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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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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那个孩子没了,朕以为他们受到挫折就会识趣,以后不会再来往,可谁知道,他们越发大胆了,那个奸夫——竟然混进了御医馆!每天打着请平安脉的幌子,堂而皇之地进出耀华宫,只要朕不来,他们就成日厮混在一处!”康敬颉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屏风上的黑影做了个抹脸的动作。
  难怪聆芳听到钟维去青楼会露出那种表情,一定觉得自己这么辛苦地爱他,还被背叛了,心里十分不甘吧!玉莹漫无边际地想着,从出嫁前就一直隐隐约约盘旋在心底的、那对妹妹的愧疚心情,此时变得浓烈异常。尽管当时自己被郭氏算计,确实别无他法,但是自己对不起聆芳,却也是事实,自己逃出了龙潭虎穴,妹妹却和意中人永远地错过了。
  康敬颉听不到她的声音,有些奇怪地问:“姑娘?”
  玉莹忙应答:“民女在。”
  康敬颉又道:“你可知皇甫家要急着将你带入宫?他们过去是不是对你和你的家人不闻不问,最近才突然热情上门攀起了关系,你的爹娘是否也为你能被他们瞧上感到荣幸万分?”
  玉莹苦笑起来,康敬颉说的当然都是猜测,但若真有这样一个“表姐”,大概也就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形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权势,爹娘连她都可以送给小女婿,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民女的爹娘确实很高兴,以为民女能跟着娘娘,做个宫女。”
  康敬颉呵地笑了一声,说:“宫女?真像他们会说的说辞。他们既然这么期待你到宫里来,不如明天朕就把你调到万晟宫去做事,如何?”
  “你爹娘既然这么期待你进宫做事,不如明天朕就把你留下,来年编选宫女的时候入在万晟宫,如何?”
  康敬颉说着,竟又向前走了几步,看样子是要绕过屏风来看她的模样了。
  玉莹腾地就跳下了罗汉床,朝窗边跑去。
  康敬颉在背后笑道:“上哪儿去?你这模样出去,不怕被人看到?”
  玉莹两手攥在胸前,骨节都发白,不敢转过头去,也不敢真的出去裸奔,进退维谷。
  身后脚步声沙沙,似乎是康敬颉又靠近了几步,玉莹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站在原地战栗不止。

  ☆、第231章 抓人

  第231章 抓人 
  “你……”康敬颉有些疑惑地盯着她的背影,那云绢单衣包裹着的躯体线条优美,半散的乌发间露出小截干净白皙的后颈,反倒比赤身裸体更加魅惑。
  和皇后皇甫聆芳的青涩不同,眼前这具身躯已臻成熟,仅一个背影也曼妙多姿,好像八九月树梢头熟透的果实一般,诱人采摘。
  康敬颉着实惊艳了一把,没想到范氏水桶身材,娘家竟有这么动人的侄女。
  先前说的那些话,且不论真假,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博得这个出身贫寒的姑娘的同情心,让她觉得自己是受害者,自己和她是一路人,再适当展现一些柔情,通常就能俘获少女的芳心,这种事他做得多了,已是信手拈来。
  只要能把人骗到自己这边,就可以更好地掌握皇甫家的动向,所以不论美丑,他都会表现得深情款款。
  却不曾想,这姑娘竟然真是一个尤物,看来皇甫青泰也是花了大力气去穷亲戚家找适龄的美貌女子。康敬颉心里偷乐,隐约有种赚了的快感,甜言蜜语也加大了火力:“不知姑娘芳名?朕怎么觉着似乎在哪儿见过你,方才与你聊天时,就像是遇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般亲切。姑娘可否转过头来让朕看看?”
  怎么办!转?还是不转?玉莹心乱如麻。
  转,康敬颉多半一眼就能认出她是谁,接下来等待她的一定是囚禁、酷刑,说不定还有更过分的羞辱手段;不转,结果无非是他绕到自己正面来看,推迟了过程,却改变不了结果——出去裸奔什么的,以她的家教,实在是做不出来啊!
  康敬颉倒也耐心,就站在原地等她回头,玉莹纠结得心力交瘁了,想着横竖都是死,早晚也没什么分别,还不如干脆一点。
  于是她吐纳一回,心一横,转过了身去。
  下一刻,她看到康敬颉倒抽一口冷气的模样。
  “你——!”康敬颉果然认出了她是谁,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玉莹刚才听到他开口的时候。
  看着他惊呆了的模样,玉莹自己反倒镇定下来了,看样子康敬颉根本就没想到爹娘会把她献出来,那诧异非常的神情中甚至能叫她读出一丝“太离谱了”的意思,那么等待自己的无非就是酷刑和囚禁,还不算不能忍受。
  震惊过后,康敬颉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原来是你。”
  玉莹抿着唇不说话。
  康敬颉转身就走,想必有些恼羞成怒,拂袖的动作都显得粗暴,玉莹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觉得好笑,幸灾乐祸地想自作孽不可活,勾引良家少女不成反而把自己被人带了绿帽子的事抖落给了敌人,康敬颉啊康敬颉,上辈子那个无懈可击的你跑哪儿去了呢?
  康敬颉走了,今晚的危机就算解除了,放松下来以后玉莹开始感到困倦,无关安息香,是真正的精神上的疲倦,于是回到罗汉床上躺下打盹。
  这一囫囵觉不知睡了多久,睁眼时天色似乎已经亮开了,身上多了一条被子,妹妹皇甫聆芳眼圈通红地坐在床边,见她睁眼,便啜泣着唤她:“姐姐。”
  玉莹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罗汉床太硬,睡得十分不舒服。
  “姐姐,你……要不要洗个澡?我叫人来伺候你洗澡。”皇甫聆芳一边抹眼泪一边问。
  玉莹冷然反问:“洗澡?洗什么澡,难道昨晚还没洗够?”
  皇甫聆芳一脸愧疚地低下头去,眼泪嗒嗒嗒落下来,打湿了裙摆,玉莹本来很生气,看妹妹这可怜的模样又实在发不出火来,只得没好气地说:“皇上昨晚上来过,是你安排的?骗我进宫,骗我来汤池,还有安息香,都是你干的好事?”
  “姐姐……”皇甫聆芳用手绢捂着脸哭,“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以为还像从前,你一句对不起我就会无条件地原谅你?聆芳,我是你亲姐姐,你居然想出这种陷阱来坑害我,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了!”玉莹怒骂起来,一声比一声高,皇甫聆芳垂着头一个劲儿地哭,翻来覆去只会说对不起。
  骂了一阵玉莹自己也觉得没趣,就冷着脸道:“把我的衣服还来。”
  皇甫聆芳从帕子背后露出眼睛,瓮声问:“你要做什么?”
  玉莹冷冷说:“去向太后请安。”说着便要起身,皇甫聆芳猛地便扑了上去,死死抱住她的腰哀求着哭号道:“姐姐!姐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你再帮帮我这一次吧!如果连你也不管我,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玉莹又是气又是无可奈何,同她撕扯了半天,姐妹俩都是娇小姐,力气相当,但皇甫聆芳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死也不撒手,玉莹累得满身大汗也甩不掉她,只得又坐回去。
  皇甫聆芳紧抱着她不放,一面大哭,玉莹简直要烦死了,又怕康敬绎回来见不到自己发疯,只想先稳住她,再寻机会脱身——如果皇甫家真的准备让她们姐妹共事一夫,太后一定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所以只要见得到太后,哪怕是被太后软禁,至少不用担心清白不保。
  “行了!别哭了!”玉莹用力推了妹妹一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把我骗回来,献给皇上,想做什么?你们以为皇上是呆的,认不出我?或者是傻的,会愿意让皇甫家两个姑娘都嫁天家?”
  皇甫聆芳原本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加上脸瘦小,越发显得大而有神,这会儿却哭得泪蒙蒙,又红又肿,多半头一晚也哭过。
  她抽抽搭搭地道:“我、我去年冬天,生了个儿子,可、生下来没三天,就死了!我……我生的时候,就流了好多血,一听那消息,我就晕了过去,据他们说、说我昏迷了好多天,一直在流血,御医想了好多法子都、都止不住,差点我就没了……”
  玉莹自己也生过孩子,知道产后大出血极其凶险,听她这么一说,又有点心软,语气便缓和了下来:“后来呢?”
  “后来、后来听说是前御使令翟让翟大人听说了消息,送来一张方子,太监宫女硬给我灌下去,才止住了血,隔天我醒过来,就听御医在外面给皇上说、说……”由于刚才哭得太狠,皇甫聆芳抽得话都有点说不全,玉莹心里着急,就催问:“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皇甫聆芳狠狠抽了几下,才顺过气来,接着说:“御医给皇上说,说我这次病得太凶险,又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说不定以后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玉莹陡然又吃一惊:“有这种事!”旋即意识到不对,再一想,更加愤怒了,“你可能生不出孩子了,所以你们就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为了稳固皇甫家在京城在朝廷的地位,你们连我这个有夫之妇也不放过了?”
  皇甫聆芳忙又摆手解释:“不是啊!爹的意思是——”
  玉莹更是怒:“这是爹安排好的?何时的事?”
  皇甫聆芳嗫嚅着低声回答:“原、原本去年,爹是打算在亲戚家找个合适的姐妹,长得顺眼,能生养,没许过人家的,可是找遍了都没有合适的,只有比我小的,十一二岁,根本不行,恰好正月的时候和庆太妃病重,有人给皇上献计,说是可以趁机把武王骗回来杀了,爹才把目光转到了你身上。”
  至此,玉莹已经对自家爹彻底没想法了,原来嫡亲的女儿,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攀龙附凤的工具而已,可怜自己前世临死之前还在为他的死落泪,重生以后,也一度以保护他们为首要目的,若非如此,当初在雕花楼里被康敬绎占了便宜,换做过去的她,早就一条白绫投缳自尽了,哪还会有后面的喜怒哀乐。
  皇甫聆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不知她已是心如死灰,只当她的面无表情是在犹豫,便又壮着胆子,进一步说:“姐姐,武王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跟着他吃苦受累不说,他还又娶了那个谢玉婵,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回来吧,在宫里我们姐妹有个照应,我是皇后,没人敢欺负你的,只要你生了儿子,我再求求皇上,一定能让你当上贵妃!”
  “贵妃?”玉莹怒极反笑,啪地挥手拍开她的手,“你以为我稀罕?我连皇后都不稀罕做,会稀罕那劳什子贵妃?你们真是我的好亲人,啊?荣华富贵的时候想不起我,让我在燕州饥一餐饱一餐地过,说不定还在偷偷笑话我,现在抱不住富贵树了,想起我了,又把我骗回来,问也不问我的意思就要把我献给皇上?我们就是这样的姐妹,这样的亲人?”
  皇甫聆芳一脸痛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玉莹再度起身,竟顾不得身上只有一层单衣,直直往门口走去,皇甫聆芳大惊失色,忙扑着抱住她,只是这次动作慢了,只堪堪抱住她的大腿,还因为玉莹朝前走,而一跤摔在了地上、撞翻了罗汉床边的矮木桌,桌上的东西咣啷啷摔了一地,门外的宫女闻声一拥而入。
  玉莹面色森寒,不顾身上拽着个人便大步往外走,雅意进门一看皇后摔在地上,手还死死抱着她的小腿,登时便怒喝起来:“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给我抓起来!”

  ☆、第232章 救美人

  第232章 救美人 
  皇甫聆芳大叫:“不要!姐姐,我求你,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如果你不愿意留在宫里,生了孩子以后,我放你走啊!你想和武王在一起,我会让皇上放你们远走高飞,再也不会追杀你们了!”
  “皇甫聆芳,你给我听好了,”玉莹猛地将她的手指掰开,用力之大,直令皇甫聆芳尖叫一声、撒手扑倒在地,“你宫里的嬷嬷试图谋害我和娴儿性命的那晚,已经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了,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妹妹,你也别再叫我姐姐!我和你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姐姐!”皇甫聆芳绝望地大哭起来。
  耀华宫的太监们已经冲上来将人制住,玉莹毫无畏惧之色,高昂着头,大声说:“你只管哭,尽情地哭!你就让整个皇宫都知道你们掺的什么龌龊心思!等太后知道了,我看你这皇后的位置还能坐几天!”
  皇甫聆芳已被宫女搀扶起来,闻言发出凄厉的尖叫:“我也不想啊!我不想的啊!是你逼我的,是你害我的!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欠我的!”
  玉莹嘴角一勾,冷冷笑道:“若说昨天之前我心里对你还有一丝歉疚,那么现在已经全都不剩了,偷人**被皇上抓到,穷途末路了知道来怪我了,凤冠加顶福袍在身的时候怎么不说那些是我施舍你的?皇甫聆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没有错,但是我皇甫玉莹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三言两语就想要我屈服,我送你两个字,没门!”
  皇甫聆芳两手捂着耳朵,声嘶力竭地又哭又叫:“你闭嘴!你闭嘴!闭嘴!”
  玉莹矜持地闭上了嘴,任那群太监将自己押走。
  耀华宫发生这么大的动静,远远近近的宫里肯定都来了人偷听偷看,没来的也一定安插了眼线,自己把话撂明了,嫔妃宫人口耳相传,迟早会传到太后耳朵里去,到那时不求脱身,但求同归于尽!
  在玉莹被关进耀华宫囚室的时候,康敬绎和曹迁正玩命地往回赶,嵩县到京城有三天的车程,又是来回跑,二人使出了浑身解数,有马骑马,有驴骑驴,啥也没有就用跑的,仍然是比玉莹晚了五天才赶到京城。
  醉蝶山下的禁军已经撤走,应该是康敬颉从皇甫青泰处得知康敬绎其实并没有来、而玉莹又已经陷在皇宫里,觉得没有必要守着空无一用的行宫的缘故。康敬绎偷偷摸回行宫里,却见叶氏的居处满地冥钞,白纱飞扬,呼吸一滞,手指几乎捏碎了墙头的琉璃瓦。
  和庆太妃已死,玉莹和康敬祥都不知去向,康敬绎第一次感到人生是如此的迷茫,连下一步能做什么都不知道,游魂一般又飘下山,与曹迁汇合。
  曹迁去给四散隐蔽起来的燕州军发信号,回到约定地点时远远看见康敬绎迎面走来,却像看不见他似的擦身而过,叫了也不会答应,赶紧追上去将人拖住:“王爷!发生了何事?”
  康敬绎两眼空洞,曹迁连唤几声,他的脑袋才终于恢复正常,道:“先找个地方过夜吧,信号已经安置好了?”曹迁答道:“是,都安置好了,明日咱们带来的人应该就会陆续集中起来。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好?”
  康敬绎也不怕在他面前出丑,无奈地反问:“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去?走前先生有没有给你塞什么锦囊妙计还是别的什么什么,有没有?”
  曹迁诚实地摇头:“没有。末将一大早就去点了兵,然后在王府外候着,没见着先生。——倒是在经过演武场的时候碰到了公琪,他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身边没人能拿主意,康敬绎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曹迁思索着回答:“他说……如果他们不知道王爷做过什么,可能反而会成为最可怕的敌人。”
  康敬绎眉毛一跳,简直莫名其妙:“他们?这个他们指的是谁?最可怕的敌人,难道是皇甫青泰那个老匹夫?”
  曹迁既然说了是“听不懂的话”,当然也无法回答他,康敬绎百思不得其解,二人只得先在附近寻了农家过夜。
  据曹迁说,杨琼当时并没有刻意地想要提醒他们什么,似乎只是想到了某一件事,有点担心又不能确定,才用了一个如果和一个可能,也就是在他眼里,这个“他们”有一半的几率是敌人,另一半的几率则会是朋友,这样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人,会是谁呢?
  要说敌人,那么满朝文武都可以算是他康敬绎的敌人,要从里面筛出一个有可能会愿意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康敬绎冥思苦想了一夜,愣是没想到,不由更加沮丧起来——自己还想当皇帝呢,一个服自己的臣子都没有,当个屁的皇帝。
  连他都想不出来,杨琼在京城统共没待几个月,又成日在西营里训练,哪有什么空闲去研究谁对于康敬绎来说是亦敌亦友的,这话从玉莹、百里赞或者山简嘴里说出来都不奇怪,从杨琼嘴里说出来,就很古怪,他不像也不该是思考这些的人。
  康敬绎想得一宿没睡着,又担心着玉莹和康敬祥的安危,一路走来不见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还是已经双双落入康敬颉的手里,要是那样……
  于是第二天天不亮,曹迁按照过去行军的习惯,到跟前来伺候,见他两个黑眼圈跟被人揍了一样,还以为他是在担心玉莹,便安慰:“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就在这附近等着王爷来呢。”
  康敬绎一脸要死的表情:“本王在想公琪说的那句话,想了一晚上没想明白。”
  曹迁险些摔倒在地,说道:“公琪说不定只是随口说说,也不一定是针对咱们回来探太妃病的事,想知道什么意思等回去问问他就知道了,王爷还是想想现在要怎么把太妃给接出行宫吧!”
  康敬绎木着脸看他:“太妃已经过世了。”
  曹迁:“……”
  康敬绎却突然被自己点醒了——叶氏已经撒手人寰,接不走了,那么如果玉莹追上了康敬祥,此刻应该已经不在附近了,毕竟离皇宫近一分就更危险一分,最佳的选择是立刻南下,争取和他在半道上汇合;反过来如果玉莹没有追上康敬祥,那么康敬祥有很大可能是被康敬颉抓住了,为了营救这个小叔子,玉莹很可能会冒险进城去。
  思路到这儿就豁然开朗了,既然来路上没有碰见玉莹,她一定是没有追上康敬祥,太妃去世这么大的事康敬颉不可能不来吊唁,康敬祥极有可能被抓走,玉莹要想救他,就得进城,还得寻求信得过的人帮忙。
  杨琼的话在这时候突然变得极具指导意义——找谁帮忙?如果找了“他们”,看起来是信得过的,却有可能反而会成为最危险的敌人!
  玉莹和自己所接触的人是不同的,那些将军也好文臣也好,她基本都不认识,更不会去找他们帮忙,那么这个“他们”,就应该是她觉得信得过的人。
  康敬绎脑海中冒出来的的第一个人是程奉仪,但程奉仪已经不在,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就只有……
  程扈和翟让!对了!杨琼所指的“他们”一定是这两个人!那所谓的“不知道王爷做过什么”,指的就应该是救程奉仪的事!当时翟让写了信道燕州来,但是为了不连累他们,玉莹最后没有写信回复他到底救没救,如果翟让觉得他们见死不救,极有可能心灰意冷继而滋生憎恨之情,一但玉莹去找他帮忙,反而可能被他出卖!
  “王爷?”曹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一片煞白,完全摸头不着脑,“王爷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王爷?”
  康敬绎挥开他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当机立断:“现在马上进城!”
  曹迁大惊,下意识阻止:“现在进城?京畿禁军谁不认识王爷,进城不等于是送死吗?万万不可啊!”
  康敬绎说着已经大步朝前走去:“那本王就堂堂正正走进去!他康敬颉要杀就来杀,本王还怕他了不成!”
  “王爷!”曹迁又想去追,又怕士兵们折返回来找不见人,正是两头为难之时,康敬绎转过身来说:“本王一个人去就行,你留在城外,江州那边随时可能来人,或者文誉来了,城外有人管事了,你再设法进城来寻我们,明白了吗?”
  说完也不等曹迁回答,康敬绎就跑了,曹迁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被这么没头没尾地丢下来做接头人,险些要吐血,却也不得不从,乖乖去走前约定好的集合地点等候士兵们返回。
  康敬颉错信了皇甫青泰转达的话,以为康敬绎并未回来,所以对城防没什么特别的交代,但郭姓谋士却不敢轻信玉莹的话,于是仍然要求对每日进出的人严格盘查,满以为康敬绎与玉莹伉俪情深,必然不会坐视她落入罗网而不救。
  而康敬绎也确实不负他所望,单枪匹马来救美人了。

  ☆、第233章 齐活

  第233章 齐活 
  只是……他没有选择走城门或者翻城墙之类的常规途径,而是绕到了西南面护城河水闸边,用水囊储存空气,趁着未明的天色泅水潜入。
  康敬绎水性颇佳,闭气的本事也不弱,再加上一只水囊辅助,中途只休息换气了一次便成功潜入了城中。
  河畔有起早贪黑的姑娘在浣纱,一转身的功夫水里钻出个男人与她擦肩而过,吓得她差点尖叫起来,康敬绎颌下还在滴水,一把捞住姑娘的手腕,没让她摔进水里去,并笑着温言道:“春水寒气重,当心着凉。”
  虽然浑身湿透,但康敬绎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显得狼狈,脸又长的英气,湿衣勾勒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姑娘娇颜一红,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蹬着台阶几步跃上河渠,鬼魅般闪如巷中,消失不见。
  女人多的地方,便没有秘密。
  事情的发展正如玉莹所预料的那般,自己和妹妹在耀华宫撕破脸皮大吵一架,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延寿宫太后的耳朵里,她还没把囚室的地板焐热,太后跟前的大太监就来提人了。荣氏是整个皇宫中辈分和地位最高的人,就算是皇甫聆芳这个皇后也不能忤逆她的意志,只得任她将人带走。
  玉莹还是穿着一身单衣,从耀华宫走到延寿宫的路上甚至没有穿鞋,双脚踩在青石方砖上,犹如踩着冰块,刚开始还会感觉疼痛,到后来只剩麻木,连脚趾头都感觉不到了。
  到了延寿宫,宫女说太后还在礼佛,玉莹就跪在门外等,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荣氏才在宫女太监的前呼后拥下到来。
  荣家也是个大家族,祖上曾是开国功臣,到了荣氏这一辈子已经是一方富豪,兄弟也颇有几个有能耐的,或在京城或在故乡做着不大不小的官,在控制外戚的问题上建元帝还是做得不错的,康敬颉登基后荣家也没有一夜间跃上枝头,玉莹认为这个狡猾阴险的君王其实连母舅家的人也是信不过的。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玉莹已经冻得有点不会说话了,舌头都抻不直。
  好在荣氏十分客气,看她跪着便说:“起来吧,赐座。”等她起身了,又见她只穿着一身单衣,眉头皱了起来:“怎么衣冠不整的,金穗,带王妃去换身衣服,拾掇整齐了再来见哀家。”
  荣氏的客气超乎玉莹的预料,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了。
  换了一身新衣裳后,宫女又给她梳了髻化了妆,中途还有御医给她号了脉,多半是担心她受了寒,会把病气过给太后。
  等她再站到荣氏跟前,太后终于满意了,点点头:“这还像个人样,坐下吧。”
  玉莹谢恩落座,荣氏怀里抱着手炉,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说:“耀华宫里的事哀家已经大概听说了,但是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弄明白,你给哀家说说?”
  “娘娘想听哪个部分?”玉莹把皮球踢回去。
  荣氏笑眯眯地看着她:“从头说起吧,就从你为何会出现在耀华宫中说起,怎么样?”
  玉莹坦然回答:“正月时候听说和庆太妃病得重了,王爷走不开,臣妾就代王爷回来探太妃的病,谁曾想没赶上见太妃最后一面,反而被人抓到了我爹面前,接着便给我扭送进宫,我想走,皇后娘娘不放,于是我们姐妹就吵了起来。”
  荣氏本含笑听着,结果玉莹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她反倒是愣了一下,蹙眉反问:“就这样?”
  玉莹点头:“就这样。太后娘娘听到的难道不是这样?”
  被她这么一问荣氏反倒不好说什么,静了片刻,才又笑起来:“皇甫玉莹,你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哀家从第一次见你那天起,就很欣赏你,皇后虽然也不错,到底不及你稳重聪慧,哀家常想,当初若是你做了哀家的儿媳,咱们婆媳二人必是十分投缘的。”
  她说得倒也不尽然是假话,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女人的表面工作总是做得很不错的,不会当着面收拾谁——而必然在背后使绊子让人有苦难言,聪明的女人永远会欣赏同样聪明的人,尤其是她们有共同利益的时候。
  “承蒙太后娘娘错爱,臣妾不胜惶恐,”玉莹稍微欠了欠身以示礼貌,“只是这命中缘分自有天意,是臣妾没有那个福分。”
  荣氏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道:“那倒也未必,福分什么的,都是人争取来的,否则哀家当初只是个庶出的姑娘,又哪儿来的福分坐上这太后之位?”
  玉莹心里打了个突,暗道不会吧,难道太后也有意把她和康敬颉扯到一块儿?别啊!自己上辈子已经被他害死了,这辈子好容易划清界限,宁可死也不要再上他的床了!
  然而荣氏却说:“你是皇甫太傅花了毕生精力教导出来的女儿,论才华论修养都是顶好,却因为没能做成太子妃,就被爹娘如此刻薄地对待,哀家看你在眼里,就好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由不得人不心疼啊。”
  玉莹被她绕得迷糊了,也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意思,就说:“娘娘过奖了,臣妾不敢当。”
  荣氏含笑招了招手:“你过来,到哀家身边来。”
  玉莹不敢不从,只得起身上前,荣氏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说:“人们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难道嗅不出这山雨欲来风满楼?女人这一生,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从来也不曾为自己活过,可我们也是人,也有血有肉,有爱有恨,许多东西如果自己不争取,是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臣妾愚钝,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还请娘娘明示。”
  荣氏却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你明白,只是不便回答,无妨,我已命人收拾好了屋子,你且在延寿宫住上些日子,仔细想想哀家的话,何时想通了,再来见哀家。”说着便让宫女将她带走。
  玉莹一头雾水地被带走了,荣氏给她准备的住处就在耀华宫东侧,一间名叫弄蝶居的小院,不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居然还配了下人——虽然只有两个宫女一个太监,明摆着要留她长住了,玉莹心中直叫不妙,怎么这一趟回京城,人人都在争自己的软禁权,自己何时成了香饽饽,这么抢手?
  爹和妹妹软禁自己是为了借她的肚子生龙种,还可以理解,太后软禁她又是为了什么?怎么看都没道理啊,玉莹想得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什么名堂,只叹最近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身边又无人可商量,这么下去真真要折寿了。
  当晚耀华宫的嬷嬷来延寿宫要人,被荣氏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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