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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金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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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少庭哼了声,芍药跟在后面侍候洗漱,詹少庭倒头睡下。
  
  接下来几日,詹少庭没出府门,没脸去见英娘,见了无法兑现承诺,信誓旦旦答应一定能得偿所愿。
  
  詹少庭缩在府中,门上小厮叫铜锁的这几日跑二房两三趟找二爷,这次又来回说,“庄子上来人说找二爷。”詹二爷这点事谁人不知,下人也不点破。
  
  “就说我不在府中,过几日才能回来,去收账去了。”
  
  那小厮得了二爷的话,答应一声,走到大门上,把人打发了。


☆、32 打的就是你
  
  京城外伯府庄子里,却热闹,英娘坐立不安,茶饭也不吃,本来巴掌大的小脸瘦了一圈,命下人去伯府找二爷,就是给钱庄子里的下人也不敢去了,二爷新婚,正蜜里调油,找了几次,碰了钉子,躲着不见,那还有不识趣的。
  
  她身边侍候的冉婆子劝道:“我说姨娘,小不忍则乱大谋,姨娘先安生几日,二爷不会从此不理姨娘,姨娘若信我老婆子的,好好养着,待二爷新鲜劲过去,自然就想起姨娘,姨娘是二爷心尖上的,这会子闹出事来,打二爷的脸,反倒不美。”
  
  英娘本是聪慧之人,不是不明白这个理,但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起心里嫉妒得发疯。
  
  小丫鬟怜儿灵机一动,想起一主意,“奴婢有个主意,不知可使得?”
  
  英娘正无计可施,听她有好主意,忙道:“不妨说来听听。”
  
  “不若姨娘装成丫鬟混进府里,找到二爷,二爷看到姨娘就会念起旧情。”
  
  英娘琢磨片刻,这计可行,只要见到詹少庭,凭着自己手段,不怕令詹少庭不听她的,直接找他夫人摊牌,怎么着也要先回府里,其它的才好施展。
  
  绾贞刚用过早膳,詹夫人的丫鬟走来,传詹夫人的话,“天寒,二少夫人不用日日请安五日请一次安即可。”
  
  绾贞站起来恭恭敬敬听了,答应是,正中下怀,婆婆不缺丫鬟侍候,何须用媳妇侍候才能吃饭,日日早起,天道冷了,恋着热被窝。
  
  那丫鬟一走,绾贞就对绣菊说,“我们去园子里看看,虽花都凋谢了,可空气好,吸点新鲜空气。”
  
  “姑娘整日闷在屋里,出去走走也好,熟悉一下伯府,自嫁过来,伯府不少地方没走全。”绣菊附和道。
  
  巧珊听了,忙进屋里拿衣裳给主子换上。
  
  这正说着,红笺和巧慧两个通房来给少夫人请安,虽少夫人说免了二人早晚侍候,可这二人三五日便来应个景。
  
  绾贞看见二人心里膈应,嘴上却道:“妹妹们起得早,来得正好,我正要去园子里走走,路又不熟,正好陪我逛逛。”
  
  “愿意侍候少夫人。”二人神情带着几分讨好,被詹少庭冷落,二人不似最初争宠积极劲,反过来讨好少夫人,不被二爷待见,要在二房立足,只好转而投奔少夫人以求自保。
  
  绾贞看这二人还不算笨,没死心眼一门心思讨好二爷,知道二房谁当家作主,奉承起她来。
  
  绾贞穿得厚厚的,绣菊又拿了件红羽缎灰鼠大毛斗篷给她披上,这才出门。
  
  空气有点寒凉,天湛蓝,淡淡飘渺几片云,绾贞心情不错。
  
  出了院门,红笺和巧慧二人主动在前面引路,绣菊和巧珊扶着姑娘,后面跟着陪房谢婆子和程家的。
  
  一行人走不远,就打月亮门进花园子,伯府花园这个季节显得空旷萧条,虽未落雪,花草枯了,花园子里没什么人,只偶尔有几个丫鬟婆子脚步匆匆走过。
  
  亭台楼阁颇精致,“少夫人看那,夏日一曲的莲荷,渡娘摆着小船在上面采莲,美极了。”红笺边走边指着蜿蜒半冰封带子样的湖水介绍说。
  
  “那边阁楼夏日站在那里风凉,一点不觉得热。”临水面建有高阁,大约有三层楼高,木质的,面水一排雕花窗子,打开窗,正好能看见整个水面。
  
  绾贞饶有兴致正望着,一个丫鬟脚步匆匆闯入她的视线,那丫鬟头压得很低,偶抬头机警地四处看看,有点鬼祟,绾贞有点好奇,离得不远,那丫鬟走得急,加上树木遮挡部分视线,她并未看见绾贞等人,等走不远处,她猛一抬头,看见绾贞一行,像是唬了一跳,转身折回快步离开。
  
  “是那个这么大胆,没看见二少夫人在此。”绣菊大喝一声,奇怪的是那人并未停住步子,反倒走得更快。
  
  “招呼你呢!在走打断你的狗腿。”红笺在夫人身旁呆过,说话也就有气势。
  
  那丫鬟不得不停住步子,磨蹭着转回身,涩着步子在离绾贞几米远处停住,头低得很深,“奴婢见过少夫人。”
  
  “大胆奴婢见到少夫人怎么不跪。”巧慧不等绾贞开口,呵斥道。
  
  那人仿佛没听到,也不跪,低头站着。
  
  绾贞细看那丫鬟穿一身青布衣衫,打扮老气,走路姿势却很年轻,走起路,婀娜多姿,不像是下人丫鬟之流,不免奇怪。
  
  “你抬起头来。”绾贞发话。
  
  那丫鬟无奈,头微微抬起,旁边红笺和巧慧惊呼一声,呼声才一出口,即便掩嘴。
  
  绾贞听见二人声儿异样,偏头往二人脸上瞧瞧,红笺嘴巴张得老大,还未合拢。
  
  绾贞望向那丫鬟,那丫鬟眼中难以掩饰的嫉妒让她有点猜到是谁了。
  
  “大胆,敢直视二少夫人,还不跪下。”绣菊大声呵斥,显然没反应过来是谁。
  
  谢婆子和冉家的上前,谢婆子在背后朝她小腿踹了一脚,那丫鬟‘咕咚’跪下。
  
  像是不甘心又要起来,让冉家的又补了一脚,大概踢疼了,她起了几次,惹火谢婆子和冉家的,抓住她胳膊死死按住她。
  
  绾贞缓缓走到跟前,那丫鬟倔强抬起头,厉声道:“狗奴才,放开我,让二爷知道绕不过你们。”
  
  绾贞看见她眼中的挑衅,得意和高傲,定是那英姨娘没错,长相却是不错,是那种我见犹怜小可怜模样。
  
  绾贞抬手,指尖轻轻在她脸上划过,“这张脸若花了,可就没男人喜欢了。”手上的戒指轻微划过她娇嫩的肌肤,英姨娘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这丫头目无主子,掌嘴二十。”说吧,绾贞不在理会,转身离开。
  
  “让奴婢来。”红笺和巧慧跃跃欲试。
  
  “你们敢,我是二爷的人,看谁敢动我。”英姨娘大声喊道,语气嚣张。
  
  绾贞头也未回,“掌嘴三十,以下犯上,回头交府里的管家媳妇。”
  
  红笺不等她喊出第二声,巴掌便落在她好看的脸上,结结实实,把被詹少庭冷落都算在这贱人身上,满腔恨意,可得出口恶气。
  
  绾贞一行徐徐走远,还听见清脆的‘噼啪’声。
  
  绾贞回到二房,不大功夫,红笺和巧慧和老谢婆子等先后回来。
  
  红笺和巧慧难掩脸上的兴奋,这二人既出了气,二爷责怪又与自己无关,只能迁怒少夫人。
  
  英姨娘怎么也没想到,二少夫人对她这么不客气,本以为新婚妇人,多少有点羞怯,可二少夫人的通身气派那像是不得丈夫宠的怨妇,倒像是十足娇宠惯了的贵妇。
  
  她起初有意惹火沈绾贞,盼着她动手,心想顶多吃她一巴掌,这样在詹少庭那就把她狠狠告一状,可不曾想,她下狠手,一点不含糊,自己受罪,闹个没脸。
  
  这红笺和巧慧两个奴婢不是夫人身边的,怎么也跟了二少夫人,每一巴掌都结结实实落在她脸上,英姨娘起初还能思想,可几巴掌过后,被打得眼冒金星,不住嘴的喊,“等我告诉二爷,处置你们这群奴婢。”
  
  “贱货,嘴还不老实,知道打你的是什么人,才过了明路二爷的屋里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称自己是二爷的人,红笺和巧慧两位姑娘是夫人赏给二爷的,连二爷都不敢得罪,你还敢口口声声骂,活腻味了。”
  
  老钱婆子故意说这番话,说罢,狠狠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英姨娘上面被扇嘴巴子,身上又挨拧,疼得‘哎呦’直叫。
  
  “做出这狐媚子样给谁看。”巧慧看红笺打得手疼,力道弱了,“姐姐歇着,妹妹来。”就把红笺替下,上手狠狠甩了她两巴掌,让她嘴硬。
  
  这两巴掌打得英姨娘头晕目眩,眼前都花了,只看人影晃动,嘴角紧抿,也不求饶,一丝咸滋滋的味道,流入口中。
  
  打完了,气也出了,由钱婆子和冉家的押着去找管家媳妇,出了花园子,夹道上来往下人,看英姨娘的脸,赤红肿胀,嘴歪眼斜,不由掩嘴偷笑,拉住二人问缘故。
  
  二人就把这小蹄子冒充二爷屋里人被少夫人罚了的事说了,公道在人心,众人解气,本来都为死去的何氏少夫人鸣不平,也有少数与她相近的,躲得远远的,装作没看见,怕惹祸上身。
  
  英姨娘抿紧唇,也不出声,羞臊得抬不起头,打得脸涨红,羞耻脸红也看不出。
  
  管家媳妇看二人压着英姨娘过来,听二少夫人吩咐,知道这事棘手,若惩处英姨娘,回头怕二爷不依,若不惩处英姨娘怕二少夫人不饶。
  
  因此,就留下人,客客气气,带着找管伯府家事的大少夫人赵氏。
  
  赵氏一看她的脸,就明白沈府这三姑娘真如自己所料,不是好欺负的,也犯不上和二弟较劲,就又着人带着来詹夫人上房。
  
  走到上房门口,赵氏回头,对英姨娘道;“你在这里等着,待我回了婆母,在做道理。”
  
  这英姨娘此时懊悔万分,不该进府来找二爷,平白受这番羞辱,日后即使自己进府,也颜面扫地。
  
  听回詹夫人,心里更加害怕,拉住赵氏衣袖,挨着身旁跪下,恳求“求大少夫人看在二爷面上垂怜,给奴说说情。”
  
  赵氏皮笑肉不笑,虽说妯娌她嫉妒沈绾贞得婆母宠爱,可她也是正室,对这种小妾之流,是本能反感的,就不咸不淡道:“放心,婆母心慈,不会把你怎样。”
  
  就不在理她,进门去。


☆、33 来兴师问罪
  
  詹夫人看大儿媳来了,笑道:“你今儿怎么过来,也不是请安日子。”
  
  赵氏行礼,笑道:“儿媳日日念着母亲,难道母亲不念着儿媳吗?”
  
  詹夫人笑了,指着她“你这张嘴,你三个妯娌就你嘴好。”
  
  “二弟妹不好?婆母难道不喜欢?”赵氏半真半假。
  
  “你弟妹的醋也吃,我就不疼你吗?”詹夫人佯作唬着脸。
  
  “母亲是最疼媳妇的。”赵氏忙笑说。
  
  “说正经事吧,你啥事来找我?”詹夫人知道大儿媳此来一定有事,事情还不小,若平常事,赵氏管家得心应手,这一定是棘手的,她才不肯出头。
  
  “英姨娘来了,在外面等着见母亲。”
  
  赵氏说完,詹夫人一愣,眉头皱起,“她好好不在庄子上呆着,怎么跑这来了?”
  
  “不但来了,正巧遇上二弟妹,让二弟妹掌了嘴。”詹夫人更加惊愕。
  
  “英姨娘装成丫鬟,说是二爷的人,二弟妹就让下人教训了她。”
  
  赵氏说完,詹夫人叹口气,这下子二儿媳惹祸了,儿子回来能依吗,少不得自己出头辖制。
  
  挥挥手,道:“既然打都打了,把她送回农庄,告诉下人好好看管,若在让我知道跑出来,我一并治罪。”她也不想见这英姨娘。
  
  赵氏得了吩咐,出来,命小厮把英姨娘押回农庄,吩咐好好看管。
  
  再说詹少庭一早有个同窗纳妾,办酒席,这同窗对这妾很重视,特意请亲朋热闹一下,詹少庭吃酒晚上才回来。
  
  一回书房,就见秋霜在整理书案,见他,眼睛一亮,殷勤上前,“二爷可回来了。”
  
  詹少庭听见这话中有话,狐疑地问:“难道出什么事了吗?自己走半日,府中就出事了。”
  
  秋霜眼神躲闪,似很害怕,摇头,“奴婢不敢乱说。”
  
  詹少庭更加好奇,逼问,“有二爷你怕什么。”
  
  秋霜不敢看二爷的眼睛,胆怯道:“英姨娘今儿来了,让少夫人掌了嘴。”
  
  “什么,你说什么?”詹少庭有点不信。
  
  “奴婢说的句句是实,不信您问红笺姑娘和巧慧姑娘。”
  
  正好这时,红笺端着一碟子细果子上来,“二爷吃了酒,吃点果子解酒。”
  
  詹少庭没搭这茬,望着她的脸直问,“英姨娘被少夫人打了,这事你可知道?”
  
  红笺看爷脸色难看,吓得一失手碟子差点掉在地上,镇静一下,脑筋急转,挤出一点笑,“二爷别急,您老先坐下,听奴婢跟您学。”
  
  詹少庭压下火气,在椅子上坐下。
  
  “二爷,是这么回事,英姨娘扮成丫鬟从后花园角门进府,被少夫人撞见,问她,说是二爷的人,少夫人当时急了,命掌嘴,还说,一个丫头也敢说是二爷的人,难道这府里的丫鬟都是二爷的人不成。”
  
  詹少庭腾地火气上来,“你等为何不拦着?”
  
  “少夫人盛怒奴婢们也不敢劝。”红笺装得很无辜。
  
  詹少庭对沈绾贞极度厌恶,连丈夫的妾无故就打,这还了得,抬腿出去,奔上房去了。
  
  红笺看他背影,吓得直伸舌头。
  
  “主子,二爷往上房来了。”巧珊打老远看见詹少庭气汹汹的往上房来,就急急跑回,知会一声。
  
  “慌什么,我打了他的小妾,难不成他还打回我。”沈绾贞面无惧色。
  
  巧珊嘟囔,“二爷不是讲理之人,奴婢怕主子吃亏。”
  
  绾贞透过窗棂,外面虽有点黑,可院子里有灯照着,借着不大明亮光线看见詹少庭疾步走来。
  
  绣菊看这阵势,有点害怕,“主子是不是先躲躲,二爷气头上……。”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钱婆子是个有胆识的,闻言不等绾贞答话先拦下。
  
  绾贞看詹少庭上了台阶,故意大声道:“钱妈妈,伯府的丫鬟胆子太大了,竟敢冒充说是二爷的屋里人。”
  
  钱婆子会意,接茬道:“二爷怎么会要这样不知廉耻的下贱货,都说伯府家规严,老奴看,也就传的当不得真,难怪外面沸沸扬扬说伯府……。。”
  
  詹少庭刚要抬腿进门,听见里间说话,就收回脚步立在门口听说什么。
  
  “住口,这话有外人说的,没我们自己说的,为二爷的名声我宁愿做个恶人,再有这样不要脸的贱人不用回我,直接打出去,然后回夫人,我自去领罪。”
  
  “是,老奴一时着急,口不择言,可二爷对主子,老奴说句不中听的话,主子何必管这闲事。”
  
  “我和二爷名分已定,一损俱损,一容具容,怎么说无关,二爷若想要女人,我把红笺和巧慧派去,若二爷不满意,在挑两个,这有何难。”
  
  钱婆子嘟嘟囔囔,“主子为二爷好,二爷为见得领情,主子何苦惹二爷不待见。”
  
  钱婆子和沈绾贞没事先排练,却一唱一合,来言去语说得和真的似的。
  
  巧珊佯作从屋里出来,推开隔扇门看詹少庭站在外面,惊得脸色突变,忙朝里喊:“二爷来了。”
  
  詹少庭犹豫片刻,抬起的脚又收回,转身,下了台阶,“二爷,二爷。”巧珊在身后故意大声唤道。
  
  詹少庭也没心肠理她,想去看看英娘伤得如何,天晚,一想城门关了,改日在说吧,想也就掌嘴,好在没把她怎样。
  
  詹少庭边走边寻思沈绾贞当真不知英娘身份,还是故意装不知道,不能惯她这个毛病,不觉停住步子,想折回,又一转念,这功夫跟她撕破脸,闹得阖府知道,说出去也不占理,这样一想,心里虽不舒坦,只好隐忍。
  
  回到书房,秋霜正铺床,“二爷回来了?”詹少庭嗯了声,气消了大半。
  
  秋霜没听见上房动静,又看詹少庭怒冲冲去,却不声不响回来令她大失所望,二爷如今被少夫人拿捏住了,打了他心尖上的也不恼,心中有点纳闷。
  
  二日一早,詹少庭正由芍药和秋霜侍候穿衣,詹夫人的丫鬟来回,说:“夫人找二爷。”
  
  詹少庭就知道为昨儿的事,果然进门,看母亲冷脸,行礼毕,恭恭敬敬站着,也不敢言语。
  
  “那小贱人又惹事了,你知道吧?”詹夫人先开口。
  
  一提,詹少庭一肚子不满,“都是媳妇不贤,妒忌成性,出手打了英娘。”詹少庭还有些恨恨的。
  
  詹夫人不觉声高,“这是什么话?明明是那贱人先找上门来。做的不对,你是非不分,还向着她说话,让我说,掌嘴都是轻的,直接拉出去找牙婆卖了,想男人让她到窑子里想。”
  
  詹少庭想要为心上人辩解几句,看母亲盛怒,也不敢驳。
  
  “今后你也不许去农庄找她,惯得连一点规矩都不懂,别说她如今不是什么姨娘,就是姨娘也不能见了正室夫人跪都不跪,我就说私奔来的,没教养,不懂礼数。”
  
  “母亲不能听沈氏一面之词。”詹少庭心里向着英娘的,看母亲把英娘贬斥,忍不住分辨。
  
  “我听谁一面之词,都是跟前的下人说的,你媳妇我至今也没见着,只派了个婆子把人送到管家媳妇处。”
  
  詹少庭已弄明白事情经过,对绾贞不满,还是未消除,“虽是英娘不对,可也能看出沈氏不是贤良之人。”
  
  “不贤良怎么没见她把红笺和巧慧怎样,反倒让她俩侍候你。”
  
  詹少庭无话,低头不说了。
  
  “下去吧,你要是对这两个通房不满意,我再找两个好的,你不许去找那女人,越发不知轻重,传扬出去,我詹府背后又要被人指摘。”
  
  “是,儿子遵命。”詹少庭对英娘闹出这等丑事,也有几分不满,把系在她身上的心去了几分。


☆、34 小妾悬梁了
  
  吴景兰纳妾的喜日子,绾贞回詹夫人去吴府,詹夫人嘱咐些话,“给老太太带好,就说我忙过这阵子去给老太太请安。”
  
  “恭喜你母亲嫁女,和你舅母说声,得空我回去看她。”
  
  绾贞一一答应,婆媳在一处,绾贞时不时聊些吴府上的事,拉近婆媳距离,讨好婆婆,詹夫人无疑是她在詹府强有力的靠山,继母吴老太太对詹夫人不薄,让她时常念起好来,亲娘死的早,吴老太太的养育之恩,她一直记得。
  
  “少庭陪你回娘家吗?”婆婆是希望小两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二爷不喜热闹,纳妾不像娶妻,就自家摆几桌席面,二爷也懒怠动弹,就不去了。”沈绾贞本来也没打算带上詹少庭,怕他做出什么令她难堪的事。
  
  “快去吧,迟了不好,你妹妹出阁。”
  
  沈绾贞告退,带着绣菊和巧珊,钱婆子一道去吴府。
  
  沈绾贞进吴府先去吴老太太上房,嫡母吴氏,舅母姜氏,薛夫人都在老太太房中。
  
  “你姊妹们都在你六妹妹房中,你过去看看你六妹妹吧!”吴氏和蔼地微笑,一副慈母模样。
  
  沈绾贞退出,道熟,也不用吴府下人引着,就直接到西跨院沈绾玉屋子。
  
  进门看姊妹们都围在那里,喜气洋洋,多半看到一个嫁的不好的,暗自偷乐,心里有点阴暗。
  
  端云看沈绾贞进来,蹲身行礼,“姑娘来了。”看她身旁站的的巧珊不免嫉妒,跟对了人,自家主子蠢,不免暗怨。
  
  喜娘正给沈绾玉往身上穿喜服,颜色偏粉,不是正经红色,这丝毫未影响沈绾玉的好心情。
  
  端云却不起劲,信捎去,可石沉大海,直到二日前,才收到丁姨娘的书信,信纸都让泪水打湿了,叹女儿和自己一样做妾的命,什么法子都想了,沈老爷话说得死,就是不肯改主意。
  
  沈绾贞看沈绾玉打扮起来,美得连她看了都心动,何况吴景兰好色之徒,看来甄氏来了个强劲对手,日后有的窝心。
  
  “时辰到了,老夫人,夫人们在花厅等着敬茶。”
  
  众人簇拥沈绾玉到吴府花厅,纳妾不似娶妻隆重,都是自家亲眷,没有外人。
  
  花厅上,吴老太太,吴侍郎夫妇,吴景兰夫妇上座。
  
  甄氏连日身子不舒服,强撑着被丫鬟扶坐在上面,夫妻二人准备受妾礼。
  
  当沈绾玉被众丫鬟仆妇搀扶出来时,吴景兰眼都直了,大喜过望,直勾勾盯着沈绾玉,沈绾玉由喜娘先扶至吴老太太跟前,丫鬟忙放下垫子,吴绾玉行下礼去,“祝老太太福寿绵长。”
  
  吴老太太看着孙子妾心里欢喜,一声“赏”众人一看丫鬟手上托盘,纯金凤钗两枝,纯金镯子一对,赏赐丰厚,沈绾玉极有脸面。
  
  依次吴侍郎,姜氏夫妇,也有赏赐,姜氏虽不大满意,可看儿子面上,赏赐东西不薄。
  
  沈绾玉最后走到吴景兰夫妇面前,“新妇给小爷和少夫人敬茶。”喜娘喊了声。
  
  甄氏瞥见丈夫笑得嘴快扯到耳根,嫉妒得心生疼,吴绾玉端着杯子跪下,娇羞不好意思抬头“请姐姐喝茶。”
  
  听她唤声姐姐,甄氏心里不是滋味,沈绾玉以贵妾礼进门,这是吴景兰坚持的,她实在拗不过丈夫,不得已答应,看今儿场面,就有点后悔,称病不出,失了身份,她又不能像泼妇一样,摔了茶碗,这小贱人竟叫自己姐姐,她像吞了只苍蝇,张罗吴景兰纳妾的事她派两个通房,是想未等她进门,先打压她,待进门就入通房一流,不承想,这沈绾玉也不是没一点心眼,不知何时私会丈夫,说动吴景兰,按贵妾礼进门,她不答应,丈夫连着冷落她十数日,歇在通房房里,让她颜面扫地,她爱恋丈夫,事事依从丈夫,以换取他偶尔的怜惜,施舍点薄爱,宅门里,动了真情,你就先输了一着。
  
  但不管怎样,这才开盘,先输了一局,不代表她接着输下去,甄氏之所以选沈绾玉是看她没心眼,可让她纳闷的是她怎么就变得聪明起来。
  
  她扫了眼她陪嫁的两个丫鬟,眼睛定在端云身上,这丫鬟看来是有心计的,先除掉她,再来摆布沈绾玉就容易多了。
  
  甄氏心思百转,沈绾玉的茶递到跟前,吴景兰看她没反应,提醒一句:“表妹给你敬茶,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甄氏换上笑脸,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落落大方道:“你我日后即是姊妹,姐姐有做不到的妹妹多担待。”
  
  “姐姐多教导妹妹。”沈绾玉忍住害羞,小声说。
  
  两个通房又上前给沈绾玉行礼,沈绾玉名分上压她们一头。
  
  绾贞看堂上一片和睦。
  
  新人入洞房,大家簇拥着吴景兰和沈绾玉往后堂去了,甄氏望着二人背影,咬紧下唇,怕人看出来,头微微低下,绾贞心想这喜日子最难受的除了甄氏就是沈绾玉的生母丁姨娘,那心高命薄的女人。
  
  年后沈府二房举家入京,恍惚听沈二老爷的官职有点眉目了,吴氏兄长出了力,使银子上下打点,沈老爷做京官十有八九定下了。
  
  却说沈绾贞刚出伯府,庄子上急慌赶来一人死活要见詹少庭,门上人看他事情急,就回了二爷,詹少庭一见这人满脸的汗,暗道不好。
  
  “二爷,英姨娘她……她……。”那人期期艾艾,半天没说清。
  
  詹少庭急道:“英娘怎么了?”
  
  “悬梁。”那人一急,直接蹦出两字。
  
  詹少庭眼前一黑,人差点栽倒,身旁小厮手疾眼快扶住。
  
  “没死,救……救下来了。”那人结结巴巴大喘气。
  
  詹少庭气得踹了一脚,骂道:“老付这老货,派个说话利落的。”
  
  说吧,拔腿便走,出府,骑匹快马,只身一人就奔农庄去了。
  
  英娘躺在床上,看屋里人散了,就她一个贴身丫头禀儿,悄声问:“二爷还没来,这么久。”
  
  “姨娘太心急了,这才半个时辰,伯府赶到这里,最快也要二个时辰。”
  
  英娘把见詹少庭要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
  
  詹少庭出了京城,打马飞奔,在庄子前下马,二话不说,直接奔英姨娘住的屋子。
  
  外间无人,詹少庭紧张地喊了声,“英娘,英娘。”
  
  里间才打起帘子,丫鬟禀儿小声道:“姨娘刚睡下。”
  
  詹少庭大步迈进去,床上帐幔撂下,他撩起帐子一角,弯腰看英姨娘熟睡,雪白的脖颈上浅浅的一道子红,触目惊心,小脸苍白,柳眉微蹙,似很不开心,眼角还挂着泪痕,心中大疼,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示意那丫鬟出来,二人到外间, “好好的,你姨娘怎么就上吊了。”
  
  禀儿拿起帕子抹抹眼角,哭唧唧道:“姨娘这几日思念二爷,心情不好,晚间就喝了点酒,把奴婢撵出去,自己一人睡,奴婢总觉心里不踏实,就不敢睡实,恍惚听里间有动静,就悄悄进去看,一看,奴婢魂都吓破了,姨娘她…。。她……。”禀儿好像很恐怖的样子,比划着脖子。
  
  老半天,才说,“房梁上悬着个带子,姨娘的头伸进里面,脚下凳子蹬翻,直直吊着,奴婢吓得喊人,幸亏及时,再晚一会姨娘就没命了。”
  
  詹少庭心快提到嗓子眼,禀儿说完,他还傻傻的,老半天,才有思维,默默进去里间。
  
  这时,英姨娘醒了,颤颤唤了声,“夫君。”
  
  詹少庭赶紧上前,撩开帐子,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柔顺的头发,喃喃道:“你何苦这样傻?”
  
  “我看不见二爷,想今生无望,不如死了干净,妾心痛,痛得不行,喘不过气,死了就解脱了。”
  
  说着,眼泪成双成对落下,片刻就打湿了詹少庭的前胸,詹少庭捧起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令人堪怜。
  
  沈绾贞天晚回伯府,红笺走上来,“少夫人,听说英姨娘悬梁了,二爷急着赶去看。”
  
  绾贞一听,忍俊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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