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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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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变化快,身边又无人可商量,这么下去真真要折寿了。
  当晚耀华宫的嬷嬷来延寿宫要人,被荣氏拿话挡了回去,玉莹听到消息时候正准备就寝,还有点奇怪荣氏专程派人来通知自己一声是什么意思,是要她不必痴心妄想妹妹会来救她的意思?
  “麻烦公公去回太后娘娘,就说我知道了。”猜不透荣氏的心思,玉莹只得这么对那太监说。
  太监答应着往外退,外头有宫女端着东西进来,二人险些撞在了一块儿,太监忙不迭告罪,玉莹道:“也没摔坏什么。”太监这才走了。
  再看进门那宫女,托盘里端着一碗汤水,说是太后担心她白天受了风寒,特地叫御膳房熬了姜汤送过来,玉莹简直受宠若惊,更加搞不懂荣氏的心思了。
  第二天早晨仍然有宫女端来汤药,玉莹身处敌营,按道理是不该乱吃东西的,可左右都是荣氏的人,不吃只怕立刻就是死,昨晚的汤都没事,这药应该也不会掺什么,就喝了。
  吃过早饭喝过药玉莹就被带到佛堂去,荣氏念经,嬷嬷敲木鱼,大家都跪着,她也只好陪着跪,整整一个时辰过去,累得腰酸背疼,最后还是给人搀起来的。
  玉莹本以为荣氏找自己来是有话要说,可左等右等荣氏什么也不说,也不追问昨天耀华宫里的一些细节,反倒对她平日喜欢吃什么用什么十分关心,弄得玉莹心里直发毛。
  快到午膳的时候,外头突然有太监高呼:“皇上驾到——!”吓得玉莹险些把口里的茶呛到鼻孔里去。
  康敬颉怎么又来了!该死的,三天里要见他两回,见一回少活十年啊!
  玉莹下意识想躲,太后却早有预谋地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玉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想问她一句到底在想什么,这样见面了要怎么解释啊?
  康敬颉应该是刚下朝,朝服也没换就来了,荣氏起身迎上去,失笑道:“皇上今日怎么想起到哀家这儿来了?”
  “朕也有好几日没来看望母后了,心里很是想念,就过来陪母后用膳,”康敬颉的回答完美无瑕,和荣氏放在一起简直就是母慈子孝的典范,“母后近日身体可好?朕叫工匠用菩提木打了一串念珠,过几日应该就能送过来。”
  荣氏乐得合不拢嘴,连连夸他有心,康敬颉眼往殿上一扫,立刻就看到了玉莹,脸上的神情虽然惊讶,冷静的眼神却骗不了人,玉莹和他一对眼,就知道他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很好,皇后太后再加皇帝本尊,宫里三位最有分量的人齐活了,玉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鹿,虽然知道会死,还是忍不住好奇到底会死在谁手里。
  康敬颉不问,荣氏也不说,母子俩乐呵呵地坐下一起吃饭。

  ☆、第234章 笑里藏刀

  第234章 笑里藏刀 
  “对了母后,今日早朝的时候,以蔡大人为首的诸位卿家联名奏请开春以后举行选秀,朕觉得应该来问问母后的意思,就暂时压下了,母后以为如何?”眼看饭快要吃完了,康敬颉突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荣氏微微有些讶异,不过并不回答,而是先问:“皇甫大人怎么想?”
  康敬颉一笑:“皇甫大人……自然是不同意的,他说去年大楚一年的赋税收入,一半给了北狄,百姓已经怨声载道,实在不适合再采选秀女。”
  荣氏放心了似的点点头:“皇甫大人的顾虑不无道理,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皇上,凡事还是要以百姓为先。”
  康敬颉恭顺地拱了拱手:“母后教训的是,不过朕登基以来,确实也不曾纳过新的嫔妃,子息也不昌,朕一直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尤其是去年皇后的孩子夭折了,朕真是深感心痛,母后想必也能体会到朕的心情。”
  荣氏手中的玉箸顿了顿,已经听出他其实就是想选秀的意思了,遂问:“那有没有折中的法子?哀家早就对皇上说过,要常来后宫,皇上不来,嫔妃们怎么孕育龙种,皇上说是不是?”
  康敬颉笑笑,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母后言之有理。折中的法子也是有的,广选秀女劳民伤财,实不可取,但宫里的人却是现成的,朕心想,不如就让各宫选两个长得好脾气性子也好的宫女编为采女,朕再从里头挑几个看得顺眼的,母后觉得呢?”
  那一瞬间玉莹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心都有了。
  从各宫里采选秀女?别说笑了,这明摆着是要找借口从太后身边把人带走啊。康敬颉再延寿宫必然有眼线,得知玉莹到了太后身边,非但没有被拷问被关押,似乎还与太后颇为投缘,于是不好直接来要人,便想出了这么个曲线救国的策略。
  荣氏也是个聪明人,如何听不出儿子的意思,眼珠动了动,露出微笑:“这样好,就这么办吧,从皇后开始,各宫里有合适的人选都挑一挑,只要能合皇上的意,会伺候人,别的都没什么要紧的。”
  康敬颉听她同意也就放心了不少,又说:“母后这里可有合适的姑娘,或者,都叫来朕瞧瞧?”
  荣氏笑着放下玉箸,嗔道:“瞧瞧,瞧瞧,皇上就是心急想纳新人,也不必把手伸到哀家这儿来吧?哀家这延寿宫里本就没多少人,又都是上了些年岁的,皇上再要走几个,哀家跟前可就没人伺候了。”
  “母后这么说,倒显得儿子不孝了,”康敬颉陪着笑道,“朕要是看上了母后身边的人,一定会再选几个好的补给母后,怎么会让母后跟前没人伺候呢?朕觉得年纪大小倒是不要紧,都说近朱者赤,母后身边的人每日耳濡目染,也定都是温柔体贴的好姑娘。”
  荣氏却仍旧摇头:“不成,不成不成,哀家身边的人都是用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皇上要是把人换了,哀家可习惯不来。哀家倒是瞧着魏贤妃身边有两个不错的丫头,就当哀家向她讨了给皇上的,回头再让内务府拨两个新的宫女过去,就这么定了吧。”
  康敬颉显然心有不甘,可又不好明着剥荣氏的话,只能笑着答应下来,母子二人继续和乐融融地吃饭。
  而在一旁听着的玉莹,脑袋里已经彻底混乱了,荣氏明着拒绝了康敬颉从她身边带走人,也就是说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把自己塞给康敬颉的意思,那她到底留着自己来做什么?玉莹隐约觉得,这对母子也没有自己前世所知的那么和睦,反倒看着貌合神离,荣氏身为康敬颉的生母,倒像是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难道她打算帮着康敬绎斗垮自己儿子?不会不会,这不是一个母亲会干的事儿,再说康敬绎和她不沾亲不带顾的,把康敬绎送上皇位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除非康敬绎才是他的亲儿子,这兄弟俩小时候被掉包了——玉莹被自己的异想天开吓了一跳,想法在脑海里刚一闪现就被她自己否了,要真是这样,前世荣氏就不会坐视康敬绎被杀而无动于衷,更何况,这兄弟俩又不是一年生的,想换也没得换。
  除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外,玉莹绞尽脑汁也得不出别的结论了。
  康敬颉要人不成,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但他藏得很好,吃过饭后又陪着太后闲聊了一会儿,差不过墨迹道未时才走,他一走,玉莹就像卸下了肩头重担一般,长出一口气。
  “怎么,累了吗?”荣氏看见她这模样,便问。
  玉莹马上将手从胸口拿开:“没有,就是有点饿了。”这是大实话,别的宫女还能换班去吃个饭,她可是从早饭后一直饿到现在,都没机会离开半步。
  荣氏恍然大悟,笑着一点自己的脑袋:“唉哟你瞧哀家这记性,都忘了你还没吃东西呢,快快快,叫御膳房做些吃的送过来,要快。”立刻就有嬷嬷去办。
  饭菜端上来玉莹又吓一跳,这——这分明是比着皇后的份子做的午膳啊!一大桌子各种山珍海味,全都是她上辈子吃腻了的玩意儿,荣氏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荣氏却殷勤地将她拉入席间坐下:“饿坏了吧,快吃,喜欢吃什么,就叫人端到面前来。”
  玉莹本来很饿的,看着这一桌子反倒被吓得没了胃口,提心吊胆地只吃了小半碗饭,菜更是有大半没动过,荣氏见状直叹息,数落道:“怎么就吃这么点,你看你这身子骨单薄的,唉!”
  “太后娘娘,”玉莹实在按捺不住了,主动提出,“请太后娘娘屏退左右,臣妾有话想对娘娘说。”
  荣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手一摆,殿内的人流水般退了出去。
  玉莹用帕子擦了擦嘴,一脸严肃地说:“娘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娘娘到底想要臣妾做什么?臣妾想了一天了,始终没想明白,方才皇上变着法子地想将臣妾带走,娘娘都没同意,可见娘娘应该不想害臣妾的命,可臣妾毕竟是武王妃,娘娘这么护着臣妾,臣妾实在是坐立难安,恳请娘娘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荣氏笑了起来,道:“哀家当你要说什么呢,原来就这事。玉莹啊,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确实喜欢你,你既然猜不透哀家的意思,哀家就再提点你一句。”
  玉莹郑重地道:“娘娘请讲。”
  “你是皇甫家的嫡长千金,可惜与家人分道扬镳,在外面吃尽了苦头,哀家喜欢你,心疼你,想收你做义女,你可愿意?”
  啥?!
  人生惊吓之事十有八九,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惊悚的了,玉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重复了一遍:“义女?”
  荣氏秀目微微一眯,笑容里多了几分威胁:“怎么了,你不愿意吗?荣家虽不像皇甫家是书香门第,但祖上也是大楚的开国功臣,哀家又是太后,难道还折辱了你不成?”
  玉莹哭笑不得地连忙道:“娘娘误会了,臣妾哪敢这么想,臣妾就是吃惊……娘娘收了臣妾做义女,之后又要臣妾做什么呢?”
  “这个……暂时还不用你操心,”荣氏神秘兮兮地不肯往下说了,“你只要乖乖跟在哀家身边,哀家不会让你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也不会对你的家人不利,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听哀家的话,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你我都满意的。”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的,玉莹放弃了从她嘴里挖出东西来,吃过饭后荣氏又让她喝了一回药,然后就让她回去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相安无事,玉莹只能在延寿宫的范围内活动,宫女太监都对她很客气,好像真把她当成了太后的义女,玉莹自己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荣氏笑里藏刀,背后肯定有比爹娘妹妹甚至康敬颉都更可怕的阴谋,而且因为完全猜不透,所以更加令人害怕。
  入宫的第五个晚上,玉莹喝过了药以后刚睡下没一会儿,就听到门外噗嗤地一声,紧接着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玉莹隔着帐子看不清来的是谁,正要坐起身,那人已经直奔床前而来,又是噗嗤一声,床前守夜的宫女咕咚一下就倒了下去。
  玉莹伸手去拨帐子,外面那人却却比她更快,一把撩开碍事的床帐,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了她极为熟悉的一张脸:“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玉莹已经完全找不到吃惊的感觉了。
  康敬绎一身黑色夜行衣,头发在滴水,玉莹伸手一摸他胳膊,才发现他浑身都是湿透了的,还有股难闻的臭味,但外面并没有下雨,于是立刻明白过来:“你泅水进来的?”
  “嗯,”康敬绎也不顾自己一身又湿又臭,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谢天谢地,你平安无事。”
  玉莹这几天一直是悬着心过日子,这会儿见到了他,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也紧紧搂着他,眼眶一阵湿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我……”

  ☆、第235章 剧毒

  第235章 剧毒 
  康敬绎一指压在她唇上:“有什么话出去再说,翟子成在宫外接应,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
  玉莹马上点头,反手抹去差点流出来的眼泪,跟着他翻身下床。
  床前的宫女歪倒着,不知是生是死,玉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套上鞋就要往外跑时,门外传来“哟”的一声,又尖又细,是个太监的声音。
  玉莹脚步一顿,康敬绎马上抬手让她且慢,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似乎装着暗器,就往门边走去。
  “皇甫氏,皇上请你到万晟宫走一趟。”门外的却不是延寿宫的太监,而是万晟宫的大太监福德。
  康敬绎使了个眼色——杀了他逃出去?
  玉莹马上眼色制止——不行!福德肯定不会一个人来请,万一暗器没有及时把所有人都杀了,发出响动,那就别想逃得掉了。
  康敬绎皱起眉,拿不定主意,玉莹做了个口型:“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康敬绎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但又没有别的法子,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
  玉莹于是答话:“知道了,待我换身衣服。”
  福德哼哼一笑,玉莹一边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一边眼色示意康敬绎躲到床上去,康敬绎跳上床,玉莹又将帐子拉好,这才打开门。
  福德果然带着七八个大内侍卫在院子里候着,见她走出来,脸上似笑非笑,问:“王妃门前怎么也没个人守夜,这万一遭了刺客可如何是好?”
  玉莹答非所问:“请公公带路。”
  福德又是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手妩媚地一摆:“请。”
  从弄蝶居出去一路都没遇上延寿宫的下人,玉莹觉得不妥,但也没法多问,跟着福德一路到了万晟宫。
  已是夜里亥时,万晟宫的御书房里却还灯火通明,可见康敬颉这一世也和从前一样,是一个勤政的皇帝。
  如果他不是那么狡诈多疑心狠手辣的话,未尝不能成为一代明君,玉莹微微有些遗憾地想,康敬颉就是把权势看得太重了,反而不把固国之根本——帝王名声放在心上,登基数年里杀戮无数,如果自己还能多活几年,说不定会亲眼见证他的倒台。
  福德开门进去禀报:“皇上,武王妃皇甫氏带到。”
  康敬颉坐在书桌后面批折子,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带进来。”
  福德鞠了一躬,让出路来:“皇甫氏,请吧。”玉莹提起裙摆跨过门槛,刚走进去,福德就在身后把门关上了。
  御书房……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走进这里,可笑的是,却不是以皇后的身份、而是以弟媳的身份。
  康敬颉谁也信不过,御书房里连个端茶倒水喂参片的人都没有,玉莹一边胡思乱想着他大半夜把自己叫到这地方来,该不会是要自己给他当宫女吧,一边整理了一下袖摆,跪下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知道朕叫你来做什么吗?”康敬颉仍然是不咸不淡地坐在椅子里问,看都不看她一眼。
  “皇上若是担心臣妾把那晚上的事说出去,那大可不必,”玉莹于是就跪在地上回答,“皇后再怎么也是臣妾的妹妹,不说什么姐妹情深,这不光彩的事一旦抖落出去,皇后要被赐死,皇甫家也会因欺君之罪被诛九族,我这个姐姐又怎能逃脱。”
  康敬颉把手中的朱笔放下,合上奏折扔在一旁,端起了茶杯:“你知道就好。”
  玉莹心里说我知道的还多着呢,绝对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康敬颉喝了一口参茶,精神了点,又说:“不过朕既然有意压下这件事,就算你去说也没用。你现在是太后身边的人,把你带出延寿宫不容易,朕犯不着为了这种小事找你来。”
  “那……?”
  康敬颉远远地抬眼向她看过来,玉莹脊背一寒,不想和他对视,又不怕移开目光会让他觉得自己心虚,只好硬着头皮让他看。
  康敬颉问:“你知道太后为何要保你吗?”
  玉莹老实地摇摇头,这个问题她想了几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荣家的祖上出过不少能征善战的武将,荣家的姑娘也个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狠起心来,比男人还可怕,为了自己活下去,她们可以舍弃父母兄弟,舍弃与自己有白头之约的丈夫,甚至使自己的孩子,”康敬颉用手指了指自己心口,“她们的心里,只有她们自己。”
  玉莹眉头蹙起,康敬颉继续说:“当年追随太一祖开疆辟土的平西将军荣庆学,就是被自己女儿下毒害死的,为的,仅仅是荣老将军要将她嫁给政敌——没有商量,没有央求,直接下毒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之后她的儿子也就是太后的生父,朕的外公,也是死在自己的姐姐手里,因为不满意分家的结果,一个弱质女流,用菜刀砍死了自己看着长大的亲弟弟。”
  康敬颉的嘴角带着讥嘲的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这样,荣家出来的女人,都是比鬼还可怕的——”
  “皇上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不觉得羞愧吗?”玉莹冷冷地打断了他。
  康敬颉呵呵一笑,说:“皇甫玉莹,你很聪明,但你太过心软,你的心软完全掩盖了你的智慧,只要涉及到亲情,你就不能冷静地作出决定,无论他们伤你多深,你都还将他们当做亲人。”
  玉莹忍怒道:“这是作为人最基本的孝道。”
  “不!你这是愚蠢!”康敬颉大声反驳,同时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什么是孝道?只有当你的父母也爱着你的时候,你的所作所为才是孝道,可他们不爱你,他们甚至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他们眼里只有高官厚禄,金银财富,何曾有过你?即使这样还为他们着想的你,不是愚蠢是什么?”
  玉莹很想反驳,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康敬颉冷不丁地问:“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玉莹:“……”
  康敬颉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
  玉莹继续:“……”
  康敬颉拍了拍巴掌,福德端着两只茶杯进来,康敬颉颐指气使地道:“这两只杯子,一杯装的是落胎的红花,另一杯装的是砒霜,你自己选吧。”
  玉莹嘴角抽搐,半晌,端起红花那杯,康敬颉很满意地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福德,送她回去,记住,要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了才准回来。”
  “奴才遵命。”
  回到延寿宫,玉莹在福德的监视下喝下了那杯红花,福德不阴不阳地嘲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呵呵呵~”玉莹都懒得理他,咣啷一声把门关上。
  外面的人一走,康敬绎马上从帐子里跳了出来:“你没事吧?他们刚才让你喝什么?”
  玉莹事不关己一般淡然回答:“红花。”
  康敬绎满头问号,红花是什么玩意儿,玉莹解释说:“女人落胎的药。”康敬绎瞬间就疯了,一把抓住她胳膊:“你喝了?”
  “喝了啊,不喝红花就得喝砒霜,你说我选哪个?”玉莹故意反问。
  康敬绎的表情一时间又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半天才挣出一句:“那这就……没了?”
  玉莹笑吟吟地说:“本来就没有的东西,哪里谈得上没了。”
  康敬绎一脸迟钝,没反应过来,玉莹便笑着去拧他的脸:“快走吧,在发呆下去天都要亮了。”康敬绎仍然有点迷糊,玉莹再三催促,他才收起了欲言又止,带着玉莹翻墙逃出延寿宫。
  半夜的皇宫里一片寂静,嫔妃们等不到皇帝的临幸,都早早地吹了灯歇息,一路上除了远处侍卫巡逻的火把外,看不到一点亮光,康敬绎拉着玉莹一路跑,玉莹小声问:“皇宫守备这么森严,到处都是大内侍卫,你是从哪儿进来的?”
  “宫里有一条排水道,铁栅比其他的要宽,加上锈得厉害,我撬断了几根就进来了,”康敬绎同样压低嗓门回答,“必须尽快出去,否则过了子时就会有人发现,到时候就出不去了。”
  玉莹心里奇怪,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过了子时就会有人,盥洗部?盥洗部也没有这么早的吧?
  等翻过一堵墙进了院子,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玉莹这才哭笑不得地发现,这个出口竟然是御膳房后面倒洗菜水淘米水的地方!御膳房的宫女太监天不亮就要来给主子准备早饭,难怪子时一过就会有人。
  皇宫里每天那么多人吃饭,几百道菜,剔下来的肥肉、老硬的皮,不新鲜的菜叶子,都顺手撇进沟渠里,被活水冲走,为了不让这些边毛脚料卡在水渠里发臭,这里的铁栅间隔的空隙就比其他地方要宽。玉莹蹲下去就能看到有几根小指粗的铁栅已经被掰断,朝外翘着,中间的空隙足够一个人钻出去了。
  唯一让她有点踌躇的是水渠里的味道,虽然是流水,但还是很臭,难怪康敬绎身上一大股怪味。
  “快,你先出去。”康敬绎催促着,玉莹只好捏着鼻子趴到水里去,强忍着恶心泅了出去。

  ☆、第236章 口型

  第236章 口型 
  宫墙不像城墙那么厚,玉莹不会泅水,也只是憋得有点难受,顺着水流很快就钻了出去,头一抬马上就有人伸手将她搀出水,披上一件锦裘,送到马车里坐着。
  “多谢。”玉莹接过干净的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待能睁眼了,康敬绎也紧跟着上了马车,车厢外还有一个人,她看清那是翟让。
  翟让目光躲闪,不敢正视她,而是低声对康敬绎说:“事不宜迟,草民这就送王爷和夫人出城。”康敬绎正擦着身上的脏水,闻言点了个头:“有劳了。”翟让不再多说,关上车门,驾着车离开。
  三月的水还是寒得刺骨,玉莹连打了几个喷嚏,康敬绎伸手将她搂过来,反正两人都是一样脏,他身上还多少有点温度,玉莹已经冻僵了。
  “冷吗?”康敬绎让她紧挨着自己,又用锦裘将二人裹严实。
  玉莹吸吸鼻涕:“有点,不过不碍事,能出得去吗?”
  康敬绎抹去她腮边一缕湿发:“出得去,今夜守城门的是戴将军,本王和他交情很深,他会开城门放我们出去。”
  玉莹点点头,还是有点不放心,康敬绎猜到她在想什么,便说:“他和翟子成不同,程夫人被带走以后,他把你我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结果还没指望上,难免心生怨怼,这才报复在你身上,为此已经被程老狠狠惩罚过了。读书人都是小心眼,容易钻牛角尖,这次帮我们,下次说不定还会出卖我们,戴将军和他不同,是和本王一同出生入死过的人,你尽管放心就是。”
  玉莹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可信的人,就“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康敬绎搂着她,又将她冰冷的手捧着呵了口气,搓了搓。他的手热得就像个暖炉,玉莹真是无比羡慕这种不怕冷的体质,更往他怀里缩了缩。
  “对了,你刚才说红花什么的,什么本来就没有,是何意?”康敬绎忽地问。
  马车晃晃悠悠朝城门驶去,康敬绎一边给玉莹搓手取暖,一边不时偷瞟她脸色。
  玉莹忍不住笑起来:“看什么呢,想说什么就说。”
  康敬绎便问:“你之前说的什么红花,什么本来就没有,究竟是何意?”
  玉莹无奈一笑:“就知道你肯定想问这个。”呼出一口白气,打了个寒颤,康敬绎又将她搂得更紧了:“很快就出城了,出去洗个热水澡,再喝碗姜汤,捂着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姜汤?”玉莹微微一愕,继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康敬绎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怎样?”
  玉莹抿唇莞尔,道:“你不提姜汤我还想不起来,我被太后的人带到延寿宫以后,身上只穿了一层单衣,脚也光着,宫女带我去换衣服的时候,有个御医来给我号脉,我当时以为是太后怕我染了风寒,过了病气给她,其实不是,太后多半是要知道我肚子里有没有货。”
  康敬绎呆了呆,马上反应过来了:“太后以为你怀孕了?”
  玉莹点点头:“这事真是三岁死了娘,说起来话太长,一会儿我再给你解释。御医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回禀太后说我已有身孕,于是太后就对我百般关照,皇上来提人,她也不放,还说要收我做义女。”
  康敬绎嘴角抽搐,半天挤出一句:“荣家的女人个个都是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突然对你这么好,一定有阴谋。”
  玉莹大笑:“怎么你也这么说?皇上叫我去也是为了说这个。”康敬绎悻悻地答道:“母妃在世时警告我要小心太后,说荣家的女人杀父杀夫什么都干得出来,对我一个前皇后的儿子更不会手下留情。”
  “太妃的话是对的,皇上刚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还指责他不该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但当他赐我红花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太后想做什么了,”玉莹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康敬绎,“太后想弑君。”
  康敬绎大惊,险些叫出声来,幸亏玉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嘘!”康敬绎眼里满是不相信,拨开她的手,竭力压低嗓门道:“这不可能!皇上是她唯一的儿子,杀了皇上她这个太后之位还怎么坐?你一定是搞错了。”
  玉莹缓缓摇头:“我一开始没想到这一点,正是因为和你一样,觉得这绝无可能,但是王爷,你觉得荣氏做了太后就满足了吗?”
  康敬绎闻言眯起了眼,沉默一阵,惊诧地反问:“难道她还想做女帝?”
  玉莹笑道:“那倒是不至于,我这么说,你就懂了。假设我答应了做她义女,她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皇上和你都杀了,她打算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以她的头脑和胆魄,绝对做得到,说不定只需要虚构一场两败俱伤的政变。到那时,先帝的七个儿子,从长子到老四,有才能的全死绝了,老五和老六已经被逐出了京城,老七下落不明,这个时候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是谁呢?”
  康敬绎马上回答:“皇兄有一个儿子,虽然是侧室所生,但却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是的,但是不止是他,除了皇上的儿子,活着的五王爷六王爷都有资格,不光是他们俩,就连已经死去的三王爷和四王爷,他们的儿子也是龙血后裔,只要有人愿意,他们就能做皇帝。”
  康敬绎口张开,表情僵住,显然是明白过来了。玉莹叹息道:“所以太后的打算,是让你和我的儿子做皇帝,为何不是皇上的儿子?原因很简单,娘家的关系撇不清,那位妃子不会心甘情愿做太后的棋子,而我不一样,只要你死了,皇甫家亡了,我要想苟活下去,就只能依附于她,哪怕我想反抗,手里也没有任何力量,说不定不等新帝断奶,我也会命丧黄泉,到时候她就是这个皇宫里地位最高的人,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康敬绎倒吸一口冷气,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她……她为了独揽大权,连亲儿子也能杀?”
  玉莹敛下眼来说道:“我想多半是皇上先不仁,所以太后也不义,皇上的狠每一分都得自太后的亲传,他们母子表面上是联盟,水下说不定早就想置对方于死地了。”
  康敬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脑袋里纠结了半天,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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