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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皇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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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那副花猫脸让娄沉看的什么气都没有了,只是默默地将冷着的脸嫌弃般的别过去。
小陛下和摄政王杠上了。一干小侍也不敢上前说什么,甚至连靠近都不敢,只能心惊胆战的扑通一声齐齐的跪在地上,俯低身子也不敢抬头看。
娄沉看没人去安慰他,也没人给他擦眼泪。皱着眉头从怀里摸出巾帕,递给他,声音冷硬的说道:“给,擦干净。”
沈暖抽噎着从她手里接过巾帕,撸了鼻涕后又怯怯的看着她,之前吼她那句的勇气全都在嘴里米粥喷她一身的时候就没影了。
看她脸色依旧冰冷,又揪着手指头抽噎着说道:“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娄沉低头看着粘在自己黑色外衫上分外明显的白米粒,嫌弃的将外衫脱下丢在空着的椅背上。
沈暖小声道:“我、我赔你一件新的吧。”
现在的局面因为一场意外从刚才他气她没事就凶他变成了现在他喷了她一身的米粥惹的她生气了。
娄沉看他红着水润的眼睛不知所措的揪着手指头巴巴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她本来就要脱口而出拒绝的话顿了顿,竟然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
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说道:“我赔你一件新的。”
娄沉嗯了一声,看他不哭了又说道:“以后不许再哭了。”哭的真是太难看了,眼泪鼻涕一起,都用了她两条巾帕了……
娄沉吩咐小侍收拾桌子再换一碗饭,捏着勺子搅拌着碗里的肉粥,看着又默默咬着包子的沈暖。想着是所有小孩子哭都是这样难看,还是就小肉团子哭是这样难看……
沈暖似有所感的抬头看她,鼓着腮帮子瓮声瓮气的问道:“吃包子吗?”说着还探着小身子从碟子里拿了个包子伸着小胳膊递给她。
尽管因为吃饭沈暖误会娄沉的意思多次,还哭了一顿,但依旧是没有心理阴影的继续误会着。
娄沉看他努力的伸直小短胳膊想递给她,便伸出筷子将包子夹了过来,憋了半天才对着他那双满满期待之意的眼睛憋出生硬的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沈暖觉得自己终于讨好她一次了,心底满满的成就感,开心的多吃了一个肉包子。完全忘记了刚才生娄沉气的事了。
两个人冰释前嫌般的面对面坐着一团和气的吃着饭,倒是让站的远的一干小侍看的摇头叹息。
这小陛下年纪小不记仇脾气还好,日后指不定的要被这冷酷无情的摄政王欺负成什么样子呢,要是先帝知道又指不定的要多心疼呢。
第10章 你怎么还不走
沈暖本来今天该去学子苑的,但是由于娄沉对外宣称他卧病在床,所以今明两天他都可以不用去。
对于娄沉的安排他开心极了,当然,如果她现在不是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他就更开心了。
沈暖咬着手指头坐在一旁的软塌上,小狗一样水汪汪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坐在他书案前的沈暖,以及听着她时不时对自己之前乱涂乱画的点评。
……当然,从她嘴里是听不到夸奖他的好话的。
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娄沉便让人把奏折什么的都拿来了暖宫,自己也不回安辰宫。
她既然说了小皇帝生病她留在暖宫里照顾,那她这两天就只能待在暖宫里,免得想见她的大臣堵在安辰宫门口,或者从哪里打听些什么消息。
陈安从勤政殿回来后便告诉她左相听完这一连两日无法上朝之后,脸色铁青,最后拂袖而去,而右相却心情很好,最后一个走的,特意留下来问候小皇帝的身体状况。
对于两位丞相的反应娄沉早就猜测到了。恐怕今日会有不少沉不住气的官员想动用一切在宫中的关系打探小皇帝的情况。
为了防止被人看到昨晚高烧的肉包子今天已经活蹦乱跳起来了,娄沉选择最直接干脆的方法——将人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暖宫作为沈暖的寝宫,书房的配置倒是没有因为他年纪还小就打了折扣,反而多了些她书房里永远不会有的一些书画。
娄沉让人把奏折放在了一旁,自己走到书案前看了看上面花着鬼画符的画。看了半天以她被太傅所称赞的天赋都没能看懂他画的是个什么。
沈暖伸出手指头指着上面涂成红色的一团介绍道:“这是梅花,就是外面梅林里开的那种一朵一朵的红色的小花。”
“……”她当然知道外面梅林里的梅花长的是个什么样子。
娄沉想着他还小,便斟酌了一下才评价道:“狗从雪地上跑过,都比你画的好看。”
“……”
沈暖一下子就听出来她说他画的还不如狗跑的,顿时不满的低声哼唧着将所有画都卷了起来,抱着放在一边,就不再理她,甚至看都不看她,耷拉着脑袋坐在软塌上。
小孩子说两句还闹脾气了?
娄沉倒是意外了一下,从这些天的相处让她感觉小肉团子脾气还是挺好的。
“进了学子苑后让太傅好好教你学作画,回头拿给我看看,总会有进步的。”娄沉边翻开奏折边跟他说道:“你还小,不会画很正常。”
这回说他小沈暖心底就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他明明就是小嘛,不会很正常呀。一想通又高兴起来,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谁说小孩子没脸没皮没有自尊心的。沈暖性子随和有些马虎自尊心虽然没那么强,但好歹还是有点的。娄沉觉得,他毕竟是将来大沈的皇帝,她还是要尊重一下他幼小的自尊心。
在自己的书房内,沈暖很快便轻车熟路的翻出一堆可以玩的东西,自己坐在软塌上,将那些小玩意在面前一一摆好,就开始一人分饰几个角色玩起了过家家。
鉴于上次被扔出书房的经验,他知道不能出声打扰娄沉。便光张嘴从嗓子里发出声音。
这种声音娄沉依旧能听的见,甚至听的她直皱眉头。她从小玩的都是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从来不知道别的小孩子小时候玩的都是这般幼稚无趣。
说好了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她自然不能像上次一样把他提着衣领提溜出去,只能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将心思全放在面前的奏折上。
这些折子都是今早新送过来的,围绕的话题除了沈晟就没有别的了。左相那边的一个劲的跟她说沈晟绝无异心,甚至恨不得要将自己百余口的身家性命都用来担保,求让沈晟入京。而右相那边的又陈列出沈晟种种不对不合礼法的地方,咬住她提前离开岭山封地,带军队来京城这两件事,求下旨捉拿沈晟。
两派所陈之词各有各的理由。光从这奏折上迫切的言辞就可以想象出如果今日上朝,那将又是一场激烈的口舌之争。
这种奏折千篇一律,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娄沉略微翻看了几个便懒得提起朱笔依次批阅了。
明天,最迟后天,这些在奏折上为沈晟压上身家性命的大臣,估计会哭着骂沈晟有异心,枉费了她们的一心信任,辜负的先帝的情义。
这种善变的嘴脸,她看的太多了。
既然这种东西没有看的必要,娄沉便让人将它们重新装回竹娄里,让人放在一旁扣下来,而不是下午给她们再送回去。
沈晟被蒙跃带的禁军困在京城外面,再加上最近两日一直在下的大雪,沈晟一定会急躁起来,尤其是长途跋涉而来,她必然没有多余的粮食和衣物给她供给她带着那一千多兵马安心守在城外跟她耗。
最近京城内一直在传不利于她的流言,企图引起民愤。老百姓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对于这种突然散布起来的流言本来无感,奈何城内有心机之人利用不许进出城这一件事大作文章,让百姓忧虑即将过年所需的物资年货进不了城,自己的东西也运不出去开始躁动。被人鼓动着去京城各大城门口去闹。
天子脚下百姓暴动可非好事。禁军现在全都调在城门口,一边看着沈晟以防她有可乘之机一边还要安抚百姓。
这种情况下蒙跃也知道,越镇压她们就会越反抗,还不如说着软话,留她们抱怨啰嗦两句散了得了。
没有沈晟的亲自指导,她留在京中的那些人在城内煽动的火烧的太小,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那种燎原大火烧死娄沉的地步,再加上京内任何消息都传不出来。她的消息也传不进去。心里不由得急了起来。
左相也急,本来想逼迫娄沉,让她迫于群臣而妥协,想着毕竟是一个十五岁**臭未干的毛头丫头,她们一起施压还镇不住她吗,谁知道人家给她们来了个不上朝,就造成了现在一只巴掌拍不响的局面。人都见不着,奏折写的再好也没用。
她几次三番的想递消息给沈晟,告诉她现在城内的情况,奈何消息就是系在蚊子腿上也飞不出蒙跃亲自看守的城门。
内外消息一堵塞,两边的心就开始乱了起来。兵法最讲究的就是心不乱。人心嘛,一乱就开始出问题,出猜疑。
沈晟开始怀疑她留下的人叛变了,而左相她们不敢出声,被娄沉钳制了。
左相就怕沈晟沉不住气一时糊涂真起了兵,这兵起的不合情不合理,不管输赢日后恐怕都会被天下人诟病。
娄沉不愧为娄家子弟,即使没有上阵带过兵,但那刻在骨子里流淌了多少辈的将帅血脉依旧在沸腾,在告诉她该如何用兵,如何作战。
她算的好好的,沈晟肯定想不到她敢拒绝她进京,她的自大自持皇家身份让她没有想到出个万一该如何。沈晟一代纨绔子弟,封去岭南多年,方寸之地更是让她心中那种“我最大”的观点根深蒂固,认为先帝已逝,小皇帝年幼,她是嫡亲的皇姨,这位子就算她不坐,那小皇帝也该是她手中的傀儡,而不是一个外姓王娄沉的。
沈晟算着禁军五百余人,算上兵部都凑不出个八百人,怎么跟她千人兵马较量,再加上左相等人的内应外合,她可以以“清君侧”为名速战速决的攻下皇宫,将她娄沉拿下。就算娄家有兵权,等她们发现再从边疆赶回来,一切早已是尘埃落定了。拿到兵符,娄家又算什么。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会被一个才十五岁的毛头丫头摆了一道,生生的把她拒在城外。京城易守难攻,八百无人,足够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不管城外的沈晟多么的烦躁心急,同姓沈的小肉团子沈暖却开心快乐的多。
他跟着娄沉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天了,晚上终于被放出来。吃了饭后便早早的爬**要睡觉了。
娄沉想着夜深再回去睡觉,便坐在沈暖床边看他入睡。
被人盯着怎么能睡得着,尤其是盯着他的人还是娄沉。他都担心她会趁他睡着了偷偷掐他。
沈暖咬着手指头,巴巴的看着她。想问你怎么还不回去又不敢问。只能在她的视线下翻来覆去扭着小身子。
娄沉看跟只虫一样动来动去的人,不由得伸手对着被子拍了一下,冷声说道:“快睡觉,翻来翻去的被子都被你给翻凉了。”
“还热乎着呢。”沈暖小声的顶嘴。
娄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吓得又立马把头缩进被子里。等了好一会儿后又偷偷的掀起一条小缝看娄沉走了没有。
等发现自己的床边没有人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把头全伸了出来。谁知道却看见她坐在了床的那一头,他这一出来,她正好抬眸看他。
他看她还没走,心底产生一种不好的猜测,抖着声问道:“……你、你今天还是要住这儿吗?”
第11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沈暖在心底祈求娄沉可千万别再留在这儿睡。
也许上天真的显灵了,娄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走了。走之前还冷哼道:“你怕本王在这儿睡,本王还怕你半夜再踢我呢!”
她一提到自己踢了她,沈暖就心虚的不行。小手揪着面前的被子眼睛心虚的乱飘,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才翻身朝里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娄沉总喜欢在他殿内给他留一盏微弱的灯。从那天到现在,只要她晚上来了,总会把灯给他点亮,现在她走了床头一旁烛台上那盏微弱的宫灯依旧亮着。
沈暖仰头看着帐外微弱的那抹橘黄色烛光,心里想着娄沉肯定是个怕黑的胆小鬼,所以才以为他也怕黑就给他也留了一盏灯。
原来陈安口中那个很厉害的人也有自己害怕的事情呀。这么一想沈暖突然觉得她也没那么可怕了,她也不是那么厉害的嘛。
想着想着沈暖很快就睡着了。小孩子嘛,一般都是沾床就睡着了。
娄沉回到安辰宫后洗漱了一下便也睡了。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躲开各方的视线来到暖宫。她让人留意着宫中这两天探头探脑来暖宫和安辰宫打探消息的人,顺藤摸瓜找出她们是何人安插在宫里的视线。
先帝仁慈,认为这些蛀虫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线,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后宫中君王纳的各位君侍就是为制衡前朝各方势力有利于社稷才纳进来的,他们本身也是各方势力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而先帝沈意只娶了一人,这自然引起前朝的隐隐不满,因此沈意为了使她们能及时得到宫内的消息揣测圣意,便也默许她们动些小手脚。
因为沈意不愿意扩大后宫,前朝后宫便没了多大联系。既不能以前朝控制后宫,也无法用后宫来表达对一些官员的提拔重用。
为了制衡前朝,沈意便以宗族势力和外戚势力双方势力相制衡,武将为第三中立派,兵权始终掌控在皇帝手里,才形成现在这个相对稳定的朝局。
而现在沈晟在城外虎视眈眈,左相是她的人,如果沈晟真的动兵攻城,绝对会影响朝局,到时候这三方平衡的势力必将打破。
看来四月查到的那件事情要先耽搁一下了……
娄沉边想着这些朝局上的事边往暖宫内殿走去。
她起的很早,到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睡在殿外的陈安却早早起来处理后宫六局之事,现在守在殿门口的只是平日里伺候的沈暖的两个小侍。
他们看到娄沉急忙行礼,低头说道:“陛下还在睡。”
娄沉嗯了一声便推开门进去了。小肉团子果然睡的正香,粉红的小嘴微微张着,脸和小手都露在外面。
“起床。”娄沉不客气的伸手拍他的小脸。她手冷冰冰的,冰的他哆嗦一下,缩着头躲被子里去了。
看他蒙着头继续睡,娄沉眯着眼起了坏心眼。她将自己在外面冻的冰凉的手伸进被窝里,摸到他的小肉身子,覆在他既软和又暖和的小肚子上。
一只手不够,她两只手都插…了进去。
娄沉一边捂自己的手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沈暖刚开始还以为是被子漏风了,他嘟着嘴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掖被角,结果小手却碰到了冰凉的布料,紧接着肚子上突然有凉冰冰的东西摸了上来,似乎还捏了捏他的小肚子。
沈暖一下子被冻醒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睁开眼就看见娄沉坐在床边,顺着她的脸又看见她的胳膊都伸到了自己的被窝里。
沈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对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掀开被子就看见了冻醒自己的是什么……
他吓得从被窝里弹了起来,抱着被子缩床角里,惊恐的看着娄沉,仰着脖子鼓着脸问道:“你手那么凉摸我肚子干什么!”
娄沉一点也没有吃人豆腐把人冻醒的自觉,收回手,淡然的说道:“喊你起床。”
对上他敢怒不敢言的小脸,又补了一句,“效果还行。”
“……”沈暖气的想抄起手边的枕头朝她头上砸去,但又怕自己没砸着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最后只能憋屈的伸手扒拉衣服,起床。他可不想再像前天那样被她毫不客气的套上衣服跟提小猫一样将他从床上提溜下去。
娄沉之所以喊他起的这么早一是因为他是皇帝,这个点起来上早朝是必须的,二是因为她现在饿了,看着他吃饭那么香,她觉得有食欲。
沈暖被她用这种方法喊醒,包子脸上是一脸藏不住的怨气。吃完饭后被她扣在书房里也不理她,自己玩自己的。
好在没一会儿他气又消了。自己在书房里摆弄一会儿小玩意,又趴在软塌上涂涂画画这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娄沉正在和沈暖吃晚饭,陈安从外面急急的进来,一身的风雪都没来得及抚下,进殿后便跟娄沉说道:“蒙跃传来消息,沈晟今晚恐要动兵。”
娄沉放下手里的筷子,冷笑道:“终于忍不住了。”
陈安皱着眉头,问道:“该如何处置?殿下要去城门口吗?”
娄沉本来耷拉的眼皮微微睁开,扫了一眼正嚼着汤圆的沈暖,他两边脸颊鼓鼓的,配上那双在她和陈安身上转来转去大眼睛,倒是显得有些可爱。
她伸手戳了下他鼓起来的腮帮子问道:“小肉包,你皇姨想要你的椅子,你说该怎么办呢?”
陈安正等着她的吩咐呢,谁知道她突然跟小陛下闹了起来,顿时无奈极了。
沈暖快速嚼了嚼嘴巴,把汤圆咽下奶声奶气的说道:“皇姨她为什么想要我的椅子?”
“因为这把椅子坐着舒服。”娄沉靠在椅背上,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语气淡然。
沈暖想了想,说道:“这椅子是我的,要是给她了我还有吗?”
“没有。”
沈暖为难起来了,咬着勺子皱起秀气的眉头,就在娄沉没有耐心等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他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奶声奶气,“不行。椅子是我的,给她我就不能坐着吃饭了。”
“给她就不能坐着吃饭了……”娄沉将这句话放在心底咀嚼了两遍。到底是皇家的血脉吗?什么都比不过身下这把皇椅……
皇姨为了这椅子想要亲侄子的命,他小小年纪却也知道不能让别人占去他的东西。
娄沉耷拉着眼皮半响儿后才直起身子对陈安说道:“如果沈晟动手,告诉蒙跃务必生擒,莫要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免得她跑回岭南。同时由寒冬护送你亲自出城持军符调动驻守皇陵的三千御林军前来支援,争取速战速决。同时调动宫中所有的侍卫把守宫门,没有令牌者不许出入宫内,调动暗卫加强暖宫四处的防卫。”
看陈安目光定定的看向她,娄沉才松口说道:“我留守宫内,以防有人对陛下不利。”
知道她留守宫内,陈安就放心了,走到桌前,弯腰对沈暖说道:“陛下吃完饭就早早的睡觉哦。”
沈暖虽然听不懂她们刚才说了什么,但是却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不由得有些害怕的伸手拉住陈安的袖子问道:“那你呢?你去哪?”
“我去给陛下抓坏人。”陈安轻轻的拍着他的小手安抚他,朝娄沉看了看,说道:“摄政王在呢,不怕啊。”
沈暖乖乖的点头,拉着她的手不停地说:“你、你要快点回来,你要小心哦。外面下雪了,你别忘了穿蓑衣。”
他的小陛下才三岁就如此的懂事,知道关心人,陈安心顿时软和成一片,眼眶发热,眼泪差点就流出来,她笑着说道:“当然当然,我很快就回来了。”
有三千御林军在,沈晟的一千军马根本不足为虑。只要蒙跃坚守不让她们攻打进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御林军是驻守在皇陵的备用军,平日里养在城外用来以防万一。只有手持陛下的兵符由陛下亲信之人前来她们才会动兵。这也是娄沉没有提前调动她们的原因。
陈安离开之后,沈暖就有些魂不守舍,拿着勺子戳着碗里圆滚滚的白团子,就是不吃,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看。
娄沉知道他在担心,便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端过他面前的碗,在他惊讶的眼神下将他手里的勺子拿过来,勺一个汤圆递到他的嘴边说道:“吃。”
沈暖从会走路起就自己吃饭除了母皇就没让人喂过了,现在被娄沉盯着要喂他,也不敢伸手夺她手里的勺子自己吃,只能张开嘴吃她递过来的汤圆。
看他嘴又被塞的鼓了起来,娄沉才觉得顺眼起来,说道:“陈安她不会有事的。”
想着她耷拉着眼皮搅着碗里的汤圆问道:“如果有人非要你的椅子,你会怎么办?杀了她吗?”
沈暖被她这个字吓得瞪圆了眼睛,汤圆差点从嘴里掉出来,他急忙吞下去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顺气说道:“不要不要,我让人告诉她椅子是我的,不能给她就行了,要不然就再给她一把新椅子呗。”
“如果全天下只有你这一把椅子呢?”娄沉不依不饶。
第12章 恶心死你
“如果全天下只有你这一把椅子呢?”娄沉不依不饶。
沈暖歪着头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她,这人今天怎么这么笨。他伸出小手指道:“怎么可能只有一把椅子呢?你看,你屁股下面有椅子,这里也有椅子,那边还有,有很多呢,我可以给她别的啊,她就不会要我的了。”
娄沉倒是忽略了小孩子的思考,也高估了他对她话的理解,只能满头黑线,将话改成,“那么多椅子,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给她,自己坐别的椅子呢?”
沈暖眼睛又瞄上了她手里的碗,坚持着说道:“因为这是我的。”
娄沉因为他无意的话心头微微有些触动,到底是十五岁的人了,从小就浸…**…官场,要说她不多想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况,执政掌权者,本就多疑多虑……
看娄沉眯着眼不说话了,沈暖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伸出小胖手在她眼前逛了逛,看她回神后眼神冰冷的直直看着他,沈暖瞬间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他想她发呆肯定没听见他后面的话,不由得又小声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想换椅子是因为,因为……”
沈暖揪着小胖手,脸色憋的通红,颇有几分害羞难以启齿的感觉,他最终还是握住粉拳头说出来,“因为椅子太高了,我爬下来再爬上去,好累的……”
他最后三个字有点软软的轻轻的,有几分无意识控诉撒娇的味道,可见想当一个懂事的孩子还是不那么容易的。
沈暖看娄沉又不说话了只睁开眼看着他,更怕她误会自己小气,又说道:“皇姨肯定比我高,她换椅子肯定不用爬来爬去的。”
怕娄沉不信他的话,沈暖双手扶着桌子挪着屁股慢慢的从他坐着的椅子上滑下来。然后又双手扒着桌子,踮起脚尖,一脸认真,连小嘴都紧抿着似乎在用力一样,慢慢的将屁股挨上椅子,坐上去。
沈暖坐上去后才张开嘴夸张的松了一口气,昂头笑着对她说道:“我没骗你吧,好麻烦的。”
娄沉全程沉默的看着他跟碗里这白嫩汤圆一样的小肉团子从椅子上笨拙认真的挪下来又挪上去,抿紧了嘴角才给他面子的没露出丁点笑意。
娄沉低头看了眼他悬在椅子上晃来晃去的小短腿,再看看自己的腿,又觉得他还是太矮了。
鉴于自己之前在他吃饭时说他挑食被他喷了一身米粒的经验,娄沉机智的没在他咬汤圆的时候把心底觉得他矮的话说出来。
摄政王娄沉在跟小皇帝慢慢的相处生活中又总结出一条道理,那就是别在小孩子吃饭的时候教训他。
一碗白嫩糯香的汤圆不一会儿都消失在沈暖那鼓起来的小肚子里,他小嘴鼓动鼓动一会儿就吞下去一个。
娄沉也从刚开始喂他时动作硬邦邦的把整个勺子都塞他小嘴里到后来的知道把勺子递他嘴边让他自己咬进去。
看着他鼓起来的小肚子,娄沉又伸出了手戳了戳。
沈暖看她面无表情的戳他小肚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比较好,也不敢伸手把她的手一巴掌拍开,最后机智的用着一本正经的脸认真的说道:“……戳出来就吐你身上。”
娄沉收回手嫌弃的在衣袍上擦擦,转头吃自己的饭。
“……”沈暖鼓着包子脸瞪她的侧脸。在她侧头来看时立马仰着脖子做望天状。
娄沉没什么爱吃的,却有一些不怎么爱吃的。她最不爱的便是那些甜腻腻的东西,汤圆也在属于其中。
沈暖看外面院子里那天堆的雪人的都化的只剩一点了,便心血来潮的说想吃汤圆,各种陷的。
本来打算晚饭跟他吃一样的娄沉硬生生的改了主意,晚上来碗清淡的粥。
光是想想被他吞肚子里的汤圆再吐自己身上,娄沉就停住了勺子,冷着脸说自己饱了。
沈暖勾着头看她碗里还剩了一半的饭,眨巴了下眼睛,张着小嘴奶声奶气的说道:“小孩子不许剩饭,剩饭的不是好孩子。”
说罢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下来,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子蹿到宫殿门口扒着门框朝里伸头一本正经的朝她吐出三个字,“坏孩子!”
“……”
娄沉眯着眼伸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吓得他头一缩,整个人都躲外面去了,只是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还是从门外传进来,“坏孩子,坏孩子,坏孩子要打好孩子。”
殿内的小侍们抖着肩膀憋着笑,头压的低低的,生怕被摄政王看见他们在偷笑。
从先帝去世到现在,他们今天总算又见到平日里见着摄政王跟老鼠看见猫一样的小陛下又活跃胆大起来了。
沈暖躲门口时不时的偷偷伸头朝殿内看,看娄沉有没有追出来,准备着随时逃跑。他心底还是有些怕娄沉的,但是觉得她喂自己吃饭,陪自己说话,又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怕的。
娄沉脸色阴沉的不行,颇有几分风雨欲来的压迫阴沉感,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众人都以为她会气的出去把小陛下提溜过来脱…裤…子揍一顿呢,就连沈暖都在后悔自己捋了虎须。
在众人心惊胆战的猜测中,娄沉一脸的阴沉的伸手……拿起勺子,继续冷着脸吃饭。
众人:“……”
娄沉表现的越是淡定,沈暖越是心虚的不敢进去。他站在门口搓着小肉手时不时的跺跺脚,也就刚才吃了饭后身上有点热乎劲,过了那一会儿再在门口被风夹着雪吹一会儿,他就冷的直吸鼻子。
门两旁站着的侍卫看小陛下在门口冻的直哆嗦便低声劝他进屋。
沈暖心底比谁都想进去,他勾着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享受的喝着热茶的娄沉……不敢进去呀。
他又哆哆嗦嗦的站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他就挪着脚慢吞吞的靠着门往屋里磨蹭,边挪边看娄沉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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