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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皇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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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哆哆嗦嗦的站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他就挪着脚慢吞吞的靠着门往屋里磨蹭,边挪边看娄沉的脸色。
巧的是他才刚挪进来靠在殿内墙上的时候,她就抬起眼皮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沈暖立马讨好的对她笑,露出讨喜的两个梨涡。
娄沉瞥了一眼又耷拉着眼皮不看他了。
她这表情次数太多了,沈暖都猜出是什么意思了,顿时就知道自己肯定又是哪里被她嫌弃的看不下去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的,就鞋子上沾了点雪花。他低着头一脸认真的找自己身上被她嫌弃的地方。
一旁的小侍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低声提醒道:“鼻子,陛下,您的鼻子。”
沈暖伸手一摸——摸到两行快要“过河”的清水鼻涕。脸一红壮着胆子就往娄沉身边走。
在外面站的太久了,鼻子都冻的没有知觉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冻的流鼻涕了。
他捂着鼻子朝她走近,朝她伸出小手。
娄沉眯着眼瞪他,却被他努力瞪大眼睛反瞪回来了,“……”。
看她没反应,沈暖不明意味的哼哼两声,将手拿开,伸着头把挂着鼻涕的脸往她眼皮底下凑。
——恶心死你!
娄沉想伸手推着他的脸把他推一边去,但是对着那两行鼻涕又不忍下手,最终嫌弃的从袖子里掏出巾帕,扔他脸上,冷声道:“擦干净!”
她冷冷的语气虽然吓得他小心脏不争气的漏跳了一拍,但是沈暖还是不可抑制的笑眯了眼。自己对娄沉,第一次让她妥协!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娄沉那独特的冰冷声音从他头顶上传下来,“身为一国之君,刚才那个样子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沈暖心底刚冒起来的开心泡泡,顿时“砰砰砰”的碎了个一干二净。
他恹恹的不开心了,娄沉心底就平衡了。刚才被他那话气出来的怒火也在看到他那听训后皱巴起来的包子脸时平息了。
沈暖揪着手指头两只脚踩来踩去闷头听了几句,看娄沉还有想要说下去的趋势,顿时抬起头,面对着她故意用巾帕大声的撸鼻涕。
“……”
看着娄沉阴沉着张冰块脸甩袖子就走,沈暖开心的挥了挥什么都没有的巾帕,背着她做了个鬼脸。他只是被冻的出了一点鼻涕,又不是感冒。
在小侍们伺候着洗漱之后,沈暖抱着暖乎乎的手炉钻被窝了,就在他准备美美的睡一觉的时候,眼角却瞥见娄沉进来了。
沈暖瞬间将圆滚滚的小身子滑被窝里,动作极快的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等娄沉走近床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他已经睡着了的画面。
娄沉今晚是不指望睡了,为了确保他的绝对安全,她今晚都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洗漱后才披着斗篷进来看他。没想到他倒是睡的挺快。明明刚才在宫殿外她还听见他五音不全的小奶音哼着不着调的歌呢。
想看看他是真睡还是跟她装睡,娄沉一撩衣摆坐在了床边。
沈暖的长睫毛在灯光下抖了抖。
娄沉慢条斯理的撸起袖子……
沈暖立马装作睡着了翻了个身,顺便把自己的中衣拉的低低,严严实实的盖住自己的小肚子。
娄沉:“……”
第13章 我有些怕
娄沉看他装睡一伸手对着他撅起来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转过身来。”
隔着厚厚的被子,她那一巴掌传到沈暖屁股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力道了。可他依旧伸手揉了揉屁股,撅着嘴回头瞪她。
“装睡你还瞪我!”娄沉一沉下脸,沈暖立马又吓得跟只温顺的兔子一样,要多乖就多乖。
娄沉瞥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披着狐皮斗篷坐在他床边,对着床头微弱的灯光翻看她的书。
沈暖先是战战兢兢的看了她一会儿,等看她光看书不理自己,也就松了一口气,掖了掖被角,摸出被窝里的手炉,抱着蜷着身子就睡了。
他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听到殿内有压低声音的说话声,挣扎着睁开眼睛,便看到是娄沉和一个不认识的黑衣女子在说话,他唔了一声,要坐起来。
娄沉听到声音回头看他,看他伸手揉着眼睛,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便走过来,将他的小手握住塞被窝里,又给他掖了掖被子,低声说道:“没事,接着睡吧。”
“哦。”沈暖没意识的回了一声,果然翻个身又睡着了。
娄沉看了他一会儿,等他传出平缓的呼吸声后才摆摆手让寒冬出去说话。
寒冬出来后便站在内殿门口,等娄沉出来。
“着人看住右相,免得她有什么小动作。”娄沉出来后对她说道:“宫内今晚查出来的‘蛀虫’回头都交给陈安处理。小皇帝还小,陈安要是想让他平安长大她会知道该怎么做。”
先帝愿意养着这些害虫她可不愿意。谁也算不准这些害虫会在哪个关键时候咬你一口。何况小皇帝还小,免得被有心之人接近。
寒冬领命下去之后,娄沉便也没回内殿,而是站在门口看着夜空中城门的方向。
等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娄沉才回内殿喊沈暖起床。
沈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问她,“娄沉,陈安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殿外处理事情。”娄沉看他跟小鸡啄米一样点着脑袋,最后竟然撅着屁股一脑袋栽在他面前的被子里不动了,便伸手拍了下他的屁股,皱眉道:“起床。”
沈暖哼唧着不愿意起,死活要再睡一会儿,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的拉着娄沉的袖子跟她讨价还价,“就一会儿,一会儿……”
说着又睡着了。
娄沉先是冷着眼瞪了他一会儿,发现没用之后才自己亲自动手给他套衣服。
他歪着头睡在她的怀里,跟一团烂泥一样,全靠娄沉支撑着他。
小侍还他擦脸的时候他依旧眯着眼窝在娄沉怀里睡的昏昏沉沉。
看陈安过来说快到上朝的时间了,娄沉皱着眉头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雪已经停了,只是寒冷的风依旧在吹。娄沉抱着怀里人本来想给他拉上斗篷的手硬生生的变了目的,她偏了偏头,把他窝在她毛绒领子里的脸露在冷风中……
还没到勤政殿,沈暖就缩着脑袋冻醒了,他揉着眼睛打哈欠,看着就在前方的陈安沈暖愣了一下,等听到那独特性的声音之后整个人瞬间懵住了。
“睡醒了。”
“睡、睡醒了。”沈暖半响儿才眨巴着眼睛结巴着说道,咬着小手指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打量娄沉的表情,就怕她脸一冷就把自己扔地上去了。
好在娄沉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弑君的事情来。提前将他放了下来,给他面子让他迈着小短腿自己走进去。
早朝每天的形式都一样。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今天这气氛跟平日里略显不同。
左相那派气势萎靡脸色消沉,而右相这边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无比。
娄沉不用看也知道会出现今天这种场面。昨晚一夜,三王爷沈晟企图以清君侧之名攻打京城进行逼宫,却被蒙跃带领的五百禁军拒于城门外,后有御林军赶到及时平息了这场叛乱。三王爷沈晟被当场活捉。哄哄闹闹一晚的战事,天亮前却悄无声息的平息,一切痕迹均被夜间的那场大雪掩埋。
这消息估计全城百姓现在都知道了,何况左相呢。
右相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的打击左相的机会,她恨不得娄沉能因此事情让左相一派彻底铲除最好。
张岩手持玉帛站了出来说道:“三王爷沈晟意图谋反,实属大逆不道之举。其在此之前曾命人在京内散布诋毁摄政王的谣言。臣求陛下明查,莫要轻易饶恕沈晟,以及放过其在京内的同伙。”
户部、礼部、兵部三部尚书同时附议要求彻查沈晟在京中的势力极其叛逆的余孽。
吏部尚书站出来反驳道:“右相等人口口声声说沈晟在京内有同党,敢问右相所指之人是谁?又有何证据?
右相万万不可因为沈晟一人的过错而牵连无辜之人,我等在此之前也未曾敢猜到她有此等叛逆之心!真是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以为她对先帝是姐妹情深提前来京,谁曾想到她安的是这等不良之心!”
这一番话便又将过错都推在了沈晟自己身上,是她自己隐藏的太深,她们才没有发现她想造反,她们完全是被蒙蔽的识人不淑,这一切要怪都只能怪沈晟。
反正她谋逆的罪名是坐实了,也不在乎再背着这些骂名。
吏部一开头,刑部和兵部也站出来一口咬定她们之前并不知道沈晟有叛逆之心,甚至愿意以自己身家性命对陛下起誓她们对于陛下绝无异心。
从始至终左相李弦从未说过为半句为自己辩解的话。端的是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态,任由右相咄咄逼人。
今天这朝堂可谓是真的嘈杂极了。连沈暖这个听不懂她们在吵什么的人都蹦住一张包子脸睁大眼睛没敢打瞌睡。
他从没见过人吵的这么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她们尖锐的言辞尖利的声音听的他心底有些害怕。
沈暖小手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衣服,脚并拢着靠在椅子上,一点也没有那日的自在随意。
娄沉瞥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不安的眼神,他嘴唇动了动,扁了起来,不知所措的揪着自己的胖手指,最终可能还是觉得冷言寡语的她更亲近点,弱弱的对她说了句,“她们吵的太大声了……”吵的我害怕。
母皇说过,身为皇子不许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他红着眼眶,嘴唇抿的发白,小手指拧的跟团麻花一样,还是倔强的跟她说她们只是吵的太大声了,而不是她们吵的吓着他了。
一向被护在沈意怀里的他何曾见过今□□堂上这混乱的场景。如果说那日他第一次早朝见到的只是小小的争辩让他不解,那么他今日早朝见识的便是群臣之间最激烈的口舌争吵,比的是言辞犀利,声音之大,让他陌生使他害怕。
娄沉瞥了眼此刻的朝堂,这种场面几乎是只要遇上屁大点的事情就会发生,两方观点总不会相同,若是牵扯到战事军饷粮草,武将更会吼着嗓子提着文臣的衣襟将人提溜起来就要动手。
“住口!”娄沉皱着眉头用奏折一拍桌子,冷声道:“一遇到事情就会吵,也不看看这里是哪!是你们争吵的地方吗!你们还有何秩序!”
“臣等知错。”
尽管彼此脸上都不服气,但是至少下面暂时安静了下来。
娄沉将桌子上的奏折往左相李弦面前一扔,直接甩到她面前,冷声说道:“昨日言辞凿凿的跟本王保证沈晟却无二心的是谁?她屯兵城外多日,你们还一心为她说话。别跟本王说你们混迹官场多年都是瞎着眼走过来的!”
李弦“噗通”一声跪下,附身说道:“老臣并不知三王爷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如若老臣提前知晓定会冒死劝谏,毕竟先帝已去,陛下留在这世上的亲人不多了啊,老臣如何忍心看着皇家嫡亲的血脉之间相残。”
娄沉冷着眼看她,冷声道:“左相这是在暗示本王什么吗?”
“臣不敢。”
“不敢!”娄沉到底年轻气盛,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冷声道:“你口口声声的皇家血脉,是想说本王是外姓没有资格处理沈晟吗?嫡亲的血脉沈晟便可以要陛下的命吗!李弦,你是谁的臣子!”
“自然是陛下的。”
“陛下的,”娄沉伸手一指一直看着自己的沈暖问道:“那让本王看看你对陛下的忠心!”
李弦俯下的身子猛的一僵,颤着声音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娄沉,双眼闪着泪光哽咽着问道:“摄政王,你这是、这是要逼老臣去死啊!”
“娄沉!”工部尚书站出来,直指娄沉说道:“莫要以为你是摄政王便可以任由自己的心意逼死一个大臣!”
右相此时倒是没有再极力打压左相,而是颇有几分唇亡齿寒的危机感,也站了出来说道:“摄政王未免太过于专权任意妄为了些,左相乃两朝元老,摄政王一句话便无缘无故的要左相之命,这一做法恐怕会寒了众臣之心,让天下百姓以为摄政王执权专政,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瞬间局面就会变成群臣联合罢朝,朝局不稳,沈晟趁机逃脱联合左相等人一举拿下京城,坐上那皇位。
这一幕恐怕就是左相最想要看到的吧,以为自己年少气盛,受不的她言语里的讥讽。可偏偏娄沉是个能忍的,她自傲,可是却分场合。
此时听着跪在殿中央的李弦说“先帝已去,陛下留在这世上的亲人不多了,老臣如何忍心看着皇家嫡亲的血脉之间相残”时耷拉着眼皮,就跟没听见她话里暗含的意思一样。
第14章 别生气了
左相说了半天,那位于高位的两人均没有任何反应,她心底难免有些没底起来。不说那才三岁的奶娃子陛下,这娄沉平日里就冷傲的不可一世,不可能对她的话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过。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还有娄沉接下来说的话。
娄沉手指轻敲着桌面,说道:“左相所言有理。”
对上李弦那副吃惊的样子,娄沉继续说道:“皇家血脉自先帝那脉便少,更不可在陛下这脉再少。再说先帝仙去未满一个月,于情于理也不适合处死三王爷。”
右相闻言皱眉,张口便道:“殿下!”
娄沉抬手示意她停下,接着说对沈晟的处理,“三王爷虽然有叛逆之心,但鉴于其是陛下嫡亲的皇姨,陛下仁慈,只收回她岭南的封地及其权力,将其软禁于安居巷便可。任何人没有陛下和本王的命令不许去探视。”
右相对于这个处理不满极了,谁知道娄沉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她更加不满。
“陛下和本王都相信左相等人万万不会如右相所说那样是沈晟在京中的内应,至于彻查沈晟在京中的余孽这事便交于左相了,相信左相不会辜负陛下和本王的信任。是吗?”娄沉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的盯着李弦。
李弦一时实在是没有想明白娄沉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没有趁机打压她,反而将这事交于她,从她的话里便可以听出来她是不打算追究这事了。
到底是年纪太小怕事?还是城府太深,有后招?
不管娄沉此举背后暗藏什么深意,李弦都不得不接下这件差事。因为这事要是交给右相张岩来查,那查出来的可就多了。
“谢陛下和摄政王的信任,臣必定会认真彻查。”李弦附身领下这差事。
张岩被娄沉这番轻描淡写的处理气的不行,脸色铁青的问道:“殿下这处理未免有些太轻了,昨晚如若被沈晟得逞,陛下的安危又将如何?殿下莫要养虎为患!”
娄沉终于将眼神瞥向她,语气稍微有些轻蔑的说道:“右相未免有些多虑,沈晟已经拿下,拔了牙的老虎又如何伤人,那安居巷便是她的铁笼。本王想先帝定然也不愿意看到陛下和沈晟相残更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她自负表现的恰到好处,轻蔑的语气,耷拉着的眼皮,嘴角那抹极淡的不屑轻笑,均彰显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年轻气盛不可一世。
右相放在身侧的拳头握住又松开,来回几次后终于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退到一旁。
早朝所要禀报的事情跟沈晟造反一比都显得可有可无了。尤其是娄沉对沈晟谋反事件的处理让□□和□□均摸不着头脑。接下来也没心情再启奏别的事情,众臣便在陈安那句退朝声中各怀心事的离开了。
户部尚书一出勤政殿的门便快步追上了脸色难看的张岩,低声说道:“右相,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她这做法是摆明的要倾向于左相啊!”
张岩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摄政王的意思岂是我等能猜测的到的!”她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不过是一个刚愎自用的毛头丫头,以为这样就行了!左相不倒,沈晟迟早能再起来。拔了牙的老虎?呵,可真是抬举沈晟了,她分明是李弦手里的弓!”
说着还对着雪地啐了口唾沫,“让一个没远见的人当摄政王,呸,先帝是想把儿子连皇位都拱手让人吗?”
张岩心底不舒服,对娄沉轻描淡写的处理更是不服气,对娄沉贬低了一路。
她是不舒服,而左相李弦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非这娄沉也明白自己是外姓王,她要是下令处死了三王爷,将来小皇帝长大了,要是翻出这事,亲姨和一个对自己皇位有威胁的摄政王,他指不定的会偏向谁,把这事翻出来,娄沉便是首当其冲啊。”吏部尚书一路上也在猜测着娄沉早朝做法的缘由,对李弦分析着自己的想法。
李弦双手插…在袖口里,听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若真如此那娄沉也太胆小怕事了些。就怕……”
她停了一下,望着天空中又纷纷扬扬落下来的雪花,沉声道:“就怕她小小年纪城府深不可测。”
“才十五岁……”吏部尚书有些不太认同,再怎么有心机也才十五。
“莫要忘了她从小便养在宫中,见识的事情说不定比我等知道还要多,否则先帝为什么将摄政王之位交于她,先帝可不是一位糊涂的君主。”
李弦幽幽的吐了一口浊气,说道:“让大家最近都收敛一些,尤其是她们的亲信。我们防着点娄沉,莫要被她捏住什么把柄。”
吏部尚书应了一声,又不解的嘀咕起来,“今个这事便是最大的把柄,娄沉这次都没有动手,想她也有可能是怕了左相您,不像您想的那样有心机。”
“糊涂!”李弦冷眼看了她一眼说道:“先帝刚去,朝局本来就不是多稳,娄沉如若贸然动我,更是让人有可乘之机!她就是大罗神仙到时候一个人又能做什么!你们都给我小心点,莫要被她发现什么,慢慢的连根拔起。”
她的话点醒吏部尚书,当下她的脸色便有些难看,想起自己在江南的事,会不会已经被娄沉抓住把柄了,后来又想着娄沉怎么可能会提前去查,才慢慢放下心来,想着回去写信告诉她们收敛一下手脚。
的确如左相猜测的那样,娄沉没有贸然动她的原因的确是因为平衡了几十年的朝局,如若动了左相必定会倾斜的厉害。尤其是左相权力不低,各方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是没有一下将其铲除的能力,必定会被她反噬回来。
娄沉心底因为自己现在的势力还不足以于在朝堂上暗中讥讽她的李弦撕开脸面而有些阴沉不虞。
就算她现在拥有至高的权力也没办法按自己的意思办事。她明知道暗地里搞鬼的是谁还偏偏不能撕破那层纸,和她们带着面具虚伪着,跟她们装出一副无知自负的样子让她们放低防备之心。
说到底,究是因为她还不足够强大,强大到她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步,上位者,终会为太多事情束缚自己……
娄沉站在雪地里握紧拳头,她定要让自己的能力更强。这种憋屈的感觉太不适合她,以她娄沉的性子,谁让她不爽她定不会让谁好过。
日子还长,她们走着瞧!
她心底一团闷火。脸色更是冰冷,握紧的拳头青筋毕露。
本来该是怕她至极的沈暖此刻正咬着手指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想了想小步小步的挪过去,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在陈安的示意下伸出小胖手拉了拉她的手,在她脸色阴沉低头来看时,朝她露出一抹笑,露出两个讨喜的梨涡,奶声奶气的说道:“别生气了。”
说着他拉着她的手往暖宫走去,边走边一本正经的跟她说:“母皇说生气的时候吃点东西就不气了,咱们去吃饭吧,吃饱了就忘了。”
娄沉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拉着自己小步小步的往前走。他手小小的,软软的跟没有骨头一样,还暖乎乎的。配合着他软糯的声音,竟让她莫名觉得心底有些酸软。半响儿后慢慢的收拢起手掌将他的小手包在手心里,牵着他一同走着。
陈安落后两步看着,嘴角含着会心的笑意。摄政王心冷至极,如若能被小陛下给暖化,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娄家当初欠先祖一百条命,作为报恩娄家世代为沈家忠心效力不得有异心,并在先帝十几岁时将娄家嫡女娄沉作为太女日后心腹交于太女培养。
这就是娄沉从小长在宫中的原因。娄家记恩,念着在被灭族之际先祖救了她们,便入仕作为武将为沈家守天下。先祖仙逝之际给了娄家一个恩赦,将娄家嫡女交于太女,日后娄家去留随意。
娄家将娄沉交出来,也造成了娄沉从小便为家族利益牺牲自己,从而养成了她冷漠的性子。
她起初还有些担心娄沉会记仇,记恨娄家记恨先帝,后来才慢慢放心。娄沉果真是娄家忠义血脉,只是心冷了些,性子冷了些。
现在冷面的摄政王正提着她们小陛下的腋下将他抱上饭桌前的板凳上。
沈暖乐呵呵的对她道了谢,想着她不开心,就用筷子戳了一个包子递到她面前,讨好的说道:“多吃点就开心了。”
娄沉装作一脸嫌弃的伸出碗接住包子,耷拉着眼皮说道:“看起来你不开心的事情更多。”
沈暖歪着头不懂的看着她。
娄沉又吐出几个字,“所以才吃这么多。”
“……”
沈暖气愤的戳着面前的包子,鼓着脸嘀咕着,“坏人,亏我好心,气死你算了。”边嘀咕着边偷偷的瞪她,看她看自己,故意高高的撅起嘴将头瞥到一边不看她。
脸上写着几个大字,“宝宝不开心,宝宝生气了。”
第15章 我吃肉包
沈暖嘴唇撅的老高,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我生气了。”
娄沉心底啧了一声,嘴角勾了抹清浅的笑意,说道:“小小年纪,气性倒是挺大。”
随后她给他夹了他平日里吃的最多的象鼻馒头,说道:“吃吧,吃饱了就不生气了。”
这是用他教自己的话用在他身上。
这招对他的确有用。他哼了一声,一脸大度的接过她的馒头,咬了起来。
吃完饭娄沉便要去处理政务,便让陈安送沈暖去学子苑。念在是第一天去,陈安便在那里陪了他一整天。顺便将挑选好的几位伴读一一介绍于他认识熟悉。
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一起相处的倒也愉快,挑选的几个三品寒门官员的女儿年龄稍大些,倒也知道处处让着他们。尤其是沈暖是个活泼的孩子,很容易跟人相处。让人喜欢上他。
沈暖觉得学子苑也不像他想的那么讨人厌。
在沈暖和一群小屁孩一起玩过家家的时候,娄沉正在安辰宫书房里边批阅奏折,边听人汇报沈暖今天入学的事情。
知道一切顺利后娄沉点了下头,随后便让汇报的人退下了。
娄沉早饭后收到五王爷沈静递来的消息,她大概明天就要入京。到时候她还要亲自去迎接。
这五王爷是所有皇女中年纪最小的,今年也才二十岁,一直游历在外,号称要见遍天下好风景,品够人间美味。倒是位致力于做位潇洒闲王的主。
冬季的时间过得似乎比其他季节都要快些。娄沉闷在书房里处理了些政务,再出来就已经是晚上了。
上午纷纷扬扬下着的雪已经渐渐停了。娄沉接过小侍递过来的斗篷,披着就往暖宫方向走去。
刚才小皇帝遣人过来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吃晚饭。
她本来想要直接拒绝的,但是回头一想这么拒绝倒是太不给小皇帝面子了,再加上晚上要是她自己吃饭,估计又得处理完政务自己去御膳房找些饭吃凑合一夜。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决定还是去吃饭吧。
沈暖坐在火锅旁边,看着锅里沸腾起来的泡泡,伸手摸了摸嘴角,看自己是不是又流口水了。闻着锅里散发的诱人香气他狠心将眼睛从已经煮熟飘起来的肉片上移开,有些不满的问一旁的陈安,“为什么要喊娄沉呢?”
她每次过来多少都会说落他两句,影响他美美的心情。
陈安一边控制鼎锅下面的火势,一边笑着说道:“陛下莫是忘了早上摄政王可是为了陛下跟大臣们生气了呢。她帮了陛下,陛下难道不该请她吃顿饭吗?”
“她、她吃的不都是我家的吗……”沈暖低着头揪着自己的小胖手指,嘟囔着小声控诉道:“她还嫌弃我吃的多。”
陈安笑了出来,说道:“摄政王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她虽然说陛下你吃的多但还是给你夹你喜欢吃的了,不是吗?”
沈暖歪着头想了一下,倒也真是的,她说自己吃的多还喂他汤圆夹馒头。
陈安又接着说道:“咱陛下一向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这些。”
“嗯,不跟她计较。”沈暖昂着小脑袋挺直胸脯,握着小拳头说:“我可是陛下,大人有大量的让着她。”
陈安叠声说对,又道:“你看摄政王没人陪她吃饭,我听人说她都是半夜才去御膳房找些剩下的冷饭吃……你看她是为了陛下的江山才这么辛苦,陛下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该讨厌她是不是?”
沈暖内疚了,想着他每天晚上吃的都是热乎乎的饭,而娄沉却蹲在御膳房吃剩饭,他就觉得自己欺负了娄沉,听到陈安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便小声的辩解道:“我没有讨厌她。”
只是有些怕她而已,因为她总是对自己冷着一张脸,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好像自己欠她的一样。
陈安成功的用三言两句将沈暖的内疚同情之心勾起。
接下来沈暖都伸着小胳膊往锅里放肉。于是娄沉到的时候就看到他往鼎里探着身子说着,“多给娄沉吃些,这肉都给她吃。”
娄沉步子一顿,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成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以为小皇帝心底一直都是害怕她的,甚至能不见她都不愿意看见她的。
她来之前还想着喊自己吃饭这事肯定是陈安做的,没想到他是真的要请她吃火锅。
“殿下来了。”陈安最先看到站在殿门口的那道不明显的黑色身影,笑着说道:“陛下恩典,咱们今个一起吃个火锅。”
“吃火锅。”沈暖开心的转过身,望着她邀功似的昂着小脑袋说道:“我给你放了好多好多肉。”
娄沉松开了拳头,大步跨了进去。解开斗篷,撩开衣摆坐在他身边,看着锅里果然飘了一层熟了的肉片。
陈安招呼着,“动筷吧,肉都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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