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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皇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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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能不能看我一次

  娄沉近几年总觉得沈暖越长大越没有小时候乖了,有时候都气的她想结结实实的揍他一顿,这种感觉在看到沈暖撸着袖子骑在树叉上的时候尤甚。

    因着沈暖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娄沉便开始考虑去学子苑找一下太傅看看有没有极为优秀的男子,问问他们是否有出仕的意向。

    这两年因为娄沉有意无意的提携,朝堂上也有男子为官,人数虽少,但好歹也是有了一些。

    今天她来的时候,想着还从来没来学子苑看过沈暖听课时的样子,便决定先去看看他再去找安然。

    谁知道,她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沈暖正骑在树叉上伸着胳膊去摘枣,而下面还围了一圈仰着头看着他的人。顿时娄沉放在身侧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

    沈暖本来是下了课堂无事便来这边闲逛,这枣树也是去年新移栽过来的,本来以为今年是结不出枣来了,结果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有不少青枣,个头还都不小。

    他立马就嘴馋了。虽然说他要是想吃随时都有人给他送过来。可他偏偏想尝试着自己摘下来再吃的感觉,一定很有成就感。

    沈暖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想着自己学了点武,好歹不会摔着了,便不顾其他人的劝诫手脚并用的就爬了上去。

    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娄沉今日会过来,而且是在他上树的时候过来。

    所以在他一回头看到站在众人身后脸色发黑的娄沉时,吓得枣一丢,就从树上仰了下来。

    众人心头一惊,曹畔最先反应过来,跑过去伸手接他。想着就算接不到,让他砸在自己身上也不会摔着。谁知道有个黑色的身影比她更快的反应过来,将人抱在怀里。

    沈暖在掉下的时候便知道有她在自己一定不会摔着。他微微睁开眼瞅了她的脸色一眼,随后吓得赶紧闭紧眼睛跟只鹌鹑一样头缩她怀里一动不动。

    她是不会让他摔着,但是她会让他记住这次教训。

    看着沈暖被娄沉接着,众人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一群人胆战心惊的低着头,看着太傅从不远处大步走过来,觉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怎么回事?”安然板着张古板的脸冷声问道。本来娄沉说好来找她的,她名单都列好就等她过来了,结果却迟迟的等不到人。她出来一看,才发现枣树下热闹的很。她自然看到沈暖从树上掉下来的那一幕,此时脸色更冷,问道:“谁带的头提摘枣的?”

    一群人你看我来我看你,既没人站出来,也没人伸手指证是谁。安然不悦的眯起眼,正要发飙便同时听到了两个声音。

    “我。”

    “是学生。”

    沈暖从娄沉怀里弱弱的伸出头,怯怯的举起了还攥着大青枣的小手,声音弱的可怜。

    他的声音太低,险些被另一道清晰的声音盖过。曹畔站出来认错,“是学生提出来的,学生知错,请殿下和太傅责罚。”

    沈暖不由得有些感激的看了她两眼。当着娄沉和太傅的面出来替他顶罪,他敬她有胆量。他捏着手里的枣冲她打了个谢谢的手势,表示枣一定会留一个给她的。

    人还抱在她怀里,他的丁点动作娄沉都能一清二楚的感觉到。顿时看向曹畔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许多。她可是对这个曹畔印象挺深的。

    从小团子荨麻疹她就蹲在暖宫门口开始,这些年来,见过她的次数倒也不多,却也不少,可每次都是沈暖在的时候。

    十几岁的年龄,最是不会隐藏感情的时候。她对沈暖抱着的是什么心思,娄沉是看的一清二楚。

    本来要将人放下的手,却改成稳稳的抱着他。

    沈暖乐的在娄沉怀里,小手攥着她的衣襟,背着众人将摘下来的青枣一个个的偷偷的塞她怀里,不让安然看见。不然,这一顿戒尺肯定是免不了了。

    娄沉沉着脸瞪了他一眼,他讨好的冲她笑笑,才收敛起乱动的手,低头在她怀里装兔子。

    “到底是谁带的头?”安然可不是个傻的,从刚才两个声音她便知道到底犯错的是谁。她有些严厉的目光看着想继续替别人顶罪的曹畔。

    曹畔在她的目光下是动弹不得。她知道太傅和殿下都知道带头的是谁,却还是不忍心让沈暖挨那一顿惩罚。

    “我,太傅,是我。”沈暖在娄沉严厉的视线下又举起手,声音倒是比刚才要响亮一些。

    问出带头的人,太傅便将其他人都遣散了,只留下曹畔一个。

    在她开口之前,娄沉便先说道:“本王带他回去让奉御看看哪里伤到了没有。等会儿再来太傅这里。”

    安然眉头皱了皱,才点了点头。等娄沉抱着沈暖走了之后才沉声问曹畔,“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曹畔杵在原地挺直着腰杆却低着头不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至少身上有三分娄沉以前的影子,现在才发现,一分你都比不上她!”安然语气有些重,心底也是恨铁不成钢,怒道:“你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不如楚厢一个男子!”

    “错是随便替人顶的吗?你以为是义气,是帮他,怎知这不是包庇?是纵容他错的更多!那是未来的天子,所要承受的责任或者过错是你能替他顶替的吗?何况还是当着我和摄政王的面!是想告诉他以后犯了错无所谓,无论在谁面前,直接推到别人身上自己逃避掉就行了吗?”

    安然气的大喘气,摇头道:“曹畔呀曹畔,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优柔寡断乱好心的性子!非得吃了大亏你才知道错了吗?”

    随后甩袖便走,连惩罚都懒得再说。曹畔是个聪明,却也是个愚钝的。

    曹畔低着头看着底下沈暖刚才掉下的枣,半响儿后弯腰捡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握在手心里。

    她想要的不过是不想他受罚而已……

    “曹畔。”楚厢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我只是喜欢他,不想让他受到惩罚而已。”她低着头,自然没看到楚厢听到她的话后瞬间变白的脸蛋和握紧的手。

    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让楚厢清醒了些,问道:“他是陛下,你喜欢他要为他进宫做君后吗?”

    在曹畔张嘴说话之前又厉声问她,“你觉得你又如何能做好那君后之位保护的了他?难道是像今天这样在他犯错之时站出来替他认错吗?今日之事本是小事,沈暖没摔到为何太傅还如此动怒你都没想过为什么吗?”

    他苦笑,低声问道:“曹畔,你每日除了沈暖能不能想想别的!”

    说完不等曹畔答复便转身跑开。留下她在原地看着他越跑越远的身影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她,究竟能帮到沈暖什么?能像娄沉那般把持朝政将他护在羽翼之下?还是能征战沙场护他江山无忧?

    曹畔手无力的垂下,手心里的枣从里面掉了下来,咕噜噜的滚了老远。她看着又沾了灰尘的枣,闭了闭眼睛。然而沈暖从树上掉下来的那一幕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连接住他都做不到……

    ……

    娄沉冷着脸将沈暖一路抱回到暖宫,对陈言吩咐了句去请奉御便转身就走。

    沈暖一惊,从床上一咕噜的爬了起来,鞋子都没穿便追了出去,急急的拦住她,“娄沉。”

    “陛下是要这个吗?”娄沉面无表情的将枣从衣襟里掏出来,一把塞在他怀里。

    沈暖哪里还顾得上枣,赶紧伸手拉住她的手,怕娄沉甩开,便双手死死的攥着,低声认错,“我错了。”

    娄沉瞥了眼他站在地上两只白皙的脚丫子,闭了闭眼睛吐了口心里的郁结之气,倒是没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淡声问道:“哦?错哪了?”

    “惹你不开心了。”看娄沉眯起眼要抽出手,沈暖立马正经起来,说道:“你别急,你听我说。”

    “说!”

    沈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道:“我不该爬树摘枣,不该不主动跟太傅承认错误,不该让曹畔替我顶罪,最、最不该惹你生气。”

    “明知是错的,为何还犯?”

    “我、我是怕……”沈暖开始有些吞吞吐吐,看娄沉又眯起了眼,眼一闭心一横,说道:“我怕太傅又打你。”

    娄沉一愣,随即想起之前自己替他挨过三十板的戒尺。她嘴唇抿了抿,心里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可是这件事不给他个教训,他铁定记不住。

    “若是怕我受罚,你又爬什么树!”娄沉垂着眼眸看着他,问道:“还记得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吗?若是不听话惹事,我会如何?”

    沈暖本来听的直缩脑袋,现在又脸红起来,揪着手指头,哼着小鼻音哼哧着说道:“打、打屁股。”

    “知道还犯!”娄沉指着床边说道:“趴那去!”

    沈暖一愣,下意识的双手捂住屁股,呆呆的问道:“真,真打?”

    娄沉脸一板,他立马吓得跟兔子一样蹿到床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第一,身为天子不顾身份尊贵,不考虑后果便爬树,你可认错。”等他趴好之后,娄沉手一扬“啪”的一声落在他的屁股上,引得他闷哼一声,咬着嘴唇乖乖嗯了一声知道了。

    “第二,犯了错却没有及时承认,企图逃避,由人顶替。你是天子,将来若是犯了错是打算都推给别人吗?这件事最严重,现在知道错了吗?”话音刚落响起的便是“啪”的一声。

    她力道一直控制着,让他知道疼,却打的又没听起来的那么重。沈暖眼角噙着泪忍住不掉下来,乖乖点头认错。

    “最后,因为不想我受罚而不敢承认错误,这事本来就是错的。如果我是你犯错的原因,那我也该受罚。”娄沉手在他屁股上抬起却没有落下,无力的收回手握紧成拳,低声苦笑道:“错的在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是引得你犯错不承认的缘由,我也该好好反省一下。”

    所有的巴掌都没有这几句话让他疼,心口火辣辣的,比屁股还要火辣的疼。沈暖闷不吭声的趴在床上,脸埋在胳膊肘里,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从衣服里传出来,他说:“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逃避,该主动认错的。”

    娄沉没说话,伸手轻柔的揉揉他的脑袋。

    他身子僵了一下,随后转过身伸手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怀中,不再压抑的哭了出来,“你不要怪自己,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娄沉摸着怀中的脑袋,闭了闭眼睛,呢喃着说道:“我不希望你会为我犯下什么错。你懂吗?”

    不懂,我不懂。我就是舍不得别人打你,谁都不行。

    沈暖咬着嘴唇呜咽着不语。

    “别哭了,”娄沉将他抱了起来,抱在怀里,拿出巾帕给他擦眼泪鼻涕,问道:“疼吗?”

    “疼。”他含着泪水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等着她能像他小时候那般给他揉揉。

    娄沉耷拉着眼皮却说道:“疼你才知道长记性。”

    “……”

    沈暖咬着手指头又抽噎了两下,愣是在她怀里赖到屁股一点都不疼了为止。

    等奉御来了检查过没有擦伤或者怎么样的时候,娄沉才让他在暖宫歇息着,她去找太傅办之前耽搁下来的事。

    经过一下午,确定了几个男子,其中第一个便是楚相之一,楚厢。

第35章 风雨欲来

     虽然身为左相之子身份地位尊贵,但是为了堵众人之口,证明自己的能力,楚厢硬是从最基础的考试开始,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经过所有测试成功的在大理寺任职少卿。

    对于独子楚厢入仕为官这件事,左相态度倒是较为开明,等他十四及笄之后也没提什么说亲之事。

    从去年在枣树下跟曹畔说了那些话之后,楚厢也渐渐的控制自己不再见她。后来在大理寺任职,他更是忙碌的不行,也不愿意再想那些。他的喜欢,多年来她从来没注意到,那他又为何自降尊严委屈自己去求她喜欢……

    不如放手,彼此做个朋友好了。还能像以往那样听听她说说心里话。

    而他未曾想到的是本以为已经放弃不在意了,却在听到她要对别人表明心意之时自己会心痛到难以呼吸。以至于自家马车与她人马车相撞之时他都未曾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跳下去。

    ……

    又是一年冬季,雪落了厚厚一地,整个皇宫早已是银装素裹洁白一片。冷风中,沈暖将小脸缩在狐领里站在学子苑院子里的枣树下,冻的直搓手,两只脚来回踩来踩去。心里早已经将喊他过来的曹畔骂了无数遍。有什么事在哪说不好非得在这里说。想着他又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冻红了的鼻子。

    要不是等她一起去看楚厢,他早就走了。楚厢昨个不知怎么的摔断了腿,今天他跟娄沉说要去左相府探望,磨了半天她才同意让他出宫,还在他身边派了不少人跟着。娄沉总是不喜他出宫,怕他受到伤害,也怕他在宫外染上些不好的习性。娄沉的话就是沈暖还小,宫外诱惑太多,说他不会辨别,别学坏了。

    就在沈暖想不等的时候,喊他来的那人才急急的从远处跑过来,手里提着一个漆黑的食盒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弯着腰不停的喘着大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暖躲开她哈在空气中升起的白气,双手捂着在风中冻的通红的鼻尖,瓮声瓮气的问道:“你喊我来干什么?”

    曹畔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作为楚厢口中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她从宫门口一路跑过来简直是要了她的命。等喘的不那么厉害了她才说道:“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

    说着白净的脸庞有些泛红,动作也有些扭捏起来。

    “也不是为了你,”沈暖嘀咕一声,又皱着眉头催促的问她,“到底是什么事?我们待会儿还有事呢。”

    他本来是打算今天自己去的,谁知道陈言说曹畔约他在学子苑枣树下见面,他觉得曹畔跟楚厢一起长大,家离得很近,肯定对他家更熟,便想着一起去也行,才在这里等她半天。

    曹畔一看他皱眉头就知道他等急了,急忙说道:“我、我去准备了这个。”

    说着将手里奔跑了一路却护的很好的食盒递给他。脸微微有些红,羞涩的说道:“这是我、我自己做的。”

    沈暖嫌将手伸出来冻的慌,便吸了吸鼻子凑近闻了一下,脸上露出两个小梨涡,恍然大悟笑道:“原来你是准备这个去了。闻起来很香,一定很好吃。”

    曹畔一听这话,觉得有戏,心扑通扑通跳的更快了,语气也有些急促欢喜,

    问道:“你喜欢吗?”

    “我喜欢有什么用?”沈暖吸了下鼻子,用手指头揉了揉,说道:“得楚厢喜欢才行。”

    曹畔一愣,不解的问道:“关楚厢什么事?”

    听到她这话,沈暖拧起秀气的眉头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你这难道不是去看望楚厢的礼物?”

    “这、这是给你准备的。”曹畔以为他误会了,便急忙解释。谁知道沈暖脸色更古怪了。

    “我又没摔断腿。”沈暖瞪了她一眼,“你是诅咒我?”

    “不是不是,”曹畔急忙摆手否认,想着他的话,抓住一个关键词,“摔断腿?楚厢摔断了腿?”

    沈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居然不知道?你们家离得那么近,你居然不知道?”两家就隔了一个院子,她居然不知道?“楚厢昨天从大理寺衙门回去的路上马车相撞,他从里面跌了下来,被翻倒在地的马车压断了腿。我今天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和你一起去看他,难道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这事?”

    曹畔拿着手里精心准备的食盒愣在了原地,脑海里想的都是昨天她去找楚厢时的场景。

    沈暖快要及笄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来学子苑学习,她想趁着还能见到他赶紧跟他表明心意,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去找同是男子的楚厢说道说道。

    楚厢脸色虽然有些难看,最后还是建议她亲手做点沈暖喜欢吃的糕点,在两个人有纪念意义的地方表明心意。

    最后她把地点选在了这颗枣树下,在这里,她才确定让自己变强来保护沈暖的心意。

    谁曾想,他回去的路上,居然会摔断了腿。

    还没有告诉她……

    明明两家离得那么近,他让人来说一声也不要一刻钟,她便能去看看他,为何,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发烧他都会过来,而他出事却不告诉她。

    曹畔忽的想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厢离她有些远了,开始跟她保持距离。以前,他都会跟她动手动脚要打她,这种事情,现在却好久没有发生了。

    两人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逐渐远了……

    “你怎么了?你还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沈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好好的还发起呆了。

    曹畔哦了一声,说道:“我们一起吧。”随后便收起手里的食盒抱在怀里,本来放在怀里面的东西咯的她心口有些闷疼。她跟着沈暖一起出宫,而本来打算借糕点表明心意的事却因为楚厢而提不起心情。

    一路上她都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沈暖疑惑的多看了她两眼,以为她担心楚厢,也就没说什么。

    等到了左相府,因着沈暖亲自来的,左相出来迎接,客套一番将人带到楚厢房里便把时间留给他们这些年轻人,自己吩咐好下人要招待好贵客之后便出去了。

    沈暖将系在脖子处的斗篷解下来递给一旁跟着他的陈言,坐在床边,看着靠在床上脸色有些疲态苍白的人,皱着眉头关心道:“你除了腿伤着了,哪里还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楚厢笑着拉下来沈暖要摸自己额头的手,说道:“没事,就是腿有些疼,没睡好而已。别担心,我自幼习武,这伤不算什么,过两天就好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沈暖看他手腕处也有擦伤,心疼的说道:“我带了药来,你看着擦些。”

    楚厢笑着点头,拉着沈暖的手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完全忽视了站在一旁的曹畔。直到沈暖说曹畔给你带了吃的,楚厢才扯了扯嘴角,眼皮都没抬的问了句是吗。

    曹畔听他这么说,心底有些压抑,也不好当着沈暖的面问他出事怎么不告诉她。便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低着头边打开食盒拿出糕点边说:“还热着呢。你……”

    “我不饿。”楚厢直接开口说道,对上沈暖的眼睛,又伸手轻轻的推了推他,道:“我不爱吃糕点,你一向喜欢,去吃点吧。”

    曹畔拿着糕点的手瞬间顿住。

    沈暖张了张嘴,看着情绪明显不太对的两个人,没有说话。

    “娄沉还等我回去批折子呢,看到你还好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你记得好好养身子。”沈暖笑着跟楚厢告辞,他看了眼还站在桌子边的曹畔,看她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便自己先出去了。

    等沈暖走了之后,楚厢脸往床里面侧着,权当做没看到还没出去的曹畔。

    “怎么你受伤了没告诉我?”曹畔语气很平静,她伸手将糕点继续拿了出来。

    “只是摔了而已,没必要打扰你为他准备糕点。”楚厢将身上的被子拉的高了点,语气平淡的说道:“也没必要告诉你。”

    曹畔抿了下嘴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低头看着手里还热乎着的糕点,低声喃喃的问道:“楚厢,我怎么觉得你在疏离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你连摔伤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了,如果不是听到沈暖提起,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说了。”

    “我说了又如何?”楚厢看着她,问道:“说了你便不会去宫里表白心意?还是不做糕点了?”

    “这有冲突吗?”曹畔抿紧嘴唇看着他冷漠的脸,问他,“是我做了什么让你开始疏离我?”

    楚厢垂下眼帘,淡然道:“没有,你很好。”

    “为什么你为官之后便变了?”曹畔觉得心里堵的厉害,这样冷漠的楚厢,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

    “我没变,我一直都是如此,”楚厢心里苦涩极了,“只是你从来没仔细了解我罢了,你喜欢的是沈暖,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何曾关注过我是什么样子!又何曾知道我喜欢你!”

    看着曹畔惊讶的僵在那里,楚厢伸手拉过被子盖住脸,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为何要逼问我,当做不知道不就好了吗?现在变成这样,以后我们更不会来往,你满意了吗!”

    “你喜欢我?”曹畔喃喃的问他,“你……”为什么不说?这样她也不会问他那些事情……

    “是啊,我喜欢你,从小喜欢到大。而你的目光总是放在沈暖身上,何曾注意过站在你身旁的我!”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更差吗?

    “我不知道。”曹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僵在那里,想伸手去安慰他,可觉得又不合适,便把手又收了回来。

    楚厢抹了下眼泪,掀开被子时已经冷静了很多,他把头瞥向床里面,不让曹畔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说道:“知道又如何?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走吧,把东西拿走,我不喜欢吃糕点。”

    曹畔看着他这样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把糕点又收起来,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背着他说道:“那我今天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等曹畔的脚步声消失在他房门外,楚厢才回头看她离开的方向红了眼眶,视线收回之时刚好瞥见桌子上的东西,那是一小包糖炒栗子。

    楚厢愣了一下,拄着拐杖艰难的来到桌边摸的时候,才发现栗子还是热的……

    滚烫的眼泪瞬间滴在桌面上,他忍不住哭出声,哽咽着呢喃,“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彻底绝望一次呢?为何要如此反复伤我……”

    这栗子是曹畔去找沈暖之前路上买的,她从楚厢喜欢吃的那家零嘴店前经过,看到今天有卖这个的,想着他爱吃便买了,买完之后才想起她今天要去宫里,便塞怀里暖着,想着从宫里回来再顺便给他送去。

    到最后这栗子还是从宫里出来给了他,只是却没看到他咬栗子时跟只偷嘴的小老鼠一般塞了满嘴,鼓起腮帮子,漂亮的桃花眼满足眯起的样子。

    ……

    辞别了送他出门的左相,沈暖靠在车壁上想着早上陈言说曹畔找他时娄沉瞬间阴沉的脸,抿起嘴角,脸颊两旁露出两抹愉快的小梨涡。

    曹畔没掩饰的情感他自然能感受的到,也尽量的躲着不给她任何回应。他心底总觉得曹畔真正喜欢的是楚厢,而她自己却不知道。

    他想看娄沉吃醋的更明显一点,才故意当着她的面高兴的答应了去见曹畔,故意忽视她阴沉的要吃人的脸色。娄沉是在乎他的,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他越能感受到娄沉是喜欢他的,只是她却不说,让他干着急。

    之前朝堂上有个官员说他及笄可以纳君后的时候,被娄沉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才没人再敢提这事,那次是娄沉第一次将她喜欢他表现的稍微明显一点,因为那次娄沉动怒了。

    沈暖越想越觉得心里头暖乎乎的,娄沉细微动作中的在乎就像是一股暖流一样,从心底流出,顺着血脉缓慢流向五脏六腑,熨帖着他整颗心都化了,将他整个人从心底暖了起来。

    越想他便越想要马上就看见娄沉,甚至都觉得这马车跑的太慢了些。他因着早上故意气她还特意买了些她不怎么讨厌吃的糕点。

    进了安辰宫后,他一路欢喜的提着衣摆拿着糕点推开她书房的门,却未曾想会听到她书房里两个男子的声音。

    沈暖并非一个如此小气不知理的人,但是在他推门前却听到一些东西,让他瞬间便僵着身子顿住手脸色刷白的站在门口。

    书房里说话的似乎是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子,他说:“陛下眼见着过年便及笄了,你之前说等他及笄便着手离开京城的事是不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也是自己一个人,身边没个人照顾也不行,我这次来呀,就是想让你表弟跟着你,照顾你,你看现在要不要让他先进宫处理一下你要离开的事?”

    沈暖不知道娄沉是怎么回答的,因为那一刻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回响着:娄沉打算离开他……

第36章 囚禁

    沈暖从来没觉得心有这么冷,刚才心底所有的暖流瞬间像是结了冰一样,将他的五脏六腑冻在一起,连呼吸都是极为困难寒冷的。

    他身形有些不稳,抖着手踉踉跄跄的扶着墙撑住身子才没让自己倒下来。

    娄沉居然在准备离开他……

    这个认知让沈暖难以接受,也接受不了。娄沉是他的,死了,也是他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沈暖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娄沉的执念竟然已经偏执到如此地步了……

    这一番动静书房内的人自然是听到了,李氏疑惑的看着门外,带着儿子娄安跟着娄沉走了出去。他也是前些年听远在北疆的老三家来信说娄沉等幼帝成年后便会设法离开,到时候全身而退也不会连累娄氏上下。他想着陛下眼见着就要成年了,自己儿子也不小了,便仗着是娄沉姨父的身份来了宫里跟娄沉说道说道,看能不能亲上加亲,再说他儿子长得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才气有才气。谁知这才刚开口说完这段话,就听见书房外似乎有人在偷听。

    娄沉打开房门便看到沈暖脸色苍白的靠在墙上,心头一惊,便伸手去探他额头,皱眉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暖将她的手挥开,冷笑着看着她,阴阳怪气的问道:“我怎么不能回来了?还是嫌弃我回来早了听到你说的事了?”

    他此话一出娄沉便知道刚才李氏的话他听到了,还没来的急说什么便看到他把目光放在了她身后之人身上。

    李氏赶紧带着娄安行礼,道声:“参见陛下。”

    沈暖稳住心神,扶着墙站直了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两人,慢慢的走近,却未让他们起身。

    “沈暖。”娄沉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冷意之时倒是吃了一惊,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沈暖顺势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扣在自己手腕上那只骨节分明漂亮的不行的手,讥讽似得问道:“怎么了?舍不得了?你是真的要像他们说的那样离开皇宫离开我娶他吗!”

    他手指着娄安,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娄沉的眼睛,厉声逼问她,“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离开的?一年前?两年前?是我九岁那年还是我三岁那年!”

    “你冷静一下。”娄沉皱起眉头,这样的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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