝重起来,放下手臂道:“既然是皇叔做决定,您又何必这么大反应,有事就说事,没事我要走了。”
说着,果真抬脚往外走。
“站住!”长孙止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几步走到长孙允面前,“你这个逆子,就是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吗?”
长孙允无所谓的笑笑,“那父王希望儿臣用什么样的态度呢?”
两双相似的眸子互相盯着看,谁都不愿意先妥协,最终,还是长孙止败下阵来,他移开眼睛,愤愤道:“你不要以为自己如今走到哪里别人都得喊你一声爷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若你不是定西王世子,若你没了这个身份,你什么都不是,所以,如果想要保住这份尊荣,你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安排,以后不许再去丞相府。”
长孙允听了,耸耸肩膀道:“无所谓,父王若是要削了儿臣的爵位,那便随意。”
说完这话,长孙允眼尖的看见屏风后面闪过一个红色的裙角,心里冷笑的同时,迅速的欺身上前,“有贼!”
“啊——”
一脚踢倒面前的屏风,藏在屏风之后的人便被屏风压倒在地,长孙允走过去一把拎起那人,笑着道:“父王,这小贼竟敢到咱们王府来偷盗,实在可恶。”
长孙止见儿子的模样,心里着急的很,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重复着说着:“快放手快放手。”
被长孙允拎着的女人不住的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咦?”长孙允故作惊讶的问:“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说着,稍一用力,就把手里的人扔在长孙止面前,那女人被摔了个狗啃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得趴在地上“嘤嘤”的哭着。
长孙止蹲下身子扶起女人,“娴雅,没事吧?”
被长孙止唤作娴雅的女人,正是长孙止的侧妃孟娴雅,孟娴雅是曾经的南国公主,不过也是个不得宠的公主,被南国当做求和的物品一样送来了北国,又被长孙瀚赐给了长孙止做了侧妃,生了个儿子,只比长孙允小三岁,今年正是十五,在军营里做个参领的职位。
“王爷,你要替妾身做主啊。”边说着,边扶着长孙止的胳膊勉强站起来,长孙止没说话,扶着她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也太过分了,娴侧妃是你的长辈,哪有这样对长辈无礼的?”
长孙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笑着道:“哦?原来是娴侧妃,那你为何要躲在屏风后面呢,就算是想听我和父王说话,光明正大的出来听就好,干嘛要偷偷摸摸的,害的我以为是见了贼呢。”说着,眉梢一扬,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长孙止也没了话,毕竟这事的确是输在了一个理字上。
孟娴雅一听,心中的怒火更加厉害,自己本来是派人去偷偷监视长孙允的行踪,知道了他总是关注着丞相府的事情,一来一去,就知道了他心许相府庶出的三小姐,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怎么能不告诉王爷,王爷平日就对长孙允的言行举止颇有不满,如今更是离间他们父子的好机会,没想到竟然被这长孙允看到了自己,还借机给了自己亏吃,孟娴雅心里憋了一口气,但在长孙止面前又不好发作,便生生的忍了下来。
“王爷……”声音带着女人特有的娇媚和无助,长孙允摸摸自己的脸颊,顺便掏了掏耳朵,“父王若是无事,孩儿先回了。”
长孙止见儿子又要走,立刻又变回原来的脸色,“站住。”
长孙允转过身,“还有什么事?父王还是留在这好好的安慰侧妃才是,孩儿的事情就不劳父王费心了。”
长孙止站起身走过来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听是不听?”
“若父王是想要孩儿变成像二弟一样墨守成规一板一眼的人,那孩儿恕难从命,若父王想要削了孩儿的爵位让二弟做世子,孩儿也无所谓。”
看着长孙止渐渐变了的神色,长孙允笑笑,其中却夹杂着一些无奈,“做世子除了能享受到无上的尊荣,孩儿还得背上许多莫须有的责任和放弃许多自己所最爱的东西,父王,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世子的头衔,孩儿现在就可以双手奉还。”
长孙止脸色愠怒,这是什么话,是在威胁自己不敢削了他的世子之位吗,“大胆,如果你执意如此,就别怪父王狠心无情。”
长孙允听了这话,倏地转过头来,一双狭长的星眸瞬间有些赤红,“父王,若你还认为孩儿还是跟从前一样,那父王便可以试试,不过这一次,就算是拼上孩儿的性命,孩儿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一分一毫。”
第六十八章 浮出水面(2)
长孙允出了王府,拐个弯就来到大街上,已是近黄昏的时候,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街上的人群都开始陆续收摊回家,长孙允背着手,沿着河岸边的石子路漫步目的的前行。
他想起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世子的头衔,皇上的宠爱,还有别人眼中的无量的前途。
每一样,都不是自己最为在意的,那自己最为在意的是什么呢?
长孙允走到河岸边,捡起一块石子扔进湖里,湖面便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看着这情景,长孙允不由得苦笑起来,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也拥有过一份不夹杂欲望的感情。
天色黑了下来,夏梦凝已经用完饭,被珠莲伺候着沐浴更衣,便坐在窗前一边晾头发一边看书。
“咔嚓!”一声极其微小的声音传来,夏梦凝耳朵动了动,修炼内气之法已经炉火纯青,即便是百里开外的动静,只要自己集中精神,也会听出个一二。
屋子外静悄悄的,夏梦凝拿了黄色的丝绸外衣披上,又从小榻的桌上取了一盏烛火,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去。
初夏的夜晚静谧温和,不似白天那般炎热,反倒多了几分微凉之意。
一手拿着烛台,夏梦凝挽了挽耳边的头发,沿着小路一直走到竹枝园后面的竹林中,走了几步,果然在那竹亭之内,看见了一身白衣的长孙允。
“好灵敏的耳力。”长孙允坐在亭中的竹椅之上,歪着头,笑着对夏梦凝道。
夏梦凝吹灭了蜡烛,拎起裙角走到竹亭之中,浅笑道:“你知我修炼内力,自然也知道我耳力比一般人好上许多,你故意没用轻功,还踩断了我院子门前梧桐树上的树枝,如此大的动静,想要我听不见都难。”
长孙允笑笑,对夏梦凝说的这些话不可置否。
两人相对坐了一会,长孙允开口道:“我今日去了趟宫里。”说着,便把今日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夏梦凝。
夏梦凝皱了皱眉,“如此,事情可就不是一般的恶劣了。”
长孙允‘哦’了一声,问:“有何见解?”
夏梦凝摇摇头,“见解谈不上,只是觉得此事可能是人故意为之,你想,若是此蛇美人是西域的名贵香料,那西域的大王和王室必定是常年使用的,可如果是常年使用,只怕是会发作,那他们必定是知道此香料的危险,若是知道了这香料的危险还来进贡,只能说明两点。”
说着,夏梦凝抬头看向长孙允,“要么就是西域借此香料故意向北国挑衅,要么,就是有人在中途做了手脚。”
长孙允点头,这些想法,自己都有考虑过,可如今西域国立一般,根本不足以和北国抗争,倒是也无大碍,只要派一支军队过去施加压力,不日便会镇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
夏梦凝只不过随口一说,其实她心里只世记挂着该如何扳倒方氏,长孙允抬眼看了她的表情,便开口道:“皇叔对此事非常看重,不日便会下圣旨处理此事,你不必苦恼。”
夏梦凝这样听了,心里的石头才放下来,长孙允离得她不是很近,可还是能看见她额前的一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轻柔的风吹过,一阵带着清凉的花香气味,便顺着微风飘到自己鼻间。
“你……”
“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竟是同时抬头开口,长孙允笑了,灿若星辰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先说。”夏梦凝略微有些不自然,手指搅了胸前的长发,“你似乎看起来心情不好?”
长孙允点头,“我还以为我掩饰的够彻底的了,没想到还是被你看了出来。”
夏梦凝莞尔,嘴角处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觉得若是心情好,便不会有这么抑郁的眼神。”
长孙允眼神暗了暗,看向远处的竹林,悠悠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看他平日里活的多么光鲜,其实背后的辛酸谁能知道?”
夏梦凝不做声,眼神微微暗了下来,望着脚边的一株小草发呆。
轻柔的风一阵阵吹过,竹林里发出‘刷刷’的响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骇人,长孙允忽然道:“你好像并不害怕?”
夏梦凝闻言,摇摇头道:“害怕又如何,难道说出害怕二字,便不害怕了吗,很多时候,我宁愿强作镇定,让人以为我无坚不摧,没有弱点,也不愿让人知道我在害怕。”
夏梦凝说完,脑海中闪现出自己前世的记忆和今世所经历的的种种,不觉心中感慨万千,微微叹息。
“小小年纪便是如此,若是男儿身,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长孙允望着她,开口说道。
夏梦凝‘嗤’的一声笑出来,莹润无暇的手掌掩住嘴角,一双秋水翦瞳弯起来道:“男儿又如何,我身为女儿身,自是觉得比许多男儿都要好。”
长孙允被她的娇嗔模样迷惑到,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道:“的确,若是身为男儿,你我哪里还能有此等缘分。”
夏梦凝止住了笑,微微咳了两声,脸颊不自然的红起来,眼神也四下乱砍,没有了重心。
长孙允已经十八,比夏梦凝大了五岁,可是如今的长孙允,却觉得面前这个十三岁的小女娃有着说不出依恋,他深深的看了夏梦凝几眼,淡淡道:“你可知,我以前也曾经深深的爱过一个女子?”
夏梦凝抬起头,有些疑惑,长孙允苦笑了几声,慢慢道:“我与若心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她比我大两岁,年少之时,我们很相爱,她的父亲是曾经皇上钦点的武状元,可是后来,却在带领军队与南国开战之时,成了俘虏,若心和她的母亲也去了,再也没有回来,直到一年以后,朝廷再派大将军去降服南国,终于得胜。”
夏梦凝呆呆的听着,没有说话。
“我去找过她,可是没找到,后来,我无意中知道了当日若心的父亲被南国俘虏之时,正是父王派人去告诉的她和她的母亲,父王一直不喜欢我跟若心走的太近,这个消息一放出,她们娘俩心中担忧的很,便启程去寻找,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长孙允说完,看了看夏梦凝,见对方还在听着,便又说,“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我也已经忘了她,只是父亲他……不仅不觉得自己当时做错了,还说若心根本配不上我,让我死了这条心。”
说着,长孙允仰起头,夏梦凝看了看他,他的周身清冷,在幽然的月光下,像一株散发着独特气息的昙花。
原来,我们都是受过伤害的人,夏梦凝心里想着,慢慢起身走过去伸手碰了碰他的手,长孙允低下头来看,终于慢慢张开手掌,把她的手包在掌心之内。
轻轻柔柔的音调,夏梦凝开口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长孙允的胸腔震了震,似乎被这句简单的话威慑到,他轻轻的点点头,“以后,我会只对你一人好,只有你一人。”
夏梦凝相信,因为长孙允能在自己面前坦诚这些事情,足可看出他的内心,她不是不在乎,而是感同身受,一段无法有结果的感情,不需要去嫉妒,更不需要去猜疑,毕竟,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六十九章 暗流涌动(1)
定西王府,鞠月阁中,孟娴雅正裸着一半的身子趴在床上,旁边有丫鬟手执药膏,一点点的抹在她的伤痛处。
“不长眼睛吗,疼死我了,轻点。”说着,边狠狠的剜了那涂药膏的丫头一眼。
丫头被她的一记眼神吓到,拿着药膏的手一哆嗦,便把药膏摔在了孟娴雅的背上。
“哎呦!”登时,床上之人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拎起身下的枕头就砸向那惹事的丫头。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小丫头被几斤重的枕头砸在脸上,顿时血流如注,但在鞠月阁伺候了这么长时间,心里熟知这个娴侧妃的脾气,便也不敢去碰,仍旧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怎么了?”正在此时,一阵轻快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接着一个身穿黄色纱裙的女子走进来,见了此情景,忙走过去道:“侧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别动这么大的火气,小心伤了您自己个儿的身子。”
说话之人正是孟娴雅身边的贴身丫头雯儿,她在南国之时就在孟娴雅身边伺候,深得孟娴雅的欢心。
“雯儿,你来得正好,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打死。”
孟娴雅边说着,还止不住的咳嗽着。
雯儿急忙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看了看血流不止的小丫头一眼,叹口气道:“侧妃娘娘可是忘记了,王爷最不喜随便动用私刑,今日若是打死这丫头,您心里解了气,王爷那里,可就不一定高兴了。”
一番话说完,孟娴雅也想起了自己上次处置死一个丫头时,王爷发了好大的火,还整整半个月没有来过鞠月阁,想到此,她心里也开始动摇起来。
“娘娘不必烦恼,不如就罚这丫头去浣衣房洗衣服,也好让娘娘落个眼前清净。”孟娴雅随便点了点头,“也好,你去安排吧。”
小丫头见自己逃过一劫,忙止不住的磕头谢恩,雯儿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洗走,又转身重新拿了一瓶药膏道:“那丫头粗手笨脚,不如让雯儿来给娘娘上药吧。”
孟娴雅点了点头,雯儿见了,便用手轻挑了一点,轻轻的抹在背部的青紫之处,孟娴雅长舒了一口气,“果然比刚才那个笨手笨脚的小蹄子强多了。”
雯儿笑了笑,手法愈加轻柔,孟娴雅享受的闭上眼睛,“今日是我疏忽了,竟然着了长孙允那小子的道,还被他摔在了地上,害得我几日都下不了床,待我伤痛好了,看我不狠狠的治死这个臭小子。”
雯儿没做声,眼神暗了暗,孟娴雅却问:“雯儿,你是我最信赖的人了,你说说,我该怎么扳回这一局。”
雯儿顿了顿,不知该怎么回答,但这娴侧妃的心思自己又是知道的,最是多疑和自私,想了想,便道:“娘娘不如让王妃出面,咱们治不了世子,还不能为难一下他的心上人吗,索性是王妃出面办理,出了什么事咱们也好往外推。”
孟娴雅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心中不由得高兴起来,此时雯儿已经擦完了药膏,便凑到她耳边轻声几句,孟娴雅听了,脸上的笑意愈来愈大,赞赏的看了看雯儿。
“娘娘刚涂了药膏,还是睡一会吧,奴婢先出去给娘娘准备晚饭,还得嘱咐小厨房多做些清淡的。”
孟娴雅点点头,“去吧。”
雯儿走出去关上门,先是转弯回了自己的房内,收拾了几件自己平日里不穿的衣服,又把早上娴妃赏赐的几块糕点用纸包起来,取了块蓝底白花的方布包起来,便出了鞠月阁直接赶往浣衣房。
刚进浣衣房的大门,领头的婆子见了自己便笑嘻嘻的凑上前来,“雯儿姑娘来啦,可是要来送娴侧妃的衣服,下次不必这么麻烦,派个小丫头说一声,老奴去取就是了。”
雯儿柔和的笑笑,“李婆子,我不是来送衣服的,刚从鞠月阁来了个小丫头,现在在哪呢?”李婆子愣了愣,不知道这雯儿找那小丫头干什么,莫不是侧妃又要让她回去伺候了,这可不得了,刚刚自己还罚她洗所有的衣服呢。
想到此,李婆子脸上挂了尴尬的神色,雯儿在府上察言观色厉害得紧,一眼便瞧出了李婆子的尴尬神色,当下便咳了两声道:“没事,我就是来给她送些东西,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她就好。”
李婆子这才舒了一口气,指了指院子里面的东南角,“就那。”
雯儿抱着包袱走过去,刚走到东南角,就看见那被罚的小丫头芽儿正在一堆衣服前弯着腰用力的洗着,雯儿有些不忍心,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唤了声“芽儿”。
芽儿转过头,脸上依稀还有泪痕可见,见对方氏雯儿,立刻轻轻的笑着喊:“雯儿姐姐,你来了?”
雯儿拉起芽儿的手,走到一边大树底下的石台上坐着,搓了搓芽儿泡的有些红肿的小手,“你先忍耐几天,我会找机会替你向侧妃娘娘求情的。”
芽儿听了这话,却是摇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点点泪珠,“不用了雯儿姐姐,浣衣房虽然辛苦,可不需要提心吊胆的,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若是回了鞠月阁怕是又要再惹麻烦,到时候还得连累你,所以还是不用雯儿姐姐求情了。”
雯儿听了这话,轻轻叹口气,把包袱放到芽儿的膝盖上,“这是我的几件衣服,你先拿着穿,里面还有一包点心,要是肚子饿,就吃块垫一垫,等会我会去跟李婆子打好招呼,让她以后别再为难你。”
芽儿抱着包袱,听着雯儿说的话,不禁低低的哭了起来,“雯儿姐姐,我好想家,好想爹娘,我好想回南国去。”
雯儿轻声安慰着她,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不哭不哭,会的,等时机一到,咱们就回家。”
声音中有着满满的无可奈何,雯儿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寄人篱下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活在阳光下。
安慰好了芽儿,雯儿起身往回走,走到浣衣房的大门处,正在晒着太阳嗑着瓜子的李婆子笑了笑道:“雯儿姑娘这就走啦?”
雯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从头上摘下一支赤金的点翠簪子递过去,“刚来的小丫头是我妹妹,您今后就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李婆子眯着的小三角眼顿时来了兴趣,臃肿的身子从椅子上弹跳而起,涎着脸道:“那是自然,雯儿姑娘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以后一定不能亏待了她。”说着,两眼放光的接过簪子,爱不释手的摸了两下,便快速的塞进怀里,唯恐别人会夺了去一样。
雯儿笑了笑,转身往外走,跨出门槛时,只听得里面传来李婆子无比和蔼的声音,“芽儿,你今日就不必洗了,刚来咱们这里,先歇几天,去吧去吧。”
雯儿笑了笑,却是很无奈。
走出浣衣房,雯儿径直走回鞠月阁,想要先吩咐小厨房做些清淡的饭菜,穿过花园的时候,就在柳树上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雯儿仔细的看了看,便笑着小跑过去过去:“冷大哥,你在树上干什么?”
在树上盘腿而坐的,正是长孙允身边的贴身侍卫冷萧,此刻他正穿一身黑衣,一双冷冰冰的眸子扫了一眼雯儿,便又回归于平静,好像没听见一样。
雯儿对冷萧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她仰着头,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激动,“冷大哥,我给你做了鞋子,一会等我忙完了就给你送过去,好吗?”
冷萧听了这话,‘刷’的一声从树上跃下,雯儿也不害怕,走上前去站在冷萧面前,弯着嘴角道:“冷大哥,天气热了,我买了夏天的绸缎,给你做身衣裳可好?”
冷萧紧紧的抿着嘴巴,看了雯儿一眼,“多事,走开!”
雯儿一直笑着的脸庞终于黯淡了一下,不过片刻,才又笑起来道:“冷大哥,你别总是这样好吗,难道我真的很讨厌吗?”
冷萧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不动,雯儿心里稍稍激动,以前自己碰见他,总是说不上几句话就被甩开,今日他终于肯站在自己面前听自己说话了,可是到了现在,自己竟然想不起来要说些什么才好了。
“冷大哥,你喜欢吃绿豆吗,晚上我会去熬绿豆粥,盛一些给你好不好?”语气之中满含期待,少女因为心情激动,额前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脑门上,鼻尖也沁出了点点汗珠。
冷萧看了看面前喋喋不休的雯儿,忽然手腕翻飞,‘刷’的一声自背后拔出剑来,一下子架在了雯儿的脖子之上。
“啊!”饶是再怎么沉稳,雯儿也忍不住害怕的大叫,冷萧轻蔑的看了一眼剑下的人,收剑入鞘,抬起脚就往前走去。
雯儿忍不住瘫坐在地上,看着冷萧决然而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低声哭起来,为什么,自己已经想尽办法去讨好他,为什么他还是如此讨厌自己。
雯儿抹了抹眼泪,她想起自己跟随娴侧妃第一次来王府时,便看见了在世子爷旁边的冷萧,他从不多说话,甚至于你会怀疑他是个哑巴,可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漆黑如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探求更多。
自己虽然是个侧妃身边的丫头,可是自问相貌才智,女红功课,哪一样都是绝对不输给大家闺秀的,为什么,他却对自己如此冷漠,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样去讨好他,也无济于事,难道他的心生来就是冷的,别人怎么靠近都暖不起来了吗?
第七十章 暗流涌动(2)
翌日,夏梦凝正洗漱完毕,坐在暗红色的圆桌前用饭,九儿就从外面进来道:“小姐,荣福堂那边来话说今日不用去请安了,说是老太太昨晚惹了风寒,现在正在静养,不让人去打扰。”
夏梦凝点点头,喝了一口薏米粥,“如此,我就不去了,尽孝这种事情,也要挑在点子上,祖母如今烦我的很,我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说着,夹了一个水晶包子吃了,又问:“九儿,你一会去管事房要些丝线回来,珠莲,你去书房找一些带画的书来,索性今日无事,不如咱们三个描描花样子绣绣衣服。”
珠莲在一边点头,“好呀好呀,入夏了呢,小姐都还没身好衣服,是该做几件了。”
夏梦凝匆匆用完饭,便进了里屋去描花样子,珠莲和九儿两人分别去了书房和管事房。
夏梦凝照着窗外的吊钟海棠,细细的描了一副,刚画到一半,便见吴青走了进来。
“你倒还真闲逸,还有心思描花样子。”吴青倚在床边,看着夏梦凝弯腰在画,撇着嘴说。
夏梦凝没搭理她,慢慢的描好了最后一笔,才直起身子道:“你不会是专门来看我在干什么的吧?”
吴青摸摸下巴,凑上前小声道:“皇上颁了旨意,全国严禁这蛇美人,现今这旨意已经盖了玉玺,正在苏公公手里呢,不用中午,就能广召天下。”
夏梦凝放下笔,看了看吴青道:“中午?现在爹爹怕是还在宫里,不知方氏那里……”
吴青笑笑,“这下事情可是如了你的愿,方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府里待下去了。”
夏梦凝弯唇,看了看院子外的情景,轻声的笑了起来。
漪澜园内,方氏正坐在椅子上,满屋子的香气弥漫,一旁的刘妈妈道:“夫人,在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不如出去透透气吧。”
方氏睁开眼睛白了她一眼,自从自己用了这蜜沉香后,精神比以前大有好转,不仅心情总是非常好,就连只是在这里坐着,一闭上眼睛便感觉像要飞起来一般。
“你懂什么,这蜜沉香是好东西,出去透气有什么用,没得看见了那些个贱蹄子,惹我不高兴。”
刘妈妈正要开口,却只觉得脖子上一痛,正想伸手去摸,却觉得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方氏听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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