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你妹呀,哀家是你娘-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是那个刺杀皇帝,最后还害得你被打入冷宫的东南国公主。”云妆好心的提醒。
云锦缓慢的点点头,表示想起来了“可是这些又跟那个初灵公主有什么关系?”
云妆抿了抿嘴唇,靠近云锦耳朵:“那其实是太子一手策划的。”
“啊?”云锦惊叹,不是因为是这件事是太子策划的而是惊叹姐姐怎么知道这些□的,全凭她的聪明才智?诚然遗传真是太可怕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们的娘亲不同,所得基因也可能略有不同,思及此,云锦感叹自己以后的孩子该怎么办,但想到楚辞,立即觉得,孩子水平应该不会被她拉低太多,着实楚辞的智商基数太大!
云妆离开她远一些,接着道:“王爷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可以装作不知道,只是旁观一切。太子那一局棋其实是想陷害楚相的,因为若是楚相入狱,整个天朝只有太子有那个权利可以去抄了他的家,你也知道,楚相是如何的富可敌国,抄他家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事。太子故意让初灵被带走那一刻留下‘太子救我’这样的暗号,因为整个天朝只有楚相会东南国闽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楚相真的去揭发了太子?”
云锦完全听不懂云妆想表达的中心了,唯一让她感兴趣的是太子的目的竟然是楚辞?可是就像云妆说的,以他的机智,定是也晓得这是个陷进,可是为什么要跳下去?
云妆接着道:“王爷那时候在街上遇到你,知道你后来在出莲阁遇见的那人就是楚相,王爷便说要利用妹妹你对楚相的感情,哄骗你去劫狱,那次你中毒刚醒的时候,王爷和我一起去看你就是为了告诉你楚辞的事情,我劝过王爷,叫他不要那样对你,你毕竟是我的妹妹,可是他……”云妆说着便又低下头去擦眼泪。
云锦似乎有些明白了,那时候她刚醒,他们来看她,原来是这个目的么?
云锦突然笑道:“那后来阿静被捉住拷打,差点送掉半条命,也是他一手所为么?”云锦忽然地笑出来,用手指捂住眼睛,渐渐的手指下移,捂住嘴唇,眯着眼睛,不让眼泪溢出来。
“妹妹……”云妆安慰似地叫住她。
云锦只是偏着头,看着她问:“他的目的是将军府么?”
云妆别过脸,轻轻的点头。
云锦又笑了:“那我被打进冷宫,也是他棋盘里的一步?”
云妆再次点了下头。
云锦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原来我才是那个可怜人!”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竟然还以为他是个可怜人,还以为是自己欠了他!”若是论谁欠谁,他欠了她多少,他欠了她一生,他将她推进宫,他生生毁了她一生,他害的她娘亲发配宁古塔!
若是没有恨,那便是假的,云锦着实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人而已!
云锦摆摆手:“此地牢狱,姐姐不宜多待,还是早些回去罢。”
云妆再次望了一眼云锦,低头勾了下嘴角,便要走,却听见云锦的声音:“姐姐,有空叫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来瞧瞧我这娘亲。”
“妹妹……”
云锦呆呆的蹲坐在墙角,自己为什么难过?因为被利用?因为曾经那样单纯的想要去保护他,却不知道一直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那种心中隐隐疼痛的感觉,云锦不能确定那是因为什么!
诚然此刻再贵的切糕,也吃不出云锦的忧伤!
**
瑞祥宫,萧越极死死就着云妆的胳膊,平日里透亮的紫眸,此刻暗沉的像雨夜下黑幕般的夜空,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你对她说了什么?”
云妆忽地笑出来:“该说的都说了!”
萧越极狠狠的松开她的胳膊,云妆便被那样狠狠的摔在地上。
萧越极不再看她,径直向外走。
云妆却突然站起来,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王爷,妾身错了,求你不要走。”
萧越极狠狠掰开她扣住腰身的手,却被她再次抱住:“王爷,就原谅这一次,妾身再也不去私自调查你了。”
萧越极眼神变得暗沉,他都舍不得伤害的人,她却伤了她!
萧越极缓缓转过身,勾起一个冷冷的笑容,扳住她精细的下巴,缓缓道:“听好了,本王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如今你的利用价值也没有了,你对于本王来说……”顿了顿,缓缓的,凉凉的道:“一文不值!”说完狠狠的松手,云妆踉跄的后退,直到撑到身后的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子。
萧越极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冰冷的语气就像寒冬腊月挂在屋檐下的冰凌般冷冽,刺骨:“不要妄图动用你的小聪明,你若是再敢伤她一分一毫,本王定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云妆忽地就笑出来,越笑越大声,直到后来眼泪都出来了。同样是利用,为什么她可以得到他的爱,而自己却不行?云妆不甘心!
**
楚辞来的时候,就看见云锦蹲坐在墙角,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
他知道此刻她一定是恨上了萧越极,所以他不敢以萧越极的身份过来,哪怕其实他自己就是萧越极!
他走到她身边也轻轻的蹲下。
云锦从手臂里面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生生的在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楚辞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最后却变成将她狠狠的拉进怀里。
那样狠绝,孤注一掷的力道!
从前掌天下如掌棋局,玩人心如玩棋子的楚相,深宫中暗藏不漏的瑞王爷萧越极,此刻竟然会害怕?!
他抱着她,那样紧的拥抱,仿佛她是他的骨血,他要将她揉进骨血里面去。
他在害怕!
他害怕会失去她!
作者有话要说:一对情侣吵架。女:“你每一样东西都比不上任何人!”
男:“对,尤其是女朋友!”
最犀利的吵架呀!我要致以实用!
☆、第四十八章橙子是卖切糕的…糕富帅三
从前万事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的楚相,此刻竟然希望上天会存在侥幸;他希望这一世她都不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害怕她不能承受,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自苦?
他爱她;便是要亲自给她幸福;让她安乐无忧!
可是,不是说月老是最不负责任的么?总是将天下间的有情人的红线给玩断了;让人不免唏嘘这个红线质量真是不及王伦送我情,偶尔有些怨偶呐喊:敢不敢将红线换成钢丝!但也仅限于呐喊罢了;因为月老上了年纪;耳聋;听不见!诚然这个天上还不存在大龄退休这一说;真是叫天下的有情人没有办法!
世人最难逃掉的便是心魔;诚然心魔这个词看起来很晦涩难懂,但其实就是很晦涩难懂,这就好比女人,女人表面看起来很难让人理解,但其实内心更难让人难以理解,你想啊,女人可以连续流血七天而不死,这是多么逆天的存在!光这点,男人就可望不可即,更遑论说是要更深的理解女人?从前有位哲人为了更深的探索女人的奥秘,也让自己流血七天,以图更加接近女人,但后来只是发现更加接近了天堂而已!终究不是说女人难以理解,我们说的是心魔这个事!
心魔字面上看意思是心里的魔鬼,但其实也差不离这个意思,心生魔而不能自控,是因为心中有失去一切也要得到的东西,或许更准确的说这是欲望,你越是害怕会失去,它便会真的失去,这是叫世人最无奈的地方。
就像楚辞此刻害怕会失去她一样!
缓缓的,有点沙哑的声音从楚辞的怀里钻出来:“我以为我不会是一颗合格的棋子,就不会有人想要利用我!”顿了顿,似乎想笑一下,终究是不能笑出来的,接着说:“是我,是我将云府推向不复之地。有时候我就想,他们其实待我也不好,何必老是想着他们,可是你看,尽管他们已经这样讨厌我了,但是还是没有把我和我娘赶走!他们其实……也还是不错的。”顿了顿,声音轻如蚊吟:“可是是我呀,亲手害了他们。”
楚辞不断收紧自己的胳膊,将她抱得更紧,她的这些话,就像一根根细细的针,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口,绵密的疼痛,让他感到恐惧。
良久,缓缓的似乎更加沙哑的声音从云锦头顶响起:“不是你的错。”
云锦听着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可是却不能自己安慰自己说就像他说的那样,不是自己的错,她将头埋得更深。
楚辞感受到,温热的泪珠已经浸湿他胸前的衣襟,那样不动声色的哭泣,他除了更紧的抱着她以外,竟然再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你恨他?”声音是极力控制的平稳。
良久,缓缓的嗓音:“不恨。”
楚辞似乎觉得自己是想要笑出来的,可是她的下一句却将他狠狠的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是再也不能见到他了。”顿了良久:“再也不能了。”
**
其实整件事前后一想,便能很明白的看出来楚辞和萧越极是有关系的,诚然不能看出来两人就是一人,但至少可以知道或许是盟友关系,不然为什么那时候楚辞出来做那个没有必要的证,最后还被打进天牢!
诚然和云锦谈智商这个事,还不如和她谈谈容嬷嬷今天又扎了几个公主,更有实际意义些。
所以说智商这事,不是说你想有就能有,就算你有,但也要会用,真正的用得好的就是既享了福,又办了事,比如从前有个怪兽村里有一只很恐怖的怪兽,怪兽每天都要吃一个处/女,但是怪兽实在太可怕了,村民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村里来了个侠士,很是英勇,他立誓要替村民除害,他认为,这个怪兽太厉害,不能强取,应该智取,于是,后来,那个怪兽饿死了!
云锦再次回到钰溶宫,云锦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忽然觉得很可笑,晨若和夏芙一起出来迎接的她,云锦向四周扫了一眼,淡淡道:“阿静呢?”
众人不说话。
云锦皱眉:“她受伤了?”
不等众人答话,提起裙角就往阿静的内室走去,床榻上的被褥还是整整齐齐的叠着,他睡觉时候,喜欢放在枕边的弯刀也不见了!
云锦紧锁眉头走出来,望着晨若,厉声问道:“阿静呢?!”
晨若低头。
云锦转脸看向夏芙:“阿静呢?”
夏芙抿了抿嘴唇,将头偏向一边,云锦突然好想发火,这些人是怎么了?阿静怎么样了?说出来不就行了,这样吞吞吐吐是做给谁看的!
云锦不再看她们,径直就向门外走。她不想看到她们,她需要发泄,胸腔中憋着一腔的怒火。
晨若慌忙上前拉住她,却被她狠狠推开,晨若硬生生撞到门上,云锦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还是往门外走,这里的这些人,她一个也不想看见,晨若是皇上的人,夏芙是楚辞的人,这里还有其他的人不知道是谁的人,这里只有阿静是她的人,她不会丢下他,也不能丢下他!
夏芙也过来拦住她,云锦想狠狠挣脱,可是不能,云锦狠厉的望着她:“你是会武功的?”
夏芙抿了抿嘴唇,算是默认。
云锦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既然会武功,当日却还要阿静教你武功?你是故意接近他的?”顿了顿:“你喜欢他?”
夏芙脸色瞬间惨白,云锦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忽然心里有一种快感,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恶癖,凡是自己心里不痛快了,便是要找别人的不痛快,看着别人不痛快了,心里便会顿时觉得痛快!云锦现在就有这样的心思,尤其是她们拦着她去找阿静的时候。
云锦望着她不说话,皱眉道:“既然你喜欢他,应该盼着他好才是?他现在还在牢狱里,我们应该去救他。”
“他不在牢狱里。”清凌凌的嗓音,看上去已经有些不稳。
云锦皱眉:“那他在哪里?”
夏芙抿嘴!
云锦皱眉,狠厉的从头上拔下碧簪,抵住自己的喉咙,望着她道:“你不让我去找他,我便立时死在这里。”
夏芙一楞,却听见背后冷彻寒冰般的嗓音:“放开她。”
夏芙松开她,门口的来人便是多日不曾见到的萧越极,他知道她今日回来,也猜到她会为阿静胡闹,却没想到会胡闹到这个地步!
云锦不看他,径直向前走,冷漠决绝的经过他身边,没有丝毫停留,就像完全没有看见这个人一样。
冰寒冷彻的嗓音再次响起:“你这样横冲直撞,你知道去哪里找他?”
云锦果然顿住脚步,萧越极绕到云锦的面前,院子里的奴才,都被晨若打发下去了,此刻院子中只剩下萧越极和云锦,静默的甚至呼吸可闻。
“你这样去找他,不过会徒留把柄在别人手中,难道你还想再进一次牢狱?”顿了顿,勾起好看的笑容,紫色的眸子透亮的望着她道:“倒是胖了不少,看来再进一次也无妨!”
若是以前,云锦或许会和他反驳这叫做丰腴,最近很流行的。但是此刻,他听见他戏谑的声音,却有种莫名的想要生气,果然还是生气了,如果有一天女人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那么这个世界便再也没什么难事了!
云锦抬眼狠厉的盯着他,那里面还是有着恨意的。
萧越极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却也不怒,还是笑着:“发这样大的脾气?会老的很快的,母妃。”
“你这样只会玩弄人心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人心的可贵!阿静给我的是这世上最真诚最干净的一颗真心!”顿了顿:“你敢不敢捂住自己的胸口,对自己说,那里有一个最真最爱的人,你愿意对她付出真心?”
云锦顿了顿:“是不是不敢?因为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萧越极将置于身后的手指不断收紧!
他不懂?阿静是她心里最干净的人?他心里没有最真最爱的人?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云锦望着他紧抿的薄唇,哧的笑出来:“可笑我以为你身世可怜,以为自己欠了你,便想着要如何对你好,你才会觉得开心,才会忘记那些过去呢?”说着自己都想笑话自己了,望着他接着说:“都说嘴唇凉薄的人,薄情,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说完便要走!
就在云锦刚走到大门处,要推开门的时候,突然觉得肩膀处有道狠劲的力道,在云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便被扳过身子,后背紧紧的撞到大门上,云锦有瞬间的蒙怔,却感觉一个凉薄的东西覆在唇上!
没有浅尝的温柔,只有狠厉占有的霸道,似乎要吻尽她胸腔所有的气息,仿佛这样就不用听她那些狠毒的话语了。
云锦反应过来,眉头狠狠的皱起来,用手去推,他却将她抵在门上更紧,手不行,还有脚,可是他像浑然不觉,伸出舌头霸道的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云锦皱眉,狠狠的咬下去,有血腥在嘴里蔓延,云锦觉得血腥味很让人恶心,便真的呕出声。
萧越极放开她,掐着她的胳膊,紫色的眸子变得暗沉压抑,痛苦却是那样明显:“你觉得恶心?你觉得恶心!”
云锦只是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对,我觉得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诚然橙子不是那么擅长写虐文,所以虐起来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但是勉强还是虐一虐吧!
橙子去卖切糕,据说那玩意半块值40个甚!一刀女神上/床,两刀总统套房,三刀山高又水长,四刀只有蹲班房!尼玛,强买强卖呀!
☆、第四十九章日更不是梦一
云锦这样单纯的人,若是爱你;便是爱到骨髓;她若是恨你也是恨到骨髓的,人人都说单纯的人比较幸福;由此可见确实比那些想太多的人幸福;比如说,单纯的人说爱你就是爱你;说恨你也是真的恨你,爱恨那样分明;但是想太多的人说爱你可能是恨你;说恨你有可能是爱你;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爱你呀;还是恨你呀?于是她们在这个里面纠结致死,云锦看的那些虐心虐肺的画图本子里面的女主角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诚然云锦此刻的心情很容易理解,她以为自己对不起萧越极,于是放弃丞相府的好日子进宫来偿还他,然而一切不过是萧越极布的一个局,诚然不明白云锦恨他的原因是他害了云府和娘亲,还是他害她丢了丞相府有切糕的好日子,个人比较倾向于后者,因为着实现在昊城姑娘很流行,遇见给你买切糕的小伙你就嫁了吧!
再打个很形象的比喻,两个富豪甲和乙一起散步,然后遇见一坨屎,然后甲对乙说,你要是吃了这坨,我就给你五千万,谁知乙一咬牙,真的吃了,然后又走一段,又遇见一坨屎,乙对甲说,你要是吃了,我也给你五千万,因为甲心疼那五千万,于是一咬牙,也吃了,于是吃完之后,两人抱头痛哭,什么都没赚到,还各自吃了一坨屎。
云锦现在的情况比他们还过硬点,他们好歹平手,但是云锦目前的情况是不仅吃了屎,还搭了五千万,注意,单位是:切糕!切糕有多贵,你知道么?以前云锦看的那个容嬷嬷的画图本子中,有个香妃誓死不从皇帝,抛弃荣华富贵和一个新疆小伙私奔了,就是因为那个小伙会做切糕呀!
萧越极望着云锦带着笑意的嘴角,胸口猛地一抽,就像有无数细密的针绵密的刺进心脏,那样不见血的伤口,疼的让人毫无办法,两侧的手指不断握紧,她终究还是恨上了他!
他看着她,忽然觉得即便她是恨他,他也想要她!狠绝的力道将她拉进怀里,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项中,鼻端不断的蹭着她的耳廓,他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地带。
云锦却也不躲不挣扎,哧的笑出来:“你难道是想和你的母妃行云雨之乐么?”
一句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萧越极的心口处。她是在报复他!
“你此刻怀里抱着的是你父王的女人,是你要叫一声母妃的人,怎么?难道你不觉得恶心么?”顿了顿:“可是我觉得很恶心!”
萧越极闭上眼睛,掩藏了眼中所有的痛楚和绝望,仿佛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样,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良久,缓慢暗哑的嗓音从云锦耳后想起:“就这样恶心有什么不好?”对呀,有什么不好?只要和你在一起,怎样都好!
“你难道不想知道阿静在哪里?”萧越极苦笑一下,轻缓的在她耳边轻声说。
云锦一愣,皱紧眉头:“他在哪里?”
“只要你答应我一切都和过去一样,从前你怎样对我,今后还是怎样对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就告诉你阿静在哪里。”萧越极觉得此刻哪怕是用卑鄙的手段留住她,也好过她那样绝情的恶语相向,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用到的竟是自己从前最讨厌的人。
云锦突然的想生气,事到如今,他还在威胁她!她想挣脱他,她不信没有他,她就找不到阿静。
萧越极只是更紧的抱着她,稳住她乱动的手脚,缓声说:“你忘了你和阿静是怎么入狱的么?你以为没有我,就算找到阿静,你就能见到他?”
云锦突然不再挣扎,良久,缓声道:“我答应你。”
萧越极忽然觉得高兴,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的恐惧和失落,她为了他竟是什么都能答应的么?他对她竟这般重要?
“若有一日你能这样为我,我便是立时死了,也是好的。”他放开她,苦笑的说着。
云锦望着他,只是嗤笑一下:“你放的下你的江山?”云锦敢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不过因为她心里还有一个楚辞,对萧越极本就只有愧疚,如今连这份愧疚都没有了,若有一日她知道萧越极便是楚辞,那么她该如何?
萧越极望着她,不再说话,只是招呼了奴才过来,给云锦换了身婢女的宫装,混在了萧越极身后的侍女中。
**
宫门口,萧天昊站在高台之上,皇后站在他的身侧,东川陛下莫承向他行跪别之礼,阿静此刻也已经换上东川皇族礼服,站在莫承身侧向萧天昊行跪别之礼,他紧抿着嘴唇,今后便要离开这里,离开她,不禁皱眉,今后自己不在她身边,她还是那样莽撞爱惹事该怎么办?虽然将她交到夏芙手中,可是自己亲力亲为了六年的事情,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交出去?
萧天昊眯眼望着高台下人,虽然依旧威严,但是精神却似乎大不如从前,脸上显现出疲惫的形容,显然是极度气虚的症状。
萧越极上前向萧天昊行礼,萧越极身后的一众宫人皆俯首跪下来:“启禀父王,从前静王子也是尽心尽力照顾过母妃,母妃觉得从前让静王子一直屈身为奴,倒是委屈了静王子,所以今日特叫儿臣过来以杯酒给静王子送行,还请父王准许。”
云锦一愣,静王子?说的是阿静么?
萧天昊挥手:“准。”
“谢父王。”
萧越极起身走下高台,在阿静面前站定,眯眼紧紧盯着他,阿静也是定定的望着他,两人皆不说话,可是两人之间鼓荡出的真气却不能让人忽略。
萧越极忽然的勾着嘴角笑出来:“从前倒是麻烦了你,今后静王子倒是要省不少心了。”
阿静抿着嘴唇不说话,只是盯着萧越极身后端着酒盏的一个侍婢,他认出了她,从她开始接近他,他就已经认出她。
萧越极眯眼,微带怒气的语气:“端酒来。”
云锦端着酒盏上前,萧越极将酒盏斟满,递到阿静面前,阿静接过酒盏依旧望着她,云锦以为他在喝酒,便抬头看他,却正正撞到阿静紧紧盯着的眼神。
云锦一愣,随即抿着嘴唇,弯出一个笑容,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萧越极眯了眯眼,她对别的男人笑,却对自己恶语相向!
“静王子,酒怕是要凉了,莫不是不给极这个面子?”萧越极冷声打断阿静继续望着云锦的眼神。
阿静仰头喝下手中的酒,将酒盏放到云锦的手中的酒壶旁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阿静本就不善言辞,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这样的动情的话语,又怎是他会说出口的?或许他潜意识里认为即使这样给她说了,她也做不到,她是如何也不能将自己照顾好的呀?若是自己还在她身边,一定会将她照顾保护的仔细妥帖,只是……
阿静想转过脸,不再看她,他放心不下她!
云锦蚊吟般的声音:“保重。”她在努力克制着想要哭出来的情绪,她知道此后的皇宫再也不会太平,那么他走了,或许是最安全的。
阿静还是听见了,抿了抿嘴唇,轻轻的点头,她说的每一句话,无论对的错的,他都会没有任何条件和理由的执行。
萧越极握紧拳头,他们之间那样默契的关心和情愫,让他嫉妒的发狂!他是那样善妒的一个人!不过是因为他将云锦看的太重。
“静王子此行珍重,极就此别过。”冷然的语气说着就要走,他走,他身后的侍婢自然也要跟着走。
云锦站在萧越极身后,看着阿静骑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门口,无形的伤痛和恐惧将自己包裹,阿静在她身边,仿佛已经是左右手一样,没有欺骗,没有心机,如今他走了,便是要生生砍断自己的手臂,伤口汩汩的流着鲜血,可是却再也没有手去捂住伤口!
宫人唱起:“皇上起驾”的时候,云锦才反应过来,要跟着萧越极一块回去,萧越极眯眼走过她身边,眼神寒了寒,然后大步朝前走。
皇后依旧站在皇上近侧。
萧天昊缓缓开口:“皇后,近来熏得什么香?倒是奇特好闻。”
“回皇上,是哥哥从前征战时候带回来的香料,素闻臣妾喜欢香料,哥哥就送给了臣妾,难得皇上也喜欢,那等会臣妾送些到皇上的寝居,放一点到香炉中,据说还有安神的功用。”皇后轻笑着说道。
“如此便有劳皇后了。”
“臣妾的福气。”
**
皇后将香料送来的时候,萧天昊正在批阅奏折,便让她放下香料就跪安吧。
皇后刚走出议政殿,就看见宫里的于太医匆匆的赶过来。
皇后瞥眼扫了一眼,微微的嗤笑一下。
于太医跪下给她请安,她摆手示意他快些起来去给皇上龙体看病要紧。
皇后望着于太医匆匆而去的身影,突然的想笑,又突然的觉得心伤难过。
议政殿里,萧天昊没有抬头,富察海拿起方才皇后送来的香料递给于太医,众人默契的不用说一句话,于太医接过香料,便开始检查。
“启奏皇上,这是西域盛产的香料,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于太医据实回报,确实没什么异常。
萧天昊抬头揉揉眉心,面容竟是显现更加困乏疲惫。
皇后偏头望着议政殿,就像十几岁刚进宫时候的模样,那时候手上还没有染上人命,像花一样的年华,如今一切似乎都快要结束了,女人一辈子最好的年华都在深宫中血染中趟过,却没有得到任何怜爱,夫君冷清,儿子恨上自己……她这一生就像一个笑话,于今连笑话都要结束了。
萧天昊,我们斗了一辈子,你也防了我一辈子,如今这最后一次,你说究竟是谁会走输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多少人在盼望着,盼望着,酱油地赶紧的牺牲,科系,他太认真负责,将酱油也打得那么认真彻底,橙子表示酱油已经太多了!乃们会懂
从今个起,日更,不然橙子天天来姨妈,还没钱买姨妈巾!
☆、第五十章 内奸
皇后给他的香料确实没有问题,也确实有宁神静气功效;只是对进补的人才会产生虚耗;萧天昊每日的膳食中都会掺杂各种补肾益气的食材,一方面在补;一方面在损耗;即便是损失的都被补上去了,可是对身体的损耗却也是存在的。这就好比拉肚子;虽然你拉了,但是你还是吃了;虽然吃得和拉的一样多;可是你拉的时候得费劲吧;这一补一损;虚耗的就是这劲。最近这几日;皇后每日早中晚三次去给他请安,每次都借故待在他身边一段时间,久而久之,萧天昊的精神便就一日不如一日。
**
云锦依然混在萧越极的侍婢中,仿佛自己真的是侍婢,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已经停下来的萧越极,如此,云锦只能一头撞到他身上,下意识的抬手揉揉额头,猛地抬头,就撞进萧越极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中。
萧越极叹一口气,伸出手指覆上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指,轻轻的帮她揉捏着,“怎么这么大的人,走路也要人盯着,才能走好!”
云锦一顿,他这个语气近乎宠溺的责怪,让她的心猛地一抽,慌忙退开几步,离他的手指一些距离,萧越极一愣,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微微一笑,收回手指,望着她:“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和从前一样,怎么现在又是这般模样?”
云锦望着他,良久:“即便是从前,你我也不是这般模样。”顿了顿:“我是你的母妃,你该注意你的体统和规矩。”
萧越极从鼻腔中哼出一丝笑意:“我从来都没有当你是我的母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