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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金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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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绾贞天晚回伯府,红笺走上来,“少夫人,听说英姨娘悬梁了,二爷急着赶去看。”
  
  绾贞一听,忍俊不住笑了,“救下来了?”
  
  “少夫人是明白人,这也就糊弄死心眼的爷。”
  
  绾贞看外间天色已晚,“你二爷大概不能回来了。”
  
  话音才落,小丫鬟进来,“二爷回来了。”
  
  红笺撇撇嘴,下去了。
  
  詹少庭安抚英姨娘,犹自不放心,怕他一走又想不开,吩咐下人,“你等好好看着姨娘,再出这样的事,一起都卖了。”
  
  詹少庭赶在关城门前进城,这一次他受惊不小,魂魄刚回身体里,路上一想,都是沈氏造成的,若沈氏贤惠,接纳英娘,就不会出今儿的事,这妇人着实可恶。
  
  进府,也不回书房,就直奔正屋,侍候詹少庭的小厮看二爷回来,面带怒容,唤也不理,看意思是去找二少夫人的茬,就有看事不好了,忙去回夫人得知。


☆、35 我要休了你
  
  沈绾贞刚要歇下,门‘咣当’一声,被詹少庭一脚踹开。
  
  詹少庭一把扯下里间帘子,怒冲冲进来,绾贞佯作吃惊看着他,“这么晚,相公有事?”
  
  詹少庭快走两步,一脚踢开挡路的方凳,那方凳被他一脚踢出很远,差点砸在巧珊身上,巧珊吓得‘啊’了半声,就被二爷脸上表情给吓回去了。
  
  詹少庭上前几步,一把扯住沈绾贞的胳膊,“你可知英娘悬梁了?”
  
  绣菊看姑爷要动手,就要上前劝阻,詹少庭一推搡,把绣菊甩到一旁,绣菊撞到梳妆台,刚巧撞在腰上,一下子直不起身。
  
  巧珊眼看着主子受欺负,豁出命也要护住主子,挡在绾贞身前。
  
  “巧珊你躲开。”绾贞怕巧珊像绣菊一样吃亏,想让她退过一旁。
  
  巧珊那里肯动,詹少庭一把扒拉到一旁,和绾贞面对,他对绾贞有气,今儿的事都是她惹出来的。
  
  詹少庭手指她的鼻子道:“你既嫁我,夫君喜欢的女人你就该主动接回府善待,方是你贤惠,英娘却因你差点送命,我看你贤惠都是装的,哄骗人的。”
  
  “送命?”绾贞重复一句,“好好在庄子里呆着,怎么会送命。”
  
  “是你不贤,逼得英娘悬梁,差点死了。”詹少庭痛心疾首。
  
  ‘扑哧’绾贞忍不住笑了,这小儿科的玩意,只有詹少庭这无脑的才信,“是下人发现得及时救下的吧?”绾贞口气有一种不屑。
  
  “你这毒妇,我一纸休书休你回娘家。”詹少庭怒极,口不择言“别以为仗着吴府之势我不敢。”
  
  “休谁回娘家?”这当口,詹夫人出现在门口,气得浑身打颤,“我也是吴府出来的,你让你父亲把我也休了?”
  
  “儿子不敢。”詹少庭一看母亲来了,气势弱了,束手站过一旁,绾贞装作委委屈屈给詹夫人行礼,“媳妇不好,深更半夜惊动母亲前来。”
  
  詹夫人走到儿子面前,“为那贱人就要休了明媒正娶的媳妇,你眼睛里还有父母吗?”
  
  “英娘今儿差点命都没了,都是沈氏嫉妒成性,不肯接纳之故。”詹少庭看母亲发怒,忙辩解。
  
  “就因为这你要休了她?”詹夫人直问向儿子的脸。
  
  “沈氏妒,犯七出之条。”詹少庭强辩。
  
  詹夫人朝身后下人吩咐,“传下去,今后那狐狸精再若装神弄鬼抹脖子上吊,谁也不许拦着,让她死,真死了,倒是桩好事。”
  
  “母亲,你不能……。”詹少庭急道。
  
  “我不能什么?她舍得死吗?还等着正室夫人位置,明告诉你,别说有你媳妇,就是没你媳妇,我也不会要这样不检点的女人做伯府少夫人,她不配。”
  
  “英娘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詹少庭不得不为英娘说话。
  
  “好人家的女儿抛弃父母跟男人私奔,你糊涂,别在这里让我看着生气,退下。”
  
  詹少庭小声嘟囔,“母亲偏着沈氏。”
  
  “谁说我偏着她,是你无理,任那贱人闹,还怪在媳妇身上。”
  
  詹少庭看母亲气头上,不敢多说,抬腿往外走,临出门横了绾贞一眼。
  
  “媳妇你别理她,他再犯浑,你找我,为娘给你做主。”詹夫人拉住吓得呆了的绾贞安抚。
  
  绾贞木讷答言声,“是”
  
  “二少夫人看样子是吓到了,可怜见的。”阮妈妈同情地道。
  
  詹夫人拉住绾贞坐下,绾贞顺从坐下,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眼珠盯着一个地方。
  
  “孩子,别怕,有我和你爹,那孽障不敢拿你怎样。”詹夫人怜惜地安慰她。
  
  詹夫人看绣菊腰弯着,直不起来,像是很疼,就明白,命丫鬟道:“找跌打损伤的药,给这丫鬟敷上。”
  
  咳了声,“这孽障。”又安抚绾贞几句,看天晚,吩咐巧珊好好照顾少夫人,才离开。
  
  走到院门口,对阮妈妈道:“去告诉那孽障,若再有这事,我告诉他父亲动家法,连那女人一起。”
  
  看阮妈妈往书房去了,詹夫人心里明镜似儿子睡书房,只是假装做不知道,儿子睡书房,不去媳妇房中,媳妇不蔫声不蔫语,在人前什么都不说,就是到了娘家都装作一团高兴,为伯府脸面着想,这样的媳妇那找去,换了旁人,丈夫这样待她,早吵得阖府都知道,脸面早丢尽了。
  
  詹府回到房中,吩咐丫鬟,“把我前儿得的宫里赏下来的石榴盆景给二少夫人送去。”
  
  丫鬟咋舌,夫人舍得把这么贵重东西给人可见对二少夫人的宠,那是太后赏的,太后寝宫里摆的,盆玉石的,树干珊瑚的,上面结的石榴都是宝石的,个大逼真,连叶子都是翠玉的,打磨得极薄,刻着纹路,像真的叶子。
  
  虽伯府东西也有好的,但这是太后恩典,夫人不肯轻易送人的。
  
  沈绾贞站起接了东西,送东西丫鬟走了,她想到绣菊,又有几分担心。
  
  走去西厢房,推门,见绣菊坐在炕上,手中拿着膏药正要往腰上贴,看主子进来,很惊讶,“主子,你身子金贵怎能来下人住的地方,说着,就要起来下地,绾贞上前忙按住。
  
  绣菊一动,呲牙咧嘴,按住腰里一侧。
  
  “衣衫掀起来,让我瞧瞧。”
  
  绣菊不大情愿撩开衣衫,绾贞命巧珊移灯,一看,碗口大小一块淤青,绾贞心里把詹少庭咒骂:这厮不是人,下手太狠。
  
  绾贞接过绣菊手中膏药,替她贴上,心里不落忍,“人家跟着主子风光,你们跟着我受苦了。”绾贞内疚不已。
  
  “主子说什么呢?奴婢受什么苦都愿意。”绣菊安慰她。
  
  绾贞对巧珊道:“你留下侍候绣菊,我那有小丫头侍候。”巧珊留下。
  
  绾贞卸妆就由两个二等丫鬟上来侍候,一个唤作,凤儿,一个唤作,彩云
  
  二人一边侍候,一边闲话,“奴婢分在二房是福气,少夫人好性,先头少夫人也和和气气。”凤儿口直,也不知忌讳,提起先头少夫人。
  
  彩云大她几月,话少,胆小,看她提先头少夫人,吓得直看绾贞的脸。
  
  “英姨娘是几时进府的?”绾贞像是闲话家常。
  
  “先头少夫人进府前就进府了,没有名分,是二爷大婚后,才定了妾的名分。
  
  “英姨娘是那里人?”绾贞绕了半天,绕到正题。
  
  “夫人若问这话问着了,英姨娘家住苏州,好像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殷实的小商户。”
  
  英姨娘一直觊觎主母之位,对这个人还是多了解一些,商户女难缠。
  
  绾贞想詹少庭这厮一点指望都没有了,思想看看城外陪嫁庄子,若被他休了,寻个落脚的地方,虽现下有伯爷和夫人,一旦二老亡故,詹少庭第一件事,就是取而代之,英娘会第一时间上位,到那时无人能约束他。
  
  这个朝代,女子被休是令娘家丢脸的事,沈府是回不去的,即便能回她也不想,总要有个栖身之所,明儿找人把那两间说好听点的铺子卖了,想法子换成一个好点地段的门市,做活路,她生母穆姨娘亏的没了,若还活着不定怎样伤心,生养的女儿落到这步田地,丈夫不待见,没子女依靠,手中又无钱。
  
  主意定了,天没亮,她就醒了,巧珊听见动静进来,卷起帐子。
  
  “绣菊的腰怎么样了?今儿找个大夫瞧瞧,昨儿太晚了。”绾贞担心绣菊年轻轻落下毛病,这丫鬟受自己连累,她心里不好过。
  
  “绣菊好多了,说主子不用惦记,过两日就能侍候主子。”巧珊把帐子挂在银钩上。
  
  “你找一身素气点的衣裳,我要出门穿。”绾贞趿拉鞋下地。
  
  “主子去那里?”巧珊问。
  
  “陪嫁庄子我要过去看看,不知有没人打理。”
  
  “很该的,那是主子陪嫁,就是二爷也不能动的。”巧珊经昨晚一闹,明白主子境遇,和绾贞想到一块了。
  
  绾贞出门以置办年下东西为由,回了管家的大少夫人。
  
  拿着陪嫁庄子的地契图纸,带上巧珊和钱婆子,又一想道远怕有事还是跟个男人好,又命钱婆子把她男人找来,可巧府中的车子派出去,绾贞街上拦了辆车马,地契上的图地点写得有点含糊,车夫看了半天,估摸着大体方向,“夫人,小的出城去过几趟,京城达官显宦的庄子都在京城南,这图纸上地方偏西,小的没去过,找找看。”
  
  绾贞听他说也不觉意外,那好地点嫡母那会给她,“你拉我去寻寻看,车钱不少你的。”
  
  车夫很高兴,拉一天,算包车价钱,也省得自己找雇主,大冬天出城的人还真不多。
  
  绾贞上了车子,车子从京城西门出去,车夫是个话多的,和绾贞二人闲聊,
  
  “京城南依山建了不少庄子,山水好,地皮也值钱。”
  
  看来车夫未说,她庄子地点太偏,地皮不值什么钱的。
  
  车子沿城外笔直大道走到头,下了官道,这西面空旷,群山延绵,平地少了,土路坑坑洼洼,又走了半个时辰光景,车子左右摇晃,沈绾贞和巧珊很有些不适应,尤其是钱婆子年老,颠簸得头都晕了,直问还有多远。
  
  绾贞看附近没什么庄子,荒山野岭的,再往前走像是没什么路,不免狐疑。
  
  “夫人,小的看不像有什么庄子,夫人是不是弄错了。”车夫从未来过这地方,也有点发蒙。
  
  绾贞看看图纸,没错是这个地方。


☆、36 惹上了麻烦
  
  绾贞不死心,叫车老板把车子往前赶一段,过了一个山口,前面出现平整土地,一座很大庄子,一望不到边,绾贞吃惊群山中还有这样一块平原地,且庄子面积之大,超乎她想象,这确实让她吃惊,低头看下图纸,按图纸标注正是这个地方。
  
  “主子,总算找到了。”巧珊兴奋地道。
  
  “上前问问。”绾贞吩咐钱婆子的男人。
  
  钱婆子的男人坐在车老板身旁,听主子从车子里传出话,即刻跳下车,上前叩门,老半天,门‘吱呀’开条缝,探出一个老家人有点吃惊的脸,“你们找谁。”这地方少有人来
  
  “请问是沈府的庄子吗?”看门人狐疑瞅瞅他,往他身后一看,怎么今儿来了许多人,沈绾贞等也下车跟着过来。
  
  钱婆子忙向前,指着绾贞道:“这是沈府二老爷之女,沈老太傅之孙女三姑娘,这庄子是三姑娘陪嫁之物。”说着指指手中房契,钱婆子故意提了提早已过世的沈老太傅,想这么老的家人,大概对新主子不大熟悉。
  
  那老家人一听,忙跪下叩头,“老奴老眼昏花,不知主子到了,主子恕罪。“
  
  “老人家快起来,老人家辛苦了。”绾贞命钱婆子男人扶起。
  
  那老家人急忙打开大门,让绾贞等进来,前面带路,绾贞整个庄子里巡视一圈,外面瞅着庄子宏大,里面全不是那么回事,满地是荒草,一片荒凉,几排平房,就住着看门人,“当年老太傅在世,买了这块地皮,打算建个马场,后来举家迁往山东,也就闲置了。”
  
  “这么大地方荒废可惜了。”绾贞看这地方虽偏,可有一点好处,冬天天寒,而这里群山挡着窝风,暖和不少。
  
  “不荒废能怎样?这地都是石头底,种庄稼不长,道路不方便,东西运不进来出不去,尤其夏天,路不好走,下雨阴天,半个月出不去门,冬天大雪若封山,雪下得一尺多厚,车马行走困难。”
  
  沈绾贞明白了,吴氏为何把这么大庄子给她,这偏僻地方若住人,日常供给就成问题,这庄子等于弃置,看来毫无用处。
  
  绣菊、巧珊和钱家的有点蔫蔫的,好吗,嫁妆说好听有,实际等于没有。
  
  绾贞想起老家人才说的话,此地建个马场,倒是合适,就是路的问题解决不了,看来只能先放着,嫁妆里两个铺子一个庄子看来都不济事,嫡母面上大方,私底下,定是对她久病厌烦已久。
  
  “回吧。”绾贞在这荒凉之处不想多呆。
  
  临走,赏了看庄子老家人些银两,这老家人是忠心的,能在这地方守十几年,实在难得。
  
  绾贞等上车离开。
  
  “夫人,你看这天有点阴,估摸着今晚或明个就有场雪,这深山出入就一条路,雪封上了车子就难走了。”车老板道。
  
  绾贞心里想,好在今年降雪少,十几日没落雪,地上尘土都压不住。
  
  离上主道有一段距离,这段路坑坑洼洼,车马颠簸,把绾贞几个晃悠得小脸都白了。
  
  人若是倒霉,什么事都不顺,绾贞等坐的马车好容易走过这段土路,眼看着前方就是大路。
  
  偏这时,十几骑快马自前方大路飞奔而来,下道拐向她们所在小路,黄土地,连着十几日没下雪,尘土飞扬,车老板为躲马,把车子往路边急赶,绾贞等在车子里只觉车身一摇晃,险些翻了,吓得巧珊小脸更白了。
  
  绾贞掀起车窗棉帘一角,朝外看去,赫然惊见又是那群纨绔子弟,旁若无人,打马狂奔擦着车身掠过,领头之人还是那凤目炯炯着玄金鹤敞的年轻男子。
  
  “夫人,车子陷在坑里,怕有麻烦了。”车老板道。
  
  绾贞自认倒霉,只要一遇见这群人,准没好事,以后出门看看黄历,那一脚球没踢中,让他躲了,深以为憾。
  
  车老板方才躲得急,没留意路旁有个深坑,车子右轱辘正在陷在坑里。
  
  京城郊,西山南麓,十几个京城纨绔子弟在安阳王的带领下,站在三山中间夹的平原上。
  
  “三殿下,就这里,您看,这里窝风,冬暖夏凉,地方宽敞,有几个球场大,京城人口稠密,皇宫也没有这宽敞的地,就是路不好,景色不错,建个庄子,玩闹无人管,多自在逍遥,省得在京城束手束脚。”说话的是蔺尚书二子蔺明轩。
  
  “找到这里,真服了你小子。”七殿下成王,十六七岁的年纪,和安阳王有样貌有几分相像,桃花眼却带着玩世不恭之态。
  
  “这里不错,开春山一绿,景色一定很美,路不好走,不打紧,出银钱修路就是。”李御史之子点头赞道。
  
  “那片庄子是那家的?”三殿下安阳王清朗的声儿伴着冬日一股清寒气息。
  
  众人也都看到这一块空旷的平地上还建着个农庄,占地不少,若把那农庄占了,就再好不过了。
  
  安阳王身边一仆从忙跑过去叩门询问,就看他同开门一老者说了些话,跑回来。
  
  “三殿下,看门人说了,这庄子的主人才走。”那仆从的躬身回话。
  
  “吴忠你带着几个人追赶,若追上,务必请她们回来,就说有事商议,别的先别说。”
  
  “是,殿下。”一干练年轻男子带上几个人骑着快马奔来时的路一路追去。
  
  “请夫人移步下车,这车子陷得不浅。”车老板试了几回,车子原地没动,只好让绾贞先下来,车子轻了,又试着打马赶了几回,车轱辘在坑里动了动,还是上不来。
  
  “烦劳夫人几个在后面推推,不然都走不了,这地方怕天黑也不会有车马经过。”车老板无奈地道。
  
  巧珊挑眉刚想说,你没看我家夫人是谁,也敢随意指使,被绾贞眼神示意拦下,绾贞带头上前推车,几人一看主子推车,忙一起上手。
  
  车夫喊着号子,齐用力,好容易才把车子从坑里弄出来,互相看看,都弄得灰头土脸。
  
  绣菊和巧珊几个忙给绾贞打扫身上尘土。
  
  沈绾贞抬头望一眼天,日头正中,都晌午了,吩咐车老板快些赶路。
  
  马车上了前面一径大路,跑起来,不久进了西城门。
  
  她们的马车才进城不久,侍卫吴忠带着几个人追到城下,没看见人影,只好打马回去。
  
  安阳王等在那里,闲着无聊,四处打马溜溜,虽是冬日,可山体险峻,覆盖皑皑白雪,别有一番景色,越发看上这块地方。
  
  “不知这庄子主人肯不肯卖。”吴侍郎二公子吴景芳道。
  
  “殿下想要,那个不识时务敢驳回,说得好听是买,给她钱那是客气,不给钱也得乖乖送上门。”其中一个大理寺卿的公子倨傲地道。
  
  “不卖,就强占,量她也不能怎样。”蔺明轩神色间惯常的霸道。
  
  “不然,就请旨划归三哥的地盘,三哥想要的,皇上几时说过不字,太后娘娘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了三哥。”说话的是年纪最小九殿下齐王。
  
  “少惹是非,我看上这地方就是为避开人言,别惹那些言官,又上本劝诫,说我们霸道强占民宅。”安阳王赵世帧不赞成众纨绔之说。
  
  这时,吴忠带人折回,“回王爷,小的一路追赶,没见到人影。”
  
  “来人,去问问这里主人是何许人?”赵世帧手指那片宅子。
  
  “是。”一个仆从忙小跑过去,叫开门。
  
  嘀咕半天,跑回,“禀王爷,那庄子姓沈,看门的老者,也说不清楚,只说主家是山东人。”
  
  “山东人怎么会在京城有庄子,在打探打探,若真是山东的派人跑趟山东,务必把地契给我拿回来,速去办。”安阳王赵世帧轩俊的脸上,一派不可一世气势。
  
  “是,小的马上去办。”王府管家陈福三十岁出头,一看就精干利落。


☆、37 让对手痛苦
  
  绾贞这一耽搁,进城天到了下晌,出门借着置办年货,怎么也要应景买点什么,就顺路买下糕点,干果等物,几个大盒子提着,也算有个由头。
  
  车子经过伯府正门没停,直接拐去东角门,经过大门时,看门上有一女子正在纠缠,大概是想进去找人,守门的人不让进,绾贞车子经过时,恍惚听到说二爷,绾贞留意这女子穿戴打扮像是个丫鬟,不似京城里的,像是乡下人。
  
  车子行至东角门,付了车钱,进门换成软轿,绾贞上轿前对巧珊说了几句,巧珊点头,就朝大门口去了。
  
  回到上房,绣菊迎着出来,“主子怎么这样狼狈?”绣菊看主子不似出门时衣着整洁,竟似沾了不少尘土,有点不解,不是看庄子竟弄成这样,忙吩咐小丫鬟打水。
  
  绣菊和凤儿,彩云侍候,绾贞宽衣,换上家常衣衫,彩云端着水盆半跪在绾贞面前,绣菊替她挽起衣袖,褪了镯子,绾贞用玫瑰香胰子打了几遍手,凤儿端上盆清水,替下彩云,绾贞清洗干净手脸。
  
  “少夫人,午膳送来了,现在就摆吗?”小丫头进来回道。
  
  午膳早就送来,主子未回来,绣菊就命先放着,时候久了,绣菊看没热乎气,就命人拿去厨房热热,大厨房的人看二少夫人过了饭点还没用膳,就手脚麻利地现做了几个新菜,一起呈上来。
  
  绾贞看着满丰盛的,着实饿了,一口气吃了两小碗白米饭,撂下筷,站起身,有点撑的慌,刚想进里间躺会,这大半天,车座的晕晕乎乎的。
  
  这时,巧珊进来,表情很气愤,“主子,你猜得不错,又是那英姨娘派人找上门来,勾搭二爷。”
  
  “先头少夫人还在时,她整日霸着二爷,不让来上房,她的丫鬟每日等在二门口,就怕爷去别的屋里。”凤儿提起,很是不满,她受过先头少夫人的恩典,当着二爷面无人敢说什么,背地里,对英姨娘的做派看不顺眼。
  
  “一个姨娘够嚣张的。”绾贞多少对先头何氏夫人同情,遇上个强势受宠小妾,虽是同情,却不赞同她做法,堂堂一个正室夫人,自己腰杆不硬气,让小妾欺上头来,一味容忍,到头来,夫君还是厌弃。
  
  绾贞心道,这英姨娘让詹少庭宠着霸道惯了,不知收敛,害死人命,却不警醒,看来心地不纯良,外表柔弱可怜,心里歹毒,不能手软。
  
  “太嚣张了,竟敢明目张胆勾搭二爷,主子不如回了夫人,夫人知道定打出去。”凤儿嘴直,不顾彩云在旁边直扯她衣角。
  
  “让我老婆子去教训那丫鬟,看她还敢上门。”刚吃过饭,上来的钱婆子可不是好欺负的,打外面就听见,这英姨娘连半拉主子都不是,欺人太甚,明着欺负我们姑娘是新媳妇,碍着脸面和二爷,不好做得过分,越发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钱婆子憋着一肚子火,就等主子一声令下,走去二话不说,先扇那丫头几个耳刮子。
  
  “把她带到我这里来。”绾贞话一出口,几个人面面相觑,不解主子何意。
  
  绾贞如此这般细细交代,几个人才笑了。
  
  不大工夫,那个英娘的贴身丫鬟叫尚香的就被凤儿带进上房。
  
  领进堂屋,凤儿低声嘱咐道:“你先在这等少夫人,少夫人在里面歇着,我去回少夫人。”
  
  尚香本打着见二爷,二爷有日子没去庄子上,英姨娘茶饭不香,坐卧不宁,求庄子里的仆人进城去伯府找二爷,可下人们吃了几回瘪,好话说尽,大门上的人就不让见二爷,说夫人吩咐,一概不让见,不敢违拗,否则饭碗就砸了,派去的几个人回来在给银子都不去了,没办法,尚香只好亲自来找詹少庭,在大门口磨叽有一个时辰,也没见到二爷,门上的人看她执意不走,只好实话说二爷没在府里,出门去了,尚香就在大门上等,等来等去却把少夫人的人等来了,说少夫人想见她,有话说,她不敢不去,就跟着来了。
  
  凤儿尚香是识得的,尚香也是二房出去的,派去侍候英姨娘。
  
  尚香脚站得生疼,也不敢坐,怕少夫人一下子出来,坏了规矩,她知道这新少夫人性子不似先头何氏夫人软和。
  
  等了半天,凤儿也不见出来,里间棉帘子撂下,堂屋没人,尚香走到里间门口,听里面动静,里间细小的声儿传来“少夫人,您那里难受,想吐吗?”
  
  这话音刚落,里间传来大声干呕,“快拿铜盆。”一迭声叫,哇一声,大概是吐了。
  
  “二爷请大夫去了,少夫人是第一次,反应这么强烈,我娘生我弟弟时,也是这样见天吐,三两个月才好。”一个丫鬟声儿传出来,带着几分喜悦。
  
  “可不是,老奴生头胎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苦胆都吐出来了,闻着菜味都恶心。”是个老婆子的声儿,大概生过几个娃。
  
  尚香有点傻了,这是说什么,怀孕了?少夫人怀孕了?
  
  “凤儿你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
  
  听到有脚步声快出来,尚香忙走回离开里间门口。
  
  凤儿出来,见她佯作吃惊,一脸愧疚地道“尚香姐,对不住,让你干等着,少夫人呕吐一忙活把你忘了,少夫人正难受,今儿看来不能见你,不然你先回去,左不过也无甚大事,大概少夫人就想问问你英姨娘在庄子如何,好奇心吧。”
  
  尚香压低声儿,“少夫人身子不舒服?”
  
  凤儿和尚香都是二房的人,尚香拨了去侍候英姨娘,原本挺风光,也未曾料想,英姨娘就发到农庄去,她只好跟着。
  
  凤儿瞅瞅无人,附耳小声说,“少夫人月事过了日子还没来,吃什么吐什么,二爷忧心,说找大夫来瞧瞧,开剂药压压。”
  
  尚香听说更加确定无疑,少夫人的迹象定是有了身孕,她嫂子带侄子时,她见过,也是这样吃东西就吐,刚还要问,就听见堂屋门口有脚步声,是巧珊推门进来。
  
  “咱们少夫人身子不舒服还惦记二爷,让告诉厨房给二爷进补,说自己不能侍候二爷,着两位姨娘尽点心。”说吧,装作才看见尚香,问,“这是谁?”
  
  凤儿忙道:“我一个姐妹。”
  
  这时,绣菊出来,“少夫人说告诉厨房,晚上枸杞炖老母鸡汤,送红姑娘房里,不用端到上房,让爷睡前喝。”
  
  尚香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少夫人有身子,派俩通房侍候爷,自家姨娘却在庄子里受苦,二爷可好,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凤儿看尚香傻站着不动,用手指捅了捅她,示意她跟着出去,凤儿前头出了堂屋,尚香咬着唇,后面跟着,俩人来到院子拐角背人处,凤儿小声耳语,“尚香姐,二爷如今有妻有通房,那还顾得上英姨娘,姐姐白跑腿,劝你主子还是省省,消停些吧。”
  
  尚香无奈叹气道:“何曾不劝,她那里肯听,整日作践自己,我看着也觉可怜,既见不着二爷,我赶紧回去了,晚了不定又怎样作闹。”
  
  说吧,尚香脚步匆匆出了二房,凤儿看着她背影,朝地啐了口,骂了句,“什么东西,还可怜,自找的。”
  
  转身进了上房,回少夫人去了。
  
  堂屋里,几个丫鬟笑做一团,绾贞抿嘴笑了。


☆、38 我不为你活
  
  尚香再呆下去无趣,就急忙赶在天黑关城门前出城,凤儿留她,她执意走了。
  
  “你说那女人怀孕了,这可是真的?”英姨娘听丫鬟说,惊得差点蹦起来。
  
  “二爷不是没歇在她屋里,怎么会怀孕了?”英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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